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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作羹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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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成去探了探她的温度,可是刚喝完那么些酒,自然是热得很,哪摸得出什么来。
“去找大夫吧?”他扶着她的腰。
小腹一阵绞疼,她痛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站也站不稳。她很想说不用,但是现下她难以出声。
沈樊成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夫。”
殷佑微只觉得视角一转,便落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脑中一根弦骤然崩裂,她趁着阵痛的间隙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他只当她是害羞,没有多管,脚步像是要飞起来。
殷佑微急得不行:“我没事的,用不着……嘶——”她重新捂住腹部,整个脸下意识埋进他臂弯深处。
“你别逞强啊。”
“真……真没事,我有数……你快……”她扯着他的领子,下巴昂起,露出莹润幼嫩的脖颈,“你放我坐一会就好!”
沈樊成狐疑地看着她,见她拼着疼也这么坚持,只好停了脚步,把她轻轻放了下来,让她坐在街边一个石墩子上。
“你到底怎么了?”
殷佑微无力地摆手。
她本身就有痛经的毛病,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直接导致她忘了癸水这码事,居然就喝了酒,这下倒是自讨苦吃。
“你,你确定没事吗?”他搓着手问。
殷佑微弯着腰捂着腹部不说话,嘴唇都白了。
沈樊成无可奈何,原地转了两圈,忽而蹲下身:“别介意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手臂自她身后环绕而来,拥住了她的腰身。两只手掌从她手心里探进,隔着衣料覆在她腹部,逐渐有热意传来。
他的声音贴着耳根传来:“我动了点内力,你这样有没有好些?”
殷佑微喘了口气,微微点头。她稍稍抬了抬脖子,便觉得碰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又低了回去。
她闭了闭眼,还好下午在客栈还记得癸水的事,身下做了准备。
就这么坐了许久。
这条路行人不多,到了晚上更是没人,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保持着。
良久,殷佑微干涩开口:“好了。现在没事了。”
“真的么。”
“嗯。”
他便撤了手,站直了身子,走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去按自己的腹部,那处的衣料仍是热着。
“怎么回事?”
她咬了咬唇,错开视线:“不打紧的事。”
他眼神转了转,遂不再问。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腿脚仍是发软。
沈樊成问:“你能走路吗?”
“还好。”这会儿不痛了,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只是还有一种虚脱感。
他打量了她半晌,摇头:“我看你走回去也很吃力啊。”
“没事没事,我走慢点就好了。”她走出去两步,崴了一下脚。
沈樊成迅速挽住了她的胳膊。
殷佑微尴尬地笑笑,舔了舔嘴唇,悄悄挽得紧了些,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以龟速回到了客栈。
刚一进门,又是一阵绞痛。殷佑微腿一软又要跌倒,幸亏被沈樊成稳住了。她看了一眼大堂里的掌柜和小二,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樊成看她一张脸煞白,索性又一蹲身抱她起来,蹬蹬蹬上了二楼,给掌柜丢下一句:“送热水来!”
他把她放在床上,看她因为疼痛而下意识蜷起身子,不由叹了一声。
小二敲门:“客官你要的热水!”
他起身要走,袖子却被殷佑微一把抓住。她模糊地念着:“别、别走……”
他试图抽开袖子,却没有成功,只好道:“要不要喝点热水?”
“红、红糖……”她用气音说。
“什么?”他弯腰,贴近她的脸。
“红……糖。”
沈樊成略略一想,便明白了过来。他掰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你别怕,我很快就回来的。”
他把门开了一半,遮住店小二的视线:“水给我吧。”
“诶,好。还有什么需要吗?”
“煮些红糖姜茶来。”
“好嘞!”
待小二一走,他就将一罐热水拎进屋里,从屋子里找了个汤婆子灌满。
他将汤婆子递给殷佑微:“先用这个捂着肚子吧,红糖水待会就来。”
殷佑微深呼吸一口气,接过汤婆子,按在了腹部。
痛感稍稍过去了些,她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樊成,捂着脸默默叹了一声。
沈樊成说:“需要我晚上陪你吗?”
“不用不用!”殷佑微连忙道,“你睡去吧。”
“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
两个人一时无话可说。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小二再次敲门:“客官,您要的红糖姜茶!”
沈樊成开门接过那盛着汤水的小锅,走到床头边放好,对殷佑微道:“我扶你起来喝吧。”
殷佑微挣扎无果,遂被他半抱着靠在了床头板上。
沈樊成揭开盖子,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舀了一勺红糖水出来。
“你干吗?”她惊道。
“你不喝吗?”他举着勺子问。
“我,我自己喝,不用你伺候。”说着她就伸手去抢。
“哎哎哎,汤婆子要滑下来了!你别动!”
殷佑微连忙去扶好汤婆子。
沈樊成把勺子往她嘴边一递:“该娇气的时候就娇气好了,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嘲笑你的啦。快喝。”
殷佑微鼓了鼓腮,张嘴一含。
微甜,微辣。
暖热得很。
她偷眼去觑他,他正垂着头,手里的勺子在锅沿刮了刮,蹭掉底部的汤水,以防滴落。
然后勺子转了过来。他的手很稳,一滴也没有洒。
她看着烛光中的他,又喝下一口。
心想,这个人长得,是实实在在得好看,五官若是再硬一分,就有偏于粗犷,若是再柔一分,就偏于纤秀。
“你干吗盯着我不放?我脸上有虫?”
殷佑微的脸微微一热,不过这灯光昏暗的,也没什么。
“我不看你看什么,整个屋子只有你在动。”
“……”沈樊成把勺子一伸,“快喝。”
一小锅红糖姜茶终于喝完,殷佑微望着屋顶感叹:“撑死我了。”
沈樊成收拾好东西,起身:“那我出去了。”
“嗯。”
“有事的话就喊,喊不动就砸东西。”他叮嘱道。
“知道啦。”
他开门出去,临走前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眼睛很大,很黑,很亮,里面映着两簇灯火。她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像毛毛虫一样扭了两扭,探过身子,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整个房间随即暗了下去。
他关上了门。
…
殷佑微癸水在身,晚上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有点颓。
沈樊成问她:“你要不要再歇一歇?”
“不用了,快走吧。”
他们在当天下午进了江州城。
殷佑微显得很兴奋,加上今天没怎么腹痛,整个人都有了一点气色。“停车停车,我问问人。”
沈樊成便停了车,靠在那里咂起了小酒——正是昨日燕家姐弟让他路上带着喝的新酒。
殷佑微跳下车,问路边一个摆摊的:“大伯,长乐街怎么走?”
“往前一直走,走到岔路口就左拐,就是长乐街啦。”
“哎,谢谢大伯。”
她满怀喜悦地上了车,拍拍沈樊成的肩:“直走,再左拐。”
沈樊成刚要驾车,就听见她忽然又叫道:“等等等等,我好像看到我哥哥了!你等一下!”
她飞快地下车,奔进一家古玩店里。
她站在门口,看着掌柜满脸殷勤地招待着刚进门的青衣公子,嘴里说道:“殷公子这次想看点什么呀?”
殷佑微盯着那挺拔修长的背影,忽然泪盈于睫。
她本想扑过去的,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只能慢慢地、颤悠悠地走到他身后,低声道:“二哥。”
青衣公子遽然回头,震惊地看着她:“三妹!”
这一声久违的三妹,叫殷佑微瞬间泪如雨下。
连日来积攒的疑惑、委屈与难过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可是差点死在半路啊。身边没有知根知底的人,一路过来,天知道她心理压力有多大。现在见到了她嫡嫡亲的二哥,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瞬间就产生了巨大的依恋感。
她抱着殷俊的腰,哭得哆哆嗦嗦。
“三妹,三妹你别哭,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啊?啊?别哭啊我的好三妹!”殷俊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我都想着后天再不来我就要去寄急信问一问爹娘了。”
殷佑微打了个哭嗝,定了定神,道:“这些事情等下说,二哥你带钱了没?”
“带了带了,二哥有钱。”
“我带你出去见一个人。”她不由分说拽着殷俊往外走。
出了门,那辆马车还停在路边,马甩着尾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可是却不见了本该在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沈少侠也十分贤惠呢,已经战胜了大多数只会说“多喝热水”的同性们。
还有殷小姐娇生惯养惯了偶尔容易掉眼泪,请大家宽容一下,毕竟软萌少女的成长路还很长。
…
谢谢西蜀之地的营养液~
谢谢蓝莓小可爱的地雷~
(づ ̄ 3 ̄)づ
☆、二哥
殷佑微愣了愣,绕着马车找了两圈也没看见人,掀开车帘,里面本该有个沈樊成的包袱的,这会儿也不见了踪影。
她慌了起来,问摆摊的大伯:“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在这车上的男人?”
大伯摇了摇头:“没在意。”
殷俊皱着眉道:“什么男人?三妹你在找谁?”
殷佑微急道:“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殷俊一下子就炸了,“三妹你遭遇了什么???”
“这个我待会跟你讲,你先帮我找人啊!”殷佑微四处张望着,十分焦躁,考虑到沈樊成的身份,又不敢高喊他的大名,只能到处比划着问人。
殷俊站在原地,拧着眉头看着他的妹妹转来转去,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把拽过殷佑微,道:“他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没有呀……刚刚明明还在的,我让他等我的……”殷佑微咬了咬嘴唇。
“他可能临时有事,所以就先走了,三妹你先跟我回去,把事情好好讲一遍,我派人帮你去找。”
殷佑微低着头,垂着眼不说话。
……是这样吗?
他们江湖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最擅长的,大概就是不辞而别。
更何况是沈樊成这种人。
殷俊摸了摸她的头,揽过她的肩膀:“先跟二哥回家吧。”
…
殷佑微跟着殷俊进了长安街的殷宅。
仆人们见了殷俊纷纷道:“少爷好。”
几个随同殷俊来江州的贴身小厮看见了殷佑微,连忙跑来:“三小姐!您可总算是来了,二少爷都叨叨好多日子了!”
殷俊道:“还不快下去准备!”
“是是是。”
殷佑微喝了壶热茶,将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说了。
听到歹人挟持,家仆背主时,殷俊勃然大怒:“这群奴才!平日里待他们多好,事到临头竟然如此狠心,丢下你跑路!实在是狼心狗肺!”
殷佑微回想起来,仍是难过:“我也没有想到,就算是李姑姑,她也……”
“真是人心易变,她是看着你长大的,竟也能……!”他气而拍桌,桌上的茶杯都震了一震,“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写信告诉父亲母亲,他们家还有亲戚在我们府上做事,绝对不能轻饶了!”
殷佑微拉了拉殷俊的袖子:“二哥,你先听我说完。”
“说罢。”他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才把气匀了下去。
殷佑微知道自己和沈樊成孤男寡女的难免惹嫌,被殷俊知道了不好,就稍稍改了一下,将沈樊成说成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把她从歹人手下救了出来,还给了身无分文的她一大笔路费。而她运气好,租了马车一路行来都平安无事,结果临到江州,又遭遇劫匪,杀完了马车夫要来杀她,就在这时,这位大侠再次从天而降,打跑了劫匪,又救了她一命。殷佑微感激不尽,遂热烈邀请他去江州的兄长宅里坐一坐。
“结果……”殷佑微叹了口气,手指头绕啊绕。
“结果我出来时,这位大侠却消失了。”殷俊深感遗憾地摇头,“他对你有大恩,我们是一定要报答的,他叫什么名字?我这就派人去找。”
殷佑微顿了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这种小事,不必留名。”
“这是真正的侠义之士。”殷俊称赞道,“若有机会结识,定要好好喝几杯!”
殷佑微没有说话,心中竟涌上几分难以言说的酸涩。
“你也是好命,若非是他……”殷俊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许久不见,她瘦削了许多。他叹息一声,伸手揩掉她眼角的一滴泪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殷佑微慌忙眨了眨眼。
“你放心,二哥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我知道二哥对我好。”殷佑微努力笑起来,“我有点饿了,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行行行,厨房都有菜呢,我们这就吃啊。”殷俊朝外面喊道,“昌平!让厨房上菜了!”
“哎!”门外守着的小厮立刻跑去了厨房。
等菜期间,殷俊踌躇半晌,道:“这个,三妹啊,二哥跟你商量个事,我知道是二哥不好,但是这个事情呢,也不好推脱。”
殷佑微闻言抬头:“什么事?”
“就是啊,二哥过两天要去趟淮州,恐怕……咳,不能陪你了。”
殷佑微捧着茶杯,眼珠转了转,不由笑了:“二哥是不是去见嫂嫂呀?”
“什么嫂嫂。”殷俊瞪了她一眼,“亲还没订呢。”
“哎呀这不是就快订了嘛。”殷佑微促狭道,“你要不是去见嫂嫂,哪会抛下你妹妹一个人在江州嘛。”
“三妹……”
“少爷,小姐,菜来了啊!”昌平和几个下人端着盘子进来,在桌上一一摆好。
殷俊跟昌平道:“今天上午李掌柜是不是送了一瓶荔枝露过来?”
“对呀。还放在井里头冰着呢。”昌平道,“给小姐端上来?”
“知道还不快去!”
昌平嘻嘻一笑,跑了。
殷佑微问:“看来你在江州混得很不错嘛。”
“那当然,不然爹娘怎么会放心把你送过来。你是不知道你二哥的人缘有多好呀。”殷俊扬眉,“我当初要自个儿出来打拼,爹娘还担心我,现在,哼哼。”
殷佑微嘁了一声,笑道:“你们男的,有一点小成就就狂得跟什么一样。”
殷俊说:“奇了怪了,你很了解我们男人吗?”
殷佑微脸色一滞,正尴尬间,昌平就跑了进来:“来,荔枝露,凉得很,正好解暑。”
“等等,二哥,我现在忌生冷。”殷佑微忽然想起来。
“啊?哦……这样啊,那真可惜,这荔枝露存不了太久的。”殷俊大声叹了口气,给自己杯中倒满,品了一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啊呀呀,沁人心脾,甘而清香,好喝得很!”
殷佑微哼了一声。
殷俊把剩下半瓶往昌平怀里一丢:“喏,赏你了。”
昌平哟了一声,稳稳接住:“那可谢谢少爷了!小的去门外守着,有事再叫啊!”
兄妹俩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殷佑微想起之前中断的话题:“二哥,你什么时候去淮州啊?”
“哦,那个啊,我其实是去和孟家谈生意的。”殷俊说,“她家这个月初来了一批玉器,早就和我约好时间谈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路上耽误这么久。”
“谈生意谈生意,其实还不是去见嫂嫂。”殷佑微给他盛了一碗汤,“这样挺好,我们和孟家结了亲,以后生意可以做得更大。”话说完,她微微一皱眉,“之前我在京城没法和你说话,我一直想知道,二哥你是真的喜欢孟家小姐,还是为了做生意才去结的亲?”
殷俊看着她,搁了筷子:“怎么说呢。孟家小姐并不是个普通女子,孟老爷死得早,家里的生意全是孟小姐在打理,委实不容易,由此也更看得出她手腕了得。我和她家的生意往来一直都挺和谐,有一天那边忽然递了口风问我对大小姐有没有意思,我就想啊,这媳妇呢,是早晚要娶的,而孟家那位小姐,长得标致,人也聪明,就算有小姐脾气,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把她当三妹一样宠着就好啦。”
殷佑微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你才有小姐脾气!”顿了顿,“所以你不喜欢她吗?”
殷俊沉思片刻:“有那么一点好感,但谈不上有多喜欢,更没到很想和她成亲的地步。”
“那你这岂不是儿戏吗!”殷佑微急了,“你又不是没条件,为什么非要娶个不喜欢的?”
“三妹啊。”他伸出手隔空点了点她,“你二哥也没想过和哪个姑娘轰轰烈烈爱一场,感情嘛,可以婚后慢慢培养。我殷俊是江州的新秀,她孟家是淮州的老牌,我们俩成亲,江淮一带的生意还会解决不了吗?”
“可是人家姑娘知道你……”
殷俊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道:“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是孟家的大小姐,早就知道自己以后的婚姻会是什么样。”
“你们两个,真是……”殷佑微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俊夹了一片竹笋到她碗里:“所以啊三妹,你别想那么多。我们都对这婚事挺满意的。”
殷佑微鼓了鼓嘴:“行吧,反正要娶妻子的人是你。不过,你去淮州的时候也把我带上吧。”
“为什么?你一路舟车劳顿,惊险万分,不好好待在江州喘口气,跟我去淮州干吗?”
“我一个人很没意思啊。而且我想看看未来的嫂嫂不行吗?”
殷俊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也行吧,但你一定要答应二哥,凡事不要自作主张,不要单独行动。你要是再出事,爹娘还没动手我就要自尽谢罪了。”
殷佑微连忙点头。
…
吃过晚饭,跟着殷俊在宅子里散了会步,殷佑微就回了早已打扫好的屋子歇下。
她关上门,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
她走到窗户边抬头,天上正是一轮半明半昧的月。
她想起那个晚上,月色也是这样暗淡,他抓着她的手,在山林间狂奔。然后他们又折回去赶走了那个黑心的车夫,他在她身旁,守了一夜。
耳畔似乎又响起——
“拿到钱,你就走了吗?去哪里呢?”
“管他呢,江湖儿女,四海为家。”
“那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我是说,大家相识一场,就这么散了再也不见,怪可惜的。”
“若是有缘,自会相聚。”
她重重地关上了窗。
沈樊成,你们江湖人,真的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少侠下线的第一天,想……没什么好想的他马上又要上线了!
请猜测他的出场方式,猜对发红包=w=
☆、一脉香
殷佑微在江州休整了一天,次日便同殷俊一起去了淮州。
淮州和江州离得很近,坐着马车大半天便可到达。
他们抵达孟府时,正好是黄昏时分,临近饭点。
孟府门口的小厮见到殷家的马车,立刻迎了上来:“殷公子可算来了,我家小姐已等候多时了。”
殷俊下了车,朝车门伸出手,对小厮道:“去告诉你家小姐一声,我这次来还带了个妹妹。”
殷佑微从车厢里钻出来,握着殷俊的手跳下了马车。
小厮瞅了殷佑微一眼,眉开眼笑道:“原来殷小姐也来了,小的这就去告诉小姐。”
殷俊看了看日头,打开扇子,给殷佑微扇风:“热不热?”
“还好。”
殷佑微往周围张望了一番:“这里很安静哎。”
“那是。平常在店里待着已经足够热闹了,回到家再这么热闹不得吵死。”殷俊道,“好了,咱们进去吧。”
刚进垂花门,便看见一个女子迎面走来,一身红竹印花的齐胸襦裙,外罩一件薄薄的白色大袖衫,面如芙蓉,看着就讨人喜欢。
她笑道:“殷公子。”又看了看殷佑微:“殷公子常常跟我夸他家妹妹如何如何,今儿一见果然娇俏可人。头回见面,却也没有准备,只有这一对南疆红玉手镯还算过得去,殷妹妹切勿嫌弃。”
殷佑微下意识地将手指往回拢了拢,随后却又舒展开来,大大方方接了过去,冲孟小姐甜甜一笑:“谢谢孟姐姐。”
孟小姐说道:“坐了一天的车想必你们也乏了,不如就去万福楼吃个饭,听个曲儿吧?”
“哎,不用了。”殷俊摆了摆手,“随便吃点就好,本来也不是多么矜贵的人。”
孟小姐掩口一笑:“你自然不是什么矜贵的人,却让你这个矜贵的妹子同你受罪。殷妹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不能被你养残了。”
“红芙你——”殷俊啪地一声合了扇子,叹了口气。
殷佑微暗想,这两个人的关系看着倒比她想象中和谐。
孟红芙道:“罢了罢了,去万福楼也要走上一段路,就委屈你们在我这里吃一顿了。随我进屋去吧,里面凉快些,喝点甜汤润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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