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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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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王妃见笑了。”酒兮娘红着脸轻点头。
  “既如此,换一盘子便好了。”苏阮出生在苏府,虽不太受待见,但却也不会被短了吃穿,所以说这话时十分自如。
  酒兮娘轻摇头,“妾瞧王妃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妾自小苦惯了,看不得这吃食被浪费。”
  “哦,原是如此。”苏阮微愣点头。作为从小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的嫡生大房的姐儿,苏阮从未想过此事,现今被酒兮娘一提点,才突觉原先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其实也是有错的。
  但好在,她院子里头的东西食不下,都会分给其她的丫鬟婆子,倒也不算是浪费。
  与酒兮娘和陆光裕说了一会子话,天色渐晚,苏阮起身告辞。
  止霜唤了轿撵来,苏阮却没坐,只道:“一天到晚的坐轿撵,身子都要乏累了,走走吧。”
  “是。”止霜上前扶住苏阮,带着人往南阳殿去。
  南阳殿内点起了宫灯,细碎的琉璃灯色从模糊的窗绡处透出来,陆朝宗挺拔的身影显在绮窗口,黑色的暗影将他的棱棱角角皆清晰的放大了几分。
  苏阮提着裙裾,加快了几分步子。
  殿内烧着暖炉,苏阮一进殿,便让止霜褪下了身上披着的青缎色披风。
  陆朝宗靠在绮窗处,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奏折,神色认真。
  苏阮踩着脚上的绣鞋,轻手轻脚的挪到他的身后,然后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陆朝宗低笑,声音沙哑浑厚,带着一抹明显的幽暗欲色。
  苏阮探头,压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是……刑修炜?”陆朝宗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几个字,苏阮立时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道:“好啊你,猜错了。”
  陆朝宗伸手,将苏阮抱到怀里,细薄唇角轻勾道:“那真是可惜。”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脸色渐红。“我今日,去逛了后花园子,与兮娘和你三堂弟说了一会子话。”
  “嗯。”陆朝宗将脑袋凑在苏阮的脖颈处轻蹭道:“怪不得这身上沾着梅花香呢。”
  “我觉得兮娘心性很是不错,只是今日瞧见有些奇怪。”躲开陆朝宗毛渣渣的下巴,苏阮扭头道:“你的胡子好扎。”
  “扎?有吗?”陆朝宗低笑,又把下颚凑了过去,被苏阮用手里的绣帕包住了半张脸。
  跪坐在陆朝宗的身上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个小结,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被素白绣帕围了一圈脸的陆朝宗,忍着笑意道:“都说摄政王俊美如铸,现今一看,果然是貌若潘安。”
  “本王岂是那潘安可比?”陆朝宗顶着脸上围着的绣帕,后仰在靠塌上,双手掐在苏阮的腰肢处,把人放到一旁。
  苏阮屈腿坐在靠塌上,搂住一旁被暖炉烘的暖乎乎的被褥,“我今日瞧你那三堂弟,可贴心了。”
  “贴心?”听到苏阮的话,原本一脸漫不经心表情的陆朝宗瞬时抬眸,围着白绣帕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瞧见陆朝宗的表情,苏阮当即想到坏事了,赶紧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道:“自然,比不得你。”
  “阿阮这是在哄我?”抬手掰开苏阮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陆朝宗脸上笑意更甚。
  “不是在哄你。”是在救她自个儿呢。苏阮睁着一双眼,故作无辜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陆朝宗一起身,就把挂在他身上的苏阮给带上了拔步床。
  厚实的帐帘被从金钩上带下,顺滑垂落。苏阮的一双绣花鞋被陆朝宗抬手褪下扔出帐帘打在不远处新挂上的珠帘处,生出一阵清脆撞响。
  止霜刚刚端着吃食进殿门,瞧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又躬身退了出去。
  拔步床上铺叠着厚实的被褥,泛着檀木冷香,苏阮侧躺在上面,看着陆朝宗缓慢伸手将头上的白绣帕取下,然后覆上了苏阮的眼。
  “你,遮着我的眼睛做什么?”苏阮瞧不见东西,慌乱的抓住陆朝宗的髻发,扯下一顶白玉冠。
  陆朝宗的发质也极好,苏阮的手顺着他的发往下垂落,砸在厚实的被褥上,与那黑发纠缠在一起。
  “阿阮不是怕羞?遮住了,不就瞧不见了吗?”陆朝宗凑到苏阮的耳畔处,声音低哑。
  苏阮蹙眉,软糯糯的急道:“我,我是不想让你瞧见。”这厮明显就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嘘。”伸手抵住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俯身道:“瞧见了,我的阿阮真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我觉得你三弟真贴心。
小宗宗:哼。来人,把他心挖了给本王下酒。
懵懂三弟:o(╯□╰)o
无辜中枪刑修炜:(O_o)??




  ☆、131晋江文学城独发

  
  自上次一阵颠鸾倒凤之后; 苏阮已半月有余未与陆朝宗亲近,因为白天那人忙于公务; 即便是晚间相见; 那人也是与她盖着两条厚被靠在一处安歇,甚至于连句贴心话都没有时间讲便睡了。
  苏阮觉得; 成婚仅半月; 她与陆朝宗之间,便出现了危机。
  小寒; 初寒至,天色却格外的阴冷。
  南阳殿内架起了两座炭盆; 苏阮缩在暖阁里; 脚下放置着一个脚炉; 手里捧着一个手炉,角落处是燃着檀香的香炉。厚实的毡子被挂了起来,将南阳殿遮的密不透风; 暖如三春。
  “王妃,早膳来了。”平梅端着手里的早膳; 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毡子进到暖阁内,将其置于苏阮面前。
  苏阮坐在罗汉床上,身上裹着青白色的袄裙; 脚上穿着素白的罗袜,踩在脚炉上。一张脸缩在镶着白毛的立领里,显出一截尖白下颚。
  她低头盯着面前平梅端过来的药粥,脸上显出一抹嫌弃神色; “平梅,这个东西还要吃多久啊?”
  这药粥味道有些古怪,虽不至于多难吃,但苏阮一连吃了半个月,实在是腻味的紧。
  “这,止霜姑姑未说。”平梅摇头道:“王妃,这是摄政王特意让姚太医配的药粥,听说养气补血的很,您多食些,也是没坏处的。”
  “不吃了。”一听平梅提起那陆朝宗,苏阮就立刻蹙眉道:“那人呢?”
  一大早上的就又不见了。
  “去御书房了。”平梅瞧见苏阮面色不好,赶紧道:“王妃,三夫人特差人过来,邀您去尝尝她新做的梅花饼。”
  “梅花饼?”苏阮抬眸,看了一眼庭院内盛开着的红梅,点头道:“那就去瞧瞧吧。”
  “是。”平梅出去让人准备轿撵,苏阮用完早膳就去了酒兮娘那处。
  酒兮娘住在一三进三出的院落内,庭院里种着许多梅花树,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苏阮一进院子,就被那扑面而来的梅花冷香给包裹在了里面。
  梅香清冽,寒风扫过,入鼻微冷,幽幽淡淡的十分好闻。
  披着花色斗篷的苏阮抬脚步入庭院,远远就瞧见了酒兮娘从里头迎出来。
  “可把王妃盼来了。”酒兮娘伸手,牵着苏阮往里屋去,“外头太冷,咱们进屋说话。”
  “你这处的梅花真香。”苏阮跟在酒兮娘身后进了主屋。
  “都是梅香,哪里有什么稀奇的。”酒兮娘把女婢添置好的手炉递给苏阮,苏阮把那手炉拢进袖内,坐上暖炕。
  平梅抱着苏阮的斗篷退到外屋,有女婢端着杏仁茶过来,还有各式精致的小点心。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梅花饼,眸色微惊道:“兮娘,你的手艺真好。”
  那梅花饼小小巧巧一团透着粉白,里头的梅花瓣都清晰可见。不仅味道闻着香,就只看上去都让人舍不得吃了。
  酒兮娘抿唇轻笑道:“俗话说呀,这要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快尝尝看是否可口。”
  苏阮伸手,捻了一块梅花饼入口。梅花饼酥软,香甜可口,却又带着幽淡的冷香,真真是齿颊留香。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苏阮觉得自己吃下这一块梅花饼以后,整个人喘气时都带上了几分香味,就像是吐着冷香味的梅花。
  “对了,还有这梅花香饼。”酒兮娘接过女婢手里的梅花香饼,一手掀开苏阮手里的手炉将其焚上,然后复又盖好。
  添了梅花香饼的手炉内有暖香袅袅而出,气味淡雅。苏阮原先用的一直是清泉香饼,寡淡无味,根本就比不上梅花香饼这散发着红尘香艳味的美人。
  “来,梅花酒。”酒兮娘拿出自个儿最擅长的梅花酒邀苏阮品尝。
  梅花酒不醉人,但苏阮却觉得自个儿有些醉,因为这梅花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王妃,梅花酒入口冷冽,虽可治热痛之症,但多食也伤身。”抬手搭住苏阮还欲斟酒的动作,酒兮娘笑道:“王妃眉间似有愁绪?”
  听到酒兮娘的话,苏阮秀美的眉头更蹙紧了几分,有些犹豫该不该讲。
  “王妃不说,妾猜猜可好?”酒兮娘不等苏阮答话,便又道:“可是关于摄政王的事?妾再猜猜,可是王妃与摄政王之间犹如这梅花酒,愈饮愈寡淡?”
  “你怎知道?”饮了酒,苏阮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
  酒兮娘轻笑,自斟自饮了一杯梅花酒后道:“妾相信,王妃与摄政王是鹣鲽情深的。只是这人嘛,吃多了同一种东西,难免寡淡,王妃不若试试别的味道。”
  “别的味道?”苏阮面色奇怪的看向酒兮娘,不是跟明白她的意思。
  “王妃随妾来。”酒兮娘起身,带着苏阮进到内室。
  内室是酒兮娘安寝的地方,苏阮随在她的身后,站到一黄花梨木的大衣橱前头。
  “王妃请看。”酒兮娘伸手打开衣橱,只见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式衣裙,有些苏阮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王妃看错了,看这。”酒兮娘伸手拨开那衣裙,露出衣橱一侧面。
  苏阮探头看去,只见那衣橱上面绘制着羞人的图样,动作大胆,苏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瞧见苏阮这副瞪大双眸的惊恐模样,酒兮娘掩唇轻笑道:“王妃怎的吃了酒水,这胆子也这般小?”
  苏阮合上自己微张的小嘴,呐呐的转头看向酒兮娘,“这,这是……”
  “自然是让王妃与摄政王重修旧好的东西了。”酒兮娘弯腰,从衣橱内拿出一红本递给苏阮道:“王妃自个儿拿回去瞧,瞧好了再来寻我。”
  “你,你为何……”捧着手里的红本,苏阮就像是捧着一烧烫的火棍子似得,连说话都不利落了。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这酒兮娘看似温婉柔和,一副端庄模样,衣橱内竟然会藏着这种东西。
  “自然是有事相求王妃了。”酒兮娘也不避讳,直接就说出了自个儿的目的,“王妃若是用的满意,妾再说何事。”
  苏阮抿唇,把那红本重新还给酒兮娘道:“兮娘若是想以物换物,现下可直说无妨。”
  听到苏阮的话,酒兮娘的面色有一瞬怔愣,良久后才露出一抹苦笑道:“既然王妃不嫌弃,那妾便直说了。”
  屏退左右,酒兮娘与苏阮坐回暖炕上。
  “王妃知晓,妾无父无母,但不知王妃可知,妾在未到宋陵城前,做的是何事?”
  “何事?”苏阮觉得,这酒兮娘怕是要说出些什么让人震惊的事了。
  “妾在未到宋陵城前,久居陈郡,乃陈郡有名的花魁。”酒兮娘叹息着,眉目低垂,面色苍白。
  “花魁?”苏阮攥紧了手里的绣帕,压着声音道:“那,那……”
  “整个摄政王府内,除了王妃,还有一人知。”
  “……是那栽种梅花树的仆人?”苏阮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头立时就想起了这么个人。
  酒兮娘抬眸,面色微惊,“王妃早已知晓?”
  “我,我也是瞎猜的。”苏阮结结巴巴的道。
  酒兮娘叹息,“妾知道此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只是没曾想,来的这般快。若是有的选择,妾也不愿去做那劳什子花魁呀,还不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谋个生路。”
  “那家仆威胁了你?”苏阮胡乱猜测着。
  “是。”酒兮娘点头,“他是原先青楼内的龟公,不知道怎的竟然进了这摄政王府做起了花匠。妾已然拿了许多银两给他,可他贪得无厌,妾也觉得厌烦。”
  “事到如今,兮娘你准备如何?”苏阮头一次碰着这种事,也是拿不准主意。
  “王妃是一府之主,妾盼着王妃能将那人打发了出去。”
  “可若是打发了出去,他出去乱说该如何?”
  “这……”酒兮娘面露难色,似是没想到这事。
  “这样吧,我先回去想想法子,你那处再拖拖?”苏阮试探性的道。此事兹事体大,若是处置不好可会搅得摄政王府内不安生。
  “好。”酒兮娘点头,“劳烦王妃了。”
  苏阮轻颔首,有些难以启齿道:“只是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
  “妾知晓。”酒兮娘朝着苏阮点头,“待此事了,妾便与夫君坦白。”
  苏阮点头,未多说什么,正欲去时,却是被酒兮娘拉住了手把那红本塞给了她。
  苏阮捧着那红本,烫手山芋似得回了南阳殿。
  暖阁内,苏阮屏退左右,坐在罗汉床上举着红本,小心翼翼的翻开,只见里头密密麻麻的是用手写出来的东西,先是男人吃什么可以如何,吃了什么又会如何。后头是用彩墨绘出的男女,姿势扭曲怪异,看的苏阮面红耳赤。
  “王妃。”止霜躬身站在暖阁门口轻唤,苏阮赶紧把那红本塞到软枕下头,然后轻咳一声道:“进来吧。”
  “是。”止霜拿着手里的菜单进来,毕恭毕敬的递给苏阮道:“这是今日晚膳的单子。”
  苏阮伸手接过,略看了一眼之后开口道:“再加一个菜。”
  “是。”止霜垂眸,等着苏阮说话。
  苏阮面红耳赤的咬牙,良久后才蹦出三个字,“长生草。”
  止霜一愣,然后点头退了下去。
  苏阮大吐出一口气,仰头就倒在了罗汉床上。
  苏阮啊苏阮,瞧瞧你这出息!
  因为苏阮特意嘱咐了止霜将陆朝宗唤过来一道用晚膳,所以今日的晚膳,难得是两人一道用的。
  苏阮穿着袄裙坐在圆桌旁,一双眼盯在面前的长生草上,觉得那碧油油的颜色扎眼的紧。
  伸出手指将那装在青瓷小碟之中的长生草往一旁拨了拨,苏阮侧目一看,又觉得不满意,便将它与身旁的一碟杏仁豆腐羹换了位置。这样那长生草便在陆朝宗的右手边了,只要伸手便能夹到,不算刻意也不算违意。
  “王妃,摄政王来了。”平梅伸手撩开厚毡,穿着花衣蟒袍的陆朝宗身披大氅,风尘仆仆而来,夹带进一阵冷风。
  苏阮猛地一下起身,慌里慌张的看向陆朝宗,眼中透着一抹心虚。




  ☆、132晋江文学城独发

  因晚膳不宜多食; 所以圆桌上的饭食不多,只八大盘四小碟; 外加几样小菜和汤饭。
  苏阮坐在陆朝宗身旁; 一双眼偷偷的往他那处瞟过去。只见那人捏着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 并未让一旁的止霜伺候。
  苏阮轻咳一声; 试探性的道:“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嗯?”陆朝宗咽下嘴里的杏仁豆腐羹; 狭长双眸微挑道:“阿阮何时对我的公务如此感兴趣了?”
  放在平时,苏阮只一瞧见陆朝宗在批阅奏折; 便显露出不耐烦。因为她不喜那些蚯蚓似得字儿; 也难为这陆朝宗整日里盯着瞧。
  “我就是随意问问。”苏阮心虚的眨了眨眼; 然后突然扭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言语?”
  “呵。”陆朝宗低笑一声,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状似不着痕迹的轻打上一旁的长生草; 语气暗哑道:“只是一些公务事罢了,我哪里敢做什么亏心事。”
  “哼; 哪里有你不敢的事。”苏阮噘嘴,偷偷看了看陆朝宗手边并未动过一筷子的长生草,面色有些焦灼。
  怎的还不吃呢; 这顿晚膳都要用完了。
  单手托住下颚,苏阮瞧见一旁的止霜都在开始要准备茶水,便赶紧开口道:“陆朝宗。”
  “嗯?”陆朝宗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一顿,漆黑暗眸轻动。
  “今日的晚膳好吃吗?”苏阮凑到他的面前; 看了一眼那碗碟。碗碟内除了一些肉骨便无其余东西,这人真是,不吃荤便一点不碰,开始食荤了就可劲吃。
  “不错。”陆朝宗点头,拿起帕子给苏阮擦着手上的白汁道:“沾上了什么?”
  “不知道。”苏阮一边任由陆朝宗给自己擦着手,一边还在瞧那长生草。
  “咳,那个是什么菜呀?怎么看着绿油油,闻起来还那么怪?”苏阮抽出自己被陆朝宗捏在掌心的手,装模作样的指向一旁的长生草。
  顺着苏阮的目光看过去,陆朝宗不可见的轻勾起唇角,语气散漫道:“不知,闻着味道不好,应当不是什么好物。”话罢,陆朝宗陡然眸色一凛道:“这般的东西也给端上来,是本王的摄政王府内无人了吗?”
  “奴婢该死。”止霜捧着手里的茶案下跪,脑袋垂的低低的。
  苏阮见这突然就生起了气的陆朝宗,赶紧开口道:“是我让止霜准备的。”
  “哦?”陆朝宗转头,看向苏阮的脸上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阮抿唇,面色羞红,知晓自个儿又被这厮给耍弄了。
  “既是阿阮让人准备的,怎的还要问我是何物呢?”敲着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陆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尽显揶揄神色。
  “我,我就是考考你,省的你日日看奏折,把自个儿都给看蒙了。”苏阮转着一双眼,憋出一些连自个儿都觉得不靠谱的话。
  “是嘛。”陆朝宗轻颔首,语气轻慢。
  苏阮有些气恼,她猛地一下把那长生草给拿过来摆在陆朝宗的面前道:“我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长生草,吃了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你都给我吃完了。”一长串的话说完,苏阮捂着胸口,有些气喘。
  反观陆朝宗,依旧是那副闲适模样。他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长生草,然后又看了一眼苏阮,“阿阮确定要让我都食了?”
  “对。”苏阮笃定点头。
  “这可是阿阮自个儿说的。”陆朝宗轻笑,显然是愉悦至极。
  看着这副模样的陆朝宗,苏阮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但一想到等会子要做的事,便更感觉心慌。
  用过了晚膳,苏阮看着止霜将那空荡荡的长生草盘子撤下去,她坐在圆凳上开始使劲的扯着自己的绣帕。
  “王妃。”平梅上前,轻声附耳道:“要沐浴洗身了吗?”
  苏阮扭身看了一眼那拢着宽袖进到暖阁内的人,咬牙道:“去。”
  净房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备着热汤的,随唤随有。苏阮沐浴完毕,穿着亵衣亵裤坐在梳妆台前抹香膏。
  一旁的罗汉塌上,陆朝宗侧身躺着,也换过了身上的花衣蟒袍,穿着一身素白亵衣亵裤。
  轻抚了抚自己垂顺的长发,苏阮透过面前的花棱镜往罗汉塌上瞟去,觉得这厮怎的毫无反应呢?若是以往,还不得早过来这碰碰,那碰碰了?何时竟变得这般有君子之风了?
  心不在蔫的抹着自己的手,苏阮突然瞧见陆朝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本。她怔愣一下,然后赶紧起身扑了过去。
  “呀,你怎么乱翻人家的东西!”苏阮扑在陆朝宗的身上使劲的想将那红本抢回来,但是那厮却不肯放,只笑道:“人家?人家是谁?”
  “强词夺理!”苏阮气急,张口就去咬了陆朝宗的手。陆朝宗手劲一松,苏阮赶紧把那红本给拿了回来抢在怀里,就像是在搂着什么宝贝疙瘩一样。
  陆朝宗甩着自己的手,看着手背处那一圈小巧圆润的咬痕,嘴角擒着一抹笑意道:“阿阮呐,你这牙口不仅啃樱桃肉不错,啃我这手也是有滋有味的紧呢。”
  “你才牙口呢!”苏阮怒瞪了陆朝宗一眼。又不是牲畜,说什么牙口。
  陆朝宗平躺在罗汉塌上,突然长叹出声,“阿阮呐,你瞧瞧我这手背处是不是掉了块肉?怎的生疼生疼的呢?”
  刚才苏阮一时心急,咬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自个儿的力道,现在听到陆朝宗的话也是有点心虚。
  她赶紧探头过去捏着陆朝宗的手看了看,只见上头红印印的圈着一个牙印,但并无出血,只因为咬的有些深,所以齿痕泛红,看上去就像是流血了似得。
  “那,那谁让你瞎拿我东西的。”苏阮噘嘴,小心翼翼的给陆朝宗吹了吹手背,“要不让止霜进来给你上些药吧?”
  “阿阮给我吹吹,吹吹就好了。”陆朝宗单手垫在脑后,看着那跪坐在自己身旁的苏阮。
  穿着亵衣亵裤的苏阮漆发披散,一张脸半掩在墨发之中,纤细的藕臂包裹在窄袖里,露出一截凝脂皓腕。
  那腕子极细,纤细素手捧着陆朝宗的手掌举至面前,粉嫩唇瓣轻噘,露出一点玉齿,暖呼呼的热气喷洒在他深刻的齿痕处。
  “阿阮。”陆朝宗晦暗着一双眼,喉结滚动。
  “嗯?还疼吗?”苏阮没注意到陆朝宗的变化,依旧一心一意的在帮他瞧着那伤口。
  陆朝宗突然翻身,一把将苏阮给压在了自己身。下,然后把脸凑到她的耳畔处道:“我的阿阮呀,你真真是要逼死我。”
  “谁要逼死你了。”苏阮瞪眼。
  “又是长生草,又是避火图的,难道不是要逼死我?”抚着苏阮的手腕子,陆朝宗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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