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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里有悍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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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一些熟悉的、已逝的人就会来提醒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真觉得我特别窝囊，也不配活着。看着别人有明确的目标，我就愈发的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了。师兄，你懂那种感觉么？懂那种如浮萍一样，只能漂浮着的感觉么？”
墨卿早就知道长孙曦的回答了，可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犯贱了。大抵，没有伤至最痛，他就不晓得什么叫放手吧！明明，才认识不到一年，却好比一起拥有了三生三世一样。
好似，再深的时光也抵不过所爱之人出现的短短的几分钟，他终究还是陷进了情网无法自拔了。墨卿自己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一旦长孙曦知道，她是战王夏侯宥的侧妃，为了夏侯宥也曾不要过性命的话，长孙曦估计就更不会接受自己了。谁才是真正可怜的那个？谁又清清楚楚的知道？
墨卿害怕的并不是长孙曦曾嫁给谁，而是害怕，他所付出的感情，不管再怎么霸道，也得不到长孙曦一丝一毫的回应。谁说的，爱就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付出了，心里都会奢求有回报，哪怕这些回报只有一点点。
可是，曦儿会回应自己炽热的爱么？还是会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此后只是陌路人、过路人？。
“曦儿，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可我也说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度过好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多一个人也多个照应啊。不管曦儿以后会选谁，我都会守护在曦儿身后的。曦儿不必觉得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我还是怎么的，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心甘情愿罢了。在此期间，我只希望，曦儿能接受我，再也不把我推开。曦儿，我就这点要求，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长孙曦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墨卿眼中的熠熠生辉，墨卿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可能狠的下心来。这是陪伴她共渡难关的师兄啊，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弦月谷谷主。他为了她，就差舍弃尊严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践踏他的一颗心呢？
哪怕是她以后真的没办法爱上墨卿的话，他们不也是师兄妹么，并不会因为这些，就连师兄妹都做不了不是么？
要想维系一段天长地久的感情，只有细细的斟酌。要想不失去一个人，也要学会个中的取舍。
就像墨循对独孤忘书一样，如果墨循那时候选择放了独孤忘书，也许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如此。忘书也许会好好的活着，在墨循不知道的地方，相安无事，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只是，不会有那么轰轰烈烈的爱罢了。也许，墨循也会和温如玉白头到老，虽说他们之间可能并没有爱，可却能相敬如宾，儿孙满堂。这样的结局，也许就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
这样，谁也没有辜负谁，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在忘书的记忆中，长孙曦注意到了忘书没有注意到的，独孤长老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书儿，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只是，也许忘书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了。亦或者，她是知道的，只是墨循霸道的囚禁，她自己的画地为牢让她忘记了怎样才能好好活下去，怎样才能好好的活。
长孙曦做不到回应墨卿霸道的爱，只能先答应让墨卿陪着自己。长孙曦觉得，以前的自己肯定不喜欢有人陪着。一旦有人陪着，她就会害怕受到伤害，也害怕失去这些来之不易，更害怕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只是，那种日子太过于辜负了，以至于长孙曦都忘记了怎么去关心一个人，爱一个人，才会显得这般笨拙。
她只是一个身怀绝技再加上有通灵本事的寻常人罢了，对于这个大千世界，她不过是较为突出的菩提子，看着比较耀眼罢了。离了这些，长孙曦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是。
长孙曦和墨卿在山洞里又待了几日后，便决定出去了。再怎么说，墨卿也是弦月谷的谷主，消失的时间过长，对谁都没好处。更何况，弦月谷最近风头正紧，他要是再不出去主持大局，这弦月谷说不定都要换主人了。
果不其然，墨循他们出去的时候，弦月谷的那些人正在寻找墨卿。其中，殷长老和司命脸上的表情是最为精彩漂亮的。他们之前和墨卿本就大吵了一架，心中对墨卿说没有怨恨都是假的。这些人，纵使再关心弦月谷，也不会希望一直都是墨家来继承弦月谷的。
一旦有了一个可以推翻墨家呢机会，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实施，现在只是忌惮墨卿的实力罢了。突然间，长孙曦也有些明白墨卿了。表面上，墨卿活的光鲜亮丽，可这实际上，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没了性命，哪怕他是站在顶峰的人也毫不例外。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可是自古至今都存在的，墨卿也不见得比谁轻松多少。
“尊上这回着实是有些胡闹了，要是弦月谷出什么事情，尊上又该当如何？”
第239章 无声的战火
司命先开口道，表情十分的凝重，紧跟着就有一堆长老开始附议。
墨卿突然间很想笑出声来，这就是跟了墨家那么多年的各个家族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貌合神离的，恨不得早些把他这当家做主额的人踹下去？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行踪他们这么关心了？之前不是恨不得他早些死了，墨家无后，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么？
呵，还当真是越来越可笑了。曾经的那些为墨家好的人，早就已经在时间中变了味儿，这人心啊，还真是易变的东西。稍不注意，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要是那些先辈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曾经他们以为对墨家做过的最符合的事情，却在无形中给每任谷主埋下了祸患，稍不注意，就会被拉下马来，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司命看到墨卿身后的长孙曦时，整个人更是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长孙曦，要不是看到墨卿在护着长孙曦，他根本就没办法对长孙曦下手。不得不说，这女人就是祸端。这女人没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弦月谷也没出什么大事，这回可倒好，她一来了，什么祸事都来了。
“尊上，这女人是祸水，她真的会毁了尊上的，还望尊上三思啊！这弦月谷是祖上辛辛苦苦开创出来的，切莫因为一个女人毁了祖宗的基业啊！尊上，你要为大局着想啊！司命作为一个老人，尊上扪心自问，司命可能害尊上么？可能害弦月谷么？司命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还望尊上不要被妖女迷了心智！”
司命边说还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这如果是演一场戏的话，那演技是给满分的。有些没脑子的长老，看到司命说的声嘶力竭，再加上司命算命向来没出过什么差错，也就跟着没脑子的跪了下来，口口声声的附和着，让墨卿不要被妖女迷了心智。
墨卿看着这些人，把长孙曦又往身后挪了挪。长孙曦看到这场面，依照她的性子，怎么做缩头乌龟？她一下子就站在司命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命。
“是不是根据司命的言语，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是妖女？”
这些人，长孙曦就算没见过，还会看不透？想赶走一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不仅要学会用脑子，还要学会装神弄鬼。这些伎俩，聪明人不会信，可这并不代表，那些蠢人不会上套。
同样，长孙曦也看不得他们如此逼墨卿。墨卿所做的，不过是留下她，给了她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何错之有？这些人又为何，只知道苦苦相逼？她不死的话，就称不了他们的意么？表面上说她长孙曦时妖女，可实际上还不是暗骂墨卿糊涂？这一语双关，用的还真是漂亮。
“这还轮不到你这个野丫头说话，尊上都还没开口，你说什么？”
司命对长孙曦本就有敌意，眼下更不会掩藏自己对长孙曦的敌意。没杀她就不错了，怎会有心情听这妖女废话？
墨卿当即就给了司命一巴掌，眸子十分的阴冷。
“什么时候，司命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了？本尊的人，司命现在也有能力动了？看来，本尊有一段时间没清理门户后，你，还有你们都很嚣张啊！你们可否别忘了，这是弦月谷，这是谁的天下！这样恨不得逼死本尊，可是为人属下该做的？本尊的祖辈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做废物享受的，更不是让你们篡位的。看来，这时间久了，你们一个个试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墨卿自从带着长孙曦岁来后，就显少发怒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怒气了。这些人把他当什么了？以为，他给了他们几天好脸色后，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还真是笑话！就算是睡着的老虎，也还是老虎！这个道理，他们看来是忘了，那就让他告诉他们，什么是穷极一生都不能做的事情！
其他的一些人看到墨卿发怒后，当即就愣住了。他们可没有忘记，暴怒下的墨卿有多么的吓人！之前是他们想少了，墨卿怎会容许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踩着呢？
如此一想，他们还真是不要命了呢！可是，他们又转念一想，再怎么有起名字在，弦月谷长老中的主心骨大多也都在这里，尊上即便是再动怒，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这么一想，他们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也情景剧的不少。
只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靠的司命心里也是没底。只要墨卿真的生气，给他安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他也不用活了。司命家族，可不止他一个人。即便是他死了，还会有很多的人为墨卿效命。这些，司命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知道的，眼下他也只是在赌罢了。看墨卿是否会真的杀了他！
“尊上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可即便是这样，该说的话，司命也不会藏着掖着。哪怕是尊上说司命妖言惑众也好，我也要把这些说清楚！长孙曦就是一个妖女，让她在弦月谷只会给弦月谷招来祸端！尊上万不可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毁了弦月谷！还望尊上三思啊！”
他是司命家族的神童，所说的话在弦月谷有一定的地位。如果，墨卿真的不顾及这些流言蜚语杀了他，以后，长孙曦毁了墨卿时，届时，墨卿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女人，还有弦月谷的人心。水可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司命相信，作为谷主的墨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眼下就看他怎么选了。
墨卿眯了眯眼，危险气息十足。这回，这不怕死的司命是实打实的惹到自己了！这些话，他要是私下来找他谈也就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一谷之主下不来台，当真以为，他不敢杀了他么？
“司命，若是你还不会收敛，今日本尊便让你命丧在此！本尊自打出生起，九妹怕过谁。别以为，你耍这些伎俩，本尊就会怕你！这真正聪明的人啊，是懂得取舍的，而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对了，本尊的内力时常可是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要是不小心杀了司命，那就没办法了。”
每当墨卿露出这表情的时候，那就是他想杀人的时候了。就算后面跟风的人心里再怎么安慰自己说没事的，反正有司命在。可当自己看到尊上的表情时，还是有些心里打怵了。说不准，尊上真的会‘一不小心’的杀了司命，紧接着，就会‘一不小心’的让他们也归西。
这回要不是司命保证的话，他们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谁不想多活几天安稳的日子。再者说，只要挂上长老的头衔，就可保自己和子孙后代无忧，他们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惹得尊上不快，毁了自己的家族。
他们可不会忘了，昌盛了多年的独孤家，最后还是被灭了满门。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要是不早些明白，以后可有的受的。凡是聪明的人，现在都应该见好就收了。比如有几个长老，他们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尊上是什么反应，眼下再闹下去，也就是他们在胡闹了。
毕竟，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自己的家族、地位过不去，眼下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看到尊上脾气已经不好了，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能撤就撤，切莫引火烧身，最后得不偿失！
虽然墨卿在问司命，可有几位长老早已经说，“尊上，刚才是老夫们糊涂，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现在，任凭尊上发落，我等毫无怨言！”
墨卿看着这几个老狐狸，也没罚他们什么。墙头草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识时务，就为俊杰。这几个人，还是知道这道理的。只要是聪明的人，不想死的人，眼下都应该学他们一样。
本来之前在踌躇自己该怎么做的人，现在看到这些人已经没事后，当即就认错了。再怎么说，只要是活着，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只要是留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做什么事是不行的？只要是有恒心，迟早会有成功的一天！如此一想，今日的司命当真是有些不够聪明。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司命和殷长老可。殷长老看着那些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心里也有些发虚。刚才那些人都是弦月谷的主心骨，如若他们还是坚持的话，尊上不会自毁半壁江山。可若是只剩下他和司命的话，那事情了谷不好说了。就算是尊上‘一不小心’杀了他们，他们又能有什么怨言？这么一想，殷长老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只是想让长孙曦滚罢了，可不想在长孙曦都还没滚的时候，自己把命搭进去了。更何况，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了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们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你们呢？司命，殷长老，莫不是，你们还打算这样跪着？还是说，你们巴不得想解脱，想惹本尊不高兴，死在墨家的功夫下？”
墨卿看着司命和殷长老，似笑非笑的，他倒要看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还能苦苦的撑到几时？到底是真不怕死，还是装作不怕死？
第240章 自寻死路
“司命，本尊可还记得，你的家族不仅只有你一个会占卜的吧。你要知道，胡言乱语的人，可是向来都不怎么讨喜的。这再者说啊，你不想做，还多的是人在后面等着呢。司命，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本尊当成空气，本尊是着实有些不高兴了呢。司命啊，你说，该当如何呢？”
司命此刻早已经是浑身冒冷汗，哪还有什么功夫去回答。只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只是空谈。再怎么说，也是他先挑起的事情，也该由他来承担，根本就不容许他打什么退堂鼓。他要是先退缩了，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如此一来，他作为司命的信誉就会一扫而光。届时，想再挽回可就难如登天了。
殷长老看到司命头上细密的汗时，心里也是不由得打怵。这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长孙曦看着跪着的这两人，不由得觉得有些讽刺。既然有胆子站在这里，又是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看不起。说白了，都是惜命罢了。既然惜命，又为何还来？真以为，一个人的底线是这么好挑的么？长孙曦深知，墨卿也是一个不能容许别人挑自己底线的人，一旦触犯了这规矩，尤其是虚张声势的那些人，想要活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长孙曦虽不知道这是司命和殷长老第几次冒犯墨卿，可看墨卿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墨卿已经暴怒可。若是他们再不知死活的说一些话，长孙曦毫不怀疑，墨卿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这两个人还真是还夸他们聪明呢，还是愚蠢呢。明明有很多的机会，却选择了这最笨的方法。若是行不通，连个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下来，还惹得墨卿记恨，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就这么费尽心思的想把她赶出去，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怎么，之前你们两个不是都挺能说的么？现在怎么哑巴了？把刚才那股子巧舌如簧拿出来，这说不准还能保住你们的命呢。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们了。本尊还以为，有了一次教训后，你们总不至于还那么蠢。现在看来，是本尊想错了，你们两个完全就是死性不改，还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可以啊，本尊可以成全你们！”
司命和殷长老要是没当着长孙曦的面儿说的话，墨卿来不会这么动怒。墨卿竭尽全力，花尽心思的想给长孙曦打造一座没有眼泪的城市，眼下可不能被他们两个毁了。更何况，曦儿原本就想寻回自己的记忆，现在他们又说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聪明去曦儿，肯定已经猜到了很多事情。如此一来，他所做的一切极有可能前功尽弃，他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之前，墨卿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知道抓住机会，眼下，也怪不得他了。墨卿会让这些人知道，并不是顶着长老的头衔，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还真是不懂什么是主子！今日，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主子，省的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底线！
墨卿挥了挥衣袖，跪倒在地的两个人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通’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那种痛感，即便是有内力护体，也是极为撕心裂肺的。
之前只是小惩，让他们长记性的。那时候墨卿是动了杀念，好在念在他们家族的份儿上菜保全了他们。现在，墨卿是实打实的动了杀念，即便是所有人告诉他，这两个人杀不得，他也再不会留他们了。
给自己埋下祸患，倒不如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
墨卿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这回他也不会再嫌麻烦了的。他已经忍让很久了，早已经过了底线，再忍下去，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给脸不要脸的人，再怎么纵容，再怎么对他好，也是无动于衷的。这一点，墨卿早已深知。
殷长老在墨卿眼中看到杀意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司命找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曾反对过，怎奈司命所说的诱惑太大，他也一时鬼迷心窍，这回可好了，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尊上铁定是不会放过他二人了。这还不算什么，他死就死了，如果还连累了整个家族，那哪怕是把他碎尸万段，也难以弥补他的罪孽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不是求左上方放了自己，而是放了自己的家里人。再怎么说，这些事情也只是他犯的错，再多的贪念也是源于他，跟家人无关，家人是没错的。切不可因为他一个人，毁了殷家百年基业。
殷长老一下子就跪了起来，朝墨卿爬去，满嘴都是鲜血，嘴里不停的说着，“尊上，这一切都是老夫咎由自取，老夫可以死，哪怕是尊上把老夫碎尸万段，老夫也毫无怨言。老夫只求尊上念在殷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放过老夫的家人。如果尊上能答应，老夫死不足惜。老夫求求尊上了，求求尊上了，求尊上放过老夫的家人……”
长孙曦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家人做到这个地步，也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确实不应该涉及家人的。她知道，墨卿一旦下决定狠下心来，那绝对是不近人情的，眼下就看墨卿的心里怎么想了。
墨卿看着满脸眼泪和血的殷长老，也有些愣了。在他的记忆里，殷长老向来温文儒雅，是众多长老中，名声最好的，从没看见过他向谁低过头，这的确是第一次。殷家到这一辈，并没有什么子孙，能让殷长老做到这个地步的，怕是他的女儿，殷青衣了。如此看来，殷青衣着实是有些不识好歹了，真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尊可以放过你的家人。殷长老，念在你年老，殷家对墨家有功，你就自行了断吧。你死后，本尊许诺，会给你一个全尸，你殷家所有的家业本尊不会没收，都会交由你的女儿殷青衣来管理。本尊相信，殷长老此刻的心里应该真切的知道，为什么自己非死不可了吧？本尊只能做这么多，至于后面的事，只看殷青衣的造化了。”
“谢尊上，尊上的大恩大德，我殷某会铭记于心的！此生殷某没能为墨家做些什么，来世当牛做马，也要对得起墨家给的这份恩情！”
殷长老说完后，抬起了自己的手，狠狠地朝自己的头劈了下去，不一会儿，殷长老就彻彻底底的死了，也不至于是死不瞑目。
殷长老再怎么不择手段，他也是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也是一个值得景色个的人。可惜了，一时的利益蒙蔽了他，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否则，殷长老按照自己铺的那条路一直走下去的话，绝对可以一世无忧的。可惜了，终究还是被贪念害了。
长孙曦看到殷长老的时候，不由得竟然有些失了眼眶。殷长老这样的父亲，着实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也让人羡慕。可惜了，殷青衣这辈子永远都只会活在悔恨中了。殷青衣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执念，才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还不要求任何回报的人，当真是可怜可悲可恨又可笑。
殷长老死后就剩下了司命一个人，司命知道，殷长老既然已死，他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按照墨卿的性子，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么自杀，要么等着被墨卿折磨死。他可没有殷长老的那种舍己为人，相反，他巴不得他整个家族的人都死光才好呢。一个个的，只会逼他。好啊，既然苦苦相逼，都不想对方活下去，那就一起死好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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