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恶魔大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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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有些明了了：“你想保护她？”

“是的，有人在找你，这件事绝不简单！”菲莉丝正色说，“如果我没认错，那个强制转移法阵应该出自莱撒多之手！”菲莉丝一边说，一边用手沾了牛奶在桌上画着图形。

“你不是想学吗，看好了……”她说着轻易再现了昨晚的红色法阵，之后用手指敲了敲几个字符和线条，“这几个字母的写法，还有线条拐弯的方式，就是莱撒多的个人习惯了。就像弗兰德法阵一样，莱撒多也有自己的绘图习惯。当然了，我也有我的习惯，至少，这家伙写阿尔法就和我的写法不同。”

阿尔法聚精会神地看着，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虽然被包裹在手套中，但是那个纹章和中心的阿尔法字母清晰的刻画在他的脑海中。不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彼此的法阵都在规则的束缚下有细微的不同，而这些不同将暴露出绘制者。

“当然啦，资深的铭文绘图师都有好几种可以变换的惯用字体，用来混淆调查者的视野，从而保护自己。不过很显然，莱撒多在制作这个声讯器的时候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菲莉丝补充，“这家伙，实在是太自信了！”

“被他知道了我，会很麻烦吗？”阿尔法问，隐瞒自己的身份，似乎是菲莉丝一直强调的问题。

菲莉丝忽然笑道：“被谁知道了都很麻烦，唯独他，一点都不麻烦！”

阿尔法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那家伙躲在暗处，咱们一再与他相遇，实在是运气好得可以！凭他的实力，交过一两次手，还想瞒得天衣无缝已经不可能了，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你的真实身份迟早会被他琢磨出来。”菲莉丝说。

“你说过，如果我的恶魔身份被人知道了，你会被全大陆通缉的，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生活。”阿尔法说。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喜欢安逸哇。”菲莉丝大笑，“不过莱撒多也是头号通缉犯，所以被他知道了没关系。而且，以他的性子，就算他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来头越大，他的嘴巴就越严！”

“听起来似乎不错。”

菲莉丝敲着盘子：“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他一下子知道的太多……”她说着突然紧盯着阿尔法，看得阿尔法莫名其妙。

“我擦过嘴了啊，没有沾到油哇。”阿尔法想起菲莉丝叮嘱的人类礼仪，无辜地辩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菲莉丝说。

阿尔法见她如此严肃，干脆老老实实在她身边坐下。

菲莉丝直直地注视着紧锁的楼道门，恨不得把那里看出一个洞来，却迟迟不开口。

“你想问什么？”阿尔法等不及地问。

菲莉丝慢吞吞启齿：“……如果莱撒多想要你做他的使魔，你会怎么选？”

“我是你的使魔啊，是你召唤我来的。”

“如果你想改签契约，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菲莉丝继续道，“事实上，昨天的强制传送，如果你想去，只要一个念头，传送就会成功了。抱歉，我没告诉你。”菲莉丝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发，天知道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她放任阿尔法在传送阵中而不解除法阵，实际上是在试探他。如果阿尔法不是一心想留在她身边，那么那个法阵完全有能力将他带走。但是在试探他的同时，她又害怕，如果阿尔法真的走了，她又会如何？她会去找莱撒多把人要回来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41二号贝塔

“我想和菲莉丝在一起。”阿尔法冷不丁地回答。

菲莉丝一愣，转头望着他。

“昨晚那个声讯器里面有声音，也许那是莱撒多的声音，他一直在劝我。”阿尔法说。

菲莉丝没有说话，她估计莱撒多会有这一手，但是她不敢想。

“可是我不喜欢他。”阿尔法说，“他不会教我魔法的，一定不会。”

菲莉丝无语：“你就因为这，所以没去？”

“菲莉丝不会让我去战斗的，是不是？”阿尔法定定看着菲莉丝说。

“一开始就没把你当战斗力，否则也不会去申请免战牌了。”菲莉丝把玩着阿尔法的助手证说，“但是我和你签的是仆从契约，如果我真的强迫你去战斗，你也无法拒绝我。”

阿尔法淡淡地笑着，看着菲莉丝，那一刻，菲莉丝突然觉得这个使魔有些高深莫测。

“你不会的。”他笃定地说，“我所知道的菲莉丝不会强迫我的。”

菲莉丝扶着额头，这家伙凭什么这么肯定啊，如此一来，如果自己哪天强迫他了，岂不是会有一种罪恶感？老天，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菲莉丝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尔法：“可是我会一直指使你打杂，堂堂一只高级恶魔，每天做饭洗衣打扫……我怎么觉得你乐在其中？”

阿尔法一成不变的微笑着：“我喜欢不需要战斗的生活。就这样和菲莉丝生活在一起，很好。”

菲莉丝受不了得站起来，端着盘子走向厨房，然后开始刷盘子，同时不断的自语：“很好……他居然说这样很好……天哪，我到底召了一只怎样的使魔啊！”

阿尔法诧异的看着长久不洗碗的菲莉丝自顾自的刷盘子，不禁低喃：“她看上去似乎很受打击……我的回答她不满意吗？人类，真不好伺候……”然后他舔了舔手指，看到了那两瓶高级治疗药水，顿时又来了兴致，乐呵呵的去阳台摆弄他的翡翠藤去了。

菲莉丝满脑子都在想和阿尔法的这一次对话，这似乎是他俩第一聊到契约的问题，而且还聊了这么久。这只恶魔在人类世界呆了快一个月了，已经能和她进行正常的沟通了，而他也开始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菲莉丝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他的回答真让她意外。

想来想去，自己居然把盘子刷完了，一眼看到油乎乎的平底锅，菲莉丝这才意识到这通常都是阿尔法的工作，那家伙忙什么去了？从窗口探出头，阳台上的翡翠藤被搬了下去，那小子果然又在摆弄他的宝贝植物。

菲莉丝不禁吐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索性把锅也刷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餐具厨具，颇有些成就感。偶尔做些家务，似乎也很放松呢，什么魔法啊，战斗啊，各种事都暂时抛之脑后了。阿尔法也在享受这种感觉吗？

这样的生活，跟着莱撒多是绝对不可能享受到的，这就是你拒绝他的理由吗？

菲莉丝望向窗外，无忧无虑的魔法学徒们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三五成群，沐浴着上午的灿烂阳光，在大路上走着，确实是一幅远离战斗喧嚣的景象……只是很可惜，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的虚像罢了。

菲莉丝叹了口气：“阿尔法，虽然你选择了我，但是你想要的生活，我是不可能满足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没这个打算……就算到时候你想离开，在我的目的达成之前，我也不会放你走的，绝对不会……”她说着，不由自主地低声补了句，“抱歉……”

阳台上，传来阿尔法的声音，很显然他正在兴奋中：“星落翡翠，星落翡翠……”他不住地念叨着，似乎在纠正自己的发音。

菲莉丝不禁笑起来，然后故意冲那边喊：“多浇点水！我们今天下午要离开这了！”

果不其然，那家伙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小跑般的脚步声从隔壁房间一路传过来，停在她身后。

“我们要出门？去哪？”

菲莉丝把刷好的盘子放回碗柜，回答：“去找贝塔。”

“贝塔？”阿尔法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我的第二只使魔。”菲莉丝说。

阿尔法奇怪地问：“你还有别的恶魔？呃，除了我和塞尔维斯？”

“塞尔维斯不是我的使魔，他不属于我，他是和我的母亲签订的契约，跟随我是契约的要求。”菲莉丝说，“我的使魔，至今为止只有你，不过很快便会有第二个了！”

菲莉丝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她的导师弗莲的名字：“今早刚收到的期末考试题目。今年的期末考试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与一只使魔签订终身契约，同时设计一个嫁祸法阵，放到演练场，连具体坐标都作了要求。唉，他们还真是揪着那嫁祸法阵不放松啊。然后第二部分是用召唤到的使魔进行对战。终身使魔和对战要求，这强迫每个人必须认真对待这次考试。考试的后三分之二会被淘汰无法升入二年级，前五名将成为学院五贤的亲传弟子，拥有进入摩崖山顶弗兰德国家炼金实验室的资格。我一定要进前五！所以这次一定要找一个强力战斗使魔！”

菲莉丝说着看了眼阿尔法：“你当然不在计划内了，首先跨位面召唤是禁止的，我无法解释你的出处；其次，我召唤你的目的是为了之前提到的那个任务，如果那个任务不完成，你是回不去的，强制遣回成本太高了，还是饶了我吧……这次要求必须召唤终身使魔，所以不能随便找个凑数，这类契约签了想提前解约是很麻烦的……不过，如果真能找到厉害的家伙倒是件好事情，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能保护你了，嘿嘿。”

42你不占地方

“保护我？”阿尔法指着自己问。

“是啊，你左手的纹章，还有银色的血，这都会暴露你的身份，不管你能不能打，你也没办法在人前出手吧？否则同样引人怀疑，所以你非常需要一个保镖！”菲莉丝认真地说。

“但是我记得教材上说，每一个召唤师的终身使魔是有限的？”阿尔法回忆着自己学到的空间魔法知识。

“是的，这个也被称为使魔栏位。虽然契约的力量可以用魔道具增幅，从而约束比召唤师强大的使魔，但是使魔栏位却是由召唤师本身的素质决定的，具体的决定条件现在仍是个谜。”菲莉丝说，“终身使魔会一直占据使魔栏位，直到召唤师死亡，所以终身契约是不能乱签的。但是临时使魔也会占据栏位，直到临时契约解除。所谓的使魔栏位也和使魔本身的属性有关，级别越高越占地方。像华瑞的蟑螂大军有几百只，可是合起来大概也就和那只司令黑杰斯共占了一个栏位而已。”

“那我算几个栏位？”阿尔法好奇地问。

菲莉丝慢吞吞伸出一只手来，握了个拳头。

阿尔法愣然。

“最初我和你签的是单任务临时契约，你这家伙非常占地方，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使魔栏位，事实上这也在我预料之中，毕竟是来自深渊的高级恶魔。但是后来我们在临时契约上硬生生加了个仆从契约，这是一种强制性的契约，主动权几乎在我手里，于是，你现在占据的栏位是——零！”

阿尔法看上去明显有些泄气。

“于是，我现在可以召唤新的使魔了，这样一来，你是高级恶魔的嫌疑再次被排除了！”菲莉丝兴奋地指着那封信，“看啊，弗莲老师还在问你的伤势，她在关心作为助手的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抓使魔呢。嘿嘿，果然，昨天那些药水的事她也知道。当她知道你健健康康地和我一起去完成考试题，一定会认为那些药水切实奏效了，这正好证明你是人类！你知道吗，这位大婶和卡提斯有一腿噢！”菲莉丝笑得很奸诈，还拿两只手指比划着，于是阿尔法大概明白了“有一腿”的意思。

菲莉丝突然抱住阿尔法的脖子，在他的脸颊印下热情一吻：“谢谢你，阿尔法！”

阿尔法摸着自己的脸，不明所以地看着菲莉丝，谢他干什么？

“谢谢你做我的使魔，真是帮大忙了！”菲莉丝乐呵呵地说，“稍微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出发，除了换洗衣服和武器，你再好好想想还要带什么，需要买的趁早说，晚了我可就不答应了。对了，所有的行李你自己扛……当然了，我的份也要拜托你了……唔，我可没欺负你，助手都是扛行李的，你要是不扛别人会怀疑的。”菲莉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都是直接交待的，现在居然还要多余地解释一下，果然，还是怕这小子有想法么？

阿尔法却兴奋地睁大了眼：“只要我扛得了，多少都行么？”

菲莉丝看着如此惊喜的阿尔法：“你想带多少啊！”她突然意识到，这家伙也许不像看上去那么弱，他可是藏着很多秘密的高级恶魔！

想到这一点，菲莉丝补充：“你只允许带一个人类能够携带的份量，超过太多会暴露的！”

“暴露”啊，这对他俩来说算是最严重的词汇了。阿尔法沮丧地应了声，一个人类的份量，还真没多少的，太变态的那类绝对不在考虑范围……

半天后；菲莉丝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让那家伙去准备行李啊！只因为他说喜欢做自己的使魔；于是心情大好便松了口；结果这家伙居然从马利马琪订了一箱猪脚；还带冷冻箱的！

“你疯了吗！”菲莉丝几乎咆哮。

“这是带轮子的冷冻箱；正常人类也可以扛的……”阿尔法无辜地说。

菲莉丝黑着脸：“正常人类会带这种东西去云雾山区吗！还有，我记得几天前刚给你买了一箱！”

“还剩两根了……”阿尔法委屈地对手指。

“我记得我并没有给你这么多零花钱！”

“他们说可以记账……”

“你！”菲莉丝一口气提起来，结果看到那家伙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的怒火又发不出来，然后终于耐着性子说，“我说，你就不能吃点别的吗？吐司什么的路上也可以买到啊？”

阿尔法小声嘟哝：“可是契约上写了……”

菲莉丝狠狠瞪着他：“你在威胁我！”

“菲莉丝……”阿尔法苦着脸呻吟。

哀求！这家伙居然用哀求的口吻跟她说话！

“噢雷欧神，给我一面墙吧，让我去撞！”菲莉丝背过身，以手扶额。为什么会有这种恶魔啊，他真的是高傲的高等恶魔么？可是她确实对这样的阿尔法没有抵抗力。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用猪脚来交换契约啊！

菲莉丝无可奈何地丢下话：“那你自己带好了，还有，以后不准记账，猪脚以外的费用从你的零花钱里扣，不够的先记着！比如说那个冷冻箱！”

“哦！”阿尔法爽快地答应。

“还有，我们这次出门要穿便装，你就穿那套皮装吧，把学徒法袍带着备用，武器什么的自己看着办，反正也不需要你参战，照顾好自己就好了。给你的翡翠藤多浇点水，我们三天后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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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启程云雾山

“谢谢你的药水，她的助手活蹦烂跳跟她一起出发了。”弗莲出现在卡提斯的试验室。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她再带回来一只强力使魔，那么说明她并没有拥有深渊恶魔，最后一点嫌疑也排除了。”卡提斯说。

“是啊，我也松了一口气。非战斗系的每一名学员都是国家的至宝！要知道，我们专业今年只有十名学生，而有望通过这次考试的仅有两名而已，她正是其中一。”弗莲说，“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才那么小就成了孤儿……”她说完，有些哀怨地看向卡提斯，似乎在责怪他铁石心肠。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来。”卡提斯冷淡地说。上次好奇阿尔法的身分的人也是她吧？口是心非的女人！

弗莲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笑得跟朵花似的灿烂：“呵呵，我来才不不是为这件事，是恩雅让我给你带个信，古鲁特的上古神剑还没有找到，你要是有消息给她捎个信。”

卡提斯面无表情：“那你也帮我传个话，弗兰德的遗产是学院机密，如果她想知道什么，让她自己来问我。”

弗莲笑眯眯拍了拍卡提斯的肩膀：“唉，你总是这么见外，这样是钓不到好女人的。”说着一转身，离开了。

漆黑的长发带着幽兰的发香从卡提斯面前拂过，卡提斯嗤之以鼻：“一天换一种香水，想钓男人？”

不料门外扑哧一声笑，传来弗莲的声音：“唉呀，你居然注意到了呢，我真开心，哈哈哈哈……”

卡提斯飞起一脚把门踹关上，头僵硬地转向窗户，略微调整了呼吸，然后目光穿过窗口，投向校门的方向。

“费尔利特，那女孩到哪了？”卡提斯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对着空气说。

“中央火车站。”有细碎的声音在他周围响起。

“有什么异常吗？”

“便装，现在因为特殊行李规格超标的问题和列车员争执。”

“特殊行李？”卡提斯顿时来了兴趣，“是什么！”

“一整箱马利马琪冷冻猪脚超值装，唔，上面写着新鲜出厂，保质期七天，买一箱送十根……”

卡提斯揉了揉柔眉心：“继续监视！”

中央火车站，位于弗兰德城中部，因为地处弗兰德首都交通要冲，是弗兰德王国最大的火车站。方圆一万平米的车站挤满了人，每天的人流量大概能抵得上一个中等城镇的人口。

因此，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每天需要应付各种人，各种突发事件，忙的是焦头烂额。偏偏这时候，有两个孩子硬是添乱。因为他们要求把一个一人高的冷冻箱放在乘客车厢，和人在一起。这是哪里来的孩子，不知道超过本人体重或身高的物品必须放到货物车厢么！

“你在歧视我的身高？”菲莉丝不满地说，“这一箱是食物，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放到你们货物车厢的东西还能给人吃嘛，那种遍布老鼠和有毒蘑菇的地方！”

“那么你以为你每天吃的蔬菜是怎么运进城里来的？”一个八字胡的乘务员拦在门后，不耐烦地说，“让你的监护人和我谈！或者你下车！”

菲莉丝唉声叹气下了车，看着守在行李旁边的阿尔法，苦着脸说：“不让运啊，不过说心里话，我也觉得这个太大了，如果硬塞进去，恐怕整个走道都被堵死了吧……”

阿尔法不发一言，只是不断地抚摸那个冷冻箱，那个恋恋不舍啊，一副箱在人在，箱子不上车我就不去的架势。

“哈，和我闹别扭？太小看我了！我既然答应让你带了，自然不会食言。”说着，她拉着阿尔法，带着那一大箱东西到了一个僻静无人处，然后打开材料袋，翻出来两张上好的犀牛皮。她用中级书写墨水在牛皮纸上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法阵，最后把其中一个塞到了行李中，另一个带在身上。

“这下满意了吧？”菲莉丝看着阿尔法。

“嗯！”阿尔法露出了然的表情，顿时开心起来。

唉，这家伙，只要搞定了他的猪脚，什么事情都好说，真是难以理解的恶魔。

菲莉丝叹口气，估摸着快开车了，于是重回列车，却看到车门口挡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那箱子的长和宽都超过了车门，完全不可能塞进去。箱子周围围着几个人，已经闹成了一片。

只见之前那个八字胡乘务员一边哆嗦着，一边低声下气地和箱子主人协商：“那个……您的行李明显超标啦，运不进去啊，您也看到啦，这车门……您要不要考虑下让人给您带回去啊，或者您考虑一下下一趟车，只需要申请个包厢，下一趟车一小时后就到啦。麻烦您可不可以不要站在车门啊，这样别人都上不去啦……”

菲莉丝探头望去，这才看到车门上站了个高大的人，他往那一站，连列车都矮了一截。他全身罩在漆黑的外袍中，头上戴着大兜帽，把整个头脸都包在里面。他露在外面的手上也带着漆黑的手套，倒有些像炼金手套，莫非是同行？看那乘务员对他的畏缩态度，只怕来头不小。

那黑衣人对行李的执著丝毫不亚于阿尔法，一副和行李共存亡的样子。只见他一只手紧紧扣着车门，一只手死死抓着箱子，这一人一箱就那么横在车门口，他进不去，想上车的人也上不去。

几个列车员站得远远的，在一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似乎都颇为难的样子。

有几个要上车的乘客实在等不及，钻出人群，想把那黑衣人推开，可是还没碰到他就一个个尖叫着逃跑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再没人敢靠近。旁观的列车员低语了几句，然后快步离开，应该是去联系防卫队了。

44竞争很激烈

菲莉丝认得黑衣人使用的魔法，那是一种精神系魔法，可以使人心生恐惧而丧失战斗力，很多人会看到生平最害怕的东西，严重的把人吓死都行。不过这个黑衣人似乎只是在警告。这类魔法通常被划归于黑暗魔法的范畴，但是由于弗兰德王国是各种魔法派系交汇的中立魔法国，因此只要没死人，法律是非常宽容的，这有利于各种魔法师的交流，也因此被另一块大陆的光明教会所不齿。

但无论如何，惹恼了一个精神魔法师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菲莉丝可不想因此耽误行程。

“我说，人家的行李，已经付过运输费了吧？”菲莉丝挤进去，指着行李上的收费标签说，“你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见了钱就收，现在又不给人运，难怪人家不放手呢！”

“小姑娘，这没你事，找你家家长去！”八字胡赶人。

“可是他不离开，我上不了车，误了我的车，算你的还是算我的？”菲莉丝理直气壮地说，“要我说，这东西真要运也不是不可以……”菲莉丝说着指了指列车顶。

“大叔，你同意吗？把你的东西放到车顶上，可能有点风吹日晒啦，不过总比上不了车强。”菲莉丝好心建议。

那人伸出头看了眼车顶，然后松开了抓着行李的手。

八字胡松了一口气，连忙和其他几人说：“赶紧给他搬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