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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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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瞧见啊,都穿着黑衣裳呢……”老板娘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珠子,院子里头的胭脂水粉洒了一地,被风一吹都迷眼。
  苏惠苒轻咳一声咬牙,猛地起身拔腿就往外去。她记得那小陈郡王似乎是刚刚走。
  院内,那老板娘还在哭天嚎地的厉害,使劲的抱着那堆胭脂水粉嚎。
  这头,当苏阮醒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头顶那一帐嫣红色的床帐,缀着流苏,飘飘忽忽的晃得她眼晕。
  “姑娘醒了。”一旁有丫鬟的声音传过来,苏阮转头看去,就见一身穿水蓝色交颈短衫的小丫鬟正探头看着自个儿,小鼻子小嘴的,瞧着尤其精致。
  “姑娘要不要吃果子?”小丫鬟看上去年纪尚小,似乎也没什么服侍人的经验,人一醒来,就喜颠颠的端了盘青果子过来。
  自上次被那青果子噎过之后,苏阮对于这类的青果子便不碰了。她朝着小丫鬟挥了挥手,然后撑着身子从架子床上起身道:“这是哪处?”
  屋子里头的东西十分齐全,从架子床之类的大件到细小的金剪子绣花针,都备齐了。
  听到苏阮那细哑的声音,小丫鬟终于想到给她端了碗热茶来。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热茶,轻叹一口气后接了。
  吃完茶,苏阮又问了一遍那丫鬟道:“这是哪处?”
  “这是外庄子。”小丫鬟晃着脑袋上的双髻,尚未长开的脸圆润可爱,说话时一双眼睛尤其灵动。
  “谁的外庄子?”苏阮把手里的茶碗递还给那小丫鬟。
  “主子的外庄子。”小丫鬟起身,把茶碗放回圆桌。
  “你主子是谁?”自个儿穿好绣鞋,苏阮走到一侧绮窗边伸手将其推开,就见眼前一片水波潋滟,细雾的水汽迎面扑来,带着残荷清香。
  这是一座四面环水的外庄子,没有船只,根本就出不去。
  “主子就是主子呀。”小丫鬟歪头看向面前的苏阮,显然十分不能理解苏阮的话。
  苏阮伸手揉了揉额角,换了方式道:“你的主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主子自然是男子。”小丫鬟显然是见过那所谓的主子的,说话时面色坨红,眼中满是憧憬。
  苏阮伸手扣了扣眼前的窗绡,声音轻细道:“你的主子,是不是欢喜熏用檀香?”
  “姑娘怎么会知道?”小丫鬟瞪眼,使得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更是又圆了一分,黑白分明的看着尤其干净。
  苏阮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着绮窗边的绣墩子坐了下来。
  这屋子里面的檀香味很淡,但却不是那种陈旧的檀香,明显是为了迎接那主子而刻意提前点上的。而且她的裙衫上也被沾染上了一些,显然是有人刚刚来,刚刚去。
  方才在胭脂铺,她是与大姐和小陈郡王在一处失踪的,陆朝宗这个老家贼一定会贼喊捉贼,彻底把陈郡王府逼到死角。
  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东西,怕不是连那小陈郡王的马车都是他动的手脚。
  苏阮想到这处,又是一声叹息。
  作为这只老家贼即将进门的摄政王妃,苏阮突然深感压力。
  “你唤什么名儿?”苏阮转头,看向那小丫鬟。
  小丫鬟晃着脑袋道:“我叫月牙儿。”
  “嗯,月牙儿。”苏阮点头,“那月牙儿,这里有船只可以出去吗?”
  月牙儿摇头,然后又点头。
  苏阮好笑道:“月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婆婆说,这船只只有主子来了才有。”月牙儿搬了个绣墩子,坐到苏阮对面,将脑袋撑在绮窗处。
  瞧见月牙儿的动作,苏阮轻笑了笑道:“那你的主子,什么时候才会来?”
  “不知道,婆婆说,月亮圆的时候就来了。”月牙儿抬头,看向渐渐落入黄昏的天际处。
  苏阮抿唇,抬手将面前的绮窗打的更开,“婆婆是谁?”
  “婆婆就是婆婆呀,婆婆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月牙儿笑着道。
  苏阮早就猜到了月牙儿会说这话,她笑道:“那月牙儿你在这外庄子里呆了多久?”
  “唔……”月牙儿掰着手指数了半天,然后摇头道:“好久了,婆婆说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在这处了。”
  “是嘛。”苏阮声音幽幽的应了一声。陆朝宗那只老家贼真是狡兔十几窟啊。
  “姑娘,你晚膳要吃什么,我让婆婆给你做。”月牙儿笑眯眯的扭头看向苏阮。
  苏阮垂眸,盯着自己的裙裾看了片刻,然后突然道:“我的裙衫,是你给我换的吗?”
  “没有啊,姑娘来的时候就是这套裙衫了。”月牙儿摇头。
  苏阮伸手,半掩住脸,连耳尖都发红了。
  怪不得有一瞬她觉得自个儿浑身凉飕飕的,裙衫上还沾着那厚重的檀香味。
  现在看来,那檀香味沾的不是她的裙裾,而是她的身。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QAQ我好像吃亏了……




  ☆、108晋江文学城独发

  
  入夜; 有船只从水面上飘过来,船头挂着一盏红纱笼灯; 闪着光亮; 摇摇晃晃的点印在水面上,流光四溢; 引人眼球。
  月牙儿撑在绮窗边; 神色兴奋的探出半个身子,头上的双髻颠颠的晃得厉害。
  夜风有些大; 苏阮坐在绣墩上翻着手里的书籍,转头看到那艘船只; 当即便道:“月牙儿; 把绮窗关了。”
  听到苏阮的话; 月牙儿奇怪道:“姑娘,主子来了,您不开心吗?”
  “不开心。”苏阮放下手里的书籍; 转身躺回了架子床铺上,然后又伸手把那帐帘给打了下来。
  盖着身上的薄被; 苏阮裹着被褥躲在帐帘里闭上了眼,片刻后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睡了?”熟悉的低哑嗓音隐带笑意,带进一阵冷香。
  “姑娘说不开心; 就去睡了。”月牙儿跟在陆朝宗身后,像根小尾巴似得,说话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
  陆朝宗抬手将人挥退,然后伸手撩开了面前的帐帘。
  苏阮闭着眼; 浓厚的檀香味一瞬充斥在小小的帐帘内,将她笼罩其中。细薄的滑料贴在她的面颊上,就似那人般微冷,隐暗。
  猛地一下睁开眼,苏阮瞪眼瞧见面前的陆朝宗。
  穿着一身松青色常服的陆朝宗拢袖撩开帐帘,连皂靴都没脱。
  “哎呀,你脏死了。”苏阮伸手,使劲的推了一把陆朝宗,却是被他给反握住了手腕子。
  捏着苏阮那细滑滑的手腕,陆朝宗抬着她的手颠了颠道:“嗯,这一日未见,怎的就瘦了呢?”
  苏阮抽出自己的手,眼尾大刺刺的上挑,“怕是被什么人给气得。”
  “哦?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堂堂摄政王妃也敢气。”陆朝宗抿唇笑着,眼底漫上笑意。
  苏阮勾唇,纤细的手指轻点了点陆朝宗的额际。
  这世上,怕是只有苏阮一人敢举着自个儿的手,点陆朝宗的脑袋了。
  握住苏阮的手包在掌心里,陆朝宗把它举到自己的唇边上轻亲了一口。
  “还能是谁给气得。”苏阮的指尖戳着陆朝宗的唇瓣,甲色微尖,润着粉泽。
  “呵。”陆朝宗低笑,一口咬住苏阮的指甲尖。
  苏阮受疼,赶紧把自己的指尖给抽了出来,然后看着那显出一点浅白牙印的指甲蹙眉,“我养了这么久的指甲,都给你咬坏了。”
  原她还想着,在冬至日时,让平梅给她抹上凤仙花。
  “那给阿阮咬回来。”陆朝宗轻笑,朝着苏阮伸出了自己的手。
  苏阮抬手,使劲的拍开了陆朝宗的手。
  真是臭不要脸的。“谁要咬你的臭手。”
  “主子,我给你奉茶来了。”月牙儿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陆朝宗,突然轻笑着学了一句道:“主子,我给你奉茶来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故意拔高的尖利,听在耳中显出一抹嘲讽意味。
  陆朝宗脸上笑意更甚,他伸手勾起苏阮的下颚,俯身凑到她的面前道:“我的好阿阮,这是在吃醋了?”
  “王爷怕是得了眼疾。”苏阮朝着陆朝宗瞪眼,眼波流转之间媚色惑人。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月牙儿端着茶盏进来,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瞧了一眼。
  木施边点着一盏琉璃灯,垂顺的帐帘内显出两个人影,细长的暗影被拉长,斜斜的印在帐子上。
  月牙儿上前,面色踌躇的站在了架子床前。
  陆朝宗伸手,拨开帐帘,露出半张脸,“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吗?”
  听到陆朝宗的斥责声,月牙儿面色委屈道:“我,我只是来给主子奉茶。”
  “放下吧。”陆朝宗不再多言,只又放下了帐帘。
  月牙儿闷闷不乐的低头把手里的茶盏放到圆桌上,然后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苏阮垫着被褥靠坐在陆朝宗的怀里,指尖绕着他的绶带。
  “你的皂靴好脏。”陆朝宗走的是水路,皂靴搭在架子床旁边,湿漉漉的都染脏了被褥。
  陆朝宗俯身,将脚上的皂靴脱了下来。
  墨黑色的皂靴跟架子床下的嫣红绣鞋堆在一处,斜斜的压在绣鞋上,一黑一红,颜色尤其显眼。
  架子床内,苏阮偷摸着瞟了一眼,觉得大致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陆朝宗的脚又大又白,简直就是自己的两倍大。
  小巧的脚丫子从被褥中伸出,悄悄的照着那只大脚比了比。
  陆朝宗把腿伸进被褥里,慵懒的伸长了身子,高壮的身形舒展开,占了大半床铺。
  “你压到我了。”苏阮使劲的抬脚想把那脚给踢开,却是不想这厮沉的紧,苏阮被他箍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嗯,我知道。”单手搂住苏阮,陆朝宗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长长的沉吟出声。这被窝被捂得真软和,暖乎乎的还带着香味。
  苏阮蹙眉,突然使劲的伸手扯了扯他的绶带,“你还说自个儿干净,这才几日,便被我发现了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陆朝宗俯身,将脑袋搁在苏阮的肩膀上,下颚抵在那肩窝处轻动。
  随着陆朝宗的动作轻晃了晃肩膀,苏阮憋着声音道:“那月牙儿可不是好看着嘛,又白又嫩的,一看就知是个美人坯子。关键人还对你死心塌地的紧,日日夜夜的蹲在绮窗口盯着水面瞧,就盼着那主子能来。”
  苏阮拉长了语调,纤细的手指勾着陆朝宗的绶带,越拉越紧,显然心绪极为不好。
  陆朝宗侧头,“阿阮若是不喜,换过个丫鬟便好。”
  “不必换了,说话得趣也机灵,你日后过来,还能瞧在眼里,真是不错。”苏阮的话带着酸味,她放开自己拽着陆朝宗绶带的手,然后一拢身旁的被褥道:“我要歇息了。”
  “好啊。”陆朝宗笑着将苏阮揽进怀中。
  “你出去。”苏阮撑着身子从陆朝宗的怀里起身,一双眼瞪得极大。
  “阿阮真是好狠的心哪,这夜黑风高的,竟然要将我赶出去。”陆朝宗揽着怀里的苏阮调笑道。
  “再夜黑风高,也比不得你这副黑肝心肠。”苏阮伸手掰开陆朝宗搭在自己腰肢处的手。
  掰开了手,苏阮又抬脚,使劲的揣着陆朝宗。
  陆朝宗伸手,把苏阮那只微凉小脚裹在掌心里轻捂。“夜凉了,怎的没让人加个脚炉?”
  “月牙儿又娇又嫩的,我怎舍得让她干活呀。”苏阮歪着身子斜斜靠在软枕上,一头漆黑顺发披散,搭在肩膀上,更显身形纤细羸弱。
  陆朝宗知晓这小东西怕是吃了飞醋了。他脸上带着笑意,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
  “我让她给你端盆热水来泡泡脚。”
  “不要她泡,你给我泡。”苏阮斜睨了一眼面前的陆朝宗,小嘴紧抿。
  苏阮知晓这要求是自个儿过分了,但她却没曾想,这厮竟然真的端了一盆热水来给自个儿泡脚。
  木制的泡脚盆内装着新鲜的药材包,浓郁的苦涩药味弥散在房内,让苏阮禁不住的暗掩住了口鼻。“这水是黑的。”
  “药材泡的。”替苏阮挽起亵裤,陆朝宗蹲着身子找了个小凳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开始给苏阮泡脚。
  陆朝宗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常服,他踩着赤脚,大袖搭拢在地上,被水打湿,髻发松散下来,细长的发丝有些甚至搭在了盆子里,身形有些狼狈,显然是从未做过这种活计。
  “不用你泡了。”看着难得手忙脚乱模样的陆朝宗,苏阮有些羞赧的缩了缩脚。她也就只是在气头上说说话而已,哪里想到这厮竟然来真的。
  “泡着。”陆朝宗按住苏阮的两只脚。
  “好烫……”苏阮的脚趾刚刚触到水,便被烫的往里一缩。
  陆朝宗伸手拨了拨水面上从药包里流出来的药渣子,“烫水活血。”说完,他突然抬脚把自己的脚放进了水盆子里,然后把苏阮的脚搭在自己的脚背上。
  “怎么样,还烫吗?”陆朝宗抬眸,看向坐在架子床上的苏阮。
  苏阮红着一张脸,轻偏了偏头,声音侬软道:“不烫了。”
  陆朝宗低笑,那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滚出来,震震的打在苏阮的心口上,尤其好听。
  苏阮的脚又白又细,就像两块凝脂一样,软塌塌的搭在陆朝宗的脚背上。
  “你烫吗?”房内静默片刻,苏阮突然开口道。
  “不烫,就是热的紧。”陆朝宗抬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苏阮,眼中暗光流动,满是柔意。
  苏阮面色臊红的转头,轻咳一声,“你这里有伤。”伸手指了指陆朝宗的脚踝,苏阮蹙眉,“是旧伤?”
  “小时不懂事,爬树掉下来摔的,幸好没瘸了这条腿。”顺着苏阮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陆朝宗眉目轻敛。
  “你小时还爬树?”苏阮的脸上显出一抹惊叹,她小心翼翼的勾了勾自己的脚趾。
  陆朝宗晃了晃脚背,“别动,水都要晃出来了。”
  “哦。”苏阮应声,低头看着两人浸在木盆子里面的脚。
  四脚搭在一处,周围裹着温水,柔柔的轻抚过,显出一抹亲昵。
  药香四溢,夜渐深,苏阮突然感觉这样的感觉尤其好。
  都说人有多面,苏阮觉得,这样的陆朝宗,大致只有她一人能瞧见。而这样想的她,便更觉得心口甜了几分。
  就算天下唾骂又如何,可是苏阮知道,这样的陆朝宗,才是她欢喜的陆朝宗。
  “陆朝宗。”垂着小脑袋,苏阮蜷缩紧了自己的脚趾,那小脚泡在水中,变的粉白。
  “嗯?”陆朝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是欢喜你的。”软糯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轻飘飘的落到陆朝宗的耳中,让他捏着巾帕的手不禁一抖。
  陆朝宗拿过笔,拿过刀,拿过剑,从没抖过。可是这小人只一句话,便能让他失了神志。
  屋内静的可怕,只余下陆朝宗那明显的喘息声。
  苏阮扣着自己的指尖,继续鼓起勇气说道:“陆朝宗,你是欢喜我的,对吗?”
  何止是欢喜,陆朝宗觉得,他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掏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  坐在床边泡了个脚
小宗宗:是我宗哥拿不动刀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苏二二:QAQ




  ☆、109晋江文学城独发

  泡完了脚; 两人躺上架子床。
  苏阮穿着素白的亵衣亵裤靠在陆朝宗怀中,头顶是那细碎的流苏坠子。
  “这帐子真是难看的紧。”捏着陆朝宗的头发; 苏阮轻眨了眨眼; “是谁选的?”
  “明日就换过。”陆朝宗半阖着眼,伸手捏住苏阮的耳垂。那耳垂又白又小; 捏在手里很是紧实圆润。
  “我要换成墨黑色的帐子。”苏阮歪头; 鸦青色的长睫轻动,“这样不管是白日里; 还是晚间,我都能睡着; 不用看到那日头。”
  相比起那些艳色或素白的帐子; 苏阮更欢喜深色的帐子; 因为那些深色帐子更易遮光,苏阮觉浅,换了黑色帐子能睡得更好。
  陆朝宗轻笑; 声音低哑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袖将自己的大袖遮在了苏阮的眼前道:“好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
  苏阮闭上双眸,身上盖着薄被; 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小脑袋靠在陆朝宗的肩头。
  房内沉静片刻,苏阮突然又开了口,“陆朝宗; 陈郡王府怎么样了?”
  “好的很呢。”躺在苏阮身旁,陆朝宗帮她掖了掖被角。
  “哦。”苏阮声音细哑的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话。
  陆朝宗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苏阮无权置喙。他要天下,她便放他去拿天下,只要自己不成为他的绊脚石便好。
  陆朝宗生来,就是为大宋而生的人。
  房内的琉璃灯熄灭,夜色笼罩下来,苏阮轻缓了呼吸,感觉整个人有些闷热。
  “睡不着?”耳畔处传来那熟悉的低哑声音,苏阮微侧了侧头,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她轻应了一句道:“换了地儿,不熟悉。”
  “怪我。”陆朝宗俯身,隔着那宽袖轻啄了啄苏阮的双眸。
  苏阮的脸依旧被陆朝宗的宽袖盖着,她只感觉到眼球处微压,带过一阵熟悉的温热气息。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罗扇的陆朝宗捏着那上绘艳红牡丹的罗扇木柄,轻轻的给苏阮扇着风。
  苏阮翻了个身,伸手拽住陆朝宗的宽袖揽在怀里。
  四面围水,上半夜虽闷热,但下半夜却陡然凉了下来。外头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落起了雨,长线般的滴入水面,晕开涟漪。
  苏阮一觉睡醒,天色大亮,昨晚的雨不知所踪,身旁的人也不知去向。她撑着身子从架子床上起身,就见月牙儿端着手里的漆盘进到屋内。
  “姑娘,婆婆做了粥食。”月牙儿仰头看向苏阮,脸上是与昨日无异的笑意。
  苏阮穿好绣鞋,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施,上头挂着陆朝宗的宽袍,湿漉漉的带着泥浆。
  月牙儿上前,将那宽袍抱进怀里道:“我去给主子洗衣裳。”
  “不必了,就放在那处吧。”苏阮坐在床沿上,声音微懒的开口道:“你主子人呢?”
  “哦。”月牙儿闷闷的把宽袍重新挂回了木施上,然后道:“主子去给姑娘摘冬枣了。”
  现今冬枣初红,正是尝味道的好时候。
  苏阮轻点了点头,洗漱过后换上裙衫,刚刚坐到绣墩上,就见陆朝宗提着手里的一篓冬枣进到屋内。
  “又落雨了。”先是站在房门口拍了拍身上的宽袍,然后才提着篓子进到房内的陆朝宗把手里的冬枣递给月牙儿道:“去洗干净。”
  “是。”月牙儿应了,抱着怀里的篓子出了屋子,脑袋上的双髻随着她蹦跳的动作四下晃悠着。
  苏阮单手撑在圆桌上,看着陆朝宗走到一处圆角柜前从里头取出一套宽袍换了,然后才撩起后裾坐到她的身旁,“摘到一半落了雨,便赶紧回来了。”
  苏阮歪头,把手里的绣帕递给他。陆朝宗没接,只朝着苏阮凑了凑脑袋,嗓音微哑道:“阿阮给我擦。”
  捏着绣帕的手轻动,苏阮抬手,帮陆朝宗擦了擦脸上的雨渍。细雨微冷,浸透湿帕,沾在苏阮的指尖上。
  轻捻了捻指尖,苏阮把手里的绣帕递给陆朝宗道:“懒怠擦了,你自个儿擦。”
  陆朝宗轻笑,抬手握住苏阮的指尖道:“敢情昨儿个我帮你泡的脚,就没见着个影?”
  “是你自个儿偏要给我泡的,关我何事?”苏阮挑眉,抽开自己被陆朝宗握住的指尖,转头看向那捧着竹篓子站在房间门口的月牙儿,“进来吧。”
  月牙儿抱着竹篓子进来,小心翼翼的把冬枣放到圆桌上,然后面色踌躇的看了一眼陆朝宗。
  陆朝宗目不斜视的盯着苏阮瞧,就像是她的脸上能瞧出花来似得。
  “月牙儿,拿去吃吧。”苏阮伸手拿了几个大冬枣儿递给月牙儿,脸上笑容清浅。
  月牙儿看着苏阮那张未施粉黛,却已桃夭柳媚的脸,当即面色一红,赶紧捧着冬枣儿出了房间。
  苏阮垂眸,挑了一颗浑圆的冬枣递给陆朝宗,“你尝尝。”
  “都是自家种的,味道定然不差。”陆朝宗看出苏阮的意图,也不戳穿,只伸手接过将那冬枣放入口中。
  冬枣甘甜香脆,带着果香味,肉质厚实。
  “怎么样?”苏阮拿着手里的冬枣,只等陆朝宗吃完了再用。
  吐出嘴里的枣核,陆朝宗朝着苏阮点头道:“味道确是不错,不过你挑的这枣却不好。”
  “哪里不好?”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心里的冬枣。小小巧巧一颗,看着就十分可爱。
  “这枣要选皮色为半紫红的,外皮上皱纹痕迹浅少,果形完整短壮,才最是可口。”陆朝宗挑了一颗冬枣放到苏阮掌心,与那颗她自个儿选的放在一处。
  苏阮选的那颗虽然好看,但是颜色却浅,一看就知没熟。
  伸手把那颗自个儿选的冬枣递给陆朝宗,苏阮蹙眉道:“知道没熟还摘了来给我。”说完,她将陆朝宗选的那颗放进嘴里,果然肉质细致紧实,香甜脆口。
  照着陆朝宗说的话挑了好几个冬枣,苏阮吃的尽兴。
  瞧见这副模样的苏阮,陆朝宗轻扣了扣圆桌面,突然伸手给她从一旁的瓷盘子里头扒拉了根香蕉。
  “香蕉,新鲜的紧,尝尝味道。”一边说着话,陆朝宗一边将那香蕉剥了皮递给苏阮。
  苏阮不在意的伸手接过,咬了一口香蕉。
  嘴里还残留着冬枣的脆甜味,香蕉软腻腻的味道一下添进来,让苏阮有一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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