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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作羹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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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红芙道:“罢了罢了,去万福楼也要走上一段路,就委屈你们在我这里吃一顿了。随我进屋去吧,里面凉快些,喝点甜汤润润喉,咱们再吃饭。”
殷佑微和殷俊便跟着她进了厅中去。
下人搬了一只冰盆在一边放着,又端上来三碗银耳绿豆汤。
孟红芙和殷俊聊着生意上的事,殷佑微一边听着,一边悄悄观察着这座宅子。
屋内的陈设精致大方,来往的下人有条不紊,可见主人把家打理得不错。又想到这位孟小姐今年不过双十,手下便能稳稳当当地掌着八家大商铺,不由叹一声厉害。
如今又见她模样讨喜,殷佑微心中便也认可了这位嫂嫂。
趁着殷俊和孟红芙说话的间隙,殷佑微喝了口汤,道:“这汤味道不错。”
“是吧。”孟红芙笑盈盈地说,“我就喜欢在夏天喝这个,解暑。若是放井中冰镇一会儿,滋味更好。”
殷佑微道:“那可真好,本来全家就我一个人最喜欢喝这种清甜清甜的东西,等孟姐姐嫁过来了,就有人陪我了。”
殷俊咳了两声。
孟红芙抿着嘴笑,倒不见多么羞怯的样子。她慢慢地搅着汤水,问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十五。”
“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呢。”
殷佑微还未答话,殷俊便插了嘴:“哎哎哎,你可千万别想着给我三妹介绍男人啊,她才这么点大,哪能就这么嫁了人去。不仅是我,便是我爹我娘我大哥也不会答应的。”
孟红芙道:“谁说我要介绍男人了,我不过就顺口一说罢了。难道及笄说亲的人家不是多数吗?我若不是一个人忙着在生意场上转,也早就嫁了。”
“我殷家的姑娘还怕没人娶吗?”殷俊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银耳绿豆汤,“就算没人娶,我们也可以养她一辈子。”
“二哥——”殷佑微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孟红芙看了一眼殷俊,扯开话题:“之前我约殷公子来,殷公子也没说要带个妹妹。如果我没记错,殷妹妹不应该在京城待着吗,怎么到了江州去?”
殷佑微道:“京城的夏天太燥了,还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飞粉,弄得我身上不舒服。爹娘寻思着二哥如今已在江州立稳了脚跟,不如就把我送到江州去待一阵子,好过在京城受罪。”
“江州的天气也未必比京城好多少呢。”
“二哥信里也说了,江州的夏天偏湿热,恐怕也不适合我。不过我自己也想到江州去玩一玩,爹娘就还是送我去了。”
“伯父伯母没有来吗?”
殷佑微的目光闪了闪:“没有,他们在京城很忙,大哥也要帮着打理的。但我这么大个人了,到江州去找二哥也没什么。”
“女孩子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孟红芙似笑非笑瞅了殷俊一眼,“你二哥还把你当娃娃看呢。十五岁的姑娘还想藏着掖着。”
殷俊:“……”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孟红芙朝婢女招了招手,“叫厨房上菜吧。”
“是,小姐。”
“殷妹妹从京城来,还吃得惯这江淮菜吗?”
“吃得惯呀。”
“那便好。”
一道道菜端上桌来,光看那颜色就很赏心悦目。
“咦,八宝豆腐。”殷佑微忍不住小声道。
“殷妹妹喜欢吃?
“年前在京城吃到过,觉得好吃,又听说江淮这边的更正宗,所以就记住了。”
殷俊诧异道:“我倒不知你喜欢吃这个,你昨天若是和我说,我就带你去酒楼吃了。”
殷佑微笑了笑:“我不是没想起来嘛。再说,今天不就吃到了么。”
“既然喜欢,那便多吃一些。”孟红芙将羹碗朝她面前推了推。
殷佑微含着一口八宝豆腐,忽而就想起前不久的场景。
——他很不文雅地叼着勺子,咽下她递过去的那勺羹,吊儿郎当地点评:“还不错吧,不过你没吃过更好吃的。”
如今她吃到了更好吃的八宝豆腐,可是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心情就不由低落了下去。
但她掩饰得很好,孟红芙和殷俊都没有发觉她的异常,一顿饭愉快地结束了。
夏天天暗得晚,从厅里出去时天还有些亮着。
孟红芙带着殷俊去看新进的玉器了,走前安排了两个丫头带着殷佑微逛院子。
两个丫头的性格很互补,一个话少但细心,会提醒殷佑微脚下的石楞子,一个话多而活泼,会叽叽喳喳地和她介绍孟府的景致。
殷佑微问:“你家小姐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家业,一定很累吧?”
“当然累啦。”话多的那个嘻嘻笑道,“但我家小姐就是很厉害,那些男人都不敢欺负她呢。”
“我听说孟夫人逝世得早?”
“是的。不过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那时候奴婢还没进孟府呢。”
“你什么时候进的?”
“三年前,小姐十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孟老爷刚去世两年,小姐就已经是淮州城有名的女商了呢。”
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没了爹啊。殷佑微心中暗想,若是遭遇这种情况的是自己,又能不能撑起这份家业呢?
话少的那个忽而蹙了眉头,脚下步子一顿。
殷佑微察觉不对,转头问她:“你怎么了?”
她脸色有些发白,捂着肚子道:“殷小姐……奴婢……”
“身体不舒服吗?”殷佑微道,“那你先回去吧,这里还有人陪着呢。”
“多谢殷小姐。”她连忙朝她躬身,又对话多的那个道,“你好生看顾着,不要出了差错。”
话多的那个脆生生应了。
两个人便继续往前走。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殷佑微一边打听着这孟府的细节,一边不知不觉快把宅子逛完了。
走着走着,殷佑微无意中一望,瞧见不远处有个被绿竹丛掩盖的门洞,不由走过去看了看。
门洞上方用隶书刻着三个字:一脉香。
“这里面是什么呀?”她好奇地探了探脑袋。
那婢女赶忙跟过来道:“殷小姐怎地走到这里来了。不过是一个放杂物的小院子,积了很多灰,还是不要进去了。”
“是么。”她又瞥了一眼。
那小庭院里生着乱草,厢房门紧闭着,角落放着个大水缸,破了一角,依稀看得见里面半缸死水和零落萎顿的莲花瓣。
一看就是荒废已久没什么人打理的模样。
婢女还在催促:“天要黑啦,奴婢没有带灯。殷小姐咱们再不走就要看不清路了。”
“哦。”她提了提裙角,和婢女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走远后,一脉香的厢房中有昏暗的烛光亮起,那窗户纸在风中微微抖着,发出簌簌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私以为男主的情敌是殷二哥【喂
……
感谢百里透着红的营养液~
祝大家阅读愉快~
☆、厨子
殷佑微坐在厅里喝了会儿茶,殷俊便和孟红芙回来了。
殷佑微起了身:“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殷俊朝孟红芙笑道,“那我和三妹先走了。”
“路上小心。”
把兄妹俩送出大门,孟红芙转头问婢女:“没出问题吧?”
“没有没有,殷小姐挺喜欢府上的风景的。”婢女道,“不过奴婢一个没留神,她就跑到一脉香的门口去了,不过很快就被奴婢劝走了。”
“她没有怀疑吧?”
“没有。一脉香里安静得很。”
孟红芙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府里。
殷佑微同殷俊住在了两条街之外的客栈里。
当夜她睡熟之后,有一个黑影慢慢攀上了窗沿。
一柄小刀从窗缝里插。进,挑开了窗栓,随即窗户被拉开一条缝,一根芦管状的物什伸进来,吹出一缕缕淡淡的烟。
烟尽之后,那黑影又等待了片刻,推窗而入。
就在他反身要关窗的那一刻,忽然外面又有一个人飞身而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外一揪。那黑影猝不及防被揪了出去,转瞬便反应了过来,从腰间摸出几枚暗器掷向来人。按说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来人是躲不过那暗器的,可他偏偏就在那电光火石一瞬中一拧身翻上了屋顶,还顺带着握紧了黑影的两只手腕把他也甩了上来。
来人抽出腰间长剑,刺向黑影。
那黑影已是落了下风,唯有一边跑一边靠暗器阻挠对方的攻势。可来人剑法刁钻又精妙,不留丝毫破绽与余地,非但没被暗器所伤,还在黑影腰腹处刺了一剑。
黑影抓了一把什么粉末洒向对方,趁其躲避之时踉跄着跃下了屋檐,来人紧跟而下,忽而瞥见殷佑微未关起的窗户,犹豫了一瞬,又折身回去关上。
这一来便耽误了时机,周围已看不到那黑影的踪迹了。
那人跟着滴落的血迹追出去十几步,站在分岔路口陷入沉思。
血迹在路口消失不见,或许是他找到了什么东西捂住了伤口。不过,伤了腰腹,他能去哪儿呢?
——殷佑微对这一切毫无察觉,这一夜她睡得非常好,第二天还是被殷俊拍门拍醒的。
“三妹,三妹你醒了没有啊,再不起来二哥就不陪你玩了啊。”
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门口喊道:“知道啦,我马上就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她总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能错过什么呢?
她揉了揉脑袋,下床洗漱更衣。
殷俊带她出去吃早点。
坐在富丽堂皇的酒楼里,殷佑微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你今天不做生意吗?”
“你说那批玉器啊,下午才打包呢,到时候我再过去看着,上午二哥陪你出来逛逛,你不是没来过淮州么。”
殷佑微咬了一口奶黄包,对着殷俊笑起来。
殷俊被妹妹笑得心都要化了,心想他的三妹这么可爱,像一棵水灵灵的小白菜,以后哪家的猪敢乱拱,他就第一个跳出来揍人。
两个人上午逛完了几条街,又绕回到孟府门口。
小厮请他们进屋去,说有家商铺的掌柜最近生病,铺子里的事情堆了一堆,孟大小姐一大早就出门管事去了,还要等会儿再回来。
殷俊摇了摇扇子:“不急不急,我们喝会儿茶。”
小半个时辰后,孟红芙才终于回来:“让你们久等了,不如我请你们去楼里吃顿饭吧。”
殷佑微道:“不用啦,孟姐姐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这会儿还是坐下来在家舒舒服服吃一顿吧。吃完歇一歇,就和我二哥出门办事去。”
“殷妹妹倒是体贴人。”孟红芙笑道,“那便还是在这里吃吧。其实我们家的厨子也不比酒楼里的差多少,之前的老师傅回乡养老了,新招的厨子手艺也不错,你们昨天也尝到了。”
三人说笑了片刻,菜便一一端上来了。
殷佑微的筷子忽然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怎么了?”殷俊侧头问她。
“没什么,这菜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吃哪个好。”殷佑微说着,去夹了一筷凉拌干丝。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目光却望着其中一只盘子。
不是那盘里的菜肴看起来多么诱人,而是在盘的边缘有一朵点缀花。
是一朵萝卜花。
殷佑微见过很多点缀花,大多都是用的红心萝卜,就是把一块萝卜雕出瓣来,作盛开的鲜花状。
而眼前这朵,不仅是用的白萝卜,造型还不是普通的花瓣状。想来是用白萝卜切出几条长片,然后把长片的一侧切出细丝状,保持不断,依次卷起,最后底部用小竹签固定好,将萝卜片翻转过来,就有了一朵绽放的白菊模样。
因为颜色太素,中心便又插了几根细细的胡萝卜丝进去,权当花蕊。
这种样子的萝卜花,殷佑微只见过一次。
那次燕临泽来拐人,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出客栈,临走前在窗台上放下的,正是这么一朵萝卜花。
显然燕临泽的丢萝卜花行为是模仿的沈樊成,那当时的那朵萝卜花……是不是也模仿的沈樊成呢?
她咬了咬唇。
还是说自己见识少,江淮一带的萝卜花就经常长这个样呢?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殷俊便要和孟红芙出去了。
殷俊道:“你要不要去哪里玩?我找个两个下人陪你。”
殷佑微摇了摇头:“天热呢,这会儿不想动,还有点困。”
孟红芙道:“既然如此,殷妹妹不如就在我这儿歇一歇吧。我家的客房经常打扫,干净得很。”
“也好,三妹你在孟府睡会儿午觉,我下午再来接你。”
“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呐。”孟红芙一笑,“把这儿当自己家待着好了。”
“多谢孟姐姐。”
殷俊和孟红芙走后,婢女便带着殷佑微去了客房。
客房不大,布置得清简,但看着却很舒服。殷佑微道:“行了,你下去吧,我睡会儿。”
“那奴婢在门口守着。”
“不用不用。”殷佑微摆了摆手,“我不喜欢有人在门口看着,感觉怪怪的。你回你屋里待着吧,大家都歇歇,左右我这会儿也没别的事。”
“哎。”那婢女笑了,“那奴婢先走了。奴婢住的不远,殷小姐有吩咐喊一声,奴婢一定能听见的。”
看着那婢女离开,殷佑微呼了口气,关上了门。
然后再去关窗。
外头还有人在走动,殷佑微心想不如先休息一会儿,等大家都去午休了再出去。
结果她往桌上一趴,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她梦见在被什么东西追着,自己就一路狂奔,结果跌进了一个坑中。
她脚一蹬,就惊醒了过来。
殷佑微撑着桌子,对着透过窗户纸照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
她悄悄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关好门轻手轻脚地从走廊中穿梭而过。
正是一天中最闷热的时候,没人愿意待在外面受罪,所以殷佑微这一路上倒是好运气地没碰见人。
昨天晚上已经把孟府逛了一圈,她记得厨房的方位。
一路摸进去,厨房里竟也是一个人没有。篮筐中放着新鲜的蔬菜瓜果,砧板和刀都整齐地码在一边。
殷佑微暗叹了口气。
自己是魔怔了不成,难道还指望在这里看见不爱宝剑爱菜刀的沈少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百里透着红和不许的营养液~
☆、红芙
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句人声。
殷佑微从窗户里一看,有两个小厮正说着话往厨房这里走。
这就很尴尬了,如果在厨房碰上他们两个,难道要笑盈盈地说:“咦,你们也来厨房看有没有点心吃吗?”
可如果原路返回,势必也会撞见。
正慌乱间,她就发现这厨房原来还有个后门,只是之前虚掩着,所以她一直没有看到。眼看那两个小厮越走越近,她一个闪身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赶紧离开这里。她心想。
厨房后头是她没有来过的地方,她一阵瞎摸索,顺着弯弯绕绕的小路走,再一抬头,不知怎么竟然到了一脉香附近。
她怔怔地看着一脉香三个字,明明是石雕而成,却不知为何有了斑驳的意味。
她慢慢地走近,鬼使神差往里面一瞧——
殷佑微惊住了。
一脉香那破落的小庭院中,此时竟然多了一个女子。
她坐在一把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扒拉着面前的土块,像是在埋着什么东西。
那女子似有所察,转过身子,一身白衣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刺眼,而那张脸比衣裳还要白。
殷佑微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人。不是那种肤如白玉的白,而更像是久不见天日的那种虚浮的、惨淡的白。她一整张脸都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极淡的粉色,这样一来,那双乌黑的瞳仁便显得有点可怕。
若非这是在大太阳底下,殷佑微就要叫了。不过现在她和那女子目光相撞,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倘若她的气色好上那么几分,一定也是个清秀美人。
两人对视片刻,女子率先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丢下木棍便转着轮椅往厢房门口而去。她打开门,忽而又转身,看着殷佑微,露出了恳求的神色:“求求你,就当作没有来过。不要说你见过我。”声音沙哑又柔软。
厢房的门没有门槛,她滑着轮椅进去,啪地关上了门。
殷佑微最后只看见她一双哀伤的眼。
殷佑微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拔腿就走,越走越快。
太……太诡异了。
她一路慌慌张张地回客房,迎面撞上了中午那个婢女:“咦,殷小姐,您怎么出来啦?有什么吩咐吗?”
殷佑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没什么,屋子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啊呀,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搬个冰盆去屋子里。”
殷佑微点点头,呼了口气,进了房中。
过了一会儿,婢女端着冰盆进来了。
殷佑微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试探道:“你们家小姐一个人住在这府里,也没个姐妹兄弟陪着,不寂寞吗?”
婢女笑嘻嘻道:“所以这不是要和殷公子定亲了吗?殷公子人多好呀,有才学,又健谈,以后肯定能和我家小姐过得好的!”
殷佑微抿了抿唇:“那你们家小姐时常在外头忙,府上也没个人打理?”
“本来也就是宅子大,养了些护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倒也没有很多。小姐对我们挺好的,工钱也高,没谁想着惹事。”
殷佑微点了点头:“这府上除了你家小姐和一些护院仆从,就没别人了?”
“没了呀。殷小姐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在京城的时候,府上时常会接待一些远房亲戚,倒也热闹。”殷佑微随口胡扯道,其实他们家根本没什么亲戚。
婢女说:“小姐一般都和人在外头谈事情的。”顿了顿,又道,“当然啦,殷公子和您不是外人。”
殷佑微笑了笑:“好了,你下去吧。”
婢女走后,殷佑微一个人对着茶杯发愣。
一脉香里那个女人身体羸弱,面无血色,显然是常年呆在房间里。既然这样,她就不可能是府上的下人,而看她住的那破败环境,也不像是客人。
那会是谁呢?
想起先前那个话多的婢女引着她离开一脉香,这回的婢女更是问不出什么,殷佑微不由背后有点发凉。
——她未来的嫂嫂,分明是有事在瞒着殷家。
而那个白衣女人惊慌柔弱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显然白衣女人也清楚,自己是不能被人看见的。
殷佑微喝了口茶,告诉自己要冷静。
…
下午殷俊和孟红芙回来,殷佑微找了个借口,拉着殷俊跟孟红芙告辞了。
殷俊坐在马车上和殷佑微念叨:“三妹啊,要不是日头热我怕你路上中暑,我都想带着你去了。这批玉器成色特别好,工艺也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殷佑微抬眼道:“二哥,我回去有话和你说。”
“什么?”
“有关嫂嫂的事。”
“她怎么了?”
殷佑微只摇了摇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时候回屋说。”
殷俊狐疑地看着殷佑微,好不容易憋回了房间,急忙道:“你要说什么呀?”
殷佑微幽幽道:“嫂嫂家里养了个奇怪的女人。”
“啊?”
“我是今天无意中发现的。二哥,那女人真的很奇怪,住在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坐着轮椅,仿佛是有腿疾,看见我显得非常害怕和慌乱,还让我不要和别人说我见过她。而我昨天路过那院子,不过看了两眼,就被带路的婢女给引开了。今天我又去套另一个的话,她说这府上除了孟小姐和一些护院仆从,是没有住别人的。”
殷俊哑然半晌,道:“你没有看错?”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看错?何况她还和我说话了。”殷佑微皱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嫂嫂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殷俊道:“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都快要定亲了,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铺开来说的?孟家知道殷老爷殷夫人今年多少岁,家里有几个子女,在京城有多少产业,在江州又有哪些铺子,可我们却不知道孟家为什么莫名其妙养了个人还不让外人看见。”殷佑微按了按太阳穴,“这万一涉及了什么江湖恩怨、朝政关系,到时候出了问题不是要连着我们殷家一起栽了吗?”
殷俊拧眉沉思半晌:“你说得对。还好定亲之事尚未提上日程,一切还可转圜。但,这件事要如何去查?”
殷佑微叹道:“先暗地里找人打听打听吧。”
天边忽然响起雷声,方才还亮堂堂的天顷刻间就暗了下来,乌沉沉的云压在城上,让人透不过气。
这夏天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殷佑微起身关窗:“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去外地,明天暂停一天攒存稿,后天恢复更新,望谅解,鞠躬~
☆、姐妹
送走了殷家兄妹,孟红芙对身边人道:“去,给我端碗凉茶来。”
她坐到竹椅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一个婢女神情纠结,走到孟红芙面前:“小姐,殷小姐下午问了奴婢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孟红芙接过递来的凉茶,尝了一口。
“一些……小姐您没有兄弟姐妹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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