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探幽录-第1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揣着袖子笑说:“先前并没怎么留意,这会儿瞧着却果然生得……我不禁有些好奇,倘若你换了女装,会是什么样儿?”
袁恕己听他竟然盘算此事,眼神又有些情难自禁的色迷迷,便上前挡住阿弦半臂,带笑对武三思道:“虽然方才周国公在殿上自夸,但我等岂不知道?梁侯府中的美人其实不输周国公府,所以殿下那所谓‘不开眼’之说,应该是无稽之谈吧?”
武三思脸色微变,目光在袁恕己跟阿弦之间逡巡了会儿,方会意笑道:“少卿说的自然不错,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不过是赞一句十八子而已,尚且不敢生好逑之意,只是少卿同十八子从豳州开始的情谊,却不知道……是几时知道她的身份的?”
武三思果然刁钻,一下便想到这个几乎无人留意的问题,但这问题同时也有些不怀好意。
倘若袁恕己承认在豳州就知道阿弦的身份,且他们两个的关系又比旁人亲近,由此只怕更会引发许多关于阿弦的闲言碎语。
袁恕己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梁侯想知道么?”
武三思笑道:“少卿方便告知么?”
袁恕己轻描淡写道:“此事我已经在天后面前禀明,梁侯若想知道,只管去问天后就是了。”
武三思一怔,却也没想到袁恕己会来这一招。
狄仁杰在旁看的清楚,便道:“呵呵,梁侯,少卿,请两位稍安勿躁。毕竟关于十八子之事,尚未尘埃落定,如今娘娘让我等各抒己见,不知梁侯是作何打算?”他看向武三思。
武三思方才在殿上的表态已十分明显了,可因先前听了武后私下谈话,心里松动。
他故意看一眼阿弦:“其实私心来说,依我之见,但凡是人才,自然应当为国所用,只是我担心其他诸大人们并不如我等一样想法。”
袁恕己见他竟然改口,不由侧目。
武三思又话锋一转:“狄大人必是赞同许侍郎……的看法了?”
狄仁杰道:“不敢,只不过,以下官的浅见,凡事不必随大流,也不必一味逆反,只需遵从自己的心意就是了。”
武三思点头道:“说的有理。那不知狄大人的心意是什么?”
狄仁杰笑道:“下官还要再琢磨再做决断,不过下官人微言轻,其实就算说了什么只怕也无人会在意的。并不如梁侯一言九鼎,举重若轻呀。”
武三思见他很是谦逊,心里略觉受用,呵呵笑道:“狄大人太过谦了。”
袁恕己见狄仁杰跟武三思“相谈甚欢”,便趁机拉着阿弦走开。
阿弦低低问道:“少卿,我阿叔呢?”
袁恕己道:“方才几乎要出来了,不知为何又被叫了进去。”
阿弦问:“是天后传召?”
“应该不至于耽搁很久,我陪你在此等一等。”
此刻武三思跟狄仁杰说过了话,心满意足地去了。
袁恕己见狄仁杰走了过来,笑道:“幸而你有耐性跟他虚与委蛇。”
狄仁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知道你曾跟周国公几次不快,但周国公那个性子跟梁侯又不同,就如殿下方才所说,他是明明白白地作恶,故而纵然你跟他交手也自无事。但是梁侯,却是心胸狭窄,绵里藏针,伤人于无形呀。”
袁恕己不禁笑道:“我那个外号该送给他了。”
狄仁杰也风闻他“睚眦”之称,因点头叹道:“睚眦本是龙之九子,虽说他睚眦必报,其实并不见多少恶意,若用来形容梁侯,却是糟蹋了。”
幸而此刻朝臣们多数都散了,有零散几个离得远,听不见他们的话。
狄仁杰甚是精明,早就窥知袁恕己对阿弦的心意,便不欲打扰,因含笑道:“崔天官尚未出宫,少卿只怕还要再等一会儿,我便先回大理寺了。”
说着又向着阿弦辞别。阿弦忙拱手行礼:“狄公慢走。”
狄仁杰去后,袁恕己忍不住问道:“方才你为何那样看着周国公,难道真的知道了什么?”
阿弦点了点头,却又举手慢慢地抱住头。
袁恕己道:“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开解一二?”
如果是其他事,倒是无妨,但是事关太平,阿弦如何能同他说。
袁恕己见她缄默,苦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当然是不会跟我说的。”
阿弦微怔,袁恕己道:“自从来到长安,你就算心里有再为难的事,也不肯告诉我,因为你只会同一个人说。对么?”
他指的是谁,两人各自心头明白,阿弦道:“少卿,我不是不信少卿……只是有些事牵扯太大,我不敢……”
“不敢冒险告诉我,还是不敢让我冒险?”
阿弦道:“两者都有。”
“那为何能告诉他?”袁恕己想到上回跟崔晔的对话,“仅仅是因为他是‘阿叔’?可那并不是亲的,你该知道。”
阿弦道:“虽不是亲的,但是……”她迟疑了一下,道:“阿叔是伯伯去后,我最亲的亲人了。”
袁恕己的心惴惴而忐忑:“那我呢?”
“少卿是个好人。”
“我跟你不亲么?”
“亲,但不是那种亲。”
他的心里乍喜乍忧,喜的是阿弦在为他着想,但忧的是,似乎他也只能止步于此,两人的关系,也仅仅限于是“关系亲密的好人”的位子上了。
秋风飒飒,风里有一股冬日将来的沁冷,却让人神智清醒。
袁恕己深吸一口气,定神道:“当初我还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才入行伍,壮怀激烈,满以为军刀在手,便能纵横沙场,建功立业,甚至彪炳史册,可是厮混数年,依旧碌碌无为。”
阿弦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个,不由凝神而听:“少卿并没有碌碌无为呀!”
袁恕己道:“我是说我之前在军中,后来去了豳州……结识了你,‘英俊’,又做了那些事,就仿佛人生忽然转了一个弯,我又能看见天光了。”
阿弦想到豳州之时的种种,不觉点了点头。
袁恕己的眼中也透出一抹回忆的怅惘,当初自觉寻常的事,如今回想,却弥足珍贵,恨不得就飞回那个时候,摇醒当时懵懂不知的自己。
“你知道我先前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么?”
阿弦一愣:“我……”最终摇头。
袁恕己道:“军中苦寒寂寞,经年不见女子,对我们而言,像是桐县的连翘姑娘,还有之前教坊里的那西域舞姬,窈窕婀娜,温柔香暖,都是最好不过的。”
阿弦啼笑皆非,虽不知他为何详细地跟自己说起喜欢的类型,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想:“这是自然,连翘姑娘是桐县头一号的花魁娘子,那舞姬又是世间少见的尤物,若我是男子,只怕也会被迷倒。”
这会儿忽然有些啧啧羡慕,觉着当男儿实在是一种造化,世间竟会有那样动人的女色,让他们眼观之,耳闻之,心动神移……
袁恕己继续说道:“所以后来我发现,我会喜欢上一个跟她们正好相反的类型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疯了。”声音里三分无奈,三分缠绵,剩下的无限怅惘。
阿弦正浮想联翩,闻言一惊,此刻才领会他为何跟自己说起那些事来,当即局促起来。
袁恕己认真地望着她的双眼,道:“别怕,我并不是要逼你如何,只是想因此告诉你,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并非一蹴而就,朝夕可成的。毕竟许多人天生后知后觉,也许……会到一个特定的时候,或者一定的年纪,才会发生,才会领会,才会更加刻骨铭心。”
阿弦虽然知道袁恕己的用意,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回应他,但听了这样语重心长的话,却仍忍不住红了双眼:“少卿。”
“所以不必着急,”袁恕己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我会等你开窍的那一天。”
袁恕己说完,回头看一眼身后:“好了,我该走了。”
他轻声喟叹,从她身旁缓步经过。
目光越过袁恕己的肩侧,阿弦这才看见,崔晔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七八步开外,也不知是几时来到。
第176章 满面春风
阿弦的确年纪还小; 阅历不足。
这会儿她虽然理解袁恕己这话的含义; 但未必肯全部信服。
在此后的某一日,她回顾此时两人于宫门外对谈的一幕; 才果然“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话中真意。
而那时; 却已“物是人非”。
——
崔晔依旧面色沉静,淡淡招呼了声:“走吧。”
乘车而归的路上; 阿弦默默忖度该如何开口告诉崔晔有关太平之事。
想着想着,不免想到方才袁恕己离开之前的情形,心底竟生出些许愧疚。
的确她有好几次瞒着袁恕己不说,显得很“亲疏有别”似的。
诚然崔晔跟别人不同,可是袁恕己,却也是曾“出生入死”的交情; 虽然有些事不跟他说也是为他着想,但是回想到他黯然的神色; 阿弦隐隐不安。
崔晔终于开口道:“在想什么?”
阿弦低着头:“先前我……因发现一件事; 少卿问我,我没有告诉他。”
崔晔道:“所以心里过不去了?”
阿弦点头。
崔晔道:“那么,如果能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告诉他么?”
真是一阵见血。
阿弦吃惊; 然后摇头。
崔晔道:“你不跟他说,并非欺骗之举,也非有所偏私,你只管从本心、大局出发想一想; 若告诉他的话,会不会让事情解决的更容易些。”
阿弦按照他所说,凝神一想,果然重重叹了口气。
崔晔又道:“且上次梁侯同摩罗王勾结之事,你不是第一时间告知了他么?正因为你知道这跟他息息相关,所以你并无犹豫便同他说明。你一贯选择都十分正确,大可不必因为跟他的感情而起松动。”
阿弦听他提起这件,心里略觉舒坦了些,觉着自己果然做的是对的,倒也罢了。
只猛地听到最后一句,才似被人刺了一下:“阿叔,什么‘跟他的感情’?”
崔晔垂着眼皮,却又淡声道:“没什么。”
阿弦有些疑惑地看他,崔晔问:“对了,你不能跟他说的是什么?能告诉我么?”
阿弦道:“我……正想告诉阿叔,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叫怎么开口,难道也要让你写千言的锦绣文章不成?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相比较方才,他的声音略微缓和了些。
阿弦举手,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把整张脸都揉搓的变了形。
崔晔抬眼看着,皱眉道:“你干什么?”
阿弦苦恼地又搓了搓眼,才把方才太平前来,无意中看见敏之对太平施暴的种种,飞快地说了一遍。
就算崔晔已经从她口中听说过许许多多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之内情,但是此时听见这件事,向来喜怒不动的他,也禁不住露出震惊之色。
“你……并无看错?”他甚至问。
阿弦抓着额头,似乎想把所见的那印象从脑中揪出来,扯碎扔掉,但却不能够。
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但我就是看见了。”
崔晔略略屏住呼吸。
当然,没有人比他更相信阿弦所见。但是这件事……
不管是太平还是敏之,都是皇族中人,就算得知如此惊天机密,倘若说出去,非但无人肯信,必定惹祸上身。
可若不说,该如何行事?太平深居宫中,又是个活泼的性子,今日虽被阿弦拦了回去,他日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便去了国公府。
阿弦喃喃道:“上次沛王殿下告诉我,说是周国公曾对公主身边儿的侍女们……有些不轨行径,大概皇后察觉不对,便命公主不许擅自外出……不如、跟皇后透个风?”
“不成。”崔晔否决。
上次敏之进宫“行刺”,本已算罪大恶极,倘若武后想剪除他,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她偏偏网开一面。
可见武后对敏之仍有惜爱之心。且此事只是“预见”,并未发生,以武后的手段,得知之后,只怕先要严惩“知道”此事之人。
但如果武后不知,谁还能让太平乖乖听话?
阿弦忽然看向崔晔。
崔晔一看她的眼神,心头通明:“我也不成。”
阿弦转念一想,也觉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这种事情最为可怖麻烦,且又是皇亲间之事,崔晔一介男子,且是外臣,想想也知道不便置身其中。
按理说,只应远远避开才是上策。
阿弦试探道:“阿叔,不然我出面好么?公主虽有些娇蛮,我好生劝她,她是会听的。”
“公主的性情,有时候你不让她如何,她偏会去做。”崔晔道,“你放心,我已想到法子了。”
周国公府。
敏之将马鞭一甩,外袍扔落,回身坐在胡床之上。
此时他心中眼前,所见竟都是在宫门前的那张脸,身体仿佛浴入一团火中,脸色也略微发红。
正在此刻,外间侍女来到:“夫人听说您回来了,特请过去说话。”
敏之目光微动,从榻上跳起来,快步往内而去。
秋日的冷风并未让他心头的热减退多少,阵阵凉风扑在面上,反像是火随风势,越发高涨。
及至闯入卧房,却见杨尚坐在堂下,旁边立着两名侍女,敏之道:“出去。”
杨尚抬头,看见他脸色之时,皱眉道:“殿下。”
敏之不理她话中的不悦:“滚出去。”顷刻间,已来到杨尚跟前儿。
那两名侍女低着头,瑟瑟退出。杨尚道:“殿下,我是有正经话要跟你说。”
敏之道:“我也又正经事要做。”
原本整齐的衣裳迅速凌乱,杨尚呼吸微微紊乱,竭力看向别处:“殿下这是从哪里来,怎么忽然如此?”
敏之笑了两声,已经无暇回答。
杨尚垂眸扫了他一眼,意图推开,却毫无效果,她咬了咬唇,不由道:“那夜,却也如现在这样……”
敏之动作微微停顿:“你说什么?”
杨尚道:“我哥哥跟太子殿下请你过府的那夜……”
敏之眼神略变:“原来你还对那夜念念不忘。”
杨尚的声音有些冷:“是,我的确念念不忘,我至今仍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地,殿下竟在我们府中中了那等下流的药。”
敏之垂头看她:“你是什么意思?”
杨尚道:“我私下里问过哥哥,他指天誓日不曾如此,太子殿下更是个可靠的人品,那么殿下是从何处中了毒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呢?”敏之邪笑。
“是我,还是……”杨尚咬牙,“殿下自己?”
室内有瞬间的静寂,然后响起敏之的大笑声。
杨尚屏住呼吸:“真的是你,对么?”
笑声戛然而至,敏之俯首看着杨尚道:“我的夫人,在成亲那夜我不是就告诉你了么,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杨尚的瞳仁收缩了一下,然后她大叫起来,挥手打向敏之。
敏之握住她的双手,将她压了回去:“你不是想当太子妃么?为了当那劳什子的太子妃,当着人的面,甚至装作不认得我的模样,殊不知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像是表面这样贞静对么?这一点只怕皇后也看出来了,所以那夜后,她这么快便把你摒除在外,当成下在我这儿的一枚弃子了。”
杨尚几乎窒息,敏之道:“你是不是很委屈?很不甘心?上回我下狱,你迫不及待地求见太子,是想要重修旧好么?”
“我恨你,我恨你!”杨尚咬牙说道。
敏之道:“你既然不能全心全意地爱我,那就恨我,倒也公平的很!”
他俯身下去,却并不立刻开口,只是有条不紊地解衣行事。
杨尚本震怒怨恨非常,可身体却渐渐沉沦于本能。
“其实你早该知道,”敏之喘息道:“就算嫁了太子,也成不了未来的皇后。”
仿佛是喻示的声音:“注定无法登基的太子,怎会有皇后呢。”
两天后,按照天后所说,百官的折子雪片般递上。
武后同高宗在殿中私议此事。
高宗道:“难得,许圉师也就罢了,毕竟是他举荐的人,当然要说些好话,居然连张柬之,魏元忠这些老臣,也觉着十八子有功社稷。”
武后叹道:“可知臣妾都未曾料到?区区一个十八子,起初她进长安的时候,还只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胡闹无忌的浑小子而已,谁知竟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且还如此深得人心。”
高宗笑道:“正所谓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且我大唐盛世,自然人才辈出,连个小丫头都如此能耐。”
武后蹙眉:“可话虽如此,也有许多弹劾她的折子,说要严惩呢,陛下是如何看法?”
高宗琢磨了片刻:“朕记得上次太平有事,也是多亏了这孩子救护,就只看在这一份上,朕也觉着她是个有功可用之才。”
武后眼中透出笑意,道:“陛下圣明,我几乎忘了还有此事了。”
高宗又忖度了会儿:“照朕看来,这十八子倒是可以重用,魏元忠这份折子上说的很好,为将士者,为国奋不顾身马革裹尸是应当的,但最怕功绩得不到昭彰不说,反而辱没,十八子在户部所为这件事,很中他们的意。且朕又想到,当初咱们的姑姑平阳公主,岂不正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巾帼女将?如今大唐又得了一员很有能为的女官,朕看这是个好兆头。”
武后抚掌称赞:“还是陛下想的高远,臣妾赞服不已,既然有平阳姑姑敢为天下先,自然不惮十八子光明正大在朝为官。”
高宗笑道:“不错,因此大可不必理会那些反对的人,要安排她什么官职,皇后料理就是了。”
由此,一锤定音。
是日,崔府。
之前同崔晔说了太平之事后,正值领雍州牧的沛王李贤回长安,崔晔同他相见之时,便隐约交代了几句。
毕竟两人乃是师徒的情谊,不比别的,且李贤心性明白,此事只他们两人知晓,不必牵扯其他,自然干净。
李贤跟太平又是最好,让他去“警告”“看管”太平,也是最佳人选。
阿弦听了崔晔所言后,这才放心。
与此同时,因阿弦是女儿身之事已经传开,崔府之中自也有一番“波澜”。
最为震惊的不是别人,正是崔晔的母亲卢夫人。
原来自从那日在虎园惊鸿一瞥,发现了崔晔的异状后,卢夫人如鲠在喉,觉着崔晔多半是有那种“断袖分桃”的癖好,实在闹心的很。
虽得了崔晔的亲口否认,可终究无法踏实,不料正在此刻,却传出十八子原本是女孩子的消息。
卢夫人初初听闻,无法相信,但崔老夫人却笑说道:“我早看着那孩子骨骼娇小,又且面嫩的,不大像是个男子汉,且晔儿对她那样的爱护,更不像是在关护一个男孩子,你难道没看出来?”
卢夫人颇觉尴尬,她是看出来了,只可惜想歪了而已。
如今却是雨过天晴,皆大欢喜。卢夫人一时满面春风起来,原本因有心结,几乎不大愿意见阿弦了,此刻心结打开,便主动前来寻她,越发起了一种“弥补”当日误解之意。
可对阿弦来说,这份热络却有些难以承受。
尤其是被妇人用那种“脉脉含情”的爱宠目光上下打量,让她无所适从,恨不得挖个老鼠洞跳进去藏起来。
卢夫人连叹自己眼拙,又道:“我要怪晔儿,如何竟不同我说实话,叫我白白地悬心那么久。”
阿弦正不懂这话,卢夫人咳嗽了声,看着她一身褐色长袍,灰突突很不起眼。
卢夫人爱怜心满溢:“阿弦呀,你是不是没有衣裙?我这里正要做衣裳呢,叫裁缝过来给你量一量,也做上两套女孩儿的衣裳可好?”
阿弦呆若木鸡:“不、不必了,我已经习惯了。”
卢夫人摇头:“那不成,先前是不知道,现在满城都知道了,怎么还能像是个假小子一样?当然要好生打扮起来。”
被她炽热的目光罩着,阿弦觉着自己就像是在大太阳底下的酥酪,很快要融化了。
正在难以消受“夫人”恩,却终于有救星从外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书记:等等!我辛苦熬制的鸡汤不是给某人喝的
阿叔:这鸡汤甚好,值得细细回味~比心~?
书记:=_=凸
第177章 爱与不爱
崔升在进门前就已听见卢夫人叮嘱阿弦的话; 愕然之余; 止步偷笑。
因见崔升来到; 卢夫人这才止住嘱咐,只问崔升:“你从哪里来; 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崔升道:“才回来; 有事找哥哥; 怎么哥哥不在?”
卢夫人道:“先头有外客来; 去书房说话了,你不知道么?”
崔升道:“我只顾扑过来,也没打听明白。”又对阿弦道:“前日你不是说要去崇仁坊么?我方才遇见袁少卿,他让我告诉你,什么时候去也使得,玄影的伤也都好了; 就算不能过去也不必牵挂。”
卢夫人听了道:“既然如此,大可将狗子跟人也都接过来一块儿住。”
阿弦浑身僵硬; 驱动舌头道:“夫人,当真不用麻烦了; 我已经……”
“又麻烦什么?这孩子好生客套;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卢夫人打断,夫人又笑对崔升道:“你哥哥忙的不上心; 你看看你能不能帮阿弦做了这件事?”
崔升道:“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