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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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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儿罢了。”南海王一脸不屑。

“的确是如此,这九头蛇妖居然到水月堂叨扰,疯言疯语,结果身死道消,可见贪心一生,取死之道。”

“你是何人?”

“在下圣剑堂梁山伯,现金陵宫宫主,正清派玄女峰山主,我说起来无名小卒一个,说起我的娘子来那可是大大有名。我家娘子祝轻云,玄门老祖亲传弟子,传说中的九天玄女转世,你可听说过?”

南海王目光微凛,道:“我虽居南海,却也听说过圣女大名,久仰久仰。”

拓跋秋蓉微微错愕,梁山居然搬出他娘子的名头来,心中暗笑又有些暗恼。

拓跋秋蓉之所以答应,就是觉察出此时此刻的梁师兄未必会自己出死力。拓跋秋蓉心中虽有些幽怨,却也知自己现下情形是修士避之唯恐不及的,梁山能陪伴左右已经算不错了。

“好,等会盟之后,我们一同前去。”

第724章 南北会盟不欢散

刘明德隔岸观火,看了一个心惊肉跳。

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还有那天雷滚滚一般的声音都让刘明德发自内心的打颤。如果他不是九五之尊的话,恐怕早掉头走了。

拓跋秋蓉要糟糕了,刘明德高兴,现如今的魏国,拓跋秋蓉是支柱,她一死,这会盟就不用谈了,挥军北上收复失地也说不定。

刘明德心中跃跃,可转眼间雨歇云收,又是一个朗朗乾坤。

刘明德目瞪口呆,同时心中生出几分遗憾,若是自己不当这个皇帝,对来说,腾云驾雾也是寻常事。

刘明德暗叹了一口气,已经做了选择,也就没得选择。

刘明德身后的人,像秦相等世俗孩子人,对对岸的情形却是看不清。

刘明德知道,随着他在皇位上呆得越久,这些神仙之事也会离他越远。这就难怪一些帝王坐稳江山后,又开始大规模慕道求仙了。

“过江!”刘明德一声令下。

没多久,江面上立刻出现楼船三艘。

刘明德率领亲卫上了楼船,向淮河北岸而去。

江面浩荡,微风徐来,天地间好一派安宁,刘明德脸色却有些紧张。

秦相走了过来,在刘明德耳边轻声道:“皇上,等下一定要坚持要魏国割地求和。”

“是吗?”刘明德有些恍惚,茫然地回了一句。

就在刚刚,对岸的绝杀之局,拓跋秋蓉可都破掉了,还跟她提割地求和的事?这不是找死?

刘明德虽看得不是真切,但那样的危局,换作是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了。

“皇上,柔然正在大举进攻,魏国自顾不暇啊,若能换得几座城池,哪怕是偏僻的小城池,对皇上威望都大有好处。”

刘明德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秦相说得对,那么,要不要赌一把?

正想着,楼船已经靠岸,刘明德并没有急于上岸,心里迅速衡量拓跋秋蓉答应的可能性。

另一艘楼船上百号人立刻下船,就走离岸一百多步的地方噼里啪啦地干起来。

没用多久,一个木制的三四米高的高台就搭起来,高台上竖起巨大的黄罗伞,很快椅子、桌案、圆凳也搬了上来。

高台离岸这个距离,正处于楼船的火力范围之内,必要的防御措施还是需要的。

刘明德见拓跋秋蓉的鬼面军缓缓过来,下船上马,率着一百多亲卫卷起黄尘迎了上去。

“拓跋师姐,别来无恙。”刘明德见到拓跋秋蓉连忙拱手打着哈哈,然后又道,“梁师兄,昨夜与我一同过来,就迫不及待过江见师姐,哈哈。”

刘明德说得正高兴,拓跋秋蓉目露寒光,就说不下去了,想到师姐在魏国平城大开杀戒,传说中的那座京观比建康城的朱雀门还有高,心下惴惴。

梁山笑了笑,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这家伙有怨气,哈,梁山其实心里也微微后悔来见拓跋秋蓉。

拓跋秋蓉的血海是个大麻烦,跟她亲近必然惹麻烦,方才一场大战来得快去得快,日后少不了这样的麻烦。就修行常识而言,拓跋秋蓉属于要远离的对象。

梁山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接下来跟着拓跋秋蓉探血魔宝库。

直觉告诉梁山,不要去。

这样一想,梁山就明白自己对拓跋秋蓉的心思也仅仅如此而已。就好象多年前偶然见到的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念念不忘,多年后再见,却是此情已惘然。

拓跋秋蓉现在的状况,跟当日乔佳宜日夜受地火侵袭有得一比。乔佳宜的遭遇,梁山感同身受,冥冥之中的命运更是牵扯到他遭受天火。

这就是同命运。

命运之力很大部分就是缘分之力,而梁山考察他与拓跋秋蓉的缘分,显然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他会去计较,去比较得失,这就完全不同。

事实上,自从他入赘花山成为花间堂女婿之后,他和拓跋秋蓉其实就是渐行渐远的。

南宋北魏两国的高层上了高台,梁山位子不好安排。

所谓谈判,必然是两个方阵,那么梁山是在南宋方阵还是在北魏方阵?

最后,梁山坐在拓跋秋蓉与刘明德两个人的之间。

这样的位子也有些不妥,就好象梁山上调停身份一般,梁山自问自己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南海王已经变身为女将,很是乖巧地站在拓跋秋蓉身后。

南海王变身的时候梁山投去异样的目光,然后梁山就遭鄙视了。

原来南海王的原身是雌雄同体,是一种很小的软体动物。梁山听南海王的描述,似乎与后世所说的一种叫“海兔”的软体海洋生物相似。

而南海王又自称姓涂,梁山自然就唤他兔哥。

别看兔哥凶神恶煞的出现,答应拓跋秋蓉的事自然会守诺,有他在,拓跋秋蓉去血魔宝库也有保障。

那就不去血魔宝库?

可是,万一真有什么好东西,岂不是错过?

“梁师兄,你怎么看?”

梁山正想着,刘明德凑过来问道。

“我没有想法。”梁山连忙说道。

两国之间无小事,一个念头万民生万民死,这个还是你们这些当权者去费心费力。基本上,梁山就保持入定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

拓跋秋蓉一下站起来,脸一沉,道:“刘明德,想要我们潼关也不是不可以。”

“说。”刘明德心里有些打鼓,但是表面威严依旧。

“你拉出两千人来,跟我鬼面军打一场,赢了,潼关我可以给你们。”

刘明德嘴巴微张,两千鬼面军,就刚才那个架势他虽没看得完全清楚,但基本上神来杀神的架势,自己带来的人再精锐,跟鬼面军比起来恐怕还要差上一筹。

刘明德望向秦相,秦相站了起来,道:“不如这样,双方各两千人,两艘楼船,就在这江面上,如何?”

刘明德拍了下大腿,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北人喜马,南人擅舟。

拓跋秋蓉冷冷地看了刘明德与秦相一眼,一挥战袍,道:“我们走。”

刘明德“喂”了半句,却被秦相用眼神止住。

拓跋秋蓉一行人愤愤下了高台,很快上马,打马而去。

刘明德见拓跋秋蓉走得决绝,心里发慌,连忙对梁山道:“梁师兄!”双目满是乞求之意。

秦相心中暗喜,会盟不成,刘明德在世家中威望大跌,自然只有更倚重他这个出身寒门的老臣子。

“皇上啊,人怎么都走了。”梁山打着哈哈,似乎刚刚睡醒,扫了一眼从上高台就有些紧张外带尴尬的刘阿鼠,他还在。

梁山没走,他怎么敢走?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哈,严格说起来你们是亲戚,刘皇叔是也。”

刘阿鼠闻言,心中立马有一头撞墙的冲动。

第725章 你要打雷就打雷

刘明德听完梁山的介绍,他心里也涌上一头撞墙的冲动。

让他管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叫皇叔?

这怎么可能?

刘明德还真怕梁山板起脸来让他这么做,那他还怎么见人?

“这么算起来,叫刘皇叔也就不错,不过他现在是我弟子,从这论了,他还得管你叫师叔。”

梁山说罢,迅速望了刘阿鼠一眼。

刘阿鼠脸马上红了,嘴巴却是紧闭着,显然是不愿意开口管自己的侄叫师叔。

偷儿亦有偷儿的骄傲。

就刘阿鼠而言,他爷爷看不起当时贫贱的刘裕并不算大错。刘裕十次借钱,刘阿鼠爷爷好歹也有一两次借了。

刘阿鼠家道中落,现在做了一个偷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即便以后他要做神仙,他也觉得做一个偷仙就好了。

刘阿鼠却不知存了这个念头,日后还真做了修真界都闻名的偷仙。

“这样,你们就平辈论。”梁山看着两个人尴尬、拼命忍住的样子,心中好笑。梁山说这些,就是为了岔开话题,以表明他不想掺和刘明德与拓跋秋蓉之间的立场。

刘明德果然被梁山在三言两语搞得有些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秦相却是在一旁拱手,正色道:“梁宫主,拓跋大将军离去,希望梁宫主周旋一二。”

说罢,秦相还深深鞠一躬,脸色极为诚恳,摆出一副为国君请命的姿态。

“对!对!”刘明德连忙说道,“梁师兄一定得斡旋一二。”

刘明德特意站起来深深鞠躬,再抬起头时,眼眶已是微红,泪水渐渐盈满。

晕,不愧是刘皇叔一脉的,哭功都是炉火纯青的。

“梁宫主,您身份尊崇,又是皇上与拓跋大将军的师兄,正好能说上话。”秦相言辞恳切,目光烁烁。

秦相知道,以他现在的能量,不能拿梁山怎么样,但是恶心一下他也好。

他察言观色,自是知道梁山不想掺和两**政大事,他不想的当然要极力促成。

梁山看了秦相一眼,立刻洞穿他的心思,对刘明德道:“皇上,是谁提出要北魏城池的,其心可诛!”

秦相闻言双肩微颤。

“宋国连遭瘟疫与洪水,江南一地急需休养生息,魏国大乱,又有柔然来袭,可以说两国交好之机就在眼前,此乃天时;皇上与拓跋秋蓉又有同门之谊,这是人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会盟还谈不下来,皇上,世人会怎么看你?”

一个看起来手到擒来的事情你都搞砸了,你说这皇上会有多无能?建康城的人怎么看你?

刘明德当时脸色就不好起来。

秦相心道不好,连忙说道:“梁宫主,此话不妥。我们大宋国的确是屋漏遭连雨,但只是伤筋动骨之痛,但是魏国内忧外患,可谓生死存亡就走一线之间,这个时候,自然是他们更急切一些。”

梁山笑了笑,道:“那结果如何呢?人家还是不一走了之,若是就此打马回平城,也不说不谈,也不说开打,你们又能怎样?皇上虽是轻车简行而来,建康城内的世家豪门未必就一点不知道。这次皇上空手而回,表面上没人说什么,暗地里说笑话的定然不少,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与魏国打交道啊。”

刘明德虽是皇上,梁山跟他说话也不用太客气。

有些事情梁山不想闹明白,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只是不想掺在其中而已。这个事情,原本也就作壁上观,不想秦相风言风语的几句话来撩拨自己,梁山哪是吃亏的人,特别是言语上他什么时候饶过人?

刘明德迅速地瞥了秦相一眼。

“我看有些人是有私心,君危自然要倚重臣下嘛。”梁山索性点明这点。

秦相就觉得后脊背一寒,汗快要出来了,怒道:“梁宫主这是说在下了。”说着秦相向着刘明德噗通跪倒在地,“臣要有私心,那就天打五雷轰。”

“秦相快快请你。”刘明德连忙上前扶起,“你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刘明德做样子自然要做足,心里面却是另外的想法。梁师兄说的没错啊,这次没谈起,自己丢脸不说,回去可不是要更倚重这老家伙。

原来还以为老家伙的建议是忠心,听起来是锦上添花,实则是落井下石啊。刘明德心中暗恼,着实欺人。

刘明德这边话音刚刚落地,梁山嘴已经鼓了起来,音直接从脑门发出,轰!天空中无端的就炸起一个惊雷。

跪倒的秦相尚保持指天发誓的模样,刘明德也刚刚探出手要扶的姿势,雷声一起,这一下君臣二人面色讪讪。

刘明德心道,师兄啊,不要这么明显吧。

“打雷了!”刘阿鼠立刻跳起来,转了一圈,发现四周都是铁甲亲卫,抱着脑袋立刻蹲下。

梁山站起来,连忙道:“凑巧,凑巧。”

秦相心中恼怒之极,怒道:“臣一片赤胆忠心啊。”

“知道,知道。”刘明德连忙扶起秦相,转而对梁山道,“梁师兄,还请一定帮忙。”

梁山道:“那城池还要吗?”

“不要了。”刘明德果断地说道。

“皇上!”秦相立刻又摆出一副力谏的模样。

“秦相,我意已决,只要有益黎民苍生,朕的些许名声又算什么?”

梁山要吐了,连忙拱手道:“那我这就去追拓跋秋蓉。”

“快去,快去。”刘明德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般。

秦相站在刘明德身后,望着梁山与刘阿鼠两个跳上马追去荒镇,目光中有无尽的恨意。

梁山伯,我杀不了你,但你也有儿子。

就在秦相离开建康城时,一支猎杀团已经出发。

十个先天高手,五个修士,其中还有金丹期高阶修士。

这些人对付不了梁山,但是偷偷去远在新野的梁家庄里杀一个幼儿,纵然梁山对在那庄子有所布置又怎能挡住?要知道,这些先天高手与修士最擅长暗杀藏匿,通晓阵法,又是装作商贩的身份大大方方地进入梁家庄……

秦相的目光渐冷,嘴角微翘,似乎已经看到梁山因丧子而痛彻心肺的模样。

哈哈,你梁山伯也会有那一天!

第726章 那夜那人那一曲

夜深,荒镇,江河帮帮主府邸,梁山与拓跋秋蓉二人神色默默,面向而坐。

梁山终究做不到背离拓跋秋蓉而去。

对拓跋秋蓉只是淡淡的好感,以及同门之间的温情,最后就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向往,还有一个始终带着神秘面具的女人,这些都足够撩人的,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梁山为之共患难。

血海太厉害了,即便是梁山想一想都呼吸不畅的感觉。

梁山看到拓跋秋蓉,就好像看到拓跋秋蓉亲自挥起屠刀的景象,老人小孩无数个头颅,面目狰狞汇聚滔天的怨气,这都让梁山心头忍不住对拓跋秋蓉生出恶感。

她怎么能这样?!

梁山看得出,拓跋秋蓉时时刻刻都在挣扎着,就好像赤足在细细的钢丝绳上走,而钢丝绳下就是熊熊烈火。

她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掉入熊熊烈火当中,万劫不复。

乔佳宜是主动担下众人的罪孽,而拓跋秋蓉是惹下万千仇恨。

梁山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听到梁山谈起,拓跋秋蓉的脸色变得冷漠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冷到极点。

月光也好像液化,凝固。寒气四溢。

“梁师兄可以走了。”拓跋秋蓉冰冷的声音。

梁山不是不果断的人,只是他真走不了。

因为梁山忽然想到,他对花媚娘其实也没什么感情,但是见她在死前对自己的一番“内心独白”,立时不忍她遭受天火劫难,然后出手相救。

这其中固然有因果牵连的关系,更有梁山品性如此的缘故。如果没见到也就罢了,见到了还能潇洒轻松离去,梁山终究是做不到。

拓跋秋蓉就是这种情况。

更何况,梁山知道,一旦拓跋秋蓉入魔,恐怕就会大杀四方,对自己或许更有针对性,于情于理他不能一走了之。

“今日两国会盟,签下百年不相犯的协议,两国黎民百姓都会感激你。”梁山并没有答拓跋秋蓉的话,而是径直提起会盟的事。

梁山追到荒镇,再把拓跋秋蓉请回来,双方那些虚头八脑的都去掉了,很快签订了互不侵犯友好协议。

签订的一刹那,梁山看到拓跋秋蓉的脸色有那么一些好起来。

两国友好,百年无战事,这是很大的一份功德,对现在的拓跋秋蓉有好处。

“天下无战事了,你才会解脱出来。”梁山语气幽幽地加了一句。

拓跋秋蓉依然冷着脸,但冰冷的心里开始感觉到一丝暖意。

梁山有一点点抗拒与逃避之意,拓跋秋蓉看得清楚。

其实,梁山就此走掉,再与自己没有往来也是正常,但是,拓跋秋蓉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扶持起来的侄子,现在的魏国皇帝对她畏惧如虎。

跟了她多年的鬼面军亲卫也害怕她不敢接近她。

现在拓跋秋蓉的身边,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花木兰。

那是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崇拜,新鲜期一过,花木兰还不是跟那些亲卫一般对自己敬而远之。

拓跋秋蓉过去从来不害怕孤独、寂寞之类的。

她戴上鬼面具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到茫茫戈壁猎杀狼王。那是整整一个月,没有人跟她说话,每天面对的不是黄沙就是空中呼啸的风。

但是,现在的拓跋秋蓉害怕孤独,害怕寂寞,这些南人们喜欢歌咏,喜欢伤怀的调调,拓跋秋蓉现在都有。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拓跋秋蓉会一个人离开营帐,一个人孤独地吹着陶埙。

那一刻,仿佛周遭天地都冻结,刻骨的冷包裹着她的身心,浓重到挥不去。

但是,在梁山身边,拓跋秋蓉能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拓跋秋蓉知道她现在的心态不对,更知道因为受到血海的影响她变得脆弱了。

“没错。”梁山笃定道,“只要天下大统,没有战事,你这血海也就不用背负了。”

“是吗?”拓跋秋蓉一副无所谓的语调。

“你不要掉以轻心,这个过程并不长,可能要一百年,可能就五十年。”

“是吗?”

梁山双目一瞪:“不是说等着天下一统就可以,必须朝这个努力,如果这期间,又无端地造下杀孽,真的就很难翻身了。”

拓跋秋蓉却不说话,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山能想的都想了,该说的都说了。

拓跋秋蓉的以杀止杀,的确是只能在天下一统之后才能告一段落,这是梁山坐下这一会才想明白的事情。

“这个我自是知晓。”拓跋秋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双目望着梁山,忽然有一种掀起她的鬼面具给他再看真容的冲动。

拓跋秋蓉的样子,还配得上眼下的“花好月圆”。再过一段时间,怨气日深,恐怕就是一张狰狞的人,那时候,面具就是摘不下来的。

梁山只说对了一般,天下没战事的时候的确对她有利,但那只是大势对她帮助而已。

那个时候,拓跋秋蓉会面临另外一种挑战,那就是她的内心时时刻刻想着挑起天下的杀戮。

以杀止杀,如果天下没有了“杀”,她还怎么“止杀”?

事实上,拓跋秋蓉很清楚自己的道路,唯有把脸上这张鬼面具彻底修炼得无影无踪,还回她拓跋秋蓉本来面目时,她真正的解脱了。

然而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却又是一回事。

世人都知道以面具示人,都知道这是虚假,却又有哪一个愿意摘下面具真诚待人?

难!

难!

难!

这夜,梁山被安排在后院安住,刘阿鼠则是隔壁小间。

梁山把刘阿鼠叫来,开始教他一些入手的东西,这些时日就照着这些练习就可以。

刘阿鼠身手轻便,来往如风,没修行前就有此底子,可见天赋如此。于是梁山就让他先守着呼吸就可以。

呼吸对于修士而言重要无比,但入手的未必就从此开始。

修行千万法门,无非是地、火、水、风四类。

梁山视刘阿鼠根骨,从呼吸开始,日后修炼风系的法门更合适一些。

像逍遥君的逍遥步,身法堪称修真界顶尖,其实就是风系类的法门。这个时节,修真界对于各自法门缺乏统一的分类与总结,梁山来自二十一世纪科技时代,分类思想深入骨髓。眼前他又要鼓捣出金陵学宫,修炼闲暇时间倒也琢磨,遂有些想法。

世间儒家以入世济民为己任,是成圣之道。白天所见秦相,虽为奸相,相貌格调也不高,在儒学熏陶之下自有一派风格,在梁山这等神仙中人压力下亦能坦然面对,可见不凡。

可惜的是,现世的儒家唯有入世的学问,却少了上手的修行法门。

至于世间佛门与道门,修出世在之道却在人间。佛门求涅磐,道门求神仙,后者与修真界所求有重叠之处,只是修真界更注重自身的修为,少了心怀天下的志向。

南北朝之后,隋唐更迭,佛门道门各领风骚数百年,修真界却沉寂无声,因此现下所处南北朝即为修真界发展的分水岭。

江河帮帮主府邸的后院是一个花园,并没有建康城内那些庄园的精致小巧,什么移步换景,也什么假山流水的造作,一切都是自然,树木疏长,绿草疯狂,倒有几分野趣。

这些时日,梁山重点都在思考金陵学宫的事。搭一个框架,安排人手,定好“有教无类”的方针,这些都是信手拈来的,但是深层次的东西,梁山却很少想过。

现在在远离建康城三四百公里的彭州荒镇,梁山心里倒是有些新的想法。

逍遥君所行,就是欲统一修真界,增大声势,企图力挽颓势,或者在他看来,修真界未必就是颓势。

坦率地说,梁山至今还没看透逍遥君此人,只知此人城府极深,其布局之远,令人心惊。

梁山的优势就在于未来的大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世人需要的不是那些只能供上根之人才能修习的,需要的是普惠的东西。

法律、自由、平等这些观念中未来深入人心,就是因为普惠:人人遵守,人人受益。

科学技术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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