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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恶魔大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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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狄拍着膝盖直乐：“原来，她对你用强了。”
“虽然我只做了她三个月的儿子，但是，对于我来说，她是我永远的母亲。”
“那个女人，叫爱尔珊，还是艾兰？”菲莉丝忽然插了句话进来。
“爱尔珊。”塔克说，“应该说，一直到我们分开，我仍无法确定，她是否就是艾兰，她身边的高级恶魔，是否就是梵……”
南狄傻了：“你不知道？”
塔克摇头：“作为一个高级恶魔法师，是可以用过镜像魔法来改变容貌的，她的脸，和通缉布告上的并不一致，至于跟随她的男人，我的父亲，我的确，从未见过他的脸。”
“你也没有见过……”南狄叹息。
“怎么会这样？那么，你们口中的梵又是谁？”菲莉丝无语了，口口声声叫着这个名字，难道还能有错？
“那只是魔法协会的叫法。”南狄解释。
“梵，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成了一个代号，被抹杀者的代号。”塔克补充。
也就是说，任何被怀疑是梵的恶魔，都成为了追击的目标，菲莉丝终于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
“那么，那个女人，我是说爱尔珊，是如何称呼他的？”如果他不叫梵，那么，他总得有名字吧？
塔克皱眉思索：“赛加，似乎是这个名字……”
“是的，的确是赛加。”南狄也有印象。
菲莉丝傻眼，从未听过的名字！但是，如果是为了流亡，改变名字也很正常，就算是阿尔法跟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在人前叫他“阿尔法”——如此说来，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为什么，你这么关心她的事？”塔克紧盯着菲莉丝。
菲莉丝露出个纯净无暇的微笑：“好奇，好奇而已！”
塔克一脸不信：“我会盯着你的。”
菲莉丝无语，旋即暗笑，求之不得。
由于有阿尔法的灵魂兵器幻影坐镇，没有任何中低级恶魔，及合成兽胆敢袭击车队，一行人顺利地到达了新科瓦尔城。
和拉比类似，这座城也被巨大的结界覆盖，如此强力的结界，就算是弗莱雅那种等级的存在，也是无法轻易进入的。进入了城内，南狄便向他们告辞。
“我已经兑现了承诺。”他哪些对菲莉丝说，似乎不想再与她扯上关系，“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这后半句话，显然是针对菲莉丝之前拒绝他为王国服务的邀请而言的，言外之意，王国需要铭文师，随时都需要。
菲莉丝自然点头，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车队和难民都被妥善安置，新盟的俘虏也被押解到了专用的监狱。
菲莉丝满脑子只有塔克的话，而这小子果然如他所说，寸步不离的跟着菲莉丝，似乎是不放心她的举动——他的确一直把克劳斯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而作为重要的线索人物，以及稀缺的高级合成兽，能让这家伙跟着她，菲莉丝心里早乐开了花，几乎每一个城内景观，她都会拉着塔克为她介绍。虽然大部分他都拒绝回答，但是正如邓肯所说，这小子只是不知道如何和女孩交流罢了，他仅仅是在害羞，而当菲莉丝耍尽手段之后，塔克，只能选择妥协。
“你知道的吧，这座城市，为什么是建在大坑里的？”菲莉丝注意到这一点很久了，随着城市里呆得越久，作为一个对于空间位置极为敏感的空间作图师，她越来越确定，这座城市的地面多外到内逐渐降低，根本即是个巨大的坑。
只听说过在山上建城的，显然是为了防御，可是在坑里建城，不仅难度大，而且，更容易被攻击和毁灭，不知道这些建设者们是怎么想的。
“是为了记住。”塔克已经懒得再拒绝菲莉丝，因为他发现，面对她的伶牙俐齿，他只有妥协的份儿，她总有理由说服他，这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他初遇爱尔珊的时候。
“难道，这是十八年前留下的纪念品？”菲莉丝想到了什么。
塔克点头：“这是魔法协会的天眼系统留下的痕迹。”
菲莉丝被吓了一跳，她见识过天眼系统，她原以为如此大范围的攻击性武器，只允许用于无人地带，比如她那荒郊野地里的炼金塔楼。可是为什么，面对一个王国的都城，魔法协会也会使用这般的武器？这一炮下去死多少人——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只为了追捕一个S级通缉犯……”喃喃自语着，菲莉丝不禁打了个冷战。
“是制裁。”塔克的语气毫无温度，“威胁大陆安全的存在必须消灭，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
菲莉丝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这条公约条款存在了很久，作为曾经的弗兰德学院的学生，魔法协会的一员在册魔法师，魔法公约的每一条，她都很熟悉，但是，真正见识到这表制裁，却让人遍体生寒。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个人的行为，当为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影响，似乎仅仅是存在于此，便会带来灾难！
“告诉我，爱尔珊在十八年前，死于制裁了吗？”菲莉丝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天眼系统启动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们，能够在十八年前毁灭这里一回，谁也无法否定，他们会做第二次。她至少，必须在魔法协会和弗兰德王国锁定这个十八年后重建的王国之前离开这里。
她再一次意识到魔法这外的世界的残酷，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
“她一定还活着。”塔克说，“但是她一定不会回来。”
菲莉丝愕然，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无冕女神像都没有脸么？因为，审，抛弃了克劳斯。”
“抛弃？为什么这么说！”菲莉丝被这个词汇吓到了，难道，那个爱尔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在克劳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塔克的表情变得格外沉痛，“教会我珍惜生命的那个人，在天眼系统面前逃离了，如果赛加在，如果有真正的灵魂兵器，科瓦尔又怎么会在天眼的攻击中毁于一旦！”
240蒙尘的石板
根据塔克和南狄的描述，菲莉丝大致可以推测，那个被他们称为爱尔珊、并且很可能是艾兰的女人大概在克劳斯王国呆了至少九个月，甚至更久。是她给克劳斯王国带来了魔道具的制作铭文，并为饱受恶魔困扰的北极之地制造了威力强大的防御结界。
在爱尔珊居住在克劳斯王国期间，她先后收养了南狄和塔克，而且在半年的时间内把南狄培养成了一个可以使用入门级灵魂兵器的强力剑士，但由于南狄不听训诫用所学获得了大将军的职位，因此爱尔珊将南狄赶出了家门。之后她又收服了前来追踪她的高级合成兽塔克，并在三个月的相处时间内，使其彻底倒戈到了克劳斯一方。
之后，由于来自于弗兰德国家炼金实验室，并受魔法协会委派的合成兽队伍毫无音讯，魔法协会终于对克劳斯王国发布了最后通牒，限他们在规定时间内交出名为艾兰的女人以及她的使魔梵。
可怜的克劳斯王根本不知道艾兰是谁，于是非常果断地拒绝了协会的要求。其后果就是魔法协会联合弗兰德王国对克劳斯王国发分理处了制裁，罪名是包庇窝藏S级通缉犯，严重威胁大陆安全。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克劳斯尽全力抗争到底，常年与恶魔搏斗生存下来的克劳斯人有极强的战斗力，加上爱尔珊为他们设计的铭文道具，常规的魔法很难对这个寒冷的高原国家造成威胁。
来自于南方的魔法师们开始水土不服，为了尽快结束战斗，魔法协会批准使用限制级兵器天眼系统。战争，最终以克劳斯首都科瓦尔被一炮化作废墟而结束，至此，克劳斯和魔法协会，以及弗兰德王国结下了不解之仇。
克劳斯人在战后艰难重建自己的国家，为了不忘记仇恨，他们甚至在原科瓦尔城的废墟之中重建了王城新科瓦尔，由于爱尔珊的莫名失踪残留下来的半吊子铭文师们在反魔法的大环境中坚守极其受限的铭文领域。而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照着爱尔珊留下的图纸重建和复制铭文道具而已。
“她不是失踪，而是走了。”塔克凝视着修建在大坑正中央的无冕女神庙说道，“那一天，爱尔珊比较奇怪，她拜访了所有她认识的人，并交代了一些事。而我们，直到她彻底消失，才明白，那些谈话，其实是在告别。”
“如果你所说的赛加真有那么厉害，他们为什么要走？”菲莉丝纳闷了，看来，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从来不会见死不救。
“她大概不想暴露身份吧。”塔克说，“比起毫不相干的克劳斯，她应该有自己的追求。”
“可是她都走了，为什么你会留下？”菲莉丝感到奇怪，比起和克劳斯不相干的爱尔珊，来自弗兰德的塔克，更没有必要留在这吧？
塔克却沉默了，只是望着那不远处的神庙，门口，仍有不少人穿着装饰用的铭文师服装，前往祭拜。
半晌，塔克突然开口：“她拒绝带我走。”
菲莉丝抬头望着他：“爱尔珊让你留下？你不是已经认她做母亲了吗？她明知道留下有危险，为什么让你留下？”
“她让我离开这，却不让我跟她走……”
“结果，你也没有离开克劳斯……”菲莉丝陷入了思索之中，究竟是什么让爱尔珊放弃了好不容易拐到的儿子，独自离开，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带我去神庙逛逛吧。”菲莉丝讨好地望着塔克。
塔克扭过脸，避开她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神庙是战后重建的，没什么好看的……”
“总有些和无冕女神有关的东西吧？”菲莉丝不死心。
“一座女神像，依旧没有脸。”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要去看。”菲莉线固执地说，向女神庙走过去。
塔克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完全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对爱尔珊这么感兴趣，他只得跟上，当他们走到女神庙门前的大道上时，一个穿着黑色铭文套装的僧侣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知道你想看什么。”那人忽而开口，用极为和善温和的男声对菲莉丝说道。
菲莉丝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想看什么？说来听听。”
“但凡到这里祭拜者，多数是祈祷平安，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目的，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想看的，是无冕女神的脸……”
菲莉丝微微皱眉，望着这个用黑色的大兜帽罩住头脸的神秘僧侣：“你有什么要给我看？”
岂料，那僧侣却点了点头：“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东西要给你，你敢跟我来吗？”那人说着，转头便走。
居然有这种希奇事，无论是真是假，菲莉丝都不可能放过，她立即跟了上去。
塔克感到诡异，十八年了，这个地方他来过无数次，却从没有见过这般装束的僧侣，而且无冕女神庙是没有男性僧侣的，如此看来，一切便更加诡异了，然而明知这一点，他却没有叫住菲莉丝，反倒自己也追了上去。
直到此刻，塔克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告诉菲力这么多，他又为何会在这个王国呆了十几年，那是因为，在他内心，他一直期待着能够获得关于爱尔珊的信息，他一直在期待着爱尔珊的再次出现。
明知道她不会返回克劳斯，他却奢望着奇迹出现，这便是无法剪断的牵挂。
两个人尾随着那黑衣僧人拐到了女神庙的地下，连塔克都感到意外，他从来不知道这座庙宇还有这么隐秘的地方，而在地下的开阔地上，竟然残留着一小块建筑的废墟，依稀辨认，塔克却傻了眼了。
“科瓦尔国家图书馆？”
那僧侣回头，有些惊讶：“孩子，你认识这个地方？”
塔克的手微微哆嗦，他震惊地注视着熟悉的墙壁和石柱残骸，这里，便是爱尔珊在克劳斯任职期间住过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有残留的建筑保存下来。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整座城市都消失了，却有这么一小块地方残存了下来，那是因为，这里有最强大的魔法铭文。”僧人解释说。
“这里，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吗？”菲莉丝顿时来了兴趣。
“有一块被封印的石板，只有真正的铭文师才能开启。”僧人缓缓说道。
菲莉丝立即警觉起来了：“你知道我的事？”
“拯救了拉比城的铭文师菲力，你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科瓦尔的大小酒馆了。”僧人回答。
虽然知道“菲力”的事尽早会传扬出去，但事情传播得如此迅速，实在大出菲莉丝意料。菲莉丝挫败地望着塔克，想也知道，这必然是邓肯那个家伙四处宣扬的。
塔克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嘴角，邓肯的热情，有时候很难用常理来衡量，或者说，常年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恶魔猎人们都是极为放纵自己的。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天死去，所以，只要感到快乐，他们很乐于在酒桌和女人堆里口无遮拦的散布各种信息。
拉比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防御结界被近期非常活跃的新盟破坏，能够变为高级恶魔的合成兽批量出现，以及来自南方的，真正的铭文师，这几条里的任何一样，都是非常传奇的经历。
听到这番话，菲莉丝愈发感到压力，虽然她一直努力使自己的不要太引人注目，但是，多管闲事的性子，总会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克劳斯呆太久，只希望能尽快获得关于艾兰的信息。
“被封印的石板，能给我看看吗？”菲莉丝单刀直入地问。
“看来，您承认了您的身份，尊贵的铭文师。”僧人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
菲莉丝知道自己孤注一掷了，因为她在僧人的指示下，看到了隐藏在尘土之中不起眼的石碑，僧人启动了机关，石碑背后，一块石板被取了下来。僧人将石板放在地上，用衣袖轻轻掸净灰尘，塔克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
“是她的铭文。”塔克向来冰冷的眼眸中露出兴奋的光彩。
菲莉丝瞅了一眼，完全陌生的铭文，从未见过的字体，不要说大陆闻名的铭文师风格，石板上的图案，甚至和城市结界石上的铭文，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偏偏，塔克却一眼确定了石板出自爱尔珊之手。菲莉丝立即意识到，这个爱尔珊，是个善于改变绘图风格的铭文高手……
随着细细品读石板上的封印信息，菲莉丝更加意识到这件事不可妄为，因为石板上的封印，与弗兰德之书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赠予开户星门之人。”封印如是说。如果一切没有错，那么，菲莉丝很确定，自己只要触碰这块石板，便能开启封印，获得爱尔珊刻意留下来的东西，但同时，倘若在场有第二个人识得这个封印，她自己的身份，也就岌岌可危。
她到底该怎么做？
241去找她
弗兰德王国，冻石城堡之中，从台前走向幕后的怀尔特靠坐在舒服的雪貂皮大椅子上，珐琅恭敬地侍立在他近前。
“弗兰德学院的分析结果出来。”怀尔特说。
珐琅眼睛一亮：“找到菲莉丝了？”
怀尔特挥舞着手杖，在桌上的大陆地图上画了个圈：“按照学院空间法师们的计算，虽然无法追踪菲莉丝使用转移法阵移动的目的地，但是按照嫁祸法阵的规模，可以确定，她的目的地，应该在以威尔斯山脉为中心，半径八百千米的圆形区域内。”
珐琅凑过去一看，顿时皱起眉头：“这个圈覆盖了三个国家……”
怀尔特抬起头，淡笑着望着珐琅：“那么，依你看，她会在哪里？”
珐琅闻言，回答：“中立王国辛提斯是嫁祸法阵的所在，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欲望之土狄塞尔是黑暗联盟的地盘，鱼龙混杂，是通缉犯的首选之地，如果弗兰德王国介入，恐怕阻碍会比较大，至于云中之国克劳斯，由于十八年前的一战，他们对魔法协会怀有恨意，菲莉丝是个魔法师，在那边行动诸多不便……但是我认为，在克劳斯，她也更方便隐藏身份。”
怀尔特颇有兴趣的看着他：“回答的不错，不过，只有这些？”
珐琅不明所以望着他，怀尔特淡淡笑着，把一打材料扔到地图之上。珐琅一看，略有变色，那些，赫然是他与黑暗情报界商人的交易记录。
“这些……由于消息来源可疑，我是打算确认之后再给您过目的……”珐琅连忙说道。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怀尔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你想获得权利，应该明白，哪些人，是可以依赖的。”
珐琅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怀尔特却慢条斯理将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下一步的计划。”说着往他面前推了推。
给他的？珐琅猛然抬头，感激涕零望着怀尔特。
“好好干吧，年轻人。”怀尔特说。
珐琅怀揣着信封躬身退下，然后迫不及待拆开来，里面居然是威鲁士寄给怀尔特的一封信，菲莉丝可能的活动范围只是明里的分析结果，而这一份，才是威鲁士的推断。
在信中，威鲁士提到了重要的线索。
“那个女孩在追踪艾兰，她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十八年艾兰为躲避通缉隐藏的克劳斯王国。”信封里还有一份情报，居然与他购得的情报出自于同一个来源，因为每一份资料的角落里都有一个黑色六芒星印记。在这份情报里记录了发生在克劳斯王国贸易城市拉比的一场战斗。
拉比城防御结界被新盟破坏，高级恶魔攻入了城内，但最终，被猎人和军队击退，不过，一条关于南方来的铭文师的记录被画了个圈，并且威鲁士还在附近写了批注。
“袭击拉比城的‘高级恶魔’，按照描述，应该是十八年前失踪的弗莱雅，而能够逼退弗莱雅的人，在整个克劳斯都不可能存在，除非是真正的高级恶魔，比如菲莉丝的使魔……”
珐琅越看越心惊，透过这份资料，他很清楚，威鲁士又一次走在了他的前面，就如他推测菲莉丝在威尔斯山脉有一座炼金塔楼一样——为什么威鲁士会如此了解菲莉丝？实在令人费解！
而在这一系列情报的最后一页，却有另外一份记录，上面注明珐琅曾在同一处购买了另一份情报。
看到这寥寥几笔，珐琅只觉得背后生寒，威鲁士在调查菲莉丝的同时，也在防着他，并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怀尔特。
但是，联系到怀尔特将这封信交到他手上，珐琅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威鲁士对局势的掌握令怀尔特也感到紧张，因此为了均衡势力，怀尔特才会故意把这封信交给他……威鲁士这个精明的老头，有时候，太聪明也不见得是好事啊。
当夜，珐琅便整理行装，准备出发去克劳斯，因此，即使是和莎拉小姐的舞会也提前退场，莎拉察觉了异常，立即弃而不舍地追了上来，直接杀进了他的居所。
“你要出门？”宅子外忙碌的军队，屋子内一团凌乱，自然瞒不过莎拉。
珐琅点头，这个千金小姐虽然一直对自己有成见，但她也终于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与他亲近了起来，这就是女人，只要对她足够好，无论她是什么性格，最终都粘上他——珐琅愈发地有成就感。
面对莎拉的主动关心，珐琅无法拒绝：“是任务，要出远门。”他说。
莎拉东瞧瞧西看看，然后，抱上了他的脖子，两人的呼出的气息互相吹打着，一团灼热。
珐琅没有料到这突然亲近的举动，这一刻，已经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海，他努力压抑着，告诉自己，还不到时候。
“是父亲交给你的任务？这么紧急？今晚不能陪我？”莎拉用甜腻腻的语气问道。
珐琅略感意外，他#####也如此有好感了，这算是在约他么。
他很想答应她，可是联想到这次的任务，他最终只能咬牙：“很紧急的任务，今晚必须走，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亲爱的，最多三天，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莎拉闻言，咧嘴一笑，然后，一拳砸到他头上，同时挣开他，飞速退开，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她用魔杖不紧不慢敲着膝盖，笑道：“是有菲莉丝的消息了吧？还想瞒我？”
原来在耍他——珐琅捂着脑袋，这位小姐任性起来连她父亲都压不住她，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心眼，但是她并不笨，看来要真正攻克她也没那么容易。
“我没打算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而已，毕竟，这是男人的工作……”如果要获得自己所需的权力，莎拉的支持是必须的，珐琅的口气迅速软了下来。
莎拉立即兴奋起来，凑上来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是吧？”
珐琅连连点头：“那当然，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莎拉掩嘴偷笑：“那，带我去吧？”
珐琅吓得变色：“莎拉，你是千金之躯，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作为怀尔特家的独身女，我也应该为家族尽力，而且，我和菲莉丝有些交情，恐怕还能帮上忙呢。”
“这件事，侯爵大人不会同意的。”珐琅小心劝道，试图用怀尔特来压住她。
可惜，这位大小姐不吃这一套。
“少拿我父亲来压我。”莎拉噘着嘴说，“而且，我舍不得你走，我想陪你……你不想我陪你吗？”
珐琅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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