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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凡人贾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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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也是会死的吧!

三儿看着刀锋的角度,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自己答完他的话时,他手腕微微一转,就是一颗人头落地的模样,真是很方便的角度啊!

和尚你还真是在天有灵啊,刚为你守完灵就有煞星上门送我去九泉之下陪你。

嘴上的手挪开,换做将他整个上半身固定在怀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会在这里?”

反正答不答都是死,加上这样的姿势让三儿极度不悦,有点不想说话,感觉男人握着利刃的手微微一紧,脑海中闪过老和尚的模样,终于开口道:“我会治伤。”

感觉到紧紧贴在身后的身躯僵了僵,于是又道:“我有药。”

“这里是哪里?”

“是宁云寺的后山,离寺中只有十里路。”

身后的男子似乎送了一口气,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将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挪开,道:“去床上。”

真重,三儿腹诽着,这男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太过虚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坠的他两条腿都在发抖,好容易将扶人到床上坐下,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跌倒在男人身上,耳边听到他呵呵的低笑:“真瘦。”

三儿心中大怒,一张脸已经冷了下去,若是以性命相挟,唯生死而已,他无话可说,但要是肆意轻薄就太过了,强忍怒意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去拿药。”

“点灯。”

此刻天色已晚,房中虽不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面对面也无法看清人的容貌。

三儿冷然道:“没有灯。”

这里自然是有灯的,他昨儿还在这里读书,怎么可能没有灯,但是他对此人印象极差,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怎么可能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

感觉对面男子气势一盛,仿佛欲择人而噬的猛兽,骇人自己,三儿淡淡道:“这里是山里的猎户建的临时歇脚的地方,有些米粮就不错了,哪里来的灯?”

男人冷飕飕道:“那你是什么人 ?'…99down'为何会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你是附近的猎户!”

“不是,”三儿信口胡说:“我来宁云寺为祖父祈福,因天色已晚,在这里暂住一宿,明日一早上山,你看我带的行李便知道……去去开窗子。”

男人不再说话,三儿推开窗子,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男人仍未看清三儿的模样,只觉得在月光下看去,三儿的肌肤白的像牛乳一般,眼睛极大,睫毛很长,洒在脸上的阴影很动人。

三儿就着月光找到伤药,递给男人,男人将衣襟掀开,露出肩头,大咧咧躺下来:“给爷上药。”

男人的伤在肩头,似乎被砍了一刀,三儿俯身将药洒了少许在伤口上,皱了眉。

男人不耐烦道:“怎么了?快点!”

三儿微微皱眉,道:“有毒。”

男人猛地坐起,神色骇人,喝问道:“什么有毒?”

“伤口有毒。”他本不愿说,但是若是不说,日后这人毒发身亡的话,说不得拿药给他的自己就会背一大口黑锅。

男人猛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如何知道?”

三儿淡淡道:“这药很猛,洒在伤口上会很痛。”

男人冷哼一声道:“爷也很痛。”

三儿摇头道:“这药猝不及防撒下去,就是铁汉也忍不住会呼痛。啊!”却是男人听到他的话,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他只觉得手腕几乎断掉了,忍不住痛呼出声,脸色疼的煞白。

男人对他的疼痛视而不见,怒骂道:“狗奴才!”

三儿忍痛道:“我替你把脉。”

男人神色稍缓:“你会把脉?”

三儿点头,男人这才松了手,三儿飞快缩回手,按在男人手腕上,片刻后松开,道:“可是受伤之初疼痛异常,慢慢便没有那么痛了?”

男人点头:“正是。”

三儿道:“不妨事,是一种蛇毒,中毒的人会慢慢麻痹痛觉,七日后才会取人性命。这种毒很好解,只是中毒的人不易察觉,才会有性命之忧,你回城后找个好些的大夫就可以解了。”

男人淡淡道:“你既然能诊出来,自然能治。”

“……没有药。”

“那就开方子。”

“……我不识字。”

男人冷笑道:“会诊脉的人会不识字?那包袱里的书难道是带给寺里的和尚看的?”

三儿暗骂他卑鄙无耻,趁主人不再时乱翻人家的行李,口中却道:“月光昏暗,写字不便,何况此地没有笔墨。你中毒未久,只需将伤口的毒血允出来便会没事。”

“既如此,还不过来?”

三儿冷冷道:“你自己不会么?”

男人见他百般推脱,早已不耐烦,身躯豹子般弓了起来,沉声冷喝道:“过来!”

三儿见他发作在即,心中权衡一下道:“我给你写方子……”

男人哪里还听他的,冷冷道:“过来!”

三儿不理。

男人从齿缝里发出阴测测的声音:“你想死吗?”

三儿万分后悔昨日将黑送去了庄子,若是有黑在这里,就是此人功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口的事,谁知道会在最后一晚出事,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看此人的模样,视人命如草芥,若是不答应,只怕立刻便要血溅当场。只得冷着脸,慢慢靠近,男人满意的躺倒在床上,淡淡道:“吸。”

☆、封锁寺庙

少年暗骂了一声,强忍着恶心伏在男人胸口,在伤口上吮了一口污血,快快的吐到一边。

少年的唇极软,轻轻的触碰恍如羽毛柔柔拂过,或许是麻痹了痛觉的原因,偶尔被牙齿碰到伤口,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轻微的酥!痒,加上软软的鼻息洒在男人的颈侧,不由让他心痒难熬,几乎难以自已。

“跟了爷吧,爷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男人很少会给人承诺,但在这静谧的月光下,荒野的小屋中,这个连模样都看不清的少年,似乎有种让人沉迷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想对他好一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少年不答,一心一意吮着毒血。

男人不悦了,勾住他的腰,将失声惊呼的少年一把拉进怀里,唇凑在他耳边,恶意的将鼻息吹入那白腻的小耳朵:“嗯?”

好轻,好软,好香。

仿佛微一使劲就能将这小小的身子挤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鼻端传来的幽幽的药香更是醉人心神,让他差点忍不住就想将这怀中的小人儿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少年挣了挣,发现自己的力气和男人差距实在太大,咬牙道:“好。”

男人满意一笑,放开了他。

少年咬了牙,继续为他吮吸毒血,男人闭着眼舒坦的躺着任他施为,心中已在想着,待伤口处理好了,不妨好好享受一番,在这等荒野之地,有此艳遇,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反正已到了这里,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

忽然一阵剧痛从肩头传来,仿佛扯着全身的肌肉一起剧痛起来,他猝不及防下疼的闷哼一声,整个脸都扭曲了,怒骂道:“你做什么?”

少年吐掉口中的污血,道:“疼的话,就是毒血吸尽了……可要上药?那药更痛。”语气中略带轻蔑。

再痛能比现在痛吗?何况此刻若说不上,岂不是承认了怕疼?

男人冷哼道:“少废话。”

少年应一声,道:“我先去漱口。”

来到灶边,回头见男人仍闭着眼睛,悄悄的攥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里。

……

“啊!”男人惨叫一声,疼的全身都抽搐起来,刚生起来的一点旖旎心思烟消云散,咬牙嘶声道:“你想要爷的命?”

少年迅速跳到一边,道:“你自己说要上的。”

男人怒极,吼道:“你!过来给爷包扎!”

少年快手快脚的打开包裹,将内衣撕了一件,给他包扎好,转身向外走,男人不悦道:“做什么去?”

少年伸手指向床边的一滩血水,道:“铲些……”

男人不再说话,少年出去,反手带上门。

过得片刻,外面不见有人进来,却听到少年曼声吟道:“怀中暖气温僵虫,苏醒昂头毒齿攻。至死农夫知悔晚,从来善恶怎相同!”

男人大怒,这少年竟敢将他比作忘恩负义,反噬恩主的毒蛇!一跃而起,追至门外,外面月明星稀,静谧一片,那样半点人影?只得作罢。

只是他身份何等尊贵,见到的人无不对他趋之若鹜,百般奉承,何曾有过这等经历?心中又别有一番新奇感受。

………………………………………………………………

“和尚,莫非你怕我赖在这里不肯回家,故意找个人来恶心我?竟连十多岁的孩子也调戏,且男女不禁、荤素不忌,委实让人恶心,活该让他受点教训。”少年盘膝坐在坟前娓娓而谈:“只可惜了我那几本书和那几身衣服,虽再用不上,但捐出去也能助几个人……”

“明儿我便走了,从明天开始,陈三儿怕是没了,你若是托梦,莫忘了我的名字,贾环,你会托梦与我的,对吧?”

贾环絮絮的说着:“你不肯教我佛法,我无法替你念经,不如背些医书给你听可好,看我这些日子可用功否?”

“凡诸草本、昆虫,各有相宜地产。气味功力,自异寻常。谚云∶一方风土养万民,是亦一方地土出方药也。摄生之士,宁几求真,多惮远路艰难,惟采近产充代……”

朗朗的书声一直响到天明,贾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腌过头的鸭蛋黄一般的太阳,似乎因为太阳光太过刺目的原因,他的眼眶有点发红。他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腿,将身上的衣衫头发好生理了理,掀起下摆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不言不语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贾环来到宁云寺门口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轻车熟路的进门,忽然间,两只手臂交叉拦住去路:“站住!”

贾环微微一愣,愕然看着那两个家人打扮的汉子:“怎么了?”

右侧汉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上的山?”

贾环皱眉,他在这寺里呆了八年,从不成见过这种架势,是什么达官贵人在此?问他如何上的山,难道上山的路已经被封锁了不成?这两个汉子虽着便装,但看他们身姿挺拔,神色冷厉,言行果决,更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分明就是见过血的军旅中人。

他不由想起晚间遇到的那个男人,直觉和他有些关系,越发不肯说实话,讶然道:“我一直住在山上,又不曾下山,谈何上山?”

“一派胡言!”一个低沉冷肃的声音响起,许是因久居人上,动辄决人生死的关系,他的声音中似乎拥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此刻带上了怒意,那一声低斥,便让人心惊胆战。

贾环抬头,看见一张坚毅的脸,刀削似的剑眉,狭长的凤目,挺直的鼻梁,刚毅的双唇和线条冷硬下巴,构成了一张极为耐看的脸,但这张脸亦如他的声音一般冷肃的近乎不近人情,一双冰冷的眸子带着审视冷冷盯着贾环。

身材高大,贾环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倍感压力,皱眉道:“何以见得?”

男子冷冷道:“还敢狡辩!你若宿在寺中,为何发间夜露未干?你若未曾上山,何以脚上诸多泥泞?”

贾环觉得甚是不悦,淡淡道:“我说我一直住在寺中,又不曾说昨晚也宿在寺里,脚上有泥泞便一定是上山?难道别处没有露水泥泞?”

男子剑眉不悦的挑起,感觉到他即将勃发的怒火,贾环一向自认胆大,也忍不住有些暗惊,这人气势之强,实在是他平生仅见。

一旁陪同的那男子的慈空大师忙道:“贵客息怒,这位小施主是敝寺已故的慈云师兄的俗家侄孙,因身体孱弱,寄养在敝寺已有八年,昨日是慈云师兄圆寂百日之期,陈施主昨晚在后山为慈云师兄守陵,是以此刻才回寺中。”

那男子闻言,神色略略缓和,道:“能为长辈彻夜守陵,也是个知礼孝敬的,原是我误会了,勿要介怀。”

心中生起淡淡怜意,说什么因身体孱弱寄居佛门,不过是托词罢了,若父母珍爱,多是买了替身出家或带记名符,能真正被送到寺里的,不过是家中长辈不待见,懒得见罢了。他从小不被生母待见,倒是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再看贾环时,目光已然不同,只觉得这少年眉目如画,气质清雅,虽一身粗布麻衣,却不减风姿,自有一股翠竹幽兰般的高雅出尘之态,让人见之忘俗。那潮湿的发梢,沾了污泥的布鞋此刻再看也格外顺眼,正是他纯孝之举的见证。大清以孝治国,对孝之一字看得极重,凡纯孝之人,无论是布衣平民还是王孙贵族,都会十分尊敬。

只是这少年的身子也太纤弱了些,那一身单薄的粗布麻衣,硬生生给他穿出几许弱不胜衣的美感来,斥责道:“能为长辈彻夜守陵,虽是一片孝心,却也要顾及自身,如今虽非天寒地冻,但夜里也是寒气逼人,你既体弱,为何还穿的如此单薄?若是风寒入体,岂不是让长眠之人在地下也心中不安?”

☆、所谓四爷

他身份高贵,日常管教幼弟,指挥下属,颐指气使惯了,且他又是天生一副冷面,如今说的虽是好话,却也无法让人产生好感,但他到底是一番好意,贾环淡淡敷衍应是。

男子何等阅历,如何看不出贾环的态度不以为然,但他与贾环不过萍水相逢,既然对方和他要找的人无关,便也不再理会,恰在这时,急急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便装汉子脚步如飞,面带喜色:“四爷!”

那汉子请示男子后,附在他耳边低语起来,贾环耳力极佳,隐隐听到其中夹杂着“找到、受伤、木屋……”等语句,心中一动。

四爷听完那汉子的话,一惯冷然的面上也略略带了些喜色,带了人,匆匆向内走去。

慈空目送四爷离去,转向贾环道:“今日之事甚是怪异,你还是早些下山去吧。”

贾环点头道:“我收拾下东西就走。”

慈空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薛涛纸递给贾环,贾环接过来,上面是他熟悉的笔记写的账单,看到最后一行,顿时呆住,上面写着:“合计白银一万两,限每年还银百两,百年还清。”

慈空道:“师兄说,你也生计艰难,让我们不得逼迫,每年只得收你百两银子,多的一两也不要,他说,令你有生之年必须还尽了,否则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便是与你九泉之下见了面,也不认你……”

慈空话未说完,贾环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慈空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绳,上面一颗舍利子闪烁着乳白色的光芒,慈空将它亲手为贾环戴在项上,道:“这颗舍利子,是师兄留给你的,我将它放在佛堂,诵经百日,日后定可保你平安。去吧去吧,痴儿。”

贾环对他慎重弯腰一礼,向内走去,还未到地方,便被一个急急跑来的小沙弥扯住:“一澄师傅说,让你别收拾了,马上从后门走,从小路下山。”

贾环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他们绝不会害自己,道了声谢,匆匆向后门走,到了门口,早有人替他开了门,并将一件灰炮披在他身上,贾环二话不说穿上,匆匆离去。

………………………………………………………………

胤禛在门外理了理衣冠,门内传来慵懒而优雅的声音,道:“是老四来了?进来吧。”

早有人打起帘子,胤禛进门,一个五官俊美身材高挑的青年赤着上半身坐在榻上,他带来的两个御医,王太医正在为他肩头的伤口上药,林太医却拿着一包药粉仔细研究,胤禛目不斜视,对青年行礼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胤礽摆手道:“你我兄弟,不必多礼。今次多亏了你,孤不会忘记今日之情。”

胤禛正色道:“太子言重了,太子是君,弟弟不过是做了身为臣子该做的事罢了。”

胤礽道:“老四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拘谨了些,自家兄弟,又不是御前奏对,何须如此?对了,皇阿玛日里万机,这些许小事,还是不要劳烦他老人家的好。”这件事传扬出去,闹得天翻地覆不说,他身上又少不得又要扣个“不慎”的帽子。

胤禛点头道:“弟弟省的。”

说话间,胤礽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他随手披上外裳,面色不耐的看向林太医:“还没看出来?”

林太医犹豫道:“殿下用的这药,虽不甚名贵,但是方子却是极好的,只不过,只不过……”

胤礽不耐道:“说!”

林太医道:“只不过……殿下伤口上的药,比这纸包中的,要多了一味……”

胤礽皱眉道:“多了什么?有何功效?”

林太医额上的汗都要出来了:“看着好似是海盐……这海盐嘛,药用……性咸味平、微凉……具有调味和中、催吐利水、泻热软坚、润燥通便……”

“砰!”一只茶杯狠狠摔在他脚下,发出的巨响让他连忙闭嘴。

海盐!居然是海盐!胤礽想起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气的七窍生烟,一把将几上的东西扫落满地:“好大的狗胆!”

见主子大发雷霆,两位太医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急忙战战兢兢跪下:“臣有罪。”

胤礽犹未解气,将茶几狠狠一脚踹翻到地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吓的跪下的两个人心惊肉跳,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胤礽这才稍稍纾解些郁气,骂道:“没用的奴才,都给我滚!”

待二人连滚带爬的出去,胤礽才重新坐下,道:“老四,哥哥有件事烦你!”

“太子请讲。”

“你将上山的哨给撤了,使人便装守在各处,务必替我找到一个人。是个男孩,大概这么高,很瘦,白色的衣服,很是粗糙……还有,身上有一股药香,好闻的紧,说话声音极好听,只可惜总是冷冷清清……他大约今天会上山进香。令他们务必给爷看住了,不可漏了一个角落!非要把他给我揪出来不可!”

随着胤礽的形容,胤禛心中少年的模样渐渐清晰,心中怒气上涌,原来以为的纯孝之人,竟然是个奸狡之徒!寺中塔林离寻到太子的小屋足有十里之遥,那少年分明和太子在一起,竟拿替长辈守陵做幌子,实在是无耻之极!

心中恼怒异常,面上却丝毫不露,道:“若他今日不曾前来上香呢?”

胤礽冷哼道:“一日不来,便守两日!什么时候守到了,什么时候撤人!我就不信了,他能逃出爷的手掌心!”

胤禛不再说话,应了一声,出门安排。

胤礽则心烦意乱的翻着粗布包裹里面的几本书,游记、医术、诗经、四书和话本竟各有一本,上面一个字的注解也没有,几件衣服也粗糙平常的很,还有几张乡下人常吃的大饼……竟半点儿线索也找不到!咬牙又狠狠骂了几句。

“小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不然爷定治的你服服帖帖,让你那张爱骂人的小嘴儿,除了在床上撒娇,再吐不出旁的话儿来!”不免又想起那软软的唇吮在肩头时那**蚀骨的滋味儿,顿时心痒难熬。

院外,胤禛顿下脚步道:“你即刻下山,将太子的话吩咐下去。”

“是。”

“……且慢。”

“爷?”

胤禛沉吟一下道:“太子吩咐找寻的,是今日上山进香之人,其他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无论这男孩是好是坏,这件事都对太子声誉有碍,他身为臣子,即劝解不了太子,便让事情到此为止好了。

高福微微一愣,他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的,没敢多话,恭声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坐在马车上的贾环并不知道,他所惹上的人,是何等身份。

他正挨在软垫上,眯着眼,听着张汉说话:“……只一件,老爷让小的交代三爷,三爷这些年原是在保定的庄子养病,先如今病略好了些,且早该进学读书,才接了回府来的,三爷莫要说漏了嘴才好。”

贾环微微点头:“我省的的。”

“老爷说,三爷难得回府,原该设宴庆一庆,但月前东府的小蓉奶奶去了,未免对亡人不敬,便只得免了。”

“嗯。”

“也是赶巧了,三爷这次回去,刚好可以赶上替小蓉奶奶出殡,小人还从未见过这般隆重的白事,足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法事……”

☆、疏不间亲

这小蓉奶奶是东府贾珍之子贾蓉的原配,最是袅娜纤巧,风流美貌,她有一个幼弟名秦钟,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更在贾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些女儿之态,往日和贾宝玉最是交好。

如今府中为秦氏大办丧事,人多事杂,贾宝玉恐秦钟受了委屈,遂带他去王熙凤那里坐坐,王熙凤现如今掌管着两府内事,最威风不过,贾宝玉便缠着催促她布置外书房,好与秦钟秉烛夜读。

正夹缠不休间,却听人禀报去苏州的昭儿回来了,却是之前黛玉之父林如海病重,贾琏带黛玉回苏州探望,这昭儿便是从人之一,此次贾琏谴他来带了林如海的死讯。

宝玉蹙眉长叹,道:“了不得!想来这几日她不知哭的怎么样呢。”

正为林黛玉担忧不止,忽然门外有婆子来报,道:“老爷唤宝二爷呢。”

贾宝玉一听便慌了神,道:“可知是什么事?”

婆子道:“只恍惚听说来了什么人,让二爷去见见。”

贾宝玉松了口气,又道:“什么人有老爷陪着还不够,偏就要见我!没的惹人厌憎!”

话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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