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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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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儿便盈盈跌落到了抹胸里,隐没在了半明半暗的山沟沟里。
她就像一团火儿,红艳艳地烧着,烧着的人心头发涨。
她和以前性子真是大不同,以前有气,憋着忍着不说,他想问,却又问不出,所以抱起来放炕上,闹腾一番,她哭唧唧地在你怀里颤,好像是更委屈了,实在是让人莫可奈何。
如今倒好,成了个火药桶子,不高兴的,抬起手来指点江山把你骂一通,骂个狗血淋头般的痛快。
萧杏花骂了他半响,却见他只傻傻地望着自己看,竟是半点没动静。这就如同一个拳头出去打在了棉花上,竟是连个声响都没有?当下更加不痛快了:“你瞧什么瞧,没听见啊,骂你呢,还有你那宁祥小郡主!”
他还是不说话,径自望着她,只是那眸子里倒映的红色身影越发艳亮,犹如火烧一般。
她顿时莫名起来:“这是真傻还是假傻?该不会不知道怎么护着闺女,气得不会说话了吧?”
还是说被她骂傻了?
竟有些担心起来了。
谁知道这人抬腿迈步,径自一个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啊——
顿时那红滟滟裹住的膨起被坚硬所挤压,妖娆曼妙的细腰也被个大手捏住胡乱揉着,原本张嘴骂人的嘴儿被人猛地堵住,强硬霸道的舌头伸进来,愣是捉住那小舌儿咂了起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天热,渴得紧,这一咂,便如同那久旱的庄稼,饿急的豺狼,把她的舌儿咂得几乎没了知觉,一股子酥麻便顺着舌根子蔓延到了全身。原本气鼓鼓的身子顿时犹如被人抽了骨头,险些跌落在地,也幸亏他手把持着她的腰呢。
把那小细腰搂着提住,不让她跌下去,再用另一只大手扶着后脑按住,迫使她张开嘴儿任凭自己汲取。
那滋味甚甜,仿若往日山野里捅了蜂窝,从里面取出来的些许蜂蜜,一吸,骨子里都是甜的。
而就在外面,两个儿媳妇听说了婆婆带着小姑子刚从外面回来,也是焦急,连忙过去问个究竟。
谁曾想,刚一进门,就听到她们婆婆正在那里指着公爹的脑门骂呢!
婆婆是个彪悍性子,这么骂人必然是不顺心了。
“爹也是个可怜人,娘心里不顺,这股子气可不冲着爹发了。”
“我看了咱爹就心里怕,总觉得十分畏惧,咱娘胆子也够大,连爹都敢骂呢。”
“这你就不知了,我瞧着咱爹挨骂,挨得心里乐呵着呢,就是嘴上不说,装呗!”
两个人听着里面娘的骂声,不由摇头啧啧:“咱还是先回去,仔细等下娘连咱们一起骂哩!”
“说的也是呢。”
妯娌两个商量着便要往回退,谁知道刚退了两步,咦,怎么没声响了?
面面相觑,不免诧异。
就如同是山上的溪水忽然断了流,天上的飞鸟突然绝了迹,太过突兀。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
别是爹忍不住,把娘给打了?
“对,去看看吧……”
于是妯娌两个便来到门廊下,试探着要敲门。
那边萧战庭满心思都是搂着怀里这让人火烧火燎的美娇娘咂,哪里顾得去注意外面情境,只想着丫鬟们都在外面站着,并不敢进来,谁曾想还有两个儿媳妇呢!
这儿媳妇一敲门,他脸色微变,忙放开了萧杏花。
谁知道萧杏花刚才猛地里被那么一咂,不知道咂到了哪个关节,那块筋脉,整个人竟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软绵绵麻酥酥,脑袋里像做梦一样,身上也没劲儿,只懒懒地倚着身边这男人呢。
忽然萧战庭松了车,她就如同没了筷子夹着的面条,刺溜就要滑下去。
萧战庭见此,只好又用手扶住了。
于是两个儿媳妇听着里面动静,越发担心了,生怕她们婆婆别是有事。
萧战庭抱住了杏花,冷眸微抬,对着门外,淡声问道:“有事?”
他只是这么一问,两个儿媳妇顿时吓得魂飞胆丧。
怎么感觉仿佛是杀了人放了火被这公爹追杀呢!
这下子连问安啊拜别啊这些礼节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赶紧转身屁滚尿流地跑了,这下子连娘都不顾了!
门外总算清净了,萧战庭一甩手,也不知道怎地,那门就呼啦啦一声关上了。
萧杏花趴在他肩头,眨巴眨巴眼儿,却是用手指头去抠他肩膀。
“大白天,搂搂抱抱的,没个正经样儿!”
萧战庭低首凝视着怀里的女人,看她脸颊透着红,颈子里薄汗细密一层,嘴儿微微嘟着,晶亮晶亮的,显是因为刚才自己咂摸过的缘故。
要不怎么说,他的杏花儿惹人呢,以前年轻的时候就是,十三四岁,穿着个粗布衣衫村里走一遭,不知道多少光棍汉大小伙子都盯着她看呢。
他们总说自己留不住她,他明白,其实那也是眼馋,眼馋他能生受这么个罕见的媚骨头。
可是现在好了,除了个总是给他找茬惹事的皇上,哪个他都不忌惮了。若是哪一日皇帝真得逼急了他,大不了再来一次永晋之变,另立新皇,改朝换代!
反正这天底下他再没什么怕的,他的杏花儿也还活着,在他怀里,鲜活得像一条甩着尾巴的鱼,给他闹气,插着腰气鼓鼓地骂人。
她被他那火亮的眸光看得有点慌了神,别过脸,故意将鼻子在他金贵的袍子上蹭了蹭:“看什么看!”
他却一下子笑了,低哑地笑,宠爱地笑,柔声道:“喜欢吗?”
“嗯?”什么跟什么?
“喜欢我刚才那样咂你吗?”
“不喜欢!”特别大声地说不喜欢,一定要说!
“装。”他才不信,低着头瞧她的脸,养得粉腻腻的脸儿,看着想咬一口:“若不喜欢,以后再敢骂我,就抱着你咂你。”
“看你那得意样儿,怎么,之前好对我好声好气的,如今开始记起你侯爷的威风了?”说着,又用手指头抠了他一把肩头,那肩头硬实得很,晚间时候使劲地抠,却抠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抠出点血痕,他却仿佛山间的牛见了红,奔得更猛了,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还闹?”他轻轻挑眉,火热的眸子一直不住眼地凝着她:“再闹,直接把你扔炕上!”
他说的是炕,而不是床。
镇国侯府里没有炕,只有床。
他们大转子村的家里,才有炕呢。
这话说得强硬,萧杏花关于家里那炕的记忆便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泛出来了。
那个土坯子的西屋里,老大一个炕,能让两个人在上面随便打滚的。当年那个萧铁蛋若是真被惹急了,就会把她当成一条鱼扔到炕沿上,然后他像一根箭,把自己牢牢地钉在了炕沿。
她至今记得自己是如何像鱼一样在炕沿扑腾。
“你,你敢!”她有点胆怯,硬撑起来装。
萧战庭不作声,大手一托,直接如同抱个小娃儿一般往床边去了。
她这才有点慌了,恼道:“昨夜里险些没要了人命,你个不知道怜惜人的,今日竟不知道悠着点!”
萧战庭想起昨晚,于是粗哑地笑了,抬起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疼是吗?”
“疼死了!我这一早便把那些害人的鳖全都扔河里了!”想起来心里还是有气儿呢,一大早的,硬撑着要死的身子去宫里,她容易吗她?结果呢,进了宫,不说那皇太后吧,又遇到个专拉煤保线的什么宁祥郡主!
“我不管,以后再不要了!”她是真不喜欢,要怪就怪他太这人太壮实吧!
“不喜欢这个,可喜欢——”他俯首下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什么。
她骤然脸红了,眼里脸上都逼出一股子妖艳的媚红来,嗫喏犹豫了下,她也凑过去,在他耳根子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刚说完,他耳根子腾的一下子全红了。
“命都要折给你了。”他咬牙,狠狠地将她嵌进怀里,这么说道。
嘴里这么说,可是却依然……照她说的做了。
第61章
萧杏花半瘫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像一条扑腾过劲儿的鱼。她的那镇国侯夫君半跪在床边,拿了个白帕子在仔细地擦拭着。
萧杏花累得四仰八叉的,却望了眼前半垂着的帷幕帐子叮嘱道:“擦仔细些,别回头儿媳妇进来看到,那都是人精。”
“嗯。”声音低哑无奈。
半响过后,他终于起身,坐在床边:“擦好了,起来去洗一洗吧?”
萧杏花睨了他一眼,提醒说:“嘴。”
萧战庭猛然意识到了,忙又取了个巾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
萧杏花看着他用巾帕擦嘴的动作,忽然就笑了。
“也不想想早年你是怎么闹腾我的,万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反正昨晚那事儿我不爱,没得点滋味倒是把人折腾得够呛。”
萧战庭看着她笑,笑得肆无忌惮的,可真真是一脸的恃宠而骄,偏生他还真拿她没法子。一时心里有点发闷,难道以后真能这样了?
此时那些外面的丫鬟才被叫起来,小心翼翼地收拾床上并旁边的小几甚至还有锈杌,这些尽管经过那位镇国侯的擦拭,却依稀有些皱巴巴的痕迹,倒是让那些丫鬟看出些许端倪,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多想多看。
而旁边一时这未曾得到任何满足的镇国侯爷,认命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进了旁边的湢室,仔细地清洗过了,这才出来。
丫鬟们在旁伺候着萧杏花,帮她穿衣梳妆,萧战庭便坐在旁边的雕花老檀木椅上看她。
如今萧杏花当了这侯门贵夫人,用度自然和以前不同,先不说自和萧战庭夜里合房后,她怕自己身上糙,都特特地用牛乳来擦拭身上,再泡那嬷嬷给特制的香露浴。而那一双手都是每日早中晚三次用牛乳来细细浸泡,之后再抹上上等的香膏。
也是因为,养护下来月余,她这浑身的肌肤都已经嫩得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要不然也不至于萧战庭之前才捏一把那细腰,便觉得仿佛魂儿被吸了一般。
而如今,因她才沐浴过,便见丫鬟给她细细地养护那乌发,又给她脸上手上又傅了香粉儿。
萧战庭心里其实是有话要和她说的,只不过倒是不着急,如今见她这般被下人悉心伺候着,又见她那乌黑的发丝都泛着亮,便不由想起来了:“那日初见你时,头上尚有几根银丝,如今倒是不怎么见了呢,这倒是底下人伺候得好。”
萧杏花懒洋洋地半倚在那里,正觉得仿佛那被抽了筋的鱼儿,半瘫不瘫地没劲儿,此时听得这个,却是道:“你想得倒美,其实是让人给我把那几根难看的齐根剪去了。”
萧战庭闻言,便道;“我听人说,白发早生,都是操劳过度,肾虚血亏,赶明儿我让太医院的王大夫过来瞧瞧,给你开几个方子,好生调养。”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便睨了他一眼:“你有那闲工夫,还是想想咱家女儿的婚事吧!”
以前两口子说话,身边一群丫鬟围着,她觉得并不自在,倒仿佛是有外人在似的,如今慢慢也习惯了这奴仆成群的日子。习惯了后,慢慢觉得仿佛奴仆在身边环绕着很自然,便也不再拘束,竟当着丫鬟的面和萧战庭说起这事来。
萧战庭倒是没在意的:“这个我已经去办了。今日见了皇上,提起了佩珩早就心有所属,并命属下急赶往白湾子县,将那霍家老六请来燕京城。”
如此一来,太后再怎么样想成就这桩婚事,也不能抢拆鸳鸯。
萧杏花见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你原本对这桩子婚事是极不待见的,如今倒好,被逼得都要认了?”
萧战庭听闻,面上也是带了点笑意,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发,却是道:“我的女儿,龙子龙孙都想娶的,以后便是这桩婚事真得不如意,再寻其他就是了,又不是那寻常再蘸女,哪里缺了夫婿呢。”
萧杏花听了这话也是笑了:“这确实倒不失一个法子。”
其实别说是嫁不成那霍六也于名声无损,便是嫁过了和离,原也没什么。大昭国曾遭连年战乱,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慢慢太平下来的。
可是在这烽火连年之中,不知道多少妇人女子流离失所丧了性命,壮年男子亡故的更不知道多少,以至于中原一带人烟稀少。在这种情境之下,本朝民风自然尤比其他时候更为开放,女子带着儿女二嫁,真是再寻常不过了,甚至一些地方县令还出台过法令,凡守寡妇人再嫁者,皆免一人赋税呢。
如此一来,女人嫁个两三次,都不是事儿。
更何况是镇国侯的女儿,再怎么折腾都是抢手货!
“至于宁祥郡主的事……”萧战庭大手轻轻地落在她颈子上,摸着那刚涂过粉儿的颈子,细白细白的,就好像轻轻用手一扼就会断掉一般:“我听说了。”
“你听说了?”她挑眉,哼哼着在铜镜里看他,这是什么个意思?
“嗯。”
啊?
萧杏花开始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后来细想了下,忽然就明白了。
宁祥郡主这个事吧,难办得很,一个小小姑娘家,他这么大个人物,真不能像自己一样跑过去找人家麻烦,更何况那姑娘还是博野王的女儿了。
所以他只能是,看在眼里,知道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明白宁祥郡主错了,以后会适当地远着,或者稍微警告点。
当然也可能不警告,但至少对她说个这话,意思是他并不是全然无知的。
萧杏花想着这事,不免感叹,嫁了这么一个闷葫芦的男人,特别是不会轻易说别个不好的男人,也只能在这种事上努力自己猜测了。
对,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反正以后他不是这个意思,她掐着他的肉也得逼着他是这个意思!
“若是这样,那我赶紧告诉佩珩去,也让她高兴高兴。”
“她今日跟着你进宫,可是惊了不轻?”萧战庭不太明白怎么和这个看上去话不多的女儿说话,想着小小姑娘没怎么经过事,知道自己私底下恋慕的人嫁不成,却要被逼着嫁给什么王,可别吓到了。
“那倒是没有呢。”萧杏花回想了想:“就是昨日看上去好生担心,今早起来,我瞧着她没什么精神,不过人倒是淡定得很,看着不慌不忙的。”
“嗯,那就好。”萧战庭点头:“涵阳王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了。个约莫十几日,霍家的人会来燕京城,到时候我会亲自见见这位霍六少爷。”
哦?
萧杏花仰起脖儿,去看向自己那侯爷夫君,却见他眉眼微微压下,隐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不悦感。
她心里明白,这其实是对这个可能的未来女婿不满意呢!
就在萧杏花和萧战庭这两个萧姓夫妻在那里商讨着女儿婚事的时候,住在富丽堂皇里那位尊贵的皇太后正在发着脾气。
“你皇兄这是什么意思,还认不认我这个当娘的?也是,他当了皇帝了,高过天去了,哪里眼里还有娘!”
涵阳王刘凝坐在下首,无奈地陪着笑脸:“母后,你好歹息息怒,其实凝儿觉得,皇兄说得未尝没有道理。”
“道理?”皇太后摇头叹息:“再有两年,你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身为我大昭的王爷,天子的胞弟,你竟连个妃子都不曾有!我早说过,总要给你寻个好的,如今好不容易瞅着萧家这姑娘,模样那是长得再好没有了,别看是小门小户养大,可是我看着那身段,那姿态,不比燕京城里哪个贵女差了去。便是如今看着没什么见识,也不当紧,你娶进门,好好教着些,慢慢懂事了,总是能立起来。再说了,小姑娘年纪小,以后以你为天,她一心跟着你过,心里有你,还怕她爹以后不帮着你吗?这么一桩再好没有的亲事,你这皇兄硬生生给你拦下了呢,说是人家镇国侯说了,在乡下的时候早要定下来的,如今却不好反悔。”
涵阳王刘凝听着这话,便想起小姑娘那日垂着眼儿对自己说的,不免有些苦涩。其实那天她那么说,自己多少以为,她年纪小,未必有合意的,只是不肯嫁给自己罢了,应是嫌弃自己年纪大?
如今才知道,并不是推脱之辞,竟是真有中意的。
不过他还是笑了笑,劝着他母后道:“娘,既是皇兄并不愿意,那我就悄悄地给你说句实话,那小姑娘,我往日见过,心里是并不喜的。只是母后一心为我,我不好说什么。”
“你不喜那萧家小姑娘?”皇太后诧异地看着自己这小儿子:“她哪里不好?”
在皇太后看来,这个小姑娘羞涩单纯,犹如浑金璞玉一般,慢慢教导,定是不俗。况且,她没告诉儿子的是,其实那日小姑娘进宫,她请了相师暗中看过的,正是相过,才更加觉得要小儿子娶那佩珩小姑娘。
“总觉得……”可怜的涵阳王刘凝脑中浮现出小姑娘像桃子一般白里透粉的脸蛋儿,却要挖空心思地想着她的不好,最后便道:“……总觉得,长于小户之家,却有这等姿色,总是奇怪。且我瞧着纤肩弱骨的,怕不是个旺夫之相。”
“哎,我的乖乖儿啊,你这就大错特错了!”皇太后忍不住抬手斥退了周边宫娥,压低了声响,将那日相师的话说了几句:“那个小姑娘,其实是大富大贵之人,真真正正的旺夫之相,谁娶了她,那造化——”
她犹豫了下,终究没敢将那相师的话照实说,只是含糊地道:“人家造化无穷!”
“造化无穷……?”涵阳王不免心中暗自苦笑,其实他根本不信这些相师之说,不过随意找个说法来搪塞母亲罢了,谁知道却引起母亲这话,没奈何,他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母后,我生在皇家,已是造化无穷,这小姑娘再大的造化,难道还能大过我皇家子弟去,所以我刘凝,也不至于要一个区区小姑娘为我赢什么造化了。”
皇太后见皇儿至于说这话,也是无奈,再想起那个根本不听话的皇帝儿子,不由长叹一声气:“人都说生儿好,我当年为了个妃子的位置,真是拼着命地生,才把你们两个生下来。如今倒好,不但当了妃子,还当了皇太后,反而开始愁了,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小孽种!”
第62章
萧战庭这边很快收到了属下快马加鞭送来的回信,知道几日之后,霍家便将前来燕京城。原来这霍家在燕京城也是有一门亲戚的,他们一则是来寻亲,二则自然是听说了自家儿子攀附上了那镇国侯的女儿,想着敲定了这门亲事。
“梦巧儿的家人也要过来。”萧战庭淡淡地这么道。
“她的家人?”
“嗯。”
萧杏花顿时拧了拧眉,嫌弃地道:“那一家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怎么?”
“你当初和你说过的,当初咱这大儿媳妇没嫁的时候,在他家可是受了委屈,一个续房,把好好的小姑娘当牛马使唤,要不然梦巧个小姑娘怎么练了这么一手刀法,天天干的都是杀猪宰羊的活儿,没个合眼的时候!后来到了要嫁的时候了,竟给说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儿,因为人家给的彩礼厚。”
说起来,她能顺利给狗蛋儿娶到这个媳妇,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力气,甚至颇使了一些小手段!
“后来呢?”萧战庭多少能想到当时的处境,不过杏花在这种情形下还能给儿子娶到这媳妇,想必也是不容易的。
“可不是么,自打咱们梦巧儿进门,人家苏屠户便把话传出去了,说是以后没这个女儿,以后女儿饿死在街头,也别想他给一块肉皮吃!不曾想,如今知道咱家发达了,立马上赶地要过来串亲戚了,可真真是有意思!”
“不管以前如何,这到底是梦巧儿的生身父亲,也是咱家的亲家,倒是没有不认的道理。他们若是来了,自当好生安置,若是实在太过,想办法送走就是。这个时候不必吝啬银子,只以安抚了他们送走为上策。”
“嗯,你说的是。回去我也和梦巧儿商量下,看看她是怎么打算的。那都是她亲爹亲弟弟的,总不能不见,若是有什么事,到底也得帮着。”萧杏花一听萧战庭这么说,顿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便是那亲家当日再不好,也是大儿媳妇的亲爹,总该让她拿主意,倒是万没有自己先嫌弃的道理。
说着这个,萧战庭倒是想起红缨军一事,不免沉吟道:“昨日我已打点好了,过几日便能去了,到时候先在碧汀麾下。”
“晋江侯那里?”其实对于这位女侯爷,萧杏花多少还是有点点忌惮的,总觉得她对萧战庭,有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不过人家地位在那里摆着,且也没做什么,她就不好说了。
“是。她素来治军甚严,手底下新去的女兵训起来也是最为严苛的,梦巧过去她那里,定是能有所长进。”
“这样也好,若是梦巧儿过去军中,等她爹娘过来,因忙着,也就偶尔回来看看,倒是避免了许多争吵。”
两口子商量着儿女的事,这边萧战庭因有公务要办,便先去书房了,而萧杏花把儿媳妇叫过来,想着和她说说这事。
梦巧儿一听她爹要来,顿时拉下了脸。
“娘,让他来做什么?”
“什么,我娘也要来?”她说的娘自然是那个后娘。
“我弟弟也要来?”
梦巧儿难看极了:“娘,这怎么办?”
她是个处事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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