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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作羹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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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甩着毛巾想了想,说:“有一个馆子,不大,但是比较乱,什么人都有,混江湖的尤其多,你懂的。”
沈樊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叫什么名字?”
“叫……叫清白堂。”小儿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清白个鬼。”
沈樊成:“清白堂?!”
这里也有清白堂?
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跑上楼,用力拍门:“小魏,小魏你在不在?”
仍然没有人回答。
他一咬牙踹开门。
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
地上有一只泼翻了的茶杯,留下快要干涸的一斑水渍。
沈樊成拧着眉头看向窗台,那里正安安静静地摆着一只雕刻精致的萝卜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蓝莓土豪的地雷(* ̄3 ̄)╭?
今天过生日去了嘿嘿嘿,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白堂
沈樊成重重关上了门,匆匆跑下楼问小二:“清白堂在哪里?”
“出门右转,过三个路口再往左走不远就看到了。”
他足下生风,几乎是飘一般地出了门去。
小儿目瞪口呆。
掌柜的仍在柜台后面慢悠悠拨着算盘,瞥了他一眼道:“看见了吧,这种人就是高手,不能轻慢了。”他提笔在账簿上圈了几处,道,“做生意要会观察,现在学到了?”
小二猛点头:“谢谢掌柜提点。”
沈樊成如一只飞鸟,踏着人家的屋顶疾行,在看到远远飘摇的酒旗之后,眼睛就不由自主眯了起来。
他一个跟头落了地,惊动了街上零散走过的人。
写着“清白堂”三个大字的酒旗在风中招摇,看上去还挺新。酒馆不大,正是晚饭时间,闹闹哄哄坐了几桌子人。
沈樊成冷着脸踏进去,环视一圈。
没有人理他。
一个女子从柜台后直起身子,提着两壶酒绕出来,搁在一桌上:“您的酒。”
“上得太慢啦!”
“抱歉。”她垂眼颔首,退了两步正要走回柜台,忽然看到了沈樊成。
她愣了愣,随即迎上去:“沈大哥?”
“燕临泽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许是出去玩了。”燕雁道,“你找他?”
沈樊成哼了一声,把萝卜花送到她眼前晃了晃。
燕雁抿了抿淡色的唇,说:“这是他之前让我帮刻的。他干了什么?”
“他抢了我一个人。”沈樊成把萝卜花一丢,双手环胸,“你真应该好好管管你弟弟,他有时间给我捣乱,没时间帮你看店?”
燕雁没有回答。
沈樊成看她一身布衣,头上仅仅是别了支荆钗,不由叹了口气:“他太野了,你不能这么纵着他。”
燕雁给他倒了杯茶,低声道:“沈大哥的什么人被他抢了去?”
“不是什么人,只是对方是个比他还小的小姑娘,这就很过分了吧。”沈樊成敲了敲桌子,“他那身二流子的功夫是这么用的吗?”
“随沈大哥处罚他,我绝不多言。那位小姑娘我也一定会赔礼道歉的。”燕雁道。
“老板,再加一份炒猪蹄!”
燕雁起身:“我去去就回。”
沈樊成看她进了小门,走到那小小的灶台前开始动手,便站起来踱到门口,忽而捡了只筷子往街对面狠狠一掷——
“嗷!”
少年人这个年纪特有的沙哑声音登时传了出来。
沈樊成冷冷地看着街角的少年一边龇牙咧嘴拔着发鬏里的筷子,一边悻悻地走了出来。
“沈大哥。”燕临泽嬉皮笑脸道。
沈樊成揪住他的衣领:“你简直是胡闹!你把人藏哪了?”
燕临泽撇了撇嘴:“我也没把她怎样啊,只是好奇而已嘛。我今天偶然看到你和一个女的一起去吃饭,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结果还看到你们一起住店。”他挠挠头,“很难不让人乱想嘛。沈大哥你从没和哪个女的这样过。”
“那关你屁事啊!”沈樊成道,“她根本不是江湖上的人,你太冒失了!你肯定把她给吓坏了!”
燕临泽心虚地搓了搓手。
“我不想让你姐姐太难堪,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还想着你姐姐的脸面,就赶紧给我把人放了!”沈樊成脸上显出少有的愠怒。
燕临泽心里发慌,连忙道:“就就就在我屋里!我没有欺负她!”
他带着沈樊成进了酒馆后头的小房子,就两间屋,他一间,燕雁一间。他打开屋门,阳光照进去,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薄薄尘埃。
狭窄的床上赫然坐着殷佑微,此时她正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听到声响骤然抬眼,泪水哗地一下汹涌而出。
沈樊成奔过去给她解了穴:“对不起对不起!”
殷佑微一下子就崩溃了,一边发着抖一边用力抱住沈樊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他手足无措地轻轻拍她的背:“什么叫又啊,你好好的呢啊。别害怕别害怕,这是我朋友的一个恶作剧,他不知道你不是江湖人,吓到你了。”
殷佑微抓着他的衣服,眼泪全往上抹。
沈樊成摁着她颤抖的肩部,朝燕临泽厉声喝道:“过来!”
燕临泽跑过来,急急道:“对不起姑娘!我就是好奇你和沈大哥的关系,顺便想探个底细,才趁机翻进你房间把你点了穴的!我就想看看沈大哥追过来的样子!我有罪!我是坏人!你打我吧!”
殷佑微扭过头不去看他。
沈樊成伸出一只手用力拍了一下他脑袋:“滚去帮你姐姐做事,待会再找你算账!”
燕临泽迫不及待地滚了。
沈樊成无奈地摸了摸殷佑微的头。
女人那么多眼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殷佑微哭了一会儿便歇了声,只静静地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半晌,她道:“他是谁?”
沈樊成叹了口气:“我一个朋友,年纪不大。其实他本质不坏,就是做事情不过大脑,太浮太野。这次是他的错,也有我的错,你打他也可以,打我也可以的。”
殷佑微闷声道:“你们江湖人,真的很讨厌。”
“嗯。”
“沈樊成,自从遇到你,我就没碰上过好事。”
“……”他好像无法反驳。
她顿了片刻,吐出两个字:“祸水。”
沈樊成:“……”
他又哄了她许多好话,总算是把她哄乖了。
她跟着他走出门,嘴上念叨着:“那个家伙一定要惩罚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没问题,你想怎么惩罚?”
“还没想好,待会再说。”她道,“你也别想跑!我一路上养着你,你却根本没有尽到保护我的职责!”
沈樊成:“……嗯,我不跑。”
他带着她从后门走进酒馆,就看见原本的客人已经离开了,而正门也关了。燕临泽垂头丧气地站在他姐姐面前,燕雁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就自己在那里喝茶。
“这么早就打烊?”
燕雁闻声回头:“只是今天而已。”她站起来,看着眼眶红肿的殷佑微,欠了欠身,“这位姑娘,真的很对不起。幼弟教养无方,是我这个做长姊的失职。你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没、没有……”面前的女子态度太好,殷佑微下意识摆了摆手。
“阿泽太顽劣了,姑娘要打要骂请随意,我绝不护短。”
殷佑微看着燕雁,一时语塞。
她是很想好好整一番燕临泽出气,但面对这么诚恳的女子,却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局促道:“这个,这个不急。”
燕临泽老老实实地说:“我知道错了。真的对不起。”
沈樊成看了看几个人,打圆场道:“不如大家先坐下来吃顿饭,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这小子啊?唉唉,大家坐吧坐吧。”
殷佑微理了理裙子,坐了下来。
燕临泽蔫头巴脑地玩着筷子。
只有沈樊成和燕雁在说话:“你们之前不是在芦方开酒馆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芦方的生意不太好。”燕雁淡淡回答,“想着江淮一带热闹些,就过来试试。这镇子离江州近,租金也不高,我就还是干老本行。”
燕临泽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有人的心太脏,才做不成生意的。”
“怎么回事?”沈樊成问。
“不是什么大事,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她给四人倒好茶水,往厨房走去,“阿泽你多看着些,不要又吓着人。我去弄几个菜。”
燕临泽扁了扁嘴。
“你姐姐被人欺负了?”沈樊成皱眉。
燕临泽气鼓鼓道:“她这不是不让我说吗?”
“哎,是我逼你说的,不是你主动说的啦。”
“……”燕临泽用筷子戳了戳空荡荡的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确实没人敢再招惹我们,但是有个有钱的家伙天天来店里喝酒,说看上我姐了,非要娶她。呸,白痴才看不出来是想和沈大哥你拉关系呢。我姐当然没有答应他,他就没有再来。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要不我怎么说有人心脏得很呢——你不是很久没有再出现嘛,一些人就又蠢蠢欲动啊,但是还不敢做什么。那阵子店里的生意一直在下滑,有时候一天都没人来喝酒。”
“是那个人干的?”
“嗯。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他家的下人给一些常喝酒的人塞钱,说不要到清白堂去喝酒。”燕临泽忿忿道,“就是想让我们屈服,顺理成章娶我姐!这种没人来喝酒的情况原因可以有很多,就算沈大哥你回来为我们撑腰,他们也不一定理亏!”
沈樊成拧了眉头,不由往厨房看了一眼。
燕雁正往锅里倒油,噼噼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
燕临泽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干脆关了那里的清白堂,跑这儿来了!”
沈樊成道:“你姐姐这么不容易,那你还不体恤她,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知道搭把手!”
燕临泽嗫嚅:“我有帮忙的……难得出去透透气就被你抓住了……”
沈樊成冷笑一声:“哦?是吗?”
燕临泽赶紧转移话题:“沈大哥,我们前天刚进了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尝一尝?贼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蓝莓的地雷,么么哒!
☆、酒
燕雁端了碟醋泡花生和辣白菜出来,侧头问沈樊成:“我们确实进了一批好酒,要试试么?”
沈樊成瞟了一眼殷佑微:“不了,以后有空再喝,明天要早起呢。”
“其实不烈的。要不我待会装一囊给你,你路上喝吧。”
沈樊成挠了挠下巴,又望了望殷佑微。
殷佑微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问你。”
燕雁微微一笑:“这酒性温,姑娘要不要也尝尝?我也好敬姑娘一杯,赔个罪。”
“哎姐,我来敬我来敬。”说着燕临安就窜到了柜台后面。
殷佑微连忙摇头:“我,我没……”
燕临泽已将一小坛酒端上了桌,嘻嘻笑道:“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呗。你要是觉得不好喝,喝一口就不喝了嘛。”
殷佑微不由看了一眼沈樊成。
沈樊成托着下巴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问你。”
殷佑微:“……”
燕雁回厨房炒菜去了。
燕临泽给沈樊成和自己的酒碗满上,又用酒勺往殷佑微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晃了晃自个儿的碗,倾身举到殷佑微面前,表情正儿八经:“这一碗敬姑娘,是我鲁莽冲动,害姑娘平白受了惊吓,实在对不起!”
殷佑微五味杂陈地看着他,终于举杯碰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燕临泽仰头一饮而尽,拍着胸脯道,“今后有谁敢对姑娘不利,我燕临泽第一个怼回去!姑娘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来找我好了,绝不推辞!”顿了顿,“诶,那个,姑娘,怎么称呼啊?”
殷佑微低头闻了闻酒液,香气浅淡。她小啜一口,凉液入喉,似苦似甘。她咳了一下:“叫我小魏就好了。”
“哪里人士呀?”
殷佑微模棱两可地回答:“我这不是去江州找我兄长么。”
“哦,江州好啊,多近!以后可以常来找我玩啊!”燕临泽又给自己的酒碗满上,对着沈樊成手里的碗一碰,“这第二杯敬沈大哥!好久不见,沈大哥愈发英俊潇洒了!”
沈樊成呷了口酒,慢悠悠道:“那是自然,哪像你,好久不见,还是这副乳臭未干的样子。”
燕临泽大怒:“老子十六岁了!你当年丢萝卜花的时候不也是十六岁吗!”
沈樊成笑了笑,夹了颗花生往嘴里一扔:“十六岁的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啊。”
“有什么不一样?!”
“你会问出这种问题,就是不一样。”
两人在那厢斗嘴,殷佑微也插不进去,就捧了个杯子慢慢喝她的酒。她家不做酒的生意,她也没喝过酒,尝不出好坏,只是觉得这酒每一口的滋味都有微妙的不同,让人忍不住再尝一口。当然她还是很谨慎的,每喝一口就会停好久,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有醉的征兆。
燕雁在厨房喊:“阿泽,来端菜!”
“好嘞!”燕临泽高声应答,从凳子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的凳子。
沈樊成偏头盯着殷佑微看,盯得她脸颊升温。
“你干吗?”
“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在酒里下药的,你放心。”
“我没怀疑他们啊?”殷佑微莫名其妙。
沈樊成咂了咂嘴:“那你这副怕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没喝过酒?”
“当然没有。”殷佑微说,“你见过哪家的小姐是喝酒的?”
沈樊成喝了口酒,道:“好像是哦。主要我和女人打交道不多,认识的几个都要跑江湖,哪有不喝酒的。”
殷佑微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被举着盘子的燕临泽打断:“来啰——地三鲜,还有酱排骨!”
燕雁跟在后面,将另外的香椿豆腐和卤牛肉端上桌,道:“你们先吃,我再去炒个菜加一道汤。”
“哎哎哎,先坐下吃吧,不够再弄,省得浪费。”沈樊成点了点桌面,“这么多菜呢。”
“不多,我们四个人……”
“这盘子多大呀,坐下吧你。”沈樊成压着她肩头坐下了。
殷佑微放下杯子,多看了一眼。
燕雁只好笑了笑,举起酒杯:“那我先敬姑娘。”
殷佑微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弟弟已经道过歉了。”
“那不一样的。”燕雁道,“姑娘不喝没关系,燕雁的礼数还是要做的。”说罢就仰头喝尽,朝她露出干净的杯底。
殷佑微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也随即仰头干掉,露了露杯底。
燕临泽道:“哇还是姐你面子大,刚才小魏她跟我只喝了一小口!”
“小魏?”燕雁看着殷佑微轻轻一笑。
殷佑微点点头。
“好的,我记住了,以后小魏姑娘有我姐弟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好了。”燕雁说道,“话不多说,动筷吧。条件有限,没什么好吃的招待,还请小魏姑娘和沈大哥谅解。”
“哎,什么话,吃饭吃饭。”沈樊成挥了挥手。
燕临泽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
沈樊成看殷佑微咬着筷子尖思考,稍稍靠过去压低声音道:“或许没有你们家厨子做得好,但手艺好歹不差的,尝尝呗。喏,这不是有你最喜欢的豆腐嘛。”
“我哪有最喜欢豆腐啊。”殷佑微说着,去夹了一块土豆。
燕临泽耳朵尖,嚼着牛肉道:“哇沈大哥,你还知道人家最喜欢吃什么。”
燕雁敲了一下他的筷子:“不长记性,还想被打是不是?要你管那么多?”
沈樊成道:“我看你小子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是吧,大不了说嘛,她出钱,我出力,就是纯洁的合作关系,有钱的都是大爷,我当然要清楚大爷的喜好了,不然没照顾好到时候不给钱怎么办。”
殷佑微脸上飞红,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打紧的,自己人嘛。”沈樊成新倒了一杯酒,顺便凑过去给殷佑微也满上,趁机轻声道,“不然你想说什么啊。”
殷佑微咬了咬唇,低头吃排骨去了。
沈樊成在和燕家姐弟叙旧,殷佑微一个人默默吃着她的饭,偶尔喝点酒。
燕雁朝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插了个话题:“这菜还合姑娘的口味么?”
突然被点名的殷佑微连忙抬头:“啊,合的合的。”
“还是不够吧,我再去做一点。”
殷佑微说:“我够吃的,够吃的!”
燕雁笑笑:“没事,阿泽吃得也多。”她起身,把燕临泽拽起来,“跟我去厨房打下手。”
燕临泽吐掉嘴里的骨头,噢了一声。
沈樊成摸了摸下巴,没有拦着。
他侧头看着殷佑微,指了指她的酒杯:“好喝吗?”
“喝不出来。就当味道奇怪的水喝喝。”殷佑微道。
“哦?酒量还可以嘛。”他举起酒碗,强行同她干杯,“合作愉快。”
殷佑微看着他仰头喝罢,大拇指不自觉地在唇角一抹,端得是快意潇洒。她轻轻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颊,犹豫之下还是喝尽了杯中酒。
殷佑微往桌上一趴,歪着头看他:“明天带我去江州了。”
“知道。”
“我哥哥会帮我把钱付了的。”
他啼笑皆非:“知道你不会赖账的。”
“拿到钱,你就走了吗?去哪里呢?”
“管他呢,江湖儿女,四海为家。”
她脑子一热,道:“那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他停了夹菜的动作,静静看着她。
“……我是说,大家相识一场,就这么散了再也不见,怪可惜的。”
“若是有缘,自会相聚。”他丢了一粒花生在嘴里,“你看,我不是和燕家姐弟碰上了么。”
燕临泽蹲在地上往灶膛里塞完柴火,往外面看了一眼,悄悄扯了扯燕雁的衣角:“姐,他们在说悄悄话。”
燕雁往他头上一拍:“关你什么事!”
燕临泽嘟哝道:“好奇而已嘛,我就不信姐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燕雁把锅里的鱼香肉丝盛起来,道:“我能忍住。人家不说就是不想说,你问那么多不是让人为难吗。”
“哦。”燕临泽吐了吐舌头。
殷佑微抠着桌上的凹坑,轻声问:“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呀?”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大概两年前吧,有一次我路过芦方在他们酒馆喝酒,碰上有人故意闹事,燕临泽被几个大胡子压制住,燕雁又长得标致,险些被人欺负,我看不下去就给解决了。”沈樊成呷了口酒,搛了片牛肉,“他们家母亲早亡,父亲刚病逝不久,留了个酒馆给姐弟俩。燕临泽这小子机灵,跟着南来北往的客人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功夫,混了个二流水平,跑跑堂打打小架不在话下,我觉得有意思就顺手指点了他几分。后来我也就去过一两次,都没留太久,这不,也是很久不见了,我都不知道清白堂搬了地方。”
殷佑微嗔道:“沈少侠真是指点得好极了!他跳上二楼窗台都没声音的,我好好喝着茶呢,就突然被点了穴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差点吓死。”
“……我等会一定惩罚他!”
“算了吧,”殷佑微哼了一声,“他姐姐倒是很懂事理,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
沈樊成挑了挑眉。
她忽而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但是你没有保护好我,不要想推卸责任哦。”
淡淡的酒气喷在他耳边,熏得他耳根发痒。他偏过头,鼻尖险险和她的鼻尖擦过。沈樊成往后退了退,说:“你想怎样?”
“还没想好,回去再说。”她捂了捂脸,又伸手去够酒勺。
“还喝?”
“我很当心的,我还没有醉呢。”她眨了眨眼。
“别了吧。”沈樊成瞧她有点不对劲,不由道,“你歇歇,马上有其他的菜上来了,多吃点菜。”
“哦。”她听话地坐了回去。
☆、红糖姜茶
之后又上了一盘鱼香肉丝和一锅紫菜蛋花汤。
吃饱喝足之后,燕临泽忍不住想和沈樊成切磋几把武艺,却被沈樊成堵了回去:“小魏宽宏大量原谅你,你还皮痒了是不?”
燕临泽:“……”
燕雁道:“天色已晚,小魏姑娘也要回去休息了吧?不如明天来我这里吃早饭。”
殷佑微谢绝了她的好意,说自己明早就要动身离开了。
“那今后姑娘若是路过这里,记得来啊。”
“一定。”
二人同燕家姐弟告别,步入夜色之中。
一路而行,静默无声。
殷佑微开口:“沈樊成,你真的……”
他侧头看她:“真的什么?”
她突然皱起眉头,捂住了腹部。
“你怎么了?”他连忙半蹲下身。
殷佑微咬着唇,往墙上一靠,微微弓起了身子,额头上渐渐有汗冒出来。
“怎么回事?”沈樊成急道,“吃坏肚子了?我带你回去找他们。”
“不……”她喘着气拉住他的袖子,困难地摇摇头,“不是,等,等一会……”
沈樊成去探了探她的温度,可是刚喝完那么些酒,自然是热得很,哪摸得出什么来。
“去找大夫吧?”他扶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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