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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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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懂什么…这药熏的土方法有时候可比喝药更管用呢!你磬儿姐姐的双眼可不是喝药就能治好的…”王婶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嗤”磬儿终究忍不住笑了出来,吓了小月一跳。
“磬儿姐姐,你早就醒了么?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担心死了…”小月很是开心地拉住磬儿的双手。
“就知道是你这个聒噪的丫头吵我休息…不过这样真好,我终于又听见你们的声音了…”磬儿无奈地摇摇头,无比幸福地微微睁开双眼。这药草果然很熏,磬儿的眼睛微睁着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
微微有眼泪渗出,磬儿刚想抬手揉眼睛,王婶连忙走过来拦住,温柔道:“不能揉,有感觉就说明在好转,好在这土方法真的有效。磬儿啊,你先忍忍,再熏上两天应该就会大好了。”
磬儿点点头,不再动,闭着眼睛幸福地拉住娘亲的手覆在自己的面颊上,甜甜的笑着:“娘,女儿失踪的十几日,让您操心了…”
“都过去了,孩子…”王婶心中无限感慨,可是引到嘴边的话,只剩下一句无奈地回应:“这一切都是命!”正发愁如何向磬儿解释萧峣离开的事情的时候,绣夫人推门而进。
看见磬儿醒来,绣夫人很是欣慰地笑,走到床前:“磬儿,醒了么?”
小月连忙起身让开一个位置让绣夫人坐在床沿,一手拉住娘亲,一手拉住绣夫人,磬儿真觉得幸福地快要流泪了:“娘,绣夫人,磬儿真的好想你们…”
“你这孩子…”绣夫人话说一半,顿了顿,转头对小月吩咐道:“小月,你和磬儿姐姐的知心话还是晚些说吧,我有些事要和磬儿商量…你先去绣房干活儿吧…”
“是,那小月先出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姐姐醒过来,绣夫人却又把自己支开了。无奈,只得等晚些再来探望了。小月临走再望一眼磬儿,很是失落地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绣夫人和磬儿母女,三人虽都有满腹的话语,可沉默了良久,都不知该先说些什么。
“绣夫人,您留我们母女住在绣织纺里,真是多有叨扰了…”磬儿紧紧拉住绣夫人的手,很是感激地道谢。
绣夫人的双眸水润有神,如黑金玉石般,开合间瞬逝殊璃。轻轻的摇头,莲花鎏金耳坠微微舞动着。凝神望着磬儿红润的面颊,绣夫人认真地说道:“不要谢我,磬儿。我跟你的缘分,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注定的了…等你听完我说的这一切,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磬儿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脑海中快速搜索着每一段回忆,尽管之前磬儿就已经猜到绣夫人的身份不一般…可是方才绣夫人的话,依然像一记响雷在磬儿的头顶炸开。
“您说…我出生?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那日街市的茶庄里么?”磬儿断断续续问出口,可是思绪就像一团乱麻,无论如何都衔接不上…
离开慕容府后,磬儿孤独地坐在茶庄里,那时候绣夫人就坐在自己的邻桌。磬儿第一次见到如此风华依旧的妇人,像清风一般舒心,又像彩蝶一般妖娆。媚不生娇,独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戾气。那时的磬儿,鬼迷了心窍般被绣夫人吸引,并莫名其妙地、非(提供下载…3uww)常信任地跟着她到了绣织纺。
“第一次见面是在茶庄没错,但并不是初识。这说来话长…”绣夫人淡笑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起身,素白的罗裙一尘不染,暗绣的银丝雪梅隐隐泛着幽蓝的光,透着几丝神秘和漠然。绣夫人缓步踱到八仙桌前坐下,捻指从温茶的炉子上取下水壶,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悠悠地泯了一口,抬眸正色道:“我在这里十五年,守候着一座香坟,暗地里探访慕容府的一切。而你,却是个意外收获…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我还是找到了你!”
绣夫人的话,磬儿似懂非懂。她打着哑谜,磬儿莫名其妙地问道:“绣夫人,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联想起那日季默言的和亲使节进城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了绣夫人和那个刺客在一起…而昨夜的那名车夫,磬儿记得那抹冷厉的背影,他正是那个人。磬儿更加迷惑地凝眉道:“昨夜为我们驾车的那个男子,我曾见过他。就在北琰国的和亲使节进城的那日,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而且,他是刺杀季默言的人…”
绣夫人笑着,淡淡地回应:“他叫李浩宇,是北琰国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十几年前,他也曾是北琰国陈皇妃的部下,而这个陈皇妃正是大皇子的生母。”
“大皇子?那不就是季默言的皇兄么?李浩宇为什么要刺杀三皇子…”磬儿听得愣神,隐约意识到绣夫人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会像一部庸长的史书,这些事情磬儿从未听说过,因此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看来,磬儿已经知道不少事情了…”绣夫人捻着一片茶叶,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接着说道:“不错,大皇子选在和亲的时候,在淩晔国刺杀皇后的独子,的确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以后再谈也不迟…磬儿,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么?”
磬儿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只顾着疑惑季默言的事情,都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刚想张口询问的时候,王婶先一步说道:“没看错的话,绣夫人当是十五年前磬儿生母身边的那个婢女吧?”
“什么?”磬儿惊呆,绣夫人…她竟然是娘亲的贴身婢女?
绣夫人没料到王婶竟还记得她,也生生吃了一惊。缓过神来,绣夫人立即起身,莲步生香,走到王婶的面前,微微一欠身道:“姐姐竟然还记得我?没想到,十五年前绣心与姐姐的一面之缘,竟让姐姐还记得我这个婢女…”
王婶连忙扶起绣夫人,双眼亦是激动的有些泛红:“怎会不记得呢!那日磬儿大婚,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还有当你说你有办法救磬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那日你们主仆几人无意闯进我家里的一幕,是我永生难忘的…磬儿生母的那双眉眼,我活了大半辈子,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也许,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像她那般超脱,却满心满眼的幸福之色…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又好似她已然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般…而你,又是那般的忠心护主…院门外面厮杀不断、一片混乱,从你决定找大夫来,奔出门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然记住了你…”
听到王婶如此评价雅夫人,绣夫人的眼角湿润了,像个少女般轻轻啜泣着,梨花带雨地释放出十几年来隐忍的思念之情:“姐姐,听到您这番话,绣心真替我家夫人高兴…那日,我刚出门不久,就被暴乱的恭亲王抓住了…押送回去严刑拷问,我坚持了两个月,生怕最后挺不住会招出你的住址。因此,我决心赴死,却被李浩宇救下…从那以后,我独自隐居在此,一边谋生路,一边暗查你们的踪迹。”
王婶暗暗点头,却是心头一寒道:“那日,磬儿的生母离世之后,眼看着院门将被攻破,德忠就带着我和两个孩子逃了出去…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没能顾及到磬儿生母的遗体,仅是将她草草藏在柴禾堆里…本想等兵马消停下来,再回来搬运埋葬,只可惜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她的遗体已经不见了…”
磬儿听得心惊肉跳,好在下一秒绣夫人说出了一句话,总算宽慰了两个人的心:“让姐姐操心了…我家夫人的尸骨也是李浩宇帮着掩埋的…那日,你们刚走不久,李浩宇找到了这个院子,也找到了夫人未寒的遗体…我被救出来之后,选了个风水之地,又重新迁了坟,每年我都会去祭拜的…”
“绣夫人,您方才说…您守候了十五年的香坟…是我娘亲么?是真的么?她在哪儿?绣夫人,求求您,现在就带我去…”说着,磬儿就急切地想要起身下床,混合着药味的刺激,泪水倾泻而下。
第一百一十六回 绣织纺的真相(二)
泪水湿润,磬儿的眼前一片模糊,激动的险些跌下床榻,王婶和绣夫人连忙上前扶住,看着磬儿失魂落魄的模样,绣夫人满眼的心疼,急切地安慰道:“磬儿,先把眼睛养好,再等等,我一定会带你去拜祭的…”
“真不敢相信,这一切真是太不真实了…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拜祭生母,原来娘亲的遗骸是有归宿的,原来娘亲一直都不是一抹孤魂…真是太万幸了…”磬儿双手合实,无比感激地捂在胸前,真是谢天谢地。
“不急,这些事情,正是我要慢慢向你说明的…磬儿,也许你会不敢相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还有…关于季默言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听到心里去…”绣夫人轻轻打理着磬儿的鬓角,温柔地笑着,眼角依旧挂着泪珠。
磬儿身子一顿,莫名地紧张起来。瞪圆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迷惑地注视着绣夫人满脸的凝重之色,怯怯地问:“季默言?他怎么了…”
“磬儿,你先告诉我,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怎么会?”一想起昨夜磬儿竟和季默言搅在了一起,酒醉金迷,只剩下满室的温香诱惑,而这丫头竟不懂得保护自己,绣夫人极其生气。
被一语戳中伤痛,磬儿的眸光躲闪不及,全全落进了绣夫人的眼底。绣夫人看出了点儿名堂,看来,季默言果真俘获了磬儿的心…女人终究逃不过男人的花言巧语,当年的雅夫人不正是因此香消玉殒…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绝不可以再让磬儿如此胡来!绣夫人暗暗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磬儿,你太傻了…”
“是我考虑欠周,不会再有以后了!”磬儿打断绣夫人的劝告,她想说什么,磬儿都知道。顿了顿,磬儿一转方才的躲闪,眸光坚定地回道:“绣夫人不必担心,我和季默言…不会再有交集了…”
望着磬儿的坚定,绣夫人的眉宇间稍稍舒展:“这样就好!记住,你跟季默言的缘分,早在十五年前被调包的那一刻起,就是注定了的!”绣夫人的唇瓣微微张合,原本还有后话,可是望着磬儿落寞、低沉,却故作坚强、决绝的模样,绣夫人竟有些说不出口。
“绣夫人怎会知道我的身世?难道说,那一日茶庄的初识,您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找到我,收留我的么?”磬儿沉声问道,借助王婶的搀扶,磬儿稍稍正了正身子,依靠着床帏而坐。
绣夫人轻轻笑了:“我哪有这么神,只是觉得你的面容…让我想起了雅夫人…想要多看看你,才会和你搭讪,没想到竟是这么有缘…你做绣娘的某一天,李浩宇来过一次,他看见了你,和我说起了他的怀疑…从那时候起,我才真正着手调查你的事情,当我发现你真的是夫人的女儿时,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上天么?磬儿,夫人离去后,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我没能送她最后一程…小姐成长的十几年来,我也没能照顾小姐一天…当我知道慕容可欣并不是小姐的时候,我真是痛心棘手,好在上天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磬儿听得愣神,第一次,原来自己如此被人需要!可是一想起李浩宇,磬儿又迷惑了:“绣夫人,我不懂!娘是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李浩宇的仇人,他会去刺杀季默言,为什么会放过我?”
绣夫人的脸上泛起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灵动,好似想起了一些愉快的陈年往事,绣夫人方才的凝重之色舒缓了许多:“这一切都是你母亲为你积下的福分…当年,李浩宇还是陈皇妃的手下,陈皇妃命他暗杀雅夫人,却不曾想被皇后的暗士抓住,雅夫人得知后,悄悄放了他…我不知道他们在狱中说了些什么,只见到李浩宇离开的时候神色极为凝重。许是为了报恩,后来他不但帮着掩埋了雅夫人、救了我,也找到了你…”
“原来如此!”磬儿细细回想,在清幽别院外的竹林里,在桃园竹舍的那个夜晚…磬儿终于明白了,暗暗惭愧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他早就认出了我,可是我还在别院外面刺伤了他,原来他是因为认出了我,才没有对我下手…在竹舍的那两天,他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处处帮我,原来这一切…”磬儿只觉得心中的羞愧之情已经彻底将自己淹没了,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几次三番误会人家的好意…
“绣夫人,我欠那位李公子太多,真觉得无颜面对了…改日您帮我好好谢谢他吧…”如果此时有个地缝,磬儿真想钻进去永远别再出来了…
绣夫人暗暗摇头:“他不会计较这些的…磬儿,你也别放在心上…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大家谁也离不开谁…磬儿就放宽心吧…”
放宽心,磬儿怎么可能宽心,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可是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欠下了一屁股债了…先是娘亲和萧峣,再是季默言,现在还有绣夫人和李公子…怕是这一生都还不完了…
“对了,绣夫人,您说李公子是大皇子的亲信,那他还会去刺杀季默言么?”磬儿忍不住问道,这是磬儿现下最担心的事情。这两人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不是磬儿乐见的。
“磬儿!”绣夫人刚刚缓和的面容,在听到磬儿又提季默言的名字时,再一次厉声喝道:“你跟季默言的缘分就到这里,不可以再继续了!以后不要再替他说话,他没有资格让你来为他求情!”
这一下,磬儿彻底糊涂了,绣夫人和娘亲一样都应该是皇后的人才对,为什么一提起皇后和季默言,绣夫人都一脸的不悦之色?可是让磬儿带着疑惑过活,磬儿是万万受不了的。
“为什么?我娘不是皇后的妹妹么,皇后的儿子为什么会受到您如此的憎恨?季默言并不像你想得那般可恶,虽然有时候他的确像个浪荡公子,可是他很讲义气、对自己的承诺也会一一履行,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绝没有强留之意…”磬儿凝色追问,不断地说着季默言的好话,磬儿自己也没有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心里,季默言的位置已然如此重要了。
“住口!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他害死了你的生母,是他的母亲让你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如此一来,你还要替他和他的母亲说话么?”绣夫人本想逃避地不去回想,可是磬儿的追问实在令自己气结,一气之下,绣夫人脱口而出。
又是良久的沉默,磬儿只觉得连呼吸都停滞了。季默言,他是…害死娘亲的人?不,不可能…
“不是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害死我娘的人…”磬儿彻底懵掉了,不敢相信这一切。
绣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皆是愤恨之色,尽管不愿去回想,可是话即已出,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当年,雅夫人奉皇后之命来淩晔国办差,年仅四岁的三皇子非要缠住雅夫人带他同去!后来竟悄悄躲在了行李箱中偷偷混出了皇宫,直到出了城才发现他。他苦苦哀求,不肯回去。无奈,只得带着他一同上路…很不巧,在漫漫黄沙的漠北边际,遇上了封地的恭亲王…”
“恭亲王?”王婶一愣,追问道:“难道是日后暴乱闯都,掀了慕容府的那个藩王么?”
“正是!”绣夫人暗暗叹息,接着说道:“当时,我们的随从并不多,又是第一次途经茫茫沙漠,几次沙尘暴的袭击,我们的粮草已然所剩无几。身边还带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走得很艰辛…遇上恭亲王后,我们不敢暴露身份。只说是带着孩子去投奔身在渌城的父亲…恭亲王倒也爽快,说会一路相送。原本这一切也都很顺利,可是就是这个三皇子,他无意见暴露了身份,导致我们一干人等都被关押了起来…”
绣夫人顿了顿,目光微微有些呆滞,接着说道:“后来,我们逃了出去…在藩王的人马追杀之下,恰巧被慕容将军所救…他是漠北守边的大将,刚正不阿、也是个性情中人,雅夫人对他早有耳闻,并十分信任地告知了实情…慕容将军派人将季默言安全送回了北琰国,而后亲自带着雅夫人和我来到渌城。然而,来了之后的数月里,雅夫人却并没有去执行皇后的命令,我们主仆二人一直很安详地生活在桃园竹舍里,没有外人来打扰。慕容老爷时常会来小住一阵子…我没敢多问,可是也渐渐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磬儿认真的询问,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雅夫人怀孕了…害喜很严重…每每都是吃不下、痛苦地坐立难安…”绣夫人微微泯唇,强忍住泪水哽咽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能够从恭亲王的监狱中逃出来,并不是偶然…是雅夫人牺牲了自己…”
第一百一十七回 绣织纺的真相(三)
“牺牲了自己?”磬儿凝神。
“没错,那夜荒漠的月色异常的明亮,我们三人被关押在牢房里,不久来了两名侍卫带走了雅夫人…我和季默言一直等,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雅夫人才一路匆匆跑回来,拿着一块令牌命侍卫们开了牢房的门,我们才得以逃了出去…”说到此,绣夫人再次顿住,无力地哽咽着。
“你说的牺牲,难道是?”王婶不敢相信地问道,双眸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猛然回头看向磬儿。
绣夫人也是一脸无奈地望向了磬儿,沉声道:“不错,那夜,雅夫人用自己换得了令牌,我们才得以逃出来…磬儿…的确是恭亲王的女儿!”
“不会的…我是慕容府的女儿…怎么会?”磬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什么…到底是什么…一会儿说我是慕容府的二小姐,一会儿又说我是藩王一夜情的孽种…我到底是谁…只觉得浑身无力,磬儿瘫软地身子快要滑落的时候,王婶急忙坐在床沿,抱住了磬儿。看着倍受打击的磬儿,心疼地捶胸道:“我可怜的孩子,你不要这样,娘看着你这样,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孩子,你不要这样…”
磬儿揽住王婶的脖颈,哭得歇斯底里:“娘,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您说过,我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我是在爱中诞生的…可是,这样的结果又是什么?爹爹不爱我,娘却是为了救人牺牲了自己的…那我到底算什么…娘,我的心好痛…”
“磬儿,这一切你终究是要面对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这些,只希望你能尽快接受这一切…”绣夫人凝望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二人,深深叹息着转身出了房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绣夫人的泪跌落在雪白的绣裙上。
这几日,绣织纺的气氛异常的沉寂。磬儿一直呆在房间里,终日谁都不见…绣夫人一直在忙着筹备些什么,也是甚少涉足绣织纺。绣娘们只知道那个叫疏香的女人回来了,而且像个大小姐一般被“藏”在了闺房之中,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日,磬儿终于在小月的拉扯之下跨出了房门。今日的阳光甚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太阳露脸了,今日的光线虽不温暖,可也足以将身上的晦气一扫而光。
磬儿的心情好了许多,身边有这么个聒噪的丫头陪着说说话,磬儿也不觉得寂寞了。这几日虽然还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磬儿迫使自己忘掉,连带着季默言和萧峣的事情,一并强制抹去…
现在不是想那些儿女私情的时候,虽然磬儿也会问自己,萧峣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为什么自从成亲之日后,娘亲、绣夫人、甚至包括小月,都像是没有萧峣这个人一样,大家缄口不提萧峣一个字…磬儿虽也奇(提供下载…3uww)怪,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默契得不提,而自己也真的累了,不愿再提起,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两人来到后院里,磬儿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东西了,只是微微有些模糊。在这个满是晾晒的布匹中,磬儿竟发现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放置着一盆金黄色的菊花,隐在房檐的阴暗处。磬儿走过去,小心地将它搬到太阳底下,擦拭着花瓣上的尘土,珍惜地看着、嗅着,感受着这一派祥和。
磬儿被小月逼着穿上了绣夫人亲手做得这件水红色长裙,不是磬儿不愿穿,只是这衣服太过秀美华丽,在绣织纺里穿成这样,一定又要成为众绣娘们的话柄了。
“磬儿姐姐,这衣服穿出来多好看啊!你干嘛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啊?”小月嘟着嘴巴,羡慕地看着磬儿一身华装,衬着那一盆盛开的菊花,美得就像个仙子。磬儿还未开口,就听见身后的房檐下面,几个绣娘小声嘀咕着。
“啧啧,看她穿得是什么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哼!”
“就是啊,在这绣织纺里就显摆成那样,出了绣织纺的那几日是不是早就和野男人勾搭上了?”
“听说她不是成婚了么?”
“是啊,不但成婚了,成婚当日还被人抢了去呢,谁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啊…啧啧…”
磬儿无力地叹息,竟忍不住失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奇(提供下载…3uww)怪,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我一定就上去扇他们两巴掌了,为什么现在竟变得这么淡然了呢…是超脱了,还是已经无所谓了…”
小月愤愤地叉着腰,冲着那些绣娘吐口水,怒骂道:“你们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姐姐!当心绣夫人回来撕烂你们的嘴!”
“小月,别说了!”磬儿轻声制止,看着小月那“小泼妇骂街”的模样,有些震惊地接着说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女孩子这个样子怎么行?小月,以后不许这么粗俗地骂狗了…”
“噗嗤”一声,小月笑道:“是,小月遵命!小月以后再也不跟疯狗一般见识了…”说着,小月一副得逞地坏笑,跑到磬儿的身边,对着那群气急败坏的绣娘们做鬼脸。
“你你你…哼!”见没有机会再占上风,那群绣娘们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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