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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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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心中一番纠结,便想着,他就是认了糟糠之妻又如何,大不了回京之后,设法让战庭将那愚妇休弃了。
至于那几个儿女,左右不过是市井无知之徒,以后自己再生几胎,萧战庭心里岂能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想到此间,她也是笑了,只任凭那些妇人误会下去。
本来萧杏花带着两个儿媳妇是来取取经,看看人家到底怎么应对这官场女人间的排场,谁知道越听越不对味,再听下去,那宝仪公主真是俨然以萧战庭家眷自居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萧杏花现在决定不再忍。
旁边的梦巧儿也是受不了:“我呸,真是个没廉耻的,亏她还是个公主呢,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竟然一口一个公爹的名儿,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过门了呢!”
秀梅性子虽然软,可是此时也觉得不是味儿:“总不该让人误会下去,到时候万一传扬出去,只说公爹要纳她进门,却到底没纳,岂不是败坏了公爹名声?”
萧杏花自然也是深以为然,当下低哼一声:“这贼贱婊子,还没过门,便拿起了给人当小的乔儿,现如今倒是要她知道,谁才是萧战庭的正妻!”
说着间,萧杏花已经有了主意,便带着两个儿媳妇悄悄退出来,又让她们俯首过来,好生一番吩咐。
两个儿媳妇暗暗点头,之后自然按照萧杏花说得去办了。
片刻之后,却见她们手底下五个丫鬟全都到齐了,名姓分别是:熙春,念夏,绿罗,红裳,素锦。
这五个丫鬟一字排开,又穿着一水儿的白布衫儿和水清裙子,齐声道:
“侯夫人,刚才少奶奶只说找你呢,怎么却在这里?”
“侯夫人,您刚刚不是说一路行来已经累了吗,这边洗脚水都给您备下了,快快歇息去吧。”
“我倒是不打紧,只是操心着侯爷,他也一路奔波劳累,如今却又出去会客,总是让人心疼呢。”
“娘,您就是太心疼爹了,爹身子硬朗得很呢。”
“大嫂,你不知道,娘和爹素来恩爱,自然是心里口里都念着爹呢。”
她们几个故意把那“侯夫人”几个字咬得颇重,又是着意在公主厢房外面说的,于是那屋子里的人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就有当地县丞夫人纳闷地看了看外面:“这……难不成,这下榻此间的,还有另外一位侯爷,亦有另外一位侯夫人?”
怎么家里那老蠢夫就没打探清楚,可不能只请了这一个,却开罪了那一个啊!
其他人等心中也是颇为疑惑,不由得都探头往外看去。
宝仪公主听得外面那话,登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她自幼长于宫廷,自然是明白这雕虫小技,知道那位市井泼妇不过是故意的,还说什么侯夫人?呸,侯夫人是随便说叫就叫的吗?那都是要她父皇下旨册封,赐凤冠霞帔,才能这么叫的!
当下她绷了脸,起身走出西厢房,冷笑着看过去。
装模作样的愚妇,这点手段,也真是可笑,当下挑眉,厉声道:
“真是大胆包天,侯夫人这个名头,岂是你这个无品阶的乡间妇人能用的?”
萧杏花见这公主出来,正中下怀,当下故意带领着两个儿媳上前拜了:
“民妇拜见公主殿下。”
“萧杏花,你或许不知,侯夫人乃是本朝一品夫人的品阶,须要朝廷绶衔加冠封赐尚可,你如今并未受封,却任凭他人以侯夫人称呼之,这是违逆之罪。”
萧杏花也笑了笑,却是道:
“公主,也是巧了,正有个事要和你商量呢。昨日战庭和我提起,说是想再纳一房妾,我心里想着,多一个人伺候他也是好的。只是若真是要纳一个,总该找个脾性好的,姐妹也好相处,战庭那里也省心,你说是也不是?”
宝仪公主听得这话,分明是要自己去给萧战庭当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
“大胆,你竟敢如此辱没于本宫?你可知道,辱没本宫,便是辱没皇室?”
萧杏花也跟着一个冷笑,呵呵地道:
“公主说哪里话,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寻常妇人,不过是想唠唠家常,说说家里纳一房妾的事儿,哪里敢辱没公主呢?”
左右她如果不想进萧家门,反正说的话和她也没关系!
若是她觉得自己的话辱没了她,那就是心存觊觎,想要进她萧家门了。
宝仪公主原本觉得自己占了十成十的上风,如今被萧杏花这么一说,竟被噎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恨道:“你,你,你这个刁妇!”
一旁的众位官夫人们见此情景,多少有些猜到了,心里不免震惊不已,想着难道眼前这位才是正宗的镇国侯夫人?
看这位夫人,头戴施金累丝镶玉送子观音满池娇分心,身着紫罗对衿衫,下面则是水青纱金丝挑线裙,说话间虽有几分泼辣,可是看那面盘莹润,眉眼大方,倒还真像个侯门夫人!更何况她口中动辄直呼镇国侯名姓,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正是能和那镇国侯相仿。
一时众人不免疑惑,想来这正是镇国侯的原配发妻了?
如此一来,那公主呢?
那岂不是……给人做小?
堂堂一国公主竟给镇国侯做小?
众夫人想到这,不免震惊不已,当下仿佛勘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也不敢再多言,只是一径地上前:“我等不知道是萧夫人在此,有眼不识泰山,倒是慢待了夫人,还请恕罪则个。”
萧杏花听闻,大方地一笑,却是道:“不知者不罪,这原算不得什么,我素日在家打理家事,照料子女,不跟随在侯爷身边,寻常人等,自然极少见到我。”
这话说起来,全是大实话,可是听在那些夫人耳中,只当是这位夫人在家掌管侯府中馈,以及教导子女,是以不怎么出来交际应酬。
她们一个个就动了心思,想着公主是公主,那是高不可攀的,便是今日在跟前奉承几句,明日你再想找人家,那是比登天还难!可是侯夫人不同啊,如今好歹混个面熟,以后有什么事,说不得她对侯爷吹个枕边风,就能把事儿办了呢?
当下众人纷纷上前,笑着奉承说:
“夫人真是贤惠淑德,相夫教子,为我等楷模,只是不知道家中子女几个?”
萧杏花趁机道:“如今得了两子一女,俱都已经长大成人,眼前这两位,是我的两个儿媳妇。”
“哎呦喂,我说这两位少奶奶看着便气度不凡,原来是侯爷家的少奶奶呢!”
当下梦巧儿和春梅也都被围上来,被人好一番奉承阿谀。
见此情景,倒是把一旁的宝仪公主气得不轻,一扭头,径自回屋去了!
不过是一个傍晚的时间,镇国侯萧战庭有一夫人,膝下已有两子一女,且两子俱都已经成亲,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凤城县……
萧杏花老神在在地在那里吃着刚出锅的灌浆馒头,旁边两个儿媳妇并佩珩都在那里笑咪咪地伺候着。
“娘,刚才狗蛋过来说,有人要请他出去吃酒。”虽说现在改名字了,可是平日里私底下说话,梦巧儿还是习惯叫狗蛋的。
“对,牛蛋也说了,说那些人还带了白花花的银子,说是要给他们当盘缠呢!”
萧杏花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肉油饼,掰了一点放进嘴里,笑着问道;“可应了,可收了?”
两个媳妇齐摇头:“他们自然是不敢,只说听娘的示下。”
萧杏花听闻,满意地点头:“让他们都过来吧。”
第10章
很快几个儿女全都聚拢过来了。
萧杏花看向两个儿子,却见他们如今穿着一式的玄罗帽儿,身上则是丝绢通袖遍地锦袍儿,看着和往日大有不同。再细看时,他们其实生得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脸型和萧战庭简直犹如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往日里,一个穿着半旧短衣,粗布带子扎了裤腰儿,一个站在生药铺子里给人哈腰作揖,称斤道两,另一个则是挑着担子满大街吆喝,倒是平白把这天生的好相貌给埋汰了去。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换上新衣新帽,又骑着骏马带着侍卫跑了一圈,整个人精气神仿佛都和往常不同了。
她满意地舒了口气,一边喝着儿媳妇伺候过来的银丝鲊汤,一边问道:“今日骑马,可觉得不适?”
萧千尧恭敬地上前道:“娘,初时我和千云颇觉得不自在,后来经父亲指点迷津,又有侍卫从旁跟着,不小心也就上手了,后来我们二人还纵马跑了几圈,原来这快马策行,真个是畅快!”
萧千云也点头道:“哥哥说的是。”
萧杏花自然是满意,笑道:“以前咱们是街头不起眼的,如今进了侯门,享福了,穿金戴银吃大席,骑马坐轿用奴仆,这都得慢慢品味其中滋味,但只是有件事,我终究还是得提醒下你们。”
“娘,你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我听说,外间有些当官的老爷,要来请你们去吃酒,还要给你们送些盘缠?”
“是,我兄弟二人商量了一番,这个自然不敢答应,便全都拒了。”
“极好。你们须要知道,咱们以后能够过上富贵日子,全都要靠你爹呢。往日里咱们仗着不懂事,可以撒泼使浑,闹腾一番,这都无伤大雅,顶多别人笑笑,你爹也不会真恼了咱们。可是若是收受别人钱财,或是跟人去吃酒,难免就着了人家的道,说不得惹了虱子头上搔,这是万万不可的。再说了,咱们萧家的儿女,便是再穷,也不能贪图这种便宜,你们可记住了?”
几个儿女听说这个,面上都有了郑重之色,纷纷道:“娘教诲的是,我等铭记于心。”
萧杏花满意点头,其实她对于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几个儿女品性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如今穷人乍富,就怕两个儿子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罢了,少不得提醒一番。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面有马蹄声,以及说话声,萧千云如今骑马跟着跑了这一路,顿时仿佛变机灵了,他忙道:“这是爹爹回来了吧?”
萧杏花点头:“嗯,想必是的。如今认了你爹,可要记得,凡事机灵些,勤快些,这样你们爹才觉得你们是可造之材,以后才有大前途。现在你们先出去,迎迎你爹吧。”
萧千尧萧千云二人听了,自然深以为然,当下忙整理衣冠出去迎接,果然见萧战庭刚外面回来,一身紫缎袍儿,腰间扎着一根玉带,翻身下马间,真个是气势逼人。
萧千尧二人见了,不免心生钦佩,想着我等什么时候才能有爹爹这般气概。
正看着,却见旁边又有一人,那人头戴缨子帽儿,身穿藏蓝通袖袍儿,腰上是金镶碧玉带,身材颀长,面如白玉,长眉秀目,此人不过二十七八岁模样,却是姿容绝好,气度亦佳,看着真是一副神仙模样。
萧战庭便先对萧千尧二人道:“此乃涵阳王,还不过来拜见。”
萧千尧二人之前见这人相貌不凡,便知他身份不同一般,待到听说是什么涵阳王,虽然不知这是个劳什子玩意儿,可也知道不可得罪,当下忙拱手道:
“小子拜见王爷。”
萧战庭又对涵阳王道:“这两个乃是家中不争气的犬子,大的这是长子,为千尧,今年十七,这是次子,为千云,年方十六。”
涵阳王双眸犹如晶石一般,听说这是萧战庭之子,初时诧异,之后也便坦然一笑:
“不曾想今日不但恰遇战庭兄,还能见到两位世侄,只是可惜我出门在外,并没带什么礼,这两个物件,是我随时带着玩儿的,若是不弃,给两位世侄做个见面礼吧。”
说着间,身后小厮取出两个长盒子来,分别打开,却是两把真金川扇儿。
原来此扇产于蜀地,扇面洒金,乃是当朝贡品,年产不过三千把,十分名贵。只是这萧千尧萧千云,一个是生药铺子里熏出来的,一个是走街串巷吆喝惯的,哪里懂得这文人墨客雅致玩意儿的金贵,是以一眼看过去,只看到那扇子上洒的金灿灿晃人眼而已。
饶是如此,也让萧千尧二人大吃一惊,想着这涵阳王果然是个王爷,素昧平生,一出手就是这么值钱的货。老大到底是年纪大,行事稳重,当下也不敢直接去接,只瞅着他爹萧战庭的眼色。
萧战庭见此,便道:“既是王爷相赠,也是一片美意,你二人便收了吧。”
萧千尧二人一听,心中暗喜,忙连声谢过王爷,收下了那洒金川扇。
一时萧战庭让了涵阳王进屋,两个人分宾主坐下,萧千尧和萧千云伺候在一旁,驿站中伙计又上了茶水糕点。
萧千尧二人唯恐露怯,他们爹不提,他们也就只干立在旁,听听爹和那涵阳王怎么说话,怎么应酬,又怎么劝盏。
听着间也就慢慢知道,原来这涵阳王乃是当今圣上同胞的弟弟,自小被先帝封在涵阳,涵阳富饶,这位涵阳王可是盘踞一方的大员。
今年中秋,恰赶上当今太后六十寿辰,是以涵阳王也要进京,提前商议为自己生母祝寿一事,谁知道行到这小小凤城县,倒是和自己爹遇上了,自然要寒暄一番。
这两子从旁侍奉了半响,只听得他爹萧战庭道:
“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萧千尧二人一听,忙上前作揖拜别,又谢过了涵阳王的洒金川扇,这才退出来。
待退出屋来,两个人俱都松了口气,低头打量着手里这扇子:“看着这扇子,倒不像是普通物什,上面好些洒金,也不知道值几个银子。”
“我听人讲,那些文人墨客,最爱这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可能这玩意儿贵不在上面的金子,况且是那么阔气一个王爷送的,必然不是寻常东西。我们还是拿回去,给娘看看,再做定论。”
当下萧千尧二人来到萧杏花房中,并呈上了那洒金川扇。
萧杏花接过扇子,只见这扇子做工精致,扇骨清朗,扇面画工不同寻常,更兼上面洒金富丽堂皇,不免赞道:“这怕是值不少银两呢!”
一时又问起那涵阳王的样貌举止来,最后却听到萧千云在那里疑惑地说:
“虽看着爹爹和涵阳王寒暄间颇为热络,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爹爹并不喜那涵阳王。”
萧杏花听说这个,不由多看了眼自己这二儿子。
萧千云,以前虽只是走街串巷一个牛蛋儿,可是素来最擅察言观色,他平日里看人,十看九不错的。
她皱了皱眉头,低头沉思半响,最后却是道:“这种皇室之王,不同于皇室公主,听说是封在封地后不可擅离的,如今这位涵阳王离开封地前往燕京城,打的是为生母祝寿的名头,可是当今圣上未必不会忌惮。你爹位高权重,平日行事必然诸多顾虑,特别是皇上还下旨要你爹娶皇室公主,这就是说,你爹会是当今圣上的女婿,那位涵阳王的侄女婿吗?这么一来,你爹就难免被牵扯到那些皇室勾心斗角之中吧。”
众位子女一听,都不免有些呆了,几个人生生坐在那里,半响不曾说话。
若是爹被牵扯进去,他们岂不是也会被牵扯进去?
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想本分地过日子,如今认了个爹,也不过是想图个富贵,若是凭空因为这个牵扯进去,将来遇到什么掉脑袋的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还是萧千尧道:“娘,你说得有理,但只是那终究是爹。以前不曾相认也就罢了,如今父子相认,爹若是深陷这朝政之中,我们做儿子的,便是无能无才不能鼎力相助,可总是应该相陪左右,若是有个不好,那也是我们的命罢了!”
萧杏花听着这话,心中不免沉重,可是抬头看看儿女媳妇,一个个面无人色,当下也不想吓到他们,于是噗嗤一笑道:“我不过是胡乱猜猜罢了,其实也是往日里戏文看多了,哪那么多弯弯绕绕呢,你们放宽了心,享受这荣华富贵吧!”
众子女听了,想想也是,便是真有事,上面还有个爹罩着呢!那当爹的能过五关斩六将带领三军驱逐北狄并直取北狄王庭,那是怎么样的英武,哪里还能搞不定这点子事!
众人正说着,就听到柴管家过来,却是道:“刚侯爷说,今日恰遇涵阳王,因宝仪公主也在,便说要攒个席,请夫人,少爷,少奶奶都过去。”
第11章
萧杏花一听,自然应下来了,她也正好去瞧瞧,这涵阳王到底是何样人呢。
旁边佩珩听说,瘪了瘪嘴,委屈地道:“爹爹忒地偏心,怎么只让哥哥嫂嫂去,却不叫我。”
梦巧儿听闻噗嗤一笑:“以前在咱们乡下,倒是不讲究这些,可是如今侯门规矩多,你是个没出阁的姑娘,爹爹怕是觉得你过去不好。”
“那怎么宝仪公主能去?”
萧杏花见她如此,便拉下脸道:“宝仪公主那是涵阳王的亲侄女,那自然不同。”
佩珩想想也是,虽觉得大家都去,独独没她,有些失落,不过也只能认了。
萧杏花带领一席人过去的时候,那边酒席已经整治好了,因是穷乡僻壤,又是临时起意,这驿站匆忙之间,也没什么好酒菜。
酒是涵阳王带过来的木樨荷花酒,又把现捉的糟鲥鱼蒸了,除此外有一碟子烧肉,一碟子烧鸭子,烧鸡肉,还有一碟子煎面筋。萧战庭看着实在不像样,又问起驿站的驿长来:“可还有一些其他吃食?”
那驿长也是诚惶诚恐:“还有现做的火熏肉,只是口味重,怕是入不得贵人口。”
旁边涵阳王听闻,温声道:“出门在外,哪里讲究那么多,烦请将那火熏肉切一盘来,另外若有薄脆蒸酥糕饼,各取一些装碟。”
驿长听闻,一连声说是,自去办了。
萧战庭和那涵阳王相视间,不免都是一笑。
须知这二人,一个是当今圣上的亲胞弟,太后娘娘的亲儿子,太子的亲叔叔,那是何等的尊贵,而萧战庭,朝野之间无人不惧的人物,便是上了金銮宝殿,天子都要卖他几分情面。
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识过?
如今这两个天上地下一等一尊贵的人,竟然在这倾向僻壤相遇,向驿长要一盆子火熏肉,这两个人相视间,不免自嘲一笑。
这么一笑,原本生疏的两个人倒是生了几分亲近感。
一时萧杏花和宝仪公主都过来了,宝仪公主先拜见了自己皇叔叔,接着萧战庭介绍了自己家小。
“出门在外,不周全的地方,还请王爷海涵。”
“侯爷言重了,你我能在这凤城县偶遇,也是缘分,何必拘束于俗礼,痛快畅饮一番就是。”
说着便命人将那一坛子木樨荷花酒打开,筛了给大家吃。
席间因涵阳王敬到萧杏花,口称道:“嫂夫人,小王敬你一杯……”
谁知道涵阳王话没说完呢,旁边宝仪公主便道:
“皇叔叔,这话你说得不对了。”
涵阳王微诧,看向侄女:“怎么不对?”
宝仪公主傲然望了萧杏花一眼,却是道:“第一,侄女儿唤你一声叔叔,你要知道侄女儿可是赐婚给侯爷的,如此一来,侯爷应是比叔叔晚了一辈,叔叔怎可称她为嫂?”
涵阳王听闻,面上不动声色。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皇兄将宝仪赐婚萧战庭一说,也知道萧战庭年三十四岁,却并无妻小,可是如今,陡然间人家夫人也冒出来了,儿子也冒出来了,甚至连儿媳妇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他就不好过问,毕竟涉及到人家私密,人家不说,他不能问。
谁曾想,现在他这个侄女儿,竟然开始往外抖搂了。
他微微敛眸,淡声道:“第二呢?”
宝仪公主轻蔑地扫过萧杏花,嗤笑一声,却是道:“她虽是侯爷的结发之妻,可是从未被受封,怎敢被称夫人?今日那些当地民妇前来驿站,更是围着她一番阿谀奉承,甚至连她的儿媳妇都口口声声叫她侯夫人。你当侯夫人这三个字,是嫁了侯爷就能叫得起的吗?”
涵阳王听了这个,微挑眉,望向萧战庭。
这些事,事关萧战庭之夫人,更不是他应该插话的了。
萧战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连看都没看宝仪公主一眼,却是沉声道:“那敢问公主,若是贱内自称侯夫人,又该如何处置?”
宝仪公主昂起脸来,高声道:“按照我大昭律例,合该暂押起来,待抵京之后,移交礼部处置。”
这话一出,萧杏花并儿子儿媳都唬了一跳,这么严重?还要关起来??我的乖乖啊!
涵阳王此时听了,不免皱眉,劝道:“宝仪,这位夫人既是侯爷的结发之妻,便是口称侯夫人,虽有不当,可是也情有可原,你又何必……”
宝仪公主冷哼一声:“这个市井妇人,口口声声说她为大,我为小,我怎可让这么一个粗俗无礼鄙薄之辈压我一头?她今日既有错,那就合该依法处置!”
萧杏花这个时候还真有些担心了,不由得求救地看向萧战庭,却见他面目冷硬,神色难辩。
他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竟然一声不吭?该不会这杀千刀的男人,就喜欢这娇滴滴的女子,为了娶她进门,就狠心把自己处置了吧?
萧杏花心里正嘀咕着呢,就听见萧战庭忽而出声道:“她自称侯夫人,并没有问题。”
这话一出,萧杏花自然意外,涵阳王那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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