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穿之朱明绣锦-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王朱棣这一天一早就去庆寿寺了,当然他经常出入庆寿寺已经不是秘密,但这一天却不是平凡的一天。后来朝鲜使臣(现在还叫高丽)把这一天记载到了《燕行录》中,称这一天乃是燕王朱棣生母的忌日,后世史学家更是抓住了这一点,说马皇后的忌日是在八月,显然燕王七月十八祭拜的并不是马皇后。别问谢依琳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后世史学家们八卦燕王生母是谁这个话题被炒的很热啊,百家讲坛什么的电视节目里,各种专家都在讲啊,这些人还分成了好几个派系,什么马皇后派,朝鲜人派,蒙古人派,元顺帝的妃子派,已经化身徐妙锦的谢依琳表示,她好想当面采访一下燕王,然后把这段采访用手机录下来,带回现代去,给你们这些史学家答疑,可是她没带手机啊!而且这个年代,也没有电啊!
  但是这一天燕王朱棣确实是在庆寿寺待了一整天,朝鲜使臣并没有乱写,他确实是去祭拜生母碽氏了,在庆寿寺后殿有一间暗房,是道衍精心为燕王准备的,这间暗房里就供奉着燕王生母碽妃的牌位,那个萦绕在他童年生活阴影中的蒙古女人。
  他没有在碽妃身边承欢膝下的孝敬过她,他和五弟朱橚是一胞兄弟,都是碽妃所生,却都从小被养在马皇后身边,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确是无法割舍的,毕竟生育之恩不能忘却,生母十月怀胎的痛苦不能抹杀。
  燕王在暗室里独自念着佛经,为表诚心他今日更是斋戒一日,希望佛祖可以带他的诚意给自己的生母,祈求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更加顺利。
  徐妙锦则是闲来无事,那些箱笼又不用她自己亲自动手来收拾,这也就是古代大小姐唯一的好处了吧,想想以前每次出门旅行的前夜,她都犯拖延症,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去收拾行李,哪怕第二天差点赶不上飞机,但就是不长教训,还是屡次都拖延到最后一刻。这会她在房里待的憋闷,那些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愫让她的思绪繁杂,她决定去太液池边走走,赏赏荷花,在北平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离启程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决定珍惜这剩下的时光。
  朱高炽那小子极会附庸风雅,他悄悄地告诉徐妙锦,他在荷塘深处留了一艘船,闲来无事可以去那里看书休息,也可避避暑,所以徐妙锦一来到太液池边,就直奔那条船而去了,那几个孩子都去上学堂了,她今日倒是一个人难得的自在。
  小船摇曳在荷塘中,空气清新。两旁荷叶微微摇动,荷塘里大部分都是白中透粉的荷花,它们中有些挺立在荷叶上方,亭亭玉立,清新,脱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些则是藏在荷叶下,开得妖艳,妩媚,更像是落在尘世中的精灵。
  正当徐妙锦躲在这人间仙境中享受生活的时候,岸边突然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徐妙锦没有去理会,因为知道这个秘密小船的人只有她和朱高炽,朱玉英三人,这会他们俩正在学堂里上课呢,就算是有人过来,也不会是来打扰她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就在离她小船不远处的岸边停了下来,徐妙锦透过荷叶的空隙,看到了一个妇人的侧脸。那妇人穿着鹅黄色的褙子,内搭淡粉色遍地云纹交领缘襈袄,轻挽云鬓,甚是温婉可人,又清丽脱俗。徐妙锦又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那妇人,虽然只见过两三次,但她心中便已确定了那妇人就是燕王府的侍妾林氏。
  但目光所及之处,却看不到林氏身旁的男人是谁,只能看到月白色的道袍的一角和脚上的皁皮靴。徐妙锦心想,这林氏究竟是要干什么呢?大姐夫今天并不在府中,而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梦蓉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轻声问道。声音好熟悉啊,徐妙锦不禁暗暗想,这声音是……这声音是……大哥!
  “允恭哥哥!”那林梦蓉低低垂首,目光中似有闪闪泪光,果然她身边的男子就是徐妙锦的大哥,魏国公徐辉祖。徐妙锦不禁倒吸一口气,莫非这林氏与她大哥有私情?
  “我爹爹因为胡惟庸一案,被冤枉胡党,我们全家被判流放烟瘴之地,这件事情允恭哥哥是知道的。”那林梦蓉低垂柳目,甚是温婉可人。
  “我当然知道,那日我本已聘了媒人,要去你家说亲,想正式聘你为侧室,可是还没等那婆子走到林府,就见到官兵冲进你家,将林大人带走了,这时我才知道你家因为胡惟庸一案,被受了牵连。后来得知你全家被流放,我特意花了重金,去买通那看守之人,烟瘴之地远在西南边疆,路途遥远,我便使重金要他对你们全家不要那么苛刻,这事你可知道?”徐辉祖的语气温柔,无奈又后悔,言语中尽是歉意。
  “我自是知道允恭哥哥对我家的照拂,就是因为允恭哥哥买通了那看守,我才没有被送去那烟瘴之地,而是被那看守卖到北方来。”林梦蓉低下头,无奈道:“因为我是罪籍,我原来的户籍自是不能再用,那看守明显是贩卖人口的老手,他帮我伪造了户籍,这时刚好燕王府需要丫鬟下人,我便被那人贩子推荐而来,燕王妃为人宽厚,她见我还算能干,人也老实,就花钱买了我,从此我便在燕王府做打杂丫头。”
  “真是苦了妹妹了!都是我没用!”徐辉祖深深地自责,他想伸手拉林梦蓉的手,但一想到她此刻的身份,便又克制住了自己。
  “允恭哥哥莫要自责,多亏了哥哥,我才逃离了那被流放的厄运,也是多亏了哥哥记挂着我,我才能被卖到如此好的人家,燕王妃是何等的待人,允恭哥哥自是清楚,我在这王府并没有吃过一丝半点的苦,反而还过的很好。”林梦蓉话语间带着感激之情,徐妙锦是能听得出这是真情流露,以她在北平的这段时日,还有她对长姐的了解,长姐对下人是何等的好,何等的赏罚分明,何等的宽容大度,她心里自是清楚的很。
  “那你……你是怎样做了这燕王侍妾了呢?大姐夫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徐辉祖语气颇有些气愤,确又是无奈。
  “并没有,殿下待我很好,只是那天殿下喝醉了酒,我正好在一旁侍奉着,就……就……”林梦蓉低垂的脸颊微微一绯红,便再没说下去。
  “大姐夫怎能如此这般!”徐辉祖握了握拳头,愤恨不已。
  “自那夜之后,燕王妃就擢升我做了侍妾,再后来……再后来我生下了常宁,殿下很喜欢那孩子,母凭子贵,便在这王府安稳的度日了。”林梦蓉娇羞地低下头,一提起女儿便是满眼的幸福。
  “见妹妹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自你家被流放,我便没了你的消息,也不知你是生,是死,如今看着妹妹生活的这般好,我也该改口了。”徐辉祖语气之中,尽是失望,没落,无奈。
  “允恭哥哥,你我今生虽无缘分,但梦蓉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上元节夫子庙灯会,我一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你奋不顾身救我时的场景。自打那日起,我便暗暗下定决心,非你不嫁,我虽是庶出,但也自幼长在祖母膝下,也是饱读诗书,直到那日在曹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再度与你相见,我便……我便……”林梦蓉说话间,已哽咽的泣不成声。
  “好一个今生无缘,若来生有缘再相遇,我定三媒六聘,不负此情。”徐辉祖愤恨地道。
  “有允恭哥哥这句话,我便觉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林梦蓉泪眼脉脉,柔声道。
  本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的徐妙锦,心里真是跟打翻了五味杂陈一般,本来理不清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她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理应以追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为目标,但在这古代,又是皇亲贵戚,那只不过是一件痴心妄想的空谈,她心里的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了她姐姐,又有这林梦蓉,她该如何自处?她姐姐在面对林梦蓉时,心情又是如何?她自己在那人心中究竟占多少份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想明白,理得清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活一遭,她到底是要妥协于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还是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不敢奢望的理想呢?如果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又会怎样?是要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还是一辈子枯灯伴佛不嫁呢?点灯伴佛之时,又能有多少时间不去思念那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一直以为徐允恭改名徐辉祖是为了避讳朱允炆的名讳,坊间也一直是这么说的,但刚刚查了明实录,是洪武二十二年被赐新名,原因未说。
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八 
洪武二十二年
丁巳赐魏国公徐辉祖曹国公李景隆钞各千一百锭长兴侯耿炳文钞千锭平凉侯费聚例不当赐特以勋旧之臣半给之辉祖旧名允恭赐改今名

  ☆、第15章 回京

  第十五章回京
  徐妙锦不想这一天到来,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人不能违天力,可为什么她可以穿越时空,此刻却不能让时间倒流,倒流到她初到北平的那个时刻,倒流到她在破庙中遇险,被他拥在怀里,倒流到他因为责罚她而哄她笑,清风月下的四目相对,倒流到箭圃那晚的柔情,倒流到他们漫步田间,他伸过头来,她帮他拭汗,或者干脆倒流回她的二十一世纪,如若不相见,便不会有这般相思之苦。
  徐家的车马队已经在燕王府大门外等候多时,所有的箱笼都装上了马车,魏国公徐辉祖身着一袭深青色短袖交领褡護,黑绿素的贴里,腰间仍是那条白玉带,此刻他与徐妙锦的心情并无差别,他亦舍不得许久未见,以后也不能再相见的林梦蓉。
  燕王妃握着弟弟妹妹的手,再三的嘱咐,路上要当心,吃饭要应时,天冷了天热了要及时增减衣物,更是叮嘱徐妙锦要听哥哥们的话,要收一收顽劣的性子,不要再胡闹,要好好念书云云,直看得伺候在一旁的薛妈妈泪眼涟涟,几个小辈恭恭敬敬的站在后面,目送母亲与舅舅小姨临别时的互诉衷肠,也不由得感动的落泪。
  朱玉英此时已是泣不成声,这几个月来,因为年龄相仿,性子相投,她与徐妙锦相处的最是融洽,这离别时分也最是不舍,徐妙锦连忙拉过朱玉英的手,像个长辈般嘱咐了她一二。朱高炽也十分舍不得小姨,徐妙锦拍了拍他胖胖厚实的肩膀,对他道:“那匹汗血宝马在我这里也是没有用武之地,还望炽儿能够好好待他,待下次我再来北平之时,可要见他健健康康的。”
  “炽儿定不负小姨所望!”朱高煦躬身一鞠,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不舍。
  “小姨不会真生我的气吧,我之前那样针对小姨,都是煦儿太不懂事……”朱高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徐妙锦的眼睛。
  徐妙锦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傻孩子,小姨怎会跟晚辈置气,不过你也太过顽劣,以后要听父母,兄长和纪善先生的话,好好读书。”
  朱高煦被她说的羞愧,一时间不敢抬起头来。
  该说的都说了,该嘱咐的都嘱咐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烦劳长弟一路辛苦,锦丫头就拜托你了。”燕王朱棣最终还是开口了,语气是那样故作镇定的温柔。徐妙锦不敢去看他,只怕这一眼,心中就是千回百转。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正断魂魂断,闪闪摇摇。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掀帘,上车,不敢回头;坐定,心乱,不敢再看。
  马蹄的哒哒声终还是扰乱了思绪,马车已缓缓而行,再不见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徐妙锦飞快掀起车窗上的缎帘,看见心中所思那人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朱红的大门前,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人影越来越远,直到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郡主!”如意轻扶着徐妙锦的手臂,见她久久不愿放下车帘,心疼道:“郡主先擦擦眼泪,外面风大,小心吹坏了眼睛。”
  徐妙锦缓缓放下车帘,趴到如意的怀里,泪水终如决堤般,沾湿满巾。
  徐家的马车行驶到了通州码头,他们一行人便改走水路,这便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了。徐家的官船就停在码头边上,已经熟悉二十一世纪交通的谢依琳表示,二十一世纪除了度假的豪华游轮,或者是泰晤士河塞纳河的游船,船这种交通工具已经不是主流了,人们更多会选择汽车,火车和飞机出行。
  徐家的官船很是气派,窗户,栏杆,门槛一应俱全,如一座精致的小屋,无论舱内陈设,舱外宴饮,皆适宜。待仆从们把箱笼都搬到大船上后,船便可以启程了,沿途一路风光,倒也是惬意自在,这让徐妙锦很是享受,大运河沿岸很是热闹,来往船只络绎缤纷,一路游山玩水,发思古之幽情,或在船上享良辰美景,或观看美女乘舟采莲,或泛舟听子夜歌,或赏江中之歌舞,徐妙锦的心情疏阔了很多,但相思之苦却终非一日能忘却,这寄情于山水之间,却又有难得的闲适得意之趣。
  大运河沿途一路皆有驿站,徐家自不必为住宿烦心,除了像徐家这样的官宦人家,运河沿岸亦有各式各样的民间旅店,《周礼》中已有云:“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侯馆,侯馆有积。”到了这市井繁华的明代,更是但见红尘滚滚、车马纷纷,众多旅人行商,安置好行装车马,挨三顶五地进店安歇。
  燕王府的晚膳过后,燕王朱棣一人信步来到王府花园中,此刻月光格外皎洁,夏日夜晚的清风吹拂让人如梦幻般沉醉。这是锦丫头离开的第一个夜晚,没有了蹑手蹑脚偷偷溜到箭圃的小丫头,也没有自己跟自己赌气,却因为他的一句话便破涕而笑的小丫头。
  燕王妃看着自己夫君在月下长叹的身影,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对他的心思早已了然于心,她轻轻走了过来,挽住夫君的手臂,把头轻轻靠在夫君宽大的肩膀上,叹息道:“不知长弟他们已经走到哪了!”
  “自水路下金陵,也需一月有余吧,夫人莫要太过担心了,有长弟在,无事的。”燕王朱棣轻轻握住王妃的手,柔声安慰道。
  “殿下想必心中比妾身更是担心吧,殿下虽不会像妾身这般喜形于色,但妾身已知殿下心中所想。”燕王妃握了握丈夫的手,抬头望了望他,眼中尽是柔情。
  “此生有你相伴,便是我幸,夫人知我懂我,我心甚慰矣。”燕王朱棣反手一揽,便将王妃拥入怀中。
  “殿下……”,燕王妃欲言又止,但思虑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我知殿下心意,待过几年,便将她接进府来可好?殿下知我并非善妒之人,更何况下半生有自己的亲妹子相陪,妾身也不觉孤单。”
  “仪华,之后的事,又何须思虑过甚。” 燕王朱棣紧了紧揽着王妃的臂,柔声说道。
  “殿下不想接妙锦进府吗?”徐仪华轻轻抬头,凝视着自己的丈夫问道。
  “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锦丫头是否愿意,也不知道父皇是怎样打算的。”燕王朱棣叹声道。
  “还是殿下思虑的周全,只是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母亲既已过世,我这个做长姐的,还是说了算的。”徐仪华握了握丈夫的手,安慰道。
  “我只是不想逼迫她做她不愿意之事。”燕王朱棣轻轻叹息道。
  “殿下为锦丫头考虑,妾身甚是欣慰。”徐仪华揽了揽丈夫的胳膊,此刻无言胜有言,只与清风,明月为伴。
  徐家的官船行了一月有余,终是到了应天府地界,秦淮河本就有灯船甲天下的美誉,谢依琳曾经在画册上看到过国家博物馆馆藏的那幅著名的《南都繁会图》,画面上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秦淮河两岸的建筑层层叠叠。河中的船只往来穿梭,千余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那真是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而眼前的京城,虽然没有《南都繁会图》画面上那样一般热闹,但是洪武年间,人们刚刚推翻了暴元的统治,百废待兴,这京城也是是如此繁华,街市巷口,人潮涌动,商贾往来,好不热闹!这就是那六百年前的应天府,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中山王府位于夫子庙西南,当年为朱元璋住过的吴王府,早在元至正十六年的时候,朱元璋就把家安在了这里。后来在钟山之阳新筑了皇宫,朱元璋便把闲置的这座宅邸赐给了魏国公徐达,且命有司在旧邸前建坊,坊上有御笔亲书的“大功”二字。
  谢依琳,哦不,是徐妙锦此刻正站在朱元璋御赐的牌坊之下,徐家有家规,在此下马鞠躬,以谢圣恩,此刻这里还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南京瞻园,瞻园是徐达七世孙徐鹏举始建的魏国公府西花园,要正德嘉靖年间才能见到,在二十一世纪,夫子庙秦淮河是南京最繁华的旅游胜地,而中山王府遗世独立在喧闹的街巷中,却只剩下瞻园有迹可循。
  中山王府大门外,徐膺绪和徐增寿领着一众家仆早就在此等候了,待徐辉祖带着怯生生的徐妙锦走过来之时,徐家人都很是兴奋,互相拜过礼之后,徐增寿便兴冲冲的拉过徐妙锦的手,微笑道:“这是我妹子回来了!数月不见,四哥甚是想你,我们可不像大哥那样非得礼数周全,来,让四哥看看,我妹子是不是瘦了!”
  徐妙锦扬起小脸,挽住四哥的胳膊,莞尔一笑道:“我就知道四哥最疼我!”说罢,一家人便其乐融融地向堂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北平的戏份暂时结束了!南京的故事即将粉墨登场,感谢小天使们这段时间来的支持,第二卷 京城风起 会更加精彩。

  ☆、第16章 中山王府

  第十六章中山王府
  中山王府的静妙堂,一面建在水上,宛如水榭,典型的江南园林造景,静妙堂的楹柱上有一幅气势恢宏的长联,是徐达晚年亲笔所撰,出自武将之手的行书苍劲有力,徐妙锦抬起头,只见上联写着:“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问楼外青山山外白云何处是唐宫汉阙?”下联写着;“小苑春回莺唤起一庭佳丽,看池边绿树树边红雨此间有舜日尧天。”
  众女眷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徐妙锦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亲戚,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虽然如意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给自己讲了一路王府内的情形,虽然有失魂症做幌子,可是她还是生怕哪里就出了纰漏,被人嘲笑。
  徐增寿拉着小妹走进厅堂,徐妙锦怯怯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屋子的粉黛佳人,珠翠环绕,不觉让她满目晕眩,她拉了拉徐增寿的胳膊悄声说道:“四哥,舟车劳顿,我有些头晕。”
  徐增寿看着小妹苍白的小脸儿,关切地问道:“妹子怎么了?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
  “没事,就是累了,待见过嫂子们和姐姐们之后,我便想回房休息了。”徐妙锦确实有些乏了,徐家的官船虽然五脏六腑一应俱全,但船上的日子却怎能如岸上一般舒坦。
  徐增寿拍了拍妹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就大哥礼数多,妹妹且再坚持一会。”
  这时只见一个着藏蓝色湖绉交领麒麟袄,下搭饰三遥г颖﹁笪坡砻嫒梗Ⅶ夼唐鸬亩晟舷碌母救耍翘僦孤渎浯蠓剑纳跏嵌俗憷觯馕槐闶切旎宰娴姆蛉死钍希谒竺娴幕褂行焘咝鞣蛉酥焓虾托煸鍪俜蛉算迨希彩抢嗨频拇虬纾榇溆钍献叩叫烀罱跎肀咔崆岱隽朔鏊母觳玻嵘实溃骸八牡埽∶檬遣皇钦庑┨焯屠哿耍恳幌人退胤啃菹伞!�
  “谢大嫂关心,妙锦无妨,先见过嫂嫂和姐姐们,再去休息便是。”徐妙锦强撑了撑苍白的小脸,回道。
  “哟!四妹妹回来了,数月未见,妹妹倒是懂得先要礼数周全了,看来还是大姐教的好。”从三位夫人身后,走出一位妙龄少女,梳了个小流云髻,插着一只彩色琉璃蝴蝶簪,身着一件粉色掐金丝遍地云纹的袄,下搭一条红色绦带镶边实地纱花卉纹马面裙,一双细长的凤眼眼波流转,语气中尽是流露着不屑。
  “二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四妹妹怕是舟车劳顿,乏了需要休息。”后面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插着一对珊瑚珠花,着一件鹅黄色的袄裙,甚是温婉可爱。
  这一前一后两个小丫头正是徐妙锦的二姐徐妙清和三姐徐妙月。好了,这下如意都唠唠叨叨了一路的中山王府各家眷,总算是认全了,还有一票咿咿呀呀的小辈,由于年龄都太小,就留在各自房中吃奶了。
  中山王府和燕王府的装饰布局风格很不一样,要说燕王府代表北方园林的大气豪放,那中山王府就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鹅卵石子和碎瓦片铺成的路,雨淋久了生出了苔藓,弯弯折折的回廊,堆砌精致的太湖石假山,精心开凿的瀑布丹泉,很是婉约精致。徐家未出阁三姐妹住的绣楼,就在弯弯曲曲的回廊尽头,一个精致的池塘边上,二层重檐歇山顶,是水院的最高建筑,登临可赏全院景色,徐妙锦被这弯折的路绕的有点反胃,这要是想溜出去玩,认路可比燕王府费力多了,还好她不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