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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意佳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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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就行将踏错,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现在虽然危机解除了,太后也愿意召见她们了,可她们的心境还是不同了,只觉得太后有时候处理起事情来,也太过凉薄了些,连娘家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只是她们忽略了一点的是,太后之所以会是太后,在诡谲多变的深宫生活了那么多年,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享受太后的荣耀,就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懂得趋利避害,扬长避短,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必要的时候,像壁虎那样断尾求存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最终承恩候夫人还是带着怡宁郡主刘玉婷进了宫拜见了太后。
太后在福宁宫见了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们亲热关切,一见刘玉婷就叫她到她身边去坐,拉着她的手直夸得长得又漂亮好看了,还让贴身嬷嬷把准备好的首饰头面和锦缎拿出来赏给她。
刘玉婷见太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她,宠爱她,还赏了她这么多的好东西,顿时就来了精神,大着胆子道:“太后,我不喜欢柳青山,我不想嫁给柳青山。你一直那样疼我,肯定也不希望看着我受苦,求求你,去给皇上说一说,收回这个成命吧!”
承恩候夫人闻言大惊失色,恨不得冲上前去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叫她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胡言乱语,但是这儿是太后宫中,她还不敢这样冲上去,只能朝着刘玉婷呵斥道:“玉婷,你给我住嘴。”
刘玉婷委屈地朝她撒娇,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就是不喜欢他嘛,我就是讨厌他嘛,我就是不想嫁给他嘛!”
等她把这通话说完,谁知一向疼爱她的太后瞬间变了脸色,朝她呵斥一声:“跪下!”
“太后……”刘玉婷没想到太后会是这种反应,一下子吓得呆住了。
还是承恩候夫人反应够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太后磕头,口中连连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玉婷她还小,不懂事,还请太后不要怪罪她。”
刘玉婷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太后的脚边,呜呜的哭道:“太后,我错了……”
“你知道你哪儿错了吗?”太后坐在位置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极为失望的道:“那是皇命,皇命不可违,圣旨都已经下了,岂能更改?本宫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那些规矩礼数,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今日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道抗旨不尊是怎样的罪?把你现在就拖出去砍了也不为过!你居然还敢叫本宫去让皇上改了圣旨,你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还是觉得人人都可以抗旨不尊,是个人都能让皇上改了圣命?”
刘玉婷知道这是太后真的动了怒,害怕的大哭起来,“太后,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承恩候夫人也着急地认错,把一切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太后,都是我没有把她教好,这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把她带回去好生管教,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还请太后息怒。”
太后扫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用手揉揉发疼的额角,叹息一声道:“实话跟你们说吧,今日叫你们进宫,其实是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让本宫敲打敲打你们,老老实实的当个郡主,做好承恩候和承恩候夫人,安分守己,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承恩候夫人闻言大惊,差点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连连称是,“臣妇知道了,臣妇一定谨遵太后懿旨,回去就告诉承恩候,一定牢记于心,谨言慎行,绝不敢忘。”
承恩候夫人又叫了刘玉婷,朝她使了使眼色,刘玉婷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了,哪里还敢犟嘴,忙不迭的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会好好听话的。”
折腾了这么一通,太后也累了,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以后没有传召,不要随便进宫。”
“是,臣妇,臣女告退。”承恩候夫人忙拉着刘玉婷退了出去,退到大殿外面,被凉风一激,顿觉得全身发冷,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
周成易又去了段府,在府里逛了逛,走到八角凉亭,看到段瑶和段馨两姐妹在亭子里玩耍,缓步走上前去,走的近了,看到段瑶手中拿走荷包在绣,大约是上回她欠他的那个荷包。
丫鬟见了周成易进去通报,段瑶和段馨两姐妹向他行礼。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周成易问段瑶,“今日心情尚可,不知能否尝到你做的糕点?”
段瑶很干脆的就同意了,拉了段馨一起到厨房去帮忙。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糕点也就做好了,段瑶让丫鬟给祖母,母亲,安哥儿那儿各送了一盘。然后剩下两盘,总共十二块,一起端去了花厅。
几人刚坐下,正准备享用,就见前方段云琪带着肖承启一起过来了。
两人进了花厅,见礼之后,肖承启抬眸扫了某人一眼,看到桌上放的糕点,面带笑容,伸手就拿了一块,“这糕点一看就是瑶儿的手艺,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说罢就把糕点塞进了嘴里。
周成易见了,嘴角微撇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也拿起一块吃了。
此后,段瑶,段馨和段云琪各自吃了一块,而周成易和肖承启竟是较上了劲,你一块,我一块,互不相让,很快就各自吃了四块,只余下一块在盘子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盘子里的糕点,露出狼一样虎视眈眈的眼神,两人身上散发出戒备警惕的气息,犹如豹子一般蓄势待发。
正文 3月20日
下一秒; 段瑶扑了过去; 抓起盘子里的糕点; 笑眯眯的道:“我吃这块糕点吧; 今天我忙了这么久; 才吃了一块; 还没吃够呢!”仿佛没有发现周成易和肖承启之间的暗波汹涌; 脸上的笑容十分甜美,令人不忍心拒绝,最后那块糕点; 自然是进了段瑶的肚子。
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就在段瑶的插手下平安的过去了。
吃过糕点,周成易邀请段云琪下一局棋,“上回在崔明那儿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今日接着比试如何?”
段云琪两人下了个旗鼓相当; 到最后都没分出胜负,今日周成易再次提起; 他也有些心痒; 刚要开口答应; 旁边的肖承启却抢先一步插话道:“我从未与肃王下过棋; 今日遇见; 也想趁机向肃王讨教一二; 不知可否?”充满了浓浓的挑战的火药味。
周成易面色平静,微勾了一下嘴角,“可以; 请坐。”反正他也正想跟他对弈一番。
肖承启一撩袍服在周成易对面坐下; 一抬手大方的道:“你先请。”
周成易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拿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随后,肖承启也落下了一颗白子。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在棋盘上落下许多的棋子。双方棋子互相缠斗,局势格外紧张,就连在旁边观战的段云琪、段瑶、段馨三人也感觉到两边剑拔弩张的气势,好在这也只是下棋,不是在真的战场上,只能看到无声的厮杀,看不到真实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过叫段瑶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有那样的一种感觉。如果将来有一天,当周成易和肖承启带着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对上了的话,他们不会对对方手下留情,他们会倾尽全力,决一死战,不干掉对方绝不罢手,场面会比这一场棋局不知道要残忍血腥多少倍,那才是真的要尸身成山,血流成河了。
尽管知道那幻想是假的,段瑶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感到有些恶心反胃,面对着眼前的棋局,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伸手拉了拉旁边的二姐段馨,段馨回头看到她脸色不太好,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段瑶脸色发白,“我忽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在这儿觉得压抑得慌,二姐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段馨答应一声,扶着段瑶往外走。
此时,周成易正好落下一颗子,抬眼瞟到相携出去的两姐妹,眼中目光闪闪。
而对面的肖承启却没有发现,果断的落下一子,切了周成易的后方,让他损失了好几个子,肖承启得意的道:“多谢肃王相让。”
周成易看了看棋盘,淡淡一笑,拿起一颗棋子,不紧不慢地放在了棋盘上面,抬眸看向正肖承启,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对他道:“肖世子,你输了。”
肖承启闻言快去低头看向棋盘,果然如周成易说的那样,他的白棋落入了周成易给他设置的陷阱,原来他刚才损失的那一小块黑子,不过是请君入瓮的诱饵而已,而他以为自己将要胜券在握,根本没有多加思考,在周成易一步步的引诱下,自觉地落入了他设置的天罗地网,最后败的一塌糊涂。
万幸的这个只是棋局,如果这个是真的战场,他将会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这一点,他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周成易比他想象的还要腹黑,还要深不可测,以前是他太轻视对手了,才会处处都被他扼制,处处落于下风,就像这个下棋也是一样,是他太轻敌了。
他开始重新审视他与周成易之间的关系,盘算着他的胜算有多大,在这件事上,他已经被段瑶拒绝过一次了,实在输不起了,所以要好生谋划才是。
肖承启放下手中的棋子,面带笑容地对周成易道:“是的,我输了。”不过一盘棋局而已,这一次输了,还有下一次,他总会有翻盘的机会。
周成易也放下了棋子,笑着站起身来,“棋下完了,我也该去找张延齐了,就先告辞了。”
说完对两人示意了一下,大步出了八角凉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周成易的身影,段云琪回头打量了肖承启一眼,开口道:“你刚才下棋的时候在想什么?”
肖承启低头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把一颗一颗的棋子分别放进黑白两个棋盒里,眼中的目光晦暗不明,“没什么,就是觉得输得有些不甘心。”
段云琪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头,宽慰道:“我也跟肃王下过棋,他的棋艺精湛,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输给他也不冤。”
肖承启没吭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输不只是下棋,还有其他的原因。
……
承恩候府里,尽管怡宁郡主刘玉婷起初死活不肯答应嫁给柳青山,哪怕是在景熙帝下了赐婚圣旨之后,她也在家闹了好几天。
但是自从从宫里回来之后,她就变得老实了许多,大约是第一次见到了太后发怒,再听了太后说的那些警告的话,明白了一些道理,一夜之间就像长大了一样,不再在家里闹腾了。
承恩候本来也不是很满意这门婚事,但是听了承恩候夫人从宫里带回来的话,在书房里坐了大半宿,第二日一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傍晚才回来。
这一整天,他去拜访了一些人,也知道了一些事,原来在景熙帝给刘家和柳家赐婚之后,宫里的贵妃娘娘也就是二皇子周成烨的生母,曾在景熙帝面前帮他说过话,景熙帝才既往不咎,让都察院停止调查的。
然而他以前个贵妃娘娘并没有什么来往,跟二皇子周成烨之间也没多大的交情,那么二皇子周成烨为什么要帮他了?
后来他遇到了安国公,此时两个人也算是亲家了,但他却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转过身就要走,谁知安国公竟追了上来,笑着问了他一句话,“承恩候一定很奇怪,二皇子怎么会帮你吧?”
承恩候闻言停住脚步,扭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安国公,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脸上,生怕他说的不是实话,却在他得意的眼神中意识到,这一切竟然是他在暗中帮忙。
“原来是你?”
安国公闻言一笑,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这件事不是我想的,而是我的犬子柳青山的主意。”
承恩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往路边安静的巷子里走,“你跟我过来,把话说清楚。”
前面左转就是一条僻静的巷子,承恩候一路拉着安国公大步走了进去,到了巷子深入,才放开安国公的手,沉着脸色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安国公挑眉,“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绑在了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荣,你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会连累到我家,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要同舟共济啊!”
承恩候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冷哼一声,“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安国公呵呵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道:“当然没这么简单,你家正在被都察院的审查,而我呢,一直在家坐冷板凳,二皇子又正好缺帮手,我们就可以正好抱成团啊。皇上赐了这个婚,刚刚好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正好贵妃娘娘就帮着你家说了几句话,皇上找到了机会,就顺水推舟免除了你家的审查,还赏赐了你家东西,你觉得这样不好么?”
承恩候是听明白了,原来前后的事情是这么来的。他还真是沾了他们的光!心里有些不别扭,丢开安国公的手,转头大步往巷子外面走,再理会身后的安国公。
安国公在后面扬声笑着道:“喂,承恩候,改日我们坐下来好生商量一下儿女成婚的事情啊,虽然是皇上赐婚,我们自己也应该上点心!”
快要走出巷子的承恩候忽然脚下一顿,差点儿摔到地上去,伸手扶住一旁巷子的墙壁才稳住身形,转回头去,朝着安国公恨恨地瞪了一眼。
安国公却是一个不要脸皮的,对他的瞪视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当天傍晚,承恩候回到承恩侯府,先去看了看刘玉婷,问她这两日在家做什么,得知她这几日在房里都很乖巧之后,心中大感安慰,叫她好生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承恩候又去了承恩候夫人那儿一趟,把安国公说的话给承恩候夫人说了一遍,承恩候夫人犹豫了半响才道:“那就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吧。”
然后没过几日,刘玉婷和柳青山成亲的日子果然就定下来了,因着柳青山身上还带着伤,婚事就订在了下下个月的初八。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当传到肃王府的时候,周成易从公文里面抬起头来,嘴角勾了勾,无声地笑了。
自从出了上回被绑架的事之后,段瑶白日里看起来还好,一到晚上就怕黑,屋子里必须要留灯,还一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天天夜里都是留了人陪她一起睡,又是吃了安神药,又是求了平安符,反正就是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段瑶才渐渐好起来。
她这在家里休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近一个月,经过家人的悉心照料,她的情况也有所好转,晚上不需要再有人陪着她睡,只需留一盏灯,让丫鬟守在外间,她就能够安心入睡,晚上也很少再做噩梦了。
这日段瑶刚刚睡下,妙语给她留了一盏小灯,就到外间去守着了。
这时屋外微微起了一阵风,妙语看到窗子没有关,风从窗子吹进来,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妙语走过去,伸手出去,要将窗户拉回来关上。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她疑惑地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心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眼花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直接把窗户拉回来关上。
窗户关上,刚要转身,却突然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睡了过去。
眼见着妙语就要倒在地上,周成易用手拉她一把,轻巧地把她放在一旁的矮塌上。
一系列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成易看了看四周,试着避开那些暗中布置的暗线,一路顺利的转进了内屋。
那屋里布置的暗线也不少,上回周成易来过,对屋子里的暗线布置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后来暗线的布置有所改变,但这也根本难不倒他。他在几个起落纵跃之间,完美的避开了那些暗线,一点儿也没有碰到,暗线上挂着的铃铛纹丝不动,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周成易站在段瑶的床前,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也就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忐忑和紧张。反而非常的坦然,就那么坦坦荡荡的现在那儿,连房中的小灯都没有熄灭,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段瑶的模样,比在黑暗里看得更真切,也更让他心动。
美色当前,夜色醉人,人更醉!
周成易缓缓地伸出手去,温暖的指尖碰到段瑶的脸颊,滑腻白皙的肌肤就跟新剥了壳的鸡蛋白一样,一触之下就让人爱不释手,再也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她披散着如墨的黑发,睡在绣有花纹的被褥之间,白的胜雪,红的似火,黑的如墨,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瑰丽的画卷,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去,只想这样一直看着她,凝视着她,如痴如醉,忘我沉沦。
段瑶呼吸平稳,睡得正香,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黑影,挺翘的小鼻子,嫣红的小嘴,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般。
今日她没有像上一回那样热得踢被子,而是规规矩矩的睡在床上,被子好端端地盖在她的脖颈处,遮住了底下的无限春光。
只是她的身材太过美好,哪怕是盖了被子,依然是起起伏伏玲珑有致,随着呼吸,胸前的那样座小山峰时而浮起,时而下降,可以想象得出,如果拨开被子会是怎样的光景,只怕是圣人也会把持不住吧!何况他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周成易如此想着,自嘲的一笑。
睡梦中的段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一直都不肯离开。那个目光,不是那些绑架她的那些人那样恶心贪婪狠毒,反而带着一丝丝疼惜温暖和怜爱,她清楚地意识到,那个目光不是那些绑架她的人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却不讨厌那个目光,反而觉得可以依赖和信任,她的脑海里渐渐地就浮现出了那个人的影子,她努力的向他靠近,然后她的眼中映出了他的模样。
“是你……”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一直试图想要抱他的大腿,而他多次对她出手相助,救她于危难的周成易。她情急的一把伸手就拉住了他,急切的道:“是你?是你!”
这个梦其实已经困扰她好多天了,她一直没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直到今天,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并且还拿到了他的手……
手?
段瑶下意识的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她果然拉住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尖和手心都带了一层薄茧,大脑里逐渐清醒的意识告诉她,这不是女人的手,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周成易也没有想到,段瑶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在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就在迷糊中一把抓住了他,并且抓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然后他就看到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审视的看了一小会儿,缓缓的缓缓的抬起了头,视线就沿着他的手指到了他的手臂到了他的肩头,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当她的视线与他的脸对上的时候,只见她的眼睛倏地睁到最大,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张口惊呼道:“是你!”
周成易想要蒙住她的眼睛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她的眼前,让她当场抓了个正着。
“是我。”周成易低低应了一声,一抹红霞悄然爬上他的脸颊,一路烧到了他的耳后,只好在灯光较暗,没有让段瑶发现。
段瑶猛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吃惊不已的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布的那些暗线,你为什么没有碰到?铃铛也没有响?”
周成易在心中暗暗地想,你布的那些暗线和铃铛,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让我避开了,对防一些小毛贼可能有用,对他简直就跟玩游戏似的。只是他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他怕会被打。只是微微笑了笑,“你不到暗线和铃铛太简单了,对我没多大的用处。”
段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成易的武功那么高,连大哥段云琪都不是他的对手,她布的那些暗线和铃铛对于他来说确实就像小儿科一样。
她微皱了眉头,有些不甘心的道:“下一次我一定布得更严密些。”以防某些人再次跑到她的房间里来。
她沉下脸道:“肃王,你还没有说你这样三更半夜的跑到我房里来是为了做什么?你这样闯入我的房间有些不妥吧?你信不信我这样高喊一声,就会有十几个侍卫跑进来抓你?”
周成易闻言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更带了一丝喜悦,“你不会的,你如果要喊,你早就喊了,不用等到现在。”
“你就这样笃定我不会喊?”段瑶偏头看着他,眼眸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周成易佯装认输的样子,向她作了一揖,“段三姑娘高抬贵手,念在我救过你几次的份上,千万不要喊人进来,在下夜闯深闺,如有不对之处,还望段三小姐海涵。”
段瑶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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