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里有悍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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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殷小姐的事儿啊。这事儿要是让怜儿来说的话，这些也都是殷小姐自己自作自受。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殷小姐在殷长老没死之前，就一直嚣张跋扈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那高傲的模样。这弦月谷就没有多少人是待见她的。”
　　更过分的是，殷青衣还光明正大的抢尊上，明明知道尊上已经心有所属，却还是妄想一直缠着尊上。明明知道尊上对曦姐姐痴心一片，却还是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毁了自己的父亲，也毁了自己的人生，这也怨不得谁。
　　当然这些怜儿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罢了，要是让曦姐姐知道了，殷青衣曾经还有这一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尊上交代的事情，怜儿也是必须要办妥当的。更何况，怜儿也不想曦姐姐记起跟殷青衣有关的不痛快的事情。
　　“哦，这样啊。话虽如此，可那姑娘可怜却是真的。我担心的是，这小姑娘万一恨极，找师兄报仇该如何是好？但转念一想，师兄那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世间能伤的了师兄的又有几人，也难免是多担心了……”
　　“什么多担心了，曦丫头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在讨论什么呢？”
　　要长孙曦用一个词来形容墨卿的话，那就是‘神出鬼没’，总感觉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同样也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会从你的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长孙曦总有一种抓不住墨卿的错觉，在这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悄然的生出了差距，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极为不爽。
　　“也没什么，我想啊，师兄既然这么厉害，那绝对是明枪躲的过，暗箭也躲得过，自然就不需要多担心啦。”
　　“哎，你这丫头啊，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能多担心我一点，这样总会让我觉得，你也是很关心我的，不是这种缥缈的感觉。你这丫头啊，总觉得能力强的人就不需要被别人呵护和担心，其实则不然，你要是多了解了解我呀，也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墨卿揉了揉长孙曦的头发，满脸都是宠溺，作为向来都是以脸皮厚自称的长孙曦，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脸红了，那小娇羞的模样，还当真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师兄，我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不过，师兄也要记得，下次不能再摸我的头了，明明是个女汉子，却硬生生的成了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委实是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长孙曦顿时老脸一红，可不是老脸么？这比她大的妹子，她还真是没见到几个，反而妹妹却是许多。大概是她真的老了，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成了老一辈的人，她明明记得她还很年轻啊，大概是真的老了，都觉得时光在撒谎了。
　　不过，每一次当长孙曦感慨自己老了的时候，怜儿都是很应景的给了长孙曦一个白眼。其实，说白了，长孙曦也不过长怜儿两岁罢了，算不得老。大概，也是因为长孙曦的心态老了吧。
　　“好了，为兄知道了，下次不摸头了，直接摸脸得了。看来怜儿带着曦丫头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甚是痛快啊，这小脸明显圆润了一圈，估计这肚子上也是有了二两肥膘吧？”
　　本来长孙曦是打算不以为然的，可墨卿到最后竟然提到了她肚子上的二两肥膘，顿时她的脸就更加的红了。其实准确来说，是四两肥膘才对，这几日不喜束腰，穿的都是宽松的衣裙，看起来像是只长了二两肥膘，实际上是四两。
　　“莫不是是四两？”
　　长孙曦突然想仰天长啸，她可以把她的师兄扔到九霄云外去么？她这师兄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折磨她的吧，否则怎会如此的毒舌。难道不知道，她虽说是一个狂野的人，可这内心实打实的还是有些姑娘的娇羞的。一直讨论肥膘的事情真的好么？越想，长孙曦的老脸就愈加的红了几分。
　　“好啦，不打趣你了，我倒希望你长肉了。之前就是太瘦了，感觉就像是只剩下了骨架子，现在有些肉后，脸上肥嘟嘟的，掐起来也是不错的……”
　　长孙曦想，她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假师兄，对此她只想说，可以换么？


第268章　奈何
　　转眼，紫萧和柳子卯已经在弦月谷待了一个月，刚开始的确是有些新鲜感，当这新鲜感慢慢变淡的时候，紫萧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说，她的心从未在弦月谷上过，自然没有家的感觉。她的家也不在这里，而在乐天帝都。
　　这些时日，她想了许多。要不是因为子卯哥哥心里有心结，始终觉得，若不把她的腿医治好就是对不起的话，紫萧早就已经拉着柳子卯走了。
　　这里，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有家的感觉，可等着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种家的感觉其实是温柔的疏离。眼中的温柔若没达到眼底，实际上只是客气。除了笙歌之外，紫萧并不觉得这里的人对她有多好，也不过只是得了命令照顾他们罢了。
　　若是没有这命令，大抵，他们连芳菲苑都进不了吧。
　　紫萧每日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折一枝桃花，插在花瓶中，悉心呵护。日子久了，那些桃花竟没凋谢，还开的正好，看着也是十分赏心悦目。柳子卯有时也会帮紫萧带一枝桃花，和紫萧一起呵护，陪她一起打发时光。
　　柳子卯也能感受到紫萧在这里，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束缚起来。也难怪，紫萧这丫头好动惯了，突然间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有些不适应。刚开始，柳子卯的确是如此想的，可等着时间久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紫萧的心，没有一刻是属于弦月谷，她想家了，只是不说出来，怕他担心罢了。
　　柳子卯总想好好的照顾紫萧，可慢慢的才发现，紫萧才是迁就他的人。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好好的照顾紫萧，紫萧就会没有丝毫顾虑，其实则不然。
　　当两个人的相处中出现了迁就，又该何去何从呢？那之前的情感，又能如何呢？
　　“萧儿，你难受就说出来吧，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需要你迁就……”
　　柳子卯进来的时候，紫萧整盯着桌上装满花枝的花瓶，神色黯然。
　　“子卯哥哥，萧儿没有迁就啊。是什么让子卯哥哥觉得，萧儿是在迁就呢？若是萧儿真的在迁就的话，就不是这般模样了。”
　　紫萧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的脾气有些大，明知道现在不该和柳子卯吵，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性子竟然开始蛮横无理起来？紫萧记得，以前的她偏爱不是这样的。
　　不管再怎么想发脾气，也不会撒在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身边，为什么，她现在竟变成了这样。就连紫萧自己都觉得，有时候自己真的很无理取闹。明明可以很简单就解决的问题，非要吵上几句，一点都不像豆蔻年华的少女。
　　“萧儿，你不用这样的。我倒希望你多和我发发脾气，这样就证明，你没有把自己的气都压下去。子卯哥哥不需要你多懂事，只希望你不要憋坏了自己。再怎么说，子卯哥哥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所以在我的面前，你可以卸下伪装的。在桃花镇的时候，我就说过对吧，萧儿？”
　　柳子卯关心的询问着，生怕紫萧在自己的面前走过一分敷衍。与其有什么敷衍，柳子卯还希望萧儿和自己吵吵呢。
　　“嗯，子卯哥哥，你才是。你没发现么，你和萧儿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之后，越来越迁就了。我倒是希望，看到我这般的时候，子卯哥哥能骂骂我，说我无理取闹也好，不再这般，每一次都是包容。要是子卯哥哥可以不那么迁就我，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萧儿的心里就不会觉得这般的愧疚了。真的，这样的愧疚就像一块大石头似得，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真的很难受。柳子卯哥哥有多迁就自己，她已经能感受到了，这其中有多苦涩，也就只有自己能懂。
　　“傻萧儿，说什么傻话呢！为兄是哥哥啊，哥哥照顾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又谈什么迁不迁就呢。你要是再这样和为兄纠结这事情，为兄就不理你了！萧儿的任务就是，好好的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多愁善感什么的，萧儿真的不适合。你要相信，子卯哥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绝无戏言的。”
　　柳子卯不由得调侃起紫萧来，温柔的宠溺，让人不禁的陷下去，甚至奢求的更多。
　　只是，紫萧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兄妹间的照顾，她已经能发觉，自己对柳子卯的感情绝不是这般兄妹情，已经有一些感情是她控制不住的了。那种想占有柳子卯的冲动，越来越严重了，也十分的不想做柳子卯的妹妹，而是想做子卯哥哥心尖上的人。
　　“萧儿才不想做子卯哥哥的妹妹。”如果可以，我想做子卯哥哥的新娘。
　　当然，这两句话，一句只能小声的低语，一句只能放在心里。也许，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萧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紫萧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要是让子卯哥哥知道了，指不定，子卯哥哥就不会再理自己了。她可不想，在一切还没弄好之前，就成了定局。她也不想，连一个机会都没有，就失去了全部。
　　也是到了后来。紫萧才知道，原来以为最好的兄妹的束缚，到后来却成了最难跨越的鸿沟。如果当初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子卯哥哥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生了情愫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
　　“曦姐姐，你让我查的一个坐轮椅的姑娘我已经查到了，曦姐姐现在想不想听一下这位姑娘的事儿？”
　　刚开始长孙曦让她查这小姑娘的事情的是很好，怜儿确实是有些吃惊。别看曦姐姐已经在弦月谷带了一段时日，可实际上。弦月谷里认识的人也不过是她还有尊上，顶多再加上无心公子，其他的都是认不得的，也难得对谁有兴趣，这次倒是一个例外。
　　“说说吧，我倒是来了兴趣，听听也好。”
　　听到怜儿说查到那姑娘的事儿的时候，长孙曦整个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她原本还以为，要是想再找到那小姑娘，恐怕还是需要时日的，正好怜儿查到了，听听也是无妨的。
　　“这姑娘名为紫萧，是外界的人，现在住在芳菲苑，来这儿也只是医治腿伤罢了。她身边有一个哥哥，叫柳子卯，对她呵护有加，用芳菲苑的人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的关系真的特别好。对了，那小姑娘还和笙颜家的二长老笙颜笙歌交好，两人关系十分不错。笙颜笙歌就是我们那次看到的那个有小酒窝的姑娘。怜儿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知道为什么，长孙曦总觉得听到‘紫萧’这两个字十分的熟悉，觉得似乎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若是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也许紫萧就是她寻回记忆的关键人物之一，也许，紫萧在她心中的位置远远超过了她现在心里所想的。
　　看来，有时间的时候，她还是要去会会紫萧，说不定能知道很多事情。
　　“怜儿觉得，那笙颜笙歌脾性如何？和紫萧相比又怎样？”
　　怜儿像是没想到长孙曦会这样说，一瞬间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了后，又继续说着，“笙颜二长老的脾性啊，是分为两层的，一层是曦姐姐看到的那面，另一层的形象就是冷面修罗。曦姐姐是不知道，别看笙颜二长老长得十分的可爱，可实际上她的身手仅次于尊上和她的兄长朝君。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实属不容易。换句话来说就是，只要是弦月谷的人，都知道最惹不得就是笙颜二长老，她可是实打实的笑面虎，也不会吃半点儿亏。不过有一点值得人敬佩的事，她从来都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一件事就说一件事，绝不会存在事后接着来。所以，她的口碑在弦月谷也算得上是极好的。而我看紫萧那小姑娘的性子，外边虽说是活泼可爱，可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很孤独。我觉得，换一个方向来说，笙颜和紫萧的性格十分的相像，感觉就像是双胞胎似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啊！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碰到和自己很相似的人呢？”
　　不得不说，怜儿的分析还是面面俱到的，她所说的这些，长孙曦都看到了。笙颜笙歌和紫萧的确是像同一个人，太过于相似的两个人，就不知道会不会物极必反。看她们以后的生活，也只有看如何相处了。
　　“这倒是说的不错的，她们确实特别像。在弦月谷，能有一个人照顾紫萧，还是极为不错的。我也是挺羡慕她们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已经有了怜儿和师兄，我心里还是很满足的。看到紫萧的身边，有真心对她的人，就好了。对了，怜儿你说的，他们这次来是来找无心公子的，这无心公子因为明娅的事情已经崩溃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知道现在无心公子在哪儿么？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找一下无心的。”


第269章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怜儿还以为长孙曦只是说笑，毕竟就算是觉得再熟悉，现在连认识都谈不上，也不必为了那紫萧做什么，可到了长孙曦真的去找无心的时候，怜儿才知道，只要是曦姐姐觉得熟悉、曾经相识的人，能帮的她也一定会帮的。用长孙曦的话来说就是，长孙曦虽不才，可也知道重义气。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长孙曦就去寻无心了。自从明娅死后，长孙曦便再也没见到无心了。届时她还以为，无心对明娅并无多少情爱所言，可当得知，最后无心竟变得有些癫狂了才知道，无心心中也是有明娅的，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把明娅放在了自己心里重到多少的位置。
　　无心这幅模样，瞧着也是十分可怜的。可，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若是无心当时对明娅好一些，不这样怕这怕那儿的，想必根本就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其实说白了就是，若是真的可以早知道，也就不会发生如此多让人后悔的事情了。
　　不管明娅是墨绾还是谁，不可改变的是，她一直都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可最后还是毁在了自己的情上。若是当初两个人都各退一步，互相放过，又怎会互相折磨，不得超生？究竟是谁害了谁，谁折磨了谁，谁还爱着谁，当那人都已经死了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长孙曦找到无心的时候，他正躲在一个皆是寒冰的山洞中抱着酒坛子混天度日，就像疯子一样。这样冰冷的温度，长孙曦再进来的那一刻都觉得要被冻成冰块了，无心还能在此借酒浇愁，委实也是不容易的。何止是不容易，那简直就是已经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要不是长孙曦看到无心一直朝自己灌酒，她都觉得，无心已经死了。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在明娅死的那一刻，无心早就已经跟着明娅去了。活着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种折磨，自我的放逐，还有自己的使命。他现在是连死都死不了，他早就已经不想活了。
　　哪怕是明娅并不想自己来黄泉路陪她，可他是真的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年才是个头，无心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了。
　　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可心痛的感觉还是如此的明显；为什么，明明已经是将死之人，这样折磨自己还是死不了？他多害怕，等着自己真的死的时候，绾儿已经喝下了孟婆汤，至此真的形同陌路……
　　无心注意到了有人来，只是不想睁开眼睛，谁来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再不可能有一个小姑娘，一直锲而不舍的跟在自己身后，把自己视为生命了……
　　“想不到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无心公子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知道是长孙曦来的时候，无心才看了长孙曦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长孙曦，转而又继续抱着自己的酒坛子。
　　“曦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如你所见，这里什么都没有，唯独有的就是我这个烂人，还有这满地的酒坛子和寒冰，注定怠慢了曦姑娘。且，我想，曦姑娘在绾儿的事情之后打从心里看不起我吧，如今竟然来找我，倒也是稀奇。”
　　长孙曦来，无心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之前，长孙曦跟他说绾儿的事情的时候，无心就已经能看的出来，这尊上心尖上的人人是真的很瞧不起自己，从话里还有长孙曦的神情中也可以显而易见。
　　这话说的倒也是不错，在没看到无心现状前，长孙曦对无心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可当看到无心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后，其实说白了她也没了解过这个人。再或者说，看到明娅惨死后，她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个人，又谈什么了解呢？
　　“你的确是说对了，本来之前呢，我的确是不太想看到你的。现在呢，我想明白了，感情这回事也没什么谁对谁错，无非就是谁爱的多一点，谁爱的少一些罢了。你和明娅之间，终归还是情深缘浅了。说句不好听的。算得上是孽缘。要我说，如果当初可以选择的话，你们若是都选择不遇见彼此，哪怕是遇见了，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如此了。放过彼此，何尝不是最后的解脱？”
　　“放过？说的轻巧，可做起来，又有谁做得到的呢？要是真的可以这么轻巧的话，那么多年，也不会这样了。曦姑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因果循环么？我和绾儿就是这样，因果循环。其实，先越界的人是我，可最后却是让绾儿帮我担了这个罪。我倒是希望她能活过来，当面怨我恨我甚至于杀我就好，别这样，就一个人去了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这大概也是因果循环吧，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提及明娅的时候，无心的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这么久了，这些事情并不是随着时间而淡去的，相反在无心的记忆中越发的深刻了，根本就不可能忘记。长孙曦也不知道，当明娅看到无心是这幅样子的时候，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样的结局，又是她真的想要的么？
　　“因为这因果循环，所以你就选择如此折磨自己？哪怕是活着，哪怕是活不长，你也要把自己逼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在这寒冰之下，你是不会早就已经疯了？要不是因为你是神医世家的传人，你是不是早就随着明娅去了？”
　　本来长孙曦也不想管的，可看到无心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终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了。要是明娅知道了，她以为倾尽一生都没得到的真心，其实早就已经得到了，又是否会后悔曾经爱的那么深刻？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时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一旦失去了，又会不停的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抓住一切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珍惜。就这样不停的埋怨后，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反倒是折磨了自己和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是惩罚么？为什么我不觉得这是惩罚？绾儿说过，她最喜欢这里了，寒冰的颜色也最为漂亮。她死在了雪中，而我在她喜欢的寒冰中生不如死的活着，又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真的特别好，在这里，我甚至觉得，其实绾儿没有死，她还在这里，只是我没找到她而已。哪怕只是影子，我也觉得值得了，没什么遗憾了。”
　　长孙曦再次肯定，无心当初真的只是寡言，不擅长言谈罢了。他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想对明娅说，也有很多没有完成的心愿想和明娅一起，只是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失去了一切。他究竟有多悔恨，除了老天，怕也只有他自己了。
　　“无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说，死者已矣，你就让明娅好好去吧。其实，她不恨你了，只是想求个没有你的来生，这样她便心满意足了。你这样折磨自己，有对得起谁呢？别忘了，你不仅仅是深深爱着明娅的人，同样也是无心神医，该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任由自己消极下去。”
　　“她只想求一个没有我的来生么？”
　　无心说完后，忽然大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眼泪都掉下来了，他还真是有些没出息呢，后又继续说着，“她只想求一个没有我的来生？可是，我成全了她，谁来成全我？我放过了绾儿，谁又放过我？我已经失去了很多，若是来生还是失去了绾儿，那我又何必要来生了，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大抵，无心是真的已经放不了手了，真要是那么轻松，怎会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到头来，他早就已经没什么退路可言了。
　　谁可怜，谁该死，谁该放过谁，谁该好好的就这样，早就已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
　　“无心，你别这样。你若是一直折磨自己，别人只会说你拿的起放不下，且，你的小心思，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又何必让自己这样？明娅已经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该认清现实了。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明娅，可实际上，你连明娅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能称之为了解？你越是这样，伤的就不只是明娅了，还有周围很多关心你的人，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曦姑娘，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么？以前绾儿在的时候，我并不觉得绾儿对我有多么重要，绾儿在我的心中占有多大的位置，可我现在知道了，那个小姑娘，却再也回不来了。我也的确是什么都没得到，我什么都没有拥有过，对于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