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里有悍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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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今晨把温澜送到了丞相府，温澜心里自是很高兴的。温相本就看好自己的女儿和逍遥王，若是澜儿能和逍遥王共结连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温澜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整个人就在傻笑，丫鬟们都能看得出来，大小姐是有多爱逍遥王，他们是有多相配。现在虽看不出来逍遥王是不是想娶大小姐，可王爷自从和大小姐开始后，就没再理会其他的姑娘，足以证明王爷也是认真的。
　　“大小姐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王爷也会很疼大小姐的。”
　　韵儿一直是陪在温澜身边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着温澜，对温澜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的。温澜对韵儿也是实打实的放心的，同样，韵儿也是她说贴心话的对象。
　　其他家的闺阁小姐大都是讨好她的，阿谀奉承她素来都不喜，同样她也不希望有一堆墙头草跟在自己的身边。再加上她现在又和逍遥王交好，眼红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嗯，大概吧。”
　　还望君莫负妾，君不负妾，妾必不离不弃，哪怕是到了最后那一刻。


第163章　翩翩公子
　　这天，花月楼迎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让紫萧心里也有些发怵了。他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她，虽是个翩翩公子哥，紫萧可不觉得会成就什么佳话。
　　他自称是离歌的师父，而这半真半假的，紫萧也是不好拿捏的。她说过，无论是谁，修想知道离歌的半点消息，她可不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毁了离歌姐姐的清净。
　　此事的可疑之处阿秀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拿捏，她知道离歌以前一直在和一个神秘人学习武术，至于是谁那便不得而知了。这么冒险的事情，阿秀断然也不会做的。
　　原本寻思着打发了就好了，怎奈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几日也一直等着紫萧，大有紫萧不出来就不走的模样。紫萧也不着急，毕竟花月楼是青楼，她可不觉得这仪表堂堂的公子哥会丢脸丢到这个份儿上。
　　闲来无事的时候，紫萧也会找阿秀来闲聊，当然，紫萧现在的闲情和以前相比基本上是已经没有了。
　　“阿秀姐，这人也奇怪了。若是他真的和离歌姐姐认识的话，那也还罢了。若不是，还真有些让人觉得后怕。如果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已经坚持不住，走的老远了，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奇葩存在。”
　　紫萧看着楼下的男子，心里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如果他再继续等下去的话，她会不会泼一盆水下去。
　　“萧儿，他若是想等，那就让他等着，反正这丢脸的又不是我们。”
　　阿秀看着楼下的男子时，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玩儿。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这么不顾形象的站在花月楼下。可惜了，如果是骗子的话，当真也是可恶至极。
　　“话虽如此，可他若一直不走的话，对花月楼还是有影响的。萧儿可不想这么平白无故的就多出一件什么才子美人的趣事。况且，他美则美矣，可惜了这好皮囊，若做偷鸡摸狗的事，这好皮囊也不一定能帮得到他什么。可话又说回来了，若他真是离歌姐姐的师父，那又该当如何？怠慢贵客，这实在不是花月楼的态度。”
　　紫萧一直在纠结这件事，这几天也闲来无事，也就只有这件事懵纠结纠结了。平生若没什么乐趣的话，看着别人制造出的乐趣，也是极好的。更何况，这被拿来当笑话的人都没说什么，她又急什么？
　　“若他真是离歌的师父，那便好好的请过来，恭恭敬敬的。这样无凭无据的，我们自然不用多管什么。若有人问起离歌的事，那我们便说离歌早已在半年前死于疾病。离歌的名气虽响了些，可这人呐，总是喜新厌旧，听了也便过了，不会多追究的。眼下，就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了。就算是他拿出来了，我们也答一概不知。若他真心为离歌着想的话，又怎会放手让离歌出事？但凡有一丁点儿的舍不得，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阿秀也是为长孙曦抱不平，这也是长孙曦的悲哀。若没有这么多的人推波助澜的话，又怎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事实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说再说也是于事无补的。与其不停地追悼过去，倒不如就趁现在做好自己的本职。离歌姐姐也一定不希望，我们最后成了她讨厌的模样吧？”
　　紫萧说话的时候有模有样的，且谈吐也增进了不少。
　　“萧儿，你是真的长大了。这样，也好。”
　　紫萧的变化，阿秀都看在了眼里。目前虽不知道这改变是好还是坏，不过没关系，不管紫萧怎样，都是她最珍爱的紫萧。
　　“嗯。”紫萧微微一笑，后说着，“我们虽然不出去，但也可以叫别人出去啊。”
　　紫萧眼珠子一转，阿秀就知道紫萧已经计上心头了。眼下，那个男子可有的受了。
　　涂山若霏因在查离歌的事情上做出了很大的功劳，紫萧也开始格外的看中涂山若霏，也安排了不少重要的事情给涂山若霏做。每一次，涂山若霏都能不负众望，这也不由得让紫萧更加的看中了。
　　果不其然，紫萧叫来了涂山若霏。阿秀虽不知道紫萧吩咐涂山若霏做什么，可大概也猜到了绝对是‘好事’，这下可有的好戏看了。
　　何今晨明知道纵使在这里等，也等不到已逝的佳人，可还是不自主的就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也只有在这里，看着这花月楼，她曾待过的地方，就能看到他的影子。固然着少主以为他是骗人，并没有理睬他。
　　不过也难怪，突然间来了这么一个怪人，谁又能真的放心这就不是骗子呢？再者说，紫萧和阿秀都知道战王府的曦侧妃就是离歌，怎会不恨呢？
　　再加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他的推波助澜，也怪不得旁人，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讨厌为了完成自己的大业不择手段的自己了。
　　长孙曦生前最在乎的便是紫萧、阿秀，他也不过是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的上忙的事情。其实，他也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以弥补曾经的他犯下的罪孽罢了。若没这份执着，他大可翻脸不认人，继续做自己权倾朝野的逍遥王，何须自取其辱的让别人说三道四？
　　不管紫萧、阿秀她们想不想见自己，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涂山若霏速度也是极快的，紫萧吩咐完后，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来了，看了看何今晨后，翩翩走来。她虽然生的不美，也没有媚态，可清秀的外表还是挺撩人心弦的。况且，她也只是来嘲讽一下何今晨的。毕竟花月楼虽少趣事，可要是天天都被人议论这事，还真是让人有些不舒服呢。
　　“公子当真是执着，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子是想娶花月楼的哪位姑娘呢。”
　　涂山若霏的声音乍然响起，何今晨知道涂山若霏下来了，此刻也只是像看杂耍一样的看着涂山若霏。涂山若霏看到这表情后，当即就有些生气了。她是下来嘲讽这人的，不是让这人嘲讽自己的。她还就不信了，这人还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刺激她？那她就好好的陪他玩玩儿！看看这究竟是谁刺激谁！
　　“呵”涂山若霏轻笑出声，“公子何须板着脸啊？来花月楼的大多都是嫖客呢，公子何须故作清高？我这一小女子还没清高什么呢，公子何须装作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我猜啊，公子一定是想进去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是不是？这也没什么，只不过啊，花月楼不欢迎各种骗子。一经查出的话，可向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何今晨知道涂山若霏暗指谁，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涂山若霏，虽没轻薄的意思，那表情却着实是在看跳梁小丑！
　　“姑娘有些言重可，至于在下是不是骗人，大可查一查。在下问心无愧，又怎会骗人？到是姑娘，穿的这般花枝招展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要与在下修好呢。”
　　涂山若霏当即就有些愣住了，在情场上，她向来都是一个新手，被一个男子这般说了后，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想她涂山若霏一世英名的，莫不是要在今日毁了？
　　“公子真是说笑了。小女子穿的是否花枝招展与公子又有何干啊？我只不过是随自己的心罢了，无愧于任何人。至于公子啊，是否心中有愧，那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
　　涂山若霏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让在楼上看着的紫萧还有阿秀当即就笑出了声。她们都以为涂山若霏应算得上是情场上的新手，指不定都还没入情场呢。紫萧让涂山若霏下去，也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现在瞧着涂山若霏把戏演的如此活灵活现的，当真是佩服。
　　再看看何今晨的脸，明显要比之前苍白了些，紫萧的心里更是深信他与离歌姐姐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让她知道了真是他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推波助澜的话，就算他真是离歌姐姐的师父，也修怪她无情！哪怕就算是没有能力对付他，也会勤加练习、扩展自己的势力，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何今晨也知道，楼上有人在看着。这些也不过是试探罢了。就算是问心有愧又如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让还活着的人不必忧心忡忡的活着，也不必再害怕些什么。
　　“这倒没有。在下不过是想见见紫萧少主罢了，有些事情，若是不当面谈谈的话，还真是不好说。在下不敢说在这里站了这些日子后，诚意就到了，只是想让姑娘转告给紫萧一句话。有些事情，太过于执着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若她没有试过毁天灭地的撕心裂肺，再学着感受也是徒劳的。”
　　何今晨的声音不大不小，够涂山若霏听的清清楚楚。涂山若霏也知道，楼上的少主绝对听到了。紫萧自幼听力就极好，再加上刻意的练习，总不至于遗弃了天赋，现在更是更上一层楼。
　　“‘有些事情，太过于执着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若她没有试过毁天灭地的撕心裂肺，再学着感受也是徒劳’，阿秀姐，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第164章　话里有话
　　何今晨的这段话让阿秀也有些懵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只有当面谈才清楚明了了。紫萧更是懵的不行，当即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似得，一下子就冲了出去，阿秀不知为何，也觉得有事，紧紧的跟着紫萧。
　　紫萧到楼下后，连忙叫愣住的涂山若霏退下，看着何今晨有些似笑非笑的，立马端正了姿态，“公子即是贵客，那便请上座。若霏，还不把公子请上去？”
　　涂山若霏虽愣住了，可好在反应还是挺快的，当即就恢复了原来英气的样子，说话也不气若游丝的，连忙把何今晨请了上去。
　　何今晨自然知道，他所说的，紫萧都听进去了。谁都有感兴趣的、从不曾知道的事情，就算长孙曦和紫萧再交好，有些事情，也不一定就能说出口。至于当年长孙曦为什么会落入河里，紫萧确实是从来都不曾得知的。
　　她知道，有些事情，若是离歌不主动说的话，她也是问不得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触碰的逆鳞，在这逆鳞之下，是不可触碰的痛苦的往昔。
　　摒退了阿秀和涂山若霏后，紫萧一下子就像是又成熟了几分似得，整个人十分的老成，眸子也有些深邃了。
　　“你既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想必定然不会再卖关子了。我不管你是否是离歌姐姐的师父，于你我只想说一句话，既然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你这样拖着也是无济于事的。你懂吗？离歌姐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紫萧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陷入了抓狂的状态。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离歌姐姐一个人背着，凭什么她就该被人利用着，凭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她一个人承受？就连死了也不能安生，他们究竟想让离歌姐姐怎么样才能放下离歌？究竟要怎么样，他们才能不那么丧心病狂的不停手？
　　紫萧的反应没出乎何今晨的意料，可何今晨也不见得好受到哪儿去。他并没有想逼紫萧，只是都太在乎长孙曦了，也正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根本接受不了长孙曦死了的事情。
　　“我知道。”一句我知道，只有何今晨自己知道他根本不似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也是没接受。平时那么冷静的人，一旦遇到了再也无法冷静的事后，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并不比别人差。
　　“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再来？就让这些成为过去不是很好么？如果离歌姐姐泉下有知的话，也不会那么伤心了，不是么？况且，你来这里又有何用？她到死了都未曾回到过花月楼，她临死了我也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你懂那种感受么？你怎么会懂呢。”
　　紫萧的情绪几近崩溃后，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了，这平静下的情绪更多的是心死。这种心死的感觉，就好像她已经不过是这世间的躯壳罢了，再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你怎么会懂呢。你不过是把离歌姐姐当成了自己的棋子，一个棋子罢了。一个棋子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呢？需要的时候，竭尽全力的保她的命，不需要的时候，弃的丝毫感情都不带。我真替离歌姐姐不值，她要是知道自己尊敬了多年的师父是那个把她逼上了绝路的人，又会怎样呢？”
　　想要知道这些事，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易，可收集到一些资料后，再适当的穿插，很多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世界上怎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怎会走成像铺好的路一样？紫萧虽不知道离歌姐姐和何今晨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也能猜得到何今晨是伤过她的。
　　何今晨同样也是知道长孙曦过去的事情的人，说不定就连他都参与进来了。若是让离歌姐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心死成什么模样？真可怜，能伤百毒不侵的人都是他们深爱的人。
　　何今晨没说话，紫萧说对了大半，他连反驳、辩解的立场都没有。
　　如今的他脑海里浮现的最多的也是长孙曦的身影，五年件，从孩童到少女的身影。大概是糊涂了，最近竟然老是想起想送玲珑骰子给自己的曦儿。那个会乖巧的站在自己身后唤着自己师父、师父的那个姑娘似乎早已经被埋葬在了记忆的长河中，只能追忆……
　　“怎么不说话了？之前在楼下不是能言善辩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难道说你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只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紫萧一时激动，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面前的茶盏，茶盏里还有新沏的茶水，毫不犹豫的就泼到了何今晨的脸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宋国的逍遥王如此狼狈了？他是可以躲开的，可还是承受了。就当是曦儿泼自己茶水吧，这样一来心里还能好受些。总比一直这样憋着，让自己的伤口溃烂要好的多。
　　“你要讲的故事快些讲，讲完后就滚开花月楼！花月楼永不欢迎你！还有休想接近离歌姐姐的房间，若被我发现了，我当然要让你好看。我可不是那些官家小姐，知礼数。凡是惹了我和我在乎的人的，我定要让他十倍还之！就算你是离歌姐姐的师父，也毫不例外！”
　　阿秀本想偷偷地看看紫萧处理起事情来怎样的，当看到行事果决的紫萧后，她慢慢的退了出去。
　　只有学会了独当一面，才不会有人肆意践踏，这就是生存法则。
　　何今晨知道紫萧已经动真格了，沉默了许久后，不由得痴笑了。紫萧真不愧是被曦儿宠坏的姑娘，脾性和曦儿虽大相径庭，可还有少分的神似。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的力量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不足为虑？”
　　何今晨摇了摇头后，后说着，“这倒不是。现在根本评论不了以后的事情，说不定等个若干年后，紫萧姑娘就是风靡九州的让人惧怕的人呢。”
　　这话还真被何今晨说中了，十年后，紫萧却是成为了让人惧怕的，嗯，女魔头，无人敢欺！
　　“何必敷衍，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若你知道离歌姐姐的事就快些说，若只是装模作样，还请离开。”
　　紫萧的眸子特别的清冷，没有温度。或者说，离歌‘死’了时候，她就已经成为冷冰冰的人了。
　　“好。我初遇曦儿的时候，她还是求凰国的公主，小小的人啊，特别的倔强。就算遇到什么大事，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特别的要强。是属于那种，就算摔倒，就算没有人拉，也会自己起来，不哭不闹的。”
　　“说这么多，你为什么会跟我说？”
　　紫萧有些不知所谓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她有些慌了。与其说慌了，倒不如说，她从头至尾都不曾知道过。
　　“大概是因为你和我都是参与过曦儿过去的人，也大概是因为你是她最在乎的妹妹。”
　　紫萧突然沉默了表情也有些凝重。
　　“别怪曦儿，不是她不相信，而是有些事情如果知道的人太多的话，对曦儿只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一点，紫萧也是赞同的。她就算不是官家贵人，可也知道，一个亡国公主的命运有多么的凄惨。不管曾经多么的万人敬仰，一旦从高处落下来，都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么你要学会自己坚强，咱们就隐姓埋名，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和过去告别的人。
　　“曦儿这辈子吧，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珍视的身边人能好好的。过去的，她已经改变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着现在活着的人不那么悲伤。看吧，她就是一傻姑娘，把所有的事情都选择自己扛下来，所有的悲伤自己感受，别人只看得到她坚强的一面，永远都不知道她曾经是多么的彷徨，受伤了也只是躲在阴暗的角落，自己感受。这样的傻姑娘，本来是最应该被呵护的，却总是被人无视了她的悲伤。真的，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受伤时，忍着痛，憋着眼泪的样子，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只有坚强着，才不会被其他的兽类欺负。我教她武功，起初确实是觉得她是块好材料，等到了后来，我的想法慢慢的就改变了，不似之前觉得那样，只是觉得曦儿需要别人爱护，她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管训练多么的苦，多么的泪，她都一一坚持下来了。也怪了，明明生的如此绝艳的姑娘应该过被人供着的生活，她却什么都坚持下来了。这一点，更让我对曦儿刮目相看。每年的某一天，曦儿是不是会变得特别的悲伤，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紫萧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在过去的五年间，总有特定的一天，离歌会变得特别的伤感。那么坚强的人，一下子就像是失去了所有似得，让人觉得十分的心疼。
　　“那是她对双亲和求凰国的祭奠。也正是在那天，她失去了所有，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她的悲伤无人能懂，更无人问过她，是不是想活着。若不是求凰国的遗孤只剩下曦儿一人的话，她大概早已经死在了那个不知名的雪夜了……”


第165章　不言悲伤
　　何今晨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凝重，紫萧更是愣的不行，原来竟是这样的么？离歌姐姐从不提及往昔，没想到竟是因为过去的她失去的如此惨重。若是换做是她的话，一定崩溃了，什么复仇都顾不上了，也指不定在逃亡的路上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也正是因为她心里强大的求生欲望，还有太多的人把生的希望都给了她才导致她不得不活下去。她是求凰国死去的长孙皇室中活着的希望，她的身上早已经背负太多了，已经伤痕累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太多的亡魂在的耳边凄惨着，这又如何忘得了？不管换做是谁，只要是在这样的打击下选择活下来的的人，都会变得格外坚韧，曦儿也不例外。所以，这便成就了你后来看到的曦儿的样子。”
　　这种刻骨铭心的刺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就像紫萧也只是知道这些事情有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却丝毫做不到感同身受一样。这世界虽有太多的人经历着相似的事情，可若是细细算起来的话，每个人经历着的却是格外的不同的，又何谈什么感同身受呢？只有自己，才有切身的体会到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的的巨石，才能体会到不得不有多么的让人撕心裂肺。
　　“我讲这些也不过是想跟你说，若你之前怪过曦儿的话，你大可不必再怪罪了。谁都不曾真正好受过，谁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谁也有不想提及的过往。曦儿从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的，所以在她决定的那一刻就跟我说了，若她有一天真的去了，就告诉你这些事情，她害怕你怪她。曦儿想让我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以后还希望紫萧姑娘好好的，莫要辜负了曦儿的期望，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何今晨走后，紫萧变得更加的安静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再多的眼泪也诉说不了她此刻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悲伤。原来，当一颗心伤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哭不出来。
　　阿秀看着何今晨走后，也大概能猜到紫萧的情绪是有多么的崩溃。若是曾经的话，紫萧必定会大哭一场，可若是她真的安静下来，什么话都不说的话，必定是伤心到了极点，什么都哭不出来了。
　　阿秀没进去打扰紫萧，而是默默地退出来了。让紫萧就这样安静一会儿，也是好的。她若是现在进去了，反而还做不了什么，紫萧也会更加的沉闷。
　　何今晨从花月楼出来后，突然间有种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