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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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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晔挑唇,只静静看着她,也不靠近。
  阿弦总算发现了自己的手还在那奇怪的地方,当即慌忙放手,又飞快拉起被子遮到肩头处。
  但是就在她不由自主叫出“阿叔”的这一刻,心底忽然掠过好些杂乱荒谬的场景跟声响。
  阿弦偷偷地摸摸额头上,无意中却又发现头发竟然是湿的。
  那边崔晔终于走了进来,举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轻声道:“把这碗汤喝了。”
  阿弦看看他的人,又看那碗汤,口中发涩:“阿叔,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崔晔不动声色问道,“从沛王殿下府中出来,发生了何事?”
  阿弦目光直了直,终于想起来,那只蹦跳引路的小猴子,以及……忽然拦路挑衅的几个人。
  阿弦惊怒交加:“有几个坏人设计我,他们……”
  “他们怎么样?”
  “他们打不过我,好像撒了什么药粉出来。”阿弦越说越是小声,惊心,“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到最后一句,心怦然乱跳,恐惧不期而至。
  “阿叔……我怎么在这儿?”阿弦仰头看着崔晔,伸手握住他的衣袖。
  崔晔这才微微一笑道:“没事,你这不是好端端的么?来,先喝了这碗汤再说话。”
  他的笑容天生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功效,胜过万语千言。
  阿弦乖乖接过汤水,心不在焉喝了半碗才想起来问:“有些苦,是什么汤?”
  “是……安神的。”崔晔回答。
  横竖他给的不会是什么坏的,阿弦皱着眉头,索性一气儿喝光,又举起袖子擦了擦嘴。
  干净的袖口上顿时多了几滴水渍,阿弦愣了愣:“这是阿叔的衣裳?”
  崔晔将碗接了过去:“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了你的衣裳?”阿弦又心虚起来,被子底下的双腿也有些麻酥酥的。
  “才醒过来,就忙着问东问西,先歇会儿再说话就是了。”
  崔晔起身,把碗放回旁边的桌上。
  阿弦趁着他转身的当儿,忙掀起被子往底下看了眼,烛光朦胧,双腿又有些麻了,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忙又探手进去摸了一把……顿时心都凉了。
  崔晔回身,正看见阿弦紧紧地压着被子一角,一脸心怀鬼胎。
  他不再靠前,只在桌边缓缓落座,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了?”
  阿弦道:“谁、谁给我换衣裳,为什么换了?”
  崔晔看了她一会儿,不语垂眸。
  阿弦心焦之际,忽然发现他的唇角似乎有伤,正要定睛细看,崔晔已微微转头避开了她的眼神。
  “你……当真半点儿都不记得了?”他问。
  阿弦屏住呼吸,片刻问道:“那些人……所用的药粉十分厉害,而且,好像……”
  “怎么样?”
  那些零碎模糊的片段又在脑中无序地跳闪出来。
  当初在桐县的时候,跟千红楼有些教导,知道青楼里有一种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的药。
  阿弦毛骨悚然,缩了缩肩头,身上发冷:“我……”她眼角微红,终于咬牙道:“我是不是被他们给……”
  “不许胡说。”不等她说完,崔晔打断了她的话。
  阿弦抬头看他,崔晔对上她写着恐惧的眼神,终于仍起身走到榻前。
  他看着眼前的人,双臂动了动,似是想抱住她,却仍是克制地垂落。
  崔晔温声道:“你放心,是康伯及时发现了不妥,将你救了回来的。”
  “康伯?”阿弦忍不住叫了起来,忽然想起当时耳畔听见的那一声轻哼,“原来……那真的是康伯。”
  崔晔抚过她的额头:“是啊,小傻子,这下可还担心什么?”
  “那、那为什么我的衣裳都换了?”
  崔晔咳嗽了声:“那是因为……你的衣裳上也沾了药粉,所以才给你换了。”
  “是谁……换的?”
  “我叫一名牢靠的丫头帮忙。”
  阿弦长长地松了口气。
  崔晔道:“怎么了?你好像很担心……是在担心我给你换的么?”
  阿弦讪笑道:“我只是不想麻烦了阿叔而已。”
  “这种麻烦,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阿弦笑道:“我才不要呢。”
  说到这里低头又看一眼,原来阿弦方才醒来发现自己的裹胸不见了,没有了裹胸,就仿佛没有了屏障似的,无端心慌。
  她忙又将被子拉高了些。
  崔晔轻轻一哼,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
  阿弦因放下心头大石,转忧为喜:“之前我还求阿叔别让康伯跟着我了,只因我觉着很大材小用,并不是嫌弃他老人家,没想到这次却救了命了。”
  忽然又恨恨道:“其实我能对付那些人,但是他们的手段太卑劣了。”
  崔晔将嘴角的话都压下,掏出帕子为她擦拭仍有些湿润的头发:“是,知道你能干。”
  他一笑之际,唇角的伤格外明显,且看着还是新伤。
  虽并不怎地严重,但因这地方显眼,因此叫人无法忽视。
  阿弦道:“阿叔怎么受伤了?”
  崔晔恍惚:“什么?”
  阿弦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边:“这里……”
  崔晔举手在唇上一拢,看着她笑道:“不妨事,是被一只小猫儿给……抓伤了。”
  

第262章 更上一层楼
  两人说话间,外头更鼓声响。
  阿弦朦胧听了听; 竟是子时三刻; 阿弦惊道:“今晚上我没有回去,姐姐一定放心不下。”
  崔晔笑道:“如何还操心这个; 我早派人去告知她了。”
  阿弦知道他办事妥当,向来滴水不漏; 总不会叫人失望。放心之余:“姐姐本来就很惦记这件事,我今晚上还不回去; 她不知又要怎么猜了。”
  崔晔道:“惦记的哪件事?”
  阿弦拉拉衣裳,不语。
  “原来,”崔晔故意又道:“你这样怕人猜; 所以先前连日都不理我。”
  阿弦听到这里; 才忙抬头道:“我不是因为这个不理阿叔。”
  “那就是承认了有不理我了?”崔晔挑眉。
  阿弦语塞,继而低头讷讷道:“我不是不理;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叔而已。”
  崔晔问道:“那么,要是我一早就跟你坦白知道你的身世; 你会对我好一些吗?”
  阿弦摇头:“我不知道。”
  夜深人寂,这院内的仆人也早睡了,只要两人不说话; 里外便显得异常寂静。
  崔晔先前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门关了,这会儿面面相对,虽沉默相对,心情各有不同,但难得如此宁静安谧地相处; 滋味非常。
  炉火温暖如春,龙涎香细细,烛影摇晃,罗帐款摆,面对的又是心上念念之人,岂不叫人黯然销魂。
  百转千回,阿弦问道:“今天在沛王府里,阿叔为何要那样说……是因为,怕我说出真相来么?”
  “嗯,”崔晔道:“一则是阻止你说出真相,二来,这样做也出自我的心意。”
  对上她的目光,崔晔道:“上次你匆匆跑去吏部,是不是就要对我说沛王殿下对你……有意之事?我早就猜到几分了,殿下这人性情淳和,但又有些天生的执拗,只要他暗中认定的,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除了你的身世那个原因之外,只有这样做才是最有用的。”
  阿弦黯然道:“但愿如此,其实我知道,就算是我告诉殿下真相,他也未必会相信……我只是不想看他伤心,所以……”
  “你总是这样为人着想,”崔晔轻声一叹,“可惜却差点因此害了自己。”
  阿弦楞道:“怎么这样说?”
  崔晔道:“你可知今日引你入圈套,对你下毒手的幕后指使是谁?”
  因中了迷药后神智昏沉,阿弦对事情发生的记忆一片混乱,竭力想了片刻:“我虽不知是谁,但是那小猴子原本是在沛王府里的,阿叔又这样说,难道是跟殿下有关?”
  她也算是脑筋转动甚快,只不过想到跟李贤有关,未免又难过而已。
  崔晔冷道:“是他的那个户奴所为。”
  阿弦睁大双眼:“是赵道生?”
  崔晔道:“不错,康伯赶到的时候,他跑的快些自去了,康伯又着急带你走,便只杀了……那些行凶之人。”
  “意图不轨”四个字临出口,又生生换成了“行凶”,只是怕阿弦多心不安。
  “我知道了,”阿弦失望且恼怒,道:“大概是因为那天在集市上我削了他的颜面,后来又跟殿下说要殿下远离此人,他大概不知从哪里知晓,所以记恨在心,不然只因集市上的口角,不至于如深仇大恨似的。”
  崔晔道:“多半就是如此了。”
  阿弦咬唇:“这个人不是好的,可为什么殿下竟不舍得把他打发了呢?”
  崔晔笑了笑,道:“这人虽天性便坏,但是……也许他懂殿下的心意,倒也算是个伴儿,所以殿下暂且不舍得罢了,可出了这件事,他不舍得也得舍得了。”
  最后一句,却是敛了笑说的,神情肃然,凛冽如刀。
  阿弦竭力回想,隐隐惊怒:“我记得有人骂我……什么抛头露面,什么害他之类的,莫非就是赵道生?”
  崔晔则不愿她再想那些不堪,便安抚道:“这件事你不必理会,我已经交给康伯去处置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足有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到了寅时。
  阿弦打了个哈欠,忽然警醒:“阿叔,我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好,怎么还不睡?快些休息养神。”
  崔晔道:“你才醒我哪里能放心?”
  阿弦眨眨眼:“我已经没事了,你快也安歇是正经,如果再因为耗神而病倒了,岂不是我的大不是?”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客套话。”
  阿弦道:“是二哥说你身子不好……自然要多注意些。”
  崔晔不答,只仍沉静地坐在桌边儿。
  阿弦一急,本要下地,但看自己穿的如此……又忙抱了抱被褥。
  这一动,又发觉不妥,愣愣道:“我占了阿叔的床?”
  崔晔笑了笑:“多话。”
  阿弦忐忑,想道:“怪不得他一直不睡,我占了这里,倒是让阿叔睡客房么?”
  阿弦讪讪道:“我、我换个地方。”她抱着被子跳下地,不料底下的道袍着实宽大又长,阿弦一脚踩到上头,顿时往前栽了出去!
  幸而崔晔眼疾手快,忙闪身过去,俯身探臂,抱了个正着。
  这一来,就像是阿弦一下子钻进他怀中一样。
  阿弦懵懵呆呆地探出头来,手却无法动弹,原来双臂都困在那极长的衣袖里去了,且因为她冲的急,这原本就松宽的道袍被踩的下滑,顿时露出了大半个肩头。
  四目略略一碰,各自在对方面上逡巡片刻,然后便都不由自主地下滑……
  阿弦面如滴血,羞愧无地之余抬头,却见崔晔目光定住了似的。
  嘴唇哆嗦,阿弦叫道:“阿叔……”
  崔晔这才若有所觉,忙转头看向别处,目光微乱,那雪一般的脸上也染了一层薄红。
  ………
  次日一早,外头门上轻轻被叩响三声。
  崔晔翻身而起,他一夜和衣而卧,只略整理了一下衣襟。
  开门时,却见是康伯,目光往屋内瞥了一眼,却不动声色也不追问,只在崔晔耳畔低语了几句。
  崔晔点了点头:“好,其他的我来做就是了。”康伯才自去了。
  而在康伯出院门离开之时,正崔升前来,两人错身而过。
  崔升径直来寻崔晔,因见房门虚掩,他轻轻一叩进门,道:“哥哥……”
  见外间无人,崔升拐往里头,走了两步,一抬头,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浑身外焦里嫩。
  崔二爷立在原地,头顶似冒出轻烟。
  原来崔晔是个好洁之人,送走康伯后,便入内换衣裳去了。
  阿弦被叩门声惊醒,正爬起身来,揉着脑袋猜测是什么人来到,又打量自己这一身儿,考虑该怎么回家去。
  正在这时侯,偏偏崔升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照面,崔升听见“咕咚”,是自己咽了很大一口口水的声音,又几乎把自己噎死。
  其实在第一眼的时候,崔升几乎没认出这“放肆大胆”半躺在崔晔榻上的人,竟是阿弦。
  在他眼前的这这人,虽身着宽大的道袍——自是崔晔的,但因衣裳宽大导致香肩微露,天鹅般的颈项优雅玲珑,一头乌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因是侧面,只看见微红的桃花般的腮颊,跟微微翘起的朱唇。
  一时崔升竟不知道……崔府里几时有这样一位绝代佳人,而且看这幅慵懒初醒的姿态,竟像是在这榻上舒舒服服地过了一夜。
  这世间竟有女子能够安安稳稳地在崔晔的床上睡过了一夜,这简直超乎崔升的想象。
  他几乎要怀疑这是神仙狐鬼之类,能用魇媚之术的了……
  直到阿弦转头,崔升心道:“好青嫩出色的容貌,咦,这样眼熟……”脑中急转,下一刻,便魂不附体起来。
  “小弦子?”崔升的两只眼珠子都要弹出来,几乎飞过去紧紧地黏在了阿弦的脸上,好看个真真切切。
  虽然室内无风,崔升却早已身心凌乱。
  也许是因昨日过于劳累,又或者是因为崔晔睡在旁边房中,所以这一觉竟格外甜美安稳,脸色自也是很温润的微红。
  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跟同崔升撞见。
  阿弦脸上更红的如涂胭脂。
  ………
  两人尴尬凝视,各自心惊魂动之时,门口传来崔晔的声音:“出来。”
  原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崔升,这才如得了解脱的咒语,他有些僵硬地回身,出了卧房。
  崔晔已换了一件新袍子,楚楚齐整,脸色皎然:“这样早来找我做什么?”
  崔升自觉一颗心仍在嗓子眼里悬着,耳旁嗡嗡作响,身不由己。
  被崔晔拧眉看了眼后,症状才减轻了些:“我、我是来告诉哥哥,老太太昨儿半夜受了风,想去请沈御医来瞧。”
  “去请就是了。”崔晔淡淡地。
  “好,”崔升答应,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戛然止住,“哥哥,刚才……”
  他指着里屋,讷讷不知如何表达。
  崔晔道:“怎么了?”
  崔升看着他淡然无事的脸色,瞬间,竟不知是要怀疑自己的眼界跟思维都有些污浊不堪呢,还是要相信兄长的定力跟胸怀都坚定清明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没、没什么……”崔二爷还未交锋,已经败下阵来。
  在他将后退的时候,崔晔道:“以后,不许再在阿弦面前说些其他的话了。”
  崔升而耳畔又“嗡”地响起:“哥哥、指的是……”
  崔晔扫了他一眼:“我指的是什么韦表妹赵姑娘之类。”
  ——这下子,崔二爷彻底懂了。
  ………
  昨日康伯把阿弦包在大氅里抱了进府,他的武功高强,府内众人又是认得的,自然畅通无阻。
  让崔升找了几件儿他的旧衣裳过来,阿弦替换妥当,虽仍是挽袖子掳裤腿,却比先前穿崔晔的要好许多。
  崔晔本想送阿弦回怀贞坊,阿弦道:“不用阿叔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崔晔道:“经过昨儿的事,你叫我放心呢?我送你回去,然后还要去见沛王殿下一趟。”
  正商量,外间有人来报说:“大理寺袁少卿来见。”
  崔晔略一思忖,对阿弦道:“少卿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不多时袁恕己来到,进门见阿弦果然在侧,劈面先问道:“昨儿你怎么没回怀贞坊?”
  原来袁恕己昨天跟桓彦范离开沛王府,到底放心不下阿弦,一路往回,就听人说街头上死了几个人。
  大节下,居然出现这种大事,两个忙赶去瞧。
  到了巷中,却见官兵拦着巷口,前方地上果然躺着几具尸首,南衙的人已经先来查看过了,据说是两伙人吃醉了酒互相殴斗,不甚双双致死,无一幸免。
  这消息传出,百姓们议论纷纷,又有人认出其中死了的几个,乃是平康坊里暗娼馆里的打手,平日为非作歹的事做了不少,没想到跟地痞殴斗身亡,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袁恕己跟桓彦范亮了身份上前,他们两个一个是经验丰富的刑官,一个是少年缜密,即刻双双看出端倪。
  两人并未立刻说破,只是走出来后,袁恕己道:“你觉着怎么样?”
  桓彦范道:“有古怪,按理说这两派人的武功都不算最好,又是醉酒之人,为何打起来竟能做到无一幸免均都殒命这样干净利落?”
  袁恕己道:“现场有被拖曳过的痕迹,而且这些人的死因也有可疑,像是有人故意伪造了他们两下拼命的现场,且他们身上的伤……”
  说到这,袁恕己一震:“先前小弦子自己一个人回怀贞坊,这条路……距离她必经之路差不多远……”
  桓彦范本要笑他多心,可是目光一动,望着前方地上的一处血痕——像是很小一朵梅花痕迹,桓彦范深深呼吸,身子绷紧。
  两人顾不得在此研究命案,先奔去怀贞坊一问,果然阿弦并未返回,幸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崔府来人,报说阿弦留在府中。
  桓彦范先松了口气。
  可按照袁恕己的脾气,要先去崔府一探究竟,但是……想到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他又何必这样“多管闲事”般地去打扰人家,于是作罢。
  只是一大早儿,听说阿弦还未回来,这才又情不自禁地忧心,忙寻来。
  崔晔看向阿弦,阿弦犹豫道:“我昨天……因有件事要请教,所以来找阿叔,不知不觉耽搁了时间才没有回去。”
  原来阿弦因知道袁恕己甚是关心她,如果对他说了沛王的宠奴赵道生用那种下作手段对付她……指不定袁恕己会做出什么来,何况阿弦虽对赵道生没什么好感,但事情若闹出去,自然会连累到李贤的名声,因此阿弦不愿张扬此事。
  而崔晔不言语,也正是隐隐地猜到她会有所决定。
  袁恕己却到底跟她交情不同,阿弦说谎,袁恕己如何能看不出来。
  他看看阿弦,见她衣不合体,心中不由微微生冷,竟说道:“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喜欢到要夜不归宿的地步……那就跟陛下跟皇后说明,干脆嫁了过来,岂不比这样偷偷摸摸地要好的多?毕竟是女孩子,难道真的半点也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么?”
  阿弦没想到袁恕己竟会这样误会,一时惊呆:“少卿,我、我没有……”她向来当袁恕己是知己、兄长,如今被他误解且以冷言相对,竟有些受不住,眼睛立刻红了。
  阿弦忍泪分辩:“不是这样的。”
  袁恕己在气头上,无法按捺怒火道:“不是这样,那又是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若是说出去,谁会信你跟他没有事?!”
  崔晔皱眉,正欲出言,目光一动间,陡然色变。
  他起身看向门口处。
  这会儿阿弦也看见了,不禁后退了步。
  袁恕己心头一沉,忙回身看时,顿时后悔起自己的嘴快来。
  此刻在门口处,卢夫人站在彼处,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三人均呆若木鸡。
  卢夫人满面震惊,怔怔盯着阿弦看了会儿,又看向崔晔,颤声问道:“晔儿……你……这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桓:一时没看住,你就出来搞事情
  书记:我要端正他们两个的风气!
  小桓:噗哈哈哈,这是来自单身汪的怨念咩~~~


第263章 想娶她
  猝不及防,场面如此尴尬。
  袁恕己大为意外; 待要行礼; 又觉着不是时候,只得无声地躬身举手; 低低含混道:“先行告辞了。”
  他迈步往外之际,回头看了一眼阿弦。
  阿弦正也因卢夫人的突然出现而无所适从; 灵魂出窍,蓦地对上袁恕己的眼神; 仿佛见了救星,忙也顺势低头往外。
  若是在平时,卢夫人定会出声挽留; 但此刻心神震动精神恍惚; 竟无法开口,只顾怔怔看着。
  阿弦无法面对; 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只欠身行了个礼,跟着袁恕己去了。
  崔晔走到门口; 转身看一眼两人,就被母亲拦着。
  卢夫人深深呼吸:“你,随我进来。”
  ………
  且不提夫人拦住崔晔询问详细; 只说阿弦随着袁恕己径直出了崔府,袁恕己叫随从分了一匹马给她,两人上马并辔而行。
  起初两人都未开口,过了片刻,因到了闹市长街; 袁恕己一抖缰绳放慢了马速,回头看了眼阿弦,却见阿弦垂头似黯然状。
  袁恕己回想方才的情形,心中懊悔。
  终于忍不住,袁恕己道:“我先前所说……并不是有心苛责你,只是、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儿,我怕你吃了亏却不知道。”
  他不大擅长说这些话,艰难说罢,闷闷低头。
  如果没有卢夫人忽然出现,倒也罢了,这样一来,等于是他凭空又捅了个漏子出来。
  阿弦仍低着头不做声,袁恕己道:“你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阿弦低低道,“我知道少卿不是要骂我。”
  袁恕己心头一动:“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那么喜欢他?”
  阿弦瞥他一眼,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我是喜欢阿叔,但并不是昨天留宿在崔府的原因。”
  袁恕己先前一时恼怒有些失了理智,这会儿认真想想,却也明白了几分:“是不是出了事?”
  阿弦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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