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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乾隆王朝一锅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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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揭过去吧。”
令妃听得乾隆这样说,便知道皇帝已经不再追究,便也放下心来。
那新月格格跟克善世子下住到努达海府上,让努达海阖府上下都一片忙碌。那老夫人与福晋雁姬忙将府里一个独立的院子划了出来,单独整治一下,作为新月格格的院子。努达海看着那幽静的院子,和那临水而上的楼阁,便道:“这里便叫望月小筑吧。”
过了些日子,努达海便上折,道可以恭迎新月格格了,皇帝当场就准了。乾隆也对这个新月格格略有不满了,虽然暂时被安置在舒嫔的院子里,但是听人说,这新月格格动不动就跟奴才交朋友,弄得整个后宫的太监宫女都人心惶惶。他们可从没听过一个主子说要跟奴才做朋友的,若是被管事的人知道了,自己这条命还要不要啊?舒嫔也是气闷无比,原本好心提点这新月格格一两句,谁知这新月格格就如丧考妣地泪流满面,仿佛自己欺负她去。一来二来的,舒嫔也懒得搭理了。反正老佛爷只是让她暂住在自己院子里,又不是让自己去管束她,她出了什么差错也完全跟自己无关,舒嫔也乐得看新月格格出丑。
“这花多么好看啊,一看就是充满了生命力,当年我额娘就最喜欢戴这花了,但是现在……”新月格格哭了,送花的宫女一脸惊诧。
“这绸缎多么舒适,一看就是充满了爱和责任,当年我额娘就最喜欢这样的绸缎了,但是现在……”新月格格又哭了,送绸缎的嬷嬷脸都黑了。
“这头面多么华丽,一看就是充满了幸福与快乐,当年我额娘就最喜欢这式样的头面了,但是现在……”新月格格再一次的哭了,来颁赏的宣旨太监也差点被吓哭了。
舒嫔院子里的这些个趣事自然在后宫里广泛流传,连带着大家看舒嫔的眼色也不对了。那舒嫔虽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子,但是皇上还是三不五时地宣自己侍寝,于是舒嫔抓住机会向皇帝大吹枕头风,将那个新月格格说成是个“丢了满洲格格脸面”的东西。
乾隆也不是个瞎子兼聋子,新月格格再后宫里闹出的那些个事情让他也觉得脸面无关。早知道就该像老八说的那样,直接将端王的爵位一掳到底,然后给那个什么新月一个民爵就罢了,如今挂在宗室里又不是爱新觉罗的姓,这什么事嘛!朕以后还要嫁女儿呢,若让蒙古王爷以为自己家的格格都跟新月格格一个德性,那些蒙古王爷见了朕还不得一个个跟兔子似的!
于是等着努达海一上折子,乾隆立马同意了。一听到皇上同意了,舒嫔立马跟打发瘟神一样将新月格格送了出去。于是新月格格提着个小包袱,领着克善、云娃、莽古泰,乘着一顶素色小轿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努达海府上。
新月和克善就这样被乾隆的后宫打发到了内大臣努达海的府上,努达海全家,对新月格格是极其期待。这满京城里没有大臣家能有这种荣幸,接一个“格格”和“世子”到家里来住。于是努达海全家都喜孜孜的迎接着新月主仆四个。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满京城的人都在努达海的笑话,一个没有任何等级的格格算哪门子的“格格”?也只有努达海这样没眼力的蠢材才将垃圾当宝看,但凡在宫里有点关系的王公大臣都晓得这新月格格的威力了。将好好的一个后宫弄得天怒人怨,这是神马样的精神啊!
至于永璇,最近永璇的日子过得还是清闲,大概是为了补偿五阿哥挑衅的原因,乾隆又大笔大笔地朝永璇跟嘉贵妃那塞东西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美好也就不错了,只是嘉贵妃已经病入膏肓,太医们说后事已经可以备下了。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落谁家
乾隆二十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永璇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不由得想着已经卧病在床一年的母妃嘉贵妃。如今永璇与太医院关系还不错,几个关系好的医正私下告诉永璇,嘉贵妃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看着这越来越冷的天气,永璇的心思也冷到了极点。
最让永璇伤心的是,自己的皇阿玛就没有去看过自己的母妃。且不说自己母妃也是后宫里唯一的贵妃,就说自己母妃伺候乾隆多年,生下四个儿子,乾隆也该在最后的时刻给自己母妃一点体面。而现在的乾隆正在令妃的宫里喝酒赏梅,好不逍遥自在。
而皇后似乎也乐观其成,对这个昔日的宠妃不闻不问,最后来探视和照顾自己母妃的居然是跟自己母妃争了一辈子的纯妃。念及此,永璇对着那红墙碧瓦的紫禁城冷笑了一声。
永璇的情绪低落也让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那嘉贵妃已经失了宠,但是这个八阿哥可是圣眷正浓的办差阿哥。因为自己掌着内务府,倒是也没什么奴才敢对自己和嘉贵妃不敬。
秦嬷嬷看着永璇冷冷的脸,心知这个早熟的孩子正在气愤自己母妃的不公待遇。只是造成这个局面的乾隆、皇后,还有令妃都不是自己一个精奇嬷嬷能说的。秦嬷嬷惟有叹了口气,笑着道:“八阿哥快别站在窗户那了,小心受了寒气。就要过年了,若是要宣太医岂不是不美。”
要过年了,听到这几个字,永璇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按常礼,宫里是忌讳年前年后死人的。若是自己额娘撑不到元宵之后,怕是连个体面的丧礼都没有。永璇原本试图想替自己母妃治病,但是医正都暗示自己的母妃是失于调养,再加上又接连生了九阿哥跟十一阿哥,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宋医正看着永璇,叹了口气道:“这药治得了病,但治不了命。还请八阿哥宽心吧。”
听到这句话,永璇知道自己的母妃不过是熬日子罢了。亏得自己岁数不大,还能时常去自己母妃跟前请安。而永珹则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只能托永璇过去请安。
这一夜,宫里的雪又大了许多。忽然秦嬷嬷进了永璇的卧房,将永璇推了醒来。永璇看到秦嬷嬷的凄苦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秦嬷嬷压着声音道:“八阿哥,嘉贵妃薨了。”
永璇一听,身子一抖,按住床才没倒下去。秦嬷嬷一看,忙道:“将那参汤取一碗来。”
“皇阿玛过去了么?”
秦嬷嬷脸色有些不好看,缓缓道:“启祥宫的人已经去延禧宫了,但是延禧宫的奴才说已经下了钥,不能通报。”
“混账!”永璇一拍床,“我母妃好歹也是堂堂一个贵妃,那群狗奴才居然连贵妃薨的消息都不通报,是嫌自己命长吧?——那皇后那呢?”
“容嬷嬷道,皇后身子骨不好,不能过去了。”
“那现在谁在启祥宫主持大局?”
“纯妃娘娘。”
“我知道了。”永璇挥挥手,“你且下去吧。”
秦嬷嬷道:“八阿哥怕是要换上素服,恐宫里宣召您去举哀。”
永璇点点头,秦嬷嬷忙吩咐宫女将八阿哥换上素服。因为死的并非皇后,这些皇子是不能用白的。只不过嘉贵妃是永璇的母妃,于是黄带子上系着的荷包全是素的。又因为永璇还在“养病”又是过年,秦嬷嬷命人拿了一个镶了珊瑚的银项圈要给永璇戴上,嘴里念叨着,“八阿哥身子骨也不好,还是戴着这个免得被冲撞了。”
永璇看着那银项圈上淡淡的红珊瑚,冷冷地道:“我就不信我的母妃会来冲撞我。”
秦嬷嬷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
这边永璇才换好衣服,那边永珹就寻了过来,说是老佛爷已经让宫里举哀。自己跟永璇得去启祥宫候着。永璇看了看永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两兄弟到了启祥宫,自然是得跪在宫外候着。因为皇帝跟皇后还没到,所以嘉贵妃还没入殓。只有纯妃还在那料理事务,永璇意见纯妃,忙跪下磕了一个头。
纯妃吓了一跳,忙避开,道:“八阿哥这是怎么了?”
永璇只是淡淡道:“纯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我跟哥哥会铭记一生,还请娘娘受了我们兄弟这一礼。”
纯妃见永璇说得慎重,只好不避开,受了永璇跟永珹一礼。然后道:“你们起来吧,听身边伺候的人说,你们额娘走得安详,没受什么大罪。”
纯妃正要跟永璇、永珹交代什么的时候,忽然太监通报:“皇上驾到、令妃娘娘驾到!”
这边声音还没落,那边又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纯妃忙领着永璇、永珹出去迎驾。
永璇瞟了皇上跟令妃一眼,一看就是刚刚从床上爬出来的。那边皇后也是一脸严肃地站着,含着浓浓醋意的目光射向了令妃。永璇一看令妃的装束就怒了,皇上跟皇后自然不需要为一个宫妃服丧,穿着明黄的衣服并无什么不妥。但是令妃居然一身粉红就来了!如今薨了的是一个贵妃,无论是年岁还是分位都高过令妃,虽然妃子之间不需要服丧,但是一般都换素色衣服过来探视。纯妃就是一身青色,连钗环都是银的。永璇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但是永珹却是盯住令妃,乾隆也发现令妃有些失礼,忙解围道:“令妃你身子骨不好,且回去吧。朕一会去看你。”
既然乾隆有心替令妃开脱,其余人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乾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安抚也是不行的,又宣了一旨,追封嘉贵妃为皇贵妃,命有司拟了谥号上来。
永珹跟永璇自然只能乖乖地磕头谢恩。
次日,乾隆追封的旨意明发;再一日,礼部为皇贵妃金佳氏(因为已经抬旗了)拟的谥号为“淑嘉”。
因为淑嘉皇贵妃的丧礼,永璇这个年过得并不痛快。乾隆也在事后想起了金佳氏的诸多好处,又想到永璇是个听话懂事的,便下旨,将永珹也封了贝勒,同时为了不让五阿哥难看,也封了五阿哥为贝勒。
好不容易熬到开春,永璇的大功也服完了前三个月,可以按平日里一般生活了。只是不到完全服完,永璇还是不能嫁娶。不过才十岁的永璇离指婚还有段岁数,所以永璇也没觉得有什么拘束的。
这一日,永珹道:“皇阿玛许了,让我带着你去南苑那边打猎,你可愿去?”
永璇听了有些奇怪,“这春日里乃是母兽繁殖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打猎有违天和。”
永珹道:“迂腐了不是!咱哥俩就去南苑看看景色不是便宜?”
秦嬷嬷巴不得永璇出去散散心,也忙着劝解永璇,“可不是,如今景色好,八阿哥就跟着四阿哥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永璇想想也是,自己也不好驳了亲哥哥的面子。况且这个出去散心的提议还是乾隆许了的,若自己真不去怕是要落人话柄,一个“不知好歹”的帽子是跑不掉的。
于是两个阿哥收拾收拾便往南苑而去,这南苑也是清朝皇家猎场之一。只不过若是没有皇家来狩猎,南苑围场也是常人都可以进来的。如今永珹跟永璇带着各自的人微服过来游玩,倒也没惊动多少人。
永璇看着南苑那无尽的草场,虽然还没有完全被绿意覆盖,但空旷的景色还是让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正当永璇正在欣赏景色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新月,你快看,这里多么美啊!”
永璇回过头,看见一行人等走了过来。永珹低声道:“看来是那个什么新月格格了。”
永璇一看,果然在人群当中有个一色素衣的姑娘,旁边则是一身红色的姑娘,而前面则是一个有些忘乎所以的男子,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个不大的孩子。虽然永珹跟永璇是微服出来玩,但不代表他们身边没有侍卫。几个侍卫往前面一站,拦住了那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个青年男子忽然吵了起来。
“这里是我们家少爷游玩的地方,还请几位往旁边走走。”侍卫道。
“这草场是你们家开的吗?”那个青年男子叫了起来,“你让我们走就走啊!”
永璇皱了下眉头,心道,这草场还真是我家开的。但是嘴上却说:“我们往旁边走走吧。”说完,永璇便抬脚往一旁去了。
那个青年男子却忽然抓住永璇的衣袖,“道歉!”
永璇愣了下,但是还温言道:“我们似乎并没有冒犯到阁下,阁下既然喜欢这里,我们便将这里让给阁下。阁下不领我们的好意,却还要我道歉,这是为什么?”
“你的侍卫冲撞了新月格格,你们必须请罪。”青年男子道。
永璇眯起了眼睛,打量了那个新月格格一眼。这个神奇的新月格格他也有所耳闻,能让整个后宫将她当成瘟神也是不容易的。
站在新月旁边的姑娘也高声道:“这就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我们是努达海家的。你若是不道歉,我就让我阿玛抓了你们去。”
“哦?”永璇彻底怒了,一个内大臣不过是个散佚大臣,居然还敢在京城里抓人,“朗朗乾坤,我等并未犯法,阁下岂能抓我?莫非天子脚下,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
永璇这一句吼出去,倒是吓住了新月等人。但是没过多久,那个青年男子道:“珞琳,你保护好格格,让我来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让他们知道我骥远的厉害。”
永璇忽然头痛起来,莫非这些没智商的家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以大欺小?眼看着骥远就要动手,旁边的侍卫忙地将骥远跟捆了。笑话,若是让永璇在这里被个奴才打了,他们这一干侍卫就算皇帝不罚,他们也不好意思穿着侍卫服了。这一动手,双方人马便交战了在一起。很明显,这宫里的侍卫战斗力要高过一个内大臣府邸里的侍卫,没多久,所有的人都被捆了起来。
那新月格格一看就慌了,忙朝一个侍卫跪下道:“这位大哥,我的朋友只是不懂事,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我给你磕头了。”说完新月格格就开始磕头。
那些侍卫大吃一惊,心想你要磕头去跟那阿哥去磕啊,跟我们奴才磕头有什么用。
永珹也有些纳罕,凑在永璇耳边说:“这端王府的格格就这德性啊!前些日子听宫里传言我还不信,如今一见,方知比那传闻还厉害。”
那新月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对着侍卫一个一个地磕起头来,吓得这些个侍卫四处避让。永璇看着好笑,自己跟哥哥明显是领头的,就算要求饶也该找我们吧。不过永璇并不打算看着新月出丑下去,冷冷地道:“今儿个我就放了你们,滚吧!”
新月泪流满面地磕头道:“谢谢你们,你们有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品格。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又如和煦的春风让我心里暖暖的……”
新月在那自顾自地抒情,永珹跟永璇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永璇道:“今年怕是倒春寒罢。”
“我瞧着像,”永珹表示同意,“咱们还是回吧,你身子骨不好,万一受了寒气就不好了。”
于是永珹跟永璇打算不再搭理那个已经进入“诗意化”的新月格格,带着人马便走了。那些捆着的侍卫原本打算等永璇的人马来解救他们,但看到他们被新月格格的无差别眼泪抒情攻势给吓跑了之后,便慢慢地等着新月格格下令救人。但是那新月格格全然不知,还是自顾自地在那抒情着……
这一年,南苑围场所有野兽几乎绝迹。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照沟渠
三月,乾隆再颁下圣旨,允永璋、永珹开府建衙,令永琪搬入景阳宫。如今在阿哥所的阿哥便只有六阿哥永瑢跟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跟十二阿哥因为年岁小,而被养在皇后的坤宁宫。其实阿哥年长可以开府建衙乃是祖宗规矩,但是永琪迁入景阳宫却是在朝堂上引发议论。成年阿哥不出宫的话,惟有康熙朝的二阿哥跟雍正朝的四阿哥。一个是明发圣旨的太子,另一个是皇帝属意的储君。如今乾隆颁下这道圣旨,似乎在暗示着五阿哥乃是他日大统继承者。一时间,景阳宫忽然热闹起来。而延禧宫的令妃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褔伦也因为令妃的枕头风而被乾隆注意到,于是他也从东阁协办大学士平调为文华殿协办满大学士。
曾经风头正劲的八阿哥似乎对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无什么意外。看在几个宗亲与朝臣的眼里,对这个年仅十岁的阿哥的气度都表示赞叹。这些人看得出来,八阿哥应该是乾隆留给五阿哥的班底,少不得日后会手拥重权。如果这样的人对朝政太有野心的话,只怕雍正初年的“屠弟事件”会再发。但是八阿哥这般作为,让宗亲跟权臣都放了心。
“永璇,最近你在内务府办的差事不错,可想要朕的什么赏赐?”乾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能干的小儿子。最近乾隆的日子过得真顺心,内务府是大笔大笔地进银子,不仅自己可以修园子,还可以朝蒙古那边撒银子。乾隆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越来越有看摇钱树的感觉。听小路子说,京里都在传言自己这个儿子是“善财童子”投胎的。
“此乃儿臣本分,不敢妄求皇阿玛赏赐。”永璇还是稍微婉拒了下。
“朕说给你赏赐,你就不要推辞了。”乾隆是越来越满意这个儿子了。可惜这个儿子对奇技淫巧跟商贾之事太过上心,否则他还真不吝给永璇一个竞争储位的机会。
永璇想了想道:“儿臣最近想到一个赚钱的东西,希望皇阿玛许儿臣专营权。”
“哦?”乾隆心底略微有所不满,你哪怕要封爵也比要这商贾玩意强。
永璇见乾隆在沉思,以为乾隆在考虑,于是忙道:“儿臣愿献出四成利润纳入内务府。”
乾隆一听更加哭笑不得了,敢情自己儿子认为自己也是个贪图银钱的人,于是只得挥挥手道:“朕准了。那四成利润你若愿意孝敬朕,朕便笑纳了。”
永璇虽然对献出四成利润感到有点心痛,但是将乾隆绑在自己的利益大船上也是不错的。那永璇在几次试验之后,对玻璃制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倒也让永璇手下的几个匠人捣鼓出了新式玻璃制法,已经做到基本的纯洁无暇,而且还能根据需要制成一些有色彩的玻璃。于是永璇就想开一个玻璃制品店,虽然这门技法是在自己手上握着,但难保不会有人唆使皇帝问自己要,于是他干脆在乾隆眼前过了明路,省得日后有人来找麻烦。
于是过了没几日,四九城里开了一家名为“水琉璃”的小店面。店面虽小,但是里面的玻璃制品俱是不凡。不仅有那毫无杂质的透明水琉璃出售,还有各种颜色的瑰色水琉璃等等出售。样式除了各种器皿之外,还有各样的摆件。这些物事样样都比市面上的东西好看许多,自然价格也要高上许多。但是店里的人却是络绎不绝。这京城里走人情要的就是这市面上难得的物件,价格贵点不算什么,在乎的就是那“心意”。
这一日,那内大臣努达海之子骥远领着一个小孩也来到了这“水琉璃”的店,店里的伙计见那小孩穿着不俗,想来是世家的子弟,便也不敢怠慢,笑道:“几位爷,可有什么想看的?”
那骥远故作大气地道:“将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伙计一愣,心想,这店里稍微上点档次的东西怕就是你买不起的。这店里的伙计迎来送往的,眼睛最是毒辣。虽然那小孩穿着不俗,但这个年轻人的穿着只能算是中上了。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而这年轻人穿着只是像个大臣家的,而且这个大臣还是没爵位的。不过伙计也不打算揭破,笑道:“瞧爷说的,这送东西讲究一个恰当。爷不妨说说,要送给谁,我好给爷选些适合的。”
骥远一听,心下一乐,脱口而出,“是一个姑娘。”
伙计一听,以为是送窑姐儿。毕竟如果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儿,这小伙子哪有随便送礼的?就算是两人已经订婚,要送个信物,要么自己屋里本来就有的,要么就是长辈陪着来选的。哪有自个挑了送上门?伙计笑道:“好嘞!爷请略坐坐。”
伙计略微挑了下,便选了一条项链出来。那是瑰色做成花朵样的玻璃穿成,当中挂着一个亮晶晶的月牙儿。
骥远一看到这条项链,立马就笑开了,“就是这个了,这个最衬新月了。如鲜花一般娇美,如月芽儿一般纯洁。店家,这个多少银子。”
伙计见做成一门生意,自然高兴,忙替骥远抱了起来。道:“三十两银子。”
骥远一听,心立刻就疼了。他攒了好几年的私房也不过十几两银子,不过好在身上有额娘给他让他去置办东西的银子,略凑一凑也有三十余两。水琉璃的伙计都是看人下菜,知道骥远不是个有钱的主,挑的东西也不算什么上品。那伙计见骥远有些犹豫,便笑道:“今儿是跟爷第一次做生意,我就让爷一成,权当结交个朋友。”
骥远是个没心机的,听到可以便宜,立刻就有将这个伙计奉为知己的冲动。他忙地掏出二十七两银子,笑道:“可不许反悔。”
那伙计也笑着将包好的新月项链放到骥远手里,于是骥远高高兴兴地拉着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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