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泪-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⒆影愕闹善亲布词拧
“磬儿姑娘,这厢有礼了。”那人抱拳一拱手。
“深夜将我引到这里,这算哪国的礼?”
“误会,呵呵。在下并非想引姑娘来此。”
磬儿暗自揣测,难道当真是自己多虑了么。哪知那人模人样的公子下句话足足让磬儿狠狠噎了一把。
“在下是想引姑娘到前面的酒肆,不远,拐个弯儿就到了,哪知姑娘不追了,在下只好在这里重新邀请姑娘。”
磬儿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如此英挺冷峻的面容怎就好似活生生显出些孩子气,那眼角流露出的分明是孩子打败假想敌人时的兴奋与激动。磬儿晃晃脑袋,定睛再看,没错,那人说此番话的表情,在磬儿眼里怎么看怎么像个“登徒子”。突然磬儿意识到自己未干披散的长发,想起沐浴时窗外那阵晃动诡异的树枝,瞬时面容由红变白,怒火中烧,右手一抬狠狠指着那厮厉声呵斥“登徒子”。
“唉?姑娘何出此言呐?”
“竟然偷窥本姑娘沐浴,你…”磬儿自以为冷静如她、沉稳如她,可今日却被一个登徒浪子活活占了便宜不说,还气得话都说不清楚。
“误会,姑娘,这真是误会。在下本无意叨扰慕容府,可因有事请教姑娘,又无缘由去拜访慕容夫人和大少爷,实属无奈之举啊。”
“狡辩”磬儿又羞又臊,“偷窥姑娘沐浴,你还无奈了?”说完飞身一跃,正欲击其下怀,那厮轻巧一闪,也不伤害磬儿,只是一味退让。磬儿见那人无意与自己扭打,自己这么气急败坏乱打一通,左右又近不了他身,可又气不过,收手之余狠狠踏了一脚,正中那厮脚面。
那厮疼的面目扭曲,倒吸几口凉气儿,心里一定很气愤竟被一小女子暗算了,怒吼一声:“看你洗澡的人不是我。”
磬儿愣了,那男人正要解释,大少爷飞身挡在磬儿前面,一个箭步冲向那厮,两人力拼拳脚却不分胜负。那“登徒子”见今儿是无法解释清楚了,再打也是白费功夫,便抽身离去。
回府途中,磬儿异常安静,慕容信羽也不知该说什么,一路沉默着回到磬徳轩。慕容信羽坐于榻前,磬儿给少爷递上一杯茶水:“爷,喝茶。”
“磬儿,跟我五年了,这拳脚功夫怎的就是没长进呢?”
“爷,磬儿不是习武的材料,莫不是爷威逼利诱,奴婢可能还没今天的程度。”
“不用心还狡辩。”慕容信羽无奈地摇摇头,泯了口茶水。
“有少爷这样文武双全,哪用得着奴婢班门弄斧。”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呢?难道让少爷保护你个丫头么?”
“奴婢不敢劳烦少爷,这些年的花拳绣腿,自保当是没问题吧。”
“如果我亦敌不过呢?”慕容信羽挑眉看着磬儿双眼,悠悠地说:“你欲如何?”
磬儿有一瞬的晃神,莞尔一笑:“逃啊!”转身为少爷重新铺好床褥,不去理会身后灼灼的目光,收拾妥善便出去了。跨出房门时,磬儿回头,目光停留在若有所思的少爷身上,心中暗叹“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愿为你挡下那致命一击。”转身离去。
少爷轻泯一口,抬眼望望磬儿柔弱的背影,“逃吧,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愿你能逃的远远的。”
“爷,您的脚没事了吧?”
“好个伶俐的女人,只可惜,依然没能说上话。”
“爷,要不,派人盯紧那丫头吧?”
“不必了,我们还是走正道儿吧。明儿一早,你去慕容府送个信,约慕容少爷午时在聚贤阁一见。”
“可是,爷,我们以什么身份见面?”
“北琰国商贸行季默言,来凌华国办货,久闻慕容府大名,望屈尊一见。拟信函就这样写吧。”
果真是难熬的一夜,磬儿翻来倒去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十四年来虽说仅这五年的光阴过得舒服些,可是做二小姐丫头时,虽然被欺负,可是真真儿的让磬儿觉得羞耻的这还是头一回。左右睡不着,磬儿干脆起床坐到绣榻前,一针一线为少爷做起衣服。
不知做了多久,磬儿看看窗外大亮的院子,估摸着辰时过了罢,于是将针线收好,起身去了少爷房。刚走近少爷房门,哪知门窗都开着,磬儿跨进去瞅了瞅少爷的床榻,那褥子依然是自己昨个夜里铺整好地样子,分毫未动。平时这个时候都是磬儿前来叫门,帮少爷穿戴好衣物,磬儿觉得奇(提供下载…3uww)怪,回头瞅了瞅卧室一角的小书房,少爷正坐在书案后面,身穿的衣服还是昨夜那件。少爷低头看着书案上什么,眉头有些凝重。
磬儿走过去,轻声问:“爷,出什么事了么?”
慕容信羽将桌前一张纸交给磬儿,磬儿接过,是一封信,仔细读完,眉头不觉也是一紧。就听慕容信羽发话了。
“这北琰国的商人何故拜访我慕容府呢?父亲几月前刚在漠北受伤还未到府,这北琰国的商人倒是积极的紧呐。”
“依奴婢看,不见得是什么商人。咱慕容府是官家,自古官商不相往来,他此时拜访必有其他用意。”
“磬儿,到前厅回了信使,说我会准时赴约。”
磬儿犹豫了一下,见少爷一副了然的模样,便答应一声退出房间,到了前厅,一眼便认出那信使正是昨个在布庄拦路的男子。
“磬儿姑娘,在下有礼了。”
“公子有礼,我家少爷托我回话,会准时赴约的。”
“多谢姑娘,在下昨日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在下告辞。”
“好说,公子请。”
目送那人离开,磬儿返回磬徳轩,为少爷打来洗漱的水,服侍少爷换上干净衣服。秋儿送来热腾腾瘦肉粥和几碟小菜,摆放整齐便退下了。慕容信羽落座,边吃边问:“昨夜可曾睡好?”
“是,劳烦爷您操心了。”磬儿想了想,问:“爷,昨夜没睡么?”
“睡不着…”磬儿正等着听下文,可是爷只顾自地吃饭,不再说话了。
用过早膳,慕容信羽去慈敬园问安,磬儿便到小厨房做些茶点,以备少爷晚间看书饿了能填个肚子。约摸晌午将至,磬儿带着几碟茶点进了少爷房,将茶点在厅桌前摆好,走到书案前提醒正在看书的慕容信羽:“爷,午时将至,可以动身了。”
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一前一后来到城南聚贤阁,殷勤的小二低头哈腰上前搭讪:“爷,里面请。”
磬儿回话:“我家少爷与季默言公子有约,还请前面带路。”
“公子、姑娘,请随我来。”
上了二楼,拐弯儿越过两扇门后,三人停在一扇门前,磬儿抬头看见门牌写着“三友轩”,小二敲门:“客官,您预约的人到了。”说完推开门,做请的姿势。
磬儿不可置信地看到桌前坐着的人正是那让她寝食难安的“登徒子”,慕容信羽轻轻挑眉,但很快恢复神色。季默言起身一拱手,笑的花枝招展:“慕容公子,磬儿姑娘,别来无恙啊。”
“自然是无恙,仅仅半日未见而已。”慕容信羽也不再客气,大步走到桌前,直接落座。
“慕容兄说笑了,昨夜真是一场误会。”
这时小二敲门,很快上满一大桌酒菜,退了出去。季默言说:“出门在外便没有那么些个规矩,磬儿姑娘不妨一起坐下用餐吧。”
慕容信羽给磬儿使个眼色,磬儿在少爷身边安静坐下,季默言对身后人说:“颐方,你也坐下吧。”
四人坐定,季默言收起他花枝招展的笑容,认真地说:“慕容兄,昨夜本无意惊扰贵府,只是在下派人于日前请磬儿姑娘过府一叙,但被回绝。在下不得已,本打算深夜只是进府找到磬儿姑娘,哪知恰巧遇上另一个人飞身进了慕容府。在下好奇便尾随其后,当他停在一庭院树枝上时,回身发现了我,抽身离去。再后来,我就被磬儿姑娘追着骂了登徒子。”
慕容信羽问:“你可看清那人面容?”
“未见,在下本欲追他过去,可惜被磬儿姑娘发现了我。”
“算了,爷,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想来,季公子相约见面并不仅仅是为了解释这个的。”磬儿不愿在听。
“磬儿姑娘说的是,只是在下现在要说的事,还望二位替在下保守秘密。”见慕容信羽点头,接着说:“此事与慕容家二小姐有关。”
第四回 当是怎样的一番暧昧
“舍妹?”慕容信羽不觉挑眉,磬儿亦是一惊。
“正是,四月前,在下欲启程来淩晔国办货,挚友突然造访,说是找到了在下遗落他乡的亲人。此事还要从十四年前说起…在下四岁时,由表姨母带着前往莫尔城探亲,殊不知时局动乱与表姨母走散,据说是表姨母受伤被人带回了淩晔国。十几年来,在下家人辗转两国之间,一边经商一边寻亲。”季默言停顿一下,喝了杯酒接着说。
“四月前,在下听闻慕容琛将军十四年前从漠北带回的小妾,身形体貌上都与表姨母很像。”
“不可能的,舍妹的生母已于十四年前生下舍妹离世,怎可能还有人见过。”慕容信羽疑惑。
“在下也是前几日得知慕容将军的小妾已经离世,只是慕容将军在漠北与我国军队激战时好似不小心掉下了这个…”季默言从怀里取出一条做工精美的项链,这链子颇有异国风情。季默言朝颐方招手,颐方立即起身从身后坐榻上拿来一个锦盒打开,只见盒内躺着一只精巧的镯子,样式和那项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慕容信羽和磬儿看见这项链和镯子,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季默言捕捉到二人的反应,试探着问:“慕容兄,可是见过这样的饰物?”
“我记得舍妹一直戴在手上的镯子…怎么会?”
“这镯子本是一对,和这项链一起皆是母亲送给表姨母的,儿时自己贪玩非向表姨母讨要一个镯子,表姨母便给了我一个,玩笑说将来定要将这个戴在未来的夫人手上。”
磬儿惊的说不出话来。季默言接着说:“慕容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向慕容将军求证,只是莫不要暴露了在下的身份就好。”
“既是来寻亲,怎的找到了,却又不愿相认?”磬儿问。
“不是不认,只是…目前两国时局紧张,而慕容将军又身居要职,怕是相认了给慕容家平白遭了难,季某并不希望表姨母的女儿,也就是在下表妹伤心,等她再大些再说也不迟,季某听闻表妹在慕容家生活很好就知足了。”
“季兄,考虑甚是周全。只是,季兄既然来了国都,不见表妹岂不遗憾?改日还请来府一叙,就以在下挚友的身份前来可好?”慕容信羽说。
“如此甚好,多谢慕容兄。”
磬儿只记得自己听着两位主子的谈话,却又惊的有些回不过神。一直到拜别回了慕容府,慕容信羽坐于书案后,两臂相交环于胸前,慵懒地靠着,目光游离:“磬儿,你觉得那季公子的话可信么?”
“磬儿满是惊讶,但看那人诚恳的样子不像虚假。只是这一切未免太顺理成章了,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
“有错…”
“爷,怎么说?”
“父亲与北琰国的军队激战,那场面何其混乱,他一个商人,能有怎样的朋友能够得到那条项链?”
“爷说的是,想来,那季公子倒还是隐瞒了身份,可是这项链一事不像假话…”
“可欣的手镯的确工艺独特,不似我国饰品样式,而这做工,我想即便是他北琰国的富商也未必能找到那样的工匠与材质。”磬儿不说话,只是听着,慕容信羽又想了想,没头绪也就作罢了。
磬儿本打算老实呆在房中做针线活儿,可是这心思怎么也静不下来。思绪又回到五年前夏末的那个雨夜,那时的自己还叫“丫头”,二小姐让自己在秀景园罚跪,连续几天未能吃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看见了母亲满布血丝的双眼,母亲去求老夫人将九岁的自己送去照料大少爷的起居。几天后,母亲亲自送丫头来到磬徳轩,少爷给自己改名“磬儿”。
二小姐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磬儿和她一起在夫子那里上课,每日安排好多工作,做不完就要惩罚不许吃饭,磬儿懂事,知道母亲求老夫人让自己读书实属不易,不论工作有繁重,就算累的走不动,也要坚持学习,夫子常夸磬儿有悟性。
这五年来,磬儿在磬徳轩与二小姐井水不犯河水,二小姐自然眼不见心不烦,磬儿才算有了好日子。可是一旦府里上下传出来诸如大少爷待磬儿好,老夫人甚是欢喜磬儿姑娘这样的话,二小姐总要来磬徳轩大闹一场。
磬儿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二小姐。
突然有人叩门,“磬儿姐,大少爷让你去一趟。”是小月的声音,磬儿应了一声,便收起针线出门,外面已是新月初上枝头。刚巧走过庭院正欲进书房,便看见园中石凳处,少爷正对月小酌。磬儿走过去,为少爷的酒杯添置些酒水,复而在少爷对面的石凳前坐下。
“磬儿,说实话,你讨厌过可欣么?”慕容信羽喝下磬儿倒好的那杯酒,悠悠地问。
“爷,你醉了”
“回话,你讨厌过她么”
磬儿不答,提壶再为少爷添酒。慕容信羽见磬儿这样,自言自语说:“知道你讨厌她,这可欣的脾气着实也让我头疼的紧,想来五年前看见你冒雨罚跪,就疑惑这可欣到底为何这么狠心对一个丫鬟…仔细想来,许是你太过聪慧,可欣见你碍眼了罢…”
“爷,今日怎的突然说起这些?”
“原谅可欣吧,磬儿再试着与可欣多接触些,我会帮你。日后许是成了一家人,这样的局面是我不乐见的…”
“一家人?”
“磬儿…”慕容信羽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磬儿,似有千言万语,让磬儿莫名地紧张,赶紧起身扶起少爷:“爷,您醉了,奴婢扶您进屋。”
磬儿扶起慕容信羽,手臂撑住他的腰间,酒气扑鼻,燥热的身体让磬儿感觉很是尴尬。少爷倒也顺从,依附着磬儿的身体摇摇晃晃进了卧房。这样的身躯对磬儿来说简直太沉了,磬儿原想轻轻将少爷放在床榻上,可是少爷倒下的瞬间顺带着将磬儿一起摔在了床上。
磬儿欲起身,慕容信羽拉住了磬儿的手臂,迫使磬儿与之对视。脉脉地唤了声“磬儿”便闭上了眼睛。磬儿起身,低头望着衣服凌乱、酒气横生的少爷,暗自叹了口气,端着面盆打水去了。
打水回来,磬儿轻唤少爷:“爷,奴婢帮您换下这身衣服吧。”叫了几遍也没个回音,磬儿只得双手抚上少爷胸前的盘扣,亲自帮少爷褪了这身脏衣服。悬在半空的双手有些颤抖,磬儿抬眼瞅了瞅睡的并不太舒服的少爷,心里犯了嘀咕“爷这是怎么了…跟随爷这么久,可是第一次见爷醉成这样…”
磬儿一颗一颗解开盘扣,解开慕容信羽腰间紧束的锦带,定了定神,起身坐在床头,将信羽的上半身用力扶起。信羽软软地依靠在磬儿身上,气息喷在磬儿的脖颈处,激起满室的粉红,磬儿忍着烦乱的心思迅速褪下少爷的外衣放于床脚。扶住少爷的脖颈,轻轻将少爷放平,盖上被褥。复而端来水盆,将绢帕浸湿,轻轻擦拭少爷的脸颊、脖颈和双手。
磬儿拿起床脚的衣服,看了看熟睡的少爷,抚了抚自己红润的脸颊,端起盆具跨出房门。
这几日,季默言一直与慕容信羽保持书信联系,说是办货当紧,闲来一定过府拜访。慕容老爷的车队派来快马疾书说是不久将至,信羽担心父亲伤情,请来府的那两名御医带药前去接应一下将军,喝了践行酒,御医的马车便匆匆上路了。老夫人一听老爷的车队眼下就到城下了,病也去了大半,吵着要随御医的马车一起去。二小姐陪着老夫人看戏听曲儿,逛逛园子,才多少消了些老夫人的焦虑。
今儿一早,磬儿伺候少爷用完早膳,正收拾着碗碟,慕容信羽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磬儿说:“一会儿随我去慈敬园问安。”
磬儿觉得奇(提供下载…3uww)怪,这五年来少爷深知二小姐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自己,老夫人病后,二小姐一直在慈敬园照料着,每日少爷问安都不会让自己陪同,可今日着实让磬儿诧异,也就淡淡应下了。
想来老夫人病了这么些日子,磬儿还一次没再来这慈敬园,磬儿提着自己做的茶点,跟在少爷身后进了园子。刚绕过小花园,就听见二小姐翠莺般的笑声。
“大娘,都说您这园子可是咱整个国都渌城最漂亮的了。”慕容可欣倚在老夫人座前撒娇着。
“傻孩子,咱能跟皇宫比么…”老夫人沐浴着温暖的晨光,微笑着拍拍可欣敷在椅靠上的手背。
“皇宫我可没去过,也不稀罕,我呀,就是稀罕大娘的园子,看起来多富贵呀,精致又不失华丽,可比欣儿的园子漂亮多了。”
“你这丫头,秀景园怎么啦?想当年,那还是老爷亲自绘制图纸布置的园子,派人快马加鞭从漠北将图纸送回来的呢。”
“可欣知道那是爹爹为娘亲布置的园子,可惜娘亲命薄没能多享受几日…”说着说着,可欣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二丫头,想娘了么?”老夫人瞅瞅可欣低垂的眉眼,悠悠地问。
“可欣连娘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也谈不上想念,现在可欣最爱的是大娘和哥哥,以后也要永远留在慕容府陪着大娘。”可欣转涕为笑,亲昵地抱着大娘的胳膊。
“那可不成,永远留在府里不就成老姑娘了?”慕容信羽背着手走出花丛,磬儿小心的跟在身后。
“哥哥来啦?”可欣兴致勃勃绕过花坛,刚想抱着信羽手臂,侧身看见了磬儿,万分扫兴地叨唠一句:“她怎么来了…”
磬儿从少爷身后侧身出来,微微福身,低眉顺眼地说:“磬儿参见夫人、参见二小姐。”
“呦,看看,这丫头终于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知道来看看呀…”老夫人面色红润,假装生气地说。
“是磬儿考虑不周,望夫人责罚。”
“还罚什么呀…你手里提着的那一兜,不就是来贿赂我的嘛。”老夫人话一说完,身后的丫头们都掩面笑了。
磬儿上前,将茶点放在夫人面前的桌案上,半跪着打开取出一小块儿,一手呈兰花指捻着,一手半托着递到老夫人嘴边:“夫人,您先尝尝。”
老夫人含下一口,细细品来:“你这丫头,明知道我就好你这点儿手艺,怎的就是不晓得常来看看我这老太太?”
“磬儿知错了,以后定会日日前来问安。”磬儿起身回到少爷身后,低眉回话。
“信羽,这些天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么?”老夫人问。
“娘又操心了,儿子每日都来向您禀报,哪来什么难办的事啊。不过,这最难办的事,第一条恐怕当属你那宝贝二丫头了。”
“我?哥哥何出此言呐?”可欣疑惑。
“刚刚是谁说,要一辈子呆在这慕容府的?”慕容信羽故意捏着强调问。
“那又怎样?”
“是啊,你这丫头,说来你也不小了,该是许个好人家了。”老夫人笑着接话。
“哥哥又来取笑我,怎么?等不及把我嫁出去,収了磬儿那丫头做小妾么?”可欣狠狠地看着磬儿,翻目望向信羽的眼。
磬儿倒吸一口凉气,眉眼垂的更低了。好似有一瞬间的宁静,静得可怕,磬儿感觉好像憋着气过了几年。
这时老夫人发话,打破了沉寂:“若是合适,有何不可?”
可欣一听,又急又气,蹭到老夫人身边,摇着老夫人的胳膊,欲哭状:“大娘…”
“好了好了,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怎么看都是个懂事的丫头,怎么一遇上磬丫头的事,你就火冒三丈。”老夫人微微皱眉,可欣识趣的不再说什么。
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会儿,磬儿随少爷离开了慈敬园,出园子的瞬间磬儿暗自长长舒了口气,慕容信羽捕捉到磬儿的小心思,转身看着磬儿难得流露出的孩子气,想起老夫人的那句“若是合适,有何不可”,慕容信羽好似突然豁然开朗一般,看着磬儿,了然一笑,转身大步走了。磬儿被少爷盯得莫名其妙,望着少爷远去的背影,悻悻的跟着去了。
第五回 七夕
又是一年七夕时,府里丫头们一大早就议论着七夕夜城南姻缘河上的灯会如何如何的壮观,去过的丫头兴致勃勃地讲着,初来府里的丫头竖着耳朵听。
磬徳轩的小厨房里只有磬儿和小月各忙各的,磬儿将熬好的蔬菜粥盛进碧绿清透的玉碗里,再搭配两碟开胃的小菜,一同摆放在青花盘中,端起盘子刚跨出门槛,小月喜滋滋地叫住磬儿:“磬儿姐,今晚府里难得给咱丫头们放假,姐姐和小月、秋儿一起去看花灯吧?”
“我不太喜(3UWW…提供下载)欢人多的地方,您们去吧。”磬儿回头莞尔一笑,转身去往少爷房。路上,磬儿想起自己同小月一般年纪的时候,亦是十分向往七夕夜的河边灯会,也曾瞒着二小姐偷偷去了,回来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磬儿自嘲般冷冷一笑:“生是丫头的命,何苦做些小姐的浪漫之事,徒增烦恼罢了…”
“爷,用早膳吧。”磬儿将碗碟摆好,退到一边,慕容信羽(www。3uww。com)整 理好衣襟,走过来坐到磬儿身前。拿起银筷子悠悠地说:“一早有人送信来说是给你的,我也不便打开,哝,在书案上。”说完,朝偏厅努努嘴,将一块淡炒莲藕送进嘴里,“咯噔咯噔”嚼得清脆。
磬儿走过去拿起信封,走回信羽身后拆开来看,是一个很平凡的信封,潇洒地写着“磬儿姑娘亲启”。磬儿打开信纸,字体俊秀却不及少爷灵动,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几排小字“磬儿姑娘,小生多有冒犯,然七夕佳节,小生望与姑娘戌时于城南姻缘桥上一见,不见不散。”
“为何没有落款…”磬儿拿着信纸翻来覆去地看,自言自语道。
慕容信羽从磬儿手里抢过信纸,看了两眼,说:“原来磬儿也是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