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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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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哪里话,你怎么会受伤的?”
“寺中遇刺。”
雉娘的眼神闪了闪,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夫妻俩没有再多问,忙命人准备吃食热水。
二皇子精神尚可,对雉娘道,“本宫来得忽然,就不去看大哥儿,等日后有机会,本宫这个表舅再给大哥儿见面礼。”
“臣妇替大哥儿谢过殿下。”
“表姐总是这般客气。”
胥良川深深地看一眼他,道,“殿下,可否要臣告知皇后娘娘。”
“那就麻烦胥大人了。”
胥良川出去,雉娘命人把饭菜端进来,“殿下一路奔波,想必十分疲乏,臣妇叫人进来侍候。”
二皇子又道谢,雉娘正要出去,听到外面似有打斗声。
她一惊,二皇子也站起来。
第129章 废储
二皇子心知闯入者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想不到对方欲置他于死地; 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连胥府都敢闯。
雉娘让二皇子躲进柜子,好歹能挡些时间。
二皇子不肯,“本宫绝不愿躲在妇人的身后,胥家之祸,因本宫而起; 本宫绝不做缩头乌龟。”
他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使劲一抽,把腰带里的软剑拉出来。雉娘示意屋里的两个下人关门,并搬屋子里的东西挡在门口。
她自己左看右看; 也没有看到什么能用的东西; 为了照看孩子,她头上连个簪子都没有。
外面,许雳和许敢还有府中的家丁正和四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其中两名黑衣人他们看到西厢房中的灯光,甩开他们; 直奔过来。
与此同时; 胥良川也赶过来,连忙召来府中的其它下人; 一面派人护住主屋的儿子; 一面赶去西厢房。
两名黑衣人冲到西厢房; 踹开房门; 被挡在那里的东西绊倒。他们趔趄几下; 二皇子趁机,挥剑上去。
两个下人举着板凳,被黑衣人两下刺倒在地。
二皇子身上有伤,很快落下风。雉娘心急,二皇子不能在胥府出事,要不然,胥府如何对帝后交待。
一个黑衣人的剑朝二皇子刺去,她想也没想,急扑过去,挡在二皇子的身前,那剑直穿过她的肩胛,血喷出来。
赶过来的胥良川目眦欲裂,夺过下人手中的刀砍向黑衣人。黑衣人用手一挡,刀砍在手臂上,欲刺雉娘第二剑的手垂下来。
雉娘得到喘息,也顾不得疼,指指床塌。二皇子会意,拖着她,俩人躲到后面。
黑衣人想追过去,被胥良川和下人们缠住。
院子外面的黑衣人也冲进来,许雳和许敢追跟进来。双方缠斗在一起,黑衣人不想恋战,剑剑都是死手。胥良川带着两个家丁挡在床塌前,府中早有下人奔呼求救,很快所有的人都赶过来。
黑衣人们大急,拖得越久,他们的任务就越完不成。他们的目标在床塌后面,只要取了二皇子性命,他们就大功告成。
胥良川绕到床塌后面,雉娘靠在二皇子的身上,肩胛处鲜红一片,她面上因失血变得白到透明,看到他,眼睛眨了眨。
他一把扶住她,从衣服内衫上撕下布条,帮她把伤口包上。
许敢挡在床前,许雳带着家丁们后面,两面夹击,黑衣人们身上中了几剑,但他们似不知疼般。
屋内涌进有家丁护卫越来越多,黑衣人被紧紧地围住,胥家的下人都已经知道二皇子在府上,黑衣人是冲着二皇子来的。
要是二皇子在胥府遭遇不测,别说是他们,就是胥府的主子们,都要被问罪。他们哪里敢退缩,一个个的往前冲。
黑衣人们身上本就受伤,屋子外面火把通明,屋内还有许雳和许敢这样的高手。他们自知今日难已逃脱,一咬牙,口吐黑血,中毒身亡。
胥良川忙把雉娘抱出来,二皇子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原本的伤口处也渗出鲜血。胥老夫人,胥阁老和胥夫人很快赶来,顾不得和二皇子行礼,忙命人请大夫。
下人们将四名黑衣人的尸体拖出去,清洗地面。
大夫被人提着飞跑过来,二皇子说自己不打紧,让大夫先给雉娘看伤。胥良川摒退众人,亲手割开她肩头的衣服,大夫递上金创药,他洒在上面,然后小心地用布条包扎。
雉娘一声未吭,连痛都没有喊一声,他眼有泪光,还有杀气。
二皇子避开寺中的人,乘坐香客的马车来胥府。按理说,那些死士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消息,除非城中还有眼线,盯着入城的马车。能这么快发现马车到胥府,城中的眼线人数肯定不少,能做到这点的,除了暗卫们,还有京中的京兆府。
他想起前次在码头遇刺时,京兆府尹汪大人就十分可疑。这次刺杀二皇子的事,汪大人肯定是知情的。
东厢房内,大哥儿睡得香甜,不知府中的变故。海婆子,乌朵和青杏还有几个下人死死地守着。
雉娘的伤口处理完后,胥良川出去,大夫已给二皇子重新换过药。二皇子站起来,一直道歉。
“殿下无须自责,保护殿下是臣和家人该做的事情。臣请问殿下,殿下从感光寺中乘香客的马车进城,可有暴露过行踪。”
“没有,本宫一直坐在马车中,城门口的守卫不过是略一盘查就放行。应该没有露出马脚。”
二皇子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如此小心谨慎,御卫军们已把刺客们引开,那为何他们还能如此快速地找上胥府?
“胥大人在怀疑什么?”
“臣是想到一件事情,前几个月时,臣的二叔一家返乡。在京渡码头,臣与家人一起为二叔送行,也曾遭遇歹人。那歹人身藏长剑,被汪大人押走后竟能挣脱衙役,且手中还多出一把短刃。那一次,也是凶险万分,幸亏府中下人机灵,才化险为夷。”
二皇子喃喃,“京兆府的汪大人?”
汪大人为人圆滑,这两件事情,一般人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多谢胥大人提醒。”
胥良川连说不敢,垂首低眸。
皇后在宫中听到胥良川送进来的口信,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忙命宫中御卫军去胥府,随行带着御医。
德昌宫的动静太大,惊动祁帝,祁帝闻声前来。
“你调动那么多御卫军,发生什么事情?”
皇后眼眶发红,“臣妾也不知详情,良川派人送信,说舜儿在感光寺遇刺。臣妾这心还狂跳着,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他怎么想到去感光寺?”
“他孝顺,说尧儿不便出宫…他去寺中替你们种的树浇水。”
祁帝僵住,犹记得他还是皇子时,上头的三位皇兄弟是如何的你争我夺,互相残杀的。难道他的皇子们也在重复着历朝历代的惨剧?
祁帝胸口起伏,怒气冲冲地去东宫。
太子正坐在书房里,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外面的太监迎驾,太子听到声音,起身相迎。祁帝进去,命大太监关上门。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跪下!”祁帝怒喝一声,随即咳嗽起来。
“父皇…”
“朕问你,舜儿去感光寺,你可知情?”
“父皇…”
“朕还问你,他在寺中遇刺,歹人从寺中追到京中,你可知情?”
“父皇…舜弟遇刺?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祁帝盯着他的眼,自嘲一笑,“朕也曾是皇子,皇子们之间相残的事情朕一清二楚。朕以为,你们一母同胞,朕的皇子们一定不会像皇兄们一样自相残杀,你们一定会相互扶持。”
“父皇…儿臣没有…”
“不用否认…舜儿去感光寺,是你提议的,对吗?如果没有他,你就是祁朝唯一的皇子,纵使德行有亏,为了祁氏正统,朕也会扶你上位,你就是这么想的,朕说得对否?所以你有恃无恐,一心想置舜儿于死地,在寺中刺杀不成,追到胥府,势必要取他的性命,对否?”
“儿臣不知…舜弟伤势如何?”
“这才是你关心的。”祁帝痛苦地合上眼,复又睁开,“你放心,他是朕的儿子,有龙气护体,怎么可能会有事?”
“父皇…”
太子惊恐地摇头,心不停地往下坠,那些死士竟没能成功?父皇说舜弟有龙气,是什么意思?
“尧儿,你德行有亏,大祁江山不能交到你的手中。你放心,就算是不能为帝,朕也会封你一个王位,保你终生富贵。”
“不…父皇…”
太子抓住祁帝的龙袍下摆,“父皇,儿臣冤枉…您莫要放弃儿臣…”
祁帝扯了几下袍子,没有扯开他,反被他绊得差点倒地,头磕在桌角上。
太子慌了神,要去扶他,他头晕目眩,挣扎着起身。太子的脑海里闪过凤娘的那句话,要是父皇现在驾崩,那他这个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他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怕表情,祁帝昏眩的眼看到他的表情,心凉了一截。
趁太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踉跄走到门口拍门,大太监立马开门扶他。太子反应过来,懊悔不已。
祁帝扶着大太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东宫,临走之前,命人守好东宫,不许太子外出。
太子听到,又气又悔。
祁帝返回德昌宫,和皇后一起等着,御卫军们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二皇子接回宫。
看到他精神还行,伤势也不太重,帝后同时松口气。二皇子被宫人们抬到锦塌上,御医在胥府时就验过伤,说好在没伤到筋骨,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痊愈。
“父皇,母后,儿臣让你们挂心了。此次凶险,在寺中遇刺,儿臣想着怕被人拦路堵截,于是乘香客的马车先到胥府。谁知那些死士追到胥府,胥少夫人为给儿子挡剑,被人刺伤。”
“什么?雉娘伤到了?”皇后惊呼,她身后的琴嬷嬷托住她差点昏倒的身体。
“胥少夫人伤得重吗?”祁帝发问。
二皇子点头,脸有愧色。
“父皇,那些人是不死不休,意在儿臣的性命,从寺中追到城里,连胥府都敢闯。要不是胥少夫人挡那一剑,恐怕儿臣就见不到你们了。”
祁帝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忽暗忽明。
皇后坐在塌边上,垂泪不已,“陛下,这些贼人真是无法无天,在寺中刺杀舜儿还不够,竟敢追到胥府,连雉娘也被刺伤。臣妾听得心惊肉跳,说句大不逆的话,这简单是要谋反!”
“母后,儿臣实在是猜不出,谁会这么做?”
皇后看着祁帝,祁帝不语。二皇子像是明白些什么,神色黯然。
“陛下,许是居心不良之人所为,为的就是挑拔离间,离间皇室的关系。”皇后小心斟酌着,轻声地说道。
祁帝还是不语。
“陛下…”
“你莫要再说,朕会查清楚的。舜儿好好歇着,父皇过两日再来看你。”
祁帝离开。
皇后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忧色散去。责备地转头望向二皇子,“你这孩子,主意越发的正。”
“母后,迟早会有这一天的,皇兄不容儿臣。”
“他确实比想像中的心狠,还好雉娘替你挡了剑,要不然,母后可怎么办?你要记得,记得你表姐的好。”
“母后放心,儿臣记在心里呢。”
“好。”皇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自从他七岁后,他们母子就不曾有这般亲密的时候。
这个儿子,是她抄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经书保住的。乾门寺的觉悟大师在她有身孕时就说过,她的肚子有紫气腾升,必是龙子。
为了这个龙子,她舍弃太多。
舜儿聪慧,自己从不曾对他透露过什么,他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许是他生在帝王家,骨子里有与生俱来的敏锐。
“你好好歇着吧,母后陪着你。”皇后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稚子入睡。
二皇子乖巧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微笑。
前殿一夜灯火通明,祁帝拖着病体,支手撑头落在御案上。大太监劝过几回,他都不愿意回寝殿休息。
他的脑海中,一会是太子的脸,一会又是二皇子的脸。太子今日在书房中露出的眼神不停地在他眼前浮现,他知道,那一刻,他的儿子起了杀心。
何其可悲,为了避免兄弟间互相残害,他自己服药无法再生育。宫中只有二位皇子,明面上还是一母同胞,他以为,他们一定会相互扶持。
谁会知道,最后他们还是开始你争我斗。尧儿心狠,居然能下死手去刺杀舜儿,若是百年后,继位的是尧儿,舜儿还能活吗?
他重重地咳嗽几声,心痛如绞。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他不允许仅有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就算他们心不和,也要想个法子让他们相安无事。
翌日,祁帝下旨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封为沧北王。即日起十日之内启程去沧北,有生之年,非召不能进京。
太子接到圣旨,大喊,“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不肯接旨,平湘也跟着哭喊不愿意去沧北。谁不知沧北苦寒,她一点也不想去,“本宫不要去沧北,本宫要去见父皇!”
“王爷,王妃,陛下口谕,王爷王妃离京不用辞行,直接启程。”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祁尧呆愣着,突然笑起来,“父皇…您竟如此狠心…有生之年…非召不能回…哈哈…”
第130章 落定
平湘不肯接受事实, 她起身急急地去德昌宫,求见皇后。皇后不肯见她, 二皇子正在养伤, 皇后亲自照料儿子的伤,谁也不想见。
她无法, 转身去前殿, 祁帝同样不肯见她。她心里咒骂着段凤娘, 要不是她祸害太子, 太子怎么可能会被废?
那个女人还占在她的娘家, 做着平家的少夫人。这口气她如何能忍, 她管不了许多, 当即要回侯府, 宫中的守卫并没有拦她。
她一路憋着气,杀回侯府。
侯府中,段凤娘腹中的孩子已经落下, 陛下的旨意, 谁敢不从。段凤娘不肯,是世子夫人葛氏命人押着她,才把落胎药灌到她的嘴里。
葛氏很是生气, 段凤娘怀着别人的孩子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她是皇后赐婚, 休又休不得。她腹中的孩子,肯定是太子的。陛下不肯留,是想保住太子的名声,偏段凤娘还想母凭子贵, 和自己女儿争宠。
她不管段凤娘如何闹,孩子是坚决不能留。要不是平晁求着,葛氏当天就会把段凤娘丢出府外,免得让侯府沾了晦气。
段凤娘落了胎,忆起太子在书房时对陛下说的话,万念俱灰。她躺在塌上了无生气,若不是还有气息,就如同死人一般。
平湘命人踹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生无可恋的脸。
“你个贱人,还有脸躺在侯府,来人哪!把她给我丢出去。”
侯府的下人不敢动,他们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平湘带来的宫人们可就不管,直接上前把段凤娘拖下来,凤娘原本眼睛是闭着的。猛然睁开,恨毒的目光射向平湘,惊得宫人们停了手。
平湘被她的眼神刺得眼皮直跳,色厉内荏地喝令宫人,“你们还不快把她丢出去!”
宫人们又开始动作,平晁一脚跨进来,“你们谁敢!”
“哥,你怎么还护着她,如此不贞不洁的女子,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五迷三道的。”
“这是侯府的家事,你不在东宫陪着太子,这时候出宫做什么?”
“太子?”平湘冷笑,“哪里还有什么太子?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子才会被废。陛下封他一个沧北王,命我们即日起启程去沧北,非召不能回。”
“什么?”平晁大惊,“何时的事情?”
他自从书房一事后,就再也没有去东宫。太子不会想见到他,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太子。索性留在府中,陛下也默许,没有说什么。
平湘没好气地道,“刚刚。”
段凤娘的眼睛恢复一些神彩,愣愣地盯着平湘,“你刚才说什么,太子被废?”
平湘指着她的脸,心头的火苗窜得老高,“对,都是因为你,你纠缠太子,太子被你所累,贬为王爷,你现在满意了吗?丧门星!”
葛氏闻讯赶来,听到平湘的话,大惊失色,“湘儿,你说什么,太子成了王爷?”
平湘看到母亲,憋着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她抱着葛氏哭诉,“陛下下的旨,封太子为沧北王,娘…湘儿不要离京,不要去沧北…”
“陛下的旨意,你敢违抗。”平晁不赞同平湘的说法,再如何不愿,也不能抗旨。
他这一吼,平湘哭得更大声。
段凤娘双目木然,被宫人丢在地上,望着头顶的屋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平晁坚持送平湘回宫,葛氏虽不舍,也不敢拦着。待儿子女儿离府,便把气撒在凤娘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凤娘动也没动,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这个丧门星,你先是克得段家败落,后来克得侯府没好日子过,如今连太子都被你连累。你说你活着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别以为晁哥儿护着你,你就能占着我们侯府少夫人的位置不放,我告诉你,做梦。”
葛氏又踢了一脚,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你不贞不洁,若你是个知羞耻的,就该自行了断,何苦一身脏污地苟活着。”
“我没有…”
葛氏竖听着,似乎看到段凤娘的嘴动了几下。
她怀疑自己听错,又要骂,看到段凤娘的嘴又在动,“我没有…不贞…不洁…”
“哟,做了丑事,还不敢认。”葛氏的心里的火又冒起来,还欲再骂。
“娘,凤娘身子还虚,你莫自己气坏身子。”平晁送完平湘,折回屋内,看凤娘还躺在地上,旁边的下人们都不动。
他弯腰抱起凤娘,放回到塌上。忆起曾经温婉从容的女子,怅然叹气,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就这样吧,她若是愿意留在侯府,他便养她一辈子,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平湘气呼呼地回宫,宫人们来报,说王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有两个时辰没有出来。
她心烦意乱,想去安慰他,说不定他会对自己生出些感情。但一想到他现在不过是个王爷,还是个有污名的王爷,想着要跟他去沧北,又冷了心思。
再等一个时辰,书房里还是没有动静。平湘坐不住,端着一碗燕窝羹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心里有气,亲自上前,把门拍得“梆梆”响,饶是如此,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命宫人们撞开门,门轰然倒地,里面的书桌前,祁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垂下来,地上,有一把匕首,沾满鲜血。
她惊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一步。
宫人们上前,大着胆子触碰他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一个太监抖着手把他扶起,就见他胸前一个血窟窿,血已凝住。一探鼻息,生气全无。
太监吓得连忙跑下,所有的宫人都跟着跪下。
平湘抖着声,“快…快去…报陛下…”
她说完,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她终于可以不用去沧北。
祁尧在东宫自尽,祁帝一夜之间病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皇子会先自己离世。他封长子为沧北王,实则是在保护长子。
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对于他们的性子,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尧儿心性不够宽阔,至少不如舜儿良善。
要是舜儿登基,尧儿又远在沧北,两兄弟俩还能相安无事。若是尧儿继位,说不定,舜儿就活不成。
他一心想要儿子们兄友弟恭,既然做不到,能离得远远各自安好,也是可以的。万万没有想到,尧儿会想不开自尽。
宫中发丧,沧北王暴病身亡,侯府的段凤娘木然地躺在塌上,听着葛氏的骂声,骂她是个丧门星,克尽身边所有人。要不是她,沧北王还是太子,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早逝。
她听着那骂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的目光幽远,像是穿透时光,看尽她的一生。
从小,她跟随着姑姑进宫,那时候皇后看她的眼神全是疼惜。京中的贵女们谁不羡慕她,羡慕她明明出身不高,却深得皇后看重。
她的规矩和礼仪在众女之中都是拔尖的,皇后对她是越发的宠爱。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从别人的闲话中得知,皇后如此看重她,说不定是想把她配给太子。
太子是一国储君,长相英俊,沉稳有度。她心自雀跃,如此身份尊贵的男人,若是能有一天和他比肩而站,俯视江山,那是何等的荣耀。
她开始朝那个地方努力,太子也好像对她有意,两人一直没有说破。后来,她被封为县主,她知道,皇后在提高她的身份,她更加肯定自己能嫁入东宫。
可是等家人到京中后,一切都变了。
皇后不再宠爱她,眼里的冷漠让她心寒。
再后来,她被赐婚,换亲。她一直都坚持着心中的想法,觉得自己天生就是皇家的女人。她百般谋划,她以为自己的痴心会有回报,她的忍辱负重会得那个男人的真情相待。
但是,她错了。
她亲耳听到,那个男人说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历不明,自己的身子不干不净。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话,能伤她如此之深。
现在,那个男子死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就算是恨,也没有该恨的人。她望着屋顶的房梁,挣扎着爬起身,找出一条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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