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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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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明德回答道,“这有问题吗?”

“这就是原因所在,常人‘精’元分散,房中所耗不过丝丝缕缕,而你全身‘精’元聚于丹田。********之际,就好像挖掘堤坝,洪水倾泄,自然强过涓涓溪流百倍。”

刘明德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明白神态,道:“原来如此。”

“这也是修道之人节‘欲’的道理。”梁山说道。说是这般说,梁山想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资格与刘明德谈什么节‘欲’。

当然,梁山现在是纯阳期,体内已形成周流不息的自在天地,偶有亏损,片刻就可以弥补过来,跟刘明德情况有本质区别。

“那该怎么办?”刘明德问道。

“皇上自然是明白。”梁山打起马虎眼。

刘明德想了想。的确是如此,想到症结所在,大抵就有对付的办法。

刘明德匆匆走后,梁山唏嘘不已。

自古皇上,刨去开过皇帝与末代皇帝的非正常态,皇帝一般两种:一种雄心壮志兼劳模型的,像清雍正皇帝。想做中兴之帝;另一种就是放任大臣管理国事醉心他的世界的,像宋徽宗之类的文青皇帝。

刘明德是听明白了,但是能否节‘欲’,实在难说。世人贪欢,实因人生苦短,若是来日方长,谁还急急欢乐?

所以又说,知易行难,就是这个道理。

梁山虽是纯阳期,存世之久,世人难以想象。他也可以一念之间就到‘洞’天福地去,过一把神仙瘾,逍遥自在,然而万年在他们这等修士看来,等若朝夕,一眼就可以望穿,天人五衰瞬息而至,就这点而言,又与常人何异?

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修士心中时时刻刻有大恐惧,就幸福感来说,跟浑浑噩噩的俗人相比,还真不好说谁高谁低。

身在这个境界,梁山才体悟到秦仙儿等人为何要最后行险放手一搏?换作是自己,恐怕也要动手。因为就梁山而言,在那些高等级的修士眼里,跟人参果、万年何首乌几乎没什么差别。

梁山与乔佳宜都没有走,而是留在忠勇王府上帮忙。

这是梁山第一次以刘俏儿夫君的身份出现,第二天,忠勇王府络绎不绝地有客人来访,先是在帝都的刘氏皇亲代表,接着就是帝都各世家代表,远一些的各宗亲要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才会赶来。

来者说的都是各式好话,都还不带重样的,有那些亲近的能看孩子一眼,没有不啧啧赞叹的,什么麒麟儿,日后富贵不可计量等等。

梁山在旁笑脸招待,心里却觉得好笑,这些人中没一个说真话的。

梁山第一眼看到那襁褓中的婴儿,心里头浮泛出来的念头就是:过不了多久,这个婴儿就会变成垂垂老矣的老翁,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一出生,然后急急地走向死亡,像是去赴一个不能缺席的约会。

没有人能逃开,哪怕是纯阳期、造化期都不行,只有那个传说中的境界才是永恒。

当然,说刘俏儿弟弟一出生马上就会死的话梁山可不会说,虽然是大真话,大实在话,但是世人不喜欢听。

世人浑噩也好,麻醉也好,其实也是一种心理自我保护机制,如果一个人整日杞人忧天,觉得自己朝夕不保,灾祸随时降临,这人的一生还有什么趣味?

对了,趣味!

世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

连着三天,梁山陷入人海的应酬当中。

一个马拉松冠军未必能完整陪他太太逛一整天街,同理,一个纯阳期修士未必能应付数不尽的迎来送往。累,真心累!

但是,看在刘俏儿的面子上,梁山怎么也要支撑下去。

第九百一十一章 粉红骷髅谈何情

梁山虽然不喜欢迎来送往,但是刘俏儿偶尔一个“辛苦了”的眼神递过来,这些也就都如冰雪一般消融

按照主动、被动来划分男‘女’之间的关系,梁山对娘子祝轻云、瑛姑、水静儿水柔儿姐妹是主动的;而陈四娘、‘花’月影、乔佳宜、刘俏儿他却是被动的。

陈四娘是被陈家庄原本推出来“卧底”的,梁山不得不接纳,成功策划后,陈四娘一心扑在梁家庄的建设与发展当中。

‘花’月影如果不是被梁山看了全身,结下因果,又因为一直寻找突破不了元婴期的契机,也就不会选择与梁山结下三世情丝了。

乔佳宜征婚纯粹是为了给孤独园筹款,那时候,她与梁山还根本不相识。

至于刘俏儿,梁山感觉与她的关系最为奇特。

一开始刘俏儿是作为刺客出现的,要杀他,结果三杀之后失败,反被梁山戏言套住。偏偏刘俏儿认死理,一诺千金,打从心里面把梁山当作丈夫了,这才有后来入杀‘洞’苦修‘欲’报仇接近烈‘女’贞‘妇’的事迹。

整个过程,一直是刘俏儿咬死了、认准了,这之后梁山也就半推半就了。至于情感,相对其他妻妾,其实是最淡的。

刘俏儿是一腔热血,梁山却自感自己是一股清水,多少觉得愧疚。而关键的一点是,梁山从这些琐碎俗事中忽然意识到,虽然时间转瞬即逝,但是对于刘俏儿、乔佳宜她们来说,弹指的刹那却是她们完整的一生。

那么为什么不跟她们好好相处,珍惜眼前的时光呢?

相识、相恋,然后相伴一生,这就是梁山要跟她们了却的因果。

既然有了开始,梁山就要准备结束,至于未来举世一人,天下不识的况景虽然有些孤寂,但是到那个时候再朝着那传说中的境界努力。岂不是了无牵挂?

梁山整整在王府呆了七天,白天应酬,晚上就跟刘俏儿腻在一起过着二人世界,算是好好的弥补。

梁山出忠勇王府的时候,刘俏儿撑着一把纸伞在‘门’口温情款款相送。

杀手变成贤惠小娇妻,让梁山几乎迈不动步子。

梁山叮嘱刘俏儿几句,然后毅然决然地出了忠勇王府。

天空还下着零散的雨点。梁山走了很远回头看时,见刘俏儿依然撑着伞站在那。仿佛构成了一幅油画。

一缕情丝系郎心,这就是因果,让梁山唏嘘、惆怅,却又想挣脱。

一切还是让时间来终结。

梁山盼望着今年过年梁家庄的大团圆,妻妾共聚一堂,一双儿‘女’环绕膝下,他的世俗人生也算是迎来巅峰。

出了王府,梁山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四处闲逛。

这南朝帝都古城。在未来可是看不见,是难得的景致。

不知不觉,梁山就发觉自己来到了秦淮河边的天香阁,一眼看到在天香阁‘门’前徘徊的小丁。

“小丁,你在这做什么?”梁山开口问道。

小丁见是梁山,脸‘色’表情怪异,像是被人抓了个现行一般。连忙深深鞠了一躬,道:“梁先生,你何时回的金陵?”

“七八天前吧。”梁山答道,然后又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小丁在天香阁‘门’前打转,梁山心知肚明。他是来找秦仙儿的。

“我……”小丁脸‘色’一红,不好怎么说。

“那边有个茶棚,我们过去聊。”梁山说道。

小丁连忙点头,让他在天香阁大谈秦仙儿的事,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子。

茶棚就设在天香阁旁,一个十字路口上面。经营茶棚的是一对老人,无儿无‘女’的。

梁山坐下之后。小丁也坐下,屁股也就挨着条凳那么一点,眼睛却是不时瞟向天香阁。梁山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小丁,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是来给天香阁送油的。”小丁说完脸就红了,因为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梁山笑了笑,道:“然后呢?”

“我想见仙儿姑娘。”小丁终于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说完他觉得自己没出息,金陵学宫的人都是有大志向的,这些天小丁耳濡目染,心里眼睛里好像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相比那个世界,卖油讨生活,顺便跟‘花’魁聊聊天的生活好像很不上进。

“见着了没?”梁山问道。

小丁摇了摇头,道:“这些天都没见到,她们说仙儿姑娘病了。”

梁山心道,恐怕不是病了,是人突然没了,不过……梁山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秦仙儿还修炼了一具化身。

梁山越想越觉得是,如果是这样,他该拿这个在天香阁的秦仙儿怎么办。梁山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化身虽然跟主身有关,承载相应的记忆、情感,但是决定事情的方式却会截然不同。

化身其实就意味着另外一条路。

“你担心她?”梁山问道。

小丁点点头。

“如果仙儿姑娘不是‘花’魁,你还关心她?”梁山问道。

小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又老有丑,还一身的公主病,家里家外都要一个人‘操’持,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度过一生?”

小丁闻言一愣,然后摇头道:“梁先生,仙儿不是这样的人。”

“她为什么选择你?”

“你有什么?”

“你能给她什么?”

梁山连珠炮一般的三问,直接把小丁问得脸‘色’发白。事实上,梁山的这些问题,小丁也问过自己。一个堂堂的天香阁‘花’魁,怎么会看上他这个昔日的龟奴,现在的卖油郎呢?

“不要紧张,小丁,你一定有仙儿姑娘所看上的地方。”梁山笑了笑,道,“只是,你要问自己的心,仙儿姑娘看上你,然后你就觉得受宠若惊,就一定要接受,是吗?”

“什么?”小丁没想到梁先生会这么说,人家看上自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怎么敢拒绝呢?

“我是想问,你是否真的喜欢仙儿姑娘?就像是她们!”梁山说着用手一指,三个妙龄少‘女’说笑间正从天香阁迈步出来,走路的姿势犹如风摆杨柳,煞是好看。

小丁却看得瞪着双眼,因为在他眼里,三个妙龄少‘女’居然变成三个活动着白骨骷髅。

“有一天你的仙儿姑娘死去,化作尘土,白骨骷髅,你还会抱着那白骨骷髅,说你依然爱她,矢志不渝吗?”梁山的声音有些冰冷,更似带着一丝戏谑。

小丁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真的看到自己抱着一具骷髅痴痴呆呆的画面。这画面上如此真实,以至于让小丁都想抬手去触‘摸’着画面。

梁山不再说话了,而坐着的小丁,这一下就汗如浆出。

过了一会,小丁长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不会。”

“两个人好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顾,男的对‘女’的说,哎呀,夫人,你放的屁都是香的;哎呀夫人,让我闻闻你走了十里路的香脚吧。”

小丁身子抖了起来,忽然心里感觉到一丝恶心。他想吐,但是不敢在梁先生面前失态。这是怎么呢?自己会对秦仙儿产生这等厌恶的心态吗?不会的……但是,想来做那些自己也无法忍受的。

“所以,****只是兴致所至而已。”

小丁很想说“不”,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心里忽然感觉有什么崩塌了一般,双目痴痴傻傻起来,这个时候,三个妙龄‘女’子却是越走越近。

第九百一十二章 抽刀断水断何水

马文才从华山回来后,自感身心是一天不如一天。 。

修行还是照常进行,但他就是感觉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马文才感觉心里头烦闷得很,房间呆不下,就一个人出了‘门’,沿着秦淮河两岸瞎逛。

看着纸醉金‘迷’的芸芸众生,一个个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又不知道奔向哪里去,就连原本清澈的秦淮河水也被搅得浑浊,马文才心头很是鄙视,深刻地感觉到芸芸众生活着真是‘迷’茫啊。

可是,马文才想到自己倒是清醒,九次转世的目标就是朝向那个传说中的境界,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个终究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想到这,他心里头就沉重。

别的不说,梁山就像是横在他前头的拦路石。要想达到那个传说中的境界,先超过历史。

华阳宫一战之后,马文才就觉得没可能超过。

梁山太强了,连面对玄‘门’老祖柳乘风都有一战之力,他才修行多少年啊?古往今来整个修真史上就没这么一个人,这人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

就这样一个人,马文才也不认为他能达到那最终的境界。

梁山都达不到,马文才觉得自己更不要想了。

这么一想,马文才心里头就有些崩溃了。

这也难怪,转世第九世,马文才这一世是刀皇最懦弱的一世,而且遇到什么事还喜欢往悲观了方向去想。

马文才想起一个修真界自存在起就流传的一个传说,那就是一个纪元内,只有一个人才可能真正超越所有,达到那不可思议的境界。

这个人,把这一纪元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无论多么雄厚的背景,多么厉害的天才,像梁山这等的,最终都要被这个人无情地踩踏。

梁山在马文才心里已经造成心理‘阴’影。是他修行前进路上不折不扣的拦路石,对于那个人却不过是垫脚石。

人跟人,怎么能比?

崩溃,绝望的心情伴随马文才,让马文才成为秦淮河上一落魄书生。好在秦淮河一到晚上,没有十来个落魄书生那就不叫秦淮河,因而并不引人注目。

马文才想了想。他周围着实没有一个修行励志的例子。

金陵宫的其他人,跟他同姓的马德意正忙着过他的风‘花’雪月的日子。哪里还想着修行?

项叔这个人和善,但有一点,好酒,可以说他不在酒馆就在去酒馆的路上,至于小七……马文才看出点苗头,这个平‘胸’‘女’跟那个小和尚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早晚会闹出点名堂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能不自甘堕落吗?

就在最近,马文才发现他的喜好有一些细微变化。他会变得更喜欢一些吃食,喜欢各种烹饪出来的食材刺‘激’味蕾的感觉;他还会喜欢看一些出入天香阁的姑娘,摇曳多姿的比他未修行前的那些娘子更加妩媚……他甚至会感觉一天到晚没事干,去茶馆喝喝茶,听听说书也是很好的。

这就是凡人乐趣。

这是要作死啊。

我怎么能这样呢?

马文才站在秦淮河边,犹如天上星辰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马文才看着自己的影子,自然而然就生出“顾影自怜”的情绪。

看了一会。马文才忽然看到江面上倒影多出一个人来,是他的妻子,温柔娴静地笑着。然后两个人又多出一个小孩来,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微风吹来,水‘波’纹‘荡’漾,马文才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

长大‘成’人,娶妻生子,马文才赫然发现他头发由黑转白,身子开始佝偻着,妻子也满头白发。三四个孙子出现,环绕在他的膝下。马文才看到倒影里自己,表情有一丝沧桑、绝望。却也有一丝欣喜。

孙子们也长大了,孙媳‘妇’进‘门’了,三代同堂有十来个人,然后重孙子出现。就在一刹那,人数忽然增多,几十上百,一个偌大的家族出现。

最后画面一变,马文才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喘息着。儿孙们也孝顺,却因为听不懂他说什么,还是让马文才感觉到身体的痛楚。

因为生气,马文才的脸涨红,青筋爆出,最后一晚,他依然听得到重孙们的嬉闹声。

好大一个家族!

但是,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看到这些,马文才双肩颤抖,捏紧了拳头,这就是俗人的一辈子,而且说得上幸福安康的一辈子。

不!马文才心头发出怒吼。

江面泛起了涟漪,所有的景象消失,马文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他抬起头,看到天上一弯明月。

“啊,文才兄,你怎么在这?”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在马文才身后响起,马文才心里一惊,转过身,正看到梁山一脸微笑地望着他。

“不会是想不开吧。”梁山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

马文才能感觉梁山“戏谑”中的“善意”,摇了摇头,拱手道:“见过梁长老。”

梁山望着马文才,这个在梁祝传说中相当有名的反派,现实的情况却是刀皇九世转世,口中道:“我们是老相识了,‘私’下场合自然兄弟相称。”

马文才目光微凛,道:“那恭喜梁兄了。”

“怎么?你看出来呢?”梁山笑道,“一不小心就突破纯阳期了。”

马文才顿时感觉郁闷,前世他最好的境界也就是纯阳期高阶圆满,离造化期一步之遥,而现在梁山告诉他已经突破纯阳期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梁兄之事,不能以常人度之。”马文才悄悄地反讽了一句。

“哦?”梁山笑道,手点着马文才道,“文才兄就直言我不是人就是了。”

马文才身‘色’微赧,道:“怎么敢?”

梁山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古人说以德服人,不说以力服人,想来文才兄一直是不服我的。”

“恰恰相反,文才对梁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马文才正‘色’道。

“真的?”

“真的!”

梁山走到马文才跟前,与之并肩,徐徐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怎么办?”

马文才闻言一愣,整个人就定在那。

梁山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旁人不懂,马文才却是懂了。不但是懂,还有悟,就好象牛‘乳’一般浇灌顶心。

梁山的大抵意思就是:不是崇拜哥,否则就只能永远地跪倒在哥的脚下。

梁山在天香阁与卖油郎小丁别过之后,信步闲走。像是冥冥中的牵引,梁山就看到了在秦淮河边发愣的马文才。

这一看,马文才里外透明,梁山看到他的‘迷’‘惑’与挣扎。

现在,望着款款流动的秦淮河水,梁山有些唏嘘,说道:“文才兄,你的‘抽’刀断水,能否断开这秦淮河水?”

马文才闻言又是一愣,想说“能”,然而一抬头,看到满天的繁星。天际的最深处,一道银河若隐若现。啊,梁山问的是能否断这条银河?

可是即便能断了这银河又如何?

终归是有形之河,梁山问的,恐怕是无形之水——时间长河。

谁能一到斩开时间长河?

唯有那传说中的境界!

第九百一十三章 二十四桥约佳人

梁山潇洒地转身离去,马文才则站在河畔目送。。

一个走,一个送,两个男人这样的姿态,不知情的人还不知道心里做什么想法。

没人能猜到,马文才此刻心头实际上是冒出一串串连他无法识别的语句。

这无法识别的语句实际就是后世骂人狂飙的‘乱’码,虽然马文才不认识,但他却觉得这是最符合他心情的表示:不要以为过来点拨一二,就是坐而论道,就能一下开解,顿时拔离这五浊恶世,到达了那清净彼岸。

所谓明悟连连,犹如天上的星光,马文才的前世、前前世其实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体会。

遥想当初,马文才遇到一个又一个大能,有的是顺缘点拨,有的则是耳提面命,手把手地教,哪一个不比梁山此刻一两句闲言差?

可那又怎样?

朽木终归是朽木罢了。

一个纪元,终归只有一个人才能突破那个境界而已,其他所谓天才,不过土‘鸡’瓦狗;所谓奇遇连连,不过是乡下小子进城,看得满眼新鲜而已。

马文才对着梁山的背影竖了一个中指。

竖完之后,马文才又望着自己这根中指,有些纳闷,为什么要竖中指?这代表什么意思?

似乎是对对方的鄙视,马文才自己诧异得很。

马文才却不知道,无论是心中的‘乱’码,还是这个动作,都让他跨越了时间长河,做出现代人才有的举动。

哗啦,一盆水由上而下倒了下来。

马文才原本可以躲开,但因为心神都在对梁山的怨念当中,顿时被浇了透心凉。马文才吧唧了下嘴,有一种淡淡的皂角的味道在嘴角散逸开。

洗脚水吗?

马文才抬头望去,一个俏丽的少‘女’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手掩着嘴,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

“哎呀。对不起啊。”少‘女’说话带着金陵特有的吴语软言。

马文才顿时为之一愣。

梁山说过的那些貌似暮鼓晨钟的,惊醒身心的话顿时风吹云散,马文才眼里就只有这少‘女’。

如果梁山在场,一定会很不屑地认为,这不过是潘金莲推窗木条砸到西‘门’庆的场景。

“你没事吧。”少‘女’一脸焦急。

“我没事!我……我没事!”马文才连忙摆手,英俊潇洒的脸庞居然显‘露’出憨憨的笑意。

这个少‘女’,马文才九世都认识。

九世因缘。或为青梅竹马,或为夫妻。或为知己,或为冤仇,或为姐妹……所有有关少‘女’的记忆一直都在,犹如湖底的一个水泡,此刻晃晃悠悠地冒了上来。

这个时候,梁山走出老远,并不知道马文才对他“说得那么轻松”腹诽,更不知道马文才遇到一个明眸善睐的少‘女’,他看到的秦淮河面‘波’光粼粼的。清风明月的,心里忽然不可遏制地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乔佳宜与刘俏儿两个泛舟秦淮河上。

梁山站在一座石桥上。

秦淮河上有许多这样的石桥,靠近乌衣巷这些繁华街道的石桥用的是上好石料,石料上也都会有繁复美丽的石刻‘花’纹,有的石桥旁还会修建一小亭,柱子上有文人‘骚’客的墨宝,甚至还有皇上题笔留下的诗句。至于小长干与大长干地区的石桥就有古朴简单的多。

梁山所在的这座石桥,恰好能把秦淮河最‘艳’丽最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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