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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娇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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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阁扩建急什么?反正现在也是日进斗金。再等两天,看他们有什么话说。”方采薇冷冷说完,抬头看了眼天空,忽地喃喃自语道:“这天色又阴沉了,想来今夜又有一场大雨。啧啧,干了一个夏天,到深秋时分,雨水倒丰沛起来,今年这个年景,还真算不上好。”

☆、第二百七十五章:杀伐决断

  “可不是。听说咱们庄子上有许多田地收成也不好,不过白家河那边倒是还不错,先前管家还说,今年府里就指着那边几百亩田的租子呢。”
  吴婆子在旁边接话,却听碧丝笑道:“白家河的收成好,还不是多亏了那辆大水车的功劳?如今奶奶特地为这个临时建了工厂,开始生产大水车,等到明年卖出去,也是为百姓们做了一件大好事。”
  这个厂子恰好就是若明珠管的,当下微微一笑,轻声道:“也不用等明年,今年因为干旱,又有白家河那边的成功例子,所以生产出来的水车几乎都卖出去了,目前咱们的订单一直够做到明年,且将来传扬开去,怕就不是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为自己家田庄订做大水车,全国各地的大地主只怕都要过来订购,奶奶看是不是该把这厂子从织造厂分离出去?不能总这么挤着吧?”
  方采薇道:“水车造价不低,且又庞大,就算要买,也不可能蜂拥而上,而且将来总会有供过于求的时候。先看着吧,如果真的需要分离出去,我自然有决断。”
  若明珠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再言语。那边吴婆子被打了岔,连忙回到先前的话题,小心翼翼道:“奶奶的意思是,再抻他们两天?”
  “对,抻他们两天,放出风声去,就说这一次收购民居,每家只补偿七十两银子。”
  “啊?”
  别说吴婆子,就是若明珠都惊讶了,却听方采薇淡淡道:“十两银子,这是他们见利忘义的代价,若还有不甘心的人,尽管留着,待下一次再收购,就是每家六十两银子,以此类推逐步递减。”
  “是。老奴明白了。”吴婆子心中升起一丝寒意,暗道这位大奶奶,当真是杀伐决断,一个月的时间,那些人家十两银子就没了。
  “奶奶,这样……会不会太狠心了?”绿枝在一旁小声问了一句,她出身贫穷人家,自然知道穷苦人的可怜。
  方采薇摇摇头,沉声道:“我知道这些人很可怜,所以在之前,年节时分我给他们送米面送衣服甚至是被褥肉食。后来扩建山海阁,我更是开出了每户人家八十两的价格补偿,以他们的房院规模,莫说八十两,就是四十两,也是足够惊喜的价格了,但就是这样,他们还不知足,还要闹事,他们的行为叫什么?叫勒索,趁着侯府想要扩建山海楼,贪心不足之下就错估了手中筹码的价值,开始威胁勒索了。这便是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我为他们这些可怜人而施过援手,现在自然要为他们这些可恨之处施展辣手,更何况,这算什么辣手呢?就算是减掉了十两银子,他们终究还是物超所值。”
  绿枝没有话说了,一旁若明珠淡淡点头道:“我听闻当日二爷在场上对那些人说过,好人往往很难有好报,但是那些最先拿钱搬走的人不一样,他相信他们会得到好报。事实理该如此,这世道为什么总是要让老实人吃亏呢?如今主动权既在咱们手里,也是时候让那些各怀心思的小人栽个跟头了。”
  方采薇对此事似是完全不在意,然而这抻下来的两天,可苦了那些山海阁前的贫民。
  “都是你,当日我就说咱们搬走吧,八十两银子啊,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还求什么?你偏听了刘二根的话,说什么山海阁要扩建,侯府如今又不敢横行霸道,定然是求着咱们搬走,这个时候不多要钱发一笔财,错过机会一辈子都难再有。结果怎么样?人家侯府发了话,你们傻眼了吧?八十两银子就这么眼睁睁没了,好房子住不上,还要在这么个破房子里淋雨受风。”
  一间破旧泥房里,秋寒顺着门窗屋顶的缝隙灌进来,只让炕头上披着被子的一个老太太瑟瑟发抖,地上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将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布置在各处接漏下来的雨水,此时那抱怨的话就是出自正拿着两个水瓢接雨的妇人。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都够烦的了。”
  男人直起身大声呵斥,却听炕上母亲气恨恨道:“你媳妇说的在理,为什么要让她少说?当初我就和你说过,做人要厚道,讲良心,侯府过去对咱们如何?你心里没有杆称吗?不说那些米面吃食,就说你娘我身上现在盖的这件被子,还是当初人家世子夫人给的,不然这会儿我早冻死了。”
  男人翻个白眼,心想过去那么多个冬天也没冻死您老,今年这还没到隆冬时节呢,您就冻死了?
  只是这话也不敢说出口,那边妇人得了婆婆支持,胆气愈壮,喋喋不休道:“去年中秋,侯府便是月饼,就每户发了两斤,从小到大,你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今年可好,就因为你们贪心不足,干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都喝西北风去吧。”
  “侯府发的月饼真是好吃,又甜又香,现在想想还要流口水。”
  他们的儿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蹲在灶坑边烧火,听见母亲的话忍不住接了一句,又听灶上正做饭的姐姐说道:“前些天我在街上看见贺婶子,手里提着两斤月饼,还有一条猪肉,说是过节要好好儿包顿饺子吃。还说他们买的房子就在天光巷,院子比在咱们这里时还要大,老三叔还进了镇宁侯府的织造厂干活,每个月工钱就有一两银子,因为活儿干得好,还得了五百钱的……那个叫什么来的?是了,奖金,贺婶子说,活儿干得好干得多的人都有这个奖金,就因为他们有闲钱,如今柱子都进了学里,贺婶子说也不指望他将来能出人头地,只求能识个数算个账,将来说不得就能在侯府铺子里做个账房先生。”
  听着贺老三一家蒸蒸日上的生活,妇人越发眼红心热,和婆婆你一言我一语,两边夹击,不停埋怨着男人,只把男人埋怨的上吊的心都有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商议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一阵带水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红脸膛的汉子走进来,大声道:“杨大哥,侯府又开始收购房子了。”
  “什么?”
  “真的?”
  杨家人一听,纷纷丢下手中活计聚上前来,只见那红脸汉子点头道:“千真万确,是我那远房侄子听到的信儿,他家弟弟有个亲戚在侯府里当差,应该过两日那位二爷就会过来宣布了,只是有一条,这一次收购,人家只给每户七十两银子。”
  “啊?”
  原本还喜出望外的杨树安立刻就变了面色,紧皱眉头道:“怎么才一个月,就少了十两银子?”
  红脸汉子愤愤道:“我也是这么说,这也欺人太甚,只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初咱们不肯搬走,若是这会儿还给咱们八十两银子,岂不是对最先搬走的那几户不公平?当初荆二爷可是说过,要好人有好报来着。”
  “他就不怕咱们都不搬走?”杨树安冷哼一声:“大不了就耗着呗,谁怕谁?我就不信……”
  “不信你个大头鬼。”
  不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炕头上的老太太不知何时挪了过来,听见这话怒从心头起,拿起搁在炕沿上的一只布鞋就掷了过去。
  老太太嗓门儿也亮,大叫道:“有了一次教训,你还不长点记性,还想耗着,谁怕谁?侯府怕你啊?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还不清楚侯府的意思?人家就摆明了告诉咱们,咱们搬不搬走,人家都不在意,反正再怎么耗,那些富贵老爷太太们也是住在豪宅大院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你呢?你有这个底气吗?”
  杨树安被老娘一鞋底子砸的无话可说,只是赖了这么一个月,结果银钱不多反少,这口气真是怎么想都咽不下去,因便看着红脸汉子问道:“振强,你家什么意思?”
  张振强听了老太太的话,心里正嘀咕着,听见他问,便诚恳道:“杨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实话说,我也不甘心,只是看现在这事儿吧,确实不好再硬撑下去了。大娘说得对啊,人家侯府的人住在高门大院里,管咱们吃风喝雨呢,看看你们家这房子,要是有人拿好房子换,你换不换?咱们得了七十两银子,还是能买一座好院落,手头上还能剩几个钱,到时再好好央求一下侯府管事的,说不定还能弄份儿差事干干……”
  不等说完,就听杨树安道:“行了兄弟,你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你说的没错,平时没这个机会也就罢了,有这个机会,还不赶紧搬走等什么呢?难道非要等房子塌了砸着人才能醒悟?好,只等这回侯府来人,我们也立刻就搬。”
  他说完,那边婆媳两个和孩子们都欢呼起来,张振强也沉声道:“我们也搬,都怪陈大爷,我先前就说要搬了,他非说什么侯府这要求着咱们呢,不趁这机会发一笔横财,还等什么?这下好,横财没见着,连本该得的银子都少了十两。”
  “可不是?你家是因为陈大爷,我家却是被刘二根给耽误的。”
  张振强冷笑道:“他们那几家是闹的最欢的,我估摸着,这一次还未必肯低头呢。”
  那边老太太惊讶道:“这一次他们还不肯低头?是要怎的?难道真要等到这破房子没人收了,十两银子也没人买的时候?”
  张振强道:“大娘,他们就是觉着侯府肯定要好好经营山海阁,那这里的破房子就一定要拆掉,建一些风景园林什么的,所以腰杆子硬着呢。”
  老太太摇头道:“这真是贪心不足了,我料着大家未必都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万一将来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剩下他们几个,哼哼!到那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哩。强征民居这事儿哪一年都不少,多少人被害的家破人亡,还有地方说理吗?”
  “可不是呢。”张振强连声附和,就连杨树安,都在旁边不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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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北风在平地和空中疯狂肆虐,将近一尺厚的积雪被刮成了雪末儿,随着强风飘来飘去,看着就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雪。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且雪也多,仿佛是要把夏天亏钱给人间的雨水补足,才过冬至,就已经下了四五场大雪。
  山海阁前的贫民们,大部分都已搬走,那些泥房草房一旦没有人居住,不过一两个月时间,就都露出了颓败之相,有几处房子的屋顶都塌了下来,倒是省去工人们不少功夫。
  数九寒天,北风凛冽,自然没人在楼前干活。就是生意一向红火的山海阁,这会儿都没几个人。大雪封路,马车难行,连围炉赏雪的那份儿风雅,在这北风肆虐的天气也荡然无存。
  好在到了午时,风终于小了,至半下午时分,便风停云住,那些积雪被刮成或高或低的雪岗,站在山海楼上往下看去,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虽说有些辛苦,不过来了这里才发现,这一番辛苦真是值得啊。”
  几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站在楼上,其中一个看向山海楼前那些雪岗,再看远处青山白头,忍不住发了一句感慨。
  另一人则是皱着眉头,淡淡道:“山海楼景致虽好,可惜让这些民房破坏了许多,原本站在这里眺望四方,当真是天高云淡,心情爽朗,可再一眼看见那些破房子,竟成了精美佳肴上的苍蝇。”
  先前说话的人便笑道:“朱大人,此言差矣,须知山海阁最开始起家,便是仗着这些民房呢,那会儿打着了解民生疾苦的旗号,引了多少书呆子过来?呵呵!还有那位江大人,真是不遗余力的为之奔走呐喊啊,如此才造就了山海阁的名声。”
  说完却见那朱大人哈哈一笑,摇头道:“丁大人说的没错,所以那会儿京城才会有江才子和方夫人的流言嘛。也不知道这事儿远在边关的荆将军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气死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来者不善

  一番话引得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就在这时,只听旁边有人“咦”了一声,众人扭头看过去,就见那人一指远处民房,疑惑道:“你们看那里,是做什么呢?”
  大家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就见从三四十处民房里陆续走出许多人来,有大人有孩子,目标也十分一致,都是往东北边上一座民房而去,当下不由都是十分好奇。
  不过顿饭功夫,忽然就有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传过来,接着有人从那房子里跑出,虽然隔得远,但是这几个官儿却看得清楚,那人穿着一件白色布衣,上面一块一块的红色分明是血迹。
  “要出人命了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听那丁大人扭头吩咐身后随从道:“快带着人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了,沈大人朱大人方大人,且把你们随从也派下去,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众人哪还会有话说?纷纷点头答应。这里沈大人便拍着大腿道:“今日过来原是要饮酒作诗乐一晚的,谁想到竟能遇见这等破事儿,晦气,真是晦气。”
  丁大人却大义凛然道:“民生疾苦,乃国运所系,今日既然让我等遇见此事,当然要好好的管上一管,真是岂有此理,这般繁荣祥和之地,向来标榜什么盛世风流,结果就是这样风流的?”
  其它几个官儿听了这话,忍不住都斜睨过去,暗道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谁不知道你当日是何三将军提拔上来的?这会儿怕是看见出了事,要千方百计往镇宁侯府身上赖吧?
  果然,这些下人们出去,很快就阻止了那些行凶的人。百姓们见了官儿是天生畏惧,虽然这些只是官老爷们的随从,在他们眼里也和虎狼衙役没什么两样,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几个伤者过来。
  因为午时风就小了,所以也有些客人陆续赶来,能够在此处聚会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大家在一楼大厅里遇见,互相打着招呼,正寒暄呢,就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带进来几个浑身是血呻吟不休的贫民,当下不由有些好奇。
  掌柜的也很快赶过来,原本老实巴交的男人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历练,又和许多大人物攀谈寒暄过,早已是今非昔比,当下一看这情景,心中就翻了个个儿。
  先前民房那边的纠纷他也看在眼里,心中正盘算呢,不料这些人就被带了过来,若说只是哪个官儿忽发奇想想要过一过青天大老爷的瘾,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谁不知道这山海阁是镇宁侯府的产业,把这些人带来这里,就等于是往山海阁的大门上泼脏水啊,就算这些人的纠纷和山海阁没关系,此时被人看见这一幕,也不免要和山海阁,甚至是山海阁背后的镇宁侯府联系起来。
  这样一想,心中就有些没好气,因上前拦住那些家丁,沉声道:“各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样纠纷要处理,应该是去顺天府的大堂,怎么倒带来了我山海阁里?”
  “他们就是因为山海阁而受的害,不在你这里问,却要去哪里问?”
  若是平时,那个家丁对掌柜的可不敢这样高声说话,只不过这一次情况不同,他是老爷的心腹,自然知道老爷打得什么主意,这几个人,是一定要带上楼去审问的。啧啧,从山海阁要拆迁民居开始,寿宁公府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一个给镇宁侯府泼脏水的机会,焉能放过?而促成此事的第一大功臣——自家老爷日后也定是平步青云,到那时,自己这个心腹随从还能得不到好处……
  这仆人的思维一发散开来,想得就有点多,更有点美。正沉浸在黄粱梦中,便听掌柜的沉声道:“便是和山海阁有关,也该由官府办理此事,把我们这里当做审案大堂,去哪儿也说不出这个理。”
  仆人自然不肯带着那几个伤者离开,便在这时,从楼上走下几个人来。
  大厅里的人一看:好嘛!沈侍郎朱侍郎丁侍郎方侍郎梁侍郎,敢情今儿这是侍郎开会呢,于是忙都纷纷上前打招呼。只听丁侍郎抚须严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仆役就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接着添油加醋道:“奴才想着这事儿既然和山海阁有关,不如就带他们到这里,让大人好好儿问一问。”
  “糊涂,难道不知这里是镇宁侯府的产业?”听了这话,丁大人便沉下脸来,表面上是为镇宁侯府说话,然而这一句话却只让人觉着镇宁侯府横行霸道,连它名下的产业都没人敢管。
  这随从和大人配合多年,早有默契,闻言连忙赔笑道:“奴才何尝不知这是侯府产业,只是镇宁侯府的主子们虽然宽厚和善,怕就怕下面奴才们不是这样人,狗奴才仗势横行,主家茫然不知这种事还少吗?这一次的事情十分严重,若非奴才等人赶去,这几人便要被活活打死了,人命关天,奴才不敢怠慢,所以这才将他们带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冤情。”
  丁侍郎对这随从的表现十分满意,当下便轻抚三绺长须,义正词严道:“既如此,二楼乃是侯府精心装潢过的,带着这些满身血腥的人上去,也不吉利,便在这大厅简单问一问吧,正好有这许多人作证,也免得说我徇私枉法。”
  掌柜的心中叫苦,正要上前说什么,就见丁侍郎沉下脸来,淡淡道:“事急从权。怎么?你要阻止本官审问么?难不成就是你心中暗恨这些人不肯搬走,影响山海阁扩建,所以才私下里打压报复?”
  这话真正是诛心之言,说要审问,可这分明是还不等审,就将事情给定了性。
  当下掌柜的便知今日事不能善了,他也认识这几位官员,知道丁侍郎同何家关系匪浅,其他几位就算和何家不是交好,却也不是荆家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站出来为山海阁说话。

☆、第二百七十八章:救星驾到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悄悄找了个灵活的伙计,吩咐他快去侯府报信,只是想到这道路难行,天近黄昏,就算侯府来了人,怕是为时已晚,因心中叫苦不迭。
  那丁侍郎便大模大样在厅中一坐,问那些人道:“你们究竟为何挨打?尽管细细说来,自有本官为你们做主。”
  刘二根是个聪明的,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抢先跪爬两步,冲着丁侍郎使劲儿磕头,一边声泪俱下道:“求青天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啊!大老爷,草民刘二根,只因我等故土难离,又不接受侯府开出来的条件,不肯搬走,今日就被人打成这样,草民不敢说谎,您看看,我这腿都差点儿被打断了啊。”
  丁侍郎眉头一挑,暗道这是个聪明的,表面上没说一句是镇宁侯府指使人打的,暗地里矛头却全指到这儿来了。有意思,今日原本是要过来围炉烤肉,不料竟遇到这样天大一桩功劳,若是办好了,何家岂不感激我?
  越想越是振奋,因便皱眉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有人当众行凶,真真是胆大包天。刘二根,我且问你,那些人为何打你?”
  刘二根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委屈道:“回大老爷,草民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彼此互相照应的好邻居,怎么今日忽然就变了性子,过来不由分说便将草民打成这样。草民不知这里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人指使。”
  “哦?有人指使?这是什么意思?”丁侍郎心中竖起大拇指暗自赞叹:这个刘二根着实是个非常识趣的人啊。
  “大老爷,草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因为草民不肯搬走,山海阁这些人看草民早就不是一般的不顺眼,草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你胡说。”
  掌柜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刘二根大怒道:“谁看你们不顺眼?这搬迁之事府中早有明文,愿意搬走的就领银子搬走,不愿意搬走的就继续在这里居住,谁也不用理会。我们凭什么看你如眼中钉肉中刺?只怕是你讹诈侯府不成,怀恨在心,今日趁机诬陷吧?你可知道?诬告是要坐牢的。”
  刘二根假装吓得要命的模样,连声道:“是是是!大老爷,您刚刚听见了,草民可没诬告啊,草民也说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我可没写状纸诬告啊。”
  丁侍郎便看着掌柜的悠悠道:“何必动怒?你既是侯府委了管理此处,就该有些气度,这样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难道不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么?无端端发脾气,倒容易让人误会你是做贼心虚。”
  “丁大人,我……”
  掌柜气得身子都颤了,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这丁侍郎明摆着就是要偏向刘二根,要为难山海阁,膈应镇宁侯府。只恨他人微言轻,竟不知该如何应付,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想着怎么偏偏就赶上这几个冤家对头过来的时候出事了呢。
  正不知该如何分说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清朗声音:“咦?这是怎么说的?山海阁不是会所么?什么时候变成刑部大堂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大门口走进几位年轻公子,当先一人身材挺拔面容俊秀,气度沉稳华贵,正是今科状元,现任翰林院编修的**路。
  丁侍郎顿时心中一沉,暗叫糟糕,却也不得不站起身来,淡淡笑道:“原来是江大人过来了。天近黄昏,大人倒是好兴致。”
  **路微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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