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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药罐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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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了一调羹小心地凑到左氏的嘴边,一点也不在乎左氏眼中越发恨意的目光。
可不想病了的人力气还不小,左氏终于扬起手一把掀开,汤碗翻了顿时撒了淑妃一身,翠婉一声短促的惊叫,“娘娘!”
宫女内侍顿时慌慌张张地进来,忙着给淑妃擦身身上的汤渍。好在汤已经不热了,没有烫伤。
“无事,不过是本宫没有拿稳罢了,不许到处声张。”淑妃淡淡地吩咐道。
翠婉不满地瞪了冷笑而视的左氏,不情不愿地应了,“是,奴婢再让人准备,只是您的衣裳……”
“换了就是。”
翠婉再无话语,下去了。
接着便听到左氏带着慢慢地讥嘲说:“换了做什么,就穿这一身给皇上看看,也好让皇上知道本宫就是身在冷宫也能欺负他的宠妃,说不得皇上一气之下给我一个痛快。”
然而淑妃听此毫无反应,只是失笑着犹如看个不懂事的孩子,“姐姐多虑了,皇上日理万机,何必拿这些小事叨扰他。”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让左氏顿时火冒三丈,“呵,你这软刀子使的还少吗?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冷梅之毒是你自己服用的吧!好一着苦肉计,好一箭多雕,将皇上骗的团团转,给敏妃报了仇将九皇子笼络住,又把贵妃踩与脚下,而我……呵呵,如此心机,真是可怕。若是皇上知道,你当是什么下场?”
淑妃终于掀起了目光,清澈地望着越发狰狞的左氏,忽然一笑,“皇上说让姐姐在冷宫中冷静冷静,看样子这法子用错了,冷静不见得,倒是多了胡思乱想的毛病。算啦,我就当姐姐病急了,乱说话,横竖不过你我姐妹知道,妹妹不会告诉皇上的。”
“我真想当着皇上的面撕下你那张虚伪的脸。”
淑妃只是笑着,并不答话,只是回头喊了一声,“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门口传来恭敬地禀告,“快到了,娘娘。”
这冷宫内外都被把持着,这种风光,这种天差地别,让左氏的面色越发扭曲,眼中的红色似能溢出来。
“当初敏妃畏罪自尽的时候,就该送你一起下去,留着终成了祸害,你会不得好死!”
任左氏如何激怒辱骂淑妃岿然不动,面不改色,这种养气功夫让左氏越发怒不可遏,恨不得挠花那张脸,“毒妇,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我遭了报应,你也逃不了,不是报应在你身上便是在赵琰。”
顿时淑妃的脸色变了,眼神一厉,左氏终于开心地大笑,“不诅咒你,我诅咒赵琰,将来众叛亲离,克死他乡,不得善终……”
“够了!”淑妃顿时一喝,猛地站起来,起身朝外,用冷得掉冰渣子的声音道,“太医来了,姐姐好好看看吧。”
身后是左手的大笑声,淑妃握紧拳头,眼神冰冷。
第165章 冷宫寒寒谁含冤
出了冷宫,忽而一阵冷风吹来,翠婉赶紧给淑妃披上袍子,“娘娘,回宜景宫吗?”
吹了冷风,淑妃的冰冷的目光渐渐回暖,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不,再等等。”
说着便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滚——”
很好,淑妃冷笑,微微侧脸,果然看到太医拎着药箱灰溜溜地从里面走出来,叹息着恭敬地站在她的面前,弯腰听命。
“等着。”淑妃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便朝外走去,“去养心殿。”
淑妃的仪驾还没到,这消息便已传了过去,来公公笑眯眯地将淑妃迎进了养心殿,“边境的折子刚来,估摸着还算安定,皇上这会儿心情不错。”
那来的是时候,淑妃进了内殿,正看到皇帝执大笔书写大字“天下太平”。
“爱妃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字如何?”“平”字最后一竖悬针而落,夏景帝收笔抬头笑道。
淑妃提起裙摆走到书桌边,细细地瞧了瞧,略微苦恼地说:“这会儿真讨厌臣妾肚里没墨,说不出学问的话来赞美,不过臣妾一看,就感觉这心呀安定极了,一点也不担心呢。”
“有没有墨不知道,朕看这机灵劲是谁也比不上的。”夏景帝顿时哈哈大笑,伸手一刮淑妃的鼻子,面容开怀,“不错,称歌赞颂,文辞优雅的话朕听得太多了,却不及爱妃这朴素实心之语,朕极为偎贴。”
淑妃含笑道:“臣妾只是说出了心里话罢了。”
“可要什么赏赐?”
淑妃想了想,“皇上若是舍得,不如将这幅字赐给臣妾吧,可是墨宝呢。”
夏景帝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哪是什么赏赐,再想想换一个,这字就让人裱起来,送到宜景宫。”
“那就谢皇上了。”淑妃欠了欠身,一脸惊喜。
夏景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便见来公公进来小心地取走了桌上的字,交由了宫人。
“说吧,想好要什么了吗?出了这殿门,可就不算数了。”
淑妃扶着夏景帝去了旁边暖阁,接过宫女的茶细致地吹了吹,然后送到他的手里。
垂下眼睛,她看了看端坐喝茶的夏景帝,微微有些踌躇,“皇上……”
“怎么?”
淑妃咬了咬唇,坐到夏景帝的身边,小心地说:“臣妾确有一事相求。”
“哦?”夏景帝放下茶盅,抬眼看她,“是有谁给朕的淑妃娘娘委屈了?别怕,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做不做主不知道,但是这后宫之中的风吹草动的确瞒不过皇帝的眼睛。
淑妃下了榻,跪在皇帝的面前,俯身而拜,诚恳道:“臣妾蒙皇上恩典,赐予统管六宫的权力,虽为荣耀,可也心中忐忑,兢兢业业不敢辜负圣恩。只是今日冷泉宫的嬷嬷来报,说里面的贤……左姐姐身患重疾,便有些为难。左姐姐虽有罪在身,贬于冷宫,可育有皇子成年,又伴驾多年,情分不同。是以臣妾立刻宣了太医,并亲自探望。只是臣妾发现姐姐身体虽然虚弱,可根源还在心里,她嘴里一直念着皇上。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臣妾不忍姐姐如此憔悴下去……”
说到这里,淑妃抬头看向表情隐晦不明的夏景帝,面露恳切道:“臣妾斗胆,请皇上前去冷泉宫看姐姐一面吧。”
说到最后,带了一丝哽咽,便深深俯掰下去。
夏景帝沉默了良久,终究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从榻上起来,弯腰将地上的淑妃扶了起来,柔声道:“朕没想到你会为她请愿,她那么对你不委屈吗?”
淑妃顺势起身,抬起来头,眼中含泪,她轻轻地按了按眼角说:“皇上的话臣妾并不认同,臣妾高床暖枕,奴仆成群,姐姐却在冷宫孤单一人,这委屈如何而来?”
夏景帝说着搂着淑妃回到榻上坐下,轻声问,“一点也不怨她吗?朕可记得她之前她对你并不好,更不用说她对不起敏敏了。”
淑妃笑了,“如今这日子已是想也不敢想了,如何还能要求更多?也不怕皇上笑话,刚入宫那会儿想的最多的是好好活下去,乖一些,听话一些,便能好过一些。幸好敏妃娘娘怜惜我,特地向林美人要了我去,这日子就更好过了,若不是后来……”
淑妃没有再接下去说。
“是朕对不起敏敏。”夏景帝接口道,眼里浮现出愧疚,“朕听信左氏和良妃之言,负了她,她恨朕……”
“皇上!”夏景帝还未说完,淑妃便出口制止了她,似乎顾不上莽撞无礼,便急急解释道:“皇上,敏妃娘娘最是心善,她连蚂蚁都不愿踩死一只,又会如何怨恨皇上?前些日子,臣妾梦到她了……”
夏景帝眼睛一亮,忙问:“你也梦到她了,她说了什么?”
淑妃抿唇,微微一笑,似有回忆道:“敏妃娘娘依旧那么美丽,她穿着粉色衣裙,略施粉黛如天女一般,温柔地嘱咐臣妾照顾好皇上,照顾好九皇子,若是皇上能想起她,便什么也不求了,至于其他人,没有恨,没有怨。”
“对,对,敏敏,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别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对她的不好,她也不放心上。”
夏景帝立刻就被说服了,淑妃最亲近敏妃,她说的绝对不会有错的。而且敏妃生前多么爱慕他,那么温柔的人怎会恨他呢?
心里的大石忽然就这么放下了,夏景帝握住淑妃的手说:“幸好朕的身边还有爱妃你,你和琰儿朕都不会辜负,你放心朕总会安排好你们母女的。”
“谢皇上,有您在,臣妾没什么可担心的。”淑妃软下身子依靠到夏景帝的怀里,又再次劝道,“所以皇上,您不妨去看看姐姐吧,臣妾并非大肚,也是有私心的。姐姐早于臣妾那么多年,和皇上的情分总是非比寻常,若是因此姐姐有什么意外,皇上有情总会有些遗憾,这样她便留在您的心里了,臣妾可并不甘心。”
这样的小心思在夏景帝眼里顿时变得无比可爱而暖心,不禁嗔了一声,“小醋坛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大肚。”
“冷宫里太冷清了,您就接她出来吧,不管如何,臣妾的品级总是比她高,可不怕她。”淑妃挑了挑眉,一脸娇憨。
话音刚落,夏景帝的心顿时敞亮了起来,哈哈大笑,“行,就按照爱妃所说来办,放心,她若是欺负你,朕必定给你撑腰。说来老九这差事办的不错,年纪也到了,是该封府出宫的时候,前礼亲王的旧府一直无人居住,便着内务府修缮起来吧。”
听此,淑妃的眼睛顿时一亮。
亲王的府邸自然要亲王居住。
夏景帝一笑,“另外朕派一个任务给你,你要好好完成。”
“皇上请吩咐,臣妾定全力以赴。”
“你是该全力以赴,呵呵,老九的王妃,可得好好相看啊!”
淑妃蓦地心中一顿,接着心脏狂跳起来,她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激动,明亮着眼睛按捺住那份狂喜说:“这……似乎不妥,臣妾不过一介庶妃,如何当得了皇子妃的考察,是否请太后老人家掌眼?”
夏景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不满,“不必,你统领六宫本就是你的责任,如何推卸了?办好差事别辜负了朕的期望就是。太后精力不济无需吵她,定了人选再与她说便是。”
这是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自己,将来九皇子妃也要承她的情。莫大的喜悦下,她再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高声道:“臣妾谢主隆恩。”
夏景帝终于起驾前往冷宫,淑妃没有去,得了好处,她自然更加不在意左氏,一句“姐姐定有许多私密之言要与皇上说,臣妾便不惹人嫌了。待会儿臣妾命人送一桌席面到丽正宫,皇上接了姐姐出来不妨陪她用个午膳吧。”
如此贴心大肚之语,夏景帝看淑妃的目光更加柔和欣慰了。
帝王年老,更加重惜往日情分。
左氏身形消瘦,苍白病弱地躺在床上,再加上涟涟泪目痴痴地望着他,想到那风光无限的日子,两项一对比,帝王坚硬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如此好的机会,可现在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左氏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关了太久,失去了理智。那是一个阴谋,张氏贱人设的局,她一头栽了进去。
可一切都晚了。
她望着横梁上的雪色白绫,面容凄苦而绝望。
“你说什么?”
帝王温情的目光瞬间转冷,可苦苦哀求的女人依旧不察,枯瘦的手握住夏景帝的衣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恳求道:“皇上,臣妾此生别无所求,可蜀王是臣妾的命啊!镇西王府落败,他远在京城,如何参与此时,且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何睿亲王凯旋归朝并未提起此事,孰不知是他人陷害?请皇上三思啊,蜀王是您的亲子,如何能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夏景帝死死地看着伏在床上痛哭的女人,一别经年重逢的怜惜之情瞬间一干二净,他压低着声音毫无波澜,“你在冷宫,也能得知此事,看样子淑妃终究嫩了一点,没有你和良妃当年控制后宫的能力。”
左氏终究是伴驾多年的宠妃,一瞬间下意识地明白帝王的愠怒所为何来,她连忙摇头,“不,不是,臣妾什么也不知道,这事还是臣妾从送饭的嬷嬷与内侍谈天时得知的,皇上明察!”
夏景帝都气笑了,他起身慢慢地背手踱步,“哦,朕倒不知连一个送饭的老嬷嬷都能知道如此机密之事,却恰恰让你听到,难道不知道妄议朝政散播谣言是要砍头的吗?”
到最后帝王的怒气瞬间伴随着质问拔高,左氏顿时被吓地呆了一呆,然而突然眼睛一睁,福临心智,一切都想通了。
“皇上!”左氏大喊一声,接着滚落到了床下,匍匐着向前几步,扯住夏景帝的衣摆,“皇上,这都是阴谋,给臣妾和蜀王设的阴谋!张氏,张氏贱人故意的,故意派人在冷宫门口议论让臣妾听到的。皇上,您想想,如今她才是后宫之主,只有她才办得到啊!皇上,臣妾是母亲啊,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能做!臣妾被关在这冷宫之中,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忽然之间听到这样揪心的事,关心则乱,在皇上面前定然失了分寸!遭皇上的厌弃!”
夏景帝冷淡地说:“可你已经在冷宫里了。”
“然而臣妾重病,皇上今日还是来看臣妾了。”左氏充满柔情和欣喜的目光望向夏景帝,流着泪,抱住他的脚,轻轻地摩挲着。
然而接下来夏景帝的话却让左氏顿时坠入冰窖。
“今日若不是淑妃跪在朕的面前,求朕来看看你,朕是不会来的。”
“她一定……”
夏景帝弯下腰,对着左氏呆愣的脸说:“她今早带着太医来看你,你却骂她,辱她,打她,喝退了太医,甚至诅咒琰儿,可各种尖酸刻毒的话她却一句都没对朕讲过,强颜欢笑地劝朕看在往日情分上来看看你,然而你呢?”
夏景帝失望透顶,“大家闺秀呢,还不如她一个山野村妇来的识大体。”
“不是的,不是的……”左氏摇着头,慢慢地摇着头,“这都是她装的,她最会用这种苦肉计了,皇上……”
看夏景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左氏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是以她紧紧地攀住夏景帝的腿,大声喊道:“九年前陷害敏妃,臣妾认罪,可是对张氏,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下毒!臣妾完全不知情的!也不相信是良妃所下,是她,是她自己,她自己喝得冷梅!好一出苦肉计!臣妾发誓,若有一丝一毫欺骗皇上,臣妾不得好死!她给敏妃报了仇,让九皇子彻底倒向她,又借此次机会铲除其他皇子……皇上她野心勃勃,您万万不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住口!”伴随这一声暴喝,便是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左氏瞬间被掀翻到了床上。
夏景帝怒不可遏,暴怒地拎起左氏的衣领,危险地说:“这个时候你还要攀附她人!谁借你的胆子!淑妃还要让朕把你接出冷宫,好言安慰你,呵呵,她的好意真是喂了狗了。”
左氏吓得瑟瑟发抖,嗫着唇说不出话来,她感觉皇帝会真杀了她。
忽然门口来公公的声音传来,打破这冰冻的局面。
“皇上,淑妃娘娘遣了太医过来在外候着,是不是……”
“她倒是真善良,可你看看,你配吗?”夏景帝冷笑,“让太医退下,这里用不着。”
左氏完全吓愣住了,只有眼眶的热液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可此时此刻,在高高在上的帝王脸上出现的是满满的厌恶,似乎再看上一眼都嫌肮脏。
不愿再继续待下去,夏景帝转身离去,可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侧了侧脸,用左氏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冰冷说:“老五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你便看着办吧。”
伸出的手来不及触摸到一片衣角,帝王的身影便在晃眼的光照下消失在门口,那声呼唤仿佛噤了音,张开了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手无力地摔落在床沿,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日一早,
“娘娘,冷宫里的昨日晚上去了。”
翠婉替淑妃带上珠花,轻声地说。
淑妃的眼睛微微一动,接着垂下眼皮,淡声道:“这些便别戴了,派人给报丧吧。”
“是。”
第166章 良妃意识危机
左氏的死没有引起多大的涟漪,不过蜀王倒是因此被放了出来,沉默地跪在帝王殿门口,终于为自己的母亲求得一个谥号,且以贤妃之礼下葬。
“娘娘……”方公公小心翼翼地看向良妃禀告道,“皇上已经命内务府开始整修礼亲王府,据内务府的透露,里面的用料摆设皆是以亲王的规格来的。”
良妃冷哼了一声,“亲王府里住的自然是亲王,这还用打听吗?还有什么?”
方公公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今日宜景宫下了旨,请了朝中三品以上大员的家眷入宫,几位夫人都是带着妙龄的女儿来的。”
“啪——”一盏茶摔碎在方公公的脚尖前,吓得方公公哆嗦了一下。只见良妃瞪凸着眼睛,阴沉的危险酝酿在眼眶之中,再看她的手,正紧紧地握着榻边扶手上,泛白的指关节显示着她强忍的怒气。
那从牙缝中而出的冷硬声音道:“本宫真是小看她了,当初就不该让她活下来。”
“娘娘,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方公公劝道,“梁王殿下还指望着您呢。”
说到梁王,良妃立刻冷静了下来,她说:“看皇上对淑妃的宠爱,可见九皇子是立了大功了。”
方公公看良妃满脸阴郁,忙道:“娘娘,九皇子立功不要紧,要紧的是一同剿匪的睿王爷对九皇子是何态度?不是老奴耸人听闻,皇上当初派睿王爷剿匪存的就是给九皇子压阵的念头,睿王爷心中想必也是有数的,是以九皇子才能如此顺利地查清楚蜀王的案子。”
良妃缓缓地回头看他,“你是说赵靖宜已经择了老九?”
方公公连忙摇头,“不,不是,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王爷一心忠于皇上,怎会如此糊涂站了队,老奴只是担心王爷有所偏向,会对殿下的大计不利。”
良妃慢慢地走了几步,咬唇不甘道:“本宫怎么不明白,皇儿也花了不少心思在他身上了,甚至抬举了永宁侯府的庶女,可效果你看了,甚微。”
方公公想了想笑道:“娘娘,睿王府对永宁侯府本就关系平平,不然三小姐就该入主睿王府了。可是要说有间隙吧,王爷逢年过节礼数都是不落的,感觉微妙的很。”
良妃点了点头,“你可看出什么?”
“老奴一点拙见。”方公公说,“王爷甚少出现在侯府,然而每次去必然带着世子,拜见的都是太夫人。世子小孩子不喜欢外祖母,外祖父,就喜欢寄住在侯府的表少爷林曦,而王爷也是甚为放心,久而久之,这王爷一到侯府陪同的就是这位表少爷。”
“救命恩人总是不一样的。”良妃淡然道。
方公公应道:“可是王爷是什么身份,他对谁热络过,然而对这个林曦想想真的不一样,老奴派人打听过,林曦及冠之礼,王爷都亲自到场祝贺,呆了许久才离开,而林曦跟九皇子关系却匪浅……”
“当初本宫就知道这个人会是个威胁!该死的账本让皇儿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如今看来睿王府通过他与赵靖宇的关系会更加密切!”
“娘娘,还有个消息。”
“说。”
方公公凑近低声道:“听说皇上有意要将凤慈宫里的静安郡主许配给林曦,就等今年的春闱了。”
良妃惊讶了一下,“静安?不是说要指婚给赵靖宜吗?”
方公公摇了摇头,“似乎是太后改了口。”
良妃沉默了一瞬,忽而嗤笑了一声,闲闲地问:“静安怕是不愿意吧?”
方公公嘿嘿笑道:“娘娘英明。”
良妃扯了扯嘴角,斜眼看了方公公一眼,“这宫里头谁看不出来?不过这是皇上和太后的决定,也由不得她了。”
方公公说:“虽然镇西王府只余静安郡主一人,可镇西王的旧部却还在,这部分势力现在可都维系到郡主身上了,若是嫁给林曦,九皇子便如虎添翼。”
良妃沉下脸色,看他。
“娘娘,郡主痴情一片,咱们不如帮一帮?”
良妃眼前一亮,可转眼又淡了下来,“不嫁林曦,嫁赵靖宜,有何区别?”
“哎哟,我的娘娘诶,这关系再好的男人,若是牵扯了同一个女人,不反目成仇也该形同陌路了。”
良妃修长的手指带着指套,轻轻地搭在方公公的手臂上,笑了笑。
这时大宫女梅香走了进来,向良妃欠了欠身,便凑上去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方公公瞧着,便见良妃脸上闪过一道惊讶,然后露出了笑容。
“来的正是时候,立刻去开库房,补品药材不能少,吩咐下去定要好好照看。”
“两位爷,这边请。”
凤来居的小二殷勤地引着萧玉衡和林曦往二楼雅间而去。
待入了桌,上了茶,小二退下,林曦才问:“今日好不容易休沐,不回家陪嫂子,找我作甚?”
萧玉衡唰一声开了折扇,扇了两下,看着林曦忽然凑了进去,打眼仔细瞧上一瞧,看得林曦有些莫名其妙,还不自在。
林曦往后倒了倒问:“瞧出什么花来?”
萧玉衡挑了眉毛,坐直了身体,将折扇一收笑道:“什么花?霉花算不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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