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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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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抱回家后,忐忑难安,柳叶姑娘是平侧妃的人,平侧妃最受宠,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救下通房的孩子,定然不会罢休。
她是个寡妇,又无子女,多年来就盼望有个孩子傍身,可惜直到丈夫去世,都没能盼来一儿半女,她起了恻隐之心,思来想去,连夜抱着孩子逃离家乡。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上路,孩子又才刚出生,身子又弱,可想而知是多么的艰难,等她一路南下到达渡古县内时,身上的银钱已经所剩无已,孩子身子又太弱,她生怕养不活,恰巧听到附近有个七峰山,山上有座寺庙,幸许能收下这个孩子。
也是命中注定的,她抱着孩子,看着前面也有主仆俩抱着孩子,那孩子也用襁褓包着,看起来和她怀中的孩子差不多大,主仆俩脸色悲伤,并未上山,而是寻了一处地方挖坑埋子,她心念一动,将孩子放在她们的不远处,然后躲在一边。
果然,那女子的孩子刚刚去世,正是悲痛之中,听到孩子的哭声,循声而来,将孩子抱回了家,她一路跟着,看着她们进屋,然后打听她们的家境,也算是小富之家,于是就留在渡古,守在赵家人的周围。
谁知,世间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巧,赵家竟然就是柳叶姑娘的娘家,她一直担心着,就怕就柳叶发现,好在柳叶从未回过渡古。
前段日子,赵家人进京,她本打算变卖铺子,也跟着上京,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碰到芳姑娘一行人,被芳姑娘给认出来,一路带到京中。
听完她的叙述,皇后又恨又悔,她可怜的孩子,究竟遭了多大的罪才能活到现在。
第67章 嫁妆
皇后坐在宝座上; 冷若冰霜; 胸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柳叶从段府中拖出来碎尸万段。她一心将柳叶当成心腹,还许给朝庭命官为妻; 哪知对方意一直存着蛇蝎; 在多年前就已经背叛她。
若不是雉娘命大,如何能活到现在。
幸好…
也是冥冥之中有天定; 竟然让怜秀给养大。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杜氏,幸亏这女子存了良善之心,要不然,自己的孩子就会死在荒郊野外,无人知晓。而她自己,也会一直将赵凤娘当成亲生,或是赵燕娘,为赵家女铺平富贵之路。
柳叶; 其心可诛; 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下去吧。”皇后无力地挥手,递给芳嬷嬷一个眼神。
杜氏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也不敢抬头看,听到这句话; 心里七上八下,暗自猜测着皇后会不会处罚自己?当年柳叶姑娘是不是受皇后之命,弄死通房的孩子; 被自己一搅和,坏了事,现在通房生的孩子长大,还被带到帝都,皇后知道又会不会对她不利。
芳嬷嬷有眼色地将她引下去,她心里不安,“芳姑娘,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民妇。”
“不会,只要你嘴巴严,不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远离帝都,皇后会保你富贵终生的。”
杜氏大喜,连连表态,“民妇定当从命,只不过民妇敢问芳姑娘,那赵三小姐会不会有事,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求芳姑娘替她向娘娘求个情。”
芳嬷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原本严肃的脸蒙上一层暖色,“你放心,我会向娘娘求情的,这世上好人才有好报,你做了好事,娘娘自然会报答你的。”
杜氏放下心来,生怕因为自己吐露当年事情连累赵三小姐,听到芳姑娘的保证,满脸的欢喜。
离开皇宫时,芳嬷嬷递给她二张银票,她无人时打开一看,吓得心肝乱跳,竟是整整二千两。
芳嬷嬷果然没有说错,好人有好报,有这些银子,她的后半辈子,就是什么也不做,也能一生富贵。
她不敢在京中呆着,次日一早就出了京。
德昌宫内,皇后满脸的阴霾,昨夜里一宿未睡,怒火烧得她恨不得亲自去段府,将柳叶拖出来质问。
但她死死地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琴嬷嬷侍候她梳洗净面,见她脸色不好,小声是询问,“娘娘,可是要用些雪玉膏?”
“也好。”
等她打扮妥当,太子和二皇子来请安,请过安后,她将太子留下。
望着太子,她轻叹一口气,满脸的忧心,“尧儿,母后见你最近有些郁郁寡欢,可是有什么心事,何不对母后讲讲。”
“母后,儿臣最近跟太傅们学习,看书晚了些。”
“学业为重,但也要多注意身子,最近晁哥儿要成亲,你是不是…”
太子面色一顿,“母后,儿臣无事。”
皇后又叹口气,“知儿莫若母,你有没有事,母后还看不出来吗?也是母后早先没有往那方面想,你又是沉稳的性子,面上又看不出来,晁哥儿和母后说中意凤娘,母后一时高兴,就给他们指了婚,哪里知道你…都是母后的错。”
“母后,儿臣对凤娘并无想法,凤娘和平晁就要成亲,儿臣从心里恭喜他们。”
“好,这才是我们的太子,心胸宽广,你放心,湘儿也是不错的姑娘,等她进门后,母后立马给你选侧妃,一定会衬你的心意,挑选知书达礼的端庄姑娘。”
太子站起来,“儿臣谢过母后。”
皇后欣慰地笑着,看着时辰差不多,放他去太傅那里。等他一走,皇后的脸色冷下来,冷冷地盯着手中的杯子,对身后的琴嬷嬷道,“你让人去段府和赵家知会一声,让赵凤娘和赵燕娘两姐妹同日出嫁,也是一段佳话。”
“是。”
“另外,库房里的那几个箱子不用挑选,全部当做雉娘的嫁妆。”
琴嬷嬷心里震惊,皇后疼爱外甥女,堪比亲女。
她侍候完皇后,便让太监去段府和赵家传话。段府里面,赵氏正忙着给凤娘备嫁,离婚期还有三日,她将嫁妆单子仔细地对一遍。
太监的话传到段府,赵氏大惊失色,皇后怎么会起意让凤娘和燕娘同天出嫁?
赵家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巩氏很快反应过来,段家的聘礼已经送过,说实话,真是不怎么样,东西不多,也没有什么出彩的珍品,好似敷衍一般。赵书才没有说什么,巩氏也懒得去计较,燕娘迟早要嫁进段家,左右不过是提前几天,倒也没什么差别。
燕娘的嫁妆紧着家里的银钱来,家中就一千两银子,就算是全部花出去,所置办的东西也是不够看的。
赵书才想着燕娘是嫁进妹妹家里,妹妹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又是亲姑姑,定然不会挑剔。
可赵氏不会挑剔,赵燕娘却不干,本来她还有自己的计划,谁知婚期提前,打乱她的谋算。她气冲冲地赶到赵家,看到的就是寒酸的嫁妆,才将将二十四抬,而且还全都是些便宜货,首饰头面大多都是银的,金的就一套,而且成色也不太好,样式也不太起眼。
她知道凤娘的嫁妆是七十二抬,是她数倍之多,而且珍宝玉器,玛瑙金珠,晃得人眼花。一家的姐妹,又是双胎,差距如此之大,她当下就黑着脸,质问巩氏。
巩氏轻声地道,“家中就只能拿出这些东西,全都紧着你一个人来,连雉娘都没份,你若是还不满,那母亲可就没有法子,你去找你父亲吧。”
“你可不要骗我,我可是知道,上回进宫,皇后娘娘可是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为何没有放在我的嫁妆里?”
巩氏看她一眼,坐直身子,“那是皇后赏给雉娘的。”
“分明是赏给赵家的,哪里就是雉娘一人的,你偏心自己的孩子,将好东西都留给雉娘,说什么家里就这些东西,摆明就是存私。”
兰婆子站在巩氏的身后,不服气地道,“二小姐,皇后是看在夫人的份上,将东西赏给亲外甥女的,哪里就是赵家的,就凭赵家,皇后哪里会看在眼里。”
“你这个奴才好没有礼数,竟然敢对着主子大呼小叫。”赵燕娘气得跳脚。
“燕娘,那你的礼数呢,我是你的母亲,你对我又是如何?我说过,家中只有这些东西,你若是不服,可以去找你父亲,我无能为力。”
巩氏也来了气,燕娘不知好歹,再怎么一碗水端平,她也不会领情,索性丢给老爷,老爷是她亲父,让她自己去闹。
赵燕娘丢下一个狠厉的眼神,便去赵书才的书房。赵书才的书房就在西厢,赵家宅子小,不过两进,抬脚就能到。
赵书才已经听到正屋里传来的动静,看着怒气冲冲的二女儿,头疼不已。
“爹,你可要替我做主。”
“做什么主?你母亲说得没错,家中的银子都紧着你,连你大哥都放在一边,凤娘和雉娘都不和你争,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赵燕娘恨极,她不满的地方太多了,凭什么她们都嫁高门大户,就她嫁给段家表哥,她们的嫁妆都丰厚精致,凭什么就她的少得可怜?
“爹,我不管,凤娘可是七十二抬的嫁妆,我才二十四抬。我们可是姐妹,你们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你让凤娘分给我一半。”
赵书才气得将手中的笔甩出去,“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凤娘是什么身份,那是有封号的县主,你拿什么和她比?再说凤娘的嫁妆可是她自己备的,她有食邑,还有往年的宫中赏赐,我们赵家可是一分都没有出,凭什么让她分你一半?”
笔中的墨汁溅在燕娘的脸上,燕娘只觉得血气往头上冲,“她是什么身份?不过踩在我的头上,抢了我的富贵,若不是她,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她一说完,便跑了出去。
赵书才被她说得有些发愣,这燕娘,越来越不知所谓,凤娘哪里抢了她的富贵。
赵燕娘气冲冲地跑出赵家,脑子里嗡嗡地响,不管不顾地去了皇宫,门口的太监被她的模样骇到,本就貌丑,还满脸的黑渍。
“你去,通传皇后娘娘,就说赵家燕娘来拜见。”
守门的侍卫本来要赶她走的,听到赵家,心下狐疑,赵家夫人可是皇后的嫡妹,他不敢做主,让小太监去德昌宫里请示。
皇后正憋着火,听到赵燕娘求见,嘴角勾起一个笑,命人将她领进来。
赵燕娘一进入殿中,就跪在地上痛哭。
“何事如此委屈,说来听听,本宫为你做主?”
“娘娘,燕娘命苦,爹不疼娘不爱,就是嫁人,也要低姐妹们一头,家中给燕娘的嫁妆少得可怜。燕娘问父亲,父亲却说燕娘不能和凤娘比,燕娘不解,为何凤娘就要比燕娘尊贵,我们分明是同胎的姐妹。”
皇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原来是这事?可是凤娘是县主,按规矩来,确实是要比你高出不少。本宫初见你,也觉得十分的欢喜,若是当初柳叶带进宫的是你…罢了…”
后面的一句话似自言自语,却清晰地传到赵燕娘的耳中。她心里更加的不忿,若是姑姑接进京的是自己,那赵凤娘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娘娘,燕娘命苦啊,你可要为燕娘做主。”
“你回去吧,本宫会和你姑姑说的,将你的嫁妆再加一些。”
“多谢娘娘,娘娘仁慈,燕娘十分的感动,若是娘娘不嫌弃,以后燕娘可不可能常进宫来陪娘娘。”
皇后眼露冷光,垂下眼皮,盖住恨意,“你以后嫁作人妇,要侍候公婆,哪里有闲能常来陪本宫,莫要用这话来哄本宫。”
“不会的,燕娘一定做到,公婆哪有娘娘重要。”
“好,那本宫就等着你。”
赵燕娘欢天喜地出了宫,得意地回到段府,赵氏听到她又进宫,还向皇后哭诉,气得指着她的鼻子,“你…下次不许再擅自进宫。”
“哼,皇后娘娘可是发过话,让我以后常进宫去陪她。”
“什么?”赵氏心里转了几下,语气缓下来,“既然是皇后这般吩咐的,那你照做就是。”
她这整日提着的心,似乎安稳不少,想来皇后是相信燕娘才是当年那个孩子,要不然不会让燕娘常进宫去陪她。
随后有宫人来透露燕娘在宫报怨嫁妆少的事情,赵氏虽然气燕娘,却还是送了二十四抬嫁妆去赵宅,说是姑姑给侄女的添妆。
这下,赵燕娘的嫁妆就成了四十八抬。
她虽然不是很满意,却也知道四十八抬已经很不错,想着以后能常进宫,皇后必然会赏赐,还能和皇后更亲近,以后无人敢小瞧她。若是能谋划成功,说不定…她想得入神,不由得笑出了声。
二十四抬嫁妆抬到赵家,赵书才连夸妹妹懂事,巩氏和雉娘眼神对视一下,都明白必然是燕娘作出来的,要不然姑姑哪里会出嫁妆。
赵书才满脸的红光,兴冲冲地去母亲的屋子。
雉娘无奈一笑,她发现如今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便宜父亲没有还在云里雾里,其它的人都是各怀心思。
不一会儿,宫中有人来传旨,说是皇后让她们母女进宫。
巩氏猜又是为了雉娘的嫁妆,在马车上就叮嘱女儿,等会进了宫要记得谢恩。
雉娘明白,见到皇后,行过礼后,就是谢恩。
皇后动容地从座上下来,一把扶起来,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细细地打量着,不停地道,“好,好,好孩子,姨母为你备嫁妆,是心甘情愿的。”
眼前的少女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透过她娇嫩的容颜,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去摸雉娘的脸,目光慈爱,良久才让她们坐下,宫人们有眼色地将点心茶水呈上。
“怜秀,一连要嫁三女,这些日子辛苦吧。”
“托长姐的福,倒是没有怎么操心,凤娘有她姑姑帮忙,雉娘又有您把关,也就是燕娘,费了些心思,谈不上辛苦。”
皇后点点头,将琴嬷嬷递过来的嫁妆单子交给巩氏。
巩氏接过来,细细扫过去,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长姐,这也太贵重了,雉娘哪里担得起?”
“哪里担不起?雉娘是本宫的亲外甥女,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太过小心。”
“可是…长姐,这紫檀托映珊瑚树,还有这九鱼戏水碧玉盘,怜秀以前听方先生提过一句,说是九鱼戏水碧玉盘是上古奇玉雕刻而成,若遇温水,盘底就会显出九尾红鱼,相互嬉闹。如此价值连城的珍品,您怎么就给雉娘做嫁妆,这可如何使得?”
皇后淡淡一笑,慈爱地看向雉娘,“有什么使不得的,雉娘是你的独女,也是本宫唯一的亲外甥女。本宫只有永安一女,永安出嫁时,带走不少好东西,这剩下的,在库房里放着也是长灰,现在雉娘出嫁,正好派上用场。”
当年她出嫁时,因为是庶女,又是侧妃,梅郡主准备的嫁妆只能说是看得过去,好东西是没有的,这些东西,也是她册为皇后,陛下私下贴补她的。
怜秀沦为妾室,名份都没有,别说是嫁妆,她们姐妹俩,都不能风光大嫁。永安成亲时,自然是十里红妆,轰动帝都。
可那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慨,许是永安长得像陛下,性子又烈的缘故。而雉娘不一样,雉娘像她,也像怜秀,她不知不觉地就会将雉娘当成她们姐妹俩的延续。她不允许雉娘的亲事,和她们一样的寒酸。
“长姐…”巩氏还要推迟。
皇后回过神来,坚定地道,“若是你们怕受不住,不如本宫给雉娘封个品阶,凤娘是县主,雉娘可是本宫的亲外甥女,不能太低。”她转向雉娘,“雉娘,你和姨母说说,想当郡主吗?”
雉娘一愣,摇摇头,“娘娘,您的好意我们心领,可月满则亏,您对臣女的厚爱已经足够,若是再多,怕会招来非议。”
“好孩子,不贪不念,有进有退,你比姨母强,也比你娘强。”皇后十分高兴,上次封凤娘为县主时,也有朝臣表示不满,都被陛下压住。还是自己的女儿贴心,一眼就能看出症结所在,雉娘现在不能成为郡主,也只是暂时的,以后她自有法子让雉娘身份高于京中贵女。
她让巩氏不要再推迟,“不过是些嫁妆,又是本宫的私库,哪怕是御史,也不敢说本宫什么,你们就收下吧。”
巩氏这才千恩万谢地收下单子。
第68章 将计
巩氏和雉娘出宫坐在马车里; 她不停地用手抚着袖子里的嫁妆单子; 如火烫一般,这些东西比起凤娘的嫁妆都要丰厚不少。
由于东西太多,先放在宫中; 等出嫁时再送出来。
雉娘蹙眉; 看皇后的样子,不像是知道凤娘燕娘都不是亲生女儿。可是为何表现得如此平静; 深宫女人的城府果然不能小觑。
如若皇后以为燕娘是亲女,为何并未赏赐任何东西,反倒是她这个外甥女,得了好处。
“雉娘,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雉娘醒过神来,“娘,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赏赐太多,有些受宠若惊。”
巩氏笑笑; “她是你亲姨母; 就算是她不说,我也能猜到她以前在侯府生活得并不如意,那梅郡主岂是好相于的。你姨母疼你; 你受着就是。”
雉娘点点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可又想不出是哪里。巩氏又笑一下,不敢细想,心中隐有感觉雉娘就是长姐的孩子; 要不然长姐怎么会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至于事情真相,她不想探知。
母女二人回到赵宅,赵书才疑惑地接过巩氏递过来的嫁妆单子,抖个不停,眼睛睁得老大,“这…这都是娘娘赏给雉娘的嫁妆?”
“没错,娘娘心疼妾身,怜爱外甥女。”
赵书才欢喜得脸都变了形,“好,微臣谢娘娘隆恩。”
他将单子还给巩氏,叮嘱她要妥善保管。
雉娘百思不得其解,想让青杏约大公子出来,又想着男女婚前不见面的习俗,摇摆不定。
胥家东院内,胥良川也在细思着近日的事情,据他的人来报,皇后身边的芳嬷嬷一行人从渡古悄悄归京,同行之中,另有一妇人,妇人原是渡古县衙后面卖汤面的婆子。
这婆子被偷偷变妆带进宫,次日便消失在帝都,遍寻不见。
此后,皇后的举动有些耐人寻味,让赵凤娘和赵燕娘同天出嫁,用意何在?
又赏赐雉娘堪比永安的嫁妆,意欲为何?
是否…?
也许是有某个他没有弄清楚的地方,雉娘才是皇后亲女,所以皇后才会有此举动。
胥良川皱着眉,唤来许敢,披上大氅。
“大公子,我们去何处?”许敢小心地问着。
胥良川看他一眼,“赵家。”
“不妥,大公子。”许敢不敢直视他清冷的眼神,硬着头皮道,“老夫人交待过,婚前男女不见面,这是规矩。”
胥良川一愣,还有这个规矩?他慢慢地解下大氅,也罢,日后成亲,有的是机会说,他淡淡地瞅一眼许敢,许敢觉得腿肚子都在发软。
“正好,近日无事,你将书房里不用的那些书整理造册,归类放好吧。”
许敢垮下肩来,他就知道提醒大公子不要见赵三小姐,是一个苦差事,可偏偏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他认命地走到后面的书架,头疼地看着挤得实实的书卷,认真地整理起来。
腊月九日,段府中喜气洋洋,四处贴着红联,开始挂灯笼。
赵家人也上门来,因为燕娘死活不愿在赵家出嫁,赵氏被她吵得头痛,就依了她。反正嫁一个也是嫁,嫁两个也是嫁,到时候燕娘的嫁妆抬出去,在府外绕一圈再回来,也就礼成。
出嫁前一日,巩氏和雉娘自然要住进段府,巩氏做为凤娘和燕娘的母亲,出嫁前一夜还有许多事情要交待。
段鸿渐是新郎,赵守和陪着他,雉娘远远地看着他们,想要避开。段鸿渐的眼神直愣愣地盯她,一段时日不见,雉表妹比以前更加的娇艳,他的心里越发的不甘心,如此美貌的女子,本就应该是他的。
雉娘见他们要上前,错后一步,落在巩氏的后面。
赵守和上前跟巩氏见礼,口中称着母亲,他叫得十分的顺口。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在京中都结识了不少的好友,别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常远侯府的嫡女,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妹,言语间都十分的讨好。
“原来是守哥儿和鸿哥儿。”巩氏对着也跟着行礼的段鸿渐道,“鸿哥儿明日就要大婚,守哥儿就多陪陪他,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衬一二。”
“儿子省得,母亲放心。”
段鸿渐的眼神越过巩氏,望向雉娘。雉娘低着头,没有抬起,他略有些失望,可瞄见她低垂着露出的白嫩颈子,眼里一片火热。
雉娘轻声地提醒巩氏,“娘,我们快些去姐姐们那里吧。”
赵守和连忙拉着段鸿渐告退。
雉娘和巩氏走进燕娘的房间,方才院子里的情形被赵燕娘看在眼里,她嘲弄一笑,“雉娘,你看,段表哥看你看得都快入迷了,想起你们在渡古时…哎,造化弄人哪。”
巩氏怒喝,“燕娘,你怎么说话的?都要嫁为人妇,还这般不知深浅,嘴里没个把门,若是传扬出去,你妹妹如何做人,鸿哥儿又要如何做人,你和鸿哥儿眼看就要成为夫妻,夫妻一体,你怎么能如此抹黑他?”
赵燕娘撇下嘴,不屑地一笑,夫妻一体?她和段表哥才不会是夫妻,对雉娘阴恻一笑。
雉娘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道,“二姐,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和段表哥郎有情妾有意,终成眷属,为何非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雉娘,二姐是为你们惋惜。”
雉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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