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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药罐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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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一周,只见都是那种“我们都明白,都了解,感情还真好”的目光,只有梅姨娘皱眉看着她,气得她差点一个仰倒。
拧紧了帕子,咬碎了银牙萧锦兰才抑制住上前撕了林曦那张脸的冲动,连一声道谢都说不下去就立刻吩咐自己的丫鬟回房拿那只花灯。
萧锦兰有所表示,作为被整个永宁侯府默认的未来睿王府女主人,萧锦馨即使没有准备,也送来了一只无比精致的莲花灯,并其他小玩意儿。
于是林曦带着永宁侯府及两个表妹的礼物跟随着曹公公前往睿王府。
林曦回了永宁侯府之后就没有再迈出过大门,如今瞧见街上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为着晚上的灯会做准备。然而戒备也是更加森严了,还未跑出几条街,已经看到几队的侍卫官兵整齐划一地跑过,不过看号衣倒不像同一个编制。
似乎知道林曦不解,曹公公解释道:“刚才过去的是巡防营的人,如今由王爷领着,再之前便是五城兵马司,看号衣应该出自是东城。每年的元宵节,若不多派人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发生。”
林曦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这些肃穆的兵士,总觉得若只是维持治安倒也太过紧张一些了吧,不过他也从未参加过京城的元宵节,倒也不好论断什么。
等马车到了睿王府大门,便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看到的那张熟悉的冷脸。
“王爷。”林曦稽首行礼。
赵靖宜披着大氅,坐在骏马上,因在孝中未带冠,头发只是用一根素带高高扎起,整个人如同一座大山般稳固。周围十二卫骑也穿着黑色斗篷,面容看不真确,只是围着赵靖宜,安安静静。
赵靖宜似乎正要出去,看见林曦便打马上前几步,低沉着嗓音。
“林公子,吾儿便请你多加费心。”
林曦应道:“王爷放心,草民自当尽力照顾好世子。”
两人各自说完一句话,赵靖宜便调转马头让开,待林曦的马车进入王府才策马扬鞭离去。
林曦走进栖云轩,身后的圆圆替他解下披风,才跟着曹公公进入内室。
赵元荣正翘首以待,见到林曦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
“表舅。”
脆生生的声音如春风化雨,将林曦定在原地,消化了半天,他才弄清楚了这亲戚关系。
这么说起来,赵靖宜还是他的表姐夫……然而一想到这些,林曦忍不住竖起了满身的寒毛,赶紧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情绪甩出去。
世子可以这么叫表示亲昵,但他可不能将亲王世子当做后辈,含糊地半稽首行了个礼,“世子。”
赵元荣对他父王如斗鸡般,可对猫和老鼠的开拓者却是喜欢地不得了,赶紧拉着林曦的手到了隔壁的一个小书房。
顾妈妈赶紧跟进去,在身后唤道:“世子爷,慢些,小心别跌到了。”
而曹公公唤人进去伺候这个祖宗,又命人添水添炭盆,才安心地出去。
书房虽小,但五脏齐全,林曦环顾一周,便被书桌上平铺的画给吸引了。
都是猫和老鼠呀……
大多是他的画稿,还有几幅是临摹的,线笔稚嫩,有颤抖断线,显然出自一个孩子的手笔。
书桌上凌乱,自己张牙舞爪的大作显眼地摊在上面,待看到林曦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赵元荣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忙按下他的小爪遮掩,脑袋还倔强地抬头看林曦。
不过同样,林曦还是从他的手指缝里看得清清楚楚,此情此景下他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世子可是想学?”
话一说出后,林曦便是一怔,而赵元荣的小脸也是惊讶,接着眼睛慢慢发亮,努力抑制着高兴,抬起下巴,故作镇定地问:“表舅要教我?”
林曦诧异之后便安下心来,反而笑着再次反问:“世子想学?”
赵元荣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想的。
这下这个元宵节是有事情可做了。
“那好,也不拘什么,草民尽力教,世子尽力学就好,咱们轻松些,主要讲个乐趣。”
林曦走到书桌前,赵元荣赶紧将桌上的画稿收起来,顾妈妈想要帮忙却被他推开了,他的这些宝贝就是赵靖宜想要碰碰都要受到儿子的冷脸。
不过他人小平日里高高在上也没做过这活,又不让顾妈妈帮忙,收拾起来又慢又不利索。
理了半天才好了一半,顾妈妈在旁边干着急,然而稍微一动就遭到赵元荣的瞪眼,于是只能拿委屈地拿眼瞪林曦。
林曦看到赵元荣拿着小手一张一张地叠在一起,故事情节都练成串儿,边边角角都碾平了,抿着小嘴很是细心,人虽小条理却十分清楚,倒也不插手,反而慢慢想着接下去的情节。
猫和老鼠是由一个个小故事串联,林曦肚子里的记忆差不多被掏空了,好不容易想起来些这个时代又用不上,考虑着是不是该换换。
待整理完毕,林曦添上了水,磨了墨,便开始教赵元荣画漫画。
说实话,对于漫画他也不过是半瓶水,因跟着林青学了水墨画,又添了水墨风格。漫画线条简单,不需轻重水晕渲染,倒也轻松。
赵元荣学的仔细,很快与半瓶水的师傅画得有些相似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也足够林曦和赵元荣混熟了,放开了拘谨,林曦支着下巴看着赵元荣画画,“肚子可以再圆一些,看起来憨气。”
没有橡皮擦,赵元荣直接重画。
认真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想着才这么大就要遭受寒症折磨,今日元宵爹又不在家,想想也够令人唏嘘的。
“今日元宵节,你的两位表姨各送了一盏花灯给你玩,要看看吗?”
赵元荣慢慢地轮廓画好,才搁下笔对着林曦摇摇头,想到赵靖宜的失约,眼神有些暗。
这可不行,林曦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我们自己来做吧,呃,就做猫和老鼠,选几幅画连在一起做成一个故事,提着花灯转一圈正好首尾相连,世子来画,我来上色,如何?”
闻言,赵元荣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自己的画画不好,被赵靖宜嘲笑一下后就羞愤不做了,如今有林曦操刀,又蠢蠢欲动起来。
“好。”他重重地点头。
“现在我们来选个简单的故事。”
第32章 夏景帝微服私访
元宵节最热闹的地方就在城西夫子庙,一条长街宽阔,两旁林立着各种店铺,沿路挂起高高的彩灯,早早地就会有小商贩摆起摊位,各种吃食,小玩意儿,小游戏等应有尽有。
如今才是傍晚,人还不算多,灯会也还没有正式开始。
酒楼的生意却已经慢慢地起来了。
凤来居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高高的三层极是醒目,最上一层是雅间包厢,专招待达官贵人。
一个头戴毡帽的魁梧男子匆匆地跑上楼,因大堂热闹,今日满座,小二掌柜皆忙得脚不沾地,人多嘈杂多的是这样的小厮,是以并不打眼。
他上了三楼,推开一件包厢的门,进去后立刻关上。
他还未转身便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询问,说得很奇怪,并非官方话,也不像是大夏朝地方语。
“达达被关在什么地方,探听到了吗?”
“已经探听到了,大王子被关在一座别院里,周围有重兵把守。”那魁梧汉子摘下毡帽向坐在窗边的一个狼目华裘男子左手按右肩地行了一个礼,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走到桌边摊开,指着某一处说:“二王子,这个地方就是囚禁大王子的院子,就前后就两个门,属下去探查过,这座院子是皇帝的别院,围墙很高,不容易翻进去。”
这个包厢里还有几个人,看衣着话语,以及手势动作都不是夏朝人,更像是北方的胡奴。听到这个魁梧男子的话,都聚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说:“二王子,看起来并不容易混进去,想要救出大王子很难。”
二王子萨木勒闻言冷冷地挑起嘴角,狼目瞬间闪过摄人的光芒,只听到讥诮一声,“达达那个废物,草原上的勇士只有战死没有屈辱地活着,冬天冻死了牛羊,春天还没有恢复,中原人若是拿他谈条件,胡奴十八部只有饿死一条路。”
似乎听出了二王子话中的杀意,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叹了口气,“大王希望能够救回大王子。”
话音刚落,一个嗤笑声就响起来,“哈里瓦将军,你也看到了,想要救出大王子可不容易,如果大王愿意拿万匹牛羊和骏马交换,中原人可能愿意放大王子归来,可是……我们草原长生天的人民吃什么?”
哈里瓦将军望向年轻的王子,只听到那位二王子淡淡地说,“相信达达也不愿意看到人民一个个饥饿死去的。”
他的目光望向地图上那座别院,眼底一片冰冷,接着视线往上一顿,从地图上看到了睿王府的所在,与那座别院相去不到一里。
无往不胜的胡奴勇士败在了一个才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身上,赵靖宜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这个年轻的王子心上。
只见他的手指一用力,轻易地戳破那座偌大的王府。
这时,身边的勇士突然出声,“王子,你看那是谁?”
锐利的狼目瞬间转移视线,顺着护卫的手看向窗外。
凤来居的三楼包厢本就视野极佳,下方的街道清楚明了,那二王子正看到一队黑色人马正从花灯长街处慢慢踱过来。领头一骑黑氅黑马,如磐石般坚硬不可动摇,细看过去,乌黑的发,素白的发带,以及那张冷峻的脸。
“赵靖宜。”二王子的眸子缓缓地眯起来,掩藏里那刀锋般的杀意。
赵靖宜带着十八卫骑,身后跟随着巡防营的侍卫,虽有京兆府的人巡查了一遍,然而花灯长街是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不管男女老少,书生小姐今日都会出来游玩,相信临时决定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也不会错过。
他走地缓慢,一遍遍看得仔细,耳边听着章毅将军汇报着人手布置,不时地点点头,有时又停下来举起马鞭朝某处指了指,又低声交代几句才继续前行。
然后经过凤来居,走到中途,似有感应般抬头望了一眼。
“王子。”身边的勇士低声唤了一句。
厢房的窗子被合了上,只留下一条缝隙,萨木勒隐约看到赵靖宜下凤来居下停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中原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二王子,营救大王子更加重要。”哈里瓦将军在旁边轻声说。
萨木勒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小王明白,按照原计划进行。”
晚上,圆月挂于当空,众星围拱。花灯长街十里,明亮如昼。
男女老少皆提灯而来,人潮相涌,举目皆是人群,也是人贩子,贼手最为猖狂的时候。
不过今日,长刀护卫十步一人,百步便是一队,分列长街两旁,站于商贩地摊之后,目光如炬,神情冷峻。既不会打搅到百姓游乐,也不会在有事发生之时鞭长莫及,此为巡防营之士兵。
再有京兆府衙役时不时巡逻游走,那阴暗的小巷角落也多多查探,远处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传巡官定点等待,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便能闻风而来。
可以说这是历年元宵佳节灯会中巡查最为严苛的,稍稍敏锐的人也能闻到其中一丝不太寻常。
当然谁也不曾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会穿着常服带着两位成年皇子和一干护卫混迹在其中。
赵靖宜还希望他的皇帝伯父只是心血来潮,真到了元宵节会为了顾全大局而放弃此次行程,不过待看到苏扬忍不住朝他一边苦笑一边让出身后尊贵的父子时,心里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靖宜。”兴致高昂的夏景帝一转头就看到赵靖宜,挑了挑眉,横了苏扬一眼。
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接收到皇帝那带着深意的目光。
赵靖宜身材高大,即使没有穿盔甲周身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今日为了微服私访的皇家父子,即使稍稍收敛,人群还是忍不住从他身边绕开,留出空白。
“伯父不该只带这么些侍卫就出来。”赵靖宜省了万万岁,不太赞同地皱眉。
夏景帝不置可否,知道这个侄子心实不会虚遛拍马这一套,只是摇了摇头背手往前走。
倒是五皇子蜀王上前拍了拍赵靖宜的肩膀说:“有堂弟看着,父亲和我再放心不过了。”他朝周围或明或暗的巡防营士卫努了努嘴,伸出一个大拇指,“堂弟的本事,哥哥我佩服,瞧这才没几个月,已经训练有素了,怪道胡奴都让表弟揍了回去,真是扬眉吐气。”
前面的夏景帝正四处观望呢,瞧一派歌舞升平,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为君者也是无比荣光,手上不知不觉地就多了一盏花灯。
听到蜀王的话,皇帝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侄子,忍不住点点头,他不靠谱的弟弟有个靠谱的儿子,年岁不大,却是分外稳重。
就是运气实在差了点,自家弟弟也是没那福气。
三皇子梁王自然不会让弟弟专美于前,“靖宜打仗的本事,我是拍马也赶不及的,每每看到那些捷报,靖宜用兵之神真是让人拍案叫绝,让我忍不住想起太宗时期的镇北王顾大帅……”
梁王还未说完,蜀王已经接口道:“三哥说的是,瞧那满朝上下,太平年间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胡奴真的来了,怂得鹌鹑似的,脖子缩地一个比一个紧,锯嘴葫芦放不出一个屁来。”
被弟弟接了话头,梁王心里不悦,脸上却是笑得真诚,“五弟说得一点也没错,我记得两年前沈远将军还说熟读兵书,心中已有丘壑,胡奴一来定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后来胡奴真的来了……”说道这里梁王脸上露出一个讥笑,问,“五弟,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告了病假,说是头晕得了风寒,闭门养病,一直到夏景帝点了赵靖宜为帅也没见他出现在朝堂上过。那时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不过碍于沈远是蜀王的妻舅,倒是没人敢明面上嘲笑他。
蜀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沈远的本事也就吹吹,然而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知道不行也就躲着避开,不像史大帅,上了战场还没跟胡奴来场厮杀,就被吓得弃军奔走,导致全军覆没。也不知道这个算是有勇有谋否?这样胆小如鼠又自不量力,让那些冤死的万千男儿的冤魂何处伸张?”
史大帅又称“屎大衰”,是梁王母家的兄弟,这事儿一传开,史大帅刚逃回京城,就被送进了铡刀的刀口下,刷了菜市场口一片红漆。
蜀王一提起来就让梁王仿佛吞了苍蝇一般难受,江南之事蜀王吃亏被拔了巡抚及一票亲蜀官员,如今能噎梁王一下,他心里也痛快。
这两兄弟要么争先给人戴高帽,戴的过程中还互相拆台,就是不关注这边的皇帝也忍不住皱眉。
赵靖宜虽脸色依旧冷,但熟知他的人知道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两位堂兄不必说了,弟弟能否胜仗,多亏了伯父鼎力支持,军需补给无不准时送达,才能让弟弟无后顾之后,且将士们奋勇杀敌不畏生死,让人敬佩可嘉。”
赵靖宜说完看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陛下满脸笑容,很接受赵靖宜给的事实,也放下心来,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这里俩兄弟明里暗里地互相挤兑,说实话,他还宁愿做个守备军站岗呢。
这时,来公公突然插嘴道:“老爷,少爷,若是走累了,不妨到前面的酒楼坐坐。”他默默地看了赵靖宜一眼,后者朝他隐晦地点点头,便笑得更加灿烂,“老爷,少爷,老奴听说这凤来居菜品一绝,三楼雅间视野开阔,往下看灯会花街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您看……”
梁王立刻说:“父亲,这凤来居菜色味道的确不错,与御膳房不同,儿子推荐您尝尝。”
皇帝也是对着明争暗斗的两兄弟没辙,不过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干涉,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只是如今元宵灯火对皇帝来说甚是新鲜,两儿子还没完没了,让他并不悦。
来公公这么一说正好对了他的胃口,于是一扬手:“带路吧。”
第33章 听说书御驾遭袭
凤来居的雅间早已经准备好,各色菜品自是卯足了劲端上来,夏景帝把玩着花灯和各色小玩意儿,透过窗子望着下方热闹的人群,心情分外的好。
梁王和蜀王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揣摩自家老爹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两个人互相别着矛头吹捧着夏景帝,又是劝酒,又是布菜,一顶一顶的高帽往他头上戴,吹得皇帝红光满面,仿佛这歌舞升平的太平日子是在这帝国之父挥挥衣袖间安定下来,一早忘了两年前还年年败仗,被胡奴杀光抢光的憋屈日子。
这种场景睿亲王和羽林军统领一点也不意外,大夏朝的两位实权皇子估计眼里只有他们爹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了。不过如果这最尊贵的父子能够互相吹捧地挨过几个时辰,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皇宫,他们也乐得如此。
只是一句话,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
今日凤来居兴致好,请了京城有名的说书先生过来说书,声音洪亮,在小二开门送酒食的时候清晰地传了进来。
蜀王摸着酒杯问小二:“这讲的可是睿亲王三次击退胡奴大军围城,最后主动追击还活着了胡奴大王子的那段?”
那小二麻利地上了菜,闻言立刻哈腰满脸笑容,“爷,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就讲这段呢,可见您也是个行家!”那小二奉承了蜀王一句,又接着说,“每年那么多将军出去打仗,没一个能赢,小人虽然在京城见不到,可也感觉憋屈呀,可苦了北地的百姓了。小人娘家有个兄弟就在冀北州,每年冬天都担心地紧,包袱箱笼都不敢开全了,生怕胡奴铁骑打进来来不及逃走。如今却是好了,睿王爷就是厉害,就他这次大胜还捉了那大王子,那可是王子哪!大人物!”
随着小二的话语,众人的目光都朝赵靖宜而去,夏景帝的眼里更是掩藏不住欣赏。
不过可惜的是,后者的表情未有一丝变化,只是举着茶杯喝着水,仿佛睿亲王跟他没半分关系。
就这沉稳的气度,再看看两个儿子,夏景帝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下,他弟弟的运气就是好呀。
“几位爷,可是要去听几段,说的精彩着呢,京城的百姓都爱听,连达官贵人也常来……”小二不知道坐在这里的都是些谁,还热情地推荐着。
只是他话音未落,几道凌厉的目光已经射过来,顿时消了音,怪道真吓人。
苏扬简直要掐死这个无知庶民,下堂人多吵杂,这厢房里的哪一个都是精贵人物,如何能到那地方去,正要说话,却听到一声皇帝陛下已经金口玉言拍了板,“走,下去听几段新鲜,也瞧瞧咱们的睿亲王如何三退敌,如何抓住胡奴大王子。”
苏扬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使眼色给来公公和赵靖宜,只希望这同舟共济的二位能够劝阻一下。
只是来公公伺候夏景帝的时间太长早就清楚这位陛下的心思,如今正在兴头上,谁劝阻都得吃落挂,他想来想去没开口。
这种不会有结果的事情赵靖宜也不会做。
苏扬急了一下,“陛……”
还未说完,被来公公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匆匆改口,“老爷,要不属下去将那说书先生叫过来讲吧。”
“就下去听,百姓都听的了,爷为何听不得。”
夏景帝一说完便站了起来,蜀王赶紧踢了那小二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爷安排着去,要好位置。”
说着一锭银子便抛了出去。
“好好好,几位爷放心,肯定好位置。”小二拿了赏银,一溜烟就没人了。
梁王这才对满脸担心的苏扬说:“苏统领,这天子脚下,众多侍卫,还有谁敢伤害父皇,父皇坐拥天下,若是连一个小小的酒楼都不敢多待,可不就让人笑话,你太过小心了。”
“行了,走吧。”夏景帝抬脚就出了厢门,下了楼。
赵靖宜立刻跟上,朝苏扬使了个眼色,这计划外的事情,自然得作调整,只是对于这两对实在能出妖蛾子的父子深感无奈。
他还等着尽早回府陪陪儿子,之前答应的花灯还未来得及做,想到林曦在王府陪着他,心里又安定了下。
只是这晚注定不是个太平日子,梁王的乌鸦嘴终于言中了。
赵靖宜的脸,只要胡奴中有跟他打过仗的都不会忘记。耀武扬威了十来年,终有一天踢到了块铁板,而且还把脚给踢断了,任谁都记忆深刻。
在看到赵靖宜出现在凤来居大堂的那一刻,萨木勒的眼睛就充血发红了。
“二王子,大王子要紧。”哈里瓦将军提醒着仿佛马上就要冲出去拼命的萨木勒。
萨木勒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点头,“小王知道,不过能让赵靖宜作陪的也不会是普通人,若是这里发生意外,达达那里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哈里瓦皱眉,他虽然不太赞同惊动赵靖宜,但是细想也觉得萨木勒的计划并非不可行。
“有刺客,保护皇上!”尖细的呼喊声从来公公惊骇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时候,苏扬的长剑瞬间架住了刺向夏景帝的雪亮长刀。
“保护皇上和皇子!”苏扬立刻长喝一声,长剑隔开长刀,并未恋战,快速地回防到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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