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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师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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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车的王青秀立马配合地掀开帘子,露出张带着恶劣笑容的脸,“对不住墨宝小兄弟了,还真没呢!”
  “至于吗?不就一口吃的。”墨宝郁闷:不过……换做我也还真就至于。
  一刻钟后,路边林中平坦处搭建起了几座帐篷,燃起了几堆火堆。
  偏右侧树林的帐篷前,冒着黑烟的火堆上架着一口铁锅。
  王青秀用自带麻辣料煮自带的粉条、风干肠,以及现采摘的野菜等物。他脚边还放着干掉一半儿的一大坛醋,酸辣的香味溢满了整个营地。
  冷文宇正坐着自带的马扎子,垂眼瞧锅内各食材翻滚的通红沸腾水面。
  墨宝就端着大碗,无视那边骑兵们弄好了的大锅饭,腆着脸凑过来了,眼巴巴的盯着锅里。
  冷文宇此时饿得慌意图独吞,眼珠滴溜一转,道:“冷某以为,王捕头那处仍旧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堂堂男子汉,区区大便干燥而已,还是能轻松忍受的。”王青秀摸着鼻子嘿嘿笑,反过来意图恶心冷文宇。
  “这个……我就只尝尝吧。”墨宝脸色一变,他以前没吃过辣,所以一吃之下……结果,使得冷文宇发现,哇塞吃辣椒还会拉肚呢!
  营地中央处。花问鼎端坐在远处,高贵却不疏离,再加上他长得英俊沉稳,却偶尔会跟属下开些玩笑,所以坐在那里和大伙一起吃饭,不但没有让众人局促不安,还让众属下心生亲切,以前保护花问鼎只因对方是皇子,现在却是发自肺腑。
  花问鼎嗅到诱人的麻辣味道,咽了口吐沫,看向冷文宇所在。
  冷文宇黑亮的头发与衣衫随风而动,火光的橘色和白色的蒸汽,减弱了她这种仿若随时要飘然而去的鬼气,添加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她左手扯着右手的宽大袖子,右手拿着筷子,冷飕飕瞟得王青秀让开个地儿,就像是文人泼墨作画一般搅动锅中食材食物,“冷某来帮你看看熟没熟。”
  王青秀嘿嘿乐,连连说“是是是,您好好看。”心道:冷先生还分得出生熟?
  花问鼎目光微微一顿,沉思:总觉得这厮身上有些违和,可来历也确实没问题。
  “此条断掉前路的道路透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下官觉得兴许是与此地匪徒有关,殿下您觉得呢?”公孙锦与花问鼎说话,结果没获得回应,顺着花问鼎视线过去,望见冒出热气翻滚着红色汤料的铁锅。
  他以为花问鼎私好面子不好意思过去,忍着笑意了然道:“殿下若是有兴趣,不妨……下官为您讨要些许?”
  那边,墨宝眼睛粘黏在锅里,摸摸鼻子,没话找话说:“对了冷师爷,今儿您是怎么发现路不对的?”
  “你可还记得那块长方形的路碑?它立于浓密的杂草之中,棱角模糊字迹不清,应该有些年头。细细看去会发觉路碑左侧的棱角比右侧更为圆润,且字迹左侧几乎被风雨腐蚀得近乎于无。
  路碑底部,露出一部分绿油油粗壮的草,但观其形态,与其说这些草是生命力强悍从路碑下长出,不如说是长好后才被路碑压住的。
  路碑左后方不远处搁置着长五米直径达一米五的发霉圆木,圆木挨着地面的一侧已经与地面形成一体,布满了青苔与菌类。
  路碑底部右后方,有一块长方形裸。露泥土的凹痕,其形状大小与路碑底部相当。
  右侧路面有着来来去去的马蹄印、车辙痕规格相同,去时深回时浅,一个凝固的马蹄印中还有簇踩瘪带着根系的绿草干。”
  冷文宇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详细陈述着岔路口处看到的情况,手上不紧不慢的往火堆里添火柴,“路口处刮得是自左侧道路而来的西北风,而那路碑虽说两侧都有损耗,但左侧损耗比右侧严重。路碑左后方不远又有一不知作何用处的巨大圆木。且左右两侧路面上的杂草,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使用。”
  “不对呀冷师爷。怎么可能都很久没人用过!?”
  墨宝打断道:“右侧的路上有着来来回回的,很多马蹄印和车轱辘的痕迹,肯定是前阵子下雨的时候有人走过的。”
  冷文宇撩起眼皮看了墨宝一眼,目光宛若冰山雪融融,带着几分不含恶意的讥诮笑意。
  墨宝的急躁霎时散去,摸摸鼻子,“难道不……对吗?”
  冷文宇道:“你说的不错。右侧路面上的确有痕迹,且都生于同一阵雨中。
  左侧路面坑洼干涸底部有青苔,可知此前必定下过一场不小的雨。那些马蹄印、车辙痕来来回回一层盖住一层,明显是同样的马、同样的车趁着地面泥泞时留下的痕迹,且之后绝无其他人再次经过。
  否则你我看不到如此完整的痕迹。那些印记可是晒干后形成,极为干燥脆弱,若之后有人经过必定有所损坏。”
  除却墨宝、王青秀,周围很多人都被冷文宇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也齐齐明白了她话中的潜台词——
  除却右侧同批人来来回回在雨天中留下痕迹外,这两条路都很久没人走过。
  冷文宇语调平缓道:“依照大欣习俗,每每重新修桥建路,必会新造路碑。而冷某观那块路碑左右的损耗程度,私以为路碑是属于左侧道路。
  于是冷某便有了个推测:‘路碑是用来误导过路人,路碑后的圆木是用来挡住左侧道路,而右边路面上的痕迹也是故意留下,皆是贼人为诱骗过路人所设置的陷阱。好让我们走上右侧新建的‘正确’道路。’”
  她拿起筷子挑动锅中粉条,发现还有白芯儿,带着打趣的口吻道:“贼人开工时,扭转路碑面朝右侧。如此天长日久就在右侧地面留下了印痕,也就是冷某之前所说路碑右后方露出泥土的凹痕。
  贼人埋伏在路中断处的土堆后,当过路人看到路没了必定慌张,他们就趁机跳出。
  而我们今日所见,路碑面朝不左不右则是……贼匪的休息日,毕竟我们现在没遇到贼人。”
  冷文宇开了个小玩笑,嘴角惯常的冷笑显出几分惬意。
  众人听冷文宇说话的时候,自然是顺着她的思路,也就想当然的想到这点,并深以为然。即使想不到或不认同,但眼瞅着身处的右侧道路中途断掉,不远处还真有能藏人的小土堆,也有些害怕。
  大伙不由得纷纷庆幸没真的遇到贼人。
  “你这斤斤计较的阴狠之人!”莫习义愤填膺的开口,将全营的视线吸引过去。
  他正牵着马准备栓到树干上,一双瞪着冷文宇的眼睛都能喷出火光来,“冷师爷既然想到这些,为何不告知大家?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个小小师爷担当得起吗?!”


第33章 案一:山中匪(五)
  “莫校尉断向识路不怎么样。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冷文宇映出两点火堆的眼中仿佛有化不开的冰雪,撩起眼皮爱答不理地瞥向莫习,道:“你可不要忘了,并非冷某不说,而是你不听。”
  莫习脸色难看,他的骑兵手下虽然觉得今天这事儿的确是头儿的偏见造成的,可对他们而言冷文宇是“外人”,所以都目光不善的瞪着冷文宇。
  “你们这是恼怒成羞?!当时可是你们头儿非不听!”王青秀警惕的看着对方,手握住佩刀,只等对方发难就抽刀。
  公孙锦看这边要打起来了,阻止这场争斗,都着急的站起来作出起跑趋势。
  “再等等,难道公孙就不好奇,这位能文能武的冷师爷,功夫到底如何。”花问鼎星目泄露兴味,双手下意识握拳,竟是不嫌事大,期待冷文宇出手的看官模样。
  “……”公孙锦刚跑就控制自己停下,一个踉跄站稳,默默坐回去,心里很好奇但偏要表现自己是被迫的,要不是碍于花问鼎身份早就过去阻止了,“……这不大好吧。”
  骑兵们的视线让墨宝的腿肚子打颤。
  王青秀率先拔刀,引得骑兵们纷纷拔剑,一时间刀剑反射出篝火光芒,扰乱视线。
  冷文宇却是悠然自得的搅拌着锅中食物,只是不再压制高手的内力威压,更是刻意的内力外放。
  莫习等士兵被冷文宇阴寒气势所压,徒然后退一步,纷纷惊道:“好强好阴的内劲!”
  冷文宇修习的是阴属性内里,而此时正是最为阴森的黑夜,此地又是令人莫名毛鬼悚然,于是乎她阴寒的气息达到了力半功倍的效果,直接将这些视线排除在外。
  作为被攻击目标的莫习更是觉得阴风刺骨,额头仿若被无形的力量猛然一击,向后倒仰摔地。
  冷文宇视线落回翻滚着艳红汤汁香气扑鼻的锅中,不着痕迹地吞咽口水,慢悠悠道:“一切只是冷某的猜想。实际上拦路的圆木已与大地融为一体,不知道闲置了多久。
  所谓的误导路碑也已指向右侧道路很多,无人挪动的情况下才会在地面留下长方形的凹痕。否者绝不会深入地表以下,以至于片草不生。
  因此,如若此处真是贼匪用来打劫所布置的陷阱,也是被遗弃很久的陷阱。
  只是不知……为何路碑是近日才被转动为不左不右的位置。”
  墨宝等人盲从地一路跟着她的话想下来,自然是觉得她说真是太对了,于是纷纷点头,对身处野外的心防减弱了不少,颇有松口气的意味。
  花问鼎与公孙锦是边思考边听,于是顿时疑窦丛生……
  花问鼎道:“那冷师爷可知,所走右侧路面行人来往的痕迹,近日被搬得不当不正的路碑,又是怎么回事?”
  他长得英武沉稳,这声音也带着令人心神向往,感到安心的磁性与威严。以至于,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只剩于夜独有的声音。
  冷文宇客气的对花问鼎一抱拳,实话实说道:“冷某不敢欺瞒殿下,您提出的几点也正是冷某想不通的地方。只做出了一个不能求证,且仍疑惑丛丛的猜测。”
  花问鼎听着她带着丝丝寒意的公鸭嗓音,眼眸诧异微闪,随后压下疑惑,抬眉道:“哦?说来听听。”
  冷文宇手里还捏着准备添加进火堆的一根枝桠,像是平日思考时转动扇子一般转动木棍,玩笑语气道:“兴许是前阵子下雨的时候,一路人误入贼匪修建的右侧道路,结果就像我们这般发现走错了,从而往返回去,这样就在路面上就留下了反复‘相同’的痕迹。又兴许是这行人心好,就准备把路碑搬正,结果搬了一半又不耐烦了。”
  “相同的痕迹。”花问鼎视线在冷文宇手上一顿,只因为她手拿漆黑粗糙的枝条,将她白皙若冰的细长双手显得更突出了,这让他眉心一皱。
  公孙锦也被这个词儿吸引,露出瞬间恍然,随后有些困惑和不敢相信,“冷师爷的意思难道是说……”来来去去的痕迹并非来自不同的来往行人,而是同一批人?对了之前冷师爷描述的时候也提到过马蹄印车辙痕规格一致。
  莫习顿时抓住小尾巴,“大胆冷文宇!你竟然给殿下胡扯八道。”
  花问鼎目光瞬间清明,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有些不耐的看了莫习一眼。
  偏生莫习没有眼力价,还以为这是嘉许的一眼,更来劲了,瞪着冷文宇的眼神都能把她千刀万剐,“怎么你还有什么好说?”
  花问鼎对自己亲自选的人也有点……怀疑起自己的眼光。
  冷文宇抬眼定睛瞧着莫习,莫习瞬间就感觉像是被冷血动物盯上,可冷文宇却是笑了起来,颇有几分调侃之意,“莫校尉说的不错,冷某还真就是胡说八道。”
  她这话让大伙一愣,冷文宇见他们这个反应,勾起透着丝丝寒意的得逞笑,单手背后,道:“因为若是留下痕迹的行人走错了,为何左侧路面上没有丝毫痕迹?显然并非真的想去平和镇,而是沿着我们来时的路走了。
  更别说那些痕迹可不是反复走上一趟的痕迹,而是来来回回不知几次,其中并排拉车的双马马蹄痕迹更是来时深回时浅。这又是如何造成的?
  那么为何来此右边的路?还来回反复的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
  原本大家听到山贼抛弃此处多时而放下的心,再次因为冷文宇的话而提了起来,即使闻着麻辣烫诱人的香味,但胸口处仍像是悬丝挂着块巨石,紧张而警惕。
  莫习愣了愣,哼了一声,“胡说八道也敢说,我还说我们所在的中途戛然而止的路,是因为当地人修路的费用不够,从而不得已停工的呢!所以路碑是旧的!还没来得及作。”
  冷文宇故作惊讶抬头,满眼写着“赞扬”,枝条敲打掌心道:“莫校尉果然让冷某刮目相看。举一反三孺子可教,确实有这种可能。”
  莫习的脸憋屈的绿了,若是冷文宇与他争锋相对,他还能舒坦些,可是明明是自己胡说八大的话却被人认同了,简直是比拳头打入棉花还难受!于是转身摸摸爱马的鬃毛 ,求安慰。
  莫习的“好方面”的猜测,冷文宇的半认同,并没打消之前众人的担忧,整个营地不复之前的放松。
  花问鼎和公孙锦悄声商量着怎么办。
  整个营地只有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和士兵巡逻的布料盔甲摩擦声……丛林深处有晦气的猫头鹰叫声。
  冷文宇自己捞了一碗酸辣粉,自己又从脚边坛子舀出三大勺醋加入碗中,在众人酸倒牙的表情中,举止优雅的吃了起来。
  墨宝自己盛了一碗,忽然冷不丁看到那个莫习还在恶狠狠的瞪着冷文宇,小声对冷文宇和王青秀,说:“其实我觉得,如果冷师爷能把吃食分给莫校尉,就能缓解与莫校尉的关系了。”
  王青秀撇撇嘴,“拉倒吧,就他那德行,吃了冷先生的,心里没准还得骂冷先生只懂得钻营这些小人心思。”
  那边,耳力上佳的莫习正拿着豆饼喂马,闻言后背一僵硬,心说:呃!竟然被猜中了。
  夜明星稀,凉风阵阵。大家都睡了时候,吃了麻辣烫的墨宝不出意外的跑肚了……
  墨宝捂着肚子,痛苦的寻找合适的地方排泄,他害怕臭味熏到人家皇子,所以不断的往树林里的远处下风口的地方钻。
  他背后扩散的营地火光渐渐减弱,四处变得黑漆漆看不清地面,结果他脚下被绊了一跤,发出一连串的哎呦声,沿着斜坡就行了滚了下去。
  墨宝的叫声,引得巡逻的士兵猛地向他所在的方向扭头,抽出兵器举着火把跑了过去,口中喊着问:“出声的可是墨宝?!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没事儿,摔了一跤。”
  墨宝闷闷的声音传来,让士兵舒了口气,但还是继续走过去,“你在哪呢?!出个声。”
  “不知道,我摔到坡下面来了。”墨宝不知道自个摔到哪里了,只闻着一股腐烂的臭味,他没多想,只以为晦气的碰到死了的动物或者其他人的大便,难受的爬了起来。
  恰好,两三个士兵举着火把来到他摔倒的坡上处,举着火把探身向下张望,而后骇然的睁大了眼睛……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墨宝借着山坡上的火把和月光,不经意的往后一看。
  “啊——”墨宝的惊叫声惊醒了夜晚的树林!
  他身后有个大坑,坑中满是……


第34章 案一:山中匪(六)
  一刻钟后,沾染着浓稠黑夜的树林传出阵阵鸟类扑打翅膀的声音。
  二三十冒着黑烟的火把照亮了坑底,纵然是光线昏黄,可大坑中数量可观的腐烂尸体,仍是那么的刺目惊心。发现尸坑的墨宝正扶着大树“呕呕”的吐着。其他人都聚集在山坡上,向下窥探。
  莫习是跟冷文宇杠上了,别人都是看着坑底,寻思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他的视线却是第一时间找到了穿着乳白色衣衫身材消瘦的冷文宇,想要看到让他得以出言讽刺的景象。可惜——
  冷文宇虽然是以扇子遮住了口鼻,但盯着“惨不忍睹”尸坑的双目极亮极冷极清。
  莫习看得是心惊肉跳,故而心生恐惧地哑着嗓子问:“冷师爷可是猜测出了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一起聚集在冷文宇的身上。
  用扇子遮掩下半张脸偷偷打哈气的冷文宇:“……”
  她放空的双眼终于是因为莫习一句话凝聚起了神采,认真审视下面塞满腐烂尸体的坑穴——
  二十米见方的坑,边缘与周边都长着杂草,而从坑中人大多都已化为白骨。坑的表面扔着二十个官差打扮,相比之下很是完整新鲜,腰间都还挂着锈迹斑斑、破损不堪的佩刀。
  冷文宇合拢扇子指向那些官差,高深莫测道:“那些是官府中人。”
  莫习没忍住翻了个娘兮兮的白眼,哼道:“显然是个人都知道。”
  冷文宇轻蔑的回视他一眼,铿锵有力的回击道:“如此,莫校尉还问冷某。想来是自认‘不是人’。”
  “你!”莫习被堵的不知如何回击。
  冷文宇不再管他,只自顾自的故作惊讶,扇子再次遮住嘴巴,道:“冷某数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个官差。”暗道:他们怎么都死到这里呢?难道先前在右边路面上留下‘反复’痕迹的,正是杀害官差且抛尸的凶手?
  王青秀捧臭脚,“冷先生说的有道理。”
  莫习外强中干的瞪二人,刚想来句“就知道拍马屁”,那边公孙锦就发话了。
  “冷师爷还看出了什么?”公孙锦忍着胃部的翻滚,用袖子遮挡住口鼻,往冷文宇指出的官差身上看……
  花问鼎用手绢捂着口鼻,却是准备带人下去仔细查看,却被公孙锦拦住去路。
  公孙锦努力把视线避开尸坑,道:“殿下,容下官说一句,……此处如此污秽,又是深夜……而且虽说是人命关天,但此事应属当地官府来办,我等监管而已……”就像是巡按旁听官员案件,也只是掌控判案的对错大方向,量刑还是归主审官管。
  花问鼎心想也对,他又不是仵作和捕头,犯不着事必躬亲的查看尸体来恶心自己,于是停下脚步,认同的看了眼公孙锦:“就照公孙说的办。”,迈着八字步走回营地。
  公孙锦愣,心道:这么办是怎么办?
  冷文宇哈了个哈气眼中渗出生理性的眼泪,上下睫毛都快粘到一块了,如鬼魅般飘乎乎的来到公孙锦跟前,虚抱拳,声音飘渺的提议道:“今晚大人且回营安心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即刻赶往平和县,解决此事。”
  众人心道:睡在尸坑旁,还安心休息?心得多大?!
  翌日,天还蒙蒙亮。冷文宇一行人只留下几位士兵看守昨夜发现的尸坑,返回到岔路口,便顺着左侧道路离开了。
  当日薄暮,一行人就赶到了平和镇县衙。
  平和镇县县令涂铭,为人有些刻板,却非常的尽职尽责,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儿。
  在花问鼎与公孙锦表露身份之前,就即刻准备安排仵作衙役等赶往尸坑处查看。
  待花问鼎二人表明身份后,就变作了协同冷文宇等人一起调查。
  与此同时,叠峦郡郡守赵贵明,获知六皇子与司隶台莅临平和镇的消息,一时间惊喜交加,马不停蹄赶到了治下的平和镇县衙。
  岔路口,发现尸坑处。
  一部分衙役拓印那些来回反复凝固成型的马蹄印、车辙痕,另一部分带着工具的汇聚站在那个可俯瞰尸坑的高坡上。
  衙役们骚动着七嘴八舌:“一共二十个,没跑了!肯定是明城府的官差们。”
  “里面那么多的人,呕……是贼匪处理尸体的地方呕……没想到这么多的老百姓被杀了,这群可恶的贼匪,恶。”
  “……咱们官差用的佩刀可是茂都军需处锻造的,你们看都锈成了那样,想来当时人就已经遇害。”
  冷文宇正位于尸坑边缘准备穿戴好验尸装备和许仵作一起验尸。
  她耳力非凡,听闻此地衙役们似乎对尸坑的来龙去脉非常了解,当即目光如炬盯住身旁许仵作,“贼匪?明城府官差?还请许仵将此中详情告知冷某。”
  许仵作三十多岁,面容黄瘦,闻言目光躲闪,支吾道:“那个……冷师爷有所不知……此地近年来山贼闹腾的厉害,而……被抢劫的人经常找寻不到尸体,如今看来……”
  冷文宇将外袍换成白大褂,举止优雅随性,咄咄逼人的视线就那么落在许仵作的脸上,等着下文。
  许仵作被盯得心虚冒冷汗,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其他衙役觉得周身空气瞬间冷凝,一个个的不再敢议论此时,而是偷偷看向这边。
  冷文宇无视着那些探究的视线,状似无意的取出隔水手套,垂下眼帘专注的往手上套,对僵硬的许仵作说:“许仵作言辞闪烁模棱两可,难不成是此中有什么诡异,是你知,却说不得的?”
  冷文宇的质问直击许仵作心底,他连忙说:“冷师爷切莫多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哎……两个月前,明城府二十名官差押送两千两白银,途径平和镇,失踪了。
  从三年前附近就惯常有贼匪作乱,每每犯案只寻到失踪路人的遗落包裹皮之类的,我们自然是觉得此案也是他们做下的,和附近各县的官府一起联合搜查追回官银,可是查找了十多天也没找到蛛丝马迹,便将此案上交给了叠峦郡的郡守大人。结果……
  结果十天后,郡守大人说,此事已引起朝廷重视,若是我们在以后的两个月内没有追回官银,朝廷就会来人调查,治我们县令老爷的罪……各位县老爷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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