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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丫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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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是因为你苦苦求我难怪,想必你早已对他情根深重,他要了你,却没有娶你,于是你害怕东窗事发,遂主动要求嫁给我。因为我是个残废,终生不能发现你的背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傻了……”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凄凉而沧桑。
凌嫣只觉天昏地暗,无边的怒意顿时涌上心头,便也歇斯底里地叫着:“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本就是轻衣楼里的姑娘,跟我上过床的男人不计其数,晓情公子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我从良了,我要身份,要地位,所以才选择嫁给你你真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傻的一个你去死吧”
她尖叫着,咆哮着,心里被满满的愤怒充斥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行行,一串串,淋湿了衣襟,浇灭了情意,只余下了恨,无穷无尽的恨再也顾不得什么,只是瞄准了方向,拼命地向走廓的尽头奔去。
“少夫人少夫人你要去哪里呀”身后,是如意惶急的叫声,还夹杂着王管家低低地惊呼。闹出这么大的声响,即便这两父女俩再装聋作哑,也已经熬不住了。
夜色茫茫,她只顾奔跑,却忘了方向。黑暗中她急急疾行,不停地跑啊跑啊,连日来的劳累再加上今日的羞辱,使她心力交瘁,终于精疲力竭,支持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
方野城呆呆地望着门口,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尽的哀痛和忧伤,紧咬着的双唇,已经滴出血来,扶着轮椅的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少爷,你这是何苦?”王管家在一旁怜悯地看着他,忧忧地道,“这黑灯瞎火的,少夫人也没个去处,我实在放心不下”
“别担心,她会照顾自己的。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子”他淡淡地说着,慢慢地摇着轮椅,慢慢地朝屋里走去。
彼岸花仍然开得娇艳,火红火红的像极了他嘴唇上腥红腥红的鲜血。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天大亮了,阳光炙热,像炭火烤着大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点燃似的。道上寥寥几个路人,也都是形色匆匆地低头赶路,因为谁也不愿在这见鬼的天气里,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渐渐地近了,有人下马,嘴里“呓”了一声,随即脸色大变,抱起她飞身上马,急疾如飞向远处射去。
又是月霞满天,窗外柳枝颤颤,荷塘里菡萏尖尖露头,鞭蕖次第怒放,碧玉圆盘连绵不绝,凉风习习,便是舞姿翩翩,池中倒映出累累剪影,亦美得如诗如画。
凌嫣忍不住翻身下床,赤脚走了出去,倚着栏杆,双手托腮,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浑然已经忘记了昨日的伤痛。只是,当真能忘了吗?还是骨子里拒绝去想?
这时有眉清目秀的绿衣姑娘走过来,抛给她一件晨褛,话语里却满是揶揄的味道:“姑娘,夜深露重,你该休息了。免得爷一回来,又得对小的们发脾气。”
“爷?谁是你们的爷?”凌嫣面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救你的那位公子?难道你不知道?他守了你一整夜,今儿个早上才离开的。”绿衣姑娘忍不住讶然。
“他是谁?”
“晓情公子”
“原来是他”凌嫣禁不住惊呼失声。
“哼知道就好,快点养好病,早点离开。我们只是公子爷的侍婢,却不是你的”绿衣姑娘冷冷地抛下这一句,便转身走了。
凌嫣也不生气,只是一笑了之。
绿衣姑娘的心思,她当然明白。少女怀春,暗恋着自家公子,便再也不愿他看其他女子一眼。偏生还要她侍候自己的情敌,心里怎么想也不是滋味。
兰沐风,为什么偏偏是你?千躲万躲,结果却仍是自动送上了门,想必你现在心里应该偷着乐吧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直到时刻,她也没想明白,只是断断续续地记得,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胡话,然后搂着某人的脖子,凑上去就是一阵乱啃,衣声窸窣之声渐起,然后是粗重的喘息,还有她自己止不住的呻吟。
可是后面呢,后面的情形,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地挥之不去。
所以,当方野城提到晓情公子的时候,她内心一阵慌乱,本来心里就有鬼,偏偏他又说出那样的话来,于是既羞愧又愤怒,一时感觉再也无法面对于他,便失去了理智……
“嫣儿——”正想得出神,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不由得回过头,却见兰沐风悄然立在身后,脸上满是怜惜欣慰之色。
“你来了”她心里颤了一下,嘴里却淡淡地道。
“嗯,不放心,所以来看看。好些了吗?”他的眸子里满是关切,手不由自主地揽上她的腰。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揽了个空,双手顿时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很受伤。
“风哥,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已被烤成干泥鳅了。”她嫣然一笑,故作轻松调皮地样子,手里拽了片莲叶,朝他扔了过去。
他没接,也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慢慢地朝外面走去,到了尽头,却又回转头,淡淡地说了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送你回去”然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嫣亦是黯然,她没想伤害他,却终究伤害了他。她知道,从此,他们之间,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的童年趣事,那些暧昧不清的绯色夜晚,那些只属于两人之间的喃喃低语,那个曾让她一度迷恋的温热怀抱,还有那些缠绵迷乱的亲吻……一切都回不去了
泪,又开始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流泪;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变得多愁善感。曾经的乐观、坚强都已随着岁月的流逝、世事的沧桑,消失贻尽了。()
第四十三章 墅楼
人总是这样,被逼到了死角,才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就如凌嫣,一心向往爱情,却被折磨得千疮百孔。于是,梦醒了,便博发出了向上的力量。从晓情轩回来后,她没有去萧府,也没有到轻衣楼,更没有去找方野城,她只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开了一家很阔气的商号,取名“墅楼”,主要经营楼市生意。
怀揣着从如梦那里拿到的巨额银票,她开始招集人手,收买土地,大兴土木,不久便在京城毫不起眼的一块土地上, 一幢幢具有异域风情的精致房屋屹立而起,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
尖塔形斜顶,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显得端庄大气;挑高的门厅和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正厅、卧房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均为端正的四方形,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饭厅亦是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得相当严谨。
远远望去,绛红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藤蔓竹林相映成趣,与庭院的亲水平台、荷池、回廊相结合,显得平实而精致,自然亦质朴。
她给这些建筑群体取名为“红轴楼”。
随后,她又卯足了工夫,请了二十多位伙计,身着漂亮的紫衣劲装,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一面张贴布告;一面亲自到那些商贾富甲们府上去拜访。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大家都知道朱雀大街上开了一家很大的商号,商号的主人是位倾城绝色的女子,所经营的生意便是售卖城西那片稀奇古怪的建筑。
开业那天,“红轴楼”人山人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凌嫣请了歌舞,奏了凯乐,制造了一场人为的花瓣雨,连带洒出了无数个铜板。漫天飞舞的花瓣,铜钱,晃花了人们的眼,大家惊呼着,尖叫着,奔跑着,大笑着,各式各样的表情,生动无比。
而那些被她盯上的豪绅巨富们,早已成了她的座上嘉宾,坐在“云轴楼”最高处的休闲阁里,吃着女主人亲自为他们准备的山珍海味,低首俯瞰那些狂欢的人群,个个谈笑风生,女主人频频敬酒,软语柔情,即便酒不醉人,人也自醉了。
“哟,郑老板,瞧这宅子,多好啊坐西南、朝东北,镇宝塔,聚宝盆,保管你买下这宅子,定会财源广进,永保安康啊”
“咯咯”一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老头儿打着饱嗝,撑起一双色迷迷的大眼,轻佻地笑道:“呵呵,仙子,你可真会说话。不过也好,咱买下这幢宅子,以后便可以常常与老板娘在此幽会了”
“那妾身就给你订下了啊”凌嫣虽然语声含笑,但眸子里却清冷无比。但见她从身边伙计手中接过契约,又拉着郑老板的手指,先在印泥上印了,接着重重地按在契约上,然后冷冷地吩咐,“拿下去下一个”
“张老板,感觉这宅子怎么样?”
“好是好,可是——”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尊夫人知道的,金屋藏娇嘛,嘻嘻”她一边娇笑着,一边照例拿了契约摊在他面前,“这宅子,现在买很划算的。估计年初开春后,会再陆续推出一些宅地,不过价格肯定会飙生张老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张老板仿佛又凝思苦想了好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上面按了印,签了名。
依例如法炮制。
不一会儿,“红轴楼”十来幢宅子,便售卖一空。老板们个个酒足饭饱,携了字据相继心满意足地离去。
她坐在秋千上,仰望天空,眼里没有丝毫喜意。
“仙子,夜深了,早点休息。”身边的婢女小声地提醒。
“仙子”是她为自己定下的新称呼,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两个字里浓浓的仙味儿。
她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吩咐,“安排下去,持我的拜贴,请兰老爷子后日午时到‘醉仙楼’一聚。”
“是仙子”婢女轻微地应了一声,便匆匆地去传达命令。
“回来”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叫住了她。
婢女急忙转了回来,恭敬地请示:“仙子,请吩咐”
“叫铁南过来陪我”她面无表情,仍然在秋千上晃悠,心里空空落落得厉害。
她本是个害怕寂寞的女子,偏偏寂寞还无时不刻地萦绕着她。
不多会儿,便见一个面容英俊的白衣少年,俏生生立在她面前,垂首道:“仙子找我”
“吹一曲吧,我想听‘锦归’”
“好”白衣少年缓缓施了一礼,便取下随声携带的洞箫,倚在栏杆边上,认真地吹奏起来。但觉箫调清冷哀婉,曲折动人。静夜里听来,如泣如诉,那箫声百折千迥,萦绕不绝,如回风流月般,清丽难言。一曲终了, 四周万籁俱静,唯有天上的星星仍旧闪亮如昔。
铁南本是戏班里的武生,只因他长得酷似内心深处的那个人,便执意说服了班主,买回来陪伴左右。他不多言,沉静如水,总是默默地呆在他应该呆的地方。他的箫声凄婉动人,带有一种无以言喻的魔力,仿佛能伸入到人的灵魂深处。
“唉”她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不无耐烦地道:“下去吧,我累了”
“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施一礼,便轻轻地退了出去,再次留给她满院的沉寂。
“醉仙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墅楼仙子再次大显手笔,包下了整个酒楼,只为与兰老爷子一叙。
谁都知道,兰老爷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家,是太子殿下的岳丈,他培育出众多的牡丹花品种,被圣上亲封为“花神”;他与皇朝会的粉翠阁,共同执掌珠宝界之牛耳。这样一个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确也当得起她如此盛情。
消息就如长了翅膀的飞鹰,刹时便又在京城的上流社会里炸开了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猜测这位墅楼仙子到底是如何人也。若照此等发展态势,只怕不久的将来,声势会盖过一楼一阁一堡和京城兰家。
兰老爷子依时赴约,青衣布服,身边只带了位老态龙钟的长随。
相反,墅楼仙子却是一身锦衣华服,乘着精美软轿,侍婢如云,浩浩荡荡而来。在离酒楼两百米处,她便淡淡地挥了挥手,立马有手执武器的护卫,把围观的人群赶出圈定地点以外,那排场大极了。只怕是皇宫里的贵人们出来游玩,也不过如此。
“醉仙楼”的掌柜如临大敕,亲自出门迎接,把两人请到二楼雅座。
茶是好茶,极品的银山雪芽,冒着缕缕热气,熏得满室幽香。
这银山雪芽实在得来不易,跟了贡鲜的漕船进到京城,千里的水路,寻常的三桅帆船吃足了风,也得十天半月。贡鲜的漕船一路都是严限着时辰,遇风则用帆,无风则用纤,每日需行两百里水路,不过六七日即赶至京城,使得雪芽新鲜如初。
甫一见面,兰老爷子原本平淡的脸上忽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嫣儿”
“多谢老爷子赏脸”凌嫣巧语倩兮,笑得柔美致极。
“你是嫣儿吗?”兰老爷子再次问道。
“嫣儿?谁是嫣儿?”凌嫣故作迷茫状,美丽的眼睛充满了疑问。
“哦,对不起,老朽失态了。”听到她的问话,兰老爷的脸色极不自然,弱弱地解释着,“你很像我的一位远房侄女儿。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的侄女儿?难道她也有跟我一样的朱砂痣吗?”为了以示区别,凌嫣特地在眉心种了一颗鲜红的胎记,“母亲说,这个胎记与生俱来,独一无二呢?”
“你母亲是谁?”兰老爷内心又是一阵激荡,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晚辈今天请你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至于晚辈的身世,改天再慢慢告诉你好吗?”不待他答言,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晚辈的墅楼生意需要扩张,看中了城郊十里外的那块荒地,我知道那块地皮便是老爷子你的地盘,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转让与我?”
“噢?仙子说的可是临湖的那片?”
“对,就是那地儿。反正那里人烟稀少,老爷子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还不如让晚辈稍作修整,荒地变楼阁,不是很好么?”
兰老爷子没吟半响,终是面露难色地道:“对不起,仙子,我不能答应你。因为那本是方府的土地,只因方大人犯了罪,被抄了家,所有良田银两一律充公。虽然陛下赏了我,但亦指明那里只准用来种牡丹。”
“我可以保证,那里将会出现一个万众瞩目的牡丹园,比之牡丹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也知道牡丹山?”
“当然,牡丹山上的牡丹园,那里是皇家园林。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就是在那里举行的。不过,如果东水湖畔的牡丹园林建起来,宫里的贵人们就不用舟车劳顿地跑那么远,去欣赏美景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兰老爷子眼睛明亮,饶有笑意地道。
“因为我想与你合作”她的话霸气十足,声音虽然同样柔美,但已缺少先前的那股温和劲儿了。
兰老爷子丝毫没有生气,仍是笑着道:“好,我会考虑的。咱们三日后再见仙子,老朽告辞”说完双手一拱,便步履从容地下楼而去。()
第四十四章 国仇家恨
秋凉渐起,风吹过树梢哗哗轻响;草丛中虫声如织;太阳正缓慢地坠下去,像玻璃杯上挂着的一枚蛋黄,缓缓地滑落;天空像是打翻了颜料碟子,紫红、明黄、虾红、嫣蓝、翠粉……满天的晚霞流光溢彩,滟滟地普洒着大地。
凌嫣赤脚坐在露天的花厅里,挨挨挤挤的绿被铺了满地,空气中泛发出青草的味道,踩上去像是行走在波斯地毯上,她悠闲地抿着茶水。隔着矮几,对面坐了位玉面临风的公子,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极是恼怒的神情。
他低沉的嗓音顿起,夹杂着一丝怒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如果兰叔私下把这块地让给你,圣上那边就没法交待,你这不是替他找碴么?”
凌嫣只顾瞧着十指上鲜红的蔻丹,头也不抬,淡淡地道:“有什么要紧?圣上只是指明那里要种牡丹,可也没说不准让别人参与。以如今墅楼的实力,要打造个牡丹园,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不劳阁下费心”
“哼别提你那个墅楼,提起来就有气。你再这样胡闹,当心整个皇朝会,都得跟着你一起陪葬了事”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眼睛里忧虑重重,洁白的锦袍被风刮着,一动一荡地摇晃,像极了他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
“皇朝会始终是皇朝会,是老辈们呕心沥血组建的,我不会让它垮掉。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不妨跟你说说我的打算。”
兰沐风定定地看着她,呼吸忽然有些急促。她今天穿了件浅紫色的长袍,迤逦及地,“V”字领,开得很低,幸得有重重叠叠的蕾丝花边遮掩着,才免得让人看见里面的旎丽风光。只是,这种半遮半掩的形式,只会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她知道他在看她,便也无所谓,眸子里隐见冷厉之色,语气仍是淡淡地,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处事方式。皇朝会是我的根基,亦是我争夺权利的最后砝码,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轻易动用它的。毕竟,这中间牵涉了多少长辈的心血,还有万千个家庭的幸福团圆。如果能够以一已之力,翻手覆雨,又何必要牺牲这么多?”
此至此时,他才赫然明白,原来她这样做,便是为了保护皇朝会。同时亦打算单枪匹马,独立于风口浪尖。她从小便是这样,独立、固执、坚强、隐忍,总是默默承受。
“你何苦如此?”他低叹了声,满脸的怜惜,“不管在任何时候,我总是站在你身后的。”
“可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自己去面对的。我不能一辈子依靠你们,我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里,我需要自保的能力。”
“你一直知道的,我心甘情愿让你依靠,一辈子。只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他忽然动情起来,隔着矮几急切地想要抓住她的手。
她“嗖”地缩了回来,像是触电似的,心里万般地难受,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说:“蠢猪,你又在犯傻了,难道你被爱情伤得还不够吗?”
她忍不住机灵灵打了个寒颤,那个声音还是不依不饶,带着种无可抵制的魔力,继续催眠她的神经,“那些男人,可以甜言蜜语,可以海誓山盟,更可以随意抛弃。云迪如此,就连方野城也是如此,归根到底,就是你没有权,没有钱,没有势,不能带给他们安乐,亦不能让他们享尽荣华”
“不,不是这样的”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忽然跳了出来,只是这反抗的声音是那么的潺弱,那么无力,终被这魔力般的声音压了下去,“虽然,你本是金枝玉叶的身份,你也拥有强大的皇朝会势力,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呈现在阳光底下,无法正大光明地显耀于世人面前。只要稍一显露端倪,便会遭致惨烈无比的报复。到那时,不但大仇无法得报,你自己也会身首异处……”
雪芽的香静静地,满室皆是清逸的香气,她忍不住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才勉强敛定心神,语气又恢复了素日的闲淡,“儿女情长,怎么抵得过国仇家恨?”
只这一句,偏生就咽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是啊,儿女情长,怎么抵得过国仇家恨?这不是在她跟云迪你情我侬之时,他对她给出的警告么?曾至何时,自己也颠倒了位置?
内心之中,忽然涌起无限的自责,沉吟半响,才低低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再不会说这些无聊的话了。只是,在你遇到困难之时,莫忘了寻求我的帮助”
“我会的,风哥。你永远是我想念的人”她忽然也有些伤感,睫毛上有淡淡的水珠在颤动,裙角飞扬,在空中划下美好的弧线,又落回到原处。
“嗯”他亦眼角湿润,不敢久呆,便站起身来辞行。
凌嫣望着他好一会儿,那个纠结于心的问题终于翼翼地问出了口,“那一晚在轻衣楼,我们到底做过些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她,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尖亦蕴含着狡黠的笑意,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我,我,我不知道”她蓦地脸色一红,忽然小女儿情态起来,满脸不争气地灼热,像被六月的骄阳炙烤过。然而眉宇深处,却又显露出那么一丝丝的焦灼。想起前一世里,与纨绔子弟打情骂俏,也正儿八经地谈过几场恋爱,拥抱亲吻即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连初到这个年代,她的爱情观也是如此,可是世事变迁,在经历那么多的风雨以后,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变得更像这世间的女子,在意那些平素从不看重的贞洁和名声。
她应该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吧。他不无悲哀的想,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内心忽然再次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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