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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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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惊讶,礼儿这孩子,平时是很难信得过别人的,跟别说在别人怀里睡着了。即使现在时三更半夜,他也不可能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睡得如此香甜。

    这两年来,我带着他屡次搬家,卖掉了很多值钱的物件,几乎草木皆兵。孩子是敏感的,他自然也感受得到我的心情,于是变得异常警惕。

    这样安心的睡姿,我第一次看到,就算是在黑夜里,我还是能感受到孩子对那黑衣人的信任。

    走得有些头昏眼花,到了拂晓时分,前面的人才挺下来。

    东方亮了鱼肚白,周围的一切模糊可见。眼前居然是间茅草屋,大概就是这黑衣人的居所了。我所惊讶的是,功夫如此高强的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你是要我们,住在这里吗?”这里是半山腰,搭草屋的材料一看就是旁边的地方选的,不过手艺看上去不咋滴,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住人。

    看得出来,这个黑衣人应该是很不会照顾自己的那种人,很多活都不会做。草屋里面,凌乱不堪,缺乏收拾。

    “你要我们住在这里吗?”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勉强有了一个和礼儿坐下的地方。

    他变得窘迫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结果越收拾越乱,东西被他“乒乒乓乓”踢倒了一地。

    “别收拾了,待会我来吧!”我赶紧拦住他,怕他再收拾下去,把这个草屋都给拆了。

    这可是我和礼儿目前唯一可以居住的场所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要追杀我们呢?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楚云和凤鸣的人来找我,楚云的人只知道我失踪了,却不知道我听到了那些对话,依照秋水哦个性,他一定会来劝我回头是岸的。

    毕竟,我的背后,有整个凤鸣国的支持。

    如果是凤鸣,那就更没有理由要杀我了。

    那些黑衣人,招招都是杀招,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绝对绝对,是要将我和礼儿,杀之而后快。

    想起刚才的杀戮,我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及时出现,我和礼儿已经命丧黄泉。到底什么人,与我们母子有这么大的仇恨?

    “对了,我们住这里,你住哪儿?”我在外面看过,这里就一间屋子,被我们占了,他去哪里?

    黑衣人摇头,指指屋外。

    我到门口张望,见对面有一颗大树,看上去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他给我看这棵树做什么?

    我疑惑间,黑衣人已经不见,一个纵身,跳到了树上,在一处横着的枝丫上一躺,转头看我。

    “你就睡这儿?”刮风下雨的这么办?

    栽野的山都不高,植物很不多,风沙很大。

    可是他点头,很固执。


    “花花——”刚要走,礼儿忽然大叫起来,我停下脚步,果然看到花寡妇拉着花花的手,倒在家门口。从死去的形态上来看,花寡妇一手拉着花花,一手搂着她的肩,看上去是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惜,这对孤儿寡母,哪是那些凶狠的杀手们的对手?

    “我们把他们埋了吧?”我看着礼儿跑过去,摇着花花是手,心中顿时有些不忍。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

    黑衣人缓缓点了一下头,抽出了宝剑,开始就地挖掘。我去几个蒙古包里拿了锄头和铁锹,也开始加入掘地的行列。

    连礼儿,都拿着个小锄头过来帮忙。

    花花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这孩子也一定非常伤心!

    可是他始终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一下又一下,挥着锄头,手磨出血泡,也毫不在意。

    黑衣人显然也看到了,要上前拉住他,却被我拦下。看着他,我朝他轻轻摇头。孩子需要发泄,憋在心里闷着,不如将它转化成外伤。

    外伤可以包扎,这个世上,只有心病是最难医治的。

    黑衣人眼中有着疑惑,但是还是遵从了我的话,毕竟,我的孩子,只有我最了解。我们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将坑挖好,才能减少一些礼儿的伤痛。

    两个坑最终挖成,黑衣人占主要功劳,我和礼儿,一个妇人一个孩子,能挖多少?

    将花寡妇和花花分别放进两个土坑中,填平。这里人,讲究坟要与地面齐平,也不用墓碑,倒是省了不少事。那偷羊奶的小贼早就看呆了,我上去对他说:“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这个村落,数年之内恐怕不会再重建,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乱葬岗。

    我的出现,永远代表着灾难吗?

    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看了黑衣人一样,他也在看我。

    “可以赶路了,是吗?”我再次读懂他无声的语言。

    果然,他点头。

    我抱上礼儿,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对他,我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就好像礼儿可以在他怀里安然睡去一样,我想,如果是我,或者也可以!

    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关于感情这件事情,我曾经下过觉醒,这辈子,绝不再碰了。我的过去,从离开楚云国那一日起,就被全部埋葬了,就好像花寡妇母女两个一样,被埋在了深不见底的土坑里,填的土,和地一样平,没有人能看出里面葬了什么,或者,是否有葬。

    还是一样的队形,黑衣人抱着礼儿,我那种包袱。

    这一次,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走了很久,我们找了辆马车,放心让黑衣人架势着,也不知道他会带我们去哪里。

    坐在车里,心情无法平静,即使我已经脱离那权力和政治,为什么这种灾难总是会不停地缠着我呢?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这个小镇的名字叫科什,很有民族特色。我们没有急着投店,我们在镇外盘恒许久,黑衣人朝我点个头,指指车内。

    “你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他点头,然后离去。

    过不久,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着几套衣服。

    这是很有栽野特色的妇人衣服,且是喜庆的颜色,不过一样有面纱。我看他手上那件,也是普通栽野国男子的衣服,不过带着一顶斗篷。

    不过这并不会奇怪,如果经常在栽野国靠游走做生意为生的人,都会戴上面纱或者斗篷,这里的风沙,可不是一般地大。

    我和礼儿在车内,他在车外,换好装,进镇的时候,我们就是远方而来,和睦的一家三口。我让礼儿叫他叫爹爹,他倒也听得顺耳,没有反对。让我惊讶的是,礼儿对爹爹一个称呼完全没有反感,反倒叫得很顺口。

    这两人,实在投缘得让我起疑。

    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来,我们是最普通的一家三口,于是要了一个房间,两张床。

    事实上,我和礼儿睡一张,他独自一张。

    晚上,睡得挺安心。半夜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又是黑衣人,他们闯进了客栈。

    同样的,见人就杀,我站我门口,黑衣人挡是我面前,我搬起凳子椅子,助他一臂之力,再将礼儿护在身后。我想,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应该去弄点什么武器带在身上,实在是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神仙啊。

    边走边退,已经退无可退,是窗口了。黑衣人忽然停了手,剑一横,扫过一众刺客,一手一个,抱住我和礼儿,反正跳窗而去。

    没曾想,楼下一堆火把,火光冲天,刚跳出去,就万箭齐发。

    我闭上眼,等着自己被射成刺猬,却不料,一声娇喝,空中出现一道倩影,将那些空中的箭尽数给挡了回去,楼下,惨叫声四起。

    那些箭,全部回到了主人的身上。

    黑衣人仿佛没看到那一幕般,抱着我和礼儿,一路疾奔,等到后无追兵了,才将我们放下。

    和他靠得近,忽地就有些尴尬。

    早就不是雏儿,不知为何,靠近他心会跳得特别厉害。照理,我应该对所有男子都没有了感觉才对啊……

    我们坐在路边喘口气,黑衣人又站起来,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你不等救我们那个姑娘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倩影的一声娇喝,让我绝对似曾相识。

    只是当时场面太乱,她的身形又太快,没有看清而已。

    是熟人吗?

    女的熟人,在这个世上似乎很难找出来呢!

    只是,黑衣人慢慢摇头,然后继续抱着礼儿走。

    礼儿在他手里,我不得不听命于他。我忽然发现他很聪明,虽然是一直在救我,却也在一直地威胁我。

    因为,自始自终,他手中掌握着我最宝贝的东西——礼儿!

    他是个很懂得利用人心,掌握人心的高手。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如此呢?

    脑海中浮现出几个人的两个人的影子,有些相像,都会卑鄙地利用别人,却真的是知人善任。

    可是……

    不可能啊,他们一个已死,一个正在楚云国。

    走不多远,是个小树林,黑衣人在那里升起一堆小小的篝火,席地坐下,抱着礼儿。礼儿已经被吵醒,看着我,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

    “我们今晚睡这里?”逃了一夜,我睡意全无。

    只是呆坐着,那黑衣人却拿了根枝条在沙地上写起字来:累了吧,睡一会儿,追兵应该一时半会来不了。

    字看上去颇有些功力,不过因为是在沙地上,实在看不出本身的笔迹来。

    我摇头:“睡不着,我总是想不明白什么人要追少我!”

    黑衣人看我一眼,然后在沙地上写上四个字:“栽野皇室!”

    “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和栽野皇室又搭上关系了?

    沙地被抹平,然后又出现四个字:“凤生龙命!”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这是慈云庵主持师太圆寂那日说的话,只有我和雁无痕听到了,他是谁,怎么会知道?

    “栽野,已经知道了!”他再写一句。

    “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果栽野知道了,这黑衣人知道,似乎又不足为奇。

    黑衣人没有再写,然后摇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就为这个,他们要杀我?”我只是觉得好笑。

    就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就要杀了我?栽野也太糊涂了,我差点被他气乐了。

    “还有礼儿……”他加一句。

    我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那话是说我的,为什么连累到礼儿?

    “凤生龙命!”还是那四个字,理解意思忽然变得不同起来。

    果然是有两种意思。

    一种是说我自身,我姓凤,龙为男至尊,凤为女至尊,凤女,生就龙命,将来可以做女皇帝。

    还有另外一种理解的意思,就是说,“凤”生出来的儿子,会成为龙。

    毕竟这个世界里没有女人做皇帝的先例,那么,后一种解释似乎更容易让人相信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把我和礼儿都杀了,是吗?”总算是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中稍微有些安定,比起之前那没底的感觉好多了。

    我想起来,那日花花过生日,来了一队栽野的士兵,正巧我的面纱掉了,那个首领似乎愣了很久,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准备追杀我了。

    “那个首领,似乎认识我!”或者他是和楚云之战中的幸存者。

    “栽野命令,遇到你,宁可错杀!”沙地上再出现一行字。

    好毒的命令,就为了我一个弱女子,和只有三岁的孩子,下这么毒的手!

    “看来他们会追杀到底?”多少人想一统三国,当出现我这么一个“凤生龙命”的人的时候,肯定是要杀之而后快的。

    留着,不管真与假,那都是一道心理障碍。

    黑衣人点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楚云!”他写出这三个字,我忽然跳了起来:“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告诉我回楚云的,你之前就认识我,是不是?”
合集祸水弃妃倾天下【完结】离开(1)

    黑衣人不说话了,一直沉默,我却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陷入了一场什么样的阴谋里,前途迷茫,连身边以为可以值得信赖的人,都摸不清他的底细。

    抱着礼儿,看着身边看着树眯起眼的黑衣人,我叹口气。

    还是需要睡一下,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我必须保持最好的体力。到目前为止,我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是不会伤害我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目前至少还是可靠的。

    好不容易勉强打了个盹,却被人推醒。

    “怎么了?”我睁眼疑惑地看着黑衣人,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我躺的地上,声音可以听得很远。

    黑衣人迅速拉起我,推到旁边草丛中,再将礼儿往我怀里一塞,自己则到了对面的草丛之中。

    一刻钟功夫,我就看到一对黑衣人打着火把跑了过来,正在到处搜查间,对面的那黑衣人身影一闪,飞快得朝前飞去。

    “在那边,赶紧追!”有人发现了,大叫一声,整队人马赶紧朝那个方向追去。

    原来,他是打算自己引开那些人,估计他也知道我和礼儿的体力已经透支到极限的地步了。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了,刚想站起来,身后却被人轻轻一拍。

    我吓得赶紧转身,冷汗都冒出来了,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琴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轩岚国时期雁无痕的四大剑婢之首——琴棋书画中的琴儿。

    我忽然明白了,刚刚在客栈里我看到的那一抹倩影,不正是她吗?

    “你还认得我?”琴儿的语气很不善。

    也是,我灭了她的国,杀了她的主子,总不能要求她像对待恩人一样对我,以德报怨,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你怎么在这里?”难得有个和过往有关的人出现,我还是欣喜的。

    我知道,以琴儿高傲的个性,是不屑于出卖我,或者做一些卑鄙的手段的。

    “我来,是请你离开他的!”琴儿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看一眼礼儿,“麻烦你,不要再连累他了,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刚刚恢复神智才一年!”

    心,“砰砰”跳得很厉害很厉害,是幻听吗?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他,什么恢复神智才一年,你说什么?”我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错,你那一剑,刺在了他的心脏和肝之间的缝隙,我找了圣医,他在床上躺了一年,花了半年时间恢复武功!”

    如晴天霹雳般,我的脑袋迅速被这纷纷乱乱的信息所炸开,怎么会,怎么会?

    “你是说……他没死,他没死吗?”我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琴儿却镇定地点一下头:“是的!”

    “他在哪里,在哪里?”我要见他,那种愉悦的心情,失而复得的心态,好高兴,高兴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是,第一希望就是:我要见到他,我要立刻见到他。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琴儿冷冷的回答,“但是,请你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我一愣,我们见过面了吗?

    我忽然想起那个黑衣人,莫非,他就是……

    “你是说……”

    琴儿点头:“不错,但是请你以后永远离开他,你已经害得他打了败仗,失去了国家,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要害他到怎么样的地步?”

    我有些发懵,原来,我做了这么多错事。

    是啊,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他?

    “就算他知道,联合楚云琳琅攻打轩岚是你的阴谋,他还是不惜只身犯险去琳琅军营找你,还救下了你。他一次又一次地帮你,而你呢,又为他做过些什么?”琴儿越说越气愤,杏眼中都要冒出火苗来了。

    是啊,除了害他,利用他,报复他,我还做了些什么呢?

    等……等一下!

    “你说什么,他去琳琅军营找我?”那日林家兄弟大打出手,那个黑衣人……

    “不错,他扮成黑衣人去琳琅找你,据说还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果然是他!

    我有些颓然,忽地又有些欣喜。

    那么,礼儿的亲生父亲岂不就是……

    原来,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为他做的,至少,我给他生下了礼儿。那么,就算将欠他的都还清了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有任何牵绊了。

    “琴儿……”我低低叫一声,拉过礼儿,对他道,“这是琴儿姑姑,叫人!”

    “琴儿姑姑!”礼儿很懂礼貌地叫,

    琴儿被我搞得一头雾水,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琴儿!”我拉过她的手,将礼儿的小手交到她手上,“我答应你离开,以后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礼儿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我还希望,你帮我好好照顾礼儿,让他认了父亲!”

    “什么?”琴儿明显也吃了一惊,看看礼儿,“倒是确有三分相似!”

    是呢,是我大意了,礼儿的性格和长相,确实有三分像他的,我居然一直没注意。大概,是我刻意在忽视某些细节而已。

    不能再这么懵懂地过下去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两年了,就算是歇息,也该歇够了。

    “琴儿,能再帮我做件事情吗?”

    “什么!”

    “带我到栽野皇宫!”我知道,那个人,正在带着我往相反的方向走,追兵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如果我返回去,危险反而更少。

    而且,我已经不想做缩头乌龟了。

    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娇娇,回来了!

    琴儿拉着礼儿,再看看我,点头:“好!”

    我笑起来:“你知道吗,当年你一句话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曾经发誓,我会答应你做一件事情,如今,我等到这个机会了!”

 
    我的笑,再也不带任何感情。

    曾经,在轩岚,我对着一个男人爱恋地笑,在琳琅,我对着两个男人妩媚地笑,在楚云,我对着另外一个男子迷恋地笑。

    那些笑,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在风雨中,回不去了,那最最纯真的笑意。

    如今我的眼中,全是看破红尘一般的虚无缥缈。

    在京城客栈的镜子中,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张脸。

    揭下面纱,我的美貌依然丝毫未损,多年蒙着面纱的生活,让我的肌肤没有收到栽野国风沙的侵蚀,依然保存完好。

    桌上是让琴儿出门去买的胭脂水粉,我熟练地往脸上抹了起来。

    眼角,忽地闪现似有若无的细纹。原来,我也老了许多啊。其实细细算来,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怎么有种美人迟暮的心态呢?

    将妆化到精致透彻,一张玲珑美艳的脸,妩媚而不失端庄,轻灵而不失雅致。

    这样出去,就算死在断头台,是不是也可以很有尊严?

    我笑了起来,将面纱戴上,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去,皇宫门口。琴儿已经回去了,离开了客栈,我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我让她,以后再不要告诉我她的行踪,我不需要知道。

    我所知道的只是,栽野国的新皇——北野寻真,今日会出宫狩猎。

    就站在那条路上,等着皇室队伍的到来。

    仪仗,整齐复杂,长长的一队人马,几乎看不到底。

    北野寻真的车撵,就在中间靠上一些。

    我站在队伍前面,看着那维持次序的士兵,缓缓地摘了面纱。我看到了惊呆的表情,就在他愣神间,我已经冲到队伍中央,就这样呆呆地站着。

    风,带着细细的沙粒,在我脚下滚动。我一身白纱,在金色的皇室队伍中,显得十分夺目。袖子和衣摆飞了起来,凌风驾驭一般,长长的青丝就这样飘着,只盘起一摞,没有任何装饰。

    我要他们,只看到我的脸。

    队伍忽然就停了,后面的人踩了前面人的脚后跟,差点全部跌倒。

    金色的车撵中,传出威严的声音:“怎么了?”

    连空气都几乎凝结了起来,半晌,车厢的门被推开,我看到了车内那对鹰眸。两年前驰骋疆场的那个白袍小将,此刻已经成了高高在上,威仪无边的栽野新君。

    他坐在车内,一动不动,我慢慢上前,一步一步,没有人阻挡。

    大家都看呆了,许久,才有人叫:“抓刺客——”

    “慢!”就在大家将手中的刀剑其举的时候,车内的人伸出手掌,喝止。

    没有人动了,只推开一条路,北野寻真就坐在当中,一动不动。慢慢走近,贴近了车撵。他伸出了一只手,像个绅士邀请女士跳舞一般优雅。

    我嘴角弯起一抹笑意,递上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暖,但粗糙。大概是长期练武的关系,手掌上的茧,很明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手上一紧,我已经被拉上车。

    “皇上……”有近身的大臣要上前,却再次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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