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里有悍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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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然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安静到如果你不主动问她的话，她绝对不会提前开口。比起淡然，长孙曦更加想念那个一直粘着自己，虽然有些聒噪却一直为她着想的萧儿。
　　只是，这辈子，她们注定了会走不同的路，不同的岔口，最后分道扬镳。
　　“淡然，你说人死后，会去到哪里？”
　　长孙曦抱着酒壶就开始喝了起来，她记得她原来不喜欢喝酒的呢，原来时光真的改变了一个人，她也开始爱上了曾经所讨厌过的酒了呢。
　　人有多心酸，就有多想喝；人有多苦涩，就有多想醉生梦死。
　　淡然有些吃惊，那个在外人眼中沉稳的长孙曦也会问这么不切实际的问题？这个问题，她也从来都没想过呢。她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若不是战王一个不经意给了她一口饭吃，想来她早已饿死在了街头。她根本没有幻想的资格，又会如何清楚人死后会去哪儿呢？
　　“奴婢不知道呢，奴婢曾听别人说过。人死后，会有投胎和轮回。不过是，去了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不同的人，然后感受不一样的生活，最后又如此反复。”
　　对啊，不过是去了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不同的人，然后感受了不一样的胜过，最后如此反复，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如此的难受？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为什么心里还会那么痛？不是说时光能忘记一个人、淡化对一个人的记忆么？为什么，还是会想着和谨颜一起的时辰。


第六十五章　各怀心事（1）
　　夏侯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似醉非醉的长孙曦，眸中的色彩有些复杂，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进还是退。
　　淡然看到自家王爷来了之后，当即就想行礼。夏侯宥冲着淡然摆了摆手，便离开了沁心苑。
　　何今晨立在窗子前，一直眺望着远方。贴身的侍卫有些识趣的隐藏在了暗处，监视着外面的情况。按道理来说，如果是给一个王爷祝贺大婚的吧，今日便可离去了。
　　宁国和乐天的欢喜一直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偶尔也会有种紧张，自然是早回去比较好的。可是，他们作为下人的，只能服从主子，没有议论的资格，他们只需要安分守己做自己的事效忠何今晨便好。
　　何今晨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多久，只是想着，此番来乐天不过是想看看曦儿好不好，可这次就算是不好，他又能如何呢？难不成，还能把曦儿抢回来？现在的曦儿已经俨然为人妇了，他除了是她的师父之外，还有什么权利去招惹她？
　　哪怕是站在窗子前的眺望，奢望看到曦儿一眼，那也不过是梦罢了。依照长孙曦决绝的性格，从今之后，他们只能是师徒了。
　　犹还记得，曦儿曾要求过自己买过一根簪子。那簪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是寓意确实深长的。红豆安在玲珑的骰子里，竟然出奇的好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知还是不知，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对长孙曦是持什么样的态度。只知道，突然觉得这句话，很美，被曦儿恋着的人好幸福。可，他始终是得不到那份幸福的。
　　步步算计，勾心斗角，他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可以对名利风轻云淡的何今晨，而是逍遥王。为了他的国，他的百姓，他想来是可以牺牲身边全部可以牺牲的。可，对于曦儿来说，这委实是有些残酷的。
　　这些本不该是长孙曦承受的东西，却在命运齿轮转动的时候，那么巧的阴差阳错了。
　　紫萧也是舍不得自己的曦姐姐的，可是却没什么办法。娘亲走了，她便是少主，这些大小事务都是由她来处理的。若是娘亲还在的话，她说不定会陪着长孙曦一路一起走，可终归还是不可能了。
　　阿秀对离歌的感情自然也不会比紫萧对她少，只是，平素又是喜欢死撑的人，所以从未说过。其实，不管是云姨，还是紫萧，亦或是离歌，都是她这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她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给了她想要的那种家的感觉，如此，就算是以后为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去死，也无怨无悔了。
　　阿秀看着独自伤感的紫萧有些心疼，但却没什么办法。离歌走了，如今已是人去楼空，想来以后她们遇到的时候或许是一个转角，或许是另一处曾经想去的地方……
　　紫萧也仿佛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一般，不再像原来一样喜欢聒噪。也许，从头至尾，能让紫萧聒噪的也就那么几位。现在的萧儿，想留住的，也许只有坚强。


第六十六章　各怀心事（2）
　　落幕余晖下，长孙曦摆弄着自己苑内的花花草草，好不惬意。似乎，外界所有的纷杂都与她无关一样。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既然可以坐山观虎斗，又何必作死的乱插一脚？夏侯意和夏侯毓两人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们既然想吵想闹，又何不随她？
　　夏侯宥一踏进长孙曦的苑内，就看到了她一脸惬意的模样。有时候，真想看看长孙曦到底长没长心！别人为了他要死要活的，恨不得把他奉为信仰，她倒好，夏侯意和夏侯毓已经斗的死去活来了，还能悠然自得，莫不是真的不怕那两姐妹联手害她？
　　从一开始，惹了他夏侯宥的就是她，为什么，到现在能做到全身而退的还是她？难道，他们注定只能兵戎相见，不能荣辱与共？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一开始就用自己来诱惑，他很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淡然看到夏侯宥来了后，福了福身子准备问好，夏侯宥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
　　长孙曦向来都是敏感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微微侧头便看到了在门口的夏侯宥，她不禁莞尔。
　　万万没想到，本应该佳人在侧的夏侯宥竟然还有这般闲工夫来看自己这个不知道偏了多远的侧妃。她可没忘了，这个男人曾带给自己的所有的伤痛。这些痛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只会一点点的加深，对比，长孙曦深信不疑。
　　长孙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面无表情的福了福身子，收敛了之前的笑颜。
　　“不知王爷前来，没有远迎，还望王爷莫怪。”
　　夏侯宥也不在意她刻意的拉开距离，反正，这个女人现在进了他的府邸，那么，生生世世，折磨也好，痛苦也好，都只能是他夏侯宥的女人。
　　“曦儿这般说便客气了，说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刚才本王瞧着曦儿玩儿的正好，想来对王府的生活已经适应了不少。既然如此，何不去跟自己的姐姐请安？如此这般的惬意，也难怪韶华总忍不住的跟本王抱怨呢。”
　　其实夏侯宥本不想这样说的，只是长孙曦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的便想让她臣服。这样说的话，长孙曦才会清清楚楚的记得，在这个王府里谁才能护的住她。如果，她不主动跟自己示好的话，那么他说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夏侯宥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既然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那又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做这么多？同样，他也是一个专情的人，只要长孙曦肯示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取下博她一笑。只是，长孙曦的心思，除了前几次的见面，压根就没放在过自己的身上。
　　“王爷如此说的话，也当真是曦儿不懂事了。我和韶华姐姐同进战王府，按道理来说，确实应该和谐相处。不过，王爷与韶华姐姐这般亲密，想来就算是不用曦儿对韶华姐姐示好，拥护她的人都是多的。曦儿是一个懒人，对于没必要做的事情，曦儿断然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来，王爷也不是一个希望自己的后院被女人放火吧。”


第六十七章　备受冷落（1）
　　“既然如此，那怎么也不见爱妃去看看韶华？”
　　夏侯宥暗自生闷气，内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果然这个女人总有方法让自己气结，却还能淡然处之。
　　“想来王爷是记错了，曦儿可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王爷的爱妃。王爷的爱妃不是一直都是韶华姐姐么，怎的，又变成了曦儿？”
　　长孙曦莞尔一笑，顺手摘下了一朵月季把玩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让人觉着捉摸不透。
　　她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先接近夏侯宥，可在这关键她却矫情起来了。曾经她以为可以做到的习以为常，却还是在紧要的关头不知所措。究竟是她做的不够好，还是因为仇恨太深，亦或者是，她还没忘却心里的那个人。
　　“这个战王府的一切都是属于本王的，包括你。本王想叫你什么，便叫你什么，怎的，觉得自己高攀不起本王的这句爱妃，还是，你觉着作为本王的侧妃委屈了你？”
　　夏侯宥眯了眯眼，样子有些邪魅。他有意无意的看向长孙曦，又估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只是一条不长的小路，却在要接近的那一刻化作了鸿沟。他可以只把长孙曦接近府里后视而不见，也可以在府里当做没有这个人，可还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忍不住的的回了头。
　　“王爷说对了，曦儿福薄命贱，高攀不起王爷的这句爱妃。韶华公主和王爷是何等的恩爱，金童玉女，又是如何的羡煞旁人，曦儿虽足不出户，可还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如今，王爷在这般叫曦儿，会让曦儿有种，王爷想让妾身‘不明不白’的死在战王府的感觉。”
　　张若昀可以说恭维的话，可今日确实是没那个心情。本来刚才悠闲惬意的，好不自在，突然间多了一个夏侯宥之后，总觉得有些污染了自己的好心情。
　　她最讨厌的就是，在回忆一个人的时候，被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断记忆的篇章。
　　看来，淡然还是不能忠心于她。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应该考虑去换一个人了。既然，一个人都用如此显而易见的样子告诉了自己自己忠心于别人，那么，也没必要再让她重新效忠于自己了。
　　在长孙曦的认知里，一个人一旦有了第一次的背叛，那么必定会有第二次。与其留着一个迟早会给自己捅上一刀的人，倒不如防患于未然，自己多留着一个心眼。
　　“原来在曦儿心中，本王是这样的人啊。既然如此，本王又何必为一个不爱本王的人准备这么好的待遇。淡然，给曦侧妃收拾东西，扳倒冷轩。记住，立刻马上，若是慢了一刻钟，本王必定要了你两条腿，让你今生今世都成为残废。”
　　夏侯宥说完后甩手一走，长孙曦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让人越发的捉摸不透。
　　淡然看了看一直微笑着的长孙曦，心里一直在发怵。身为战王府的人，凡事应该先听战王的，可是这一次淡然却在犹豫了。长孙曦赫塔虽没相处多久，可淡然知道，她和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当真是不想要你的腿了？我可从来都不觉得，才相处了几天的人，就会对我下不去狠手。”
　　长孙曦看着淡然，眸子中除了清冷还有几分嫌弃。


第六十八章　备受冷落（2）
　　长孙曦清冷的眸子看不出半分神色，淡然有些为难，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是战王府的人，再加上长孙曦都说了，才认识几天的人，谈不上什么忍不忍心。既然如此，何不选择自保？
　　淡然瞧着王爷的样子，有些琢磨不透。明明是挺在乎这个侧妃的，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直到到了后来，淡然才知道，有些爱隐藏起来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审车的人。把长孙曦打入冷轩，实际上也在无形中保护了长孙曦。
　　一个已经被否定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争宠？这样，王妃，还有另外一个侧妃，又怎会把心思放在长孙曦的身上？
　　转念一想，其实，长孙曦挺幸福的，至少在未知名的角落被人守护着。
　　只是，那时候的长孙曦对夏侯宥只有恨，所以看不到夏侯宥的好，只能牢记着夏侯宥对自己所做的残忍的一切。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能记起鲜红的血，撕心裂肺的哭声，被迫的甘愿，以及昔日的繁华，现如今的夕阳落幕……
　　淡然的速度向来迅速，再加上得到命令后自然也不拖拉，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长孙曦本来就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在意这些。
　　这样也好，也方便了自己行动。既然相看两讨厌，那何不分开来。夏侯宥这样做也挺好的，把自己彻底的远离了他的世界，很好。以为这样她的复仇计划就会搁浅么？永不！只要她还活着，只要有翻身的机会，他夏侯宥就别想好过。
　　看着清冷的冷轩，长孙曦只能冷笑。怪不得是冷轩，到处都是杂草不说，随处可见蜘蛛、蟑螂、老鼠……以为这样，她长孙曦就会服软么？想得美，比这儿更差的环境她都住过，这点算得了什么？
　　她逃亡的时候，没有人救她，没有人施舍她，看到她就跟躲瘟疫一样，恨不得立刻从她的眼前消失。若不是到了后来被云姨所救，师父又传授了自己武艺、脾气书画，想来，曾经的那个高傲的晨曦公主早已经被时间打磨成了尘埃，任人践踏。
　　“淡然，很好。既然你已经明确了自己是效忠战王的，那么也没必要留在本侧妃身边了。本侧妃身边从来都不需要忠心他人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你好去好散吧。如你所见，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下堂的侧妃，说不定你在这样跟着我，保不准你在战王府努力了那么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喜欢公平交易罢了。你走了我舒心，你不用遭罪，何乐而不为？”
　　长孙曦倚着墙，似笑非笑的看着搬完东西站在一旁的淡然。
　　淡然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眸子，有些不相信长孙曦竟然开始下逐客令了。原以为，她没有底线，没想到，只不过是压到了最后秋后算账罢了。她虽然是效忠战王府的，可夏侯宥下过命令，让她誓死保护长孙曦，若她现在走了，王爷是断然不会轻饶了她的。
　　“奴婢只想陪着侧王妃，如果王妃硬要奴婢走的话，奴婢宁愿死在侧王妃面前。”
　　淡然说着就拔下了自己头发上的一个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不忍心让你死？我说过，对于才认识的人，不存在忍不忍心。碰巧，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大概会手下留情，可是对你，我好像做不到哎。”
　　长孙曦边说边捏紧了淡然的下巴，狠狠地一拉，目光都是阴冷的颜色，让人看了心里忍不住的发怵、浑身大颤。


第六十九章　教训淡然
　　“要死，你就去死好了。”
　　长孙曦狠狠地甩开了淡然的脸，脸上都是冷漠和绝情。也就是这一刻，淡然才知道，这个表面上弱不禁风的女子，狠起来有多么的绝情。
　　本来以为，她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总归见不得别人死在她的面前。没想到，真如她所说，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随便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对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一开始，我便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大可跟战王说，看他是觉得你这个奴婢的命值钱，还是我这个名义上的侧妃的命值钱。”
　　长孙曦甩手走进了冷轩内，只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淡然还跪在院子里。这一刻，当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淡然现在只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她又何必逼长孙曦。
　　对于长孙曦来说，就算她没什么主子的架子，可休息了就是主子，就算是被打入了冷轩，她依旧是主子，哪像她，只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也怪她自己不识抬举，非要弄这一出，这回可是真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是王爷知道了长孙曦把自己赶了出去，想来自己这条命也是保不住了。与其让王爷失望，倒不如现在就死了。
　　长孙曦进到屋内后，一边边喝茶，一边边看着窗外跪在院子中的淡然。本来不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不过，她的不给下马威在别人的眼里成了好欺负的本钱的话，那她她乐意做那个坏人。
　　既然都决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什么酒的别想喝了。她长孙曦的日子过不舒坦，她们也别想好过。
　　如果注定要下地狱的话，那么不拉几个垫背的，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淡然一下子就把簪子猛的刺向自己，就在靠近脖子只有一点点的距离的时候，忽然间有一道力就弹开了她手中的簪子。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长孙曦从屋内不紧不慢的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小盏茶，样子有些惬意。
　　“我长孙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见不得懦弱的人。没想到，你如此的这般没骨气。我还以为，战王府的人，都像被战场磨练的做什么事都能泰然自若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如此看来，战王似乎还真的有些不会管教手下呢。”
　　“这些不过是奴婢做的罢了，侧王妃又何必说王爷的不是。奴婢不是懦弱的人，只是觉得如果在这个世上活着没有了自己的意义，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了。”
　　淡然说话铿锵有力，表情也十分的坚定。提及战王的时候，眸子中也有掩饰不住的崇拜。
　　是呢，乐天的人把夏侯宥传的神乎其神的，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信仰，可不就是崇拜么？人为什么会有活着的意义，还不是因为有了自己坚不可摧的信仰。
　　“啪”长孙曦扔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嘴角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双手还不忘了给淡然这说的完美的话鼓掌。
　　“说的真够大义凛然的呢。战王是你的信仰，那是你的事，如果你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效忠的人究竟是谁的话，这里不欢迎你。另外，我除了不喜欢不忠心的人之后，还讨厌不相干的人的血污染了我的院子。所以，你如果要寻死的话，麻烦走远一些，因为，脏。”
　　长孙曦的话句句像刀刺向了淡然，淡然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难受。
　　对呢，到底选择的是谁？是效忠战王，还是效忠长孙曦？她来之前，战王便说过，凡是长孙曦的命令，她都要无条件的服从。那么，这次呢？
　　淡然纠结了一会儿后，眼神坚定不移，然后说着，“奴婢想明白了，此生只效忠侧王妃一个人！”
　　长孙曦莞尔一笑，然后走了过去，把淡然扶了起来。
　　“我可从来没逼你什么，这只是你自己的决定。既然决定效忠于我，那便收起那些不该想的，别做那些不该做的。如若我知道了你有背叛我的心，那么，不是你自己自刎那么简单了，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你，剥皮抽筋。可听明白？”
　　长孙曦眼中的阴冷让淡然忍不住的就打了个寒颤，她一直点头，直到长孙曦满意了为止。


第七十章　虚情假意
　　第二天一大早，长孙曦就迎来了不速之客，夏侯意。长孙曦睁着迷离的睡眼，有些无奈。心想着，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无聊？大好的时光，不用来睡觉，起这么早就为了看她的笑话？当真是，无聊的女人最会整事儿。
　　夏侯意穿戴的花枝招展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笑着，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扭一扭自己的腰肢。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长孙曦表示，这个样子，对于这个样子的姑娘，她着实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也亏了夏侯宥心里承受能力挺强的，否则天天对着这样的女子，不死也内伤。
　　“听说王爷把妹妹打入了冷轩，姐姐专程来看看妹妹过的好不好。这不，还带了一些薄礼，还望妹妹不要嫌弃姐姐的礼轻了。”
　　夏侯意脸上写满的都是幸灾乐祸，就算是有那么几分同情，也不过被自己的虚荣心掩盖了罢了。眼下，她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不就是心里乐呵呵的么？
　　此番前来，名义上是看她过的好不好，实际上不过就是来耀武扬威的。小女人嘛，总想表现出自己的骄傲。比如，把对手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不牢姐姐挂心了，妹妹在这儿冷轩还好。这里虽然有些陈旧，可妹妹向来命贱，住着倒也还过得去。到是委屈了姐姐了，这脏乱的地儿怎的能让姐姐落脚？”
　　“没事没事，你我姐妹一场，如今妹妹落难，姐姐定然应该帮衬些。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妹妹大可跟姐姐说，姐姐能帮的，自然不会不帮忙。”
　　夏侯意不经意的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腌臜的东西似得，样子有几分好笑，长孙曦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个个虚情假意的，如今她刚嫁进王府没多久便失势了，她们一个个的不都想看自己的好戏么？夏侯意也算是敞亮的人，至少，会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那夏侯毓还不知道背地里笑成什么样子呢，只是她全都藏着掖着不说来罢了。
　　比起夏侯毓，长孙曦觉得，还是夏侯意的性格要可爱些。至少，她没脑子的时候比较多。
　　眼下她的这些话，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至少证明了她对自己基本上是没有防备了。一个还没得到王爷宠爱的女子，便被否定了，按理来说，能成什么气候？
　　不过，纵然现在是这个情况，说不定长孙曦还有翻身的可能。世事无绝对，现在帮衬一下长孙曦，以后她迟早是要还回来。不管她以后怎么样，欠了她夏侯意的人情，是不容抹灭的。这样一想，夏侯意不由得心里一喜。一时间觉得，其实这冷轩也不是那么难忍受。
　　“那妹妹就多谢姐姐的记挂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