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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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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的大宁城,已是滴水成冰,北地的天气,这雪可是说来便来的。
  徐妙锦推开房间的菱格窗,在百花凋零的清冷中,悠然听雪。
  听闻燕王今日已决意要回北平了,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信守之前对她的承诺。
  这时只见一内侍急匆匆地跑过来道:“王妃娘娘,王爷……王爷他……要亲自送燕王殿下出城!”
  “什么?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徐妙锦心中一惊,不好,大事不好,朱权这一出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回王妃娘娘的话,这会……这会刚出府……”那内侍刚刚跑的气喘吁吁,这会还没缓过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如意见此景象,忙回屋去取了那貂皮大氅,披到了徐妙锦身上,徐妙锦二话未说,便急匆匆地快步向马厩走去,此时必须争分夺秒了,如若朱权真的出了城,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皆是要化成泡影。
  “姐姐这是要去哪啊?”张氏突然出现在马厩前,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地抵挡住了她的去路。
  “张妹妹,如此危急时刻,我已经没有时间与你解释了,如若再耽误半分,这宁王府和整个大宁城皆会付之一炬。”徐妙锦心中焦急,此刻真不是争宠邀功的时候,她本也不屑于做这些事。
  “姐姐这就是说笑了!”张氏伸手抚了抚头上的金钗,好像故意要引她看那金钗似的,徐妙锦的轻轻抬眼,视线不禁落到了那金钗上,心中不由得一怔,那摇摇欲飞的金蝶,竟与朱权送她的那只金钗一模一样。
  “姐姐可是舍不得燕王殿下走,想追随而去啊?”张氏白了她一眼,不屑冷笑道。
  “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必须要把宁王殿下追回来!如若你再阻拦,别怪我不可气了!”张氏未曾想到,徐妙锦情急之下,竟说出威胁她之语。
  “王妃娘娘说的正是!”这时只听得宁王府长史石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石撰也忙从马厩中取了一匹马,走到徐妙锦身边说道:“老臣愿跟娘娘一同去阻拦殿下,如此情急之时,侧妃娘娘就勿要再耍那妒性了!”
  “你……石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张氏见石撰如此跟她说话,便气上心头,怒目圆瞪道。
  “王妃娘娘,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石撰说罢,便跨上马,徐妙锦冲他点了点头,二人旋即便绝尘而出,朝大宁城西安门飞奔而去。
  两位王爷的辇车,已经一路从宁王府走到了西安门下,此刻仪仗队虽然高奏鼓乐,但听起来却像是一首千里送壮士的悲壮之歌。
  西安门外便是通往北平的官道,官道旁有一古亭,二位王爷将辇车停在了古亭旁,亭中皆是早已备好的香烛果酒。
  朱权命手下人斟了两杯酒,那上好的竹叶青一经流出酒壶,便是迎面而来扑鼻的醉人香甜。朱权执起酒杯一辑道:“逝者如斯夫,弟弟还未与兄长叙话叙尽兴,兄长便要这般急匆匆地离去,我这个做弟弟的难得为兄长尽一份地主之谊,如有不如意之处,还请兄长勿怪。”说罢便扬起头,一饮而尽。
  朱棣倒是也忙补上了几句客套话,什么千里念乡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之类的,二人接而又是一拜再拜,互相执手,目光之中颇是留恋之情。
  这道也道不尽的兄弟之情,述也述不尽的衷肠,突然间随着一阵急促的北风呼啸而逝,空中悬浮的雪花随即便改变了方向,只见朱棣刹那间将手中酒杯摔到了地上,埋伏于林木沟渠中的燕军,从四面八方跃起,瞬间便将古亭团团围住。
  这时只见两骑快马从西安门中疾驰而出,燕军见状,便执起兵器,挡在了两匹马面前。
  “让开!”徐妙锦杏眼圆瞪,但却无济于事,她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殿下!宁王殿下!”长史石撰朝古亭方向大声呼喊道。
  朱棣见此二人前来,心中暗喜到,如今大局已定,这石撰来的正是时候,也该杀鸡儆猴,给归降的大宁都司士兵以儆效尤,如若不从,便是此等下场!
  团团围着古亭的燕军,此刻便让出一条路来,二人下马而行,亦来到古亭之中。
  “长史救我!”朱权见石撰而来,便是装装样子呼喊道,没想到这刚一呼救,就被燕军绑了起来。
  “等等!燕王殿下可还记得所承诺之事!不曾想你竟是如此背信弃义之人!”徐妙锦上下唇颤个不住,双眼瞪着朱棣道。
  朱棣不予理睬她,只是默默走到石撰面前,冷笑问道:“哼,长史可肯降我?”
  没想到石撰倒是个有骨气的,这大宁都司全军上下皆已投降了燕王,石撰却怒喝道:“呸!燕贼!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降你!”
  “好!石长史!你想死,本王便成全你!”还未等石撰再说下句话,朱棣手中刀刃,已捅进石撰心脏,拔刀之时,鲜血瞬间便是溅了徐妙锦一身。
  徐妙锦这些年虽也是见过许多世面,但在她面前杀人,还是头一次,她此刻呆立在亭中,已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还是不是她心中那个对她温柔万千,许诺她一世繁华之人。他此刻面上的神色如此冰冷,像是已经把她的心也一起冻结了起来。
  朱棣走上前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锦儿,事情并非如你想象那般,如今北平战况告急,我已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待到了北平,你便会明白我今日并未毁约!”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回北平啦~

  ☆、第84章 北平保卫战

  第八十四章北平保卫战
  正在燕王与宁王在大宁城外演戏演到高/潮之时,李景隆已率他那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逼临北平。
  燕京八景之一的卢沟晓月; 自金代以来便是享誉北平的绝佳美景; 卢沟桥出名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的艺术审美价值,更在于他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界进入北平的咽喉; 早在战国时代,卢沟河渡口一带就已经是燕蓟一带的交通要道; 兵家必争之地了。
  不过李景隆来的不怎么是时候; 这十一月的北地,滴水成冰; 这会正是北风呼啸的时候,李大将军哪有心思赏什么卢沟晓月啊!
  李景隆策马在卢沟桥上晃荡了一圈; 只见到那一排排石狮子在寒风萧瑟中冻得僵硬的身影,桥下河水已变成了固体的明镜; 映衬岸边光秃秃的树干。
  “哼; 这燕王也不过如此,如此兵家必争之地,竟然无人防守!”李景隆对着空无一人的卢沟桥冷笑了一声; 便率他那五十万铁骑; 踏过了卢沟桥; 兵临北平城下。
  朱棣如此精明之人,怎会不知卢沟桥乃是军事要塞。只是这滴水成冰的十一月; 守一座桥的意义于何呢?就是首了这桥,桥下流水亦已结冰,一座桥怎能抵挡住李景隆五十万大军……
  朱棣是故意放弃卢沟桥的; 他对李景隆的了解,真可谓是堪比李景隆肚子里的蛔虫了。李景隆向来只知纸上谈兵,他见了这卢沟桥无人可守,必然会心生骄傲之气,如此方能诱敌深入,进而困其于坚城之下。
  当李景隆带着五十万大军兵临北平城下之时,燕军已经把城门紧闭,城墙上尽是搭好的弩台敌楼,燕世子朱高炽与燕王妃徐仪华肩负守城的大任,显然是正等着李景隆而来呢。
  李景隆将大军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北平九门修筑堡垒,准备攻城;一部分派去攻打通州,剩下的在郑村坝联结九座大营,由他本人亲自统帅,以备与燕王决战。
  一切准备就绪之时,便是我与你决战之时!
  朱棣是心真大呢,还是对自己真那么有信心呢?总之此刻北平城中,守城的士兵总共才一万多,还多半是老弱病残,李景隆再怎么白痴,人家手握的也是五十万大军啊,就是十个人踩死你一个,还绰绰有余呢……更何况南军攻起城来,那也不是随便说说嘴炮的事……
  南军大将瞿能和他那两个骁勇善战的儿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几轮攻势下来,在加上南军使用大量火器,一拨人爬不上去城墙另一拨人再顶上,守城燕军虽有防备,但毕竟人少不占优势,此刻南军已有骁勇之人越过城壕。
  燕王府的承运殿此刻已经成为守城防御的指挥大厅,朱高炽和徐王妃坐镇这里,一拨拨的军报不断从北平九门传到燕王府承运殿。
  瞿能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看出此刻燕军在顺承门(后北京宣武门)守卫空虚,便带兵猛攻此门,然而就在此次战役中,一个传奇女性将永远被载入史册,那便是大明开国第一名将徐达的长女,燕王妃。
  正当瞿能带兵猛攻顺承门之时,燕王妃身披战甲,亲率领城内妇女,拿起兵器,冲上城门,与敌人面对面厮杀起来,王妃本就是徐达大将军之女,在军中威望极高,此刻又亲自披甲上阵,众将士无之不被其鼓舞,燕军士气大振,开始了绝地反击。
  朱高炽作为北平城中镇守的主将,他此刻心中焦急万分,自己的母亲亲自披甲上阵,自然是使得燕军军心大振,但要想坚守北平城直到父亲回来,他必须想到一个应对的办法。
  从承运殿出来,朱高炽在王府花园中来回踱步,本就走路一瘸一拐,但此刻心中焦急,却也顾不上那些仪态了。
  长姐朱玉英随母亲披挂上阵,也是巾帼英雄一枚,此刻刚急匆匆地从顺承门前线归来,朱高炽见长姐铠甲上浑身是血,不由得心疼万分,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大姐,前线战况如何了?”
  朱玉英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急忙回道:“顺承门算是保住了,可瞿能那厮又跑去攻张掖门,此刻母亲已带人前去张掖门支援,她叫我先回府,问长弟心中可有对策?”
  朱高炽眉头紧锁,瞿能这一个门接一个门的攻下去,北平九门早晚会有一门被破,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一击即中,永绝后患呢?
  他走到王府花园的池塘边,不经意间那么一抬头,却见池塘中清水已结结实实地冻结成冰,整个池塘宛如一个铜镜,镶嵌在花园之中。对啊!现在是十一月,正是寒风呼啸,滴水成冰的季节!朱高炽立即心生一计,对朱玉英道:“我心中已有办法,请长姐速叫母亲归府,承运殿中有事相商!”
  这边瞿能正率人猛攻着张掖门,燕军守将几乎已经抵挡不住,瞿能但见眼前战况,几乎是胜利在望,此刻只待等后续部队到来,张掖门定可攻破!
  然而猪队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背后插上一脚,那才真真正正能被称得上是猪队友,李景隆在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他愚蠢的功力,吹响了停止进兵的号令。
  李景隆料定燕军在城内会有埋伏,他以南军不可轻进为由,鸣金收兵,决定次日继续攻城。
  这一夜的北平城,比料想中更加寒冷,守城士兵利用夜间喘息之机,开始实行朱高炽的计划。燕王妃亲自带兵悄悄往城墙上抬水,再将水泼到城墙之上,忙活了整整一晚。
  待次日李景隆与瞿能在次兵临城下之时,北平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城。那光溜溜的城墙已经无法攀登,任凭你再怎么围也是无用,不得不说,朱高炽这一计着实来的巧妙!
  *
  朱权心中清楚,大宁乃是太/祖高皇帝亲赐与他的封地,他在这里经营了六年,建功立业,度过了人生中志得意满的岁月。父皇给予他的权位,他这这里所经营的成就,他人生全部感情所系,皆在大宁,可就在旦夕只见,王府被焚,大宁城毁于一旦,兄弟的欺骗,王妃的背叛,共同经营和保卫大宁的守将牺牲,长史血溅四溢地死在他面前,全家人被挟持,这让他心中如何能平衡!
  今日的一切孽果,皆是因为你们那对密谋已久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串通一气的引他入圈套,自己对四哥,对其他兄弟遭遇削藩的同情,被利用,而那欺骗者子虚乌有的画饼,事成之后中分天下,哼,也就是欺骗三岁小孩的把戏罢了。从她引燕军过刘家口那日起,他心中便已是寒到极致,他之前为她所做的一切,皆化作过眼烟云,从今以后,他再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登车之前,最后再望向大宁城一眼,他心中一酸,不禁潸然泪下,这一眼之后,便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燕王回程的路上,北平的军报一直源源不断的传来,他心中已知晓此刻北平城危在旦夕,他必须快马扬鞭,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回援北平。
  舟车颠簸,使得张氏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她面色苍白,满头虚汗地趴在朱权怀中,强忍着腹痛,握着他的手。
  徐妙锦此时也是处境尴尬,她心中已经了然,从朱权此刻对她的态度便知,他已经恨她入骨,不会再原谅她了,也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只能单骑独行,默默地在一旁望着宁王府的车驾。
  “郡主莫要太伤心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已经许久……没有人叫过她郡主了,这一声郡主,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中山王府的种种,如今皆已是过眼烟云,她还能像从前那样爱他吗?
  徐妙锦回过头去,那熟悉的声音,竟是马三保。
  “三保,许久未见,甚是想你,可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徐妙锦策马与马三保并驾而行,她用手轻轻抚了抚头上高高盘起的发髻,那发髻时刻提醒着她的身份,已不再是少女时代的小郡主了。
  “郡主在三保眼中,永远都是那个无所畏惧,笑容灿烂的小郡主!”马三保目光清澈如水地望着她,让她心中顿时觉得舒心很多,这个有胆识有谋略的年轻人,虽然是位内监,但将来他会是史书上名垂青史的内监。
  徐妙锦微微一笑,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马三保见她神色微动,心中不忍说道:“殿下这些年来,过的很辛苦,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谁人又过的不辛苦呢?”徐妙锦几乎泪水已在眼眶边打转,她不想马三保见她如此这般真情流露,便侧头看向宁王府的车驾。
  到了北平之后,他应该会跟她彻底做了断了,曾经身姿如竹的赠琴少年,上元灯节为博她欢心猜中头彩,秦淮河边乐器行,她被他所奏琴曲感动落泪,成婚这些年从未强迫她欺负她,事事都依从她的心思,如今心中到底有多怨恨她?她的心真如刀割一般痛在心口,她到底还是辜负了这个世界上她最不应该辜负的人。
  *
  朱棣率从大宁回援的燕军,在滚滚而来的寒潮中,抵达了郑村坝,李景隆军的大本营就在这里,李九江,是时候,你我该做个了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那个,本文结局是he啊,不过与你们想象中的有可能不太一样,但不是为了he而he的,后面会有出乎意料的反转,女主不会一直包子下去的,后面还有大事要等她做。其实我觉得吧,能不能改变什么得看对手是谁,如果你对手皇帝是老朱老四这样的狠角色,那你得对开挂才能ko他们啊?不过蠢作者笔下的女主是循序渐进的,下一部写正德年间的女主就是会跟男主势均力敌的,然后写万历年间那个坑,女主会带着空间异能大开金手指,所以本文只能先委屈下锦妹了…………

  ☆、第85章 郑村坝血战

  第八十五章郑村坝血战
  十一月的郑村坝,寒风凛冽; 冰天雪地。
  燕军自大宁之变后; 吸收了宁王的精锐部队与朵颜三卫,现在已扩充至三十五万大军; 完全有了与李景隆五十万大军相抗衡的实力。
  朱棣在行军北平的途中,将军队重新整编成前军; 中军; 后军,左军和右军五军。此刻已经整编完的燕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离郑村坝不远的白河。
  李景隆在郑村坝联结了九座大营; 将自己的中军大本营也安置在此。可郑村坝其实并不是一座城池,它只是荒野中一个废弃的村庄; 前后都没有遮挡,南军就在如此荒郊野地中安营扎寨; 这正是北风呼啸; 寒风刺骨的季节,南军大多是江南淮南一带的人,哪里能适应的了这北地的天寒地冻。待李景隆发现南军士兵中多有冻伤的情况之时; 忙向朝廷请旨调拨棉被火盆棉衣等物资; 可是为时已晚; 此时南军中颇有怨言,军心士气涣散。
  自李景隆得知燕军从大宁回程的消息后; 便有意与燕军速战速决,他派都督陈晖为先锋,率一万骑兵前去白河迎击朱棣; 可阴差阳错的陈晖与燕军刚好走了个岔路,根本没碰上。
  这一夜便是滴水成冰,燕军趁夜里白河结冰,冻的结实,已经悄悄渡河,接近敌营。而与燕军走岔了的陈晖这会刚刚缓过神来,立即调转回头去追击已经渡河的燕军,燕军此时也已发现陈晖军从燕军后路跟了上来,便派出朵颜三卫前去迎敌。
  但陈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中一点,这白河的冰面,已是被三万多兵马踏过,如何还能再承受得住他这一万人马再折腾。待陈晖军行至冰面中心,冰面终是承受不住如此重力,冰层突然断裂,只见得那正欲舞刀弄棒的士兵,噗噗通通地全部掉进河里,燕军趁机拉弓而射,陈晖军来不及招架,溺死射死无数。
  李景隆呢,就是个高干家庭的纨绔子弟,他从未领兵经历过大战,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战士们同生死,共患难。
  这会北地正是雪虐风饕,他自己中军大帐里火盆倒是点的十分暖和,可外面日夜警戒守候的士兵,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少南军将士昼夜立于雪中,不得休息,手脚皆已被冻坏,还有被冻死的,众将士本来就对此已是怨声载道,待朱棣大军逼临郑村坝之时,南军之中正好就冻死人一事发生骚动。
  朱棣可是看准了这时机,正趁着敌军未稳之时,派出朵颜三卫直冲南军大营。这刚归降的朵颜三卫,正愁没机会在新东家面前大显身手呢,这一仗便如同打了鸡血般,如豺狼冲入羊群,如秋风扫落叶般连破南军七营,打的南军四处溃散,落花流水。
  朱棣亲率大军冲锋陷阵,不顾生死朝敌营中军冲杀而去,李景隆整军出站迎敌,却不想燕军趁其立足未稳,派出奇兵左右夹击,从中午打到傍晚,这仗直打的昏天暗地,燕军斩南军首级数万,李景隆终是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此刻已日落西山,双方各自收兵,准备明日再战,燕军便在靠近郑村坝三里处安营扎寨,双方都虎视眈眈,只等明日再次血战,一决胜负。
  *
  张氏在连日来的颠簸中,已是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咳声不断。这会北地正是寒冷之时,呼啸的寒风时常会将燕军大帐掀起,寒夜漫长,如此环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为艰苦,更何况是位弱女子。
  徐妙锦见张氏此刻面色像是要生病,便将自己身上的貂皮大氅脱下,盖到了张氏身上,张氏忙撑着一丝柔弱之力,轻轻摇头道:“姐姐把这大氅给了我,自己却穿的这样单薄,会生病的。”
  这貂皮大氅确实是极其御寒的,徐妙锦褪去这大氅之后,本是在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但她还是强忍着严寒,欲劝张氏莫要担心,待她刚要开口之时,只觉得双肩一沉,身上已不似刚刚那般寒冷了,她轻轻回过头去,但见燕王将自己身上的裘皮披风,披到了她的肩上。
  这一幕刚刚好被掀帘而入的朱权看在眼里,他走上前来,掀起盖在张氏身上的貂皮大氅,朝徐妙锦身上扔去,自己将张氏紧紧抱在怀中取暖。
  徐妙锦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的不知所措,来不及躲闪,还好朱棣出手及时,那貂皮大氅并没有砸到她身上,他伸出手抓过被抛在半空中的貂皮大氅,怒斥道:“十七弟,你疯了!”
  “哼,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了,你这个情,本王领不起,本王劳请你大驾,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朱权全然并未理会四哥说什么,只是冲着徐妙锦冷嘲热讽道。
  徐妙锦知道朱权心中恨她,但没想到他已经怨恨自己到这种地步,她夺过朱棣手中的貂皮大氅,只是默默放到了一边,便只身走出营帐。
  外面的寒夜漫长,呼啸的西北风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耳朵在一瞬间,便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她想把身上那披风还给朱棣,却被他制止。他只是柔声劝慰她道:“我自是在北地行走惯了的人,这点寒风还吹不跨我,倒是你,要是真生病了,我回去怎么向你大姐交代。”
  她心中一热,却终是无言而对。
  马三保很想拾些柴火来,给燕王生火取暖,可他在帐外转了好几圈,确是一根柴火也没拾到。这会他猛然瞥见白日里清理战场时,拾得的几个破马鞍还能用来烧火取暖,便在燕王的中军大帐中,点起了篝火。
  众将士早已是寒冷难耐,此刻见中军大帐中火光熊熊,便都不自觉地靠过来取暖。燕王见状,便索性命人拔了大帐,叫众将士都往火堆前凑拢,虽然这几个破马鞍烧不了多一会,可众将士见燕王此举,心中便已是暖意融融,这会有些人已经饱含热泪,燕王向他们大喊道:“各位将士今日在本王麾下,便如同本王手足!本王与众位同生共死,定不负众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这狂风呼啸之夜,李景隆过的也不舒坦。
  燕军强悍勇猛,是他之前从未瞧得上眼的。如今自己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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