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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娇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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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所为,阎王爷怎会放她还阳?
两人各怀心思,转眼间进了凉亭,李秋芳目光四下看去,并不见有什么人躲藏,也不见方采薇找理由急切离开,不但如此,更是连绿枝都跟了进来,这让她越发糊涂,心想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却见方采薇几步走到石桌旁,从上面拿起一只绣绷,含笑道:“我听说妹妹的女红极好,偏偏我手笨,怎么练也……”
不等说完,就听绿枝大叫一声:“啊!是谁?”声音里满是惊惶,只吓了李秋芳一跳,连忙转头四顾,却哪有见到半个人影?
正惊疑间,就听下面一个急切声音大叫道:“李姨娘,您怎么了?”接着又是数声喊叫,伴随着呼喝怒斥以及脚步声,可见凉亭下来人不少。
李秋芳面色立时变得惨白,终于明白自己还是入了陷阱,只不过这陷阱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她怒目看向方采薇,却见对方眉眼带笑,眼见石阶上已经有人冲上来,这才转头假装训斥绿枝道:“大呼小叫什么?吓我一大跳。”
绿枝委屈道:“奴婢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刚刚就看见那边林子间好像有人影闪过,吓了奴婢一跳,忍不住就叫起来。”
话音落,当先两位冲上来的妇人正好来到凉亭前,听了这话顿时停住脚步,眨巴着眼睛看凉亭里三个女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进去。
只是这会儿再想假装自己没来过,却是为时已晚,只见方采薇目光看过来,微笑道:“咦?张夫人宁夫人该不会是尾随着我和李姨娘过来的吧?这来的也未免太快了些。”
两个少妇一下子就红了脸,却见方采薇走到凉亭边,看向匆匆赶来的人们,微讽笑道:“哟,大家都来的这么快啊,可见我们这亭子魅力不小,怎么这么凑巧就都在这里观景呢?好像除了竹子树木外,也没什么好景致啊。”
张夫人宁夫人两张如花俏面更红了,如同要滴下血来一般。方采薇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只看着远处正匆忙赶过来的常夫人和何夫人,轻笑道:“这情景……还真是有些熟悉啊。”
这话声音很轻,只有周围几个人听见,听上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秋芳说的。一时间,几人不由想起当年何府那一幕,心想何止眼熟,这简直就是那日重现一般,只不过情景虽相似,事件却是完全不同了。
梨花白说
这章标题本来想叫“昨日重现“,觉着有点不适合,毕竟是外国歌曲,所以换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边关来信
众人一不小心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待回过神来,就见方采薇和李秋芳已经下了凉亭,她们这才如梦初醒,忙也提着裙子赶下去。
常夫人这会儿正问方采薇呢:“发生了何事?怎么大家都聚在这里?”
方采薇平静笑道:“没什么,我去看花熊,恰好遇见表妹,听说她女红极好,就想向她请教刺绣的针法,谁知也不知是绿枝眼花了,还是真有人从亭子下蹿过去,吓得这蹄子叫了一声。我原本不觉着是什么大事,结果不知怎的,人就都聚过来了,想必是两年前经过某件事后,大家的警惕性都提高了许多,这真是一件大好事。”
通篇没说何府一个字,但听在何夫人等耳朵里,就跟被人拿脚踩在脸上一般,当下何夫人便没好气道:“就算要问刺绣针法,也不是什么郑重大事,怎么还非要跑来亭子里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方采薇忙道:“夫人真是冤枉我了。是,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错,我因为针线活儿不好,一直觉着有些丢人,所以今儿才悄悄向表妹请教,怕的就是大家都知道我女红平平。唉!这真是天不遂人愿,越想争口气,不曾想倒丢人丢到大家伙眼前了。”
何夫人差点吐血,咬牙道:“我不信,贵府上就没有一个针线活计好的人?你们府里没有针线房?”
方采薇瞪大眼睛道:“什么?夫人要我和那些人学习针线女红?这……也太丢脸了吧?好歹我也是世子夫人,您把我当成什么了?”
妈的这个时候你倒大大方方承认丢不起这个人了,那先前怎么还承认丢脸丢到大家伙眼前?
何夫人只气得眼前发黑,心里粗话都彪了出来。她还不知道方采薇跟针线房女工不知学过多少回刺绣,此时完全是睁眼说瞎话,也幸亏如此,不然堂堂国公夫人说不定真会被气昏过去。
就这样也是气得够呛,双手在袖子里握紧,恨恨问道:“就算奴才们身份低微,不配教你,难道你婆婆,妯娌,小姑子们女红都不行?还是说,你觉着和她们学,也是辱没了你的身份?”
这一回不等方采薇说话,常夫人就笑道:“这个我也不怕承认,我的女红也平庸得很,雨丫头和雪丫头还有贤儿媳妇,在这方面也就是中上水平,倒还真是都不如秋芳的女红好。”
何夫人无言以对,又听常夫人笑道:“真是,我就说你怎么一惊一乍地非要过来,原来是怕秋芳出事,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是什么地方?镇宁侯府,我们这样人家,不三不四的人哪里进的来?铭儿和贤儿也都是依礼正行的好孩子,女眷们在园中逛着,万万不会出事,你就放心吧。走走走,咱们还是回去喝茶说话,悠闲自在岂不好?何必操这样没意思的闲心。”
何夫人心里的火噌噌噌往上蹿着,却又无可奈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能说什么呢。
围观人群此时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经过,震惊之余,也无话可说,且心中都是暗暗佩服。
同样用的阴谋诡计,可何府却是抱着害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目的,而如今方采薇的反击,既凸显了她的智慧,却又不伤大雅,如同恶作剧般的一个局,却处处透露着光明正大与一丝善良之意。
何府只是丢了面子而已,比起他们曾经做过的恶事,这个结果根本就不算什么报应,甚至都不能叫做惩罚。
这一场恶作剧似得阴谋很快就结束,何夫人带着米氏与李秋芳愤恨离去,不过在众人眼中,她们这和落荒而逃也没什么两样了。
而对于桑老太君和常夫人来说,这一场小风波却是大快人心。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处,再次谈论起此事,荆初雪便笑着道:“出了一口恶气,又没伤人,不会叫人觉着恶毒。这分寸火候的把握,当真是炉火纯青,最妙的还是这条计策,嫂子,你快让我看看,到底你脑子里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有这许多奇妙主意?”
方采薇白了她一眼:“会不会说话呢?合着让你这一说,我这不是脑袋,倒成了万花筒?”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到达热闹欢快的高峰,恰在此时,只见姜达家的匆匆走进来,就有几个丫头和她招呼着:“姜大娘来了。”
姜达家的点点头,她和金峰家的,也就是众人叫做金妈妈的妇人都是常夫人的陪嫁,因此她一来,大家就知道定是上房那边有事,笑声渐渐停了,所有目光都盯在她身上。
“太太,老爷让您和大奶奶回去,说是有事情找你们商议。”
姜达家的先给桑老太君行了礼,接着才对常夫人说道。话音未落,就听老太君笑道:“岂有此理,就这么一点空儿,也不能给我?非要叫回去,能有什么大事商议?不过就是铺子进货出货的事,这算什么了不得的?”
姜达家的忙陪笑道:“回老太太,这一次未必是为了铺子里的事,奴婢见老爷手里拿着信进的院门,不知道是不是世子爷在边关寄来的。”
桑老太君面色立刻凝重了,连声道:“既如此,果然是大事。你们快回去吧,看看到底什么事,派人过来和我说一声,不然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常夫人和方采薇答应下来,告辞离去,须臾间回了上房,只见荆侯爷面色凝重坐在椅中,荆泽贤则是焦虑万分地在地上走来走去,一看见她们进来,便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嫂子”。
方采薇心中一紧,连忙趋前几步,沉声道:“老爷,可是大爷从边关来信了?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
荆侯爷长叹一声,将信递过来,常夫人着急,也顾不上什么尊卑身份,连忙赶上前和方采薇凑在一起,只看了两行字,眼泪就下来了。
信很简短,中心思想十分明确:儿恐被困白城,请家中调派粮草支援。
☆、第二百八十七章:由一封信引出的大胆推测
“如今我们家能够立刻挪出来用的银子有多少?”
荆侯爷见方采薇抬头,知道她看完了,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方采薇凝重道:“如今账面上能立刻使用的银子约有十二万左右,其它的都投入到了店铺的发展中,不过若事情紧急,应该还能凑出五万银子。十七万,从江南鱼米之乡购买粮草,大概能买四万石左右,大爷信上说带去白城的官兵有六万之数,这点粮草连半个月都支撑不上。”
荆泽贤停下脚步,常夫人也愣愣看着这儿媳妇,忽地轻声道:“这没有道理,粮草难道不该是朝廷筹集?怎么倒要咱们出?若是能出得了也罢了,可咱们这点银子看着多,真正换成粮草,就如采薇说的,那不过是杯水车薪,顶什么用?”
方采薇断然道:“朝廷粮草若是大爷能得到,也就不会写信向家里求援了。”
常夫人犹豫道:“事情应该还没到这个地步,铭儿信中也说了,他和将士们刚到白城,不过是忌讳何元帅,所以未雨绸缪,要家里支援粮草。我料着事情不至于就真这样糟糕,那何元帅再怎么也不能一手遮天吧?若是白城真的被困,他敢不派援军?就算不派援军,粮草总要运去一些,哪怕是做做样子呢。若连样子都不做,万一铭儿这一支孤军出事,他就不怕皇上降罪?”
“妇人见识。”荆侯爷冷哼一声:“王老元帅到底老了,能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铭儿写信求援虽是未雨绸缪之举,却也可以从中看出边关情势之恶劣,王老元帅能够在军中与何元帅互相制衡已属不易,怕是没有更多精神照应铭儿。再说,那何元帅就算派了粮草支援,半路偷偷烧掉,到时推到匈奴人头上,你能拿他怎样?所以这粮草必须支援过去,咱们家银子不够,我就四处借银子去。”
常夫人迟疑道:“一时间去哪里凑这许多钱?要不然,老爷去求皇上,让皇上下令……”
不等说完,就听荆侯爷冷哼道:“让皇上下令?下令给谁?何元帅吗?到时候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推搪过去了,更不用说铭儿这信中所言,皆是推测,如今他毕竟还没有成为孤军,我难道拿这个推测去给皇上说?自古以来也没有这样的事。”
他说完便叹气道:“什么话都不用说,这很明显就是何家筹谋良久,给铭儿设下的死局,能不能死中求活,就看咱们这边的支援了。或许,皇上未必不知道这事儿,只怕他心里也存了考较的意思,想看看铭儿能否靠自己度过这一关。过了关,便是鲤跃龙门,前程似锦;过不了关,北疆大势依然要靠何元帅,何贵妃在宫中就依然可以屹立不倒,咱们家再兴盛,也始终要被何府压一头,甚至为了安抚何家,娘娘可能二次入冷宫,我们也要重回落魄之时,到那时,境况恐怕就要比从前更不如了。”
“万万不至于如此。”常夫人想到先前那些日子,身子都颤抖了,连声道:“就算皇上要靠何元帅镇守北疆,难道便只能靠着他?宫中以后除了何贵妃,就没有别的妃嫔受宠了?其他勋贵府也都要以何家马首是瞻?皇上英明神武,怎能让何家如此权势遮天?”
荆侯爷沉默半晌,方叹息道:“你说的没错,即便要依靠何元帅,也不至于就让何家权势熏天。但问题是,皇上可以用别的势力来平衡何家,但荆家,却是一定要败落的,因为这就是失败者的命运。”
“可是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常夫人眼泪都下来了,心中却也明白丈夫说得没错,对于政治斗争的残酷,她比方采薇看的还明白,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是真的亲眼见证过,也亲身经历过这些沉浮。
房间中的气氛低落到极点,荆泽贤也不再转圈了,而是怔怔站在当地。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迟疑地声音响起:“那个……老爷太太,二弟,我记得……我们爷现在应该是刚到白城,还没到孤立无援草尽粮绝的地步吧?他和何元帅的斗法,也还未分出胜负,只要咱们及时准确地将粮草供应上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是这样没错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荆侯爷回过神来,沉声道:“铭儿媳妇说的对,胜负远未分出,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是怎么回事?贤儿你这个不成才的,你母亲是妇道人家,受不得这样消息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男儿气概呢?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方采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唾沫星子飞溅的老侯爷,心道老爷,您刚刚那样子好像还比不上二弟呢,怎么好意思这会儿就理直气壮的训斥人家。
“不仅如此。怎么说王老元帅此时还在边关,虎死尚不倒威,何况老元帅还活着。真要是何元帅在他的监督之下搞这种小动作,那倒是和铤而走险差不多了。到底是什么事?能够逼得何元帅狗急跳墙?恐怕绝不止是大爷在边关立下的赫赫战功,毕竟论起功劳,何元帅身为主帅,这两年对匈作战胜多负少,他的功劳肯定比我们爷要大得多。
“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直说,我们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去推测?”
常夫人擦擦眼泪,直接对方采薇下了命令,于是大奶奶立刻从善如流,凝重道:“我想,我们爷手中或许握着何元帅的什么把柄,这一点何元帅知道,爷也心知肚明。何元帅派爷去白城,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害他,而爷也推测出了这一点,所以立刻来信向家中求援。而从这一点引申开来,爷向家中求粮草,莫非是预测到将来他可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要怎样才能陷入这种境地?当然是被匈奴大军包围,可何元帅为什么能够断定将爷派去白城就能害他被匈奴大军包围,陷入死地呢?”
话就说到这里,总结这种活儿,得留给大老板——荆侯爷来做。
☆、第二百八十八章:我不同意
果然,听了方采薇的话,荆侯爷身子重重一震,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何元帅……有可能……勾结匈奴?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勾结匈奴,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在大夏已经是位极人臣,匈奴就算给他再多的好处,难道还能比大夏给他的多?不,这太荒谬了。”
“这世上的荒谬之事还少吗?老爷且想一想,皇上为什么这样着急就重用我们爷,猎场上爷刚崭露头角,就被他派去京郊掌管重中之重的神枪营,匈奴大举进犯后,为什么立刻就把爷派上战场,甚至不惜让王老将军重新出山,为爷押阵?”
“自然是为了以荆家取代何家。”荆侯爷完全不觉着自己回答儿媳妇的问题有什么不妥,可见这两年多的时间,府中众人都已习惯以方采薇马首是瞻,就连老侯爷也不例外。
“没错,是为了让荆家取代何家,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以荆家取代何家?就算何家嚣张些霸道些,但权臣都是如此,更何况何家的气候,离造反还远着呢,皇上为什么就开始起了戒心?”
荆侯爷明白方采薇的意思,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因蹙眉道:“可是没道理啊,何元帅通敌卖国,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倒也未必是通敌卖国,何元帅在边关与匈奴作战这么多年,算是血海深仇了,而且他的根基都在大夏,把咱们江山拱手让给那些鞑子,他也落不了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一下就连荆侯爷都糊涂了:“不是通敌卖国,皇上因何会警惕他?铭儿又能拿到什么天大把柄,逼得那老家伙狗急跳墙?”
方采薇沉声道:“不通敌卖国,不代表和匈奴没有联系。我听说这些年何元帅以削弱匈奴国力为名,数次上书请求皇帝坚定执行同匈奴不通往来的政策,边关打击走私之严厉,也是前所未有。甚至为此杀了不少人。可很奇怪的是,好像……大夏境内来自匈奴的皮毛,白银,矿物,精铁等似乎也没有减少很多。”
荆侯爷终于明白了,好半晌才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何元帅严厉打击走私,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谋私利?他不许别人和匈奴暗中通商,只是为了把这块生意垄断在自己手里?”
“这也只是儿媳的猜测,事实究竟如何,只有我们爷才清楚。但不管怎样,爷既然发来了求援信,就说明他急需家中支援,咱们必须不遗余力帮忙,明白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方采薇站在当地侃侃而谈,顾盼间仿佛胸有成竹。荆侯爷面色数次变幻,忽地常常舒出一口气,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没有路可回头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儿媳来办吧。”
“好,注意不要走漏了风声。”荆侯爷沉着点头,此事关系重大,在他心里,二儿子都不能做的滴水不漏,好在他们还有一个能干的大儿媳妇,这夫妻同心协力,但愿能得上苍护佑,力克强敌。
以侯府的资金,的确不能满足购粮所需,好在荆泽铭还有一位莫逆之交,而这位莫逆之交的家族又正好是底蕴深厚财大气粗。
方采薇没有说具体的事,但**路那是多聪慧的人,仔细分析一番,就做出了和方采薇差不多的推论,那还有什么说的?现如今保国公府是和荆家走在一起,断断不能让何府势大。
许是何家也接到了何元帅的信件,在这样生死搏命的关头,他们也急需一支可以帮助自己的强大力量。最理想的人选,自然就是保国公府。
所以在**路答应方采薇说动父母借钱后,不到两天时间,何家那边就派媒人上门,欲为**路和何家四姑娘撮合良缘。
“若说起来,何富贵虽然不堪,但他那位四妹妹,倒是人们交口称赞的。都说是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我觉着不错,路儿你是怎么想的?”
曾夫人坐在世子对面,爱怜看着下首的儿子,越看越是骄傲。
“儿子不同意。”**路连点犹豫都没有就推辞了,话音刚落,便听曾夫人不悦道:“为什么?如今是何家求着咱们,你还顾忌什么?”
“娘,咱们刚刚答应荆府要借钱给他们周转,如今转头又要去和何府结亲,做人不能这么墙头草吧?”
**路无奈看着母亲,他知道母亲也是因为自己的婚事着急,可问题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办法忘却那个天生丽质精明强悍的女子,去随波逐流随便娶一个自己没办法付出情感的女人。
“这有什么?怎么就成了墙头草?又不是咱们要找别人做靠山,反而是荆府何府都要找咱们做靠山,这叫做左右逢源。实话说,荆府何府相斗,谁知道最后赢家会是谁呢?咱们一个都不得罪,岂不是好?更何况何家那位四姑娘品貌出众,你还看不上,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反正我不同意。让我做何富贵的妹夫,除非我死。”**路站起身,意识到母亲态度强硬,便立刻用更强硬的态度将她堵了回去。
果然,只见曾夫人气得捂住胸口,眼睛看着江世子,生气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也不管一管吗?再由着他这样任性下去,可真是要孤老终生了。”
江世子苦笑道:“他也是你生出来的,从小你就宠着他,宠成了这么个模样,现在却要我管教他,你若舍得也罢了,我好好儿揍他一顿,务必要让他答应了这门亲事,怕就怕你舍不得。”
曾夫人果然舍不得,她知道儿子的秉性,不是他愿意,就揍死也没用。因又是气又是恨,却万万不肯让丈夫揍儿子,只能捶着炕床叫道:“老天爷,我这是前世里做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一个倔强的东西来。”
**路一看母亲要不顾形象施展辣母**,连忙起身找个借口溜了,待他身影从门口消失,曾夫人越发气得要掉眼泪,忽听丈夫轻声道:“不用伤心,这门亲事不是良配,不要也罢。”
☆、第二百八十九章:巾帼
“嗯?老爷什么意思?”听话听音,曾夫人一下子就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了,抬起头狐疑看着丈夫,却见世子爷一摊手,无奈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但荆府如今也早非昔日可比,身家即便不丰厚,也不至于周转不灵,忽然间就要借二十万银子,这当中必有文章,很可能和北征的泽铭有关。”
曾夫人皱眉道:“泽铭?他不是战场猛将吗?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饷银器械粮草全都是朝廷供应,万万不至于短了他的,这是唱得哪一出?”
世子摇头道:“具体大概要问青路,我是不明白的。不过青路那里,你问了也没用,他既然和荆家世子是至交,那自然要全力帮助对方。这般情况下,咱们就算两不相帮,也会被划进荆家的阵营去,没办法,谁让咱们做父母的拧不过儿子呢?这些政治斗争,最可怕的倒不是站错队,而是左右摇摆不定,咱们既已经借了荆家钱,成为荆家的支持者,就不要再生出别的想法了。”
曾夫人不服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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