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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师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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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铃笑嘻嘻的:“当然!”
符一往放心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到事先准备的地方呆好。我现在要进城去看着阿宇。”
大殿之外,看过婴儿凄惨的死相。那些原本向着花问鼎的学子被冷文宇一堆话,说得心中动摇慢慢转向花荣帝。
花荣帝见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冷师爷真是好手段。
冷文宇从腰间取下玉佩,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忽然掷向花问鼎,“六皇子!”
花问鼎本以为冷文宇也背叛了自己,此刻猛地听到喝声,听到破风声传来,下意识抬起左手抓住袭来的玉佩。
冷文宇抬手指向花问鼎:“大家且看六皇子!六皇子你别动。”
众人不明就里的盯着花问鼎。花问鼎自己也不明所以的举着手抓玉佩。
冷文宇此刻抖了抖袖子:“你们看六皇子在急变之下,是用哪只手接住东西?冷某再问你们往日饰品是戴在哪只手上?你们再看六皇子手腕上的珠串在哪只手上?是右手。那么敢问各位,身为左撇子的六皇子怎么就偏偏用右手杀人?”
大殿上的人听到此处才明白过来,一时间声音嗡嗡隆隆响了起来。
花荣帝的脸色大变,但碍于无数学子和文武百官在场不得发难只是咬牙看着冷文宇,说:“冷师爷,可不要忘记欺君之罪,其罪当斩。”暗示威胁冷文宇是女儿身的事情。
冷文宇抬眼毫不回避的望着花荣帝:“冷某自然不敢欺君。所以每句话都是实打实的真话。”看向众人:“我们再说之前的事儿,既然那夜寝宫之中只有陛下和六皇子两人。六皇子又不可能杀人。那么凶手必然是当今的陛下!”
在她说出陛下二字的时候,花荣帝也暴怒开口:“大胆!”
“此案最为蹊跷便是寝殿之中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试问天下间有谁能下此命令,能有权利下此命令?正是我们的陛下。”冷文宇冷冷回望花荣帝“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大欣的皇帝为何会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来陷害另外一个儿子?一切都和十七年前的罗元帅一案有关!因为六皇子查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花荣帝脸色铁青,想到证据已经被自己毁去,微微心安的说:“罗文萱通敌卖国罪有应得。天下皆知!你若再敢放肆……”
“陛下是害怕心虚了吧!”冷文宇浑身阴冷气势不在压抑,全数释放开来,压得周围百官鸦雀无声,使得皇座之上的花荣帝无法开口。她的脚下有冰霜凝结。
“当年的确有人通敌卖国。但此人不是收复大欣大半沦陷江山的罗元帅。”冷文宇深吸一口气,遥指向皇座上的花荣帝。“而是你!花荣帝!”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个都以为冷文宇疯了。
只有花荣帝本人脸色失去血色:“来人将此大逆不道之人拿下!”
第125章 案终:江湖隐(四)
殿前众人在一阵死一样的静默之后; 交头接耳议论开来,“怎么可能?这个冷师爷莫不是疯了?”
“但是当年罗元帅的确没有理由卖国……”
“陛下可是大欣的皇上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国家?”
“你别忘了当初他不过是个落魄皇子。罗元帅已经是军功赫赫为世人爱戴……”
“你们别胡说八道……”
“是啊是啊。当时没细想,现在想来是北骁王出来作证。谁不知道那些外族恨不得他死。”
其中说好话的人是隐门子弟找到的人。他们曾经受过罗元帅恩惠,或者在多年诛杀“罗”中无辜被牵连,还有曾被世家子弟残害过的人。他们一开始的话只有少部分人附和,但想到花荣帝不惜牺牲两个儿子; 自然掩盖的是天大的秘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认同起来; 并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花荣帝。
花荣帝发觉不对; 连连发布命令:“人呢?人呢!快些将人拿下!”
殿内外上千禁卫军拔出腰间钢刀; 却被冷文宇武者气势压迫,只能艰难的拔剑前行。
冷文宇见火候已到,从袖子中取出几张年久的信纸:“花荣帝你且看!这边是你与北骁王密谋的证据!上面还有你的私章。
你想不到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罗元帅早已看出你心中不轨; 范将军更是截获你与北骁王的私信。你派孟将军等人诛杀范将军全府上下一百多条姓名,却不料这证据早已被范将军藏于他处。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 你为除去罗元帅; 不惜以这条横跨雪山通往北骁腹地的路为交换条件; 不惜以童谣关绝无重兵把手为条件; 以灭掉北骁眼中钉罗元帅为条件!
而这一切不过出于你的恐惧之心,你自认为无德无能生怕罗元帅功高盖主,便不顾大欣尚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不顾四边强势围绕,便与狼子野心的北骁联手除去罗元帅,导致大欣遭受十多年的战乱。更为了掩盖罪行宁可错杀一千,导致全国百姓处于惶恐不安; 几万人连坐。”
说着将信件撒开,掌风注入内力,尽数落在刻板正义的大臣手中,藏身于朝廷的罗元帅后部手中,剩下的纷纷落在外面的学子以及曹太傅等人的手中。
众人看到信后,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花荣帝看着下面的人,有当年参与罗元帅事情的大臣出列:“胡说八道!谁知道这些信是不是伪造!”
冷文宇不再压抑心中仇恨的看着他:“你们可还记得几月前童谣关、一夫关一战吗?一队千人兵马就从这条路潜入童谣关,与此同时一夫关遭受攻城。那场战役惨胜。那就是最不能反驳的证据!”
花荣帝看到下面议论的那些人,离得远听不清但就是觉得那些人定然在骂自己,这让他克制不住的猛地站起身,大喊道:“但她是女人!一个女人成为全大欣的大英雄?带领全国兵马你们不觉得荒谬?而你也是一个女人!欺君之罪其罪当诛!来人杀了她!”
他这话竟然换来在场大部分人的认同,还说罗文萱和冷文宇简直伤风败俗。一个个指指点点针对冷文宇。
“那又如何?难道能改变你为一己之私不惜损害大欣,难道能消除罗元帅的一生功绩?!罗元帅戎马一生,只凭一人就让外族心惊胆落不敢踏入大欣一步,若非有她……”
冷文宇浑身阴冷之气尽数释放,阴寒内力仿佛化作实质的结界向周围散开,令人不敢上前一步。那些准备拿下她的禁卫军压力猛增,每一步都顶着强劲的排斥力。
她阴冷的将殿前一个个人看去,黝黑眼眸如深夜透着刀刃锋芒,看得他们心中发虚双腿发软,看得他们脊背发凉心惊胆寒。
“你们没有想想,若非有她,你们此刻还能在此处?大欣早已不复存在。还有你们这些学子,若非罗元帅,你们此刻还被人奴役任意杀害买卖。”
上千禁卫军终于顶着压力,慢慢挪到冷文宇跟前,将冷文宇团团围住,层层刀剑压在冷文宇的脖子上。出乎意料的冷文宇没有反抗。他们自认加到一块兴许都不是她的对手。
冷文宇看着那些之前之后两幅嘴脸的众人,眼中满是讥嘲,声音犹如来自深九冥深渊阴冷:“难道因为她是女人,那些功绩就一笔勾销?因为我是女人,我拿出的证据就不是证据?
难道我这些年立下的功劳,为百姓做出的贡献都是假的?!
别忘了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得来的!
动物尚且知道报恩,而你们却只知道恩将仇报、颠倒是非黑白。这就是你们学来的礼义廉耻?!”
花荣帝狠狠瞪着她:“动……”
“父皇!”花问鼎站了起来:“她说的对,是你害了母亲。母亲对你、对全大欣有恩。”
众人刚刚知道罗元帅是女人,现在又知道花问鼎是她的儿子,脑子简直混乱极了。但他们对身为皇子还惨被冤枉的花问鼎友好很多。甚至罗元帅儿子的身份让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一下上升了很多。
花问鼎眼神复杂的看了冷文宇一眼。
她到底是什么人?三不归能那么迅速的拿下武威……其中是不是她的手笔?而此次局势如此迅速转变是不是也是她?为何她拿到了父皇私通外地的书信,又是何时得到的?
她女扮男装参加童生试还当师爷破案,欺君罔上的罪名是罪名都跳不掉的。对方立下种种功劳也许能将功抵过,但……
他仰头看着面色惨白的花荣帝,说:“国有国法,还请父皇自重。”
几位隐们寻来的帮手同时迈步出列:“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曹太傅阴阳怪气的说:“现在陛做了什么?这里的人全部皆知。”
公孙锦埋怨的看了眼冷文宇:“请陛下三思。”只救殿下就好,何必将当年的事揭出来?!
那些与花荣帝站到一线的大臣也纷纷劝花荣帝三思。
其他之前支持花问鼎的大臣、学子见花问鼎发话,纷纷跪地:“六殿下所言有理。”
花荣帝此刻浑身冰冷如坠黑暗深渊,他看着殿前的这些人,如果都杀了大欣也就完了。但世上最难堵住的就是人的嘴。就像十七年前杀了上万人,还是让当年事情暴露在全天下的面前。
一个通敌卖国的皇帝?一个出卖色相拉拢武将的皇帝?一个为了掩盖秘密,用一个儿子的死意图害死另一个儿子的皇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丑闻。若是有人趁机举兵谋反……
花荣帝的视线慢慢看过下面一双双鄙夷不敢置信的眼睛,最后视线落在花问鼎身上……现如今只有他,身为罗元帅儿子的花问鼎成为太子,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他跌坐在座位上,挥手:“将人压入天牢……六皇儿你随我来。为父有话与你说。”
冷文宇面容极冷极白,抬手挥开压着自己的手。
禁卫军们不知为何将手中刀剑放下,看着冷文宇腰背挺直,目中竟然流露敬佩之情。为了替罗元帅伸冤,这位姑娘竟然不惜自己性命,而且竟然真做到此处。
冷文宇临走前,转头看了花问鼎一眼。
花问鼎的镣铐被人打开,冷文宇看着他,看着这个文萱的儿子。看他到底是选择掩盖真。相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还是为了母亲的死寻求一个天地正义!
花问鼎犹豫了一下,抬脚走向花荣帝。
冷文宇眼神露出狠色,也不知是不是花问鼎感知到身后视线。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冷文宇,四目相对,花问鼎后退了一步。
冷文宇冷笑一声,心中对文萱的这个儿子分外失望,也深深的替文萱感到心酸,文萱曾经的爱人文萱的儿子呀……她毅然转身向天牢走去。
阴暗潮湿的天牢。
禁卫军紧张的握着手中反射着寒光的钢刀团团围住冷文宇,而她脖子上、背后抵着的刀一直未曾敢离开半寸。
冷文宇弹了下架在脖颈上的刀,凉薄地笑了下,“这么锋利的刀,只怕只有你们这几十个带刀侍卫才有吧?你们知道是从哪来的吗?”讲真的,自己作坊的东西流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面白唇红的总管太监端着盛装散功散托盘,挤挤插插的站在冷文宇的牢房内,尖细的嗓音,“冷先生,杂家敬佩您,自己请吧。”
侍卫们顿时心提起来,冷汗不由自主的顺着脖颈往下流,可惜原以为的抵抗没有发生,冷文宇端起散功散一饮而尽,而后痛苦地双手抓着地面,嘴角留下鲜血。
总管亲自捏起冷文宇的手腕,而后对周围侍卫点点头,众人收刀离去。
冷文宇冰瞳闪烁着嘲讽,目送他们离去,拇指抹掉嘴角的血,伸了个懒腰,抬手挥掉床板上的稻草,打着哈气躺了上去。她的目光呆呆的落在黑漆漆的横梁上……
殿内那些人的反应,再次让她深切的感到一种悲哀……心中产生了动摇,这天下苍生与她到底有什么干系?自己付出一切去改变,真的有人会感激?也许大块头说的对,我们只珍惜爱自己的人,自由自在不好吗?
子时,冷文宇翻身而起来到栏杆前,抓住栏杆:不值得!我要更改计划!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后,我要与大块头在一起!逍遥江湖四处游历!
充斥着打牌行酒令空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冷文宇放在栏杆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随着外面的脚步声接近,她坐回了散发着异味的稻草床上。
几分钟后,穿戴者黑色斗篷的花问鼎走了进来,帽子扣在头上遮挡着面容,停站在牢房栅栏外,没动。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记得昨日坐在这里的还是殿下你。”冷文宇冷漠地望着外面的人,嗤笑一声,“殿下以为穿个斗篷冷某就认不出你了?哦!冷某口误,再过几日就该叫你太子殿下了。卖母求荣,这滋味想必是极好的。”
第126章 案终:江湖隐(五)
花问鼎要去掀开兜帽的手停住了; 假装整理了一下帽子,“今天外面风有些大。”,他顿了下来视线与冷文宇平齐,“冷师爷应该知道想要达成目标,总是需要舍去一些东西。我会完成母亲的愿望……沿着你们……你们不会白白牺牲。我会让大欣成为我们理想中的大欣。”
“有所取舍,身不由己……”冷文宇包含嘲讽的缓慢的小声重复; “呵”的笑了一声; 寒眸刺向花问鼎; “今日你受皇帝钳制身不由己; 明日你也会受到大臣钳制身不由己,受到世间世俗的钳制身不由己。
到那个时候你花问鼎,只怕早就将所谓的理想抱负舍弃得干干净净了吧!”
花问鼎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只觉对方声音击得他脑海震荡,却又带着仿若预知的力量; 不加掩饰地掀开他心底掩盖的真。相。
他忍不住抓住栏杆稳住身形; 心底有个声音说:没错; 你从不是为了多么宏伟的目标; 也不是为了母亲讨回公道,你要的只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
冷文宇无声无息的来到花问鼎近处; 像冰一样的手钳制住了花问鼎。
花问鼎还以为被鬼抓住了,吓得向后蹲坐喊了声“不!”,一回神就看到近在咫尺呼吸交错的冷文宇,“你……”干什么?!
冷文宇轻轻笑了开:“你是姐姐的儿子; 我本对你寄以厚望。”
花问鼎望着冷文宇的眼中充斥着不敢置信的震惊:“你……怎么会……怎么会……”
冷文宇摇摇头:“你是她的儿子,他也只教你使用过手机,告诉过你我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是了这个世上除了他应该没人知道“神器”其实叫手机。花问鼎望着冷文宇的眼中慢慢聚集泪水,他感受抓住冷文宇的手,“你……真是小姨……你是我的小姨……对不起对不起……”忽地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我这就求父皇放你出去,我不做太子了!”
冷文宇叫住他:“回来!”
冷文宇冰冷的目光中透出丝丝悲切:“看在你是姐姐的孩子的面子上,我再问你一遍,若是你登基为皇,是不是也要向你父皇一样?所谓的为世局所迫?
为了朝堂稳固,为了江山安定,所以……维护着特权的利益,宁可将自己的爱人千刀万剐?
一步退,步步退,你当真肯冒着坐下皇位不稳的风险,坚持姐姐的志愿?不你不会。因为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贪恋权势。”
花问鼎呆呆愣住:“我……”目光从迟疑慢慢变得坚韧:“我不会!请小姨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平稳的过渡天下百姓才会接受,才不会……
小姨也知道自从母亲死后,朱学士的理论反倒得到众人认可,其中也是之前变法太过强硬导致的,只怕那样一来男、女,官、民,穷、富之间的仇恨会愈加剧烈,也许穷人、女人所有低下阶层的境地会更加悲惨。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像您治下的山里镇那样?循序渐进,打造一个太平人间。”
冷文宇原本就已经放弃用激烈的手段将天下拉入战局,只想着和心爱之人好好的生活。
因此此刻的她静静看了他半晌,像是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好,我给你十年时间。你说百姓世俗观念无法接受,却是大错特错。
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是人性本恶。
往日的奴隶要变得和自己一样,自然是触犯了那些所谓世俗的利益,并非是什么世俗道义,只是贪念恶念而已。
用什么礼义廉耻为自己的利益权势当挡箭牌,用来掩盖自己肮脏的欲。念。当利剑格杀侵犯自己利益的人而已。
那么小姨且再助你一臂之力,让百姓人人不敢反对与你。”
花问鼎微微愣住,此刻他才彻底明白为何当初母亲种种有利于国民的变法会遭到反对最后身死,原来不是因为惊世骇俗,而是个个阶层过惯了其他他人、压榨、祸害他人的生活,所以才会反对……
他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冷文宇:“小姨要如何助我?”
“你不用救我出去,只需要帮冷某个小忙。”冷文宇总是含着薄冰的眼中是花问鼎看不透的锋芒毕现,声音放缓放轻,“不是让你放过我,只是将行刑改到夜晚。最好让全城人都来见证我这个大逆不道的人的死亡。我知道你能做到,毕竟皇帝可都指望用太子之位作交换,让你帮他掩盖当年的恶行……”
花问鼎心中更加困惑:“小姨不用怕连累我……我……”
冷文宇抬手打住他接下来的话:“冷某可是把自个的性命看得很重,可不会自寻死路。”所以即便你说得如何情真意切,我也不会将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中,甚至若是有朝一日你若动了杀念,那边自取灭亡吧。
冷文宇慢慢靠近,下了一个深入灵魂的暗示。花问鼎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一刻钟后,冷文宇慢慢收手,打了个响指。
花问鼎涣散的瞳孔重聚,一个回神,就看到冷文宇仍像是没骨头一样懒散的坐在床板上,月光透过高处小窗投射在她的身上,脏兮兮的白色里衣仍反射着柔和月光。
“小姨……”花问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说过类似的话,“定然会改到天黑后行刑。”黑暗总是适合埋伏,希望冷师爷的朋友们能抓住机会,救走她。
花问鼎想着站起身,结果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心里狐疑一闪而过“只是蹲了一小会,怎么会腿麻”,他起身走到门口,最后转身对着冷师爷行了一礼,“小……先生,我走了。”
冷文宇抬起青白冰冷的手指摇了摇,声音亦是冰寒入骨,“冷某也没做什么,也担不上殿下的这声先生。”
待花问鼎离去,冷文宇再次起身来到木栏锁头处,从指甲缝隙抽出银针在锁眼里扒拉几下,锁头落下……
天牢房顶,冷文宇像是没有重量体积的纸片人一样,无声无息的躲过巡逻者在房顶回廊等处起落隐现。
她才跳上高墙,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大块头黑影动作迅速的向这边接近,她眼中寒冰瞬间化为如水的笑意。
符一往抬头看了眼黑夜下十多米高的墙,正准备跃上去,去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他下意识要反击,但身体却先一步放松,随后熟悉的气味感觉让他认出了身后人,几日以来一直紧绷的心情松懈。
他抬手覆盖住冷文宇的手背,而后抓在手心,急切的转身,果然被冷文宇双手揽住了脖颈。
夜风凉凉,距离皇宫已远,隐约听到平民家狗吠的深巷。
“不是说今晚丑时初去找你的吗?”冷文宇一向清冷刻薄的眉眼浮现些许无奈,身上披着符一往强行脱给她带着体温的外袍。
“阿宇一向比我聪明,我怕你骗我,你的话本里就是这样写的。我……听说你被灌了散功散。”一向话少的符一往变得有些啰嗦,天生的如雕刻板粗犷英俊到暴戾的五官被焦急担忧柔化,一双深邃的狼目中也是让冷文宇心软的深情,使得冷文宇忍不住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我怎么会骗你。”冷文宇安抚地亲了下他的鼻尖,“我没事。两个时辰前,总管对天牢清场……”
冷文宇进入牢房的一瞬间,因为牢房门窄,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离开了片刻,指甲划破胳膊上贴着的假伤疤,一股扰乱人神智的奇异味道慢慢弥漫,侍卫太监们目光瞬间呆滞,动作迟缓。
她的身影快得超乎众人对轻功的认知,化为虚影在众人身边闪过,而后在外面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统统不能动了,一个个神情僵硬,像是生命暂停时间静止的蜡像。
冷文宇皮下藏着的银针取出,在自己几个大穴上扎入封锁了内力,等众人回神仍是冷文宇进入牢房门的那一瞬间……
“多亏我来了,要是有差错,我就救了你。”符一往听着还是后怕极了,声音压抑着带着没有安全感的急切担忧,低头额头碰触冷文宇的额头,“我们回家吧。”
冷文宇小幅度摇了摇头,在符一往着急紧张中,冰冷的手指按了按符一往前几日还没有的眉间形成的褶皱,“放心我与你说过,我早已猜到今日。一直在不断修正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计划。”
她有些心虚的停顿下,狭长的狐狸眼飘忽了一下,坚定回望符一往一直坚定望着她的眼睛,“原本有些事情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总想着让你们在漩涡之外平淡的生活。”
符一往听到此处想说些什么,却感受嘴唇一凉,被冷文宇用两指按住了,她透着无奈、感叹与感动的说:“但现在你让我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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