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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作羹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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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盆洗手作羹汤
作者:青草糕
文案
沈樊成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祸害。
突然有一天他宣布退隐了。
江湖快报编辑部全体成员深夜爬墙,企图挖出背后的猛料。
快看!他举起了手中的刀,使出了照影刀法!
——切完了菜。
你瞧!他扎好马步,默念心经,展现了深厚内力!
——熬好了汤。
注意!他足尖轻点,踏出凌波微步绝尘而去!
——端着砂锅。
沈樊成:“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殷佑微:“哼。”
【江湖快报】
天啦!祸水小郎君沈樊成金盆洗手,竟是搭上了奸商之女!
总之就是一个【身娇体软吃货少女×声名狼藉狂妄少侠】的故事。
顺便,金盆洗手的是男主,做羹汤的也是男主。
…………
1、半江湖文。
2、男主打打杀杀,女主赚钱养家。
3、HE。
【【【扫雷高亮】】】:单元配角故事复杂,容易引起争议,不喜欢就弃,请大家不要吵架,么么哒。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美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佑微,沈樊成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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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被迫救美
湿热的风裹挟着鱼腥气拂面而来,两岸青山叠翠,像是一大团粘稠的绿色颜料,在日光的曝晒下将化未化。
殷佑微恹恹地朝外面望了望,就被水面上粼粼的波光晃花了眼。她捂着额头半躺回李姑姑怀里,皱眉道:“姑姑,我难受。”
“小姐这是晕船了。”李姑姑取了清凉的膏油给她抹上,扬声问船头的船夫,“船家,还有多久?”
船夫抹了把汗,道:“这才刚开船呢,怎么也要大半个时辰。”
殷佑微拖着声音道:“姑姑——”
李姑姑朝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两个下人过来一左一右地给小姐打扇子。又有一个下人从箱子里掏出一块长纱绢给挂在了船篷边上,遮去了热辣辣的日头。
船尾响起轻轻一声“啧”。
殷佑微没有理会,躺了会儿,觉得不那么晕了,便从李姑姑怀里爬起来说:“我要吃橘子。”
下人净了手,开始给她剥橘子。那橘子剥得干干净净,连白色的丝络都摘了下来,黄澄澄圆滚滚,被殷佑微细白的手接过,一瓣瓣入了她的口。
船尾又是一声“啧”。
殷佑微舔了舔唇上的橘汁,转过脸去。她斜睁着一双杏眼,黑色的眼珠如同两枚圆核嵌在其中。只见船尾两人相对而坐,一人约莫二十出头,褐色布衫,抱一柄刀,风尘满面,坐得直直,半低着头,眼睛却抬起看着对面的人。那对面的人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红衣黑靴,身边放一把剑,此刻正靠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船头娇生惯养的小姑娘,那两声“啧”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李姑姑顺着殷佑微的目光望过去,拧了眉头,低声道:“我瞧着那两人不像良善之辈,小姐就不该放他们上船。”
殷佑微咽下口中橘瓣,拿绢子抹了抹嘴道:“不过是两个路过的江湖人罢了,左右我这船上也空着,不如给他们行个方便,大中午的船也不好等。”
李姑姑道:“那个红衣服的太轻浮,老是盯着小姐看。”
殷佑微把用过的帕子丢给下人,懒洋洋道:“算了,他长得也不错。”
李姑姑:“……”
红衣少侠啪一声合了扇子,挑眉轻笑,一双桃花眼里的风流意味都要漫出来了。
殷佑微扭过脸:“酸梅汤。”
下人又打开另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大肚瓶来,透明的瓶里装满了清冽冽的汤汁,下人把瓶盖打开,将瓶子递到殷佑微手里。
殷佑微捧着凉沁沁的瓶子,喝了口酸甜的汤汁,满足地叹了一声。
她眼珠微微一转,看见船尾的少侠仍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这是她包下的船,临开船之际岸边跑来一个佩剑的年轻人,问还能不能上,殷佑微瞧他长得还挺顺眼,又颇有几分少侠风范,便应下了。这位少侠刚坐上船,又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褐衣背刀人,殷佑微想着既然放了刚才那个上船,那这个便索性也放上了船。
她没收他们的钱,反正她也不缺钱。
不过那个红衣少侠如今看着确实不太正经。
几口酸梅汤下肚,忽见船尾一直沉默的带刀人站起,身形一闪,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脖颈一冷被提了起来,手中的琉璃瓶打翻在地,深色的汁水溅了满裙摆。她还在懵着,就听见李姑姑一声惊呼:“小姐!”
脖上一疼,冷意更甚。殷佑微颤抖着往下一瞟,就看见了雪亮的刀尖。
她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被刀尖一压,便止了声,只是哆嗦得越来越厉害,眼中漫出水光。
船上一片混乱。
提刀的人终于出声:“阁下可是沈樊成么?”
船尾的红衣少侠放下了二郎腿,转了转折扇,插回腰间,提剑起身:“是我。”
“在下襄阳宋威,特来向沈少侠讨教一二。”
“讨教就讨教,你抓着人家无辜小姑娘干什么,看把人吓的。”沈樊成压了压剑鞘,“放了放了,好好说话。”
“不。我在城中向你住的客栈下了那么多次战帖,你却从未接过,我忍不得了。”他的刀锋在殷佑微幼嫩的脖颈上轻轻一擦,引得她一阵恐惧的呜咽,“听闻沈少侠一向怜香惜玉,那么还请沈少侠赐教,否则这小姑娘我是不会还了。”他后退两步,一手持刀,一手抱着她的腰,足尖在船板上一点,便转身跃出了船舱,擦着水面远去。
“小姐!”李姑姑惊慌失措地扑在船板上。
“救命啊——”风中隐约传来殷佑微的哭腔。
沈樊成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在场慌乱的众人,无可奈何地跑到船头,在船板上一踩,跟着跃了出去。
殷佑微悬在空中,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河水,她脸色愈发惨白。
“小姑娘你不要怕,我没想杀你,我就是想和人约战。”宋威说着,刀尖稍稍松了松。
殷佑微挣扎了两下,就又听他说:“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就放手了。”
她停了动作,憋了多时的眼泪却登时砸在了雪白的刀面上。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时为什么要放这两个人上船!
江湖人的事为什么要把她卷进来!
她才十五岁,她还不想死!
前方的石壁上盘着棵遒劲老树,根扎在石缝里,枝桠斜斜伸出。石壁下漂了一艘废弃的小舟,宋威往舟上一跃,长刀一撤,将殷佑微抛上了老树的枝桠间。殷佑微惊惧交加,手忙脚乱地抱住了一根粗枝,趴在上面颤颤巍巍地抹了一把眼泪。
宋威拾起舟上长篙在石壁上一撑,舟便晃晃悠悠地驶了出去。
迎面飞来一柄折扇,宋威抬篙一挡,手中长篙断作两截,折扇亦重重砸在他胸口上。他倒退两步,丢掉断篙,举起阔刀。
风渐大,殷佑微忍着鱼腥气吸了吸鼻子,扒拉了两下树枝,便看见水上那人衣袂翻飞,足尖点水而来。
沈樊成落在舟上,瞥了一眼树杈上惊惶狼狈的小姑娘,正要飞身过去,面前刀锋便亮了亮。
“沈少侠,既然面都见了,不如就允了在下切磋一场吧。”
沈樊成勾了勾嘴角,道:“我不喜欢和没礼貌的人切磋,尤其是欺负女孩子的人。”
宋威不再多言,刀锋一落,寒光立现。
沈樊成仰身抽出长剑,抬腿朝刀面一踢,趁势一个旋身,剑锋劈上刀刃。
殷佑微被他们的刀光剑影闪得眼花,唯一可见的就是那小破舟在他们的打斗带动下漂得越来越远。殷佑微很想把他们叫回来,可是又不敢,只能咽了咽口水。她扭头往后看去,唯有布满青黑色青苔的、光溜溜的陡峭石壁。
殷佑微:“……”
她再小心翼翼地往下一看,估摸了一下高度,再次酝出了两汪眼泪。
她上下不得,难道要吊死在这儿吗!
话说那个男的为什么臂力这么大能把她扔上来啊!
她死死抱着树枝,哭得梨花带雨。
……好罢,是梨花暴雨。
喀嚓。
殷佑微惊惶地停止哭泣,微微抬起头。
喀嚓。
她睁大了眼睛,把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紧张地弓起身子。
然后就觉得身下的树枝往下坠了坠。
喀嚓。
她意识到了不妙,咬着嘴唇忍着眼泪想要往后蹭,结果一动——
喀嚓!
“啊啊啊啊!”
树枝断开,她挥舞着手臂掉下去,下一瞬身上便是一痛,冰凉凉的河水没顶而来。
她挣扎着,脚在水下乱蹬,身体却越来越重。
听到声音,沈樊成回头一看,暗道不妙。
宋威的刀还在气势汹汹地压下来,沈樊成心头火起,用了狠劲对上刀锋,竟生生将其劈出一道细小豁口来。宋威被震得虎口一麻,冷不防对方抬脚踹来,下意识往后一避,结果仰面跌进了水里。
沈樊成把剑插回腰间,脚下用力一踩,飞身跳走。
宋威吐出一口水扒住小舟,谁知那舟本就破旧,经受了两人一番缠斗已是强弩之末,被沈樊成最后那一踩加上宋威这用力一扒,登时散了架,木板子零零落落铺了一水面。
宋威目瞪口呆。
殷佑微折腾半天没了力气,沉在水里想起最后一件事:她想吃八宝豆腐。
好想啊。
沈樊成跳进水里,潜到水下把软绵绵的殷佑微给捞了出来,掐着她的人中喊:“喂,姑娘,姑娘?”
殷佑微双唇发白,双眼紧闭,湿漉漉的碎发糊了一脸。
沈樊成抽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还泡在水里的宋威,恶狠狠道:“宋威是吧?”
“我……”
“你也知道我沈樊成名声不太好,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江湖混不下去,这小姑娘的帐我先记着,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
他吐了口气,抱着殷佑微游到石壁下,仰头看了看,从腰里摸索出一只倒钩,系上绳索,往峭壁上一甩,钩住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块。
他拽了拽绳索确保安全,一手将殷佑微扛在肩上,一手拉着绳攀上石壁。
他费劲地爬上去,将殷佑微放在狭窄的平台上,往远处河面张望去——
喂那艘客船你们在往哪划!怎么往岸边划啊!你们不要你们家小姐了吗!
沈樊成捋起湿嗒嗒的袖子,喊了两声,没有任何用。
“……”
他低头瞧了瞧水里的宋威,正悻悻地靠着石壁往回游。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蹲下身拍了拍殷佑微的脸,见她仍然昏迷不醒,只好将她翻过来背朝上,用腿顶住她的腹部,用手去按压她的背。
按压片刻,殷佑微嗷地吐出一口水来,抽搐了一下,又是一口水。
她吐了一会儿,然后瘫在那儿喘气。
沈樊成把她平放下去,柔声问她:“你还好吗?”
殷佑微眼中红红,扁了扁嘴,哭了出来:“我是死了吗?”
她抽噎道:“可是我还没吃到八宝豆腐,我想吃八宝豆腐。”
沈樊成:“……”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现言小甜饼连载中,戳入作者专栏可见:《这世上你最好看》
是一个【一对非主流时期的青梅竹马在分别多年后再次被人模狗样的对方所吸引】的故事
=w=
☆、落难凤凰不如鸡
等到殷佑微终于缓过劲来,她望着沈樊成的目光就很是复杂了。
沈樊成摸着下巴瞧她。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害怕,一边展示出自己的强势来。
殷佑微抱膝蜷成一团,瞪他:“你是谁?”
“我啊,我是谁不重要。”沈樊成说,“不过因为私事把你一个路人牵扯进来,很不好意思啊。”
殷佑微咬着唇:“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
“唉,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想带你回去——”他手臂一指,“你自己看看那船开哪去了。”
殷佑微回头一看,那船就剩了一个点,都快划回岸边了。
殷佑微愕然。她噌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大喊:“喂——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李姑姑!春桃!福正!……”
沈樊成把她从边上拉回来:“你当心点,我好不容易把你带上来,你别又给我跌进水里。这个高度跌下去能不能活就很难说了啊。”
殷佑微看着越来越远的船急得要疯:“你把我带下去!你不是会轻功吗,你给我把船追回来啊!”
沈樊成抽了抽嘴角:“姑娘,我用轻功也是要借力的好吗,我之前为了把你捞起来泡在了河水里,让我上哪借力去?我现在也不能从这么高的地方一下子蹦到你家船上啊。”
殷佑微紧紧抿着唇。
沈樊成试探着道:“你别急嘛,你们家下人可能是去搬救兵了,咱们慢慢找路走下山去,到镇上和他们汇合呗。”
殷佑微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衣袍,没有说话。
沈樊成环顾四周,没找到什么可充当衣物的东西,悻悻作罢,道:“他们不会是把你丢下了吧?”
殷佑微瓮声瓮气道:“他们怎么敢……”
沈樊成安慰道:“看你出行的排场,非富即贵吧,你们家的下人不会这么有胆量扔下小姐自己跑路的。”
殷佑微抠着地上的小石子儿不说话。
沈樊成瞅了瞅她红红的眼圈,道:“你别哭啊。唉你们这种小姐真是……我们先下山呗?”
殷佑微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那你先带我下去吧。”
他们现在是在石壁的一个小平台上,周围光秃秃没有路,想要下山,还得再爬到上面的地方去,那里有了花草树木,也有了土地山坡。
沈樊成甩了甩手,低头看她:“你有力气起来么?”他把倒钩系好,后退几步仰头看了看,将倒钩再次甩了上去。
殷佑微看他扯了扯绳索,道:“这是?”
“爬上去啊。”他搓搓手,“不然呢,指望我一蹦十尺带你上去找路?”
他指了指绳子:“你有没有力气拉着它爬上去?”
殷佑微站起来,踩着陡直的石壁试着拽了拽,摇摇头:“太高了,我爬不动。”
沈樊成叉着腰长叹一声:“你们这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他挑眉,“我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什么?”
“我背着你上去。”
“……”殷佑微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你之前是怎么带我上来的?”
“把你扛肩膀上。”
殷佑微捂住胸口。
“但那是不得已嘛,再不救你我怕你就窒息了。”他摸了摸鼻子,“你看现在怎么办呢?”
“还有别的方法吗?”
沈樊成想了想:“我先上去,然后把你拉上来?”
“不行。”殷佑微一口回绝,“你要是丢下我跑了怎么办?”
沈樊成被气笑了:“你问来问去有完没完?我要是真想把你丢下,我还杵这儿和你讲话呐?”
“我一个人心里慌。”她咬了咬嘴唇,“那请你背我上去吧。”
“哟,还知道请,有礼貌。”沈樊成眄了她一眼,转过身,蹲下,“上来吧。”
殷佑微握了握拳,趴到他背上,双手扳住他的肩膀。
沈樊成瞥了一眼肩膀上的细白小手,道:“你这个样子,我十分怀疑你会半路掉下去。”他抬手把她两只胳膊一拽,“抱好我的脖子。”
殷佑微:“……”
他咳了一声:“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也不用太在意。”
她低低“嗯”了一声,收紧了手臂。
“准备好了没有?待会抱紧了啊,别掉下去,那我真来不及救你。”
沈樊成一低头,瞥见她夹在自己腰侧的双腿,又咳了一声,然后拽住绳索,踩着石壁一步步往上爬。
山风拂面而来,湿漉漉的衣衫贴着皮肤,在这闷热的午后一时间竟有了几分冷意。
殷佑微试着往后下方一看,立刻晕了一晕,赶紧收回视线,把脸死死埋在沈樊成肩窝。
“……你其实不用这么紧。”沈樊成艰难道,“我怕被你勒死。”
殷佑微也不敢放松,沉默了一会儿,试图缓和气氛:“你怎么还带着钩子绳索在身上?”
“不然呢,和你一样出个门带一溜下人啊?还是带一堆吃吃喝喝的东西?”
殷佑微忍不住红了脸:“我带着怎么了,我出远门要用啊!”忽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立刻闭嘴。
沈樊成微微喘着气,道:“我也出远门啊,不对,我是浪迹天涯。我们混江湖的人呐,一不留神就要没命,尤其是我这种……这种被无数人嫉妒的人,很容易遭到追杀的。身上当然要多带点保命的东西。”
“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那是当然!本少侠横行江湖,独孤求败!哎呀卧槽!”他晃了晃,脚下一块小石头掉了下去,他抽了抽嘴角,抓稳了绳子。
殷佑微动了动鼻尖,嗅到自己和他身上淡淡的腥气,心想待会一定要把衣服换了,真是不能忍。
沈樊成终于带着她到了山路上。
他坐在一边,边喘气边收绳子,道:“姑娘啊,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沉啊。”
“……!!!”殷佑微忍不住挤了挤袖子上的水,“那是因为泡了水!”
“哦。”沈樊成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把钩子和绳索收好,又抽出自己的长剑检查了一番,插回剑鞘。
殷佑微拨了拨脑后一团乱发,哆嗦了一下:“我觉得有点冷。”
沈樊成为难道:“我也没办法,我的衣服也是湿的。”
“那我们赶紧下山。”她把头上的簪子珠花统统拆下来收进袖子,将头发披下绞了绞,回头看了沈樊成一眼。
沈樊成莫名其妙:“那就下山呗,你这什么眼神。”
殷佑微收回目光,由着湿发散在身后。看他这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大概真的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吧。她稍稍放了心。
她脚程不快,沈樊成不得不屡屡停下来等她。
“你们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哎。”他叹息道。
殷佑微揉了揉腿:“你这话今天说了多少次了。”
沈樊成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这种养起来的小姐就应该出来体验一下民生疾苦!”
殷佑微撇撇嘴,不跟他多话。
又走了一段山路,她说:“我饿了。”
沈樊成瞥她一眼:“忍着。”
殷佑微鼓了鼓嘴,也知道只能饿着。
她想吃八宝豆腐。
啊啊啊啊好想吃啊!
两人走到山下,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路才走到原来的码头处。
原先那艘船还停在那里,船夫正坐在船头嚼大饼。
殷佑微心里的委屈与愤怒登时又冒了出来,跋涉许久消耗的力气仿佛一瞬回归,她一个箭步冲到船夫面前,高声道:“他们人呢!”
船夫吓了一跳,打量了殷佑微一番。
殷佑微心里生出几分怯意,拢了拢头发,掏出一根簪子别好,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中午这船上的下人呢!”
船夫这才瞧出她是那个倒霉的小姐。他往后退了退,摸了摸后脑勺:“啊,这个,散了吧。”
“怎么回事!他们去哪里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我,就这样看着我被人掳走吗!”殷佑微红了眼。
船夫咬下一块饼,道:“哎呀这位小姐,我就是个划船的,挣几个小钱过日子,我也不想掺和进麻烦里——”
“所以你就把船划回去了?!”
“我没有哇!”船夫急忙道,“是其他人要我划回去的!我一个人也架不住他们那么多人呀!”
“不可能!”殷佑微呼吸急促,“他们怎么敢……”
“那不是我的问题啊!”船夫道,“开始也有人说要去救你,可是更多的人说不要惹麻烦了,万一小姐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们的责任,趁老爷还没发现赶紧跑人算了。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嘛,他们人多势众的。”
“怎么会呢……”殷佑微用手蹭着衣服,喃喃道,“明明……”
船夫试探着问道:“这位小姐,你身边该不会是没人了吧?”
“笑话。”沈樊成抱着剑走上前,“你看不见我吗?”
船夫看了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缩了缩脑袋。
“那些人往哪去了?”
“不知道,往哪去的都有。”
沈樊成拉了一把失神的殷佑微,低声道:“喂,你怎么办?”
船夫一边啃大饼,一边偷眼看他俩。
“看什么看,再看本少侠剜了你眼睛!”沈樊成挡在殷佑微身前,作势要拔剑。
船夫连忙背过身去。
“咳,那个,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镇上吃点东西呗?”沈樊成拉着她快步离开。他看了一眼她身上半干的衣服,皱眉。
走了几步,殷佑微终于开口:“谢谢。”
谢谢帮她解围,杜绝了可能的麻烦。
“嗨呀,本少侠古道热肠,最看不得漂亮的小姑娘受委屈了。”他得意洋洋。
殷佑微道:“你知道这里哪里有当铺吗?”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珍珠梳篦。
☆、意外
两人略略收拾了一下,才进了城去。
走进一家当铺,殷佑微眼风一扫,将这屋子打量了个透彻,随即走到柜台前,将手里的珍珠梳篦一放:“五两银子。”
坐在柜台后的掌柜放下手里的账簿,小胡子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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