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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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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成为绝唱。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随后,她从贞女手里接过递来的玉液与香茶。
  那一碗玉液,澄澄如一汪碧玉,她双手捧着那琥珀色的碗,喝了一口凝在喉中。开始入喉,觉一阵清新袭来,再一刹那,便如火烧疼痛难忍。
  她知中计,心头猛地一颤,极力克制颤抖的双手,抑制住,不在脸上有所表露。她看向贞女,却见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端过来一杯子香茶。盈盈一拜:“当年若不是姐姐将我救下,哪来今日的贞女。”
  一语双关。云霄一阵酸楚,禁不住冷笑了一声,从容不迫地接过她手里的香茗。在嘴里轻轻地搅动了一下便吐出。
  那香茗留香唇齿,喝进口中为碧绿,吐出来时却已染血而红。
  台下,不知情的人群久久不散,云霄已无法再动歌喉,辗转三次,叩谢。终因体力不支昏厥台上。
  次日醒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只有贞女一人。
  “姐姐醒了?”
  云霄挣扎想要起身,喉间一阵疼痛来袭,手指触摸颈间,裹了层青纱。

  贞女四

  “姐姐莫动,贞女怕姐姐有所闪失,有性命之虞,尤其是姐姐腹中的胎儿。所以贞女已为姐姐割开声带洗去毒液。好在姐姐如今已退出绝色坊,金嗓也无需再用。”
  云霄的脸色露出一缕涩然的笑意,她看着窗外,企图看见闵悰的身影。又听她说,“姐姐在找闵悰么?贞女忘了告诉姐姐,贞女只是跟闵悰开了个玩笑,说姐姐已中毒而死。三个时辰内,无适合的心脏换给姐姐,姐姐必死无疑。哪知我说完刚刚离开,他竟……”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他竟剖心而死。”
  云霄只觉得胸中一阵翻滚,哇地吐了口血来。
  贞女这这时却一反刚刚的凄楚可怜,掩面大笑,“你还记不记得,你带我回来的那个雪夜?我去驿馆杀了贩子,而你竟然偷偷跟踪我。我至今都记得,我杀我爹爹的时候,大娘也这样跟踪过我,她坏透了,喊人过来捉拿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恨死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跟踪别人的人了,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而我也没有发现,就万事大吉了?错了!我从驿馆回来,看见地上有脚印,一直漫延到绝色坊面外,我进屋的时候你装做睡着了,我看见你鞋子上有雪痕,就知道一定是你做的,我当时就想杀了你。可是……我又怕慈娘知道赶我出去,所以就留下了你的命。”说到这里,她冷笑了一声,“现在,你失去了金嗓,还有谁会当你是歌仙?你就等着容颜枯老,只能坐在街边行乞。而你的闵悰,我已让他服下‘龟息散’保他失心不死,而且即刻带他去遥远的荒北,你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说完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第二日,莫巴见绝色坊人去楼空,便找到这里。昨日他在台下,已经看出了端倪,担心贞女再对云霄加以迫害,便将她送离琴城。本欲随万源河入泾水,再辗转去南越国。不料,迷途,小舟遭大风袭击,而船头的莫巴不慎落水,而小舟责滑进最里面的河道。两人失散。

  贞女五

  若不是当日风大遭河面上折倒的树木拦截,定会冲入瀑布,而死。
  千刃岭原本走兽奔走,野棘遍地,加上有前方水流湍急,凡上山之人大多冲入瀑布而死,世间便有了:千刃岭为死亡之地的传说。
  云霄夫人到达此处,以一曲琴音,哀伤婉约的琴声讲述了自己的一声,山林所有的鸟兽五无为之落泪。
  贞女不曾想过云霄会入万仞岭。
  她从北荒回到琴城,发现云霄已被人救走,便花重金派杀手四处查找下落,尘世间几乎所有的杀手都收到到这样一句话:“若能提得云霄夫人的头颅来驭鹤楼,赏万两黄金。”
  尽管又如此丰厚的赏金,至半年,仍杳无音信。
  于是,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她,编了一段子虚乌有的‘摩耶山’传说:
  摩耶山的白花洲里,住着一位貌美绝伦的云霄夫人,凡是到达百花洲的人,都会得到她亲手编制的花环一只,只要戴上那只花环,一生都会受到她的庇护。
  世人不明真相,信以为是真,便四处寻访摩耶山。
  而她。坐进驭鹤楼,脾气凝神专心等待那些寻访的人为她带来消息。
  ……
  云霄进了千刃岭的八个月后。
  云潮出世。那一天,祥瑞普照。
  可孩子出生时,云霄夫人不懂该拍打背部令其痛哭吐出胸中之气,终因长时间窒息而亡,她抱着他哭了一日,亲手为他带上魔血石,放进篮子里放在水中漂走。
  没料到这一路颠簸,竟出奇般活了下来。
  此时依然在万泉河上苦苦寻找的莫巴,刚好来到瀑布下,面对巨大的瀑布仰天长叹。当他抬头时,意外地看见冲下来一个篮子,而篮子隐约似有什么东西。

  孩子

  于是,他将篮子捞起,遂而见了云潮,第一眼吸引他的就是他脖子上的魔血石。——他知道,云霄夫人没有死。
  从此,他带走了云潮。
  五年后,云霄夫人,一日梦中,梦见自己的孩子竟没有死,遂而一路跟踪她来到千刃岭的玉鸷手出去寻找。终于找到了云潮,而那时莫巴已经中了猎西贞女的毒。
  云霄每日盼着儿子回来。
  但她亦知,这千刃岭难进难出,若不是玉鸷手可以幻化为水,恐怕连它也绝难走出。
  云霄夫人似乎陷入了回忆,她的眼中闪过痛苦也闪过悲伤、惋惜与温柔。过了许久方徐徐抬起了头,“小玉,夫人愿为你奏曲,你愿意听么?”
  “当然!此时能听到夫人的琴声,死又何惧!”玉鸷手早已虚汗淋漓。一对小手已经小至原来的一半。
  云霄妇人将它放到花瓣中间。
  此时它身体已经虚残,仰在花瓣上无力地睁大眼睛。
  云霄夫人抱着五弦琴,坐在它对面。
  “夫人,这是专门为玉鸷手弹奏的么?”玉鸷手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那声音纤细犹如发丝。
  云霄夫人温和地笑了,声音却有些哽咽。“是!这一首《佳人曲》,夫人只为你弹奏。”
  说完,轻抬指,绵手舞。那一曲久以不闻的《佳人曲》倾泻而出,随少了她天籁一般动人的嗓音伴唱,仅仅音乐也总够令人为之动容。
  玉鸷手的嘴角浮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笑,尽管身子脱水的厉害,似乎丝毫不被它重视。
  《佳人曲》,弹到了最后一个音符,琴弦羌地断开,声音支离破碎……
  玉鸷手似乎没有觉察到,它的头微微地倾在一边,像是睡着了,嘴角挂着笑,甜蜜而忧伤的笑。
  云霄夫人没有说话,缓缓地捧起它失水枯萎的身子,来到屋后,用花为它建了个冢,那断了琴放在它的身侧,幽幽地叹息,“你本是南枷山的神话,跟随我来到这荒山僻岭,又为云霄做了那么多的事,云霄心内感激。”试了试泪,又说,“都说玉鸷手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且容颜不老,谁知道,你竟也会生命终了。”
  “夫人节哀。”霓裳站到了她的身后。

  噩梦

  许久,云霄夫人终于平静了下来。与霓裳转身进了竹楼。重添了茶水,两个人对面坐在青竹小桌前。
  “听说姑娘与我儿甚是熟悉。”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反而欲盖弥彰。
  “是!”霓裳答了句。
  “姑娘能和我说说我儿的事么?云霄感激万分。”
  霓裳喝了口茶,将茶碗放下,眉头微皱,往事被生涩的声音划破,仿佛记忆的闸门被打开,思念汹涌而出。
  她当然记得,他们所有的片段。从相识到以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回眸。转身、垂首……全都历历在目。
  这几日的刻意压抑,早令她痛苦不堪,如今,所有的感情都被宣泄出来,连简单的表情,她都不愿错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身心畅快,哭与笑,都变得肆无忌惮。
  从日上竿头到黄昏已近。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个母亲。
  一个深爱的女子。
  共同回忆着一个男人。
  若是驭鹤楼内的云潮有知,当如何心境?!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山谷传来一声惨叫,生涩而绝望的声音划破月色,在乍起的微风中,一漾一漾地颤抖着。那叫声实在太过凄惨,霓裳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连山谷之中的鸟雀,都离来了栖枝,翅膀煽动传来巨大声响。
  霓裳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那萦绕心头的噩梦,再一次袭来,她忍不住问,“夫人可知,这声音来自哪里?”
  云霄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当然知道,她与我为邻十几年,怎会不知。”

  云霄

  她品了口茶,从思儿的心境中平复过来,缓缓地说,“十三年前,她浑身被人打成重伤,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用带倒钩的铁链穿过她两侧的琵琶骨,送到这里,走了一半,因河流湍急,小舟侧翻,摇船的人连同船只一同冲下瀑布,尸骨无存。这瀑布高有千尺,下方是冰潭,深不见底,河面宽约几十丈,四周峭壁嶙峋,无通外之路,掉进去必死无疑。她掉进水里,身上的铁链被裸露的树根挂住,所以才拣了条命回来。”
  霓裳忽地站了起来,问,“她现在如何?”
  云霄夫人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愣,“我用玉鸷手的须为她疗过,只治了皮肉之伤,可那铁链断然是除不下来,链子为纯钢所制,而且上了锁,非匹配的钥匙绝难打开。对了。”她忽然想了起来,“姑娘怎么会只身到此处来?”
  霓裳深吸了口气,说,“我是来此处,寻找我的三姐。她的情形与你说的相似。夫人救的人,应该就是我的姐姐。”
  云霄夫人怔怔地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姑娘若去见她,云霄为你带路,不过,姑娘最好有心理准备,她的情形不好。”
  霓裳的目光中忽然有了惆怅,要找的亲人就在眼前,可是每一回相见,都是刚过不久便成诀别,这一次,她希望不要如此。
  溪水涟漪,一艘小舟,轻盈穿行。无篙、无桨、船下游动的一群鲤鱼,将小舟托向要去的地方,似乎,这一路它们早已熟悉。
  ‘嗖’地一声,小舟停了,舟身下浮动起丝丝涟漪。
  云霄夫人从舟上走下岸边。指着不远处的巨大山洞。“她就在里面。这洞性寒,底下从冰泉,四周多为巨冰,考虑到若是将她安置而冬暖夏凉的环境中,若是流汗责奇痒难忍。”
  霓裳深深地吸了口起,未来得及细想洞内环境,却赫然发现,面前悬着一团巨大的阴影,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皇宫

  洞内,幽深黑暗,高有数丈,那团阴影,竟是一个扭曲的人性。
  那些铁链似乎已经绞在了一起,狰狞地扭曲着。四周全是巨冰,铁链的一头就栓在大的冰柱上。这里光线暗淡,暗淡,只有冰块反射着月亮的光。人影母模糊,看不请面容,头发蓬乱,衣衫虽然褴褛,却还算干净。显然是有人时常为她换洗。她一动不动地被绞织的铁链掉在空中,显然已经昏迷。
  云霄夫人走过去,费力地将那缠绕的链子解开,对霓裳说,“每年这个时候,天气潮湿,一到夜间便刺骨疼痛。”
  霓裳站在洞口,她看着自己的姐姐,唇角蠕动了一下。
  有滴答的水滴声清晰地传来,其中一滴掉在她的脸上。她用手一摸,却发现整张脸都已经润湿。
  她走过去,唤了声姐姐。
  阴冷的月色下,一股浓烈夹杂着陈旧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姐姐。”她又唤,手拂开她蓬乱的头发,苍白干枯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是谁。”忽然她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短促地、苍白地问了一句,那声音不似从喉咙中出来,而是鼻腔、牙缝里挤了出来。
  她的衣衫不足以遮体,露了纤长的胳膊,瘦弱的看得见胳膊上一根根灰暗的经络。
  霓裳深深地吸了口起,说,“你就是北冥国的三公主墨焰,对不对?”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在这空旷的石洞被无限的扩大,震的人耳发溃。
  “你到底是谁?”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同时也带着一丝惊恐。
  “我是霓裳,你的妹妹。”
  墨焰讶异地看着她,喃喃地,“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我做梦了,霓裳在梨山。这里是千刃岭,她怎么可能到了这里?我们不会那么快就见面。是做梦,是做梦……”
  霓裳沉默了,她用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触摸着,“是真的,姐姐。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墨焰纳纳地问了句,“那敷罗呢?”

  杀破狼

  “她……她还在帝都,却把你放逐到这里。”
  墨焰身子向后挣了一下,铁链磨着琵琶骨吱吱地向,疼痛令她相信了眼前的事实,她捧着她的脸,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霓裳,霓裳,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这里?难道……难道也被敷罗那狠心的女人给放逐而来。”说到这里,因为急促经不住猛咳了两声。
  霓裳摇头,“不,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墨焰略略放下心来,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年,我被困在这里,寸步不能离开……可笑啊!我成了敷罗的羔羊、她随意刀俎的鱼肉。”
  说着,她忍不悲伤,用手去触碰霓裳的脸。那光滑的温热的肌肤,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是,而不是醒来时,消失不见的梦境。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只有眼前的妹妹能带自己脱离苦海。
  除了她,还能有谁?
  云霄夫人站在洞口,她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眼前的场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夫君、儿子、都被困在荒北的驭鹤楼中。至于未来,猎西贞女与自己的斗争也不会因此而停止,除非死亡。她转过身意欲擦泪,却见头顶月光逐渐消失,她诧异地抬头,本是残月当空,星稀月朗,天空陡然出现一个黑影缓缓地将月亮挡住。
  阴影覆满了大地。刚刚整个山林还被月色笼罩,此刻竟清冷、寂寥。
  霓裳吃惊非小,她跑到洞外仰头看着天空,黑暗之中,又见七杀、破军、贪狼同渡。月光被掩去后,三颗星越发烁烁明亮。
  只是片刻时间,那一团黑影又开始缓慢移动,渐渐地还原了月色。清风,明月,依旧照耀天际,似乎刚刚不曾发生任何事情。
  众人都深深地呼了口气,还来不及去想其他,却听墨焰尖叫了一声,
  “杀、破、狼,三星会照,天下定将大乱,你快回帝都,当心天下落入奸人的手中。”…………

  怎样

  霓裳一怔,“我来这里,是要带你离开,不能将你身上的铁链除去,即便是离开,我始终放心不下。”
  墨焰淡淡一笑,“这链子。看似普通平常,却是精钢炼制,乃是离烬的锁妖链,只有他能打的开了,即便是利刃也没法子动它分毫。”
  霓裳微微一震,“离烬?他投靠繁罗了?”
  墨焰身上的铁链又一次在身离咯吱咯吱地响,生涩的声音,勾起了她对往日的回忆。
  ——如何忘的了出事那天,离烬那张陡升寒意的脸,用手指着自己,跟孝公说,“妖女乱世,不凌迟不足以平民愤,但若让她死,又不足以令新皇解恨,建议孝公大人与新皇,将她发配倒万仞岭,遭受受尽折磨至死。”
  想倒这些,她的嘴角浮现除一抹难以言明的笑。“他该死。”
  霓裳仍旧固执地摇头,“我听师父说过,当初是他设计救下了我,为何会投靠了敷罗?”
  墨焰冷笑了一声,“这些人,从来都是墙头草两边倒,只会见风使舵,哪里还有什么忠孝、礼仪、廉耻。敷罗得了天下,他便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若当初得天下的是我,使之亦然。”
  霓裳沉默了片刻,定定地看着远方,喃喃自语,“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墨焰苍白的嘴角动了动,勉强牵扯出一丝笑意,“现不管他。你尽管去吧,这十三年来,我待在这无人的山谷,早已习惯了周遭的一切。你若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反倒让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说完,她固执地转过脸,不看霓裳,仿佛心意已决。
  霓裳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暗暗握紧了双拳。
  “好!”她说,“我回帝都,你等我,我一定会拿回钥匙打开你的锁链。”
  墨焰嘴角牵动了一下,笑了起来,动了动身子,牵扯的锁链跟着哗啦啦地响。
  风,摇动起树叶,破碎了月光,打在山洞的石壁上,在墨焰的背后,刻画出一副完整的,宛如蜘蛛织网一般繁杂的影子。

  万仞岭

  着看着霓裳与云霄夫人的人影渐渐消失于黑夜,她忽然感觉身体里那颗早已沉寂的了心,又充满了新生的渴望。
  可是,万仞岭高万仞,霓裳有真的能出的去吗?
  ……………
  “夫人。”小舟上,霓裳对着云霄夫人的背影唤了一声。
  从她微微皱起的双眉可以看出,对于这素有‘飞鸟不过万仞岭,千万看尽此为巅’之称的地方,她也没有确定的十足的把握出的去。
  “姑娘,是不是想问如何出去?”云霄站在船头,任凭微风吹皱她的裙摆,那飞舞的罗裙,像穿行夜色里的蝶。
  “是!霓裳初来乍到,对周围的环境亦不了解,只知外界传言,此山高绝,无人进出过,夫人在这里居住了数十年,所以想跟打听。”
  “我来千刃岭时,听闻此间原是有狼人居住,他们与我比邻而居,互不叼饶,后来不知怎的,一夜之间,那些狼人,竟忽然全部消失了。我是第二日的夜间,听到一个老狼人在痛哭,便过去探看。那些狼人素来弱肉强食,孤老的同族鲜少有些愿意搭理,哪怕是亲身骨肉亦如此。我拿了些食物给她,听她说,其他人都走了,说是受了黑塔楼的召唤,至于怎么出去的,她却不知道。”
  霓裳轻叹了一声,“我在世间见过它们的身影,只是……”她停了下去,不再说下来,断了话头,“既然他们出的去,就一定有出口。”
  云霄夫人嗯了一声,“我在这山里寻找了几年的出口未曾发现通道,前几日,我在崖壁上见到下方,见有鸟雀衔鱼而起,心生好奇。这悬崖方圆足有数千丈,四周全为峭壁,瀑布没到春夏秋三季瀑布冲下,若真是一潭死水,数万年间,早已淹没了山峦,然事实上并非如此,足见瀑布下方有暗道通向外面。
  霓裳点头,稍微想了片刻,说,“那霓裳现在就与夫人别过。”

  死了

  从身形看应为女子。
  “月黎。”孝公忽然叫了个名字。
  “是……是主人。”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却带着抹惶恐。
  “你是不是想问你娘的事?”
  “是,我想知道我娘的时!”这一回,她答的很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遗憾,“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娘死了?”月黎愣了半天,陡然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
  ——作为杀手,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杀手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个词。可是这回,她还是问了。眼睛里闪动着不顾一切的泪光。
  孝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是宫里的卧底,被线总管发现她偷看皇上的诏书便杀了。”
  “你胡说!”月黎忽然疯了一样大叫了一声,“是你杀了她灭口,对不对!”她双手抱头,狂叫中,一头冲入院中。惊得乌鸦一起腾入黑夜。
  “哼!”孝公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很快,从屋内飞出一支绣花针,映着月亮清冷的光辉,似生了眼睛,从她的后脑穿进,脑门上飞去,扎进院中一株百年梧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叶。
  月黎的身子停在院中,她喃喃地想要回头,嘴里骂了句,“你该死。”语毕,尸体轰然倒地。
  ——没有一个人回头,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短短片刻的沉默,静的可以听的见尘埃落地的声响。
  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传来手指敲击青瓷杯的叮叮声。院中管家在说话,“将尸体搬走,地面打扫干净,不要有半点污渍。”
  ——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孝公抬了抬手,命人重新换上一碗清茶。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问。
  “回主人,挽云庄已经被烧,死灵全部化为灰烬。”……………

  三天

  自从小宫女离开之后,夜繁辗转反侧未能安睡,早上刚刚迷糊了一会,被这奇异地香味熏醒,翻身坐起。唤了声“来人。”等了好久也无人应答。
  仿佛这诺大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刺青上,心头顿觉一阵寒意。——他以不是昨日的夜繁,潇洒快意,无一点羁绊。现在,他是杀手,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因为他还不想死。
  ——那半月形的刺青内,实则养着毒蛊。
  制蛊术,为猎西沉香世家所有。将带有剧毒的毒虫,蛇蝎、晰蝎、蜈蚣等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月娘便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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