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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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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梁春秋喝了一口酒,瞟了二长老一眼。
没多时,院门打开,人哗啦拥进来,梁春秋再次站起,突地就看到马明远,心里一惊,脚步一迈,连忙迎了出去。二长老也看到,慌不迭地也跟着出去。
马明远扫了梁春秋一眼,冷声道:“梁老也在啊。”
梁春秋脊背开始冒汗,本能觉得出了大事。
马明远气冲冲进了正房,往主位上一坐,手中马鞭一扬,道:“梁山伯,你在就好,世子与刘大人在你们这被山贼给杀了,怎么着你们都要给交代。”马明远脸色黑得发紫,嘴唇直哆嗦。
梁春秋就觉得好像晴天一个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世子与刘大人死在梁家庄。梁春秋目露骇色,二长老更是身躯发抖。
世子那可巴东王最心爱的儿子,跟着刘大人这趟来是游山玩水,顺便玩妹子的,这新野县上下都知道。这两个人死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整个新野,马家堡与十二连坞都要在雷霆之威下颤抖。
“县令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世子是离开梁家庄,不想山贼突然冒出杀了他们的。”梁山立刻叫屈道。
“这个事我会查,即便如你所说,你们梁家庄也要担最大的关系。”
梁山笑了笑,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说,就世子那两个先天宗师保镖,我们梁家庄上下没一个是对手。我们派人保护还不是给人家添麻烦?”
“砰!”的一声,马明远猛拍桌子,一个淡淡的手印出现,“梁山伯,你不要再狡辩,这次任你舌灿莲花你也逃不了干系,你如听话,我现在就绑了你一同到荆州去请罪,要杀要剐任巴东王处理。”
“这事是青狼军干的,和我有什么相干?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和盗贼妥协,现在养虎为患得?”梁山犹自振振有词道。
马明远整个一张脸立刻都变形了。
二长老再忍不住了,喝道:“梁山伯,你怎么跟县令大人说话的?”
二长老在一瞬间恢复了过去在祠堂里面对梁山的颜色。梁春秋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二长老说话了,他也不能迟疑了。
这次来本来是与梁家庄修好关系,搭上盐铁生意的,可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世子与刘大人横死,梁山伯脱不了干系,梁春秋想到马明远进来冷冽的目光,糟糕,他不会以为他们早就在梁家庄吧。一念及此,梁春秋赶紧说道:“梁山伯,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咦,梁山看了看梁春秋与二长老,想过这二人无耻,没想到这么无耻,见风使舵的功夫真是强。
“我有说错吗?县令大人,养寇自重可不是你做出来的?”
“反了!反了!你这个无父无君的东西!”马明远拍着桌子大喊,忽然间说不出话来。马明远身手不低,却被梁山一把掐住喉咙,眼睛外凸。
魏刀儿就在旁边,肩晃,刀出,整个脸平静得没半点火气,高手风范尽显。梁山却是另一只手伸出,晃了晃,没了,再一看,已经印在魏刀儿胸膛上。魏刀儿这十二连坞知了名单高手当即就不动弹了。
“啪!啪!”梁山撤回手直接就给了马明远两巴掌,那儒雅潇洒的脸立刻肿得跟猪一般。
太快了,梁春秋与二长老反应过来人也傻了。
“马明远,知道你儿子马文才现在在哪里吗?”
提到儿子马文才,马明远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扯着脖子叫道:“我儿子在圣剑堂!我儿子在圣剑堂!”
“我也在圣剑堂!”
“什么?你不是出去游学去了吗?”马明远瞪大了眼。
“我现在是圣剑堂外门弟子,很不好意思,你家儿子还只是小小的杂役,而且他,现在听我使唤,我要他东,他不敢西。”
“不可能!不可能!”马明远目光呆滞。
“老东西!不是你在刘子鸣耳边饶舌,他会来梁家庄?”
“不!不!不是我说的。“马明远真怕了。
“堂堂巴东王,这点事情缘由也打听不出来,老家伙,你就等着回家受死吧!”
马明远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从未有这一刻后悔过。
马明远恨梁山,恨梁家庄,他最得意的儿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重要的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刘子鸣若是睡了陈四娘,必激发梁家庄上下的强烈反弹,到时候大兵一压,全当反贼砍了,梁家庄自然也就落在马家手里。现在这一连串的图谋全化为泡影,不仅如此,毁家灭庄的命运却要落在自己头上。
梁春秋与二长老两个已经开始发抖起来,他们从未想过形势会如此急转而下。
梁山以及梁家庄惹了天大的祸事,梁春秋与二长老那就是夏天里淋了一盆凉水,发财的心思掐掉,赶紧在马明远面前撇清关系,却没想到梁山伯暴力如此,完全罔顾庄外的黑甲军,直接动手。
怎么办?梁春秋与二长老两个面面相觑,心道转瞬间就成小人。
梁山手松开,整理了下马明远的衣袖,道:“马大人,山贼势大,更有西秦暗中支持,世子惨死,痛彻心肺,新野县及马家堡誓死要为世子报仇雪恨,对不对?”
马明远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对!对!”
目下形势,就只能往青狼军身上推,事实上也是秦狼他们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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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西秦军来袭
宋国元嘉二十四年五月初七,马家堡庆余楼鸡飞狗跳,平日的庄严与秩序荡然无存。
富有穷亲在深山,为防倾覆之灾,马明远下令向深山的亲戚转移财物女人与小孩。
马明远在正厅内,面色发青。他想大吼,想把眼前娇滴滴的女人统统扔进泥塘里去,但他却忍住。承平百年,马家的子孙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祖先是怎么从中原地区不畏艰险,千里跋涉到这的。
马明远不准备派重兵护卫他们,削减一半,他们能平安到达是他们的福分。马明远记起老祖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
这句话马明远已经忘了许久了。
马明远的希望大多放在儿子马文才身上。
三年沉寂,忽然又彗星般拔起,现在到了人人向往的圣剑堂。虽然付出瞎眼的代价,却由此看出马文才的狠。马明远深信他是马家再次辉煌的关键。
没想到,梁山伯跟他说儿子在圣剑堂仅仅是一个杂役,而且是专门服侍他的杂役。这让马明远愤怒到极点。
马明远相信梁山伯说的是真的。这两日马明远沉下心来想,如果儿子在圣剑堂,以昔日大少爷身份反愿意做梁山伯的杂役,这份心性就了不得,这让马明远心中再燃起希望。
马明远望着窗外自己的儿孙子侄,即便这些人死光了只有儿子在,马家希望就还在。
梁山伯!马明远咬牙切齿。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两巴掌。但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世子遇害的消息他派人去呈报了,同样在呈报中,他信誓旦旦表示将举全县之力剿灭青狼军。
这样一来,他手头将集中至少有三万军队。而且,马明远会亲自在大小牛山中指挥,这样一来,王爷应该会有所忌惮。
马明远已经轻甲罩身,十二连坞的精锐整装待发,马明远感觉有了些底气。
蹬蹬,魏刀儿跑来,脸色焦急。
马明远眉头一皱,是什么事让一向镇定的魏刀儿也这么急?
“家主!”魏刀儿一抱拳。
“什么事?”
“就在刚刚,西秦虎先军占了新野县城。”
“什么?这不可能!”马明远眼睛一瞪。
西秦虎先军,天下闻名,从哪出来的?
魏刀儿也不可能说谎。
“现在情况怎么样?”马明远定下心神问道。
“虎先军修整了下,随即南下。”
“荆襄?”马明远恍然。新野与西秦北魏交界,他这个县令于各方消息都是知晓。荆襄、江汉平原,百年来没有战乱,可谓富甲一方。
西秦突然对荆襄动手,一场大战即将掀开。马明远快速地踱起步,突然停了下来,道:“西秦军方在新野有什么举措。”
“派出十二支宣抚使传檄四方。”
马明远眼睛一亮,拊掌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好!好!”说罢,马明远仰头大笑起来。
西秦虽是外族当政,却以儒家治国,于荆襄广大士大夫世家并没有冲突。家国家国,先有家才有国,马明远很快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发生,新野很可能并入西秦版图,那所谓的巴东王自然拿他没有办法,相反,无论是西秦还是宋国都要巴结拥兵自重的马家。
“快快,派人把管家他们追回来!”马明远忽然想到,大叫。管家带上呈报,还带了一笔让马明远都觉得肉疼的豪礼,那是要到荆州打点去的,现在完全不需要了。
此刻,梁家庄外乱成一锅粥,有上千难民要求进入梁家庄。梁山万没料到,就一次简单的回家省亲,短短几天之内就发生这么多事。马文才显然是乌鸦嘴。
前日梁山掐着马明远脖子,想把他掐死,却掐不下去。梁山反省掐不下去的理由,一个是马明远有存在的必要,有他在,十二连坞马家堡就是出头的椽子,出了什么事他可以顶着,特别是在刘子鸣死的这件事至少能扛一半;另一个就是马明远把他们家的巨阙赠给了祝轻云,当时看似宝剑赠英雄,没什么特别,现在看来却是救他一命的真正原因。
马明远撺掇着刘子鸣来梁家庄意图对四娘不轨,但对祝轻云这个大娘子却有赠剑的因,现在就算一报抵一报,也算是替祝轻云偿了这份因果。
接下来就是金矿的事,梁山准备公开消息,十二连坞合股共同开发,甚至南阳的王家也要请来,这样才能保证金矿的安全。至于小金,这两日梁山没跟媳妇睡,小金却腻着他。小金变得更小了,没有那么金光闪闪,带些透明。它每天到金脉吃点那就是它的事,金豆自然归陈四娘保管。
可是西秦大军突然来袭,梁山这些计划就只能搁置。他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必须在这个时间内逐一解决梁家庄的隐患。
西秦军队未必有多狠,但老百姓听到他**队打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收拾细软跑路。
这两日,陈四娘一直在忙着施粥。梁山看她是真热情,让她不要这么辛劳,至少不要亲历亲为。
陈四娘不让,说她命不好,一定要还未出生的儿子命好。梁山看四娘施粥的时候还喃喃细语,心里一疼,这女人吃了命苦的亏,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心里苦洼洼的,这是要给儿子刷功德。
梁山自然也跟着一起。当梁山看到一个满脸污垢破衣烂裳小女孩把一个缺了一口的碗举在梁山面前,像大人一般吞咽,梁山心中刷功德的想法也就点滴不存。
老百姓真苦。这样一想,二十一世纪的人再艰难温饱大多解决,还整天愁啊、无聊啊,郁闷啊。梁山算是深刻理解什么是“无病呻吟”了。
梁山也不想当大圣人,但是在自己眼前晃悠的,那就断没有让人饿死病死的道理。
五月十日,梁家庄外来了流民暴增,呼啦来了三千多号人。
康叔来报,说不知怎的,新野各地传出一个谣言,说梁家庄现在粮食充足,实力强劲,据说击败青狼军秦狼,更关键的是与西秦军方关系良好。
谣言一起,真假没人去辨,突降的战祸让人能抓根救命草就紧紧抓住。梁山心中凛然,这消息多半是马文才这老狐狸散出来的!
甩了马明远两个巴掌之后,梁山又关起门来跟马明远“商量”了下。现实世界中梁家庄与马家堡如何相处,他在圣剑堂跟马文才就如何相处。
梁山知道,马文才在马明远心中地位很高,堂而皇之的阳谋他不敢了,但是阴谋总是会有。如果仅仅是玩阴的,梁山相信陈四娘能够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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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秦狼独来投
流民越来越多,土墙外已经搭建许多临时工棚,青壮年居其中,梁家庄空出许多空房来,老弱妇孺病残先迁入。
梁山与梁家庄骨干一商议,决定对贫困级继续进行免费施粥,而对逃难的富户则需拿钱帛来换,不再免费。穷家的青壮则以工代赈,梁家庄的土墙加固,炮楼修建,土墙外农田水利等等都可以。
梁山在会议中提出,趁此机会进一步招揽,有手艺的有能力只要通过考核就获得梁家庄永久居住权。
吴土与吴金负责招揽,短短一天,手艺人,大夫,会算术的算帐先生,识文断字的文人,江湖豪客等就有五百多个正式成为梁家庄人。
仅仅是三天,梁家庄花钱如流水一般。
好在小金现在日产是一百个金豆,钱不缺,但粮食却缺。梁山派人四处去购粮,许了许多好处才购来一些,但很快就有些入不敷出了。
康叔是粮食总调度,这些天都急得嘴角冒火泡。
没有粮食,梁山就带头带人上山挖野菜打猎,众人见梁家庄东家如此用心,一个个感激流涕。
这天傍晚,梁山在庄外视察难民营。晚上歇息的时候,让文人教人识字,说书先生说书,逃难的歌姬重整容颜唱唱小曲。
大家不可能像平时整装肃容,大多席地一坐开始。有了精神娱乐生活,人就不苦闷,不苦闷就不绝望。
梁山是一步步识破马明远险恶居心。越来越多流民涌来,一旦钱粮没了,必然引发流民的暴动,搞不好梁家庄就要洗劫一空血流成河。
梁山偏要扭转这个局面,吃不饱不要紧只要大家都有得吃,而且还要有盼头。梁家庄在南阳的商队也在紧急筹措粮食,正在赶运过来。
难民营扎得七零八落,这怪不得康叔他们,总算厕所以及公共洗浴的临时场所也建起来了,地面上也都按梁山的吩咐撒拉石灰水进行消毒。
吴土这两天也累得够呛,人明显的消瘦。转一圈之后,吴土总会喃喃叹道:“乱世人命不如狗。”
梁山望了吴土一眼,知道他是深有感触。
这时,那个叫小芸的小女孩从山坡上欢快地走下来。
小芸就是那满脸污垢举着破碗的小女孩。如今洗净的脸,看得出是个小美人胚子,见到梁山,才四五岁的小芸很“大家闺秀”地微微万福:“小芸见过公子。”
“你手里拿的什么啊?”梁山问道。
“我给妈妈做的花环。”
“拿我给看看。”
小芸的睫毛很好看,忽闪忽闪的现出害羞的模样,半晌才从身后拿了出来。
梁山以前也做过类似的,就是柳条编成,然后戴着脑袋上跟小兵张嘎一般,跟小芸编的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人家可以说是手工艺品,称之为森林女王的皇冠也不过分。
“真漂亮!”梁山真心赞叹道。
小芸立刻笑了,带着些许得意又些许害羞,不过很快闷闷不乐道:“妈妈睡着了,总是不醒,我给做花环,妈妈高兴了就会醒。”
梁山抢步过去,忽然一把抱起小芸,热泪直接从眼眶涌了出来。
梁山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就这么一下,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梁山的前世也是没妈的孩子,那种凄惶,那种绝望一下都被小芸的话都勾了起来。
梁山抱起瘦弱的小芸,环顾四周,初夏之际虫鸣灌耳,山野植被正茂,青翠满眼,视线中点缀着各类野花,好看得紧,一派生机勃勃,却与难民营的脏乱以及颓废的沉闷形成强烈的对比。
梁山心头忽然涌出一阵强烈情感潮流,说不上是悲,更说不上喜,猛烈地冲击着梁山的胸腔,直把他粉碎若尘,融入这里的一切。
梁山沉浸在一种奇特的体悟当中。这不关乎身,而关乎心。
《白骨经》提供梁山独特的修行路径,一个阶段一个阶段那颗种子会发出白色的光芒,跟梁山现下的成就相印证,梁山因而很容易知道自己修行时对的还是错的。然而,这毕竟不能等同一位全能和实证的师傅在旁指导。梁山的修行前行是模糊的,只是大抵如此。
很多时候,梁山是不知所以然的,譬如筑基期腹中会为什么出现白骨莲而不是其它。梁山很少去参详这些,而只是被动的接受,但是抱着小芸望向四周的一刻,梁山才忽然明白,原来莲不仅仅是代表着清净,更代表着生机。
《白骨经》的观想总是给人一种削肉还骨的恐怖意味,似是导人于死地,当人一切削尽只剩下白骨一具之时,死到极致却也是生机孕育到极致的同时。生与死原来就是一线间。
几百万年前的莲子埋在头里被发现,拿出来种植一样可以生长。万物当中,再没有用莲子来比喻“生机”的啦。梁山懂了,待到莲花开,谢,莲蓬现,莲子成的时候,他的金丹期也就达到了。就好象一瞬间四处的迷雾散去,梁山有一种豁然洞明之感。
夕阳如血,大地忽然颤动起来,很快通往南阳的山谷那边响起如雷的啼声,梁山心神从奇妙的领悟出来,面色一变,放下小芸,连忙吩咐道:“吴土,带小芸进庄!”
秦狼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他会再回到梁家庄,生命充满了无常与讽刺。
秦狼胯下一匹黄骠马,疾驰如风。他身上插着两支狼牙箭,一支透过肩窝,一支透过胸腔。秦狼现在的呼吸就是一破了洞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
虎先军传檄到青狼军,限一天时间下山投降,否则杀上山去寸草不留。
官兵在打战,可这跟山贼有什么关系?
这是所有山贼的理解。新野县是归宋国也好,归西秦也罢,他们依然做快活的山大王。有人来管他,且用这么狂妄的口吻,当时就炸锅了。
大小牛山的山贼们也没当一回事,秦狼也细心安排了,可是一天之后,仅仅是五百虎先军冲上山,捣毁老窝,摧枯拉朽地扫荡了他们。秦狼带着两千青狼军苦苦后抵挡,到后来他身边剩下三百、两百、一百、五十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了。
居然不堪一击,即便是天下闻名的虎先军,秦狼原以为经过自己调教的青狼军能抵挡一二,结果根本就是纸糊的。秦狼的双目暗淡无光,不仅仅是失血过多,还因为信心丧尽。他现在还没死,却跟死差不多。
穿过山谷,就像一阵风,梁家庄就在眼前。秦狼眼前阵阵发黑,黄骠马脚步忽然慢下来,很多顶帐篷,很多张凄惶的脸从眼前晃过,秦狼眼前一黑摔了下来。
噗通一声,尖锐的疼,秦狼意识半模糊,就听到人惊呼道:“是那个山贼!”
“大山贼!”
“不过是个好山贼!”
“是啊,一些山贼想抢我们被他拦住,就是他把我们放过。他不是我们汉人,我认得他这张脸。”
“对了,上次集市上我们坞堡那个刘大公子要打我,就是他帮我的。”
……
秦狼咧开嘴,觉得好笑,心道自己是山贼啊,有什么好山贼坏山贼的。
梁山也觉得好笑,人民的感情是朴素的。
“啊,他受伤了,快叫大夫!”
“梁公子,救救他吧。”有人看到梁山,目光炙热,显然把梁山当活菩萨看了。
“你们确定要我救一个山贼,他叫秦狼,青狼军首领!”
“梁公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一个老先生说道。
人民群众的善良啊,梁山拍了拍额头。
秦狼看到梁山,不管伤口迸裂挣扎着爬起,道:“梁公子,只要救小人一命。小人这条命就是梁家庄的?”
所有人看着梁山,没有回答,但显然是“难道不行吗”的意思。
一片碎语嗡嗡中,秦狼感受到这辈子从未感受到的善意,求生的念头忽然野草一般疯狂生长。他不能死,他不能死!还有大仇未报!
这个大山贼,我要你效什么力?收留你麻烦一大堆。可是,梁山与秦狼的目光一触,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梁山从未看到这样渴望“生”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梁山就判定秦狼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的过往是浓稠得拨不开的云雾。
一个男人的眼神,居然拨动梁山的心弦。
梁山在拉《梁祝》装死的时候,当他意识到自己不是装死而是真的去死的时候,他的内心也猛烈地涌起关于“生”的渴望。
几乎在刹那,梁山决定了,他要帮秦狼!
马蹄声阵阵,梁山一抬头,十多骑飞奔而来,为首却是一员小将,手中舞着两只明晃晃烂银锤,一个怕有两百多斤。
噪杂的议论嘎然而止,所有人轰然闪开,立刻让出中间一条道来,闪出梁山来。猥琐的烂好的人民群众啊,梁山心中感叹。
“在下梁家庄庄主梁山伯,不知道来者何人?”这梁山第一次自称庄主。
“闪开,这是我们要缉拿的山贼。”
“为什么?”
“他打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小将恨声道。
梁山从这小将身上感觉到比秦狼更加恐怖的武将气息,更何况这十四个骑兵凝在一起,形成巨大撼人心神的杀气。好在梁山跟着拓跋秋蓉这么久习惯了,只是眉头微蹙,道:“他的兄弟又何尝不是被你杀了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将瞪大了眼看着梁山,就像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事一般哈哈笑起来,笑罢喝道:“酸书生,我不跟你多说,闪开!”说着,双锤轻磕,一阵嗡鸣,梁山左右立刻捂住耳朵蹲下去,梁山的长袍也吹得猎猎向后飘摇。
“不知道小将军怎么称呼?”梁山神色不变。
小将目光微凛,感觉到梁山的不凡,道:“西秦雷云。”
“哦,是西秦雷家?”
“知道就好!”
“那你可要卖我一个面子。”
“为何?”雷云神情很是不耐,梁山若不是手无寸铁,他早催马一锤砸过来了。
“不知道雷动你怎么称呼?”
“我堂兄,怎么啦?”雷云瞪大了眼。
“我跟雷动同在圣剑堂学艺,算是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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