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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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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宗恪静静躺在马车里,眼神空洞。
  叶萧便叹了口气,劝:“宗恪,今儿个是我在长公主面前保了你,你总不能将我置于不义之地吧?好,就算你一心报仇,不在意你我之间这点交情,你总要想想你父母吧?”
  方宗恪空洞的眼中这才有了一丝神采。
  叶萧拍了拍他的肩,无奈道:“别再回来了。”
  他们没找到想要找的神医,却找到了他的徒弟刘明恕,当时刘明恕不过十多岁,又是个瞎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可是方宗恪本来就无所谓生死,便随他医治。
  没想到竟真治好了,他可以走路之后,悄悄回了皇城一次,发现方府一片荒芜,打听了人才知道他的父母接连辞世,而方瑾枝也被接去了陆家。
  他赶到温国公府时,恰巧看着陆无砚把方瑾枝抱下马车,方瑾枝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满脸笑意。
  方宗恪松了口气。
  虽说是借住的表姑娘,比不得府里嫡出的姑娘尊贵,但陆家总能保她平安。就算有什么磕磕绊绊,他也相信他聪明的枝枝都能迎刃而解。他第二次再回来的时候方瑾枝已经十一岁了,他远远望了一眼,亭亭玉立、干干净净的。
  干净地隐约浮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方宗恪别开眼,此次再离开,今生便不打算再回来。
  直到,他听说方瑾枝要嫁给陆无砚。若方瑾枝真是他妹妹倒也美满,可是她是卫王的女儿。
  ·
  方瑾枝警惕地看着刚进屋的陆无砚,她甚至扯了扯被子。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陆无砚不由轻笑。
  “我有那么可怕?”他坐在床侧,盯着方瑾枝。
  方瑾枝连连点头。
  “罢了。”陆无砚叹了口气。
  方瑾枝还是太小了,身子终究还是没长开。她疼,他也怪难受的。
  “起来了,今日不是要去荣国公府?”陆无砚凑过去,将她的被子扯下来。
  方瑾枝没动,仍旧用余光警惕地瞟着陆无砚,问:“我能自己去吗?”
  陆无砚苦笑,她现在简直就是避他如洪水猛兽。他失笑无奈道:“行行行,你自己去,我不跟着你。”
  不久,入茶在外面扣门,轻声禀:“几个小丫鬟都带过来了,还要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再从里面挑几个顺眼的。”
  这是给方瑾枝找使唤丫鬟。
  方瑾枝这才招盐宝儿进来伺候她梳洗,然后和陆无砚一起下楼见了那几个小丫鬟。厅里站了八个小姑娘,都是十四五的年纪。
  她们显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被入茶教导了两日,都规规矩矩的。
  既是被带到这儿的,都是仔细教导过的,方瑾枝对她们都很放心。她偏过头去看陆无砚,果然见陆无砚皱了眉,一脸挑剔的样子。
  方瑾枝偷偷朝盐宝儿伸出三根手指头,盐宝儿低下头抿着唇笑。
  方瑾枝在猜,猜测这八个小丫鬟里只能留下仨!
  陆无砚果然没让她失望,好一顿挑三拣四,连头发枯黄这种理由都有,最后只留了俩。甚至连最后剩下的这两个也是勉强留下的。
  “奴婢夭夭,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三少奶奶。”
  “奴婢灼灼,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三少奶奶。”
  两个小姑娘跪在地上,目不斜视。
  方瑾枝让盐宝儿将她们两个扶了起来,又每人赏了一袋金豆子。
  入熏走进来在入茶耳边耳语了几句,入茶点点头,她才走到陆无砚身边,规矩地禀告:“回三少爷,长公主那边来了书信。”
  说罢,她就将信递给了陆无砚。
  信上不过几行字,陆无砚一眼扫过,不由蹙了眉。
  “瑾枝,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
  陆无砚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方瑾枝瘪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我尽量。”陆无砚轻笑。
  她防着他,不许他乱来,可是哪天夜里不是钻到他怀里去?他若不回来,她连觉都睡得不踏实。
  用了早膳,方瑾枝就带着入茶和米宝儿、盐宝儿去了荣国公府。方今歌和陆佳萱的婚期要到了,她要去帮忙布置新房。
  临走前,她还吩咐入熏领着新来的夭夭和灼灼在府里四处转转,认认路。
  马车穿过热闹的集市时,方瑾枝闲着无聊挑起车窗前的幔帐,透过一层半透明的纱幔瞧着外面的热闹。
  须臾,她就被一堆人引去了目光。
  隐约可见牌子上“卖身葬兄”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还能听见人们的嗤笑声,类似:哈哈哈哈,丑八怪还好意思卖身!
  方瑾枝不由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寻觅。终于看见了那个卖身葬兄的人,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弱小姑娘,右边脸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隐隐有些蝴蝶的轮廓。
  在她身边是草帘子裹起来的尸体。
  方瑾枝的目光凝在那尸体上愣了片刻,便吩咐盐宝儿:“瞧着怪可怜的,给她十两银子吧。”
  盐宝儿领了话,从马车上下来,急忙推开人群走进去,将银子悄悄塞到小姑娘手里。毕竟人多眼杂,她又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不能露富。
  小豆芽望向方瑾枝所在的马车,急忙跑过去,在车窗外说:“不需要这么多银子的!”
  倒是个又重情又不贪的。
  方瑾枝微微撩开纱幔的一角,露出小半张脸来,笑着说:“拿着吧,葬了你兄长,用剩下的银子好好过日子。”
  方瑾枝将两层幔帐放下来,马车又开始前行。
  小豆芽立在原地愣了半天,眼中浮现一抹挣扎,她跺了跺脚又追上了马车。
  “还有什么事?”入茶冷冷的目光扫过。
  小豆芽觉得这个大姐姐好凶,没有马车里的姐姐温柔,她缩了缩脖子,凑到车窗前,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我……我拿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说着,她就将一个油纸包从车窗里塞进去。又一溜烟跑了回去。
  “什么东西?”米宝儿嫌弃地将油纸包打开,“呀,是一包红豆糖。”
  那包着红豆糖的油纸外面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可是里面却干干净净的,包着一颗又一颗红彤彤的红豆糖。
  “脏兮兮的,扔了吧。”盐宝儿说着,就从米宝儿手里拿过来,作势扔出去。
  “别!”方瑾枝阻止了盐宝儿,她鬼使神差地将那包红豆糖捧到手里,拿了一颗红豆糖放在嘴里,很甜。
  ·
  “大哥哥,我不知道你名字,也不知道你家人,更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只好随便给你葬在一个地方了。这儿啊,叫姜平。特别宁静的一个小镇,你肯定喜欢!”
  姜平,恰巧是楚月兮死去的地方。
  小豆芽笑嘻嘻地坐下来,将一道道菜肴摆在墓碑前。
  那墓碑上写着:大哥哥之墓。
  她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烤鸭可香啦,我都舍不得吃呢!看我对你好吧!大哥哥,我遇见一个好漂亮的大小姐!她给了我好多钱!我可以去做生意啦!我……我把你送我的红豆糖给她了……我没别的东西了,你可别怪我!”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哼,我一定会成为大富人的!”
  小豆芽望见不远处有一株红梅,就小跑着过去,三下两下爬上树,折了一条开得最好的梅枝放在坟前。
  “大哥哥我要走啦!等我变成大富人了再来看你!”小豆芽一蹦一跳地走远了,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变成大富人的样子。
  一阵风拂过,坟前的梅枝被吹动了,温柔地抚过墓碑。
  不是他太偏执,而是她走后的十五年,相思逼人疯。


第134章 用心
  方大夫人立在影壁处等着方瑾枝; 天气俞寒,实在不是什么暖和天气,她等在那里不过片刻; 脸颊都有些微红了。
  瞧见方瑾枝远远走过来,她立刻满脸笑容; 亲昵地拉住方瑾枝的手,几乎将她搂在怀里。
  “孩子,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我可好一顿担心。本来想要去看你的,但是陆家送了消息; 说你在静养,这才没去,只在这儿盼着你早日好起来。”方大夫人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方瑾枝,点点头。
  “瞧着这脸色知道是大好了,我这就放心了。”
  方瑾枝握住方大夫人的手微微用力; 她弯着眼睛,笑着说:“都好了呢,让母亲担心,是瑾枝的不是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你好好的就成!”方大夫人拍了拍方瑾枝的手; 牵着她进了屋。
  她刚坐下,就将方瑾枝拉到身边挨着她,由始至终没松开她的手,柔声和她说话。
  “前几天府里打了一批首饰; 知道你不缺这个,可还是给你做了,你瞧瞧喜不喜欢。”
  她身边的大丫头青汁已经抱了妆奁盒过来,高高的五六个堆放着,差点挡了她的脸。
  青汁一边将妆奁盒放下,一边笑着说:“夫人可花了好大心思呢,每一件都是仔细选出来的。”
  方大夫人身边原先的妈妈到了年纪放出府养老了,如今青汁可成了方大夫人身边的红人。
  妆奁盒打开,五光十色的。
  “就你多嘴。”方大夫人笑看了青汁一眼,拿出一件件首饰在方瑾枝身上比划着,频频问她喜不喜欢,又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的瑾枝戴什么都好看。”
  “喜欢,母亲给的东西自然都喜欢!”方瑾枝抬眸瞧着方大夫人认真挑选首饰的样子,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静宁庵里的那一片梅林,还有清颜缁衣的静忆师太。
  只一瞬,她立刻将人影从脑海中驱散,甜甜地和方大夫人说话。
  方大夫人才是她的母亲。
  不多时,府里的大奶奶和三奶奶都笑盈盈地进了屋。她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人,性子也都很是温和,和方瑾枝相处也颇为融洽。
  又闲说了几句话,方大夫人就摆摆手,让方瑾枝跟着大奶奶、三奶奶一并去看看新房布置的如何了。
  方瑾枝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
  当初方家大少爷和三少爷成亲的时候,方大夫人可都是亲自张罗的,而到了方今歌这里,却做起了甩手掌柜,只将事情交给两个儿媳。
  这么多年了,方大夫人对方今歌都一直冷着。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在老三成亲以后才议亲。
  方瑾枝从一开始喊方大夫人母亲的时候,就知道方家是陆无砚给她找的靠山。这些年,方大夫人对她一直很好,她也恭敬温顺地待这位“母亲”。
  总,缺少了点什么。
  跨出门槛的时候,方瑾枝回头望了方大夫人一眼,她一直温柔地望着她。方瑾枝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才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如履薄冰时,她处处算计,如今回过头来,才发现错过了很多事情,又辜负了很多恩情。
  说起来,她刚来方家的时候就知道方大夫人和方今歌之间有一道裂缝,这么多年了,她居然从来没过问过、关心过。
  “瑾枝,想什么呢?”大奶奶和三奶奶都停下来,笑着等她。
  方瑾枝这才发现她落后了两步,她忙赶上去,笑着说:“想婚房应该怎么布置呀!”
  方瑾枝虽然已经成亲了,可是自己的婚宴她却是缺席的,对于大婚之日的事情一片迷茫,只看着大奶奶和三奶奶吩咐下人布置新房,又絮絮说着大婚之日的礼节。
  方瑾枝望着大红色的婚房,有点眼红。
  她也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火盆喜秤、拜天地、交杯酒……
  她什么都没有,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嫁了……
  委屈。
  回去的路上,方瑾枝也一直在想着成亲的事儿,她……心里竟是生出一丝痴想,想重新成亲一回!该有的礼数和步骤一样不少地走一回!
  ……也就想想。
  回去以后,方瑾枝把米宝儿喊过来,叫她去一趟花庄,找她娘亲去查一查方大夫人女儿的事情。
  小时候的事情,方瑾枝记不大清了,只隐约记得方大夫人好像是因为那个早夭的女儿才格外不喜方今歌。
  然后,方瑾枝窝在一把藤椅里,一边儿等着陆无砚回来,一边儿开始给他做袜子。
  天寒了,陆无砚本来就畏寒,又总是不爱穿袜子。过几日又是十五,他又要去国召寺,寺中又不能像家中这般铺着兔绒毯,方瑾枝才想着给他做一双袜子。
  将最后的线头剪掉,方瑾枝望着手里的袜子发了一会儿呆。
  她想起小的时候为了巴结陆无砚,给他做了一双针脚歪歪扭扭的袜子。
  其实她骗了他。
  她告诉他那双袜子是她第一次动针线所有才没做好,其实她在之前就给平平、安安做过袜子。为了让陆无砚相信这是她第一次做袜子,她故意让针脚乱一点。
  这么想着,方瑾枝心里忽然有点心酸。
  她又很快笑起来。
  没关系呀,余生很长,她会更用心的!
  再看手里的袜子,方瑾枝的目光就柔和了起来。总觉得太过素了,不若绣点花纹。
  方瑾枝想了想,将袜子翻过来,在脚心的位置落针,慢慢绣出一只猪。
  陆无砚赶到长公主别院的时候,长公主正斜倚在美人踏上小憩,她脸色不够好,带着点疲态。
  陆无砚刚走近,长公主就睁开了眼睛,“过来了。”
  “本来想给母亲盖一条毯子,没想到吵到您了。”陆无砚在美人榻前的杌子上坐下。
  “无碍,我本来也没睡着。”
  陆无砚的目光再轻轻扫过,就发现长公主睁开眼睛已经,眉宇之间的疲态更浓。
  “母亲难道是因为荆国要前来递和盟书忧心?虽说荆国此举意味未明,可近几年宿国发展俞大,辽荆两国并非交战良时,他荆国也知道这个道理。”陆无砚想了想,徐徐道。
  “话虽如此,无论如何不能掉以轻心。”长公主轻声说。
  陆无砚点头,“这是自然,还是部署的时候有什么难处?此时……”
  “无砚,”长公主打断他的话,“川儿开始防着我了……”
  陆无砚怔住了。
  过了很久,他都没反应过来。
  楚怀川开始防着长公主?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即使是前世,这也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难不成有什么误会?长公主向来是个多疑又警惕的,或许她前世也曾怀疑过只是没有对陆无砚说?
  陆无砚望向长公主,正色问:“母亲何出此言,是谁说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公主淡淡地说:“没有,没人挑拨,也没发生什么事儿。”
  “那是?”陆无砚疑惑地望着长公主。
  长公主轻轻笑了一下,“若母亲说只是直觉呢?”
  陆无砚蹙眉,沉默下来。
  前世与今生最大的区别,就是刘明恕的出现使得楚怀川的身体日益好了起来。
  出了长公主别院,陆无砚直接去了封家。直到暮色四合,他才匆匆离开,跨上骏马往温国公府奔去。
  陆无砚回到垂鞘院的时候已经是亥时过了两刻。
  “瑾枝用过晚膳吗?睡了吗?”他一边往净室走,一边问入茶。
  “三少奶奶本来要等着您一起用晚膳的,实在是太晚了,奴婢才劝她先吃。眼下刚刚歇下。”
  “嗯,别吵醒她。”
  陆无砚刚要进净室,入茶急忙问:“您吃过了吗?要不要准备晚膳?”
  “不用。”
  入茶就不再问,规矩地退下。
  陆无砚奔波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就在池子里多泡了一会儿。等到他披上宽袍从净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瑾枝坐在一个鼓凳上等着他。她半睁着眼睛望着净室的门,困眯眯的。
  陆无砚愣了一下,才走过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拉起来,他坐在鼓凳上,将方瑾枝抱在怀里。
  “不是睡下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方瑾枝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靠在陆无砚的怀里,带着点困倦地说:“睡下了呀,我在梦游嘞!”
  “你啊……”陆无砚失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将她抱起来,又取了一旁的宽袍将她裹着。
  “我不冷呢。”方瑾枝抗议。
  “听话,夜里的风很凉。”陆无砚全然不顾她的抗议,将她的小脸蛋也一并埋进了袍子里。
  陆无砚一路将方瑾枝抱回寝屋里,望着摆好的饭菜不由愣了一下。
  方瑾枝扯下披在身上的袍子,软趴趴地缩在一旁的藤椅里,眯着眼睛说:“连夜赶回来一定又没吃东西,我得看着你!”
  “嗯。”陆无砚垂眸应了一声,坐在桌前吃饭。他尝了一口就近的一碟小菜,立刻尝出来不是入熏的手艺。
  不是入熏做的,那只能是方瑾枝做的。
  陆无砚嘴角便带了几分笑意,仔细吃每一道菜。
  偶尔,抬眸望一眼坐在对面的方瑾枝。
  方瑾枝困顿急了,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双肩下垂,向来挺着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一些。
  她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点着。
  终于,一头朝前栽了过去。


第135章 为夫
  陆无砚与她之间隔了张八仙桌; 并且方瑾枝窝着的藤椅离桌子还要稍远一些,所以方瑾枝一头朝前栽去的时候,陆无砚根本没来得及过去扶她一把;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栽过去。
  他急忙放下筷子,将她扶起来。
  方瑾枝揉着眉头哼唧了两声; 她迷茫地望着陆无砚,嘟嘟囔囔:“你推我干嘛呀?”
  陆无砚一愣,笑了,“我的姑奶奶,我哪敢推你。”
  陆无砚忙将人扶到藤椅上; 拿开她的手,瞧着她的额头,的确是红了一块。他轻轻吹了一下,又用掌心覆在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一下下揉着。
  “疼不?”
  方瑾枝眨了两下眼睛; 彻底清醒过来。
  她掰了一下陆无砚挡着她视线的手腕,歪着头去望八仙桌,立刻皱了眉,不高兴地质问:“你怎地吃了那么多?”
  那不是因为她亲自下厨做的吗!
  陆无砚沉默了半天,才温和地问:“不是你准备的晚膳; 又让我吃的吗?”
  “那我又没让你吃这么多呀!你一向饭量都小的,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吃这么多会不消食的!”方瑾枝眉头皱得更深,竟是真生气了。
  “……是; 夫人教训的对,为夫谨记。”陆无砚微微弯腰颔首,十分认真。
  方瑾枝歪着头,仔细地瞧了瞧陆无砚的表情,才自我反省:“也是我不好,忘了叮嘱你,摆盘又多了点……”
  她又去摸了摸陆无砚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可不能现在就睡觉的。”
  陆无砚垂眸,凝望弯着腰的方瑾枝。
  她已经梳洗过了,发髻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上,随着她细小的动作,若水波潺潺。那双剪滟明眸半垂着,投下两道弯弯的月影。屋子里的烛光暖融融地投在她脸颊,只在鼻尖堆出一抹光,难得让她向来俏丽明艳的容颜多了丝浓浓的温柔。
  白皙的玉颈之下,阴影藏在交叠的湘色衣领里。
  陆无砚眸光渐深,缓缓道:“为夫的确需要消食。”
  方瑾枝就抬起头仰望着他,“要出去走一走吗?”
  她用那双眼睛望着他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这还要夫人的帮忙……”
  陆无砚轻轻一拉就将方瑾枝拉起来,直接将她抱起来,大步朝着拔步床走去。
  方瑾枝一怔,立刻双手抵在陆无砚的胸口,抗议:“天都快要亮啦!不睡觉了吗!”
  “嗯。”
  嗯?嗯什么嗯?
  还没等方瑾枝想明白呢,陆无砚已经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一手控住她抵在胸口的手腕,一手解开她的衣服。
  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而滚热的吻。
  气息渐紊。
  陆无砚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低安慰:“别怕,不会再疼了。”
  拔步床轻轻晃动,伴着急促的喘息和溢出的娇吟,描着鸳鸯的锦被从床上垂下一角,紧接着一只小巧的小脚踢了两下,那半垂的鸳鸯被便整个落下来,覆上两双摆在床前的软缎鞋上。
  是没那么疼了,或者说不是一直疼了。
  可是累呀!
  方瑾枝带着哭腔地低声求他:“好了,好了,不要了……求你了,三哥哥……”
  陆无砚带着笑意地吻上她的眼睛,问:“叫我什么?”
  “无砚……”
  ……
  当陆无砚终于放开她的时候,方瑾枝整个人软绵绵,又累又倦,合着眼睛不愿再动。
  陆无砚下了床,从双开门的矮柜里抱出一床新被子盖在方瑾枝的身上,这才出去吩咐入茶和入熏将晚膳收下去,而他则是去了净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望着呼吸绵长、睡得正香的方瑾枝,陆无砚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以免吵了她。
  还没等他所有动作呢,方瑾枝已经习惯性地翻了个身,从锦被里探出一只软玉般的小手在身侧摸了摸,直到摸到陆无砚的胸膛,她眉眼、嘴角一并弯起来。她凑过去,整个人钻进陆无砚的怀里。
  陆无砚一直没动,就这样温柔地望着她。待她终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乱动了,他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二日,就算是一向早起的方瑾枝也没能醒来。白日暖暖的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里,却被垂着的锦鲤戏水的红色床幔隔着,扰不到内里相依而眠的两个人。
  安静的拔步床里,忽然响起一阵细小的声音,只一声便歇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来。
  方瑾枝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醒过来。
  在方瑾枝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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