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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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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无砚不由笑出来,他目光有些复杂地凝望了方瑾枝片刻,才低低地说:“瑾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方瑾枝眨了一下眼,立刻晓得陆无砚指的是什么。她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手势,朗朗道:“我发誓!我发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绝对地相信三哥哥,绝对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方瑾枝与陆无砚之间总是有着一种很奇妙的默契,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对方把话说出来,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你啊……”陆无砚将她举起的手握在掌心,他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眼睛。
  毕竟是在外面,还是在方家,陆无砚的吻一碰即离。可是方瑾枝却抬手,摸上陆无砚垂下来的墨发,顺着他的长发揽住他的脖子——她不让他离开。
  陆无砚的吻已经离开了她的眼睛,他望着方瑾枝近在咫尺的剪滟明眸,温柔地吻了她的唇。
  “咳!”方宗恪站在小院垂花门处,脸色铁青。
  方瑾枝一下子跳起来,她脸色绯红,胸膛里的心也在“噗通”、“噗通”地跳。她望向方宗恪,有点恼怒地说:“哥!你怎么不敲门!”
  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里是后花园,根本就没什么门……
  她急忙看向陆无砚:“天色不早了,三哥哥还是早点回去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对陆无砚使眼色。
  方宗恪眯着眼睛盯着陆无砚,缓缓开口:“表弟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用晚膳吧。”
  “好啊。”陆无砚回视方宗恪,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方瑾枝看看陆无砚,又看看方宗恪,终究没把阻止的话说出来。她……找不到阻止的借口。而且她觉得吧,无论是陆无砚还是方宗恪都是固执的人,她的意见好像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陆无砚一直都有不与人同食的习惯,所以这顿晚膳几乎只是方宗恪和方瑾枝在吃东西,陆无砚只是浅酌了几盏酒,另外又吃了几块方瑾枝亲自下厨给他做的糕点。
  方瑾枝实在是不知道陆无砚为什么要答应哥哥留下来用晚膳。
  “姑娘!”乔妈妈匆匆赶过来,“平平和安安找您有事儿要说。”
  “现在?”方瑾枝大大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悄悄打量陆无砚和方宗恪。她总觉得自己离开以后,这两个人指不定要起什么冲突。
  方宗恪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站起来,道:“走吧,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她们。”
  “好!”方瑾枝急忙笑着答应了。只要方宗恪陪着她一起离开,就可以免去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她又转身对陆无砚说了一句“我和哥哥去看看妹妹们怎么了,一会儿就好回来。”
  “嗯,去吧。”陆无砚转了转手里的酒樽。
  在去往平平和安安房间的时候,方瑾枝还问乔妈妈:“平平和安安怎么了?”
  乔妈妈低着头,支支吾吾。
  方瑾枝愣了一下,不由停下脚步,她深看了乔妈妈一眼,转而望向方宗恪。
  “枝枝,我在陆无砚的糕点里下了药。”
  方瑾枝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方宗恪,就像看着一个大怪物,她胸口起伏几次想骂人,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气恼地转身往回走。
  方宗恪拦住她,悠悠道:“别担心,不是毒药。”
  “什么药?”
  “春药。”
  方瑾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怒视着方宗恪:“哥哥!你的目的是什么?试探?还是单纯地为了恶心他!”
  方宗恪忽然笑了:“什么叫恶心他?你就那么确定塞个美人给他的话,他会拒绝?”


第101章 震惊
  方瑾枝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方宗恪; 她记忆中的哥哥不是这样的。记忆中的哥哥很爱笑,可是他的笑总是明媚的,不是这种莫测的笑意。
  他会偷偷带着她出去玩; 会背着娘亲给她糖吃,会带着她放风筝、坐秋千; 会嘴里说着嫌她麻烦实际什么都依着她。
  而不是眼前这般一意孤行的样子。
  “哥哥,”方瑾枝直直望着他,“如果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呢?”
  方宗恪皱眉,他望着眼前一脸执拗的妹妹,忽然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 略怅然地说:“枝枝,哥哥不会害你。陆无砚不是你的良人,这天下的男人你随便选,只他不行!”
  “为什么!”
  方宗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别开眼不去看方瑾枝一点一点浸湿的眼睛。
  “哥哥; 你知道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多开心吗?为什么一定要让这种重聚的喜悦被一点一点冲淡呢?”方瑾枝低着头,使劲儿把眼泪憋回去。
  “无论是你,还是三哥哥,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你们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方宗恪有些震惊,他上前一步; 握住方瑾枝的肩,追问:“你刚刚说什么?陆无砚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三哥哥说了以后会告诉我的!”方瑾枝甩开方宗恪的手,“亏三哥哥还为你说好话; 说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居然给他下药!”
  方瑾枝越过方宗恪往回跑。
  “陆无砚知道?他知道什么……如果他真的知道又为什么要娶枝枝?”方宗恪此时无法顾及方瑾枝,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震惊中。他的脸色冷得可怕,凌厉的眼中竟是逐渐浮现了一抹杀意。
  “三哥哥!”方瑾枝一路小跑,跑回堂厅。
  堂厅里空无一人,陆无砚并不在这里,他用过的酒樽倒在地上,琼酿淌了一地。
  陆无砚在后院的井边。
  他闭着眼睛坐在井边的石墩上,双手浸在刚打上来的一桶凉水里。
  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同时飘来的还有一阵香气,胭脂的香味儿。那是一个很美艳的女人,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眉眼传情。
  陆无砚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眸子黑如耀星,而眼白却浸出一层红色。他轻轻勾了勾嘴角,朝着那个女人说:“过来。”
  等她走到身边,纤细柔软的双臂刚要环上陆无砚的脖子时,陆无砚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的惊呼声中拖拽着她,将她的头撞向一旁青砖堆砌而成的井沿。
  她顿时花容失色,恐惧地尖叫。
  鲜红的血溅在青砖上,又喷溅在陆无砚的手背上,看着鲜红色的大片血迹,陆无砚身体里的那团火慢慢平静下来。
  “三哥哥!”方瑾枝循声找过来。
  陆无砚的动作一顿,嫌恶地甩开那个女人,那个满头是血的女人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头,连滚带爬地起来,尖叫地往外冲。
  陆无砚低下头,将手放在木桶里,仔细清洗上面的血迹。
  “三哥哥……”方瑾枝慢慢走过去。
  “到前院去。”陆无砚仍旧低着头洗手,没去看方瑾枝。
  方瑾枝在陆无砚身边蹲下来,她小声说:“我……我帮三哥哥好不好?”
  “我让你到前院去!”陆无砚猛地抬头,几乎是吼的。
  方瑾枝被他这一吼吓着了,惊得差点跌倒。
  这还是陆无砚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我……”方瑾枝慌张地站起来,有些无措地望着陆无砚。
  陆无砚继续洗手,他的手上已经没有血迹了,可他还是在反反复复地洗手,好像怎么都洗不干净一样。
  方瑾枝把想要说的话咽回去,转身往前院跑。她一口气跑进前院回廊,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望着陆无砚从后院出来时必经的垂花门。
  她抱着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想了想刚刚的事情,心里有点委屈。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陆无砚出现在垂花门,他已恢复如常,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的目光轻轻一扫,就看见抱膝坐在廊下台阶上的方瑾枝,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明明陆无砚刚出来的时候,方瑾枝就看见了他,偏生又当做没看见一样偏过了头。
  陆无砚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
  “生气了?”陆无砚侧过脸望着她。
  方瑾枝扭着脖子转过头,不去看他,对他的话也全当没听见。
  陆无砚探手,摸了一下她膝上的鹅黄软绸裙,有点湿。
  “哭过了?”
  方瑾枝拍开他的手,又嫌弃地拍了两下自己膝上的裙子,还是不理他。
  陆无砚默了默:“再不说话我走了?”
  “我就不跟你说话!”
  陆无砚轻轻笑出来,过了一会儿方瑾枝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可是她心里还是生气,急忙把笑憋回去,恶狠狠地瞪了陆无砚一眼。
  “别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吼。”陆无砚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夫人消消气?”
  “我又不是气这个……”方瑾枝说着就垂了头,用低垂的眼睑掩藏眸中的黯淡。
  “那夫人究竟气的是什么?”
  “别叫我夫人!我才不是你夫人!你也没把我当你夫人!”方瑾枝把自己的手从陆无砚的手掌里抽出来,又顺势推了他一把,只是那力道实在是轻得很,推在陆无砚胸口也不过是软绵绵的,给陆无砚挠痒痒的力度都不够。
  陆无砚恍然,他笑着揽过方瑾枝的腰身,道:“瑾枝,你还太小了。”
  方瑾枝咬着嘴唇哼了一声,倒是没有推开陆无砚,反而就势伏在陆无砚的膝上,有些埋怨地嘟囔:“我怎么还是十三岁,怎么还不长大?这日子过得也忒漫长了……”
  陆无砚哭笑不得地轻轻拍着她,“我也希望你快点长大……”
  “三哥哥,”方瑾枝犹豫了好一会儿,“你有没有生哥哥的气?”
  陆无砚的手顿了顿,没有接话。
  方瑾枝叹了口气,这么些年的接触,她自认为可以摸透陆无砚的性子,他从不会原谅算计他的人,如今他还坐在这里,没有对哥哥发怒,应当是因为怕她不高兴。
  “好烦哦!”方瑾枝嘟囔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
  “这是做什么?”陆无砚去掰她的手。
  “反正想不通,我不要再去想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不想事情和捂耳朵有什么关系,嗯?”陆无砚哭笑不得地把她拉起来,“好了,不要心烦了。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陆无砚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底气。
  方瑾枝看着他犹犹豫豫的表情,她心里更不安了,“真的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一定要等我们成亲以后再说呢?”
  “好了,我得回去了。”陆无砚轻轻把她推开,站起身来。
  方瑾枝跟着站起来,闷闷不乐地说:“我送你。”
  瞧着方瑾枝忧愁的样子,陆无砚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有可能,他倒是想瞒她一辈子,可是方宗恪回来了,那件事恐怕瞒不下去了。
  陆无砚真是后悔,他就应该提前派人去宿国把方宗恪给杀了。
  反正方瑾枝一直以为他早就死了,悄悄地把他杀了也不会让方瑾枝伤心。可是如今方宗恪回来了,若是现在杀了方宗恪,方瑾枝一定会难过。
  送走了陆无砚,方瑾枝回到自己的寝屋。
  乔妈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方瑾枝瞟她一眼,没搭理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方宗恪来看她。她干脆在里面锁了门,闭门不见。方宗恪在门外立了一会儿,默然回去。
  第二日一早,静宁庵的小尼姑送来静忆师太亲手做的槐花蜜糕,并一封书信。原来是静忆师太得知方瑾枝的哥哥尚在,又将她接回了方家,特写了信祝贺她的。
  方瑾枝这几日正因为陆无砚和方宗恪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心烦意乱,得了静忆师太的书信,便吩咐盐宝儿准备马车,想要去静宁庵坐一坐。
  她刚刚上了马车,方宗恪就骑着马追上来。
  方瑾枝撩起马车一侧小窗的垂帘,探出头去:“哥哥也要去?”
  “送你。”
  方瑾枝晓得方宗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可是她心里还生他的气,闷闷道:“我已经请二哥陪我去了,他就在前街等我。”
  “方今歌?我已经让他回去了,我说了我送你去。”方宗恪语气坚定。
  方瑾枝瞪了她一眼,将垂帘放下去,她气呼呼地坐回车里,不再去看他。
  到了静宁庵,方瑾枝从马车上下来,也不理会一旁的方宗恪,径自带着盐宝儿往庵里去。她走到静宁庵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方宗恪一眼。方宗恪下了马,正斜斜倚着一棵树,注视着方瑾枝。
  他这是要在那儿等她出来了。
  “瑾枝,你过来了。”静思师太从静宁庵里出来。
  “静思师太,您怎么出来啦?”方瑾枝急忙提着裙角,三步并两步迎上去。
  “我和妹妹等你好久不来,我来看看。”静思目光温柔地望着方瑾枝。
  方瑾枝随着静思师太跨入静宁庵,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方宗恪的异常。
  方宗恪自见到静思师太时就站直了身子,他目光死死盯着静思师太的脸,整个人陷入极大的震惊中。
  方瑾枝为何与她相识?


第102章 选择
  方瑾枝每次来静宁庵的时候; 闻着淡淡的檀香,心里都会跟着宁静下来。
  她亲自给静忆师太、静思师太点了茶,又吃了静忆师太做的小食。她总是喜欢和静忆师太、静思师太在一起的时候; 她们两个人对于方瑾枝才说就像是极亲近的长辈。
  静忆师太是她自小就认识的,而静思师太与她还曾有过一段母女的渊源在; 这使得方瑾枝十分喜欢亲近她们。
  “你大婚的时候,我们也不方便过去。只好提前恭喜你。”
  “如今你快要出嫁了,你哥哥又回来了,也算是喜上加喜。”
  “是呀……”方瑾枝表面上甜甜地应着,心里却犯着愁。她是真的对陆无砚和方宗恪两人之间的关系犯愁。
  虽然方瑾枝心里生哥哥的气; 可她也不想让方宗恪在山下等太久。她与两位师太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离去。
  可是等到她下了山,却寻不到方宗恪的身影。他的马拴在一旁的树上,左右没人。
  方瑾枝给盐宝儿使了个眼色,盐宝儿急忙去询问车夫。那车夫起先不肯说; 可是方瑾枝观察到他目光犹疑,不经意间瞟过远处的小树林。
  方瑾枝犹豫了一瞬,带着盐宝儿往那个小树林里走去。她悄悄看了车夫一眼,车夫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方宗恪的确在那个小树林里,他正与陆无砚交手。刀剑无情; 两个人的出手皆是要对方命的架势。
  “哥哥!”方瑾枝惊呼一声。
  方宗恪眸光微凝,动作慢了半瞬,陆无砚手中的剑划过他的袖子,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一道并不深的血痕。
  陆无砚和方宗恪都停下来; 转身看向方瑾枝。
  这一刻,方瑾枝才明白陆无砚与方宗恪之间岂止是互相看不顺眼?方瑾枝看见了他们两个人眼中的杀意,他们二人刚刚分明都是要取对方的性命!
  “走了,回家了。”方宗恪朝着方瑾枝大步走来,他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
  方瑾枝不发一言,任由他拉回马车。一直到马车走上官路,方瑾枝还是沉默不语。
  方宗恪骑在马上,他走近马车,掀开小窗的垂帘,有些诧异地看着方瑾枝。方瑾枝太平静了,好似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连追问都没有。
  他当然不知道看似平静的方瑾枝心里是多大的挣扎。
  方宗恪叹了口气,他刚将垂帘放下,就听见方瑾枝大喊一声:“停车!”
  方瑾枝从马车上跳下去,转身往回跑。
  “枝枝!”方宗恪骑马追上去,拦在她面前,“别回去找他,这么久了,他也走了。而且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方瑾枝静静地望着方宗恪,说:“三哥哥以前曾经问过我,如果在你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我会怎么选。”
  方宗恪眉心紧皱。
  “别逼我了……如果一定要选,我一定会选他!”方瑾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方瑾枝自小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没有那么伟大,我管不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喜欢他,满心都是他!我可以对不起别人,我可以对不起哥哥,但是我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心!”
  亲口说出自己的自私,也需要勇气。
  方瑾枝红着眼睛绕过方宗恪,往小树林里跑去。
  “枝枝,你不要哥哥了吗?”方宗恪的手紧紧攥着马缰。
  方瑾枝吸了吸鼻子,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在过去的十年里,哥哥也不是没要我吗?”
  “我……”
  “从来都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是三哥哥,不是你。”方瑾枝再不耽搁,攥着裙角飞快地往树林里跑去,她怕她回去迟了,就找不到陆无砚了。
  所幸,陆无砚还立在那里,一步未曾走远。
  陆无砚正低着头,用手中的剑在地上写字,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方瑾枝,似乎对她重新跑回来一点都不意外。
  方瑾枝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稳了稳气息,等没那么喘了,才背着手,一步步朝着陆无砚走去。
  “三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弯着一对月牙眼,眼中是释然的笑意。
  “当然是等你回来。”陆无砚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字,“我已经写了你的名字三十七遍,怎得回来这么迟?”
  方瑾枝咧着嘴笑出来:“才三十七遍而已,我可把你的名字写满了一本小册子!”
  她又垂了眼睛,双手环过陆无砚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说:“三哥哥,我想念那两条又肥又笨的红鲤鱼了……”
  “好,三哥带你回家。”陆无砚小心收了剑,他在她面前蹲下来。
  方瑾枝笑着爬上他的背,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微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
  方府早就不是她的家了,有陆无砚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许久,陆无砚望着远处山峦的叠影,轻声说道:“瑾枝,我不会辜负你的选择。”
  方瑾枝使劲儿蹭了蹭他的脖子,笑着点头。
  远处,方宗恪静静看着陆无砚背着方瑾枝一步步离开。他几次想追上去,将方瑾枝从悬崖边拉回来。可是他也知道方瑾枝并不会听他的。他凝望着两个人的背影,陷入无尽的深思中。
  宫中。
  楚怀川正在描画一只七彩鸟,画几笔还要问一问左相他的画技如何。
  “……陛下的画工自然了得。”
  左相将锦盒放在楚怀川案角,斟酌了言语,道:“陛下,这是臣千辛万苦寻来的千年人参。定对陛下的龙体大有益处。”
  “哦,”楚怀川应了一声,“诶,你看这块羽毛是涂红色好,还是紫色好?”
  “……红色。”
  “爱卿所言甚是,朕也觉得如此!”楚怀川眼中有光彩流过,他握着蘸了朱红染料的狼毫笔,细细描摹。
  “陛下,臣以为宫中太医固然医术高超。可是民间的一些小神医也自有本事,不若以重金搜寻名医,为陛下重新调理龙体。”
  “爱卿有心啦。”楚怀川不甚在意地说着,手中的笔继续画着这世间根本不存在的七彩鸟。
  左相暗中观察楚怀川的脸色,继续道:“陛下,您的龙体关乎整个大辽的国泰民安。这些年,陛下身边的太医大多都是长公主挑选的人……”
  楚怀川的手顿了一下。
  “臣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长公主处理朝政,事物繁忙,未必就有心力能将每一件事情都做好……”
  楚怀川看他一眼,笑问:“世间的鸟都有一张嘴,朕画一只两张嘴的七彩鸟如何?”
  “……啊?”左相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没听懂楚怀川话中的意思。
  左相暗暗皱了眉,心里知道话不宜一次说全。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陛下,臣心中还有一事始终记挂,这事情一日不解决,使得臣这心里一日不踏实。寝食难安啊……”
  “那你说呗。”楚怀川换了支笔,果然给画中的七彩鸟画上第二张嘴。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同样不可一日无后啊!如今后位空悬,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还望陛下早日封立皇后。这样……”
  “啊?左相大人居然因为我有没有媳妇儿寝食难安?难为你了啊!”楚怀川打断他的话,十分惊讶地看着他。
  “臣不敢!”左相弯着腰,恭敬道:“只是……”
  “咳咳咳咳咳……’楚怀川剧烈地咳嗦起来。
  “陛下!”小太监急忙赶过来,递上药丸和温水。
  楚怀川吃了药,他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缓和过来。他揉了揉头,烦躁地看着左相:“爱卿还有事吗?吵得朕头都疼了!”
  这可是大罪。
  左相弯着的腰又弯了弯,他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恕罪,臣之心犹如天之朗月,永远记挂在陛下身上。重新请名医之事还请陛下……”
  楚怀川刚含了一口温水,一下子喷出来喷了左相一脸。
  “哎呀!爱卿啊,你也真是的,离朕这么近干嘛……”楚怀川急忙从太监手里拿了帕子去给左相擦脸,“只是爱卿说的天之朗月太夸张了嘛,简直像小夫妻的情话,哈哈哈哈……”
  “臣不敢劳烦陛下,只是臣衣冠不整无颜面圣,臣告退……”左相黑着脸,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水渍。
  “啊,好。”陆无砚重新走回长案前,继续画他的双嘴七彩鸟。
  过了很久,陆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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