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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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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筑基期!

到这个时候,梁山哪还不知道,他的修为突然发生巨变,是跟老夫人有关联。

这是因果与命运共同导致的结果,强大如梁山也只有被动接受。

梁山隐隐知道答案,但是却又想回避这个答案。

真正的梁山伯已死,他不是梁杨氏的儿子。

就在这时,梁杨氏睁开双目,望了梁山一眼。

这一眼,梁山感觉自己被彻底看穿。

目光中包含着悲哀与绝望,还有一种冰凉的陌生,这让梁山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

果然是这样,当老夫人梁杨氏不承认他梁山伯身份的时候,梁山现有的一切立刻被剥夺。

无论这之后,梁山的修行是来自自己的努力、机缘,还是多少次生死之间的领悟,但是梁山来到这个世界所凭借的就是梁山伯的身躯。

这是基础,失去这个,所有都是梦幻泡影。

这世界上所有人对梁山怀疑,对梁山否认都没有用,老夫人就不一样。

这一刻,时间的因果关联对梁山来说不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可以看到的,他看到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以一种奇妙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指这个。

惶恐,内心的悲苦,这些负面情绪都在梁山内心深处爆发,就像是汹涌的山洪。

梁山的眼泪流了下来。

在前世,梁山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

在一次次跟小伙伴打闹中成长,看着他们被他们的父母呵护,送早餐,接送上下学,周末逛公园……梁山从小内心就无比渴望父爱、母爱,这也是梁山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障碍就接受梁杨氏的原因。

她就是自己的母亲,梁山从未去想过他只是凭借他儿子的身躯。他只是想,梁山伯能做到的他能做到,梁山伯不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的确,他做得更好,若还是原来那个梁山伯,一家子人被赶出梁家堡的时候,那应该完全是另外一种境遇吧。

梁山觉得委屈,觉得不甘,老夫人为什么要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自己?

这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把剑,让梁山透心凉。

然而,几乎是下一秒,老夫人的目光变得慈祥,还有一点点欣慰和欣喜,不再是陌生,而是关切,还有怜爱,接着就是迅速地转为寂定。

那是完全的清澈,所有明了的目光。

也就在这一刹那,老夫人梁杨氏生机消失。

梁山心中大恸,伏下身子,喊了一句:“娘!”

这一声,破除所有的障碍。

梁山的修为迅速地恢复,然而他顾不得这些,心中的悲苦犹如浪潮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人与人之间,无论是亲人、爱人、仇人,都靠“缘”维系,缘尽则散,各奔东西。

大学生同窗四年,火车站送别,各奔东西;

爱人之间反目成仇,拎包走人,各奔东西;

再相爱的人,死亡到来投向那冥冥不可知的黑处,各奔东西;

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了,这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过的心历。

如果每个人都渴望自己长命百岁的话,那么获得这个的代价,就是最后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是人生重如山一般的命题,无论你是否准备好了,它都会突然而至;也无论你是凡人还是修士,这点毫无差别。

梁山在外头风光,在外头建自己的事业,修为飞跃式的增加,这些当没有家人为你欣喜的时候,变得毫无意义。

在最后一刻,老夫人接受了梁山。

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完完全全当作是自己的儿子,目光中还有期许,然而最后,就好象所有的清零,再与你没有瓜葛,与梁家庄没有瓜葛,与世界没有瓜葛。

梁山失去了母亲,梁家庄失去了和蔼可亲的老夫人,世界也再没有这个人,干干净净,这是远比玄门老祖的“一刀两断”还要厉害的因果术。

老夫人此刻的彻悟,此刻的境界,是纯阳期与造化期都可遇不可求的。

原来,每个人在死的时候,还有一次机会。

无论你是凡人还是修士,这机会都存在。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循序渐进,而死亡到来时候,却给了人直达彼岸的机会。

没错,那就是彼岸,完全不同梁山现有知识与范畴之内的世界。

第654章 跳出因果有命运

梁山心里也愿意相信老夫人去了那个世界。

一切都放下,所有的所有,遂达彼岸。

梁山却不知道,老夫人梁杨氏看向梁山的那一眼,又好像经历了一生。

从梁山伯的出生,开始走路,开始说第一句话开始,然后求学,老夫人在家中纺线为儿子努力赚取在楼台书院的花销,犹如春蚕吐丝。

梁山伯回到梁家坞,性情大变。老夫人自然以为是受马家堡的刺激,失去爱人的刺激,最后还有梁家一干族老刺激,人逢大变有变化是正常的,更何况这份变化让梁杨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浪子回头?

带领众人到**,开荒办作坊,鬼气沉郁的杨村一年不到就生机勃勃,犹如是沙土中聚城堡,不可能做到的居然完成了。

可是,浪子再回头,只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什么也不是。

梁山伯托梦告诉母亲他不好的时候,梁杨氏还无法接受,三天三夜的念经斋心之后,梁杨氏忽然就明了。

因而,梁杨氏一开始看向梁山的目光是悲苦是绝望,原来自己的儿子早已死了。

然而,当梁山撕心裂肺喊出那一句“娘”的时候,那些走出梁家坞的日日夜夜立刻浮现在梁杨氏的脑海当中。

对梁杨氏而言仿佛重新经历一边,但是则经过的时间一个弹指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梁杨氏的目光转而亲切、慈祥,原来这就是儿子。

世间事,有些亲生儿子未必比陌生人对老人还要好,所谓骨肉至亲未必靠得住,靠得住的,原来是“缘”。

一刹那的明悟,老夫人瞬间明悟,放下所有,撒手归去。

就在这时,悲痛不已的陈四娘,忽然鼻尖闻到一种淡淡的香,类似檀香,整个室内旋即充满一种无比安宁与祥和之气。

老夫人端坐在正堂蒲团上,三天三夜没有倒,面目如生。室内的檀香已经飘散在整个院中,包裹着主宅,附近的人都可以能闻到。

老夫人梁杨氏仙逝,引发梁家庄上下极大悲哀,顿时缟素如雪,笼罩整个梁家庄。

院中扎了灵堂,梁山一个人呆在那。

主宅外扎了一个更大的灵堂,许多人争着守灵,小到三四岁的孩童,年长到七十上下的老人。

外头由陈四娘与瑛姑张罗,内里就由梁山一个人守灵。

相公能及时赶回来,陈四娘认为是冥冥中有天意,是老天开眼。

陈四娘悲痛不已,但是母亲大人走的安详,没有痛苦,说起来也是喜丧,于是陈四娘强打精神,应付庄户人家。

头七是梁家庄自家人吊唁,二七就是十二连坞的吊唁,这些都有许多工作要做。

老夫人梁杨氏最后时刻的安宁,梁山也获得的安宁。

他的修为完全恢复,就好象从天上掉下来到现在,他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梁山却知道不是梦,他的母亲走了。

母子之间的缘分,永远不在了。

即便是以梁山现在的心性与修为,心里还是时不时冒出点悲伤,以及空落落的。

或许每一个人,即便他有亲朋好友在左右,他都注定是孤单的。

死,是最大的教育。

亲身经历者,彻底破除它,刹那间达到彼岸,所谓千载万年的修行都不需要,转世修行也都不需要。

这就是顿悟,一念超拔。

后世禅宗就有克期证悟的一说。

清朝的雍正皇帝就是代表例子,他召来全国知名的禅宗和尚到皇宫来,关起来七天,一定要证悟,如果不证悟出来就杀头。

仅仅是死亡的逼迫,这么一个念头,就让一些人得到了证悟,更何况真的死亡降临的刹那。

梁山知道,母亲大人得到大安乐,大涅磐。他应该没什么好悲哀的,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悲哀。

这悲哀是为自己的。

梁山不知道,当他的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会怎样?

事实上,从前世到现在,依然保持前后的记忆,梁山现在知道,这是何其幸运?

不要认为他死过一次,就觉得死亡没什么可怕。梁山现在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经历过死亡。

那个不可说不可说境界,原来就是命运。

筑基期与金丹期修士为积攒功德而努力;元婴期与渡劫期为添福加运而奋斗;纯阳期与造化期为了结因果而挣扎,至于那个不可说不可说境界,就是打破命运。

跳出因果之外,还有命运。

所谓命运,原来就是功德、气运、因果的三位一体。这三者组合中一起构成的运动,就是命运。

第四天,老夫人梁杨氏落葬。梁山与梁阳作为儿子、孙子在整个送葬队伍前头。

老夫人生平朴素,即便梁家庄已经富得流油也从不穿金带银。她早有话,百年后一切从简。

可仪式再从简,也有世俗的礼仪,梁山得遵从。不过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觉得悲伤,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安乐。

老夫人安然而逝,三天三夜身躯如生,梁家庄上下也传为奇闻,悲伤之气顿时少去许多。

老夫人乐善好施,平易近人种种事迹传播出去,送葬那天十二连坞各派代表,感其恩德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落葬完毕,梁山就在母亲坟前旁的茅屋结庐。

茅屋周围都是松柏,有山涧引过来,整个地方显得格外清幽安宁。

二七过后,梁山把梁家庄中高层人士都叫到茅庐来。

凡人过世,向士族豪门要过足七七才算是功德圆满,这是俗礼。但贫苦人家却讲不起这些,能有一薄木棺材就已经是幸甚,很多草席一卷,随便找块地,再找块砖头当墓碑就行了。

老夫人七七还有活动,但基本上都是专业人士,譬如请了一些和尚与道士,为防他们打起来,在梁家庄东西头分开住。

这些讲究是必须的,但在梁山看来,其实已经没必要了。

三七之后,他就要离开梁家庄,其他时间,是陈四娘代他在茅庐里守孝,严持斋戒。

夫妻一体,这些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梁山现在名义上是跳出俗世,成为神仙般的人物,梁家庄上下也不会以俗礼挑剔他。

第655章 备战备荒备瘟疫

月光透窗而入,茅庐内坐满一堂。

梁山中间坐着,陈四娘与瑛姑二人左右分作,下两排坐着荣宣司、教育司、总务司以及侦缉司等诸部门负责人。

梁山先听诸位的汇报,听完之后也不置评,只是一一点头。

梁家庄现在各部门的人事安排实行任命与推举并行的制度。高层多任命,中低层多推举。

荣宣司与教育司,侦缉司都是梁山当初亲口提出来,现在不但建起来了,发展态势还良好。其他的部门则是陈四娘手中建立起来的。

譬如有个天工司,部门负责就是远在琼州培育新稻种的老贾。这就等同是科技司。

梁山佩服陈四娘远见,对她的执政管理彻底放心。

梁家庄的军事统领由陈四娘负责,手下四个统领,分令步、骑、工、射四支队伍,同时还兼各地商队武装的大统领。

把军权抓在自己手里,这点也非常不错。

汇报了一个时辰,梁家庄的现状梁山算是了然在胸了。

众人散去,茅庐中就剩下梁山与陈四娘还有瑛姑。

“四娘,瑛姑我帮你介绍一个人。”说着,梁山把这外头的梁魁叫了起来。

开会时,梁魁一直在外头猫着,并没有进来。

经历了魔炼之地,以及种种变故之后的梁魁终于完成他的蜕变,整个形体跟人没有任何差别,即便是高明的修士也没有办法看出。

根据梁魁自己的审美,他被自己变成了一个虬髯大汉,这点跟梁山即将指派给他的工作有些不相符,但是梁魁就是喜欢这个风格,梁山也没有办法。

“这是梁魁,是我外头结识的义弟,快来见过两位嫂嫂。”

梁魁连忙向前参见两位嫂嫂,举止像模像样。

“天工司老贾常年都在琼州岛工作,所以这个副职,我准备让梁魁担任。”梁山道。

“相公这般说,妾身自然照准。”陈四娘嫣然一笑。

接下来几天梁山会带着梁魁参加各部门,这家伙想要一颗人类的心,那就只有深入社会才行,而这方面,他呆在梁家庄比跟着梁山在建康城要更合适。

说了两句,梁山打发梁魁退下去。

在梁家庄,梁魁除了在天工司担任职务之外,他还有一项副业就是做养蜂人。

在梁家庄小牛山半山腰里办一个小型的养蜂厂,这样他的那些傀儡蜂就可以混在里面。每天都有一定量的傀儡蜂飞向四面八方,这比什么烽火台都好用。

让梁魁脱离自己视线,梁山多少还有些顾虑,不过根据这段时间了解,梁山知道这家伙的基本性格确定,那就是胆小如鼠。

开了智后,梁魁意识到自己在傀儡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被人发现了铁定是大卸八块的结局。

这种威胁时刻存在,在担忧之下,久而久之,梁魁就养出第一个性格。

而继续跟着梁山,梁魁是不敢了,魔炼之地一趟之后,几经惊吓,梁魁也十分有意愿找个宁静的地方呆着。

这样一来,梁家庄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梁魁只是作为一着暗棋,专门对付有可能过来的修士,大多时候他就是一个匠人头,那里的人际关系简单,很适合梁魁。而改革技艺提高生产力之类的工作,也对他的胃口。

梁山跟梁魁说,被人需要,是人成长过程中必须具有的。

如果不被人需要,就完成不了社会化这一过程。

梁山心道,只要让梁魁意识到唯有跟着他梁山走,才可能找到红尘中的一颗人心,真正意义上的活过来,他就能表现出足够的忠诚。

“相公,这个梁魁也是修士吧。”瑛姑问道。

梁山点点头,道:“对。”

“相公安心地去金陵宫,这里有我们俩。”陈四娘说道。

“四娘,瑛姑,我告诉你们,今年要格外注意。一,可能有大战出现;二,可能有大瘟疫蔓延。”

陈四娘点点头,道:“侦缉司发回来的消息,的确是这种可能性。”

对于四娘与相公的谈话,瑛姑显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却双目迷茫。

梁山道:“瑛姑,你可听懂?”

瑛姑立刻摇了摇头。

“就好象妖蛮山要大乱,那些小妖小兽要倒霉一样。”

瑛姑眼睛一亮,旋即点了点头。

瑛姑的样子还是当初那个样子,坐在松树上朝梁山吐松子的样子就好像昨日。

梁山心道,即便是自己有一天忘掉这个小丫头,她大概还是会始终如一地爱着自己。

梁山脑海也是一闪念,转而对四娘道:“梁家庄要及时做好准备,我教的那些卫生消毒知识要尽快教下去,不仅是梁家庄,十二连坞都要普及这些知识。”

陈四娘点点头,道:“已经在着手准备这些事了。”

陈四娘用大易手印占卜,也有这方面的预感,现在相公这么说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第一桩事。”梁山道,“第二桩,母亲仙逝,以此名义,梁家庄今年免租,各地商队购粮食,同样以母亲名义施粥十天。”

陈四娘点点头,一一应准。

接下来的三天,梁山就专心陪着四娘与瑛姑还是儿子。

元嘉二十七年五月十日,梁山离开了梁家庄。

元嘉二十七年的五月十五号,马文才早早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自从醒觉前世后,在金陵宫工作的这些时日,马文才渐渐有了融入感。

他可以走,因为他的前八世每一世都留下来一个宝库。他逐一开启,就会成为这修真界最富有的人。

然而他却不急,倒不是因为掌教崔机给他种下的生死契。

那种东西威力虽然很大,现在的马文才还没有办法抵抗,但这不是最主要的理由。

因为他的《刀皇经》有足够多的克制办法,而只要他到达金丹期高阶,圣剑堂死士的生死契就可以完全消除。

所以,这点隐患不算什么。

马文才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的隐忍。

前世刀皇的锋芒划过天际,霸道无比,而转世后的刀皇,却把隐忍做到极致。

八世修行,经历最刻骨铭心,最艰难,最羞辱的时刻,但是他都没有选择苏醒刀皇记忆,一直到这第九世。

天地大变,修士在这世间将越来越难有立足之地,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刻,才是突破的绝佳时机。

刀皇渴望那个境界,马文才也渴望那个境界。

对于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理想修士而言,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急急地去,他需要做的就是等。

再说,现在的建康城他很难出去,戒严了不说,外头还有四大瘟神守着。

神道中,所有的神灵,人类对之感情最为复杂恐怕就是瘟神。

相对于其他香火旺盛的神庙,瘟神庙向来是冷清的。

所谓的祭拜也多是官方组织祭拜,老百姓万不得已路过瘟神庙都要绕道走的。

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通过瘟神的势力范围,多少是身心有碍。

要知道,瘟神可是集天下的怨气、毒气、秽气一体的神灵。

虽然整个建康城戒严,但是究竟建康城是个没有外城的国都,仍有大批的难民聚集在小长干地带。

金陵宫二楼,室内充斥着白芍、厚朴、连翘等中药的味道。

金陵宫临时又招募了四个伙计,加上马文才一共五个人都在忙着分拣各类中草药。

马文才在切白芍。

白芍如雪花,如蝉翼在马文才刀下纷飞,马文才沉浸其中,这感觉不错。

其他五人只要抬起头,就会受马文才这漂亮的刀术而吸引,于是一个个低头做事。

窗外,车马喧闹声,鼓乐声由远及近。

一个伙计探头出去看了一下,缩回头道:“又是去祭瘟神。”

“这是第三次,不知道能不能行?”

“看阵势比前两次都大许多。”

“这世道,唉……”

马文才没有参与讨论,只是关注手中的药刀。

药刀是一面小铡刀,在马文才手上开合起落,丝毫没有错乱。

马文才的专注影响这些个伙计,他们不再议论,也专注手中的活。

“这里谁说了算?”一楼忽然传来一个家伙的声音。

这种语调马文才很熟悉,从前他在圣剑堂外门当杂役的时候,很多人都用这种语调跟他说话。

这就是标准上差的语调。

来者正是毕纯阳。

跟着老大有前途,所以当梁山征求黑骑团众人意见时,突破元婴期的毕纯阳第一个报名。

毕纯阳不后悔,但依然改变不了心中对凡尘的厌恶。

圣剑堂还好一些,但是一出圣剑堂毕纯阳几乎就是捏着鼻子走路。

人间浊气冲天,熏得毕纯阳受不了,三天后他才适应过来。

等他到建康城外围,他越发有些受不了,处处有瘟神,那种味道实在是难闻之极。

没办法,毕纯阳只能忍着,想办法进到建康城里。

毕纯阳一路问来,终于找到金陵宫,没想到大门敞开,一楼一个人都没有,这才大呼小叫。

蹬蹬,有人下楼,毕纯阳瞪大了一双眼。

不多时,毕纯阳就看到一个青年书生走了下来,目光微凛,心道这个书生不简单啊,仅仅金丹期中阶的实力,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你找谁?”马文才瞥了毕纯阳一眼,知道来了一位修士,而且很强大。

“马德意在吗?”毕纯阳直呼其名。

“他不在。”

“去哪呢?”

“城中瘟疫传播,他带着人去疫区帮忙了。”

金陵宫在俗世是医馆,毕纯阳一路走来,看得多倒毙街头的人,他们去疫区防治瘟疫,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是哪个?”毕纯阳问道。老大的介绍中,似乎没有这一位。

“在下马文才,圣剑堂外门弟子,一个月前来金陵宫任执事。”

“哦,我了,毕纯阳,之前是正清派外门弟子,现在跟着老大混。”

“老大?”

第656章 吹泡泡造储物戒

毕纯阳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也是你们老大,金陵宫宫主。”

马文才目光中隐隐有些兴奋,梁山伯快要回来了吗?他呆在金陵宫固然是隐忍,是等待天地之机,梁山的回到也是期待之一。

在过去,梁山是马文才渴望超越的标杆,最期待的是自己用俯瞰的表情看待他,而他则是仰望。

这种心理实在有些低级趣味,但却好玩。

马文才现在金丹期中阶,而据他所知,梁山伯现在也是金丹期中阶。两个金丹期中阶在金陵宫的相遇,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很是期待。

马文才笑了笑,道:“那没错,也是我们的老大。”说着,马文才微微眯起眼来。

毕纯阳下意识就想后退一步,但一想自己已经元婴期了,不说人世间无敌,这小小的金陵宫还会有他收拾不掉的?

毕纯阳眼睛一瞪,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然而,就这一下,毕纯阳就吃亏了。

国都有国运笼罩,修士在其中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是抖威风立刻无形中就降下压制。

毕纯阳顿时呲牙咧嘴,连忙散去威势,心中叫苦,到这里连“虎躯一震,霸气侧漏”都没办法做到。

“欢迎欢迎!”马文才脸上这才绽出诚挚的笑容。

靠,这小子阴啊,毕纯阳立刻收起他的轻视。

“小伙子,不错啊。”毕纯阳赞道。

马文才越发觉得好玩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比自己境界要高,却喊梁山老大。马文才并不认为梁山的境界已经冲上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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