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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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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这样,那就没话说,你等着吧!”说着,梁子强拉开门,看到吴土与吴火两兄弟抱胸,恶目相对,撩起衣袍就跑,不想被吴火伸出一腿摔出老远,当场门牙磕出一颗,也不敢再骂,爬起狼狈而跑。

庆余楼,马文才的主厅。

“砰”的一声,马文才把一青瓷的杯子猛地摔在地上,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是!他就是这样说的!”梁子强来回折腾,浑身已湿漉漉的了。

“竖子欺我!”马文才怒道,额上青筋爆出,居然把他比作为臭狗屎!

马文才身后一为中年文士上前一步,朝梁子强一挥手。梁子强连忙灰溜溜出去。

“肖先生,他是不想活呢?”马文才脸上布满狠厉之色。

肖先生诡异地一笑,道:“他会写的。”

第二十三章一曲《梁祝》罢怒潮

暴雨在傍晚时分歇了两脚,四处掌起灯的时候又哗哗下了起来。马家堡最靠外围的土楼都吊起高高的灯笼。这种灯笼价要比寻常灯笼贵许多,出自墨工坊。

灯笼外书写了墨家的“灯”字符,勉强能使灯光在水雾中形成一道灯路,照出楼外二三十米去,倒有些像后世的探照灯。

今日是马家堡先天宗师魏刀儿当值。

魏刀儿曾是一个独行盗,后因重伤流落马家堡,被当年老太爷收留,遂卖命马家,忠心耿耿。

魏刀儿身高近两米,豹眼隆鼻阔口似是当年猛张飞,使得是一把阔刀,刀法大开大合。眼下虽无战事,魏刀儿却尽心尽力,双目投向灯笼灯光笼罩尽头。

他却没有注意到,雨水微微带有酸味,敲打淋漓在土墙上正发生着难以察觉的变化。

四海客栈,梁山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乌云盖城,大雨磅礴,梁山感觉格外的压力。

若仅仅是偷盗,即便全部落实,以梁山现在拥有的金子逐一拜会苦主,就可以让他们撤了诉状。这个世界实行的是不告不纠的原则,这事也就了了。但是,马文才现在打祝轻云的主意,即使其他苦主撤了诉状,马家也不会,这事难办了。

梁山思来想去,终究没有个好办法,唉,还是太弱了。

就在这时,梁山听得有人上楼声音,一个高瘦脚底轻浮的人就在梁山脑海出现。没多久,有人轻轻叩门,道:“梁先生可在?”

“谁?”

“在下姓肖,有要事相告。”

走了个梁子强,又来个姓肖的,这马文才倒是不让自己喘息,梁山始觉自从他到马家堡起一举一动都被马文才监视。

“呀”的一声,梁山打开门,却是一个中年文士,样子清瘦,目小而露老鼠般精光。

所谓的肖先生迈步进了屋,随手掩上门,拱了拱手道:“见过梁先生。”

“肖先生。”梁山回礼道。

肖先生不着急说话,眼睛四处瞄。

“肖先生,有何见教?”

肖先生嘿嘿冷笑一声,道:“马公子很生气。”

“这么晚,肖先生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

“年轻气盛!真是年轻气盛!”说着,肖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梁山。

梁山打开一看,依然是一封休书,冷笑一声,:“拿走!”

“难道不觉得这字迹眼熟吗?”肖先生心下得意,他一手绝活,善仿他人笔迹,从楼台书院调来梁山伯昔日考卷,肖先生试了几次立刻就能以假乱真。以假休书逼梁山泊写真休书,这就是他的计谋。以马家势大,一份以假乱真的休书其实就足够了,眼下只是确保万无一失。

“那又如何?”

肖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梁山伯装傻,道:“这不就是你的笔迹吗?”

梁山瞳孔微缩,还真是模仿他的笔迹?

梁山伯原来的笔迹如何,他还真是不知。

见梁山发愣,肖先生心头越发得意,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梁先生,先前的条件还一一算数。”

“滚!”梁山喝道。

肖先生脸色一白,手点指着梁山道:“我是来救你,不要自误!”

“滚!”

肖先生满心想着他的计策必成。

观梁山伯一向表现,这个人重利益轻情义,他拒绝他的二叔无非是抬高价码罢了。肖先生心道,有他一手以假乱真的绝活,对他就是致命的威慑,无论你写不写,休书就在那里。梁山伯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浑身颤抖,气冲冲摔门而去。

娘的,欺人太甚!梁山拍了拍桌案,挠了挠头,不行,不能这样干守着。

然而第二日还不等梁山有什么举动,祝家家主祝贤直接杀上门,不容梁山还嘴,把他大骂了一通,大抵“忘恩负义”。

老家伙的声音快要掀掉房顶,很快,好事者就把“梁山伯写了休书”之事四下传播去。

动作好快啊。

吴土闻声赶来,梁山附耳给他交代一事,吴土急匆匆出门。

庆余楼,马文才用过午饭,肖先生先生进来,笑嘻嘻道:“坞堡内的闲汉悍妇都去了四海客栈,骂什么难听的都有。”

马文才微笑不语,侧耳倾听,果有骂声如潮,祝英台既有仙家手段,自然听得更清。

“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肖先生察言观色,心道这马公子对祝英台着实上心,若是其他女子,直接上了不就完了,还需经这么多周折。

“走,我们去看看祝姑娘!”马文才长身而起,神色兴奋。

肖先生点了点头,揣着那封休书,他知道,关键的戏肉到了。

四海客栈此刻被围的水泄不通,梁山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等着,忍着。外头是此起彼伏的谩骂声、声讨声,像是要把他吞没。梁山相信,只要他出门,无数的臭鸡蛋就会朝他扔来。

这时代缺乏娱乐,晚上的灯红酒绿也只属于马家堡的上流社会,对平民而言,没有什么比得上“千夫所指”能让他们陷入集体的狂欢了!

从一开始,他梁山就被描绘为攀附世家的小人。不过,梁山依靠千古绝句稍扳回了局面。现在,马文才又动用他的力量,祝贤在四海客栈的怒斥,他这个小人居然无故休掉百里闻名的孝女祝英台,在善良而单纯的人们看来,这无疑是要遭雷劈的事。

现在,梁山要靠一己之力对抗马家与整个舆论。

他现在还坐得住。换作以前的梁山伯他一定吓尿了,但他是谁?他是梁山!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六十亿人中他梁山也是冒尖的人才,大场面见多了。

玩高雅的,一曲《梁祝》闻者让人神魂颠倒,玩粗俗野路子的,梁山也曾是十八个巷里面的混混堆里头一把交椅。

梁山的眼前是一把古琴,吴土匆匆到寻芳楼借的。梁山盘腿坐着,整个人沉浸在浓浓的哀伤当中。

这叫感情酝酿,每次演出之前他都要做这个工作。

马文才进了最后一重楼门之后,脚步快起来。

偏殿外两个丫鬟正在那小声说着。

“听说那梁山伯写了休书了。”

“啊!”

“是真的!”

“这梁山伯太坏了,以前害死了我们家小姐,现在又来害祝姑娘。”

“这样也好。”

“是啊,我觉得祝姑娘倒是跟我们少爷般配。”

马文才脸上荡起笑意。

丫鬟们见到马文才,妩媚一笑,脸上纷纷现出邀功的神色。

马文才挥了挥手,丫鬟躬身施礼告辞。

马文才来到门前,内心激荡,多日谋划,佳人可期,强稳住气息,轻轻叩门,道:“祝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门开,马文才就看到祝轻云盘坐在床上,微笑道:“我是来恭喜姑娘的。”

“何喜?”

“你自由了。”马文才连忙给肖先生递了个眼色。肖先生先生赶紧走过去,把自己精心仿的绝无差错的休书掏出,递过去。

相公给她的信?祝轻云神情一愣,拆开,扫了一眼,手指立刻颤抖起来。

相公的休书,这怎么可能?!祝轻云心里居然有一丝疼,那外界的喧闹,隐隐入耳的人声,难道是真的?!

“这样也好。”马文才叹道。

祝轻云眉头一挑,再看笔迹,嘴角立刻翘起来,手一抖,整张休书立化作粉碎。

肖先生本能地往后一跳,眼睛瞪了起来,这家伙太吓人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居然……

“无耻!”

“这梁山伯的确是无耻。”马文才的内心已开始憧憬,有祝家坞家主祝贤做主,好事即成。

祝轻云冷笑了两声,道:“我说的是你,马文才!”

马文才为之一愣,俊脸一红,道:“祝姑娘,到现在,你还维护他?“

祝轻云美目凝视着马文才,想起相公的口头禅: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这不是我相公的笔迹。”

祝轻云见过梁山写《正气歌》,绝不是这个笔迹。

马文才立刻回头看着肖先生。

肖先生身子一颤,目露骇色,点头加摇头急得都不知说什么,他分明是模仿梁山伯的笔迹啊!他哪里会想到,此时的梁山伯非彼梁山伯了!

四海客栈外,有个粗汉跳着脚大声道:“梁山伯,滚出来!”这是马家的一个忠心仆役。

“滚出来!”许多人立刻附和道。

四海客栈外再次人声鼎沸,急得掌柜在里面团团转,却不敢出门。

梁山完全听不到了,抬起手,食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铮的一声响,一首古琴版的《梁祝》随之奏响。

来到这世界梁山就从未弹过这曲子,他的内心居然有些激动。

众人楞了楞,旋即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这家伙胆太肥了,他以为他是诸葛孔明,弹奏一曲就吓走司马懿十万雄兵?

然而过了没多久,骂声竟停了,人们开始静静地听。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美妙的曲子?

太不可思议了。

各人心中最开初的美好,最浪漫的缠绵,以各式各样的场景在脑海里盘旋,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如痴如醉的神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曲终罢,有儒生捋须长叹道:“此乃天籁!”更多的人,脸颊流泪。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记叹息声,重重地击在各人心房之上。

“呀”的一声,窗户推开,梁山临风站立,双目含泪,道:“此曲名曰《梁祝》,足表我心。世人皆知马家有才,荆襄八骏,却不知他温良于表,狼心存内。见我妻美,先诬为盗名,后诱我于娼楼,今又假宣我写休书,世人岂不知,马家多能人异士,仿人笔迹何其轻松!诸位乡亲,诚正义之士,朗朗乾坤之下为我见证,山伯不才,这就去庆余楼,且要看看那休书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若没有《梁祝》这千古名曲铺垫,梁山直接出来这说话定被人潮湮灭,下场悲惨,可是《梁祝》一出,无论是雅士还是粗汉皆沉醉其中,真正的道境之曲,胸中熊熊之火居然熄灭,此时再听梁山这饱含冤屈的言语,群众顿时一片哗然。

“是啊,能吟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词句的人,岂是小人?”有人小声议论道。

“刚才那曲子听得我魂都没掉了,会弹这么好曲子的人,我看不像是坏人。”一位围着裙子手拿木铲显然是厨房跑出的壮妇说道。

花媚姐远远在人群之外,已是泪流满面,心中对自己之前配合马文才引诱梁山愧疚不已。见梁山言语凄苦悲绝,更是香肩微颤,恨不得攥起拳头高呼一声:“梁公子是冤屈的!”

梁山拱了拱手,哭惊愕蹬蹬下楼,“哐”的一声推开大门,出来四海客栈,众人自动分开一条路。梁山昂首迈步,直奔庆余楼。

众人稍楞一下,旋即犹如潮水一般跟去。

第二十四章 对决先天宗师

梁山再次来到庆余楼前时感到梁山伯附体了。

满腹的辛酸、屈辱让他攥紧了拳头,双目通红,无论是梁山伯还是现在的他,前有马文秀郁郁而终,后有娘子被抓,新仇旧恨让他无法压抑。

梁山索性抬手扯出发簪,立刻就成了披头散发,像个疯人一般,大喊道:“马文才,给我滚出来!”

所有人闻言后撤一步,看热闹归看热闹,但这梁山伯一上来明显是找死的样子,不要被误伤了。

在马家堡,未来家主马文才的权威不容亵渎。

“说我写了休书,拿出来给我看看!”梁山大声道。

庆余楼内并非铁桶一块,二房三房偏房的子弟们心中大多存看热闹的想法,这马文才眼高过顶,平时擅长表演“温良恭谦让”,却原来也干夺人妻的无耻勾当,居然还冒写他人的休书,利令智昏到了极点。

马文才脸色发青,在花厅来回得走,走了一会道:“肖先生,你可有把握。”

“这?”

马文才气得嘴唇哆嗦,道:“你不是说绝对看不出来吗?”

“我是完全照着他的笔迹来的,就算是那梁山伯从前的师长同窗也看不出来。”

“那你出去跟梁山伯对质!”马文才走到肖先生跟前,盯着他。

肖先生心中一发慌,道:“公子,这……”

“这什么?还出去什么?”马文才勃然大怒,“祝英台都看出来了,出去徒受羞辱!”

肖先生身子一颤,知道自己彻底把事情办砸。

楼外是梁山一阵接一阵嚣张的声音,马文才气得浑身哆嗦,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他的贴身小厮马小宝。

“死奴才,这么慌张干什么?”

“老爷叫您!”马小宝大声道。

马文才心里一惊,老爷什么时候从新野县回来的?赶紧快步出厅,穿门走廊,进了大厅,见父亲大人面沉似水坐在上首,撩衣服跪倒在地,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孽畜,你到底在做什么?”

马文才以头叩地,道:“父亲,孩儿不知。”

马明远倏地一拍桌案,回首对他身边站立的人道:“华云啊,你出去一趟,别打死就行。”

华云身高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马文才刚抬头人已一步迈出了厅,空气中带着一股炙烤的味道。马文才暗喜,不管如何,这梁山伯算是废了。

大门忽然打开,冲出一个人,梁山一下闭嘴,人后仰,感觉就像是一列火车直朝他冲过来。还没看清人,周围的人哗啦一声就跑了大半,剩下小半的也在极远的地方停足观看。

华云,是华云!

马家堡四大先天宗师之一,据说是最厉害的一个,常年陪伴马家家主左右。这家伙精瘦,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马家堡人都知道一件事。

去年,从西北来一队牦牛商队到马家堡,不知怎的一头牦牛发了疯横冲直撞。这牦牛比本地的耕牛要大两三倍,奔跑起来就像一座小山在移动。

华云往路当中一站,直接一冲,瞬间就从牛头冲到牛尾,这牦牛居然就一分为二化作两片肉抛出老远。那血腥的场面许多马家堡的人都看到,这可是马家堡的凶神。

糟了,这梁山伯可不惨了,不死也要瘫,有人心道。

“跪下,掌嘴一百下,把方才说的话吞回去!”华云瞪起眼,声如滚雷。

梁山就听到全身关节一阵嘎嘎响,隔着四五米居然还感觉承受不了他的压力。

“放…放你妈的屁!”梁山热血一涌,吼道。

有人心道,完了,半条命也别想剩。

梁山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晃,华云就冲到眼跟前,探爪就抓。

还未及身,就像是遇到沙尘暴天气,无数沙粒打在脸上生疼,梁山不惧反怒,从前十八巷子里的威名可是他一个人大战十个混混死拼出来的,更何况梁山现在是引气初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双手呈爪径直对上去。

远远避开的人就听到金属撞击的锐响,耳朵一疼,眼尖的就看到两团影子战在一起,又倏地分开。

天啊,那梁山伯居然完整地站在那,没事!人们禁不住揉了揉眼,定睛一看,这是怎么回事?梁山伯居然能跟马家堡的杀神过招?!

华云目露异色,这个书生居然能挡住自己一击,哪怕只有三层功力也太惊奇了。

噼里啪啦,华云全身骨节一阵响,颇有些绿巨人变身之感,精瘦的身躯顿时充满爆炸的膨胀感,脚往前一探,发出咚咚如敲鼓的声响,手往前一伸,华云成名技鬼影爪幻作无数光影向梁山抓去。

咦,人居然没了,华云想也没想回身就是一击,又是猛烈的一记碰撞,他没挪动,而梁山却直接抛射了出去。华云心中微凛,这梁山伯的身法好快!

梁山的步法就是白骨流光步,脚下一踩,闪出两道流光。

在祝轻云守墓茅庐中演练的就是白骨爪与白骨流光身法,当时不知有多奇妙,与人交手方知。

这马家的高手显然要比他高出一大截子,但是梁山却不惧。无论是白骨爪还是白骨流光步都超出武技范畴,正好弥补了梁山不足。

围观者目瞪口呆,观梁山虽如大海的一扁舟颠来抛去,却始终没有颠覆。

偏殿之中的祝轻云倏地睁开眼,就要起身,马家宗祠大厅内忽然传来一道森严无比的压力,就像两只巨手死命摁住了她的肩。

宗祠内居然还有东西!

祝轻云之前就隐隐有所察觉,除了那些祖宗牌位,象征马家世家权柄的符印,还有一个物件,深埋在宗祠大厅地底,对她形成莫大迫力。

一把剑,居然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祝轻云耳朵里已听到剑出鞘的“呛啷”龙吟般的声响,只要她出了那偏殿,那把剑就凌空飞来斩她。

居然是中品灵剑!

祝轻云心头居然泛起无力感。

就在一瞬间,祝轻云目光穿透庆余楼的重重墙壁,看到相公居然跟强大的武者战在一处,虽险象环生,却有惊无险。

祝轻云檀口微张,什么时候相公这么厉害呢?

梁山热血沸腾,从梁山伯所遭受的屈辱开始,从他被梁家赶出家门在小牛山的挣扎生存开始,这一切一切都根由都是马家,都是这马文才1

梁山还天真地想带领群众发动舆论的发动逆袭,好好羞辱他们一顿,不想人家根本不跟你来一套,直接出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即便他梁山今天被人打成肉酱,围观的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梁山所有的悍勇于是爆发,披头散发就像是一头怒狮。

华云越打越惊,就好象自己是一铁匠,抡起巨锤在不断地捶打对方,每一次对方都好像要被击成齑粉,但都挺过来,而且变得越来越坚韧。

的确,每一击梁山几乎都脏腑受伤,口鼻出血,身体欲裂,但是体内白骨发出森森白光,迅速流转全身,竟一呼吸之间治愈大半,白骨爪与白骨流光步是越来越娴熟。

华云越来越惊异,也是想看看这弱小的书生到底有何潜力,因而一直未下杀手。若非如此,梁山恐怕一个照面就被华云给灭了。

华云终于不耐了,大喝一声,犹如晴空一声霹雳,双手一晃,无数光影,指尖端居然泛出可怕的幽兰光芒,“去死吧!”

梁山顿时如同身处怒海狂波,前后左右都被挤压得死死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梁山双手闪电般撤回,在胸口竟然结无数手印,八朵阴磷火倏就准备要弹出。

就在这时,华云身后警兆忽现,致命危险直袭心头!

第二十五章青狼军突降

华云猛吸一口气,胸背肌肉硬生生陷进去两寸,轰的一声,一个的流星锤直击在他背上。华云横着斜飞出去十多米远。

梁山不明所以,手一抖,八朵阴磷火消失,下意识脚下一踩,化作一道流光远遁。

眼角余光中就看到一个扎很多小辫的高大汉子高高跃起,流星锤犹如流星赶月直追那华云。

华云拔出腰中的软剑,犹如灵蛇一般在流星锤上一绕,堪堪挡住,身子再次后跳,然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远远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呆了,这是怎么呢?

就在这时,大地一阵颤动,骑兵!西北方出现大批骑兵,几乎同时,最外围的土楼上号角凄厉吹响。

流星锤化作一道寒光收回,秦狼高声道:“青狼军秦狼在此,投降者不杀!”

天!是这煞星,有人当场瘫倒在地,反应快的掉头就跑,犹如电影里快镜头,直往最近的土楼里钻。

此时此刻,马家堡的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众突然三四十个各式装扮的人撂挑子的撂挑子,掀斗笠的掀斗笠,一个个拔刀厉声喊杀起来。

墨工坊中,吴土正与墨灵在一起。

墨灵闻声脸色一变,身如轻燕窜到柜台,手连拍三下,店门轰然关闭,门板一撤,居然露出黝黝精铁打造的车身,大声道:“墨家子弟听令,出!”

一个长老以及四个中年黑袍汉子迅速就位,在二楼一八卦炉旁坐下,齐声一喝,猛地拍在八卦炉上。

八卦炉上的墨家符顿时血红,一道红光一闪,哗啦啦,墨工坊这一大店铺屋檐顿时塌陷,一辆黑黝黝的墨家战车倏地冲出。

梁山见到这场面,一定会认为是后世的坦克。

墨工坊其他分店是没有这待遇,墨灵毕竟有所不同。

原来整个墨工坊外包泥砖,雕梁画柱跟其他店铺没有任何区别,店铺内其实就是战车,紧急关头驱动。

前夜,墨灵通过那纸鹞看出马家堡周围异状,只是还没有确认。不过为安全起见,墨灵已经放出墨家信鸽,附近五百里的墨家子弟正在赶来,却没想到对方动手这么快,显然是来不及了。

是青狼军,远远传来秦狼的啸声,墨灵眉头一皱。

“小姐,有我什么可以做的?”吴土连忙说道。

“你就守在我身边。”

墨家战车倏地钻出,让青狼军近卫措手不及,嗖嗖一通箭雨,顿时有五六个倒地。

一阵长啸,青狼军近卫忽地呈扇形闪开,也不跟战车缠斗,一条条身影径直奔庆余楼,显然是要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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