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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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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的!”徐妙锦扭过头去,微微害羞,不再看她们。其实女扮男装这件事,她自己最有经验了,在北平三番五次地女扮男装,她又怎么会看不出那人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呢!
  “又故弄玄虚!”徐妙清撇撇嘴,不屑道,于是转过头去对徐妙月说道:“三妹妹,我有些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也好!”徐妙月答道,说罢两人便到画舫下面一层去了。
  此刻这画舫的二层上,只剩下徐妙锦与大姐徐仪华,徐妙锦倚在窗边吹着风,徐仪华关切地说道:“锦儿,这三月的春风还带着寒气,你可莫要生病了!”
  徐妙锦这才关上了窗子,挪到大姐身旁坐了下来,环着大姐的胳膊,撒娇道:“大姐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啊?”
  徐仪华掐了掐妹妹的鼻尖,微笑道:“想你天天给我惹事吗?”
  “原来大姐也嫌弃妙锦了!”徐妙锦抬起头,眨了眨水亮亮的大眼睛。
  徐仪华莞尔一笑道:“怎会呢!”说罢便从袖带中取出一个白绿相间的豆绿底翡翠玉镯,轻轻扶着徐妙锦的手,慢慢把镯子一点点推到了徐妙锦的手腕上。
  徐妙锦举起手腕,盯着那玉镯看了半天,只见那白绿相间的玉镯白如羊脂,绿如翠竹,颜色交错,细腻地过渡到了一起,无形中的打磨居然这样巧夺天工,便好奇地问道:“大姐为何要送我这贵重之物?”
  徐仪华盈盈一笑道:“这镯子本是我出嫁那日,孝慈高皇后赠与我的,这镯子原本是一对,现在你我姐妹二人一人一只可好?”
  “这是孝慈高皇后所赠的?如此贵重之物,妙锦不能要!”徐妙锦说罢便要将那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
  徐仪华忙制止她道:“锦儿真要摘了这镯子,可要辜负殿下一番心意?”
  徐妙锦只觉此刻双颊绯红一片,便害羞低下头道:“大姐今日是来做说客的?”
  徐仪华嫣然而笑道:“你这丫头聪明的很,应该知晓我今日之意。”
  “大姐可愿意?”徐妙锦抬头看了看徐仪华,她当然明白每个女人心中都想自己的丈夫心中只有自己一人,可是心中情愫竟是那样不能自已。
  “若今后有你陪我在北平,帮我分担家事,我倒是也乐得清闲,自离开魏国公府出阁的那天,我便是对父母和弟弟妹妹们有再多不舍,也无法继续留在他们身边,这些年我一人在北疆,又何尝不希望今后身边能有家人时时陪伴呢!”徐仪华眼中流露出对亲情的渴望,是那样情真意切。
  “大姐!”徐妙锦轻轻倚在姐姐的肩上,眼中已有闪闪泪痕。
  徐仪华轻轻抚了抚小妹妹的云鬓,柔声安慰道:“我与王爷这么多年夫妻,最是清楚他的为人,如若将来你进了燕王府,王爷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大姐莫要取笑妙锦!妙锦一点也不急着嫁人,妙锦还要陪皇伯伯和哥哥们!”徐妙锦破涕而笑,害羞底下头道。
  徐仪华莞尔笑道:“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到时候你不想嫁,父皇和长弟可是不会留你的!”
  “那……那还有两年呢!妙锦还没玩够!”徐妙锦展颜辩解道,却也挡不住两颊的绯红。
  三月天气亦是善变的,刚刚还春风和煦,这会疾风骤雨已是星星点点而落,徐妙清从画舫下层蹬蹬蹬地跑了上来,对徐仪华道:“大姐,下雨了,我们去胜棋楼躲躲雨吧!”
  船夫把画舫停到了胜棋楼边上,胜棋楼的小二忙撑伞过来为徐家四姐妹挡雨,徐家四姐妹从画舫中出来登岸,便来到了这胜棋楼中。
  徐妙锦向窗边瞟了一眼,刚刚在窗边围观的棋局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只是那书生与那女扮男装的姑娘此刻也在这楼中避雨,显然那书生此刻并未发觉身边的小生是一位姑娘。
  只听见那书生对那位姑娘拱手施礼道:“兄台刚刚的棋艺真是令在下佩服,与兄台酣战了几个回合,在下甘拜下风。”
  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微微一笑回礼道:“兄台过奖了,今日不过是在下运气好罢了。”
  “在下许观,字伯澜,池州府人士,此番是进京来参加会试的,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那书生又是一辑道。
  只见那女子莞尔一笑道:“小弟姓翁,扬州人士,此番与是随父亲经商而来京城的。”
  “能在此楼中与翁贤弟对弈,真是淋漓畅快,这胜棋楼相传曾经是当今圣上与徐达大将军博弈之处,如今徐家后人愿意将这棋楼向庶民百姓开放,也是功德一件呢!”那许观轻抚髭髯,微微一笑道。
  “小弟自去年与父亲来到京城,便时常来这胜棋楼观人下棋,后来自己也忍不住,时不时与人在此切磋一番,许兄的棋技之高,也是小弟在此围观许久,并不多见之才。”那翁姑娘低下头去,略带害羞地说道。
  “翁贤弟过奖了,我这里正好有一本宋代刘仲甫所撰的《棋诀》,今日便当做见面礼,送给翁贤弟吧!”那许观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一本线装书来。
  “哎,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弟怎能收呢!”那翁姑娘涨红了脸,摆摆手道:“兄台看这样可好?这《棋诀》可先借小弟一观,待兄台参加完会试后,小弟再相邀兄台来此切磋一二!”
  “如此甚好!”那许观也想结交翁姑娘这样的朋友,只是他此刻还以为翁姑娘是位君子,并不知她女儿家的身份。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那翁姑娘是位闺阁小姐,自是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便急冲冲地与许观拜别了,两人并约定本月初九许观会试结束后,再在此地相见。
  徐妙锦悄声对大姐徐仪华道:“大姐觉不觉得那位翁公子是位姑娘?”
  徐仪华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有几分。”
  徐妙锦抬起娇俏的小脸,趴在徐仪华耳边耳语道:“若那翁公子真是位姑娘,也许能成就一段姻缘佳话呢!”
  徐仪华转过头来,点了点小妹妹的脑门,微笑道:“你这丫头,竟爱替别人操心!自己的事可要好好想想!”
  “大姐又取笑我!”徐妙锦两颊一阵发红,便扭头跑了出去,边跑边说道:“大姐,这会雨停了,咱们也回家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许观(黄观)是洪武二十四年连中三元的进士,历史上洪武二十四年他已经二十六岁,肯定早就跟翁氏结婚了,这里杜撰了一下他的年龄,成就一番黄观与翁氏的姻缘佳话。至于许观为何改名叫黄观,以及他跟翁姑娘的故事,后面的剧情里还会继续讲到。
胜棋楼当年的用途也不是棋室,此处亦为作者的脑洞。

  ☆、第32章 定情

  第三十二章定情
  自那日燕王妃徐仪华赠与徐妙锦那镯子之后,徐妙锦的心中便如小鹿乱撞般; 思绪不能自已; 她已觉在王府之中实在憋闷,需要去一个清净之地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此时恰逢三月初五; 霞心庵的净语师太要在庵前举行布施活动,徐妙锦便想借此机会; 去冷静地好好思考一番。
  此时魏国公徐辉祖正在书房中的黄花梨木案前看书; 徐妙锦便蹑手蹑脚地敲了敲门,轻声问道:“大哥; 妙锦可以进来吗?”
  “恩,进来吧。”徐辉祖放下手中的书; 抬头看见自己妹妹悄声地走了进来,便拿起手边的茶盏; 严肃道:“你这丫头; 又要打什么主意?”
  徐妙锦背了背手,撇撇小嘴道:“大哥这是主观意识,妙锦还没开口; 大哥怎认定妙锦要提的事情一定是坏事!”
  “什么叫主观意识?你这丫头别老在那里拽些云里雾里的词; 说吧; 到底要干嘛?”徐辉祖皱了皱眉头,不苟言笑道。
  徐妙锦暗自里觉得好笑; 却又忍住了没敢笑出声,这主观意识,客观意识; 是现代心理学的名词,六百年前的魏国公大人,必然是不会懂的。她定了定神,语气正经道:“霞心庵的净语师太三月初五要在庵前施粥给附近穷苦的百姓和乞丐,妙锦想去帮忙,故此特地来向大哥讨个应允。”
  “这倒是件正经事,那净语师太素来贤名在外,你要与她多接触多学习才是,不要每天总想着惹事,乱跑,你还嫌这中山王府的事不够多吗!”徐辉祖语重心长地说教道。
  “那大哥是应允了?”徐妙锦眼波流转,不觉喜上心头。
  “恩,去吧!记得早去早回,让徐安备马车送你吧!”徐辉祖面色稍稍和煦了些,说道。
  “知道了,谢谢大哥!”徐妙锦冲大哥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道。
  “又没正形!要注意大家闺秀的仪态!”徐辉祖叹了口气,望着小妹出门的背影,叹息道。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风杨柳燕影斜,中山王府大管家的儿子徐安在三月初五这日一大清早便驾着马车驶向栖霞山,此刻已经出了姚坊门,徐妙锦轻轻掀起车帘,今日微风和煦,绿柳含烟,心中暗自感叹道,逝者如斯夫,转眼间来这大明朝,已经快整整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她从最初的惊讶,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到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不禁想要问自己的内心,做这样一个选择是否真的正确呢!
  霞心庵前的粥棚已经搭好了,一众小尼姑们开始忙前忙后,徐妙锦远远看到净语师太那慈祥的面容,便赶忙让徐安停了马车。她跳下马车,蹦蹦跳跳地跑到净语师太跟前,拉着师太的胳膊莞尔一笑道:“师太有没有想妙锦啊?”
  净语师太轻轻抚了抚她的小手,和蔼地道:“郡主今日能来寒庵帮忙施粥,可谓是功德无量呢!”
  “那咱们就开始吧!”徐妙锦说罢便挽起袖子,加入到众小尼姑中去了。这会聚集到山上的贫民越来越多了,几个小尼姑招呼着排队领粥的人要注意秩序,老人小孩们则是优先领粥。
  智通和惠通两个小尼姑一早就架好了锅,这会第一锅粥已经香气扑鼻,徐妙锦手中拿着碗,智通盛一碗粥,她便帮忙分发给排队领粥的民众们。
  “郡主小心可别烫了手!”智通小尼姑对徐妙锦嫣然一笑道。
  “嘘,智通小师傅叫我妙锦便好了!不碍事的!”徐妙锦笑嘻嘻地答道。
  这对话刚好被一个老婆婆听到,老婆婆摸了摸小孙女的头,笑着说道:“原来这位大善人是位尊贵的郡主呢!郡主不嫌弃我们这些贱民,还为我们施粥,真是人美心善啊!”
  徐妙锦看了看那畏缩在老婆婆身边的小女孩,才五六岁的样子,凌乱的头发,脸上还沾着泥印,不由得心生怜惜,便问道:“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六岁!”那小女孩怯生生地眨了眨大眼睛。
  “这是村东头的张家婆婆,她两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两个儿媳妇一个得知夫君去世,大病了一场也去了,另一个因为没生育所以改嫁了,这家里只剩下祖孙二人了。”净语师太叹息道。
  徐妙锦想到了在北平被赤风踏了庄稼地了张老汉和女儿,便又是一阵心酸,大明建国已二十余年,人民虽然脱离了暴元统治,但休养生息仍需时日,且北疆边境未平,她想到了后人对大明王朝的评价“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何等的气节!此刻且能帮助一个,便是一个吧。
  过了晌午,日头越来越毒,徐妙锦轻轻拭了拭额头的微汗,此刻所剩的米不多了,布施也接近了尾声,几个小尼姑已经开始往庵内搬东西。这时只见几个醉汉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不修边幅,胡子邋遢的醉汉往布施的摊子上瞄了瞄,调戏道:“呦!瞧这几个小尼姑,样子很是俏丽啊!”
  “请这位施主说话放尊重些!”智通语气冷厉地道。
  “哟!你们看这俏姑子,脾气还挺倔的,爷今儿就是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那醉汉说罢,便伸过手来要抓智通的脸,引得后面几个大汉亦是仰面而笑。徐妙锦见状,连忙抄起了盛粥的大铁勺,狠狠地敲在了那醉汉的手臂上,那醉汉一缩手,被这烧的直烫的铁勺砸了一下,手臂亦是通红,疼了哇哇直叫。
  “他娘的,贱人,你干什么!”那醉汉捂着手臂,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后面一个醉汉上前扶住他,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这醉汉猛一抬头,眼睛一亮,这小姑娘真是姿色清丽,花容月貌啊!
  那醉汉啐了一口,嘴角泛出一丝邪笑道:“哟!这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爷今日可是艳福不浅啊!”说罢便朝徐妙锦走去,徐妙锦用那铁勺护在自己身前,警告那醉汉不要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擒住了那醉汉的胳膊,往后便是一掰,那醉汉便疼的呀呀呀直叫:“谁!谁挡了爷我的好事!”
  徐妙锦定了定睛抬头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燕王朱棣,只见燕王朱棣又用力地掰了那醉汉的胳膊一下,此刻骨头错位的声音格外刺耳。
  朱棣警告那醉汉道:“你若敢上前动她一下,我此刻便可要了你的性命!”
  与这醉汉同伙的那几人,此刻已经吓了伏地,准备脚底打滑就开溜。
  被朱棣擒住的那个醉汉明显已经脱臼,此刻已经疼的酒醒了七八分,连声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朱棣放开了那个醉汉,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那醉汉一个趔趄扑到了同伙身上,连忙磕头跪拜道:“谢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
  此刻栖霞寺的武僧们亦闻讯而来,他们手持僧棍,把那几个醉汉围了起来,那几个醉汉见此时对方已经人多势众,又忙向武僧们磕头求饶,燕王朱棣冷声呵斥道:“还不快滚!”
  那几个人听闻此话,连忙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了。徐妙锦放下手中的铁勺,走了过来,燕王朱棣忙扶过她道:“锦丫头,你没事吧?”
  徐妙锦笑盈盈地看着他,玉面含羞地道:“大姐夫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觉得你这丫头一个人上山,放心不下。”朱棣柔声说道。
  徐妙锦此刻只觉得不好意思,便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心跳的样子。
  夕阳西下,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的云朵,在夕阳的辉映下被染的火焰一般嫣红,两人并排走在下山的路上,徐妙锦抬头看了看这夕阳余晖,不禁赞叹道:“好美!”
  朱棣转过头来,凝视着小姑娘微笑的侧脸,此刻被夕阳的余辉映着更显娇俏,心中不由得感叹,那夕阳怎美得过你。
  此刻只见山间一清泉,夕阳映照下的潺潺流水,声音似琴弦拨动,晶莹明澈,甚是温婉动人,徐妙锦连忙跑了过去,挽起袖子捧了一捧泉水,轻轻饮了一口,那泉水甘甜清澈,沁心明气。
  朱棣此刻已看到她玉臂上如翠竹凝脂般的玉镯,便疾步走上前来,捧起小姑娘的手腕道:“这是你大姐送你的?”
  徐妙锦忙缩回手臂,眨了眨传神动人的大眼睛,便低下头去害羞道:“大姐说这玉镯是孝慈高皇后赠与她的。”
  “答应我,不要摘了它好吗?”朱棣眼中如蓄起如水般的柔情凝视着她,徐妙锦轻轻抬头,四目相对间便是一刹那的电光火石般,灼的她脸颊像染了天边的晚霞般,她扭过头去,神情紧张,手中不断卷着腰间的宫绦道:“我……我还没想好。”说罢便急冲冲地向前走去,不敢回头。
  望着小姑娘的背影,朱棣此刻内心亦是十分挣扎,自屏藩北平,到接管北疆的防务,处理军国大事他一向坚决果断,从未有一件事如此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患得患失。碍于自己妻妹的身份,他亦只能按下心中日益滋长的情愫,欲进又止,此刻心中即已认定,为何还要见自己心中所思之人就这样从渐行渐远呢。他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徐妙锦的手臂,柔声道:“锦丫头,自那日在北平从那伙人手中救下你,日益相处间,我便不觉对你倾心。”
  徐妙锦此刻其中心中想说,其实我亦是如此,但碍于女孩家的情面,又不好开口,她只得睁着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美好,可是她是知道历史的人,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靖难之役,诛十族,瓜蔓抄这些残酷的事实,身上不禁打起了寒颤,到那时她能保护得了身边的人吗?不知不觉间,眼中已是泪水涟涟。
  朱棣见她身上不住地打着寒颤,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徐妙锦的身上,关切地问道:“锦丫头可是生病了?”
  “没有!”徐妙锦转过头去,不敢看他。脑海中一次次地闪过身边那些人将来的命运,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此刻如刀割般痛,在北平之时,她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并不知道京中有这些故友。可是上天让她遇到了他,日益滋长的情愫很快便将她吞噬,她心中有他,可是将来要如何面对京中故友们的命运呢!
  如果她能改变历史呢?如果她能救得了那些人呢?
  朱棣走到她面前,他还未明白为何徐妙锦此刻哭的如此伤心,是不是自己突然说这些太唐突了,吓到她了,此刻一个征战沙场的大男人,站在她面前竟也是手足无措。
  三月的风还略带寒意,小姑娘身上穿的单薄,虽然裹在披风中,但依然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朱棣见她的样子心生怜惜,便顺势将她揽在怀中,无需再多言语,在这三月东风吹雪消,无数梅花落野桥的栖霞山中,伴着夕阳的余辉,他们,只剩下了两颗热忱的心跳。
  小姑娘此刻缩在他怀中,哭声渐渐平复,倚在他怀中的感觉,既温暖又平静,她喃喃地问道:“大姐夫为何钟情于我?”
  他轻吻了下她的秀发,微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好像从不见你像今日这般伤心,只是每次见到你,都觉得舒心罢了。”
  “原来大姐夫是把妙锦当笑话看了!”她抬起头来,痴痴地瞧着他,目光交汇之时,却又突然间害羞垂头不语。
  她在他怀中挣脱了一下,便如小鹿般跳出他臂弯,一个人急急向前走去,边走边回头道:“妙锦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想法!”
  他听闻此言,心中已是暗喜不已,便也疾步走上前去,执起她的手道:“你家中父母已不在,你长姐自是做的了主的。”
  徐妙锦转过头去不敢瞧他,但却挡不了面上绯红般的云霞,此刻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他占据,那些犹豫不决,在他面前全都化成了绕指柔。
  她轻轻娇羞颔首,轻声说道:“大姐夫可知那日大哥带我离开北平,我伤心了一路……”
  朱棣听闻此言,心中自是高兴不已,他握紧她的手问道:“你当真愿意?”
  “大姐夫今后便是妙锦托付一生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33章 三元及第(上)

  第三十三章三元及第(上)
  洪武二十四年三月,朱元璋下旨; 遣魏国公徐辉祖; 曹国公李景隆,凉国公蓝玉等人北上; 往陕西,北平等处防边。徐增寿这次也被派了去; 跟几位戍边的藩王一同回藩国。
  四房院子里; 此刻沐氏正在帮徐增寿整理行装,徐妙锦坐在一把黄花梨木六方扶手椅上; 喃喃自语道:“妙锦也想跟四哥一起去北平!”
  徐增寿抬起头来,微笑道:“若是平日里; 四哥怎么都依小妹的,可是这次四哥是替皇上办差的; 就容不得小妹胡闹了。”
  徐妙锦嘟了嘟小嘴道:“是!小妹怎能影响四哥去办正事; 四哥的仕途最重要!”
  沐氏笑了笑:“这会大哥,大姐和夫君都要远行,小妹怕是舍不得了!小妹若是嫌家里没人闷得慌; 过几日四嫂带你出去转转。”
  “四嫂可说话算话!”徐妙锦笑嘻嘻地道。
  “四嫂什么时候骗过锦丫头啊!”沐氏嫣然一笑道。
  春风杨柳离别路; 毕竟车船留不住。依依难舍眼含情; 默默无言心流血。终究又是到了这离别的时刻,不过此时徐妙锦的心境与上次截然不同了; 她已将真心许之,纵使天涯海角,她亦愿意等他。
  春闱会试从三月初九; 三月十二到三月十五,连考了三场,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这天翁姑娘也来凑热闹,秦淮河边的江南贡院门前,早已围满了人山人海,翁姑娘和贴身丫鬟喜鹊在人堆中挤啊挤,终于挤到了前排,只见那黑字黄底的榜单上,赫然写着头名会元:许观。
  “小姐,怎么样了?你看到了吗?”喜鹊不识字,却迫不及待地踮起脚来伸了伸头,只见那翁姑娘脸颊绯红,低头颔首道:“中了会元呢!”
  这时只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这许观许公子,秋闱乡试便是头名解元,这会又中了会元,你说接下来的殿试,他会不会中状元啊?”另一人人抚了抚胡须,轻轻叹道:“这可难说,不过这许公子要是真中了状元,那可是我大明开国以来头位三元及第呢!”旁边又有人插嘴道:“别说是我大明啊,就是自有科考以来,也没几个人能连中三元啊!”另一个人马上接茬道:“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翁姑娘和喜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喜鹊趴在翁姑娘肩头耳语道:“不知道那许公子,是否已经成家了?”
  翁姑娘摇摇头道:“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已经与那许公子相约明日在胜棋楼相见,不知道他已经中了会元,还会不会来赴约。”
  “小姐这次可要以女儿装去赴约?”喜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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