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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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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家大公子长相不俗,才情出众,却被人捷足先登,而且还是皇后的亲外甥女,怎能不让她心生怨恨。
  可是皇后强势,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小声地安慰着女儿,望着德昌宫的门,神色幽远。
  她们一走,太子二皇子和平晁来请安。
  平晁自新婚后,便未歇着,一直呆在东宫,连侯府都极少回。
  雉娘也听说过,燕娘在侯府里闹腾不休,天天吵着要找平晁,还要闯进宫里来,被梅郡主派人死死拉住。
  世子夫人气得卧病不起,梅郡主也不想管事,侯府里被燕娘闹得鸡犬不宁。
  他们一进来,雉娘便发现两人之间有些怪怪的,太子依旧是沉稳有度的样子,平晁却大大不同往日,比之在渡古时见到的飞扬傲慢,整个人都似乎沉浸在阴郁中,神色焦躁。
  他们向皇后请安后,胥良川和雉娘也朝太子二皇子行礼,太子托着胥良川的手,“良川请起,孤向你道一声恭喜,雉娘也是孤的表妹,都是一家人,无须太过客气。”
  “太子说得没错,雉娘是本宫的亲外甥女,太子这表妹叫得也合适。”皇后带着笑,说话时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心领神会,立马称呼雉娘为表姐。
  平晁的视线落在雉娘的身上,谁能知道赵家最不起眼的三小姐,竟是出身最好的。他以前的心思都在凤娘那里,想着能娶到凤娘,心中期盼。哪成想到盼来盼去,盼到的却是赵家丑女燕娘,那丑女无貌而且无耻,在府里百般堵他,想故技重施,与他同房。
  他心中欲呕,多看她一眼已恨不得自抠双目,哪里还会和她再做同被夫妻。
  所幸,太子得知此事,竟对他心生怜悯,再也不如前段日子一般冷言冷语。他呆在东宫,比呆在府里还要自在。
  皇后已经注意到平晁,她叹一口气,“晁哥儿,你过来。”
  平晁上前,“侄儿见过姑母。”
  “晁哥儿,燕娘是雉娘的姐姐。按理来说雉娘是你的表妹,燕娘也算是你的表妹,她纵使有些不足,却已经是你的嫡妻,该有的体面你要给。本宫听说你最近都是歇在东宫,这如何使得。”
  平晁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不呆在东宫,还能如何?胥少夫人这表妹他认,可赵燕娘那表妹他可不认,他哪里有那么丑,而且恬不知耻的表妹,没得侮辱表妹这两个字。
  “姑母,男儿不应沉迷内宅,当以正事为重。赵…燕娘呆在府里,自有祖母和母亲照应着,侄儿听说祖母对燕娘关怀备至,视若亲孙女,吩咐下人天天给她熬汤补身子,该有的体面一样也不少。侄儿隔段日子会回去看望祖母和父母的。”
  皇后听到补汤,意味不明地看着平晁,然后摇摇头,“晁哥儿,虽说男儿建功立业,朝事为重。但平家到你这一代,唯有你一个男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平家是侯府,万不能传出宠妾灭妻之事,也不能有庶长子生在前头的丑事。长子长孙一定要是嫡出,你常常不归府,燕娘一人如何诞下长孙,如何替平家开枝散叶?”
  平晁愣住,脸色逾发难看。
  他还要和那丑女生孩子?这…他办不到。
  雉娘听着皇后的话,却忍不住有些想发笑,若是平晁一直不肯亲近燕娘,平家又不能先有庶子,那平家不是要绝后?
  “晁哥儿,你祖母是祖母,又不是你做丈夫的,你们新婚燕尔,哪能长久分离。不如你今日就回侯府,顺便将本宫的赏赐带回去,本宫等会让琴嬷嬷去库房取些人参血燕,你带回去给燕娘补身子,好尽快替平家孕育子嗣。”
  “母后说得没错,孤准你回去,这几日你就不用来东宫,好好在家里陪陪妻子吧。”太子点着头,准了平晁几天的假。
  平晁的面上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咬着牙应下。
  他告退后便直接出宫,梅郡主望着几日不见的孙儿,自是惊喜交加,看着他身后捧着赏赐的宫人,开口问道,“可是你姑母又有什么东西送来?”
  宫人回道,“奴婢等奉娘娘的命,将这些补药送来,娘娘说了,都是给少夫人补身的,望少夫人早日诞下嫡孙。”
  梅郡主眼前一黑,死死地扶着身边的婆子,不可置信地问孙子,“你姑母真是这般说的?”
  “祖母,姑母说平家不能有庶长子,长子必定要嫡出。”
  梅郡主死撑着没晕过去,让人给宫人打赏,等宫人离开后软软倒在身边婆子的身上。
  “祖母…”平晁急得赶过去,“祖母,你怎么了?”
  他忙让人将祖母扶回去,下人们早就将府中的大夫叫来,大夫一番诊脉道,“公子,郡主是怒急攻心,喝过静心汤,养养就好了。”
  怒急攻心?
  平晁胸中似有火烧,祖母必定是为他感到不平,他堂堂的侯府长孙,多少世家贵女祖母都看不上。哪曾料到居然娶了那么一个丑陋又粗鄙的女子,祖母哪能不气,哪能不怒?
  姑母还让他和丑女生孩子,他办不到。
  喝过汤药后,梅郡主悠悠转醒,看着守在塌边的孙子,又急又恨。
  那赵燕娘已经被喂了绝子汤,哪里还能生孩子,就算能生孩子,她也不同意自己的曾孙从那么一个丑女的肚皮里爬出来的。
  事已至此,赵燕娘不能留。


第76章 疼人
  那厢胥良川和雉娘出宫时,空中又开始飘起大片的雪花。
  宫人开始清扫落在地上的雪; 不能让一片雪花积在地上; 湿了贵人们的金丝云绫锦履。前面的宫人引着路,夫妻俩跟在后面; 假山一角的花台上,红梅在独自绽放; 傲雪迎风。
  胥良川将妻子斗篷上的兜帽压低,小声地叮嘱注意地上的路滑。
  皇后娘娘立在门口; 悄悄地目送着他们。见男子微弯着身子,替娇小的女子理着衣帽,不由得回头和身后的琴嬷嬷会心一笑。
  “大公子看着冷清; 没想到还是个会疼人的。”琴嬷嬷轻声感慨。
  皇后脸上的欣慰之色更盛; 嘴角噙着笑,“越是看起来冷情的男子; 用起情来最为浓烈。反倒是温柔多情的男人,表面上瞧着关怀切切; 实则凉薄情浅。说起来永安和雉娘都是有福的,梁驸马话不多,对永安却是呵护备至。”
  “公主是您和陛下的长女; 咱们大祁的大公主,能娶到公主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驸马能不惜福嘛。”
  “你呀,一惯宠着永安,也不看看她那性子; 又烈又霸道。也就梁驸马顺着她,百般包容。”皇后笑着,想起永安和驸马,算着永安腹中的孩子,明年就能出生,一转眼,她都是要当外祖母的人。
  犹记得她初入祝王府里,王府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贵。她生怕王爷不喜,小心地打探着王爷的喜好,一有风吹草动就惊得如被猎人追逐的兔子。
  陛下能看上她,是她所能遇到的最好选择。如果任由梅郡主安排,不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梅郡主一直让她少吃,养成细弱的身子,怕的就是想用她去谋富贵的打算。幸好能遇见陛下,助她脱离苦海。
  可是陛下再如何宠她,也不可能独宠她一人,这宫中,除了德妃,还有很多的嫔妃美人。年年都能看到鲜嫩的容颜,虽无一人能威胁她的正宫之位,却还是让人觉得刺目。
  她免了低品阶美人贵人的请安礼,只德妃这样的宫中老人,还是陛下潜邸里就相识的,倒是还会来请安,怎么劝都不听。
  “陛下近日常宿在哪个宫里?”
  琴嬷嬷神色不变,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低头恭敬地回道,“娘娘,这个月中,陛下有三天是留在德妃的宫中,四天驾临美人所,分别召幸了黄美人和王美人。”
  皇后垂着眸,看着自己染着凤仙花汁的粉色指甲,一共是七天,倒是比往常要少。往常都是在德昌宫里半个月,其余的时间安排妃嫔侍寝。
  这个月留在德昌宫的日子没变,在其它地方的日子倒是少了好几天。
  “陛下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回娘娘,奴婢没有听说,也没有见陛下召见御医。前殿的公公说陛下政务繁忙,常常看折子到深夜。”
  皇后点点头,“原来如此,你让人熬些参汤,本宫要亲自送去。”
  琴嬷嬷语气轻快起来,“是,奴婢即刻去吩咐。”
  皇后悠悠地叹一口气,远处风雪中的一对璧人已经看不见。她扶着琴嬷嬷的手,慢慢地折回殿中。
  胥良川和雉娘出了皇宫,瞧着近午时,两人也不急着回府,让车夫驶向街市。
  马车内,红泥小炉燃起,车厢里比外面暖和不少。从御街直行,转了两个弯,慢慢地人声开始嘈杂起来,两边酒肆林立,小二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从酒楼中飘出香味传得老远,雉娘深吸一口气,仔细地闻着。
  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中间的一间酒楼前,胥良川先下马车,立在车前,伸手将她扶出来,她抬头一看,福临楼几个大字闪闪发光。
  两人入内,小二马上前来招呼,胥良川要了楼上的包房,带着妻子,正要沿木楼而上。
  大堂的临窗桌边,文家叔侄俩正相对而坐。他们瞧见胥良川,上前来见礼。
  胥良川脚步顿住,身形微移将妻子藏在背后。
  “文沐松(文齐贤)见过大公子,真是巧,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大公子。”
  “文四爷客气,文公子客气。”
  桃色的绣锦斗篷的一角从胥良川的身后露出来,文沐松神色一动,低声见礼,“见过胥少夫人。”
  雉娘听出文师爷的声音,想着以前夫君提过文师爷也来京中备考,轻声道,“文师爷多礼了,真没想到能在京中相遇,在此提前祝师爷金榜提名。”
  “多谢胥少夫人吉言。”文沐松拱手,行谢礼,对胥良川道,“文某来京数日,一直未能登门拜访,还望大公子见谅。”
  “学业为重,春闱在即,这些虚礼不用放在心上。文四爷韬光养晦,必能一飞冲天,宏图大展。”
  “在大公子面前,文某自惭形秽,不敢妄言。”
  胥良川深深地看他一眼,再望着他身边的文齐贤,“文公子明年也要下场吗?”
  文齐贤连忙回道,“正是,父亲和叔父都让我下场试水,并未抱太大的希望,不过是为三年后做打算,先熟悉一番。”
  “文家书香传承,你叔侄二人定能同榜同喜。”
  “多谢大公子。”
  文沐松再次拱手行礼,“大公子才情卓绝,文某真想多多讨教。”
  “讨教不敢当,相互切磋倒是可以,今日不便,改日有空再叙。”胥良川说着,脚步抬起,护着妻子拾阶而上。雉娘的侧颜一闪而过,然后又被男子的身形遮住,楼下的文齐贤露出惊艳之色。
  文沐松仰头望着他们,目光冷暗。
  “叔父,这位胥少夫人就是赵县令的三女,方才惊鸿一瞥,比起在渡古时颜色更盛,难怪大公子也被她折迷。”文齐贤啧啧道,一脸的羡慕。
  文沐松的目光越发的幽暗,低哑着声音,“你若能一朝成名,天下人景仰,何愁没有美人相伴。像胥少夫人这样的…也能拥有。”
  “叔父,父亲不是说我们读书是为了抱效朝廷,忠于陛下嘛?跟美人有什么关系?”文齐贤疑惑问道,紧锁着眉头。
  文沐松轻蔑地一笑,抬走往窗边的桌子走。
  读书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做人上人。等成为人上人,美人投怀,金钱满屋,那才是读书之人所要追求的。
  他默然地看着二楼,二楼都是包房,能享用之人,非富即贵。若他有钱有权,又何苦在这大堂之中,听着嘈杂的人声用饭。
  总有一天,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楼上的包房内,入房后,雉娘替夫君挂好大氅。然后将自己的斗篷也挂在一起,和他相依而坐。
  小二静静地侍在一旁,等着他们点菜。雉娘让他上几个店里的拿手菜,其余的也没有多点。
  胥良川叫住他,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小二便低着头退出去。
  雉娘扫到他的动作,轻轻地一笑。
  胥良川重落座后,面露深思,文沐松此人,极有心计。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打探到太子在宫外常去的地方,使计和太子巧遇上。一番交谈,太子爱其才华,将他收入幕僚。
  他清楚地记得,前世里,并不是这样的。
  文沐松春闱后崭露头角,却因为文家沉寂多年,朝中并无助力,并没有引起太子的重视。后来太子自尽,胥家失势,二皇子登基后,文沐松才冒出头来,得到新帝的重用。
  这一世,改变得太多。
  文沐松攀上太子,势必不会同前世一般的默默无闻。此次春闱过后,不出所料将会名声大振。
  太子近些日子,没有再召他入东宫,他和太子,政见多有不同之处。太子拉拢德妃母女,又召纳文家,意欲为何?
  “夫君,你在想些什么?”雉娘轻声地问着,从进门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高贵冷淡的男子虽然看着赏心悦目,相处起来却有些费神。
  胥良川立马回过神来,他前世里常常一个人独自静处,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他的眼里略有歉意,修长的手指将茶壶拎起,替妻子斟茶水。
  “方才想事有些入迷,请见谅。若是以后我还会像这样陷入沉思,你尽管叫醒我。”
  雉娘“扑嗤”一笑,“年纪轻轻的还爱学老僧入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七老八十,常要打坐静养呢。”
  胥良川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
  “前些日子,文沐松得到太子的青睐,最近常出入东宫。”他平静地道,手缩回,放在膝上。
  雉娘被他这话引过去,凝眉细思。
  文家能得太子看重,对胥家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文家也是诗书大族,只不过近几十年无人出仕,人们渐渐淡忘。但百年大家,人才济济,若文家一朝得势,最先威胁的便是胥家的地位。
  胥家流传百年,一直清贵示人,位高权重。但世事无十全,胥家男人醉心学业,清心寡欲,子嗣单薄。嫡系三代之后仅夫君和良岳两位男丁,且良岳以后还要接手阆山书院,无法在朝中辅助夫君。
  怪不得每天早晨醒来,都要喝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气血汤。祖母和婆母二人盼孙心切,毫不遮掩。
  她姣好的面容漫上红霞,胥家四代开枝散叶的任务,都压在她的头上,想着要和对面峻竹般的男子生儿育女,又羞又盼。
  胥良川不知道他的小妻子,由着他一句寻常的话能想到生儿育女,他望着小妻子粉扑扑的脸,深吸一口气,默念清心诗。
  自新婚之夜两人欢好后,昨日并未再行那敦伦之事。他怜她娇弱,怕她柔嫩的身子承受不住,生生地忍着。
  他瞳孔幽暗,今日应该可以吧。
  雉娘抬起头,刚好就撞到男子幽深的目光,心肝微颤。
  外面小二的声音响起,询问是否开始上菜。
  雉娘吃吃地笑出声来,让小二将菜端进来。正好她也觉得有些饿了,早起为了要进宫,只吃了一小块点心垫肚子。
  菜端上来后,她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有一碟子蒸糟鱼。
  想着他刚方和小二耳语,心中受用,泛起甜蜜。
  夫妻俩临时决定在外面吃,让许敢回府中通知家人不必等候,又没有让乌朵跟着。包房里只他们二人,他夹了一筷子鱼,放入她的碗中。
  她倒是有些意外,印象中,她在这里遇到的所有男子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举动。平日里,就算是同席而食都极少,更别说如此亲密地夹菜。
  就算是小官的父亲,在家中用饭时,都是由娘侍候着,哪里会给娘夹菜。夫君倒是不错,大家公子出身,竟还会如此懂得照顾人。
  她举起箸,细细地品尝着鱼肉。鱼肉入口即化,带着酒香。
  一顿饭吃得她心里甜滋滋的,等下楼里,大堂中已经没有文家叔侄的身影,夫妻两人乘车归府。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挂在树枝上,落在衣服上。
  胥良川护着她,快速地上车。
  车轱辘慢慢地转动起来,缓缓地朝前驶去。
  胥家和赵宅不一样,屋子里有地龙,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暖暖的香气。夫妻俩人先去胥老夫人那里,然后见过胥夫人,在她们的再三催促下,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一到院子里,海婆子就迎上来,胥良川送妻子进房后,换了件常服便去了前院书房。
  海婆子侍候雉娘梳衣换衣,端上一杯热茶。
  雉娘小口地抿着茶水,舒服地眯了眯眼。
  海婆子将袖子中账册拿出来,小声恭敬地道,“少夫人,年关已至,田庄上送来二十车年货。另外铺子上的掌柜也要来交账,特让奴婢来和少夫人请示。”
  雉娘放下杯子,接过她手中的账册。她一直都没有空好好地查看自己的嫁妆,只知道有二十顷的田地。却没有想到远不止于此,加上林地,足有三十顷。
  庄子共有三处,都在京郊,产出极丰。
  今年收粮近两万石,上半年的产出和下半年的产出都汇总到一处,全部交到雉娘手中,庄头们送上年货,并且请示主家,这些粮食要如何处理。
  雉娘也不懂这些,赵家穷,娘也没有教过她什么中馈之道。她前世更是过得拮据,突然一夜之间身价暴增,根本就不知要如何分配这些东西。
  她翻到铺子的账册,皇后娘娘给她的陪嫁有四间铺子,一间布料铺子,一间首饰铺子,还有酒楼和茶楼。都是吃穿,以后在这两方面不用愁,完全能自给自足。
  皇后选的这些嫁妆是花了心思的,反倒让雉娘越发的受之有愧。她一个外甥女,平白得了如此多的好处,总有些惴惴。
  她合上账册,对海婆子道,“先放在这里,我想好后再安排。”
  海婆子连声称是,低头退下去。
  胥良川一脚迈进房间里,看到的就是妻子低头看账册,眉头紧锁,小嘴抿得紧紧的,他轻轻地从她手中将账册抽出。
  淡淡地扫一眼,还给她,“就看得这么入神?”
  雉娘抬起头,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在看陪嫁的庄子,还有铺子的账,海婆子方才说各处掌柜要来交账,还有庄头们请示田地的产出要如何处置。”
  胥良川坐在她的右手边,翻开账册,略扫了一遍,“今年降了几场大雪,明年依旧是丰年,丰年粮贱,反倒价格会压低。这几处庄子都是京郊极好的,产出本就丰厚,据我所知,永安公主的庄子上,产出的粮食一半会卖到军中,另一半再留出一半备急,其它的一半做存粮。”
  “这些我都不太懂,永安公主出身皇家,见多识广,她的法子应是极好的。只不过我和兵部不熟,不知如何卖出去。或许可以卖给粮行,另一半存着,用以应急。”
  她秀气的眉头小小地皱起,他轻笑,“这些不用你操心的,你只要吩咐海婆子卖粮,她自然会安排妥当。”
  “是我着相了。”雉娘用手拍一下自己的额头,海婆子是皇后给的人,哪里会不清楚皇后以前的安排,既然海婆子是她的管事婆子,这些事情交由海婆子的男人去办就行。“娘娘的厚爱,我无以为报,总觉得受之有愧。这一切本应都是我娘的,却都便宜了我。”
  她垂着眼眸,将账册收起。
  胥良川伸出手,覆在她的柔荑上,紧紧地握在手心,“娘娘是为了补偿岳母,你受着便是。”
  雉娘抬起头,璨然一笑。
  他的手一使劲,将她往怀里卷,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双双倒在塌上。
  “夫君…”她惊呼出声,转眼就被灼热的气息吞没。
  红色的纱幔放下来,遮住锦塌上的春光,女子细碎的声音从里面溢出来。
  半晕半迷之间,她感觉自己被折成羞人的姿势,如弱柳一般无助地喘着气,看着原本清冷的男子如玉的俊颜额间布满汗珠,修长的脖子上青筋尽现,脑海中又冒出那个词。
  衣冠禽兽。


第77章 三朝
  婚后三日女儿归宁。
  巩氏从丑时起就开始翻来覆去; 赵书才被她的动静吵醒; 不耐地嘟囔; “深更半夜的,怎么就醒了?”
  “你睡吧,我睡不着,雉娘从小到大; 都没有离开过妾身。”巩氏说着; 有些哽咽。
  赵书才叹口气,坐起来披衣起身,将火点上,室内亮起来。一转头就见妻子也坐起来; 靠在塌上,泪眼朦胧。
  他是男人; 又不常呆在内宅; 和儿女们相处得时间不多; 无法体会当娘的感受。
  “你哭什么?胥家是什么人家,还能委屈雉娘。再说她还有皇后这个姨母; 没有人敢欺她的; 你就放宽心。早起女儿回来; 看到你无精打彩的样子; 眼睛还肿得跟桃子似的; 心里肯定会难过。”
  巩氏听他这么一说,擦干泪水,重新躺进被子中; 闭眼。
  赵书才又叹一口气,吹灭烛火,哆哆嗦嗦钻回被窝。寒冬腊月,赵家可没有地龙,屋里有碳盆,虽不冻手,却也是十分冷的。
  被妻子一折腾,他反倒是有些睡不着,“雉娘出生时小小的,大夫都说养不活,可见是菩萨保佑,能平安长大嫁人,怪不得老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就是个有福气的。姐妹三人,就数她嫁得最好。”
  巩氏嗯了一声,似乎睡意袭来。
  赵书才见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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