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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凡人贾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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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皱眉。
胤禛继续道:“儿子昏聩无能;清理门户竟也未竟全功,导致仍有家贼内外勾结;传递消息;造谣中伤……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叹了口气;温言道:“你起来。”
胤禛起身;康熙道:“李德全;拿给他看看。”
李德全躬身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一道圣旨捧给胤禛;胤禛疑惑打开,不同以往满篇的骈文,只区区几行字:查礼部侍郎王宁,行为不捡,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赦,子孙五代内不得为官。
这圣旨收在李德全那里,分明是康熙早就写好的,且康熙若要贬谪官员,不知道能找出多少罪名来,但这道圣旨上,罚的极重,罪名却只是一句含糊敷衍的行为不捡。了解康熙的人都知道,这并不代表王宁无过,而是说康熙心中对此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更是对幕后之人的一个警告。康熙向来极重子嗣,几个儿子之间明争暗斗,他乐得隔岸观火,细看其品行,但是对那么小的皇子皇孙下手,却不能容。
胤禛豁然动容,掀开衣摆,再次跪下叩首,声音略带哽咽:“儿子不孝,将近而立之年,却还让皇阿玛为儿子的家事操心……”
康熙长叹一声,道:“老四你起来。老四,朕罚了王宁,并不是说你便毫无过错。你熟读史书,应当知道,以外族身份入主中原,是何等艰难!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让多少汉人对我们恨之入骨?大清建国近百年,为了天下归心,朕和先皇费了多少心思?先皇驾崩留下‘永不加赋’的遗言,为的是什么?我大清入关时,前朝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各地义军纷起,朕自认在我大清治下,虽不敢说百姓尽皆富足安乐,但是低赋税、轻徭役,赈灾修渠从未怠慢,他们的日子胜过前朝百倍,但是各地反清复明的呼声却从未断绝!何以至此?想来无非一是异族二字,二是入关时杀孽太重,三是满汉之间矛盾重重……唉,朕知道,你一直觉得朕手段有些疲软……“
“皇阿玛……”
康熙挥手打断胤禛的话,继续道:“不是朕觉得他们不该死,也不是朕要贪图这仁君之名,而是我们大清朝,需要一个仁君,需要一个人将汉人心中满人嗜血滥杀、狂暴不仁的印象抹去……”
“皇阿玛,儿子知错了。”
康熙摇头道:“你的错,不在于杀人,而在于杀人之后……有些事,可做而不可说,有些事,可说而不可做……老四,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胤禛应是。
康熙点头,示意李德全将圣旨拿去颁了,等李德全出去,脸又沉了下去,道:“诸学民是你的门人 ?'…99down'”
胤禛微微一顿,沉声道:“是。”
康熙冷哼一声,道:“那道密折也是你让他写的?”
胤禛滞了滞,道:“是。”
康熙冷声道:“朕说过,不许皇子与朝臣勾连,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胤禛抬头,面露无奈,道:“儿子也是万不得已……”
“万不得已?好一个万不得已!”康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折摔在胤禛脸上,冷然道:“你在密折中写到让朕赐死环儿,也是万不得已?”
胤禛咬牙道:“是。”
“好啊,”康熙怒极反笑道:“朕准奏!朕赐贾环鸩酒一杯,你去传旨吧!”
胤禛骇然道:“皇阿玛!”
康熙冷着脸不答。
胤禛跪伏在地,额头触地,连连叩首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万不该自作聪明,求皇阿玛收回成命!”
康熙冷哼道:“你果真是在乎他的很。”
胤禛道:“且不说儿子是真心稀罕环儿,便是只看他救了弘晖和弘昀的命,儿子也不能看着他被人算计了去……皇阿玛!”
康熙冷哼道:“所以便对朕使出这欲擒故纵之计?”
胤禛抬头,道:“前日儿子读到一则野史,说到唐代宗时,宦官程元振为陷害郭子仪,令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郭令公病重,然后领代宗去寺庙,看见庙中人山人海,皆为求佛保佑郭令公病体安康而来……代宗大怒,以为天下百姓只知有令公不知有皇帝,差点自毁长城,诛杀国家栋梁……虽是如此也收回郭令公军权,这才有之后的内外交困,洛阳长安先后陷落,代宗东逃,国家危如累卵……正是郭令公率二十骑收拾散兵游勇,才救国于千钧一发……”
康熙冷哼,打断他的话,道:“在你心里,朕就是这等不能容人之人 ?'…99down'环儿你稀罕,难道朕就不稀罕不成?”
胤禛顿了顿,又道:“皇阿玛圣明,自然绝非唐代宗可比,但却挡不住有人要枉做小人,想要效仿那程元振。何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从古到今,死在流言之下的人,数不胜数……”
康熙沉着脸不答,胤禛破釜沉舟道:“儿子记得皇阿玛说过,民心此物,虽看似虚无缥缈,却是国之根基所在,民心如水,只能利用,不可压制,越是压制,越是汹涌……皇阿玛也说,我朝现今最重要的就是收拢民心……既如此,皇阿玛何不顺水推舟……”
康熙缓缓起身,胤禛伏在地上,只看着明黄色的衣角从脸侧划过,康熙的沉缓的声音入耳:“老四,换了衣服,陪朕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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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倒是听王禄说过贾环锯木桶的事,却没有亲眼看到来的震撼……贾环袖子挽得高高的,衣摆也被掖到腰上,头发盘在脖子上,那扮相倒像个干活的。正灰扑扑着一张小脸,头上零星沾着锯末,和一个放倒的大浴桶较劲儿。
旁边七八个下人,扶桶的扶桶,扶人的扶人,扶锯子的扶锯子……至于为什么要扶人,是因为贾环并非站在地上——那桶横过来有大半个人高,而贾环的大工程才刚刚开始,是以从最上面开始锯,偏锯子又不够长……贾环嫌抬着手做太累了,只得找了个凳子站着,还偏学人家做惯了活的匠人,要用一脚踩着桶……那桶面是圆的,时不时还转一下,他一脚站在凳子上,一脚踩着桶,如何站的稳?就康熙看的那么一小会儿,已然被旁边的人抢救了数次!
贾环第无数次掉下来一半又被下人抱上去以后,终于有了法子,从凳子上跳下来,嚷道:“真笨真笨,我变高不稳当,可以让它变矮啊!快拿铁锹来,挖了坑把桶埋一半儿下去!”
正忙乱呢,耳中听到一声熟悉的冷喝:“贾环!”
茫然抬头,就看见胤禛臭着一张脸看着他,眨眨眼,有点委屈又有点心虚:好久没见了,要不要这么凶啊……不是说过两日才来的吗,现在才第一天好吧!算术会不会啊!
“贾环!”胤禛咬牙道:“给我过来!”
贾环磨磨蹭蹭的过去,眼角却扫到另一个人,顿时如蒙大赦,欢呼道:“阿玛!”
顿时加快了速度,一溜烟跑到康熙身边:“阿玛,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我都想你了。”
“这不是来了吗?我前些日子忙的很……”康熙笑道:“不过,我可不是来给你当挡箭牌的……”
努努嘴,示意他去看胤禛那张黑脸。
贾环无奈,赔笑道:“四哥……”
胤禛咬牙道:“你怎么答应我的?!”
贾环闪烁道:“你说不许坐着木桶下水玩,又没有说不许做木桶玩儿……我又没有下水……”
“过来!”
贾环蹭过去,被胤禛一把揪住后面领口,贾环泥鳅一般在他手里扭来扭去:“四哥!四哥四哥!阿玛阿玛,四哥欺负我……”
胤禛将手从他后颈伸进去,摸了背心一把又缩回来,冷着脸道:“又汗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去换衣服!不然回头又着了寒!”
“哦……”贾环应了一声,却不回房,走到木桶边上,从里面揪出一个小人来,拎着他的后颈在他的挣扎中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把,又在额头上敲了一记,学着胤禛的口气斥道:“又汗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去换衣服!不然回头又着了寒!”
待康熙看清楚那个被贾环折腾的小家伙是谁的时候,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对仍在贾环手里挣扎着要来请安的弘晖挥手道:“先去换了衣服再来。”
胤禛的脸早就黑了,冷然道:“刚出了汗,不许洗澡!”
贾环回头做个鬼脸:“知道了!”牵着弘晖的手回房。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手牵着手走远,康熙道:“你什么时候把弘晖送了来?”
胤禛道:“就是昨儿……前儿受了惊吓,福晋正病着,弘晖又向来怕儿子,想来想去,也只有环儿能帮我开解一二,弘晖最肯听他的话。”
康熙不置可否,道:“回去吧,省的两个小家伙又要多跑一趟。”
贾环收拾好了出来的时候,便听到里面有人在讲笑话,已经到了最后一句:“……‘你冻我的儿子,我也冻你的儿子!’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这个笑话流传甚广,在座的都是博学多才之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放在这个时候讲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贾环如何不知道是在取笑他,板着脸进去,冷哼道:“笑的人没有午饭吃!”
笑声先是一顿,后又更大声的响了起来。
贾环气道:“阿玛,你们一起欺负我!”
康熙笑道:“谁让你欺负弘晖的?”
贾环怒道:“那四哥先欺负我你怎么不说?”
康熙道:“没听说抱孙不抱子吗?谁让你比弘晖高了一辈儿呢?”
贾环顿时一噎,目光转向方才说笑话的人,他原就发现康熙身边多了两个生人,本以为是康熙身边的从人,此刻见他们入了座,还说笑话儿解闷,应该不是下人,这般年纪,当然不会是皇子,那应该是大臣了……他刚才一时大意,在大臣面前叫出阿玛两个字,不知会不会惹麻烦。
在那二人眼中,贾环的目光却是好奇的,被他看的那人含笑道:“下官马奇,见过……小公子。”
贾环点头道:“马大人好。”
另一人亦道:“下官佟国维,见过小公子。”
“佟大人好。”
康熙招手道:“环儿过来。”
贾环哦了一声,有些迟疑,他以往在庄子,总对着康熙和一堆正牌皇子,每次自动自觉的在最下首坐着,这会儿他们却将康熙身边的座位空了一个出来,明显是留给他的……他一个康熙的便宜儿子,阿玛什么的不过随口叫叫而已,让他坐在大臣的上首……不妥吧。
康熙又催道:“环儿快过来坐。”
贾环只得过去坐下,康熙含笑对那二人道:“环儿自幼在庙里长大,化名陈三跟在慈云大师左右,后来慈云大师过世,才认了回来……”
贾环讶然抬头,康熙对他微微点头,继续道:“小汤山朕名下的那座庄子,便是环儿住的……”
贾环一愣,那座庄子原是他自己的,对外称是在胤禛名下,怎么从康熙嘴巴里一过,倒像是成了康熙为了安置他专门置的宅子一样?而且“认了回来”这几个字,也很让人误会啊。
马奇啊了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陈三?!臣在坊间听到一些传言,说牛痘之法便是慈云大师身边一位陈三公子所创……莫非……”
康熙点头,望向贾环的目光慈爱而满足,道:“正是环儿。”
马奇和佟国维对望一眼,目中闪过了然之色。
贾环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安的望向胤禛,胤禛皱眉斥道:“我不是说了不许洗澡的吗?怎么又不听话?御医说你身子弱,刚出汗不能洗澡!你什么时候能稍稍听话一点?”
贾环微微一愣,给他诊治的虽的确是御医,但是对外向来只说太医的,以胤禛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刚好有外臣在的时候说漏嘴才对,心念电转,口中却反驳道:“我哪有我不听话?我又没有洗澡!”
胤禛道:“没洗澡辫子怎么湿的?”
贾环一噎,道:“……你又没有说不许洗头!”
胤禛斥道:“还敢狡辩!真要我找下人来问不成?”
贾环急了,道:“我真的没洗澡!就是用热毛巾擦了一下……我倒是想洗来着,可是这庄子的澡盆都……咳咳!”抬头看天花板……没听到没听到,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康熙忍笑道:“你把庄子的澡盆都祸害完了?”
贾环急道:“不是我!是他们自己总是做不出我想要的东西,才把澡盆都糟蹋掉的,还剩下最后一个,我怕他们浪费了,所以才自己亲自动手!可是他们笨的很,四哥又不在,所以弄来弄去中弄不好……”
见康熙的脸渐渐扭曲,贾环声音越来越小,呐呐道:“王叔说……已经派人回京去买了……晚上就有的用……”
康熙摇头失笑,对胤禛道:“老四,前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朕这才知道你和老十的辛苦啊!”
贾环不解:“啊?”
胤禛面无表情道:“还好,儿子应付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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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真的很感谢……
☆、第 100 章
将近午时;贾环收拢半干的头发;准备去弄饭;胤禛唤了丫头来给他编辫子,道:“一会要吃饭,散着头不方便;编松一点,吃过饭再打散。”
贾环自然听出胤禛让他不要亲自下厨的意思;虽不知缘由;却也乐得偷懒。
吃了饭;康熙便带人回京;贾环送到门口;期期艾艾道:“阿玛;你回头帮我弄个木匠来好不好?”
康熙无奈道:“你还要折腾你的木盆啊?”
贾环道:“前儿十哥从江南派人送了一个大大的不倒翁回来给我玩;我觉得有趣,就把它给拆了……我想,地上既然都有不倒的翁,水里也会有不翻的盆,我要做一个出来,等到夏天的时候,坐着去摘莲蓬……”
康熙无语了,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了,回头给你找个会做小船儿的木匠来……你啊,就不能琢磨点正经东西吗?”
贾环理直气壮道:“坐木盆儿摘莲蓬……这就是我的正经事儿!”
康熙摇头失笑。
送走康熙,因为“挂念弘晖”而留下来的胤禛便把弘晖打发去书房看书,贾环趴到他背上荡秋千:“四哥四哥,你怎的才来看我?”
胤禛将他从背上捞下来,放在膝盖上,道:“想我了?”
贾环老老实实点头。
胤禛道:“我看你玩的很欢实嘛!”
贾环道:“玩是一回事,想又是另一回事,四哥难道会因为想我而办不下去差吗?”
胤禛冷哼道:“爷会因为想你而加紧办差,好快点回来见你,你呢?”
贾环理直气壮道:“我也是因为想四哥才跑去玩的,因为这样时间可以过的快一点!就能快点见到四哥了!”
胤禛一口咬在他鼻子上:“狡辩!”
贾环使出吃奶的劲推胤禛的脸,才将自己的鼻子解救出来,怒道:“你再咬我鼻子,我就把鼻涕喷到你嘴里!”
胤禛煞有介事的摸他的头,道:“怎么,又流鼻涕了?着凉了吗?好像不发烧啊……唔,手摸的不准,我再探探。”
湿热的双唇贴上额头。
贾环这次没挣扎,乖乖的给他亲,问道:“四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是啊,很高兴。”胤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玛也怪怪的。”
“别问,”胤禛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等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哦……是好事?”贾环耳朵被他嘴里的热气喷的痒痒的,缩着脖子躲开。
“嗯,是好事。”胤禛道:“离我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当然是好事。”
贾环眨眼道:“什么目标?四哥想要做皇帝吗?”
胤禛骂道:“笨蛋,我的目标不就是你吗?”
“我才不笨!”贾环不满道,完了又补充一句:“我一点都不笨!”
“是是,你不笨!”
……
胤禛是傍晚回的府,弘晖在贾环提前支付了一个晚安吻以后,也恋恋不舍的跟着一起走了。
康熙虽走的早些,但找了几处茶馆坐了坐,回宫时天也黑了,李德全一面安排人服侍他更衣,一面道:“皇上,王禄说有要事要回禀皇上,老奴不敢擅自回了他,让他一直候着呢……皇上,你看见还是不见?”
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连候着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被李德全打发了事,但是王禄曾是贾环现住的庄子的管事,他口中的要事,必和贾环有关,李德全知道贾环在康熙心中分量极重,便不敢随意处置。
康熙这才想起此人,点头道:“让他晚膳后来见。”
……
第二日,巳时初刻,康熙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喧嚣声和水声传,只见那边的荷花池里水里岸上一堆人,呼呼喝喝的好不热闹。顿时想起贾环昨儿折腾的那堆浴桶,不由皱眉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环儿又落水了?这孩子,昨儿才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的功夫又下去了!”
王禄忙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康熙亦向那边走去,走到一半,王禄便领了一个人过来,却是这庄子的侍卫首领卢翼,行了礼,道:“因昨儿环三爷又开始玩木桶,虽未下水,但奴才想,以环三爷的脾气,下水是迟早的事儿。因弟兄们多是北人,不会水性,是以让他们得空便来练练,省的像上次一般还要主子来救……都是抽了轮休的功夫才过来,并不敢耽误差事。”
不仅卢翼,连康熙都觉得那小子下水是迟早的事,他很怀疑就算自己亲自来也未必能看的住他,当下道:“练习水性原是好的,但也需看好了地方,这里岂是你们练水性的地方?”
王禄此刻已然变了脸色,担忧的看了看左右,松了口气,骂道:“你们有多大胆子,敢在这里面练水性,不知道里面养的莲藕菱角儿还有鱼都是环三爷的命根子吗?哪天不看个十好几回?若是被他知道你们一群人下水去游泳……看回头不把房顶都掀了!”
他这么一说,卢翼也慌了手脚,道:“幸好我们怕环三爷要跟着一起下水,趁他出去才敢……我这就去叫他们上来。”
向康熙请示后,匆匆回到藕塘边,将水里的小子都吼了上来,穿衣服,找鞋子,消除痕迹……好一阵忙乱。
王禄领着康熙进了庄子,却不进屋,直直像后行去,直到庄子后面的高墙下,康熙皱眉道:“这里何时多了一扇门来?”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庄子原是没有后门的。
王禄无奈道:“环三爷在后面种了东西,每日都要去几次,嫌从大门出去要绕老大一圈儿,便和老奴说要开个后门。老奴说不敢乱来,环三爷也不多说,自己搬了个大梯子每日上上下下的爬……爬上墙以后还要自己递梯子过去,环三爷年幼力弱,哪里弄的上去?差点一头就栽下来,老奴吓的魂都丢了……是以每日环三爷要爬墙时,便先找人爬过去,七八个人上上下下墙里墙外的守着,就这样还是险象环生。这般过了七八天,老奴实在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环三爷没跌着,老奴倒先吓死了……只得挖了个小门出来……”
因是康熙的庄子,是以院墙修的额外高,若是真跌下来,便是不死也半条命没了,康熙抬头看了一眼,想象贾环骑在墙上的样子,也有些后怕,皱眉道:“朕之前便说过了,这庄子里一切都听环儿的,便是朕到了这里也听他的……莫说是让你开一扇门,便是让你将这墙拆了,也只管照做就是。幸好环儿不曾出事,否则,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王禄忙跪下道:“老奴知罪。”
“罢了,平身吧。”
王禄起身,掏出一把钥匙道:“这后门只有老奴和环三爷有钥匙,老奴也和卢大人通过气的,卢大人也加重了这里内外的守卫。”
打开门,出现在康熙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不过密布在棋盘上的,不是黑白棋子,而是一块块翠绿的菜地。每个方形的格子,都不到一丈大小,里面种着各色蔬菜:白菜、菠菜、萝卜……在另一边,却是一排栏杆,分养着鸡鸭,还有几只羊羔和两只小猪。
康熙皱眉道:“环儿一天上上下下的爬墙,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你所说的朕一定要看的东西,就是这些?”
王禄道:“老奴久不回庄子,这里的格局已然变了许多……那东西环三爷总随手乱丢,老奴不在也不知有没有人替他收拾……容老奴找找。”
这样空旷的地方,随手乱丢的东西只要不是太小都是很好找的,王禄很快就从不远的地上捡起来一个脏兮兮的布袋子,里面也不知是什么装了大半袋子。
王禄将它打开,奉到康熙面前,道:“便是此物。”
那袋子虽脏兮兮的,里面的东西却细小晶莹,洁白如雪,像是最最上等细致的精盐,康熙道:“这是何物?”
王禄道:“听环三爷说,是火硝。”
康熙皱眉,火硝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节日的烟花鞭炮,洋人的火铳,还有大清的红衣大炮,都离不开火硝。这种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王禄继续道:“是环三爷从硝石矿中弄出来的,说是用什么雷公袍子什么的……”
“雷公炮炙论。”
“是,皇上圣明,正是这个雷公,说是用这个法子提取出来的,不过环三爷嫌它太慢,一直在在设法改进……”
“说重点!”
“是。”王禄指向一旁的菜地,道:“老奴一个月未曾回庄,这里种的东西已经换了一拨,是以老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环三爷有个习惯,每一横行的菜总是同一天,同一时刻种下。”
康熙望向离自己最近的一行方格,这一行种的都是小白菜,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方格里面的菜明显比旁边的要矮了很大一截,只有两寸来长,叶片呈浅黄绿色,根茎都纤细的很,像是刚出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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