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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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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席话,说得霍碧汀一时有些怔住。
  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萧战庭有过结发之妻,也知道他当年丧妻之痛,可是她总以为时候长了,那些早已经过去。后来萧战庭因天子猜忌赐婚,不得不接下圣旨迎娶公主,她也明白萧战庭必然不是真心要娶的,不会对那宝仪公主上心。
  她甚至总觉得,自己在萧战庭那里,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现在萧杏花一席话,却是句句都在敲打她提醒她,告诉她,自己在萧战庭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
  或许是个共患难的好友,或许是个同进退的同袍,可是若论起男女之情来,却未必有吧。
  但凡他心里有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他何曾有过半点表示?
  
  送走了这一干人等,萧杏花回想起那霍碧汀,不免又是得意,又是摇头叹息,又是颇有几分怜惜,最后长叹一声;“这世上人儿,若说过得好不好,还真不是以富贵来论呢!”
  正叹着呢,恰看到旁边那个黑着脸的萧战庭,想起之前为了佩珩的婚事而吵架的事,她顿时收了脸上神情,站在那里,板起脸来道:“你个老贼囚子,根本不把我女儿的事当回事,她既相中了那家的后生,便是等一等怎么了,你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萧战庭看她变脸跟变戏法一样,刚才还又笑又叹,如今便仿佛毒刀子剜人,当下也是无奈,板着脸看她。
  萧杏花见他瞪着自己,自然也不示弱,回瞪。
  他低下头,她仰着脸,四目相对,两个人瞪了对方良久。
  萧杏花不甘示弱地瞪着萧战庭,想起刚才鸡飞狗跳打架被人看到的一幕,又觉得丢脸,哼了声道:“还要继续吵吗?”
  “随便你。”
  “那我要继续吵!”
  萧战庭看着她那嚣张的气焰,嘴角忍不住抽动。
  萧杏花张张嘴,想继续和他吵架,可是想了想,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吵的。
  什么玉儿哥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是生是死的,鬼知道呢!两个人犯得着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吵架吗?至于什么出去偷汉子,也真是一气之下什么都说,可不把这小心眼的萧铁蛋给气个半死?
  他那芝麻绿豆大的心眼,过了这么多年,可真真是不带变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些想笑,想着这男人再是高官厚禄位高权重,也改不了当年大转子村那乡下汉子的本性,和自己吵架吵得那么粗俗,还被他那同僚全都听到了,这下子,以后在朝堂上可怎么混啊!丢人丢到家了!
  正这么想着,一抬头,恰好看到萧战庭唇角也有些抽动,显然也是在忍着笑。


第35章 
  这下子,她终于绷不住,竟是开怀笑起来。
  “你个贼囚子,不想着好生操心佩珩的婚事,反而和我乱吵,有没有良心!吵得人尽皆知,真是丢人!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很乐呵,想着萧战庭啊萧战庭啊,瞧你以后怎么还能装成威风凛凛的样儿,还有那柴大管家,以后见了你估计脑中就蹦出你骂我的那些粗话儿来!
  萧战庭听了,越发无奈,深邃的眸子中含着笑意:“反正都丢人了,不在乎丢到哪里去。”
  萧杏花闻言,别他一眼:“咱还能要脸不?”
  萧战庭故意道;“怎么不要?他们三个,还有柴管家,谁敢传出去,以后我就翻脸不认人。”
  萧杏花闻言,不由“噗”地再次笑起来。
  萧战庭低首凝着她,却是想起之前的事儿来,当下收了笑:“杏花,佩珩的事,我命人过去查查吧。看看那户人家和那后生品行如何,到时候再做定夺。”
  萧杏花听了这个自然满意,不过却故意道:“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又愿意看看了?”
  萧战庭望着她故意板起来的脸,挑眉摇头道:“罢了,你可见好就收吧。和我闹腾这么一番,不就是让我答应这门婚事。也是你太宠她,竟然允了这等离经叛道的事。虽说女儿家合该宠着,可是到底婚姻大事,做父母的总该帮她把关。”
  他这么一说,何尝不是说到她的心里去了。
  当下琢磨一番这件事,也是满腹惆怅:“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平日里操劳生计,不曾上心,竟然让她一个姑娘家跟着她嫂子去霍家院子里送针线活。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什么霍家的六少爷。她小小年纪,倒是个有主见的,闷不吭声地把这终身自己给定了。如果不是忽然来燕京城,怕是赶明儿霍家上门提亲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萧战庭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小姑娘家的,不懂事,哥哥又是走街串巷的,一下子见了深宅大院里养着的少爷,难免看花了眼,再被人甜言蜜语说几句,鬼迷了心窍也是有的。不过之前你们身在市井,他家既然也愿意提亲,看起来好歹不是势力之家,等回头探明他家底细,再做定夺。”
  萧战庭的这一番话,让萧杏花是分外满意。男人家想事情到底周全,他派人去查那人底细,查清楚了自己也放心。当下看了看他皱眉沉思的样子,想着他这当爹的也算是疼女儿,知道为女儿打算。
  一时想想自己过去那些年,为了孩子操碎了心,也没人能商量。虽说有个罗六从旁帮衬,可到底孩子不是人家的血脉,还是隔了那么一层。
  现在他还活着,便是没有这泼天富贵,凡事夫妻两人吵吵架,再商量一番,到底是比一个人强。
  萧杏花心里想着这个,再看萧战庭,却见他高高大大地站在自己身旁,虽肃着个脸,乍看太过冷硬,可是仔细一看,那轮廓那眉眼,依然是那般熟悉呢,只除了多出许多风霜许多威严,和多年前并无两样。
  这些年,在她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的时候,午夜梦回,她会想起他,一想就难受得心口都疼。辗转反侧半响,最后骂一句,这个死鬼,连托个梦都不曾,可真真是狠心。
  现在好了,他还活着。
  以后子女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他商量。他再是不尽如人意,也比外人强一百倍一千倍。
  有他,真好。
  萧杏花正想着,却听到萧战庭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怎么了,傻了?”
  她猛地一抬头,只见萧战庭正关切地低头凝视着她。
  “好好的,怎么哭了?”他抬起手,用带着薄茧子的大手轻轻擦过她的眼角,为她拂去一点泪痕。
  萧杏花看到他手指的湿润,这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好笑,不由噗嗤一声:“我说是风吹了眼睛,你信不?”
  “不信。”
  “那还问什么!”
  萧战庭看着她那模样,笑得眉眼舒展,又带着些许嗔怪,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胸口便泛起阵阵柔意,倒觉得恨不得想尽办法让她喜欢才好呢。想起刚才两个人吵架的那些话,不免叹了口气,柔声道:“以后便是和我吵,好歹别说那些偷汉子的话,倒是让我心里难受呢。”
  萧杏花听这男人这么说,不免睫毛颤了颤,抬眼再看过去,只见他刚硬的脸庞都透着温柔和无奈,一时也不免心酸,想着曾经那样霸道的个铁蛋哥哥,如今竟用这么软的语气,半求着她让她别说那些话……这么一想,心口竟觉得发堵。
  十五年过去了,她变了,他未尝没变呢。她是被磋磨去了女孩儿的娇气和羞涩,他则是没了少年时傲气和倔强。
  “你只说我心里有盘算,只是那日我见了你威风凛凛的模样,再和以前不一样,难道我心里就没个嘀咕?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娇嫩的公主呢,人家哪里是我能比的?”
  “你,你竟说这种话,我便是再变,你以为就不是你的铁蛋哥哥了吗?在你心里,觉得我以前拼死往上爬,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简单一句而已,她忽然一下子鼻子里就发酸了。
  低下头,忽然摁了摁鼻子,带着酸溜溜的哭腔说:“是了,你这人倒是好,没变,还是我铁蛋哥哥呢!”
  “哎——”他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她:“杏花儿,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知道你吃了许多苦头,满心想着让你能过好日子呢。我想着,凡事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知道,你一挑,我愣是没压住心里那火。”
  “你还提,本来好好的,是你提什么彭玉的!我和那彭玉有什么干系,你就知道冤屈我!”
  萧战庭听说这话,默了下,还是道:“是了,以后不提就是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其实他这话里有话,只是萧杏花此时满心委屈呢,倒是没听出来,靠在他怀里,低声埋怨说:“还有你攥人家手腕子,你那手劲,你又不是不知道,疼着呢。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便是上了天入了地,你也是往日那糙汉子,根本不知道疼惜人!”
  萧战庭听说这个,也是想起她本来跟自己吵得劲儿劲儿的,正欢实,自己一攥住她,她哇的就哭出来了,可见是疼极了的。当下便抬起那手腕子去看,果然见上面一道红痕,竟要现出淤血来。
  一时不免心疼,摸着那手腕道:“倒是我手底下没轻没重的。”
  萧杏花别他一眼:“其实我也不是往日娇滴滴的杏花妹妹了,伤到一点也没什么,算什么委屈呢!只是恨你这人,万年不知道体贴人心罢了!”
  萧战庭听她如此说,倒是愣住,半响才道:“你原说的是,是我做得不好。”
  萧杏花听了,赶紧得寸进尺:“知道不好,那以后就改着点呗!”
  萧战庭被她话头截得死死的,只好道:“那你要我怎么改?”
  萧杏花心里得意,故意道:“这个都是没想,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萧杏花把那镇国侯爷好一番拿捏,真是拿在手心里搓圆揉扁地一通,之后便满意地回到后院。
  她先和佩珩说起了萧战庭的安排,佩珩自然惊喜连连,又是羞涩无比:“他那人是极好的,原也不怕爹派人去查。”
  萧杏花见她这样,替女儿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起来。这女儿一门心思算是扑到了那霍家后生身上了,若是萧战庭一番查探后发现那霍家后生人不错,倒也罢了,就怕那霍家后生不靠谱,那就是辜负了自己女儿一片心。
  做母亲的,总是不想女儿为了这种事伤心,把婚期也平白耽搁进来了。
  不过此时想这些也为时过早,只盼着一切顺遂了。
  陪着佩珩说了一番话,恰好嬷嬷送过来银耳燕窝羹。这都是特意让佩珩每日都要用的,滋阴养颜,对女人是再好没有了。
  “这个每日都要吃,以前我在人家王员外家里做工,看到那当家太太每日都要吃,说这个吃一餐就要几两银子呢。”
  “这么贵?”佩珩端着小盏正要吃,听说这个,有点舍不得咽不下去了:“娘,这么好的东西,我先不吃了,给你吃吧。”
  萧杏花听了,心里自然受用,噗嗤一笑:“你这孩子,不过是点子燕窝,当得什么要紧,你当我不吃啊?我让人每日都熬煮了,给我自己,你,还有你两个嫂子都分别送过去呢。”
  她这些日子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银耳燕窝枸杞子,每日都让厨房里炖得好好地奉上来。还有上上等的雪花膏,全都用上了,不说脸上手上,就是身上都要涂抹涂抹。
  佩珩看看那燕窝羹,还是有些舍不得:“咱们以前做工,不知道要熬多少晚上才能挣一两银子,现在这么一小碗,几口吃下去,就是几两银子的耗费,我可真舍不得呢。”
  萧杏花见女儿这般,心里不由暗叹,想着若是嫁给那霍家后生,或许也是好事。女儿自小养在市井胡同里,穷惯了,侯门闺秀的做派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养出来的。若是嫁给燕京城里的权贵,还不是让人小看了下,反倒于她不好。
  “傻丫头子,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你爹的库房里不知道多少银子呢,就算你日日吃天天吃,吃个十八上辈子也吃不完,用不着俭省这点东西。再说了,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们这辈子享受不完,死了也带不走的。你赶紧趁热喝了,等会子凉了就不好了。”
  佩珩听着母亲这么说,颇觉得有道理,捧起碗来,珍惜地将那燕窝羹喝下了。
  喝完后,她依然心有疑惑:“娘,我其实不明白,如今就算是咱们进了这深宅大院,可是我们不能继续过以前的日子吗?以前晚上的时候,你带着我和嫂嫂做针线活,我们熬到很晚,可是一家子有说有笑的,那样子多好啊。现在咱们一人住一个大院子,身边都是嬷嬷丫头的,我有时候都觉得闷得慌。”
  萧杏花苦笑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鬓发。佩珩长得像她,秀气好看,以前就总有人说佩珩不像是小户人家出身,她还感叹自己女儿命苦,分明是大小姐的样貌,却生在这贫苦人家。
  现在倒好,一下子麻雀变凤凰了,只是不适应罢了。
  想想也是,这侯门大小姐的气派,也不是一天养成的,总得慢慢来,拿那金山银山地堆着,奴仆成群地伺候着,让她明白,她就是过这种日子的人,让她知道,她已经是这人上人,再和以前不同了。
  “傻瓜,在这侯府里,每个人住一个大院子,才显得气派,哪有一家子都挤在一处的。所谓的深宅大院,原本如此。若是真觉得闷得慌,就多走动,去你嫂嫂那里说说话,每日里多读点书,赶明儿再出去结识几个闺中好友,自然就热闹起来了。你现在觉得不喜欢,那还是初来乍到不适应呢。”
  佩珩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一时想起今日读的书,不免有些兴奋:“娘,今日先生教我们认字,我看一遍就记得了。你瞧,这是我写出来的字。”
  说着,她兴致勃勃地取出来一张细心叠好的宣纸。
  打开来后,萧杏花便看到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刚学写字的人勉强写下的。
  “娘,这是我的名字呢,萧—佩—珩。”
  萧杏花取过来,仔细看了一番:“我瞧着,果然是那三个字呢。”
  当初请教书先生给佩珩取的名字,记在了一个纸上,她仔细包起来放到了褥子底下,想着以后等佩珩懂事了便教她认这几个字。
  家里穷苦,根本不能教她个姑娘家识字,可是好歹应该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写。
  谁知道后来家里遭了灾,又是老又是小的,匆忙之中不知道落下多少东西,那个名字也就压褥子底下没带来。
  再后来到了白湾子村,生计所迫,再也没想起教她识几个字。
  不曾想,如今她倒开始认字了,虽说写得还不好,可是这也真不容易了呢!她越看越喜欢,不免有些感动,再看看眼里充满期待的女儿,她便拉着女儿道。
  “佩珩,坐下,我给你说。”她有些语重心长。
  “娘,怎么了?”萧佩珩见娘一脸郑重,连忙靠近了,乖巧地坐在那里,认真听着娘说话。
  “娘给你说过,娘小时候也住在大院子里,身边也有嬷嬷丫鬟的,甚至还学过字呢。”那些大宅院里人来人往的影子,还有那有着刀子一般树叶的大树,曾经在幼时的她脑中格外清晰,可是随着这春夏秋冬日出日落,随着这永无止日的操劳煎熬,曾经鲜明的记忆变得模糊,模糊到甚至她会以为,一切都是小时候的她做过的梦罢了。
  而那所谓的曾经的家,里面有哪些人,她是再也记不起来了。
  “是,娘你说过的。”
  偶尔晚上母女两人躺在炕上睡不着,便闲话家长,娘就会说些她小时候的事,絮叨絮叨,她就会在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中睡去了。
  “小时候的事,其实娘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娘总觉得,姑娘家还是要爱惜自己,像男人一样识字,会读书。读了书,才能有见识。”
  “有了见识呢?”萧佩珩还是不明白。
  “有了见识,男人就不会瞧不起你。”萧杏花其实也说不明白,有了见识要如何,可是她觉得,如果她像宝仪公主和宁祥郡主那般,或许别人看她的时候,目光不会那么异样,总带着些瞧不起。如果她像晋江侯那样有地位和本领,也就不需要连个模样俊俏的丫头都防备着了。
  “这世上女子,生来命就不同,有人早早地嫁了男人,生子养娃伺候公婆,围着灶台转,一辈子连去个镇上都没几次;而有些呢,却读书识字,美奴成群,这辈子可以和男人一般,去谈经论道,去说说朝政大事,甚至还能封侯拜将。”
  “是了,娘,那位晋江侯可不就是吗?我瞧着人家,明明是个女子,竟和爹一样同上朝堂,可真是厉害得紧呢!”
  “对,晋江侯吧,虽说我瞧着她有些瞄上你爹,但是咱得知道,人家还是有本事的女人。有本事的女人,便是不嫁男人,这辈子也不愁的。娘倒不是说让你做晋江侯那样的女人,但是好歹也该读书识字,开阔眼界,再不能像往日小门小户的丫头,只知道低头纳鞋底子呢!”
  萧佩珩这些日子,认了有钱爹,住到了侯府里,周围和以前大不同,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明白,如今听了自己娘这一席话,低着头,却是若有所思,不免更有一番体会。
  而萧杏花,倒是想起许多事来,心中竟平添几分惆怅。
  母女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心事,却就在这时,听得外面的动静,有人道:“我早说娘会在这边,果然是的!”
  小剧场:
  欢乐小剧场
  猴府管家很郁闷,堂堂镇国猴府成了菜市场,猴爷和夫人每天都吵架打架
  第一天
  猴爷:你个萧杏花,老子今天非草死你不可!
  杏花:草啊,草不死我明天就偷野汉子
  半个时辰后猴爷浑身抓痕拎着裤子跑出书房
  第二天:
  杏花:萧铁蛋,老娘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猴爷:干!你直管扒,你那小身板
  半个时辰后杏花满口泡沫吐个不停
  第三天:
  猴爷:娘的烂杏花,俺今天弄蔫你!
  杏花:切,你那金针菇也行
  半个时辰后,猴爷闭眼昏睡


第36章 
  萧杏花和萧佩珩转首看过去,却不是别个,正是梦巧儿。
  这次几位侯爷过来做客,虽不过是几盏茶功夫,可是消息自然传到了儿媳妇耳中,于是梦巧儿便拉着秀梅说过来看看。
  “你这鬼机灵的,我来佩珩这里说会子话,怎么你转眼就过来了。”
  “娘,我这不是操心着你的事吗?”梦巧性情泼辣,嘴也甜,什么都敢说的。
  “呸,你这油嘴滑舌的,我有什么要你操心的!”萧杏花笑骂一声。
  “娘,我听说咱们府里来了几位侯爷,其中有一个还是什么女侯爷女将军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着,我瞧着啊,又是一个相中了你爹的,嘴上不说,那眼睛一个劲地盯着你爹打转呢!”面对亲亲的儿媳妇,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女侯爷是个老实性子,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瞧着,这女将军看男人,看一辈子也白搭!”
  “哎呀我的娘啊,咱爹也太不安生了,怎么前面一个宝仪公主,后面一个宁祥郡主,如今却又蹦出来一个女将军!”
  “可不是么,就没个省心的时候!”这侯门夫人,特别是一个善妒的侯门夫人,可真真不好当呢。
  “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好歹说说啊!那女侯爷是什么人,性情如何,相貌如何,你看爹对她可是有意?”
  “谁知道呢,你爹那人,你们也看出来了,他就是个心里有事也不会露出来的,少言寡语的,鬼知道他是不是惦记着那什么女将军!”
  “娘,你快细说说吧。”萧佩珩听着,也有点替娘担心,连忙催促道。
  于是娘四个,便坐在那里,开始说起这事来,萧杏花把那霍碧汀的种种言行都一一道出来。
  “我呸!这还是女将军的,可真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贱人!便是这些年出门在外打仗,她和咱爹相熟,那也是同袍之义,她怎么好意思在娘面前说和咱爹彼此相熟!”
  “大嫂说得是呢,便是真得相熟,到底是男女有别,也合该避讳的,更何况是在咱娘面前,依我瞧,她虽是个女侯爷,可到底是失了分寸。”秀梅说话文气,不过也赞同大嫂梦巧的看法。
  “不过呢,娘你也不用担心,依我看哪,这女人和我爹相识多年,我爹肯定也没对她有过那意思。既然这么多年我爹都没那意思,也不至于您老人家出现了,他就有那意思了。所以这个什么女侯爷,根本不足为惧!”
  “哎——”萧杏花叹了口气:“你说得倒是在理,只是我瞧着,你爹身边这左一个右一个的,还不知道后面多少公主郡主侯爷的呢,可真真是累人!”
  “噗,娘,你怕什么,有我们呢。下次哪个小贱人再敢觊觎爹,咱也不用着急,就怕她请到咱们府上来,我苏梦巧自然有一百种法子让她们从此不敢踏进咱镇国侯府的大门!”梦巧笑得一脸坏:“娘,昨日我听王嬷嬷说了一些侯门深宅的事儿,这深宅里的女人啊,都跟斗鸡眼似的,有的是心眼和手段。咱也不用学多了,就使出个一招半式的,看这些女人还敢不敢犯贱!”
  秀梅从旁听得皱眉,不敢苟同地道:“大嫂,看你说得,怪吓人的。仔细教坏了佩珩,她还小着呢。”
  梦巧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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