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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惜:惟妃作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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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帝的姓名了,那更是要避讳了。

林香芹自嘲一声,往凉亭走去,准备将小君浩接回房间去睡觉。

她最不屑做的事,就是庸人自扰,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来这么多的心思考虑这些。

林老爷所说的果然不假,就算是那场婚礼被她搅和得乱七八糟,皇上也还没有空来找她的茬,林香芹只知道为了安排接引的事宜,就连李宇荣和李宇晋都很少过林府来了。

太子那边也没有音信,听说是那天之后,就大病了一场,足足过了三天都还是昏迷不醒。赛罕和赵彬倒是往这边跑得勤快了,特别是赛罕,每次过林香芹这边来,一定会将她的女儿抱过来,并不止一次要林香芹答应两个小孩子结娃娃亲,林香芹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不是两个小孩子连话都不会说,赛罕兴许就将女儿直接塞给君浩做妻子了。

这种娘亲,倒真是世间罕见珍稀品种。林香芹还得庆幸自己就只有一个儿子,若是还有一个女儿的话,赛罕怕是二话不说,就抢过去做媳妇了。

不过,林香芹终究是没敢答应赛罕的提议,一来是因为林香芹不想过早地替两个孩子决定终身,二来是君浩的父亲不在,她也不想做这个主。

第三天,赛罕照常抱了她的女儿过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个时候,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出现在林香芹的面前。

竟是贞儿!

贞儿是由桐儿带进来的,桐儿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林香芹曾经是四王妃,所以当听贞儿说她是来自晋王府的时候,也就没有多问,将贞儿带了进来。

“贞儿,你怎么会过来的?”

对于贞儿的出现,林香芹还是很吃惊的。潜意识里,林香芹觉得应该是李宇晋差贞儿来传话,不过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故问道。

贞儿仍是以前的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她做了一个揖,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贞儿今日前来,是受人所托,希望姑娘能够跟着奴婢走一趟。”

“受人所托,是晋吗?”

贞儿摇了摇头,说道。

“是保安堂的许老板,太子病危,群医都束手无策,现在太子的亲信已经将保安堂团团围住了,逼许老板三天之内将你找出来,为太子治病。许老板没有办法,这才向我求救。”

保安堂,贞儿今日不提起,林香芹还真该忘了。当初是怕李宇晋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休了。所以为自己准备了保安堂这个后路,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来打理了,也不知道保安堂在菲菲和许老板的经营下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赛罕听得,就没有林香芹这么淡定了,她拍案而起,甚至吓哭了她怀中的婴孩。

“岂有此理,他太子了不起啊,现在是他要求芹儿去为他治病,现在还这个态度,真以为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了。芹儿,太子那个人那么坏,三番两次要直你于死地,你就偏不救他,我倒是想看看他敢把保安堂怎么样。”

林香芹想起了林子轩昨天说她的那句像个孩子,其实真正没长大的是赛罕才对,这么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哪里有个当娘的样子啊。

“赛罕,我是个大夫,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我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且不说太子因为我的事,已经失去菲菲了。就算只看菲菲的面子,我也要去救人啊。”

赛罕歪着头好好想了想,挣扎了好大一会儿,终于答应林香芹去救人。

“好吧,你要去救人我不反对,但是我一定要跟着你去,免得你出了什么事没有人帮你。”

林香芹微哂,无奈地接受了赛罕的附加条件,她心里很清楚,赛罕能不能帮到她,她是没什么把握。但只要她不给她添乱,她就已经要求神拜菩萨了。

林香芹换上男装,又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才出门,直奔太子府。

门房听说是怪医秦湘林来为太子诊治了,喜不自胜,忙将门打开,盛礼以待。林香芹不想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直接让门房带她去太子的寝房。

“太子不肯在寝房就寝。”

没有在寝房,难不成还是在哪个妃子的房里不成,不是说太子病危了吗,怎么还有精力行周公之礼。

林香芹越想越纳闷,只希望太子不要耍什么花样才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回  绝情人是痴情种

林香芹正在想着万一出现了异样该怎么对付呢,一番七拐八拐之后,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幽静别致的院落。

看到这个院落,林香芹的脑海中就不自然地浮现起李宇晋在别院里为刘雨婷安排的住所,都是一样的别致清雅,都是一样幽静安宁,这才是真真正正地用了心思的布置。虽然不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院,但是林香芹心中有数,这样的好去处,只有在太子心中占有一定分量的人才有资格居住。*

林香芹随着门房踏进门,只见门楣上挂着一个半新的匾额,上书着龙飞凤舞着四个大字,不过写的是什么,林香芹还真是没有那个能力看出来。

“苑留芳菲,这倒是个新奇名字。”

赛罕轻轻念出了匾额上的字,苑留芳菲。林香芹听得,苦笑了一阵,想李宇昂在房内应该错不了了,就擅自做主,推门而入。

“太子爷在内房,秦大夫,请随小人进来。”

房间里面,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林香芹还在纳闷,就看见那个带她们进来的门房将隔开内外室房间的帘子打上来了。内房的景象落入了众人的视野,

这明明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梳妆台,黄铜镜,胭脂水粉。青纱帐,香薰漏。若不是床上躺着一个八尺大的男人,林香芹一定会怀疑那个门房带错了地方。

床上躺着的,的确就是传闻中病得不轻的太子。

林香芹走上前去,才发现太子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林香芹打量了房子四周一眼,只见门窗紧闭,房中的熏香更是点得很浓,她只在这个房间里呆不到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更何况是现在生着重病的太子呢。

“将门窗全部打开,撤走香炉。”

那门房还想说什么,但见林香芹已经开始为太子诊病了,又不好打扰,只得找了几个人进来,按着林香芹的吩咐办事。

林香芹诊治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边诊断,一边摇着头,这个时候,太子妃听说林香芹过来救人了,也带着丫鬟过来看看情况,见林香芹不住的摇头,心也揪在一起了。

“秦大夫,太子爷的病,连你都没有办法治好吗?”

林香芹收回插在太子几个穴位上试探太子病情的银针,眉头蹙得更加深了。

“我故意找了人体中的几个痛穴,笑穴下针,可是太子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太子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已经完全不愿意接受来自外界的任何信息,就像是自己春蚕吐丝结茧一样,太子也把自己困在这个茧里面了。”

太子妃听得,担心之情愈发重了。

“难道连秦大夫您都没有办法,您可是誉满天下的名医啊。”

林香芹收回银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这个太子妃,对太子倒真是一心一意的好,她语气中的焦急也是没有一丝一毫虚伪的成分。林香芹不敢想象,若是太子妃知道太子会成为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会怎么想。

“我要帮太子施针,不放便有太多的人在场,太子妃您还是先回去吧。”

林香芹望着那个端庄娴雅的女人,虽然她很担心太子的安危,很想留在这儿,不过林香芹的话却让她不得不离开,她千万叮嘱林香芹要将太子治好,一步三回头,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刘菲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关系,她还真想太子能够对这个女人好一点,至少她对他算是情深意重了。

“芹儿,你准备怎么治他啊。”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房间里面,就只剩下贞儿,赛罕和林香芹了,赛罕见太子病得迷迷糊糊,嘴中不停地叫着刘菲菲的名字,也不知道林香芹怎么能将这个不省人事的重病人救活。

“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啊,太子根本就没病,就像我刚才说的,他面对不了刘菲菲离开带来的伤害,把自己包裹起来,只想活在和菲菲拥有共同回忆的世界里。”

林香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太子的身边,对着赛罕和贞儿吩咐道。

“你们也出去吧。”

赛罕刚想抗议,被贞儿拉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贞儿出了房间,只得守在门口,等着林香芹。

“你不是想知道菲菲去哪里了吗,我就告诉你。”

床上的人动了动,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

“我和菲菲来自同一个地方,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就当我和菲菲都是外邦人吧。我们的家乡,有你想都想不到的神奇地方,或许在你看来只能出现在传奇中的事情,在我们的家乡随时都有发生。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强权,人人安居乐业。但最重要的是,那里有菲菲最惦记的自由。”

林香芹的话,李宇昂总算是听进去了,他喃喃念着刘菲菲的名字,就像是在回答林香芹的话一般。

“菲菲会离开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给不了她最想要的自由,你一直都只是想把菲菲绑在身边,让她在爱情和友情的夹缝中,受尽折磨。菲菲的个性,相信你比谁都要清楚,她是山间的野莺,只有自由自在的生活才适合她,她当不了你的金丝雀的。你终究是会成为万人之上的王的。就算菲菲不走,你也应该很清楚,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陪着你的。”

李宇昂只是喃喃念着刘菲菲的名字,与之前无异,林香芹叹了一口气,知道不出杀手锏,是唤不醒太子的了。

“菲菲离开的那天,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她不爱你,要你忘了她。还有,这是她还给你的东西。”

林香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属于刘菲菲的玉佩,这块玉佩的来由,刘菲菲曾经很详细地向她解释过,所以她知道得很清楚。

林香芹将玉佩放在太子的手中,他的手一下子就攥紧,将玉佩死死地握在拳里,他的眼角,也滑下了两行清泪,滴入枕头,消失不见。

会流泪,就表示太子感受到了伤痛,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林香芹这才放下心来,她将贞儿叫了进来,由她口述,贞儿代笔,开了几张药方,又跟伺候李宇昂的人交代了药的用法用量,这才离开苑留芳菲。

知道走到东宫的大门,后知后觉的赛罕才回过神来,惊呼道。

“苑留芳菲,苑和愿望的愿同音,留和刘菲菲的刘同音,还有芳菲的菲,我知道了,那院落应该是太子为刘菲菲准备的,目的在匾额上说得很清楚,要留住她。真没想到太子这么个绝情的人居然还会是个痴情种子。”

林香芹笑了笑,这个丫鬟现在才回过神来,不太迟了吗。

见林香芹一脸含笑的表情,赛罕也明白了。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赛罕追着闹着,唯有贞儿,却是如临大敌地叫住了林香芹。

“主子,有人在等我们。”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回  回纥王子是故人

林香芹正在纳闷呢,现在她是男装打扮,又是以秦湘林的身份来行走的,若是真的有人在等她的话,等的应该就秦湘林才是,莫不是有人想求药寻医?林香芹如是想着,往外望去,果见有一个打扮怪异的人等在马车旁边,见林香芹出来了,为林香芹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么奇怪的拜见礼,林香芹还是头一回遇见呢。

“芹儿,从他的打扮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外邦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装扮是回纥人。”

赛罕毕竟是在大草原长大的,视野自然是比一般的人要开阔的得多了,且不说来人的穿着打扮,光看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就知道他不是长安人。

只有来自草原的汉子,才会有这种粗狂的象征。

回纥人,林香芹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爹爹在她面前提起过的回纥王子,那一长串怪名字她实在是没能记住。只是在下意识里记住了回纥王子将来长安的事。

不管来人和那个什么回纥王子有没有关系,林香芹只知道自己不会和回纥人有什么纠葛,这么想着,也就轻松了许多。

林香芹点点头,算是回礼了,就打算越过那个回纥人,直接上马车,却没想被他叫住了。

“姑娘,请留步,我家主子请你过去一趟。”

“我?”

林香芹有些难以置信,先不说那个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扮男装,而且她不记得她认识的人里面,有回纥人啊。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fsktxt'”

回纥汉子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空药瓶,只说林香芹看过这个药瓶就知道了。

“这是我们保安堂的药。”

贞儿一眼就认出了药瓶,凡是保安堂的药丸,都会用这种精致的小瓷瓶装着,瓶身上面还会刻着保安堂几个大字,这种瓷瓶是林香芹特意定制的,说是为了与别个药铺的药区分开来。

林香芹疑惑地接过瓶子,这才知道来人用意。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随你走一趟。”

“芹儿!”

这个回纥人贸然来访,谁都不认识,赛罕免不了会为林香芹的安危担心。

“担心的话,就跟来吧。”

林香芹嘴角上扬,这个故人,还真得好好见见才行。

茶楼,雅阁

一品轩还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茶楼,现在二楼所有的雅阁已经被人包下来了,最大的那一间,更是有很多回纥人守着,若不是有人在前面带路,顺带着打通关节,林香芹还真的很难靠近这间雅阁呢。

“要请动你,还真不容易啊,秦大夫。”

房间里就只有一个身穿回纥王子盛服的男人,端着一杯茶,站在窗口,背对着她们。

“上官无忧,既然派人送了这个药瓶给我,就料到我会猜出是你了,你还在这里装个什么劲啊。”

林香芹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险些惊掉下巴。

上官无忧是回纥王子,这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的人啊。

林香芹耸耸肩,回纥王子转过身来,脸上千年不变的邪魅笑容,证明林香芹没猜错。

“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林香芹笑了笑,喧宾夺主地自己落座,动手斟起茶来。

“彼此彼此。我只是弄不明白,你这一身回纥王子的打扮是从哪里偷来的。”

上官无忧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招呼已经石化了的赛罕和贞儿落座。

“看来什么事都吓不到你。”

林香芹也没表态,就像是杯中的茶是琼浆玉液一般,喝得津津有味。

“听说,你险些成了太子的侧妃啊,我还想恭喜你来着,没想到我刚到京城,就听说这件事黄了啊。”

上官无忧说话一直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林香芹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只是懒懒地回答了一声。

“我自认没那个福气,不敢高攀,只是没想到你藏得够深的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回纥王子。”

上官无忧一笑,却不再邪魅,有了一些属于大漠儿女的粗犷。

“我只是挂一个王子的虚名而已。”

林香芹笑了笑,很自然地反击道。

“看得出来,你现在以回纥王子的身份大告天下,不仅换了一身装束,就连品味都换了啊。以前你身边站着的,都是一个个清丽脱俗的仙女,现在倒是一口气全换了。”

提起无忧宫,上官无忧的神情有些暗弱了。林香芹不知其故,但见上官无忧不再无忧,也就不敢就着这个问题问下去了。

上官无忧会将林香芹叫过来,主要是想知道林香芹是否安好、还有就是想知道太子的事,还有没有让她为难。知道林香芹暂时没事之后,上官无忧的心也踏实了,几人聊了几句之后,因为林府派人来催,林香芹就先告辞回去了。

林香芹走后不久,就有身穿白色轻纱的女子从房梁一跃而下。

“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林姑娘无忧宫的事?只要林姑娘不再出手救李宇昂,我们无忧宫的仇,也就得报了。”

上官无忧扬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无忧宫的事,我自有主张。让李宇昂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听得上官无忧这样说,白衣女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只有上官无忧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他说得再残忍也只是借口。当他看见林香芹的时候,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很清楚林香芹的为人,为了她和刘菲菲之间的义气,她决计是要救太子的,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保护她,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林香芹回到林府的时候,可谓是心事重重,就在她心烦不已的时候,就看见弄堂里面挤满了人。

林香芹正在纳闷呢,就听见小孩子的哭声从人群中传来,是君浩!

林香芹不顾一切,拨开人群,之间君浩被一个奶娘抱在怀里,右手的食指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石桌上放着一个装着清水的瓷碗,李宇晋的手指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顺着李宇晋的指尖落在,很快便融合在一起。

滴血认亲!

林香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自己家里看见这一幕,小君浩的哭声已经让她心疼不已,她从奶娘手上抢过孩子,心疼地望着君浩正在渗血的小指,一股无名火就直往心头冒。

“你们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君浩还只有一岁啊。”

林香芹的控诉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太监终于发话了。

“现在能证明孩子是四王爷的,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那太监见事有不妙,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其余人也尽量避开一些,生怕一不小心,就殃及池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香芹将矛头直指李宇晋,李宇晋正想解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插进话来。

“孩子是王爷的,当然是要让孩子认祖归宗。你现在好了,母凭子贵,有孩子在手,你……”

“住口!”

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李玥。她的话越来越尖酸,李宇晋见她越说越没有分寸,只得叫住她。

林香芹本来就因为李宇晋让君浩手上的事,对李宇晋充满了埋怨,现在李玥又来火上浇油。强烈的想保护孩子的欲望,让她失去了理智。

“君浩是我的,你们休想带走他。”

林香芹一边吸住君浩还在流着血的手指,一边用眼神控诉在场这些见死不救的人。

李宇晋也不管还在流血的手指,他呵斥了李玥一句,对林香芹说道。

“芹儿,没有人能带走君浩,现在已经证明君浩是我的孩子,你跟我回府吧。”

林香芹顿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她抱着小君浩,一步步地往后退。

“你们当我是什么人,李宇晋,你听好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踏进晋王府一步。”

林香芹说着,抱着孩子就像跑开,李宇晋刚想追上去,被人拦住了。

“王爷留步,我家主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银狐和安然。这个时候,林子轩也回来了,见事情闹成这样,只得站出来圆场,李宇晋考虑到林香芹现在的情绪状况,也知道林香芹被逼得越紧,越会反抗,只得带着李玥暂时回府。

“小姐,药。”

桐儿找来金疮药,正想给君浩用上,却被林香芹止住了。

“不能用药,小孩子很喜欢咬指头的。”

说着,林香芹就只找来一小块布条,替君浩将刀口包住。毕竟是小孩子,因为手指的疼痛,他哭得声音都哑了,林香芹一边安慰着君浩,自己却也流下泪来。

桐儿被这场景吓坏了,大人和小孩一起哭,还嫌这屋里不够热闹啊。

桐儿替林香芹拿过来一块热毛巾,又帮君浩擦了一下脸,免得泪水让他的皮肤皲裂。

“小姐,你快别哭了,你这个样子,小少爷只会哭得更凶的。”

这句话比任何灵丹妙药还管用,林香芹抽噎着,君浩或许也是哭累了,后来渐渐地被桐儿头发上垂下来的发带吸引了注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忘记了要哭的事,抓着桐儿的发带玩,桐儿索性将发带解了下来,放到君浩的身上。

“没想到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出现这么大的事。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那日后谁都能要君浩的命了。桐儿,你跟账房说,一个时辰之内,再找个奶娘回来。还有,把安然找来。”

桐儿知道林香芹正在气头上,可也不好忤逆林香芹的意思,只得弱弱地问了一句。

“那现在这个奶娘怎么办?”

“当然是遣散回家。我出门之前,千叮万嘱,不能让君浩受到一点伤害,如果不是看见她照顾了君浩这些天,我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桐儿听得心惊胆战,忙退下去做林香芹吩咐的事了。桐儿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平易近人的小姐,发起火来会这般恐怖。

听说林香芹在找他,安然当然是飞快赶去见林香芹了,他推开房门,就只看见林香芹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小君浩放在床上。听到动静,林香芹头也没回,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寒气逼人了。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认我做你的主子。今日之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相信,以你的武功,会拦不住他们。”

林香芹问得很是直接,连拐弯抹角都直接省了,安然当然知道林香芹已经解散了几个奶娘,他可是发了誓,要留在林香芹的身边的,可不想就这样被她踢出去。

“安然也是为了主子好,只要确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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