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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药罐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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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不过去,起身前去理论,却一同被带走后,于是静坐宫门的书生心中便顿生惶恐,萌生离意,只是见同乡同窗好友依旧在,便也拉不下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离开。
  有心说话,却立刻引来了官兵的注视,便也讪讪地住了嘴。
  静坐第三日
  眉来眼去,眼神交流的比较多了,嗡嗡嗡的响声也多了起来。
  有人终于坚持不住晕倒在地,立刻被巡防营抬了出去,送于避暑之处。
  有一便有二,昏倒或者装晕的人便多了起来,走了一批后,终于只剩下最顽强的人依旧在此处。
  其中赫然便有夏书生和展书生。
  到了第四日,
  凭着意志都难以坚持的人终于等来了宫门打开,一个太监双手高举着明黄圣旨走来,打开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彻查春闱舞弊一案,不得姑息,钦此。”
  至此,早已强弩之末的书生们纷纷倒地,再也没有精力再闹了。
  “啪——”一个耳光落在魏三公子的脸上,魏国公指着魏谦抖着手指哆嗦地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逆子!”
  魏谦捂住腮帮子,看着愤怒的老爹,讷讷地低头闪躲。
  “爹……”
  “别叫我!”魏国公大吼了一声,目光瞧了瞧四周,看到花瓶里插得鸡毛掸子,立刻大步抄起来就劈向魏谦。
  “你个祸家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东西!文武不成,尽给老子惹事,连禁足都不安分,还不如打死了事,早知道就该一生下来掐死!省得你连累家人!我真是作孽啊!”
  魏国公越骂越气愤,手上越发使劲,魏谦起初还不敢多,后来疼了便忍不住后退避让,这让魏国公越发生气,“你还敢躲,你还有脸躲!混账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这次魏国公真的是气恨了,下手越发沉重,突然脸上挨了一下,魏谦顿时哀叫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掉下来。
  魏谦是幼子,本就偏疼,这一声喊,让魏国公心顿时一揪,但一想到这混账东西惹的祸,更是气打不一出来。
  下人看得面面相觑,有机灵的早已经去搬了救兵,请了老夫人和夫人,又有管家和妈妈们齐齐上阵,劝老公爷罢手。
  正在这混乱之时,听到一声禀报:“老爷,梁王殿下来了。”
  魏国公顿时握紧了鸡毛掸子,抬手就朝着魏谦的门面打去。
  梁王阴沉着脸色进来,惊得两旁下人纷纷推开,他大步进了屋内,正好看到魏谦的脸上被魏国公打得血红一条,看起来面部狰狞吓人,顿时一怔。
  “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
  语气虽冷,但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
  魏国公心里微微一松,但脸上越发愤怒,指着魏谦破口大骂:“惹了祸事,连累王爷,这种狗东西留在还能做什么!我恨不得打死了事!”
  魏谦捂着脸,默默不作声,脸上那清晰的几道红印,看起来好不可怜。
  本来上门问罪的梁王顿时也不好发作了,毕竟是妻舅,又还需要魏国公的助力,只好默默忍下,只是神色森然地盯着魏谦问道:“你何时买的题,又找何人做的文章?前因后果,给本王一一说清楚。”
  面对梁王姐夫那风雨欲来的脸色,还有一旁怒瞪着眼一脸焦虑的魏国公,魏谦讷讷了几声,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
  自从被赵靖宜送回来禁足,魏国公就盯着他抄律法,好不容易抄地差点断手完了上交后还依旧出不去,魏谦烦躁地想掀桌子。
  正好春闱前不久,平日的狐朋狗友趁着魏国公不在来找他,于是魏谦便哭着喊着让祖母和母亲心软放了他们进来。
  这几人正是那日被赵靖宜一同拎走的几个,不敢对睿王爷有丝毫不满,便将怨气都放在夏书生等人身上。谈到近日里这些书生不是作诗吟对子,就是茶园开茶会,一个个文采斐然,引了一群追随者,都说高中有望云云,看得他们牙痒痒。
  这些虽勉强中了举,但肚里有多少墨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高中的机会渺茫。
  魏谦一想到死对头萧玉衡地再次嘲笑声,顿时心里不平起来。
  “这时,王云起说他能有办法弄到考题,这会儿大家都在押题,混在里面提前找人做一篇,谁也看不出来的。”魏谦缩着脑袋嗡声说。
  魏国公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抬起手来,又生生忍住了,怒骂道:“你头上长得是猪脑子吗!不想着用功读书,就知道这些邪门歪道,简直是……简直是……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梁王眼里发冷,“继续说。”
  “哦,我本来也不相信的,就问他真假,王云起拍着胸脯保证,他说那人也是这批考官里的,因为最近缺钱才准备铤而走险,最多卖给三个人,开口就要五百两。我唬了一跳,五百两可不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王云起就说萧家大郎放出话来我魏谦这回还得坐冷板凳,我就头脑一热答应了……啊——爹,疼,疼啊!”
  魏国公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抄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胖揍,人年纪就大,打得气喘吁吁,只听到魏谦哭爹喊娘。
  梁王冷冷地看着,心道若是能打死也算了事。
  同是妻舅,怎么差别就这么大,这个时刻他无比羡慕有个萧玉衡这样妻舅的赵靖宜。
  既然打不死,他也懒得再看了,赵靖宜好不容易名正言顺地帮自己将这祸家秧子拘起来,没想到还是惹出乱子。
  魏谦榜上有名,还是二甲靠前,比会员榜眼更加惹眼,简直走哪儿都是他梁王的标签。
  远处传来魏家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喝止声,还有国公夫人的心痛呼喊声,梁王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家,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到了门口,正看见刑部尚书郑源带着刑部官差等在此处,同时还有大理寺员外郎及都察院都御使一旁陪同。
  见到梁王,皆纷纷行礼,刑部尚书笑呵呵道:“梁王殿下原来也在此,我等奉圣上旨意,三司会省春闱舞弊一案,正要寻魏公子问话,还请殿下行个方便。”
  说着恭恭敬敬地行礼。
  梁王心情正差,面对刑部尚书也是皮笑肉不笑一声,“郑大人真有意思,你刑部拿人还需要本王的同意不成?父皇的旨意,本王遵守都来不及呢。人就在里面,刚遭了老公爷的一顿打,估摸着不抬着走不了。”
  说着便昂首离开了。
  刑部尚书是淑妃一表三千里的表亲,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不过是因了同一个姓氏倒是起来了。
  梁王走了一步,又回头说:“本王这小舅子虽不学无术,但大奸大恶之事是想不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引诱他,这种人,更是可恶吧?”
  刑部尚书恭敬地再次行礼,“我等自会秉公守法办事。”


第60章 裴轩入狱
  林曦回府夏景帝下令以刑部为首、大理寺、都察院一同会审,效率自不是一般的高。
  没过几日,凡是涉事官员都被送进了刑部大牢,或禁足待命于家中,又有官兵拿着杏榜抓捕了几个名不其实的考生,整个西街弄得惶惶不安。
  裴轩虽面色沉静,但心中忐忑不安,官兵所抓者皆是或多或少与梁王有关。
  突然书童推了门而进,表情惶恐,“公子,官兵来了……”
  然而话未说完,他便被人一把推开,裴轩心里顿时一惊,霍地站起来,只见几个带刀官兵面容肃杀寒冷,领头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会试一甲三名的裴轩?”
  裴轩勉强压下心中的慌张,冷静地拱手回话,“正是学生。”
  “带走。”
  一声喝然,那头领身后人高马大的官兵立刻上前来。
  “公子!”
  书童惊叫了一声扑过来,不过这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
  裴轩看得眦目,待要相扶却被抓住了胳膊,立刻高呼:“官爷这是做什么,学生犯了何事要被捉拿!”
  那头领横了他一眼,“有人状告你考场舞弊,走吧。”
  说了一句,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于是手下押着裴轩便出了房门,匆匆下了楼梯。
  此时,各住屋里的考生纷纷开了门默默地看着裴轩被强行带走,一眼望去,有的漠不关心,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纯粹凑热闹,也有的真心担忧。
  展书生刚迈出脚步,便被身后人拉住了胳膊,“展兄,你干什么?”
  展书生说:“裴兄学识渊博,我不信他科场舞弊,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有人摇了摇头,劝道:“即使如此,你去又有何用?”
  也有人说,“皇上下令刑部主审,可见并不相信梁王,裴轩既是梁王的人,我倒不认为他真的无辜。”
  说完便有人应和,“说的不错,要想想还在京兆府衙里的夏兄等人,他们才是真的无辜。”
  说到夏书生,展书生便沉默了。
  这时裴轩的书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扯着展书生他们哭喊道:“我家公子是冤枉的,梁王如此大人物,怎会跟我家公子扯上关系,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呀!几位公子,之前你们不是很要好吗?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公子吧!”
  哭求了几声,只见夏书生脸上似有不忍,然其他人更多的是尴尬,都没有应承他,眼看着裴轩要被带出客栈,书童急得跺了跺脚,便追了上去,“公子!”
  “阿喜,去睿王府,找林曦公子!”
  裴轩勉强地回头对着书童大喊。
  说到林曦,此时林公子正收拾行囊准备回永宁侯府。
  赵元荣第一次施针已经顺利完成,第二次至少得三个月之后,再者虽士林因春闱舞弊一案弄得沸沸扬扬,然他去白家学馆的日子已定,也得早作准备。
  最重要的是……赵靖宜看似谦和有礼,实则步步紧逼之下,林曦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动摇,这与他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是以,在这个情形之下,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地呆在睿王府,可以说落荒而逃。
  任是赵元荣如何的卖乖装巧,撒泼打滚也无法改变。
  谢天谢地,赵靖宜即将去北境打仗,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这么长一段时日,林曦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他鸵鸟的认为那个时候睿王爷对他已经没兴趣了。
  想到此处心口便有些不舒服。
  “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圆圆手里拿了一件披风,给林曦披上。
  林曦摸了摸赵元荣的脑袋,轻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荣儿若是想我,便来永宁侯府吧,你外祖母也想你的紧。”
  赵元荣撇开脸,满脸不高兴。
  “好了,将手放开,男子汉大丈夫,别做小儿女依依惜别,顶天立地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学学你父王吧。”
  闻言那小手拽着林曦的衣裳更紧了,紧绷着脸,那眼眶里似乎还有液体在打转。
  心一下子就软了,林曦叹了一口气,没娘的孩子即使出生高贵也是个小可怜。蹲下身,张开双臂将赵元荣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安慰了一会儿,放开之后看着那依旧强忍着的小脸,终于忍不住对着那圆润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赵元荣惊讶地蓦然抬起头看着林曦,脸上渐渐地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好吧,我的宝贝,我也舍不得你,不过大人的世界总有诸多无奈,可否请世子爷多多海涵?”
  赵元荣闻言问道:“是父王惹你生气了吗?”
  林曦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算……是吧。”
  “不是不喜欢荣儿?”
  “自然不是,我最喜欢荣儿了,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上哪儿去找,王爷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的儿子,非得宠上天去不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曦为了哄好孩子方便脱身,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圆圆看着站在门口的赵靖宜,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当然在此之前先得提醒下她家忘乎所以的少爷。
  刚抬起手就看到赵靖宜冷冷地横了她一眼,顿时这句话卡在了喉咙里,真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噎地圆圆面红耳赤。
  “既如此喜欢,认曦儿为义父可好?”
  赵靖宜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接着传来圆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心下立刻咯哒了一声,林曦转头便看到赵靖宜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讷声道:“王爷说笑了。”
  赵元荣有些失望,小身体扭了扭,有些幽怨。不过身为亲王世子,即使还小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
  赵靖宜带着深意的目光,“就当作我在说笑吧。”
  林曦不自在地扭开脸。
  “走吧,我送你回去。”
  车马已经备好,赵靖宜的大黑马极为醒目地站在马车边,看到林曦出来便伸出马头,朝他踏了踏蹄子。
  林曦不是不喜欢马,不过之前被赵靖宜颠了三次之后便敬而远之了,大黑马似有失望地低鸣了一声。
  赵靖宜摸了摸马背,颇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圆圆正要伸手扶林曦上马车,却不想自己慢了一步,只见睿王爷已经托着林曦的手臂将他送了上去,之后才转到大黑马前翻身而上,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十二卫骑也整齐划一地上马,颇具气势。
  圆圆愣了一下,一抹怪异从心底升起,她看了看面色冷静的睿王爷,又瞄了瞄被车帘挡住的自家公子,心里顿时成了一锅浆糊,总感觉这俩人……
  “圆圆,还不上来?”林曦掀了车帘喊她。
  “来了。”她慌张地踩着小几上马车,只是上了车驾之时下意识回望了一眼,却徒然发现睿亲王唇边的一抹笑,还有眼底的温柔。
  “王爷,路并不远。”林曦低垂着眼帘低声说。
  “许久未拜见老夫人,她的寿辰我是没机会来了,就当作提前祝贺她老人家吧。”
  一个激灵让圆圆不敢再多想,然进了车厢心却依旧乱如麻,手一松,才发现手心皆是汗。
  赵靖宜这么说,林曦自是不好再推却,他望了一眼后面长长的车马,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亲王亲自护驾,怕是连曾经的萧王妃也没这等待遇吧。
  不过赵靖宜终还是没有将林曦送到永宁侯府,走了一半路,便被章毅派来的巡防营侍卫拦住了去路。
  只见那侍卫下了马,单膝跪地行礼后,便凑近赵靖宜的马边低声说了几句。
  林曦掀开车帘,正看到脸色转黑的赵靖宜,似乎出事了。
  “即刻就去。”
  赵靖宜神色淡然地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感受到林曦的视线,他便打马到窗边,看着林曦歉意地轻声道:“怕是不能跟你去见老夫人了,蔡大学士在家中自缢,已经没了。”
  林曦蓦地瞳孔一缩,“自缢?”,见赵靖宜点头,接着快速地冷静下来,“你快去吧,晚了估计就没什么线索了。”
  “好,你自己小心。”赵靖宜忽然伸手摸了一把林曦的脸,在他惊愕下,矮下。身凑近说,“最后一车都是给你的。”
  脸上的热度突然高涨,林曦一抬头赵靖宜已经坐直了身体,一拉马缰,颇为严肃地命令道:“将林公子安全送到侯府。”
  接着便调转马头,飞奔离开,身后一半亲卫跟他一起离开,留下的似有了赵靖宜的命令,都围绕到林曦马车的两旁,形成护卫之势。
  脸上的热度迟迟消退不下去,这还是赵靖宜第一次对他如此明显的动手动脚,林曦颇为不适应。
  圆圆几乎心惊地看着林曦未有一丝恼怒的样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当赵靖宜赶到蔡府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官兵严防死守,将看热闹和其他询问之人隔绝到外面。
  他的目光落在门上那被泸水及淤泥粪物混合在一起的污迹上,紧皱了眉头。
  里面传出哭天喊地的声响,赵靖宜走进蔡府。
  “王爷。”章毅带他进了书房。
  此时的蔡大学士已经被放下,闭着眼睛神色平静,仵作正在查验他脖子上那明显的淤痕,旁边是哭得昏天暗地的蔡老夫人及他们的儿子媳妇,几个孩子还小,正懵懂的年纪,还不知道为何要哭。
  赵靖宜抬头看着房梁上依旧晃荡打成结的腰带,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从春闱舞弊案一出,被责骂地最严厉的莫过于蔡大学士,作为主考官,不管他是否参与其中,他直接面对了众位考生的怒气,朝臣的责难。御史的弹劾成堆的叠在内阁和夏景帝的桌上,有些人没敢骂皇帝的儿子,是以都将这种愤慨集结在了这位学士身上。
  最终他告病修养在家,然而就是这样也没有逃开。
  门口的脏物,难听的谩骂开始日日上演,蔡大学士年老病重,心高气傲顿时经受不住。
  夏景帝钦点他作为这届会试的主考官,正是看在他年老即将荣养的份上给予的最后殊荣,却不想成为了沉重的压力彻底压垮了他。
  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第61章 蔡大学士之死
  “王爷……”
  赵靖宜负手而立,面色冷峻。
  京兆府尹田大人面有难色,正要说话,却见赵靖宜伸手一按,于是讪讪地闭了口。
  正在这时,章毅进来禀告道:“王爷,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的人来了。”
  似乎料到这个结果,未见意外。
  没过多久,人便已经到门口了,见到赵靖宜略为惊讶。这位王爷一直深居简出,朝中大事向来不参与,只是没想到春闱舞弊这如此敏感复杂的案件却能看到人,倒是令人费解费解,不过虽疑惑但还是纷纷行礼。
  赵靖宜颔首算是见过。
  三司过来,只为一事,刑部尚书便问京兆府尹:“田大人,蔡大学士的死因可有查清?”
  京兆府尹看了看赵靖宜,只见后者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暗示来,只好拱手说:“若无验错,便是自缢而亡。”
  此言一出,在场几个大人脸色各有不同,刑部尚书眼睛微微一亮,略带喜色问:“莫不是畏罪自禁?田大人,可找到遗书之类的只字片语?”
  “郑大人……”都察院左都御史低咳了一声提醒道。
  刑部尚书恍然连忙摆正了姿态,幸好蔡大学士的遗体已经被送往灵堂,书房里也无蔡府之人,不然传言出去对死者不敬之词易得罪人。
  要知道蔡大学士虽不如白阁老那般门生遍布,那也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虽舞弊案让他名声有损,然多年积累,素有正名,相信老人家是冤枉的也不再少数。
  郑源还不想得罪读书人。
  田大人擦了擦头上虚汗,回道:“并未发现。”
  大理寺卿说:“既如此,怕是要问问蔡府之人了,虽信蔡大学士为人,但毕竟他与这舞弊案有关,平日里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只是现在蔡府上下哀痛,若是不配合闹将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之事,然而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总是早些结案早些有个交代……”
  “皇命在身,也只有请蔡老夫人,蔡夫人,蔡家上下多多海涵了。”刑部尚书捏着胡子道,又看向赵靖宜,颇有为难道,“只是不知王爷……”
  “既是自缢,本王便先行告辞。”赵靖宜神色淡淡,对三司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无一丝兴趣,只是吩咐章毅,“巡防营只负责京都治安守卫,其余之事不便参与。”
  “是,王爷。”章毅抱拳应道,接着恭送赵靖宜离开。
  众位大人这才恍然意识到睿王爷如今可节制着巡防营,过来看看也是理所应当,也明说了他们想做的事这位王爷都不会参与,只是也警告了不可失了分寸,若是欺辱妇孺,不然巡防营有正当理由介入。
  赵靖宜出了蔡大学士书房,一路上的仆妇已经换上麻衣,脸上神色悲痛,眼睛通红,疾步而走,又有压抑不住的哭声从前方传来,那是灵堂。
  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快,神色间更显冷意,然而路过灵堂,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头戴孝帽,身着白麻,正跪坐在棺木边,神情平静,然眼里却含着泪水,见到赵靖宜,便磕头一拜。
  安静,悲伤,坚韧,与周围的哭喊声格格不入又融为一处。
  蔡学士离去,蔡家的下任家主又碌碌无为,不过一文书小官,眼见着便要没落了。可是赵靖宜看着这个少年,忽然觉得蔡家还有希望。
  “这是蔡学士的长孙,名襄铭,今年十五,听说读书极好,已考了秀才,人也聪明懂事,很得蔡学士的喜爱,逢人便要夸上两句。”章毅在身后说。
  这个少年……很像,赵靖宜忽然心里一振,他想到了林曦。
  再仔细看,不对,其实一点也不像。
  蔡襄铭没了祖父,还有父亲和母亲,只是今后没了蔡大学士的威望倚仗,行事相处不会如现在这般如意罢了。然而他依旧可以安静地读书,科考,走平稳的道路。
  可是他的林曦……
  赵靖宜走进灵堂,蔡家大爷立刻捻了三炷香恭敬地递给他,他接过,对着那棺木中已经衣着整齐,神色安详的老人拜了三拜。
  一拜,他怜惜病痛折磨下挣扎着活下来的林曦,骤然失去所有的依靠。
  二拜,他赞叹强肆环绕,师兄背叛下的林曦依旧能沉着应对,顺利脱身。
  三拜,他遗憾自己未能在林曦最脆弱无助时刻出现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最后他将香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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