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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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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懿宗只得对陈基道:“以后,馨儿就全交给你照料了。”
  陈基则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道:“请岳丈见谅,我本想跟馨儿一起跟随伺候,不过皇后竟然不许我离开长安,如今不能尽孝……”
  武懿宗心里听不进这些花言巧语去,便只一笑。
  他正要转身走开,就听身后武馨儿道:“爹。”
  武懿宗以为女儿要再跟自己洒泪告别,不料武馨儿道:“那天晚上爹说,做女儿的就该为了爹死,是真心的吗?”
  武懿宗一震,本能地看向陈基,心中怀疑是陈基暗中挑唆告密。
  武馨儿道:“爹不知道吧?那天晚上,虽然被女鬼附身,但我仍是能听见看见你们的所作所为的。”
  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武馨儿哭道:“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武懿宗无言以对,竭力仰头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前去了。
  身后,武馨儿呜地哭了起来,陈基将她搂在怀中:“好了,不要哭了,我已经交代那两位官差,让他们好生照料岳丈了。”
  武馨儿哭道:“那夜后我才知道,是夫君对我最好……以后我只有夫君了。”
  陈基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一边安抚武馨儿,一边抬头扫了眼武懿宗离开的背影。
  他的双眼是前所未有的炽亮,唇角一动,是个了然释然,又略带舒心的笑。
  ………
  事后,狄仁杰,袁恕己,阿弦,桓彦范四人又坐在一起,说起此事。
  桓彦范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笑问狄仁杰道:“御史,你当时祷念的时候,可有没有感应到什么?还是一味地自言自语?”
  狄仁杰呵呵笑了两声,道:“实不相瞒,我虽然不似十八弟一样能看见,但是我也能猜得到,的确有‘人’在我旁边。”
  “这是为什么?”桓彦范好奇地睁大双眼。
  “因为,”狄仁杰笑看阿弦,道:“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见自己呼出的气息结成了霜雾。我记得十八弟曾跟我说过,但凡有阴魂出现,一定会骤冷。所以我是十拿九稳的。”
  袁恕己目瞪口呆,继而拍掌道:“妙的很!又可怖,又新奇,难能可贵的是你本没有小弦子的能耐,却比她做的还好呢。”
  “这就不敢当了,我也不过是撞撞运气罢了。”狄仁杰笑着摇头。
  袁恕己道:“先不要顾着互相吹捧,且告诉我,不是说侯府里没有人敢作证?怎么后来竟冒出一个证人来,这证人又是谁?难道不怕也被武懿宗杀人灭口?”
  “怕,当然怕,所以才未敢表露身份,只是秘密作证而已。”狄仁杰回答。
  袁恕己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人,便小声道:“那么此人到底是谁?不必也瞒着我们吧?”
  桓彦范在旁笑的奇怪,却又怕袁恕己看出来,就拿了杯子跟旁边的阿弦道:“你怎么总是不吃?难道是在担心崔二哥?”
  阿弦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去未来岳父家赴宴,乃是好事。”
  这会儿袁恕己因问不出来,就回过头来,他打量着桓彦范跟阿弦:“不对。”
  桓彦范问:“哪里不对?”
  袁恕己道:“我琢磨着,怎么这一桌上,只有我好奇这作证的人是谁?如果是平时,你们两个肯定也要追问的,难道……”
  桓彦范忙假装低头喝酒,阿弦咳嗽。
  袁恕己眼神狐疑,忽然他心头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
  张了张口,袁恕己想要问是不是“那个人”,但看着阿弦的神色,却终于没有问出声来。
  直到下了酒楼分道扬镳,袁恕己私下里问狄仁杰:“你的证人,是不是陈基?”
  狄仁杰笑道:“怎么少卿猜是他?”
  袁恕己道:“直觉而已。”
  狄仁杰呵呵笑了两声,算是默认。
  袁恕己叹了声:“虽然我也想是他……毕竟如此做才算良心未泯。但是我又觉着一定不是他。”
  “为何不是?”
  武懿宗是武氏皇族,虽然当初陈基娶武馨儿的时候武懿宗还未出人头地,但随着后来的青云直上,有些原先耻笑陈基的人渐渐回过味来,知道当初陈基那样的有为青年突然去娶姓武的女儿,一定会有他自己的用意,而他的这下注赌大小一样的婚姻,果然大大地赢了。
  可也正是因为武懿宗是皇亲,注定了陈基永远不可能开罪他,更加不可能反叛他,因为只要反叛了武懿宗,直接等同反叛了皇后。
  故而袁恕己曾笃定,什么人都可以作证武懿宗杀人,只有陈基绝对不可能。他毕竟是武懿宗的贵婿,已算是武氏皇族的人。
  因此只要陈基一出头,只怕不是武懿宗先动手灭了他,而是皇后直接动手。
  毕竟,如果陈基今日能反叛武懿宗,明日自也能反叛皇后。
  所以袁恕己虽觉着是陈基做了那个关键的有力的人证,却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冒险。
  开了春,迎面朱雀大街上吹来的风都带着温软的气息。
  行人也一如既往的多,摩肩擦踵。
  狄仁杰答非所问地说道:“你觉着小桓怎么样?”
  袁恕己未懂他的意思:“小桓?极伶俐机变,年纪虽然小,我看前途无可限量啊。”
  狄仁杰思忖了会儿,仍是笑微微地说道:“这话我也曾对天官这么说过,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崔晔?”袁恕己皱眉,心里却不明白狄仁杰怎么忽然把话题转到桓彦范,又复转到崔晔,如果是想引开话题,未免也做的太过生硬了。
  狄仁杰点点头:“当时天官跟我说,士则乃是恩荫出身为官的,算来是圣上的勋卫,虽然官职在你我之下,但论起跟皇家的亲近来,只怕还在你我之上。”
  袁恕己起先一头雾水,但心里细细琢磨这句话,忽然如雷轰电掣:“你的意思是说……小桓是陛下的……”
  适当噤口。袁恕己深深呼吸。
  从认识桓彦范到现在,彼此相处所说的话等等……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奔腾而过。
  可倘若自己领会的意思是对的,那么,倒是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武懿宗的案子会忽然间来了个大反转。
  ………
  陈基当然不敢反叛武后,以此类推,也当然不敢反叛武懿宗。
  如果要他跟武懿宗“反目”,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关键人物武后。
  除非是武后的首肯。
  否则陈基胆敢轻举妄动,的确跟把提着头往刀刃上放没什么两样了。
  且说阿弦被桓彦范推搡着吃了两杯酒,进府之后打着好几个哈欠。
  她半闭着眼,迷迷糊糊低头耷脑地走进门,才要扑倒在床上睡过去,就听得有个久违的温柔的声音道:“阿弦。”


第332章 有情人
  阿弦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回头看时; 却见在桌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人。
  鹅蛋脸; 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 正默默地含笑看着阿弦,居然正是在无愁山庄被迫分开的虞娘子。
  阿弦失声叫道:“姐姐?”
  忙跳下床; 却被脚踏绊的往前一个踉跄; 虞娘子忙往前几步; 伸手将她扶住。
  两个人面对面彼此相看; 终于,阿弦用力将她抱住; 惊喜而哽咽地哑声叫道:“姐姐!”
  虞娘子忍着泪,也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阿弦。
  阿弦先前回家之时,因有了几分醉意,便没有留心其他人,只顾低头回房。
  因此并没发现府里其他人有什么异样,而那些小厮丫鬟之类; 因要给她一个惊喜; 也都不约而同地并未泄露。
  虞娘子坐在桌边儿,见她低头进门; 也不往旁边看一眼,就爬上床要踢靴子; 心里又是怜惜; 又是发笑; 这才忍不住叫了一声。
  重逢的狂喜之后,阿弦将虞娘子放开:“姐姐怎么忽然回来了,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
  虞娘子道:“我惦记你呀,另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弦,举手抚上她的脸:“天官没有跟你提过么?”
  阿弦诧异:“阿叔?”
  虞娘子笑道:“也许天官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当初阿弦随着崔晔离开无愁山庄,把遇见萧子绮之事说了,又猜出了那个戴着丑怪面具的青年是郇王李素节,就想立刻前去申州找寻,是崔晔将她拦住。
  毕竟崔晔此行是为带阿弦回长安,如果她改道去见李素节,给武后听闻,一定会引出不必要的轩然波澜。但崔晔也因此答应了阿弦,会为她留意此事。
  此后回京,崔晔去信申州给一个人。
  这人,却是先前贬官调任出京的张柬之,如今他在郇王李素节的王府之中担任司曹参军。
  先前李素节回到申州,带着虞氏,也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只是不许她离开自己而已。
  张柬之身为王府参军,可以在王府内任意行走,自然也见到过虞氏,偏偏张柬之先前在长安的时候,也曾同许圉师等人往阿弦府里走动,当然也认得虞娘子。
  崔晔在信中并未直说山庄之事,只在字里行间透露让他多留意郇王的动向,免得他行差踏错之类。张柬之本就老辣,又深知以崔晔的为人,断不会无缘无故来这样一封信,他便明白郇王一定做坏了什么事。
  找个了机会私下里询问虞娘子,虞娘子便同她说了山庄跟阿弦被迫分开的事。
  虞娘子虽然告诉了张柬之此事,却并没有提有关“萧子绮”的话,因虞娘子并不似阿弦一样知道无愁主的身份。但张柬之却从中听出了异样,他私下面见郇王,问他有关无愁之庄的事。
  先前郇王隔三岔五地会离开王府,一去就是三四天,只说是去别院清闲,也不许王府的臣子跟随。
  张柬之本就觉着事情透着古怪,如今更加确凿于心,只是因缺乏萧子绮一节,所以想不到事情的症结所在而已。
  面对张柬之的询问,李素节也并未提起萧子绮,只说那庄子已经毁于大火,让张柬之不必多虑。
  张柬之便又问虞娘子的事,李素节道:“她的确是跟朝中女官一同投宿山庄……但我很喜欢她,便将她留在身边。”
  张柬之大摇其头,劝谏郇王道:“殿下本就被皇后忌惮,如今又强留女官的侍婢,若事情传了出去,一定又会节外生枝,殿下不如尽快把此女送回长安去吧。”
  李素节道:“你觉着女官会在皇后面前告我吗?”
  张柬之想了想:“这个……也许未必。”张柬之之所以这么说,倒并非是因为别的,只因他知道有崔晔参与此事,所以放心。
  崔晔当然知道李素节的尴尬地位,绝不会容许这时候再发生对他不利之事。
  不然的话,早在接了女官后,崔晔就会立即出现在王府。
  李素节道:“如果她不在皇后面前告诉,此事就无人知道,怕什么节外生枝?如果她因为山庄的遭遇而要报复,就算我把人送回去,她也一定会告知皇后,我又何必送人呢?”
  张柬之不禁笑道:“殿下,事情不可这样说。”
  “我知道参军是好意,但是……”李素节却不想再跟他谈论此事,只道:“参军你总该知道,自从母亲去后,我从来不曾想要过什么,只是习惯退步,再退步,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女子,我不想错过她。”
  张柬之一把年纪,且又沉浸朝政,自不是个风花雪月的性子,然而听了李素节这两句,青年脸上的悒郁之色让他心头一动。
  反复忖度利弊,张柬之道:“既然这样,那么……就遵从殿下的意思好了,但是殿下最好不要伤害了那女子,免得以后……”
  张柬之这自然是多虑了,李素节非但不想伤害虞娘子,反对她太过好了些,甚至……
  ………
  虞娘子握着阿弦的手:“我原本很怕你找不到我而着急,幸而张参军告诉我,你随着天官回了长安,天官也托付了张参军照料我,我这才放心。”
  阿弦问:“那么郇王对你如何?他有没有为难你?”虽然对那个戴着古怪面具的青年印象不算太坏,但他身旁毕竟还有个可怕的萧子绮。
  虞娘子脸上微红,摇头道:“没有,殿下他对我、对我极好。”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虞娘子微微低头,又道:“前些日子,殿下问我是不是想念长安,他对我说你很快要跟天官成亲了,问我要不要回长安跟你相聚。”
  后来虞娘子才知道,是崔晔派了一名亲随来至申州。
  其实大臣派亲随出京,跟亲王们暗中有交际乃是大忌,由此也可见崔晔为了让阿弦安心,亦不惜冒险而为。
  但也正因为崔晔派人亲临,李素节也由此知道了他的心意,又加上当时虞娘子病了一段时候才好,李素节明白她心里记挂长安的阿弦,两下权衡,这才忍心动念。
  阿弦却觉着在提到郇王的时候,虞娘子的反应有些奇异。
  虞娘子笑笑:“所以这一次我能回长安,一来是天官去信之功,二来,殿下他也知道我心里挂念你,所以才答应让我回来,如果他是个坏人,当然不会这样为我着想了。”
  这倒是未必。
  如果李素节是个有心机的坏人,正该知道朝中的官员是不能得罪的,何况以崔晔跟阿弦的关系,阿弦的婢女在李素节的手里,只要崔晔肯,一定有百十种吹灰不费的法子让郇王惹祸上身。
  只不过郇王并不似萧子绮般狡诈多计而已。
  阿弦止不住疑惑,总觉着虞娘子在提及沛王的时候,目光闪烁,脸色变化,却并不是忌惮或者畏惧等等,反而是类似暗怀欣悦般的情绪。
  “姐姐……你跟郇王……”阿弦皱眉,迟疑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虞娘子先是睁大双眼,继而明白了她的意思。
  顿了顿,虞娘子道:“是。”
  阿弦张大了嘴:“啊?”
  虞娘子本来不想跟阿弦提这件事,但是一来她自己无法掩饰,二来,以阿弦的能力,就算自己不说,阿弦却不一定不会知道,这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何况撇开面上有些过不去,虞娘子其实不想瞒着阿弦。
  虞娘子道:“开始的时候我还很讨厌他,因为他不由分说把我带到了王府,跟你分开,但是……”
  李素节原本就是个温柔的性子,又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当然就也知道了他悲惨的身世,虞娘子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无愁山庄他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戴着丑陋的面具。
  他并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因为他打心眼里不想面对自己,在李素节看来,也许……自己的母亲萧淑妃的死,也跟他的“存在”脱不了干系。
  跟萧子绮疯狂的愤怒跟报复不一样,李素节的愤怒……多半都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觉着自己如果不存在,母亲就不会跟武后争锋,最后也许就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虞娘子自己的身世本就极为可怜,如今明白了李素节的身世也是如此,正像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一样,心中起了对他的惺惺怜惜。何况李素节对她关怀无微不至,起初因她负伤,甚至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旁,每次从昏睡中醒来,虞娘子都会看见青年带着悒郁的清秀脸庞,她原本有些冷硬的心,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样,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得很软。
  终于,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滋生。
  阿弦沉默。
  红着脸,虞娘子忐忑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你放心,以后、以后我再不跟他见面了。”
  “我没有,”阿弦忙摇头:“我只是有些意外,郇王他……他是真心对姐姐好的吗?”
  虞娘子见她仍是半信半疑:“你放心,是真心假意,我是看得出来的。就像是先前……我知道少卿跟天官对你都是真心的一样。”起先一句还说的郑重,到了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嫣然一笑。
  阿弦笑道:“我是替你担心着想呢,又拿我玩笑。对了,你难道没听过,少卿跟赵家也定亲了么?”
  虞娘子点头:“这个也听说过了,唉,是有些可惜了。”
  阿弦问:“可惜什么?”
  虞娘子道:“可惜了一女不能嫁二夫呀!”
  阿弦大笑:“好啊,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阿弦原先困倦要睡,见了虞娘子,顿时便精神十足,当夜两人便同榻而眠,联床夜话的,子时过后才各自睡着。
  当夜,阿弦却也又做了一个梦,正是有关虞娘子的。
  看样子,像是在申州的郇王府。
  郇王李素节似是病了,大夫侍女们穿梭不停,又捧了药送上来。
  李素节却并不喝,举手把药碗扔在地上,咳嗽道:“你们都出去,不必伺候,一个都不要在我面前。”
  众人畏惧,忙都退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是虞娘子端了汤碗走了进来。
  榻上李素节听见动静,才要喝骂,回头见是她,便哑口无言。
  虞娘子道:“殿下不吃药,这病怎么才能好?”
  郇王道:“我若是死了岂不是更好,你就可以回长安去了。”
  虞娘子道:“殿下如果这么盼我回长安,也不必死,就说一声,我即刻就走了。”
  郇王色变,瞪大双眸,仿佛是怕她立刻走掉。
  虞娘子看他一眼,端了药碗过来:“好好地吃了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闹脾气?”
  李素节本似乎要发怒,但听了这句,那眼圈便飞快地红了,他转过头去,一语不发。
  虞娘子又唤道:“殿下……”
  李素节道:“你们都不用理我,若是早点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虞娘子沉默:“我知道你心里苦。”
  李素节身子轻颤,忽然举手掩面,虞娘子眼睛微红,举手板着他的肩膀:“听话,把药喝了。”
  郇王不喝药,却一把将她抱住:“别离开我!”
  那药几乎都洒了出来,虞娘子一愣,继而轻声道:“你喝了药再说。”
  郇王把药接过来,仰头喝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虞娘子看着他急切的带泪的脸,轻声一叹,张手将他抱入怀中。
  ………
  阿弦猛地一个翻身。
  突然想起虞娘子已经回来了,她忙爬起身来,却发现身旁并没有人。
  忙跳下地,还担心昨夜是自己喝醉了也做了个虞娘子回来的梦。
  门吱呀被推开,就见虞娘子从外走了进来,她笑道:“我正要叫你呢,可巧醒了,快些洗漱,做好了早饭了。”
  阿弦打量着她,终于问道:“姐姐,郇王……郇王想娶你为王妃?”
  虞娘子一听,脸上的笑陡然收住:“你……”她早知道有些事瞒不过阿弦,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阿弦道:“他是真心想娶你吗?”
  “他……他只是随口说的,”虞娘子勉强一笑,道:“你总该知道,他是王爷,一来亲事未必会由得他自己做主,二来,我的身份也匹配不上……”
  不知不觉说了这几句,虞娘子又后悔,忙道:“不要管这些无所谓的事,横竖我又从没想过嫁人,一辈子是跟在你身边儿的,别说了,快些洗漱了吃饭。”
  她生怕阿弦再追问一样,忙不迭地出门,催人送水进来。
  自打虞娘子回来后,筹备婚礼的事便更如虎添翼,崔府派来的人毕竟并不是阿弦贴身跟随的,且还隔着一重,有了她就好多了。
  一些别人想不到的,虞娘子却都会给算计到,有些她们无法近身做不到的,却也可以都交给虞娘子。
  不知不觉,过了四月,眼见到了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也距离婚期更近了。
  阿弦自己原本没十分在意,只仍按部就班地去户部当差而已。
  然而不管是在部里,还是素来相识的那些官员们,以及街头巷尾已经认识了她的百姓,若是会面,无不面上带着会心而奇异的笑意,弄得她也有些“尴尬”。私下里就对虞娘子抱怨:“我现在知道戴面具的好处了,至少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虞娘子笑道:“他们也没有恶意。”
  阿弦道:“但有时候那种过分好奇的好意,却也叫人有些承受不了。”
  “这才是开始呢,”虞娘子说,“以后若是嫁了过去,仍是免不了被人盯着猛看,有那些没出息的,还得背地里指指点点呢。”
  阿弦长叹了声:“被人盯着当怪物似的瞧,实在讨厌的很。”她忽然又说:“奇怪的是,他们只对着我死命的打量,那天我瞧见阿叔,眼睁睁看他走过,却没有人敢直直地盯着他看,更没有人敢拦住他颠三倒四地胡说,实在不公平的很。”
  虞娘子笑出声来:“何止那些人,我瞧见天官,至今也仍得屏息敛气,哪敢大胆地胡乱张望?”
  这日,阿弦要递一份公文给尚书省,出门的时候,恰遇上了周兴。
  对这位昔日曾“共事”过一段时候的大人,阿弦总有种“敬而远之”的本能,虽然周兴看似为人不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见了阿弦,并不过分亲近,也并不显得冷淡傲慢。
  可虽然他的举止行径不算讨厌,但那股本能地“厌憎”感仍是挥之不去。
  周兴道:“女官辛苦,天热,女官怎么不叫底下人代步?”
  阿弦便敷衍:“因是要紧公文,且要当面解释,所以才来了。都事从哪里来?”
  “我方才也有公干往吏部走了一趟,”周兴说罢,忽地似想起一件事道:“我看吏部有个叫高建的,据说是陈郎官……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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