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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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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让她坐,她就厚着脸皮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大腿上了。
“杏花?”他有些意外,其实他是想起身给她拿一把椅子过来,好生教她认字。
他想让她过她原本就该过的日子,有人伺候,会读书识字。
“铁蛋哥哥,你不是说要教我认字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满怀期待的样子。
“是。来,我先教你写名字。”他看着她那懵懂的眼神,越发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胸口那里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不过他勉强按捺下来,低沉沙哑地这么说道。
“铁蛋哥哥最好了!”她轻笑了声,笑得软绵绵的。
萧战庭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拿起笔来,开始教她写字。
“这样,手这么用力,记得要拐一下……不对,不是这样……”他温烫的鼻息就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发痒。
她眨眨眼,故意捣乱:“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嘴里这么说的时候,她还故意扭动了屁股。
她是娇小的女人,腰细,而他是健壮的男人,体健,她的腰比他的大腿还细。她劳作多年,屁股格外挺翘结实。她的屁股就搁在他的大腿上,她扭来扭去的轻荡,像个小孩儿荡秋千,难免就碰到了不该碰的。
满意地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粗重起来,她心中得意暗笑。
萧铁蛋啊萧铁蛋啊,这下子让你知道老娘的手段。
这么想着,她又故意抬起手来,于是手肘子就恰好碰过了他的胸膛。
他现在的胸膛又硬又烫的,隔着夏日里软薄的绸布,她都能感觉到上面的贲发和渴望。
萧杏花这下子心里乐开了花。
逃不掉了吧?果然这药是管用的,任凭你是铁打的人儿,也经受不起老娘的手段啊!
“杏花,好好写字!”他沉声威吓道,显见的是非常不满。
“我这不是认真写着呢嘛!”她故意软绵绵地抗议,同时斜眼瞅他。
她那声音,柔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说话声音好听,以前他就爱听,有时候夜晚里,他会故意咬她的小尖尖,听她压抑而娇嫩嫩地叫给自己听。
现在多年过去,昔日娇嫩的女孩儿声音成熟起来,却也添了妩媚,听着就勾得人心神动荡。
“杏花,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可怜的萧战庭,缓慢地放下了笔,盯着坐在自己怀里的萧杏花,压抑而无奈地这么问道。
“没怎么,就是想和铁蛋哥哥说说话啊。”萧杏花咬着唇,睁着眼儿,无辜又期盼地望着他。
“你——”萧战庭倒吸了口凉气。
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能看出来。
问题是,她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铁蛋哥哥……这些年,你,你可想过我?”萧杏花见他扭脸根本不看自己,唯恐到嘴的鸭子飞了,干脆使出手段,抬起手来搂着他的脖子。
纤细到略显羸弱的胳膊就环绕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也顺势犹如藤蔓一般攀附在男人胸膛上。
扬起脸,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想过我吗?”
“想。”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字。
“怎么想啊,都什么时候想啊?”她妩媚地笑笑,继续追问。
“你——”他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跑过来抱自己,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施展出这般手段,可是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是真得忍不住了。
“反正你要告诉我,你怎么想我啊!说说啊!”
“我也不知道。”萧战庭浑身硬得像块石头,粗声这么说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难不成说你其实根本没想我?说来也是呢,你身边可是有个又能干又会打仗又能当侯爷的晋江侯呢,孤男寡女的,都一起在军营里是吧?平时都做什么了?”萧杏花故意这么问道。
“别乱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女人的!”开始的时候,真以为是男人。后来真相揭晓,他才发现平时她就露出了一些马脚,只是自己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妻儿,根本没去想过。
“知道是女人后,是不是觉得你们真是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胡说八道!”
“好好地说话你生什么气,你不说你怎么想我,那我可不就觉得你只和人家一起卿卿我我,根本想不起来想我呗。”萧杏花在不讲理的时候,可以说把不讲理这件事发挥到了极致。
萧战庭不言语,沉默。
萧杏花低哼一声,别过脸去,咬着唇,很很很不高兴。
原本的灯火不知道怎么了,轻轻发出一声噼啪的声音,炸出来一个烛花,之后便熄灭了。
书房里顿时一片黑暗。
月光照进来,清风轻轻地吹起,周围很是安静,在这一片黑暗中,她能听到他浓灼的呼吸声,一下下的。
身子底下的胸膛缓慢而大幅度地起伏着。
他在压下他的渴望,萧杏花清楚地知道这件事。
药性发作了。
“杏花儿,我当然想你。”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语音中饱含着沉重和无奈:“忙了一天,别人都睡了,我钻出军营外面,看着天上的星星,就想你是不是在院子里喂鸡劈柴呢,想着咱家的牛蛋狗蛋是不是哭闹着给你惹麻烦了。”
“我累极了,躺在行军床上,也想起,想你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也想我?想着家里添了两张嘴,口粮够不够吃,你晚上睡着的时候是饿着还是饱着。”
“铁蛋哥哥……”她原本勾搭的心思慢慢消失了,唇边妩媚的笑也凝固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
就着月光看她晶莹含水的杏眼儿。
“刚参军那会儿,军中吃的是杂粮大饼子,每个人分老大一块,管饱。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不舍得都吃光了。总想着留一些,回家给你尝尝。”
只是今日留了明日留了,最后留了许多半张的饼,却没盼到回去家乡的那一天。
他所在的那个队伍开往了遥远的北方边疆,驻扎在那里好几年。
时候一长,这个留杂粮饼的习惯也就慢慢消失了。
因为好多杂粮饼,都慢慢地变嗖了。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拿回去给她尝。
那个曾经熟悉的大转子村,距离他竟已是千山万水。
这仗不打完,他就回不去,怎么也回不去。
“军中发的军饷,我一直都攒着,想着带回去给你。”
只是人生总是有那么多不如人意,等他攒了好多银子,等他甚至成为了副将军,等他终于有机会回到家乡的时候,曾经熟悉的大转子村已经面目全非了,而她和孩子早已经不见踪迹,留下的只有槐稽山下杂草丛生的娘的土坟头。
他积攒的银子,给她买的金钗银簪子花布料,给娘买的新衣,还有给孩子们的小玩意儿,都跌落了一地。
“铁蛋哥哥,我也想你。”她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紧紧贴到了他胸膛上。
她是恨过他怨过他,更也怀疑过他不是当初的萧铁蛋了。
可是这一刻,她是全心全意地信他了。
信他不会抛弃糟糠之妻,信他不会嫌弃徐娘半老的自己。
她怎么可以不信他呢。
“铁蛋哥哥,我每天都想你,有时候晚上哄着孩子睡着了,我就躺在咱炕上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想你想得身子都发颤!”
这不是哄他的,是真话。
她想他想得睡不着,想他想得那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想他想得恨不得再被他再那山坳坳里欺凌都心甘情愿!他想怎么样她都愿意,再不哭唧唧的,她全都心甘情愿!
可是时候长了,那思念便慢慢地被生活磨砺得失去了颜色,那渴望便活生生地被煎熬烧得变了形,她有时候甚至开始恨这个人,怨这个人,恨他就这么走了,怨他再也不回来。
她给他的牌位上香,一边上香一边数落他的不是,每每都要骂几声死鬼。
“杏花儿,好杏花儿。”他紧紧地将她抱住了,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
她感到了曾经熟悉的力道,那是属于萧铁蛋的力道。
粗鲁的跋扈的,恨不得将她嵌在他身体里的那种力道。
“铁蛋哥哥,你——”她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两只手攀附着他厚实坚硬的胸膛,身子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
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什么都不要做了,只等着他来就行了。
不管是他已经被自己勾起了往日的情义,还是那药粉的效力,他今晚是逃不掉了。
恍惚中,他打横抱起了她,起身来到了书房后面,后面竟然是有一个门,推开小门进去,后面是一方小屋。
小屋里有床有铺,那应该是萧战庭看书困乏了休息的地方。
他粗鲁地将她扔到了床上,之后用蛮力将她身上的衣服一扯,迅猛地扑过来将她覆盖住。
这下子萧杏花不用再怀疑了,他真就不再是那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萧战庭,重新变成了她的铁蛋哥哥。
铁蛋哥哥,发起狠来能让她生,让她死,能让她站都站不起来。
时光仿佛倒流,她睁大眼睛望着上方气息粗重的那个他,感受着他在自己面上唇上几乎贪婪的啃吃。
他就像一头狼,在饥渴地向他的食物下嘴。
房子外面是后花园,后花园里不知道哪来传来了老鸹的叫声,呱呱呱的。
她忽然一个激灵。
黑暗之中,越发瞪大了眼睛,她在他的贪婪和粗暴之中,瑟瑟发抖起来。
有一种几乎被她遗忘在大脑角落中的黑暗记忆浮现出来,她惊恐地张大嘴巴,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浮现出一幕,荒郊野岭,背着竹篓拾捡野菜的她,颓然倒在了山间小路上。几个形容可怖的人围了上来,贪婪地望着她,就如同山里吃人的野兽一般。
鬼魅一般的林中传来了老鸹的叫声,阴森和冷漠。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第38章
“杏花儿,杏花儿!”萧战庭抱住她,却见她仿佛陷入了梦靥之中,脸颊苍白无色犹如纸片,眸中含着惊恐的眼泪,嘴上发出尖叫声。
“萧铁蛋……”她一下子哭了出来:“都怪你,都怪你!”
她坐起来,伸出拳头扑打他的胸膛,狠狠地打。
她是有理由恨他的。
她在险些经历那么可怕事情的时候,那个救了她的人不是他,不是他!
“我好恨你,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妻子,害得我当寡妇,害得娘临死前都没合上眼,也害得儿女们打小没爹!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没心没肺的!”她发泄地拍打着他,甚至用牙齿去咬他的肩膀和胸膛。
他大口喘着气,也不阻拦她,任凭她撕打,任凭她咬啃。
打到最后,萧杏花也累了,瘫在那里趴他肩膀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他揽住她在怀里,咬着牙,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哭泣的女人在他身上一抽一抽的。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抬起手,搂紧了她,像搂着一个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
“杏花儿。”他低哑缓慢地这么说道:“我说过了,你不想要,没关系的。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咱们现在年纪都大了,我也不是年轻那会子,这种事情也没必要。”
可是他这话却并没有安慰到萧杏花一丝一毫。
萧杏花从那噩梦中慢慢缓过来后,听到了萧战庭的话,反而是想起了自己儿媳妇对自己的警告。
她委屈地哭道:“你嫌弃我,就是嫌弃我!”
她太没用了,连个勾搭萧铁蛋的本事都没有了。
她竟然连这种事都做不到。
他一定是嫌弃自己了。
“没,真没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你就是同情我,有愧于我……”
如果不是有愧于她,怕是早就另寻新欢了。
他身边的那么多女人,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一百倍一千倍。
“杏花儿……”他抱着她,低叹一声,才哑声道:“从来不会嫌弃的,永远不会。”
“其实当我回到隗继山下的时候,看到这满目疮痍的大转子村,心里想过一千种一百种可能。可是无论哪一种,只要你还活着,我就高兴。真的,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别无所求。”
他从北疆一路回到中原地带,所见过的惨状不知凡几,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她一个孤身女人,在这乱世之中会遭遇怎么样的境况呢。
“我以为你死了,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我的杏花儿,现在你还活着,就很好了。”
于他,已经知足了。
“真的?”萧杏花抬起头,泪眼朦胧:“你就是哄我吧?”
“没有。”他抱着她,柔声安抚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一晚,萧杏花是被萧战庭抱着回去福运居的。
她冲着萧战庭发泄了一番后,一夜好梦。
她是整整被萧战庭搂了一夜。
虽然说他的身体有点太硬太烫,不过她也忍了。反正该做的她是做了,没做成她也没办法。现在这个绣球已经传到了他手里,她也在他怀里。
他要,随她,他不想要,也随她。
醒来起床的时候,萧战庭已经不在屋里了,上朝去了。
上朝去了也好啊,免得想起来昨晚,两个人对着尴尬,怪不好意思的。
她起身正要洗漱,就见外面有人来了,却是两个儿媳妇。
“一早上的,不好好读读书写写字,跑过来做什么?”
“娘,说说,昨晚怎么样?”梦巧笑嘻嘻地凑过来,也不理萧杏花板着的脸。
“昨晚?昨晚怎么了?”萧杏花装傻。
“得,娘,你别装了。我们都听说了,昨晚上你跑到爹书房里,是被爹抱着回福运居的吧?我听说爹都没舍得把你放下呢!”
萧杏花一下子脸红了。
“呸,这不是白湾子县乱嚼舌根子的地儿,你们怎么还像那街头长舌妇!以后啊,你们都得像个样子,没给我一副小家子气,”
“娘,大嫂也是操心你,你好歹给我们说说。”秀梅抿起唇笑着帮腔。
“是啊,我的亲娘啊,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怎么样也得给我们说说。啧啧,爹抱着你回房的呢,怪不得人说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我和千云这年轻夫妻,便是再热络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抱过我呢!”
萧杏花一听,羞恼成怒,拿起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就要打过去。
“你这贫嘴媳妇!”
梦巧说了这话,哪里能站原地挨打呢,自然是赶紧跑,又有秀梅连忙过来拦着:“娘,娘,你别打大嫂啊!”
这又是打又是拦又是跑的,三个女人闹腾了好一番,最后萧杏花气喘兮兮,瘫坐在那里。
“以后少贫嘴!”
“娘,我可是送你一包药粉呢,没我那药粉,肯定没这火力劲儿啊!”梦巧都盘算着回头拿那药粉对付下自家萧千云了。
“看来这事是真成了呢。”秀梅笑着道:“昨晚大嫂和我说起这事来,我还说她忒地胡闹,哪能用这般手段呢。如今想着,别管什么手段,成了爹娘的好事,那就是好手段。”
“好个屁!”说起这个,萧杏花就好生无奈,仰天叹息。
“啊?这是怎么了,不是成了吗?”梦巧终于发现她家婆婆脸色不对。
“我昨晚啊,就是占着茅坑没拉屎。”萧杏花说话一向粗俗易懂。
“占着茅坑没拉屎?”两个媳妇面面相觑。
“嗯。”
反正是占着男人,让男人抱了一夜,但是事儿呢,是没干成。
“这……难道说,那药根本没起作用?”梦巧大失所望:“亏得那掌柜还收了我三两银子呢!不行,我得讨回来去!”
说着,梦巧风风火火就要出门。
那可是三两银子啊!
“回来!”萧杏花连忙道。
“娘,那掌柜信誓旦旦说管用的。”梦巧愤愤不平,她被人骗了。
“其实是管用了,只是事没办成。”萧杏花含含糊糊,这事儿吧,怎么好意思向儿媳妇说呢?说她以前差点遭了人强,是以怕着呢,没逃过心里那结,干脆萧战庭就没碰自己?
这种丢人的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能对儿媳妇说。
“怎么会没办成?难道真是爹不行!?”梦巧同情地望着自家婆婆。
萧杏花越发脸红,不是萧战庭不行,是自己不行啊。
不过她还是咳了声,郑重其事地道:“这事呢,是这样的……你爹和我商量了下,说我们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保养身子,这种事就不用了。”
两个儿媳妇听到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
原来……真是爹不行呢……
“不过你们放心好了,反正这茅坑我是占好了。”萧杏花老神在在地说。
“嗯,这样……也好。”梦巧在震惊之中,只能这么说。
两个儿媳妇算是应付过去了,萧杏花松了口气,可是私底下,她有个问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战庭是怎么熬过去那药粉的呢,三两银子的药粉,看来那东西应该很厉害呢?
第39章
“大哥,你的手腕这是怎么了?”下朝之后,平西侯彭子飚惊讶地发现萧战庭手腕之处有一道道伤痕:“大哥你受伤了?”
“没事。”萧战庭抬起袖子,淡定地遮住了伤痕。
“莫不是嫂夫人抓的?!”敢在位高权重的镇国侯头上动土,彭子飚想想,估计也就那位玲珑八面却又胆大包天的嫂夫人了。
一听这话,旁边的霍碧汀目光唰的一下扫过来,落在了萧战庭手腕上。只是那手腕已经被衣袖遮挡住了,霍碧汀没有看到。
“不,并不是嫂夫人抓的。”正阳侯刚才也扫了眼那伤痕:“那伤痕看样子并不像是女人的指甲或者牙齿造成的,而是男人的指甲嵌入其中而成。”
他是个观察力细致入微的人,当然也看出来了,女人用指甲或者牙齿造成的伤痕应该是在萧战庭的脖子和胸膛处。
啧啧,看起来战况颇为激烈呢。
“那是怎么回事?大哥,你遇到刺客了?”彭子飚更加不明白了,怎么有人敢让萧战庭受伤?
而且是个男人?擅长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没有。我自己弄伤的,不小心。”萧战庭冷扫了彭子飚一眼,显然是不想多提:“还是说下今日早朝皇上提到的事吧,涵阳王要入燕京城。”
“是,涵阳王这次过来,皇上看起来并不喜欢。”
皇上和涵阳王都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可是因为皇上年长,又因恰好涵阳王身受重伤,当初情势紧急,只能扶持当今皇上当了皇帝。可事实上,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涵阳王这个人论起才能胆识谋略,都比如今这个皇帝强。
至少人家没他那小心眼,防备这个防备那个的,满肚子小心眼。
几个侯爷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其实大家伙心里都明白,若是真要大逆不道地废掉这个天子,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几个的权势加起来,足以震撼这燕京城,颠覆这大昭天下。
可是这位皇帝吧,虽说小心眼,虽说没什么大才干,可是倒也不笨,无为而治,这几年让利于民休生养息,这大昭天下总算是从早些年的战乱灾荒之中慢慢恢复过来,勉强也称得上国泰民安了。
若是江山轻易易主,免不了又有震荡,到时候一个不好,他们就是千古罪人了。
“博野王过几天也要进京了。”萧战庭想起了前些天遇到的宁祥郡主。
“博野王也要进京了?”正阳侯若有所思。
呵呵,这下子,太后的寿宴上,还真热闹了呢。
萧杏花到底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个药竟然被萧战庭压制下来了,他又是用的什么法子。
不过这事也并不重要。
她在儿媳妇并女儿的伺候下用了早膳,母女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后,便送走了儿媳妇和女儿。
她们几个如今可不清闲,每日都要去上学堂,上完学堂还要跟着嬷嬷学礼仪。
萧杏花知道自己女儿还是以前小家子习性,若是媳妇也就罢了,左右已经嫁过来了,可是女儿总该慢慢培养,养出那符合身份的大家气派来。
所以萧杏花便把那王嬷嬷叫来,再次叮嘱了,又说起过些日子太后娘娘寿辰,定是要好生教养,到时候穿戴礼仪,言辞举止,都是要上台面,不能让人挑出什么不是来。
如此一来,萧佩珩倒是比两个当嫂子得更辛苦了。
此时眼女儿媳妇走了,萧杏花左右无事,便去库房里转了转,摩挲了一番那金银宝贝,挑挑拣拣,看哪个屏风喜欢,或者看哪个夜明珠顺眼,就命人搬到自己房中用起来。她对于这些珠宝玉器文物古玩统统不懂的,可是好在有个柴小管家,有时间便会给她讲起,这个是先皇赏赐的,那个是当年在什么王府得的,还有那个,是哪年攻下什么城收的。
萧杏花听得倒是有滋有味,听多了,不免感叹一句:“该不得男人爱打仗,原来这打仗倒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他看着不像是对钱财上心的,却积攒了这许多好物,如今真是恰好便宜了我呢!”
从库房里走出来,她满心的舒坦,想着这日子,真是做梦一样呢,整个人就是踩在云上。
恰好路过后面花园,只见柴大管家迎面过来。
“夫人,如今已经寻了园丁过来,只等着夫人一声令下,看看到底怎么整治这后面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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