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恶魔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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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卡提斯为什么会对一个魔法白痴一出手就是元素召唤啊！没救了，阿尔法这次没救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凤凰在墙里转了一圈却又飞了出来，掉头在卡提斯头顶盘旋了一圈，嘶鸣了一声，然后钻回了卡提斯的法杖里。

“失去目标？”卡提斯也颇为意外，正在奇怪间，突然他“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华瑞差点冲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卡提斯中招了？

失去了风系禁锢和火系灼烧，半人半蛇的怪物跌落在地上，浑身冒着青烟。

看到那家伙瘫在地上，也不知道烧死了没，华瑞选择了静观其变。

结果正如卡提斯所说，他没打算烧死它，那怪物蠕动了一下，竟然艰难地爬了起来。

“卡提斯，你的死期到了！”它喘着粗气，嘶哑地说着。人形的半身推动着蛇形的半身，蛇形的那一半举起了长达两米的巨大尾部，瞄准了卡提斯，一招下去就能把他戳成两段。

然而它却扑空了，它斩到的是坚硬的石壁，即便如此，石壁仍被它戳了个大洞。

华瑞施展了土墙术，把倒在地上的卡提斯顶了起来。

“好的，继续移动，你能行的……”华瑞的土墙开始生长，并绕到了他面前，又缓缓落下，把卡提斯放到他面前。

华瑞满头大汗，操纵土墙变形需要很高的元素操纵力，非常耗精神。他不敢靠近那个怪物，那家伙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毕竟以快速移动见长，华瑞作为一个魔法师，如果不能保持距离，那就是死。但是他急于确认卡提斯的状态，只能借助土墙。

但是他的算盘显然瞒不过那怪物。

“哼哼，小鬼，想救他？你做梦！”那怪物用手拖着自己蛇形的半身，用人的双脚一步步向他靠近，金色的兽瞳发出诡异的血光，看得华瑞直往后退。

“你！你别过来！”他拼了命的在自己和卡提斯身上套土盾术，这是一种抵抗物理攻击的防护魔法，但是对于能够一击打断石柱的怪物来说，不一定有效！

两人的土盾已经叠加了十层，到达了他的极限了，华瑞自然不愿坐以待毙，他同时一心二用，将另一只手按在地上，一块块土墙拔地而起，阻拦在那怪物身前，可是那家伙却只是挥拳一击便把土墙击碎了。

“怪物！怪物！”华瑞一边咒骂着，一边拉着卡提斯后撤，卡提斯还没死，他无法见死不救，眼看着那家伙已经逼近眼前，巨大的红色尾巴向他横扫过来。

华瑞只觉得头上一痛，失去了知觉。

巨蛇意外地“咦”了一声，看着地上躺着的华瑞，自己居然打空了。

“你运气倒好！”被吓晕了，结果躲过了自己的横扫吗？

巨蛇看着近在咫尺的卡提斯，那家伙就那么躺在地上，毫无躲避的可能，它狰狞地笑了。伴着剧烈的咳嗽，嘴角溢满了墨绿色的血液，它一边咽着血，一边扯着嘶哑的嗓子，疯狂地大吼：“哈哈哈哈，卡提斯，这次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它的尾巴扬起，尾部的赤红巨刺高高竖起，然后俯冲而下！

“嘶啦”；皮肉被划破的声音！

“咔嚓”，骨头被斩断的声音！

巨蛇看着自己眼前血肉飞溅。

卡提斯安然无恙，它的尾巴却被斩断了！

“谁！是谁！”巨蛇扯着嘶哑的喉咙疯狂大叫，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出来！混蛋！”他咒骂，可是没有持续多久，它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出声了——它的喉咙被人切开，一道血箭射向满是黑魔晶的天花板。它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挣了两下，不再动弹，而后，一分为二的身体现出了原形，是密布鳞片的人形头颅，和没有头的狭长蛇尾。

鲜血从断面和破开的喉咙涌出，流淌到地面的鲜红法阵中，法阵又开始发出蒙蒙的红光，地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漆黑的墙壁边上，凭空冒出来一个身影，手掌一翻，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他收在了掌心。他踉跄了两步，依靠着墙壁才稳住欲倒的身形，然后筋疲力尽地顺着墙壁滑坐到墙根，急剧地喘息着。

“阿尔法？阿尔法？”菲莉丝的呼唤越来越急促，然后她一眼看到了这边的情形。

她直接跳过巨蛇的尸体和昏迷的两人，飞落到阿尔法身边。

“阿尔法，你还好吗？”

阿尔法低着头，向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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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变形术

“发生了什么事？”菲莉丝焦急地问阿尔法。

阿尔法地喘息越来越剧烈。

菲莉丝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扶起他。

“我们先离开这！”菲莉丝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昏迷的人，紧锁着眉头，眼珠飞快地转动。

她迟疑地看了一眼几乎把全身重量放在自己身上的阿尔法，没有多说话，只是撕裂了一个五阶火球术卷轴，丢到那巨蛇的尸体上，可是烧了一会却没什么变化。她皱着眉头，咬咬牙，从自己的柳木法杖上掰下那枚红色火元素魔晶，投入到即将熄灭的火球中，同时快速念动了咒文，就在那一刻，火焰突然变成了浅蓝色，“熊”的一声将巨蛇的尸体包围，亮蓝色的大火腾起，烤得菲莉丝皮肤一阵灼热，鼻翼间已经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看到那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菲莉丝松了口气，把阿尔法背到背上，再次施展了风翔术，飞向这一层的边缘地带。

风翔术是很考验操作的魔法，菲莉丝带着一个完全没力气动弹的人很是吃力，而且她已经过长的使用风翔术，额上开始见汗。她一步不停的飞行，直到完全看不到法阵了，这才寻了个墙角，把阿尔法放下。

“怎么样，好点了吗？”菲莉丝担心地问。

阿尔法往墙壁蹭了蹭。

菲莉丝这才注意到，这家伙一直把手背在背后。

“怎么了？干吗藏在背后？”菲莉丝奇怪的看着他，伸手去夺他的手。

阿尔法紧紧捂着自己的屁股，后背死死抵着墙壁。

菲莉丝也不知道这家伙想隐藏什么，无视他的抵触情绪，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

和以前不一样，他的手变大了，学徒炼金手套残缺不全，长长的指甲戳破了手套暴露出来，看得菲莉丝一阵胆寒。那哪里是指甲，分明就是银色的长爪啊。一根根立在那里，仿佛刀刃一般，现在还是收缩的状态，要是伸出来，轻易就可以抓掉一块肉来！

“这是……”菲莉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突然看到什么白亮的东西从阿尔法背后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菲莉丝指着他背后，“难道是……尾巴？”

那是一根布满骨甲的长尾，有人的小臂粗细，接近末端的部分骨刺倒生，像一排利刃，可以轻易的划开皮肤，尾巴的末端是一个形似花苞的结构。

菲莉丝伸出手想把那东西抓过来，那尾巴却极为灵活地避开她。

“有毒。”阿尔法低声说。

话音刚落，只见银光一闪，那尾巴迅速甩过身后的墙壁，钉在地上，尖端的花骨朵结构钳住了一只蟑螂，咔嚓将它切成两段，伴随着一阵轻烟，蟑螂被腐蚀掉了。原来那个末端看上去无害的结构其实是是六瓣可以开合的骨刺。

菲莉丝吓得变了脸色，好厉害的毒，还好自己没碰。

“你这个样子……还有谁看到？”看到华瑞的蟑螂，菲莉丝突然想起来，在和自己碰面之前，他一直和华瑞在一起，而且倒在地上的人里面还有卡提斯，任何一个人看到了他的样子，他俩以后就准备逃亡吧。

“没了。”他小声说。

菲莉丝松了口气：“除了爪子，尾巴，还有什么？噢，耳朵也变长了啊，给我看看……”

她伸手将他的脸托起来，使他正对着自己。

阿尔法虽然没力气了，却很快地偏开了头。

果然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他躲得快，菲莉丝还是发现了。

碧蓝的瞳孔变成银色了，形状不再是圆形，而是狭长的橄榄形，像猫一样——是恶魔的兽瞳！

菲莉丝为这个发现意外不已，她没想到这个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使魔还会变身！

“你会改变外形？”菲莉丝问。阿尔法的变身没有元素魔法波动，绝对不是利用光学效应产生的伪像，是真正的改变形状，这种变化，称为变形术。

阿尔法沉默。

“还有什么没变的吗？”菲莉丝不死心地问。

“没了……”阿尔法回答得有气无力。

菲莉丝这才发现，这家伙一直紧抿着嘴唇，嘴角伸长的尖牙已经咬破了皮肤，渗出银色的血迹。

菲莉丝知道变形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的变形术是被高级封魔法阵强行解除的，也就是说，在他完全丧失体力之前，解除形变的过程会一直进行。如果想要看到他的原始外形，恐怕要等他抵抗不住法阵的威力，进入休眠状态吧，除非他愿意提前解除给她看。菲莉丝知道这不可能，阿尔法既然想隐藏，很可能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阿尔法靠着墙壁，懒得动弹。

菲莉丝看着这样的阿尔法，一阵心疼。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他的真面目，而现在是绝佳的机会，但是阿尔法好歹是自己的使魔，无论如何，菲莉丝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好奇心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菲莉丝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他会被迫休眠的，他们一定得出去！

这一层是封魔用的，和上一层一样，设置了空间封锁，传送卷轴无效。

菲莉丝打开自己的药品袋，取出剩余的魔龙胆汁，在地上画法阵。低级的传送卷轴无法使用，那么使用高级的材料绘制效力更强大的法阵会不会冲破这里的封锁呢？菲莉丝知道希望不大，看这里大手笔的魔晶就知道这里能量的级别。

但她必须一试。阿尔法的样子只要不离开这里肯定变不回去，为防止被外人看到，她只能一步传送回自己寝室。这里因为空间封锁和高能法阵的关系，传送魔法被扭曲的机率很高，她不能冒险把他送到更远却更安全的塔楼去。

画好了传送阵，她又在附近加绘了几个增幅阵，然后插入了三块黑色龙晶，这是她身上仅有的几块，更多的还在她的炼金塔楼里。

注入魔力，驱动，蓝色的电芒嘶嘶嘶闪过，很显然法阵启动了，但是却无法运转，光芒闪过一阵又黯淡了下去。

菲莉丝看了眼阿尔法，他靠坐在那里，除了微弱的呼吸，一动不动，紧锁的眉头沁满了汗珠。

“阿尔法，别睡，再坚持一下！”菲莉丝唤他。

阿尔法艰难地睁开眼睛，扯开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没睡……”他说完又疲倦地合上了眼，身体抱作一团。

28史黛拉

还能说话，菲莉丝松了口气，看样子阿尔法也撑不了多久了。菲莉丝擦了擦额上的汗，琢磨着更有效的方法，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刷刷刷开始改写法阵。她将主传送阵的目标换了个更近的目的地，又把增幅法阵调整了位置，让增幅的魔晶位点全部落在了地面的黑魔晶上。

“不好意思，借用了。”菲莉丝看着自己的成果，借用这里遍地都是的魔晶无非是一个好办法，只要她的法阵不会和魔晶里面的铭文冲突就好了。下水道外不让传，但如果他们不离开下水道，会不会可以钻空子呢。

菲莉丝长吸一口气，然后向法阵中注入了魔力，这一次，法阵的光芒比之前强烈了很多，然后写在阵中的文字开始变化起来。

“成了！”菲莉丝面露惊喜，赶紧把阿尔法扶起来，移动到法阵中央。

“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她说着撕裂了一个三阶狂风卷轴。

臭气熏天的下水道第二层，一个污泥堆被大风吹散，狂风之中，凭空冒出来菲莉丝和阿尔法。这里预留的法阵在空间错落的下水道迷宫发挥了坐标的作用。

菲莉丝给两人加持了漂浮术，他们轻盈地从水面掠过，移动到了墙边的石阶上。菲莉丝把阿尔法放下：“现在好些了吗？”

阿尔法睁开眼，看着她：“好多了。”身后银色一闪，尾巴已经消失不见。

“咦，去哪了？”菲莉丝好奇地问，伸着脑袋就要去他背后看。

“收起来了。”阿尔法说着扭了扭屁股，死死贴着墙壁。这家伙，似乎对自己的屁股颇有些保护意识。难道恶魔也有会怕羞？

“好了，知道了，裤子上面有一个洞，我不看就是了。”菲莉丝也没打算强迫他，“全部变回原状还要多久？”

“很快。”阿尔法的声音精神了很多。

“那就好，变回去了，我们就出去。”这里已经没有空间封锁，可以一步到位了。

菲莉丝的宿舍中，预先绘制的法阵发出蓝色的光辉，光芒闪过，两人出现在法阵中央。

菲莉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算回来了！”

阿尔法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身体一晃，没站稳，菲莉丝赶紧扶住他：“那个封魔法阵很厉害的，你还是休息下为妙。”

她把阿尔法放到椅子上，然后脱去了一身外袍，丢在一边：“哎，该死的下水道，熏了一晚上，臭死了！”她嫌恶的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然后哼着小曲说：“肚子饿了啊，说起来今天还没吃晚饭呢，阿尔法，你要吃什么？今晚我来做。”

阿尔法不客气地回答：“猪脚！”

“好，就知道是猪脚。”菲莉丝哼着歌走到厨房去了。

她一边准备食材，一边拿起了魔动声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讯器，是一种远距离传声装置，通过在成对的载体上绘制同调铭文来实现，可以将空气振动转换为元素波动，利用铭文传递到另一块。由于效果最好的载体是价格昂贵的秘银，而铭文的精细绘制也是高难度作业，所以这种声讯器是高端设备。菲莉丝这个声讯器是自制的，而且她还把好几个人的铭文画在了一块秘银上，用不同的魔力波动来激活，她自己给激活用的魔力种类和强度记录了编号，这就是和每一个人联系的号码。这样折腾出来的声讯器，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能用了。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菲莉丝现在兴致很高，一边煮晚餐，一边联系上一个朋友，那是她最亲密的姐姐，叫做史黛拉。菲莉丝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上了，史黛拉曾经跟她的母亲学过几个月的炼金术，那时候菲莉丝只有四岁，所以叫她史黛拉姐姐。那还是菲莉丝的母亲健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的事情，用兰薇花炼制恢复药水，是她母亲每天的工作。

“嗨，菲莉丝，好久不见！”

当话筒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菲莉丝不禁抹了抹眼角。

“嗨，史黛拉！你还好吗？告诉你噢，我有新发现了！”菲莉丝兴奋地说。

“真的真的？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史黛拉的声音也很激动。

“果然和你推测的一样，学院的下水道里有封印法阵！”

“噢噢？你看到了？是不是封印了很多深渊恶魔？”

菲莉丝把一个鸡蛋丢进锅里，“嘶啦”炸开了花。

“算是吧。”她说，“应该都在休眠中，而且学院的那些八阶魔导们恐怕都知道这件事。我怀疑传说中送回去的高级恶魔们，很可能都在那些法阵里。”

“嘿嘿，这不是好事情吗，你就不用到处找高级深渊恶魔了，那个魔法的封印有希望解除了！”史黛拉开心地说。

“是啊，一下子找到了这么多……”菲莉丝几乎又陷进回忆里。

“对了，上次告诉你的那个地方不错吧，有没有什么奇妙体验？”史黛拉突然想起什么。

“你说的幽暗沼泽啊，托你的福，我干掉了莱撒多的宝贝魔龙，这下算是结下梁子了。”菲莉丝叹气。

“咦咦，就这些？我听说你发动了位面召唤啊，门都开到弗兰德学院去了，真有你的，敢把嫁祸法阵丢在那的，你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说说吧，召唤来了什么好东西？”

29合成兽

菲莉丝瞟了一眼窝在椅子里等晚饭的阿尔法，欲言又止，最终笑道：“啥都没啊，我亏大了！”

“耶耶？不会吧？你不是说要召唤卡加索的么？”史黛拉难以置信的说，“难道召唤失败了？”

“我按照你提供给我的卡加索的第一次召唤记录画了那个召唤阵，结果一直等到门消失，什么都没出现。”菲莉丝叹气。

“怎么会这样呢？按照记录，卡加索一定不会拒绝啊……”史黛拉奇怪地说。

“可能那家伙不在家吧，或者已经死掉了，谁知道呢，那毕竟是一千年前的召唤记录啊，亏你神通广大搞得到。”菲莉丝说。

“唉，真是可惜……”对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资料倒没什么，不过是从黑市上意外得到的，现在谁敢做位面召唤啊，那种东西根本就没人要看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能够解开那个魔法的高级恶魔，估计你用得着，就帮你收了。可惜啊，没帮上忙呢。”

“别可惜了，现在不是又找到了很多只吗？”菲莉丝默默地对史黛拉说对不起，不能把她扯进自己的事里面来。如果卡提斯和她谈话时说的是真的，阿尔法一旦暴露，就会被当做S级高危恶魔进行通缉。

“对噢。”史黛拉的声音又兴奋了，“你说说，那封印阵是什么样子的，我去帮你搞资料！”

两个人就封印阵的构造又交流了半天，等菲莉丝做好晚餐出来时，发现阿尔法已经趴在椅子里睡着了。

他今天累坏了啊，平时似乎都不睡觉的样子。

菲莉丝轻手轻脚坐到一边，看着他毫无防备睡觉的样子，完全是人类的姿态，这个样子的阿尔法，任谁看见了也不会怀疑他是恶魔吧？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充分说明，他并非如塞尔维斯所说的是意外掉进传送阵的精灵或者人类，而是货真价实的恶魔，是具有拟人外形和不亚于人类智商的高级恶魔。因为侧着身子的关系，阿尔法屁股后面裤子的破洞露了出来，暗示着一切都切实发生过了，不是幻觉，更不是做梦。

菲莉丝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阿尔法的恶魔形态，银色的兽瞳和细长的尖耳，还有那恐怖的利爪和尾巴，那是多么可怕的武器啊！可以想象，深渊生存竞争的激烈程度！

但是现在的他，却像一只睡着的猫咪，安静而无害。

菲莉丝不打算叫醒他，把准备好的猪脚放在桌子上，她站起来，端着自己的培根鸡蛋走到阳台去了。

阿尔法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菲莉丝完全离开，然后闪电般伸出手，将猪脚抓过来，津津有味的啃起来。

听到饭厅的声音，菲莉丝会心一笑，但表情又渐渐转为严肃。

阿尔法还有很多事瞒着她，就如同躲着她吃猪脚一样。事实上，她有很多事想问，却难以启齿。

为什么卡提斯会在那一层，为什么他和华瑞都晕倒了，为什么那只死去的使魔虽然被烧的皮开肉绽，致命伤却是脖子上的被划开的动脉，整齐的伤口轻松的割开了它的咽喉，无视那奇厚无比的鳞甲防御，那种伤口不可能是卡提斯和华瑞造成的。还比如说为什么一阶的风刃可以把石柱切断得如此整齐……

也正是因为这一切为什么，所以她不惜使用自己最高级的火系魔晶，用温度媲美于八级火焰法术的灼烧烧掉了那条蛇的尸体，她要让卡提斯误认为是自己的火把它烧死的，她不能让一刀致命的伤口被人发现，无论那和阿尔法有没有关系。她不惜使用黑魔晶也要把阿尔法带出来，却故意将哈奇和华瑞留在了那里，她不能让他们看到阿尔法当时的样子……虽然后面几天，自己可能需要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跟那两个人解释，前提是，他们能够离开下水道。

想到这里，她再次拨通了史黛拉的号码：“史黛拉吗，我想起了点事情，帮我查一下。”

“又怎么了，菲莉丝？”

“是一只使魔，拥有人的头，但是长了黑鳞，身体是死亡蝰蛇，好像还会思考的样子，这是什么物种？”

“天哪，菲莉丝，你在哪里看到的？难道弗兰德学院有这种东西？他们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史黛拉难以置信的大喊。

“怎么了？”菲莉丝惊讶于她的激烈反应。

“那是合成兽。”史黛拉说，“用炼金术将不同的生物和恶魔融合在一起，互相弥补缺陷得到的合成使魔！你看到的很可能是把人形生物和死亡蝰蛇合成到一起的使魔！它将具备人形生物的智商和魔兽的攻击力！这种研究被用于人形生物上是被严令禁止的！虽然不像位面召唤那么严格，但是绝对可以被送上法庭判个终身监禁什么的！快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看到的！”

“还能在哪，当然是下水道啰。”菲莉丝对这个结果不算太惊讶，“那东西不是学院的，它身上有一个契约纹章，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属于黑暗魔法师莱撒多的。”

史黛拉也松了口气：“如果是他的话，就不稀奇了。”

“你倒是很纵容他啊。”菲莉丝笑道。

“哼，那家伙，什么违法来什么，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史黛拉说，紧接着，她又惊呼起来了，“难道你又干掉了他的合成兽！你完了！”

“得了吧，我哪来那么大本事，杀死它的是卡提斯。”菲莉丝说，“卡提斯在莱撒多手里吃了亏，现在算是还回去了吧，他俩算是扯平了。”

“没那么简单，依莱撒多睚眦必报的性格，你还是小心点，他迟早会找上学院的……不过，这倒是个重要的信息，莱撒多也在打下水道的主意啊……还有事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